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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如此表情,我问:“妹子,你别怕,你说咋回事”
这女人虽然生了孩子,但年龄不大,只是结婚较早而已。
稍后我才注意到,除了她的表情夸张之外,她穿的也有些夸张,竟然是一种薄薄的几近于透明的粉红睡衣,还好她抱着女儿,帮她挡住了露光处。
看来她确实是吓着了,不然不会如此慌忙,完全不顾形像。
她女儿倒是很乖,手中拿一个棒棒糖,正吃的开心,与她的极度惊恐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指着她的屋内战战兢兢地说:“我丈夫他,他你看”
她的房间并没有关门。
一眼可以看到她家客厅。
客厅中没有开灯,但并非黑乎乎的一片,因为她家的电视机开着。
她家的电视机是老式电视机,的那种。
电视机里面播放的是一些戏曲片断。
戏中的人物,画着五花八门的花脸谱,黑的白的红的,各色都有,唱的什么我也听不懂,目测是越剧,属于杭州本地的地方戏剧,但是里面的乐器倒是挺欢乐,“咚咚咚锵锵锵”地响个不停。
电视机前,是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大红色女式戏袍,脸上涂了一层厚粉,画着血红的唇,估计把这女人的口红与粉用了不少。
他一边扭动腰肢,一边翘着兰花指。
嘴里同时也念叨着一些小词小调,一会唱“皇上,再喝一杯吧。”一会又唱“臣妾做不到啊。”
我看到这里,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男人反串女人而已。
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女人的老公。
其他不说,但看现在,她老公也是个有才人,声音尖尖细细,唱的确实很像女声,如果不看人,只听声,便以为是女人在唱。
我于是笑了笑,说:“妹子,你老公要是喜欢唱戏,就让他唱呗,现在学唱戏的,已经很少了,说不定再过两年,这门古老的中国文化都消失了,你老公能传承中国文化,也是好事。再说,反串也不是啥稀奇事,唱戏的人物,有“生旦净墨丑”这五种角色。这旦就是花旦,花旦指的是女人,但一般都是男人扮演,远的梅兰芳,近的有李玉钢,所以反串好了,留名青史就不说了,你们在主城买房子,完全没问题。”
我的这一番半开玩笑轻松的话,完全没让女人从恐怖中恢复过来,依然很惊恐,惊恐的已经忘记了她还穿着这种粉红的几近透明的sex睡衣。
她的声音发抖:“赵大仙,我丈夫的声音你也听过,哪里是唱戏的料他根本不会唱戏,更不会反串。学唱戏我也知道,都是从孩子会说话开始教起,而我丈夫已经是成年人了,学唱戏早就晚了。但是一周之前的晚上,他就立刻会了”
我听到这里,非常惊讶:“立刻会了这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立刻会了,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他都在客厅中,关着灯,打开电视,开唱但是你知道吗我们这个电视老早就坏了,根本不通电。我与他还商量买个平板电视,但是自从他会唱戏那天晚上,这电视竟然像新闻联播似的,准时通电,还只有一个台,就是这个不知哪里的戏台,而我丈夫就开始对着电视唱”
听到这里,我背后瞬间起了一股凉气。
女人接着说:“你看他身上穿的红色戏袍,如果是去专门的戏曲用品店买的戏袍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是去哪买的吗是去寿衣店买的送老衣,专门为那些年轻丧命的女孩们准备的衣服”
女人越说,我越感觉背后凉气越浓。
我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怕,因为我也有心惊胆战。
孩子不怕,估计是孩子不知道这其中的诡异,反而看到她的爸爸穿成这样,感觉好玩。
我想了想说:“你别怕,待我开法眼一观”
说完后,掏出柳叶,然后贴在眉毛上,去看这个男人。
但让我意外的是,这男人周围,包括电视机都无鬼怪出现,尤其是这男人,也没有什么妖鬼附体。
我不由愣了一下,莫非我这柳叶失灵
既然如此,那就用顶上化佛手眼。
我伸出左手,待手心中的莲台一出,她的屋内瞬间被佛光照亮。
男人终于被佛光所惊动,不由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但是过一会似乎适应了我手心中的佛光,接着又继续开始唱。
如果说柳叶只是让人看到鬼怪,而顶上化佛手眼完全可以让佛光照耀之内,所以有鬼怪现形
但如今看来,什么也没有。
稍后,我收回顶上佛手眼,问女人:“妹子,我刚才看了看,你丈夫没什么问题啊,对了,你说一周前,他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一周前,有没有发生过特别奇怪的事”
女人马上答,“发生过,发生过,我记得非常清一周前,他去了九零一号房,回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由想起,我们这里是一梯四户,九楼。
所以这四户分别是九零一,九零二,九零三是我住的房间,九零四是这女人住的房间。
其中九零一,九零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家有人出入。
我虽然好奇,但是从来没有打听过,毕竟这是人家的。
我几乎都忘了九零一,九零二的存在,直到这次这个女人说了起来,我才想起,我从来没有见过九零一与九零二开过门,而如今九零一开门,竟然被男人碰上了,完全可以去买【创建和谐家园】。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九零一,依然是房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我问:“你丈夫进去过”
“没错,一周前,九零一开过门。”
“当时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女人说:“我当时与他一起回来,我先抱着女儿开我家的门,他在我身后,但是我开门走了进去后,不见他回来,于是就叫他,却发现不知什么时间九零一就开了门。当时九零一的门内有光,一闪一闪的。我想邻居们都应该认识一下,于是我就没管我丈夫,结果他一直到半夜回来,然后闷头就睡,从此以后,他就会唱戏,而且一到点就开唱,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两天后,我特意去看了看九零一。”
