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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
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宴兄!
“你走吧!我困了!”宴轻打了个哈欠,困意来的太快,让他彻底没了听程初叨叨的心情,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还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蒙住了脑袋。
程初:“……”
得,这么不待见他,他还是走吧!
他只能站起身,“那宴兄你好好休息。”
宴轻已经睡着了。
程初走出房间,总觉得担心不已,对端阳问,“宴兄怎么说睡就睡了?是不是那药的药效发作了?灵丹妙药吃了立马让人睡觉吗?不是吧?我听说有一种药,让人吃了昏迷不醒,要不,你还是去请大夫吧?”
端阳看着程初,认真地说,“程公子,这世上让人睡觉的药不止一种,据在下所知,有几十种。让人睡觉的药,也不见得是害人的药。”
程初:“……”
他头秃,“你们主仆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凌画欺负你家小侯爷?”
端阳摇头,“不担心。”
程初:“……”
行吧!就他一个坏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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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为凌画正名,“在下虽不知道凌小姐如何对秦三公子的,但凌小姐对我家小侯爷极好的。”
程初不信,“怎么好?你具体说说!”
“前日,派人给我家小侯爷送来了一只鹿,又送来了几坛海棠醉,今日在下去问可有灵丹妙药,也给了。”
程初补充,“才这么两天,宴兄就染了风寒,床都下不来了,是不是吃了鹿肉喝了海棠醉的原因?”
他一下子脑补更多,“先让宴兄病倒,然后再送药……”
端阳也听不下去了,很是维护凌画,“程公子,您还是赶紧走吧!您说的话,在下都不爱听了。”
程初:“……”
行吧!他走!
他还是第一次来端敬候府上下都不待见他。
他走出宴轻的院子,迎头碰到了管家,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管家啊,你还是找个太医来,给宴兄瞧瞧吧?凌小姐给的药,宴兄吃完就睡了……”
管家呵呵笑,摆手,“既然凌小姐给了药,就不必请太医了,一定会管用的。”
程初:“……”
他心下惊骇,凌画也太可怕了吧?短短时间,是怎么让端敬候府上下都这么相信她的?收买人心也太厉害了!简直是魔鬼!
他一路震惊地出了端敬候府,站在府门外,分外地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他摇摇头,决定自己赶紧回家睡一觉,一觉醒后再来,兴许就不是如今所见所听了。
程初回家睡了一个时辰,还是惦记着宴轻,生怕好兄弟折了,于是,睡醒后,又匆匆来了端敬候府。
这还是第一次,他一天跑端敬候府两趟。
他来的时候,倒也没有人不欢迎,毕竟,这些年,他隔三差五就往端敬候府来找宴轻,熟门熟路,都不用人领着,可以在端敬候府内走八圈,把每个角落都走遍了。
他来到宴轻的院子,竟然瞧见宴轻在训凤头鹦鹉,一个时辰前还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的人,他走时转眼入睡的人,如今活蹦乱跳,若不是鼻子依旧红红的,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早先用了一箩筐草纸擦鼻子。
他瞪大了眼睛,“宴兄?”
果然是他早先没睡醒,出现幻觉了吗?
宴轻转头,瞧见程初,蹙眉,不待见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程初:“……”
他一脸伤心,“我担心你。”
宴轻摆手,“不用担心,爷好的很。”
程初好奇死了,也顾不得伤心了,走上前,围着宴轻转了两圈,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怎么看,宴轻都好模好样的,“宴兄,你风寒好了?”
“嗯,好了。”
“怎么会这么快?”程初震惊了。
风寒一般不都是三五七八天吗?慢的话,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也是有的。
“灵丹妙药嘛,自然见效快。”宴轻心情十分好。
程初心情复杂极了,“这世上还真的有灵丹妙药吗?凌小姐哪里来的?她难道真是神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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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无限怀疑,“宴兄,你风寒真的好了吗?什么灵丹妙药这么见效快啊?灵丹妙药总有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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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你不玩就滚蛋。
“玩玩玩!”程初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打住,“兄弟们都被你大义救秦桓之举给惊住了,如今你出府,大家一起玩蹴鞠压压惊。”
宴轻翻了个白眼,勾住程初肩膀,诚心建议,“程兄,你有时间请大夫去看看脑子。”
程初不解,“看什么脑子?我脑子又没病。”
宴轻放开他,一本正经,“我觉得你有。”
程初郁卒。
他还觉得他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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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得到宴轻活蹦乱跳跑去玩蹴鞠的消息,抿着嘴乐,“果然是玉清丸,再没有比它更好用的了。”
琉璃一脸哄骗夫婿也太费钱太败家的神色,“下辈子,我若是投胎,也一定要擦亮眼睛,就投胎成宴小侯爷这样的。”
实在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凌画好笑,“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了你啊?”