我急忙问:“你看到了啥”:
第220章 金童〔加更求订〕
“我啥也没看到,因为我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有人开门。”女人话锋一转:“但在我转身离开时,我突然听到里面有声音。”
女人说到这里,表情又变的非常恐慌,我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竟然这样害怕。
本想再让女人描述一下,也好让我这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两下。
却不想女人似乎还沉那个声音的恐怖中,突然紧张的一口气没上来,一个站不稳,“啪”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现在只是回忆那个声音,依然能把她吓晕,看来那个声音应该非常可怕,我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有多么可怕的声音,难不成比曾轶可的歌声还让人全身发抖
孩子还在她怀中,所以这孩子也跟着摔倒,还好孩子摔在她身上,应该没摔伤,不过孩子张开嘴巴便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并没有让这层静寂的楼有多少热闹的气息,反而更加让人觉的阴冷空寂。
这娘俩倒在我的门外,我不可能把她们拖进我的屋中,头顶有监控,如果真拖到我的屋中,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也不可能将她们拖回她家,她丈夫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中邪,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邪灵作祟。
想了想便打电话给小区物业,告诉他们,九零四业主病了,需要他们帮忙送到附近的社区诊所中。
物业保安很快到了,来了两个。
这两个我都认识。
没办法,谁让我大战方肘子与他妈,从此一战成名呢人红起来就这样,人面太广。
二人一看到这女人穿成这个样子,急忙问:“赵大哥,这女人穿的咋这个样子得了啥病”
“我又不是医生,我咋会知道”
二人又说:“赵大哥,她病了,应该她男人送医院吧我们去送,不太合适吧”
我问:“你们不好意思送”
二人笑了笑说:“赵大哥,这小区里,闲言碎语太多,我们在这里就是干份工作而已,要是产生误会啥的,你说我们咋还能干下去”
我说:“其他业主投诉方肘子他妈,你们不敢管;让你们防贼,结果贼都跑到我门上泼红漆;现在让你们送业主去就医,还推三阻四,说说,你们究竟能干啥”
二人急忙赔笑:“赵大哥,不是我们没用,是现在工作太难做,你得体谅我们。”
我指了指女人屋内:“也好,这女人的丈夫,精神上有点问题,你们去屋内看着他,我去送女人就医,你们等我回来。”
两个保安马上说:“成交,还是赵大哥你能体谅我们兄弟我们就去他屋中坐着,等你”
他们说完,就走进屋内,谁知还没有呆够十秒钟,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从屋内逃了出来,二人面色发青:“赵大哥,就按刚才你说的,我们兄弟去送人看病。”
保安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一人抱孩子,一背女人,迅速跑进电梯。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男人,他还唱的如痴如醉。
我定了一神,准备去看他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在进入九零四之前,我又看了看九零一。
九零一,依然一片寂静。
楼道内的声控灯,这时已经灭了,九零一与九零二看上去,仿佛两座无声的坟墓。
我来到男人面前,他仿佛没有查觉一般,或者说他仿佛完全沉醉在自己的表演中一样,一会是普通话一会吴语,弄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唱什么。
唯一能听懂的就是电视不断传出乐器声:“嘚嘚,锵锵锵,咚咚,锵锵锵,咚锵咚锵,嘚锵嘚锵”
依然是那样的欢乐。
男人穿的,果然是早死女人的衣服,内心也升起一阵寒意。
我本来想拿出玄天符,贴在他的脑袋上,然后再念个驱鬼咒:如果他体内有真的鬼怪为患,应该能逼出来。
却不想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间,他却突然扭头,死死地盯住了我。
我一个冷不防,不由吓得后退一步,却不料在后退的这一过程中,脚后跟被椅子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还好我机智,扶了一边的沙发才没跌倒。
男人这时突然对我唱道:“皇上,陪臣妾再喝一杯吧”
我又惊又吐。
日他妈,实在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老子宁可找个四五十的大妈,也不会想找这个年轻男人。
尼玛反串没问题,可是真把自己当女人,那就让我无比恶心。
我急忙闪到一边,拿起拖把,说:“你个死人妖,再过来,老子一拖把拖死你丫的”
却就在一瞬间,又看到他的脑袋后面,慢慢的多了一个小头,伸出一半,盯着我。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刚才柳叶看不到也就不说了,老子用顶上化佛手眼也没有把这个东西弄的显出原形来。
嘻嘻这个笑声,从男人身上传来。
没错,是从他身上传来,却不是从他嘴中传来,而是从这个小头传来的。
接着这个小头,慢慢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终于看清了完整的它,是一个不足三尺的黑衣白裤的纸扎人,
目测应该纸扎店中,陪葬用的金童玉女中的金童。
说时迟,那时快,金童突然冲我迈了一步。
只这一步,让我的冷汗瞬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