琉璃翻白眼,那能一样吗?她跟着小姐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时候,宴小侯爷可是坐在茶楼里喝着茶听着曲子悠闲度日好不快哉呢。
凭着那张脸,就能天上掉大馅饼!
凌画掐了掐琉璃的脸,“心态别崩,崩了就不可爱了啊。”
琉璃:“……”
心态是个好东西,自从小姐瞧上宴小侯爷,她的心态确实有点儿崩。
她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她得稳住心态,小姐和宴小侯爷将来大婚,一起搭伙过日子,对被她瞧上且费尽心思嫁了的人,没准比现在对他还好?她若是任由心态崩了,岂不是得哭着跑回家?
太可怕了!
跑回家后,她就出不来了。
“给你也找个男人吧!”凌画觉得不能忽视身边的这个小可爱,万一心态真崩了,跑回玉家,她的损失可就大了,岂不是帮着玉家不费吹灰之力弄回了女儿?她还不想让玉家占这个便宜。
琉璃摆手,果断拒绝,“不要,男人太麻烦。”
这么费尽心思的哄着,得浪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和金钱?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研究武学争取早已突破瓶颈,没准有一天,她就能天下第一呢,她的理想是,在江湖排行榜上,挂在最上面的一拦,写的是第一高手琉璃。
她瞬间调整好了心态,挺直腰板,对凌画说,“第一高手,不需要男人。”
凌画:“……”
行吧!
这个理想山海般高大,她管不了,心态不崩就行。
第87章 很美
宴轻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蹴鞠,不止觉得浑身病痛已去,还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百发百中,身体心情都好极了。
程初不跟宴轻一队,玩完一场蹴鞠后,他已累成狗,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宴兄,你太不是人了。”
他怀疑他吃的是兴奋药,或者大力神药,要不怎么没有半点儿染了风寒的样子不说,还能一个人秒杀了全场呢?
宴兄虽然出了一身汗,但神清气爽,“不服再打一场?”
“服不服!”
他还哪里敢不服!不止服他,还服凌画!
众纨绔也都是七倒八歪,喘着气瞅着宴轻,总觉得他如今更神气了些,他难道不应该跟秦桓一样被凌画折磨的厌厌怏怏不成人形吗?怎么赐婚后,他反而更如被雨露浇灌了的花,愈发鲜艳了?
一人好奇,“宴兄,你真要娶凌家小姐啊?”
宴轻点头,“嗯。”
“凌家小姐长的美不美?”一人问好奇。
宴轻很有心情地回答,“美!”
哪怕他不懂得欣赏女色,都觉得凌画美艳不可方物,自然是极美的。
一人震惊,“不是说她长的像母夜叉吗?”
宴轻转过头去,“谁说的?”
其实他想问是谁眼瞎?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啊,她哪怕参加宫里的宫宴,都紫纱遮面,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当街碰见了她,她也都是戴着面纱,不是丑干嘛不露脸?”
宴轻仔细想了想,他见凌画几次,她都没紫纱遮面,他思路很奇葩地说,“大概是她嫌弃别人长的太丑了,污了她那张脸。”
众纨绔:“……”
有一人说,“我见过凌小姐一面,她才不是母夜叉,她长的特别特别好看。”
“咦?你何时见过?”众人看向这人。
大家同是纨绔,应该都没见过凌画真容,就连秦桓做了凌画十六年的未婚夫,也没瞧见过她长什么样子,突然纨绔里出现个见过凌画的异类,都齐齐盯准了这个叛徒。
这人被众人眼神吓到,连忙解释,“我哥哥在大理寺,凌小姐与大理寺常年打交道,去年,我有一日去大理寺找我哥哥,瞧见了一个美人,问我哥哥是谁,他说是凌家小姐,我就看了一眼,我哥哥怕凌小姐把我眼珠子挖了,赶紧拽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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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问,“凌小姐真的很漂亮?她在宫宴上都紫纱遮面,在大理寺见人不紫纱遮面?大理寺的人长的都很好看不污她的脸吗?”
那人嘿嘿一笑,“大理的人寺还真都长的挺好看的,不说我哥哥,就说大理寺的一枝花沈少卿,那是顶顶好看,凌小姐每次去大理寺,沈少卿都亲手给她沏茶,这待遇,大理寺卿大人都没有享受过?谁不知道沈少卿看着待人温和却如高山白雪不好亲近?偏偏他待凌小姐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