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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安没有开口放人。
“林暖。”傅怀安吸了一口香烟,结实的手臂搭在车窗上,点了点烟灰,嗓音凉薄,“男女这点事儿上,我对你很上瘾。”
傅怀安一句话,让林暖的心跳再次快了起来,他露骨的话让林暖胳膊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你昨晚的叫声和身体敏感的反应,说明你也喜欢和我**的感觉,我们很契合……”
林暖心底最羞耻的记忆被傅怀安直白的挑破,恼羞成怒,想骂傅怀安下流,可又觉得昨晚自己放荡的模样更加下流!
她狠狠瞪了傅怀安一眼,拎起自己的包,推开车门就下车……
拽包的动作有些猛,小方包的磁扣打开手机和钥匙、避孕药,还有进入广电大楼的工作证哗啦啦散落在车里。
没看到卡在中控台和副驾驶中间的工作证,林暖红着脸,抓起手机和钥匙还有避孕药,甩上车门,绕过车头往前走……
傅怀安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过林暖的工作证,也推开车门下车,声音冷肃:“工作证不要了?!”
林暖闻声折返回来,见傅怀安站在车旁,一手抄兜,夹着香烟的手捏着她的工作证,正低头仔细端详她工作证上的浅笑清秀的照片。
林暖走到傅怀安跟前,扯住工作证的挂脖链,把工作证拽了回来。
刚转身要走,手腕儿被男人拽住,把她拉到面前:“不愿意正视对我动了心,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你自己,我在好好和你说话,没别的意思!就算不是我……以后你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难道永远都柏拉图不接触性这一块儿?!”
傅怀安用力把人拽到自己胸前,本就低沉醇厚的声线被他压的很低,对林暖表明心意:“你很喜欢昨晚的你……”
在这个时候,傅怀安再说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林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转头看向威势感极强的傅怀安,气急败坏道:“没错!我昨晚特别放荡!因为我是个成年女性,叫几声就是喜欢和你**了?!我是人又不是木头,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我的表现都是一样!没什么差别!”
傅怀安大手收紧,林暖手腕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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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的同校校友【174】
不得不承认傅怀安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但林暖内心抗拒在傅怀安面前,被贴上放荡的标签。
好像……傅怀安嘴里对她的喜欢,就是因为这档子事儿。
林暖用力抽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抽不出来,恼怒,故意把话往更难听了说:“第一次是我主动自找,第二次就当【创建和谐家园】,麻烦傅先生有**的操守,以后不要来骚扰我!我很反感!”
破罐子破摔的林暖,说出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的话,胸口起伏剧烈,用力从傅怀安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扭头就走,根本没有再去看傅怀安的勇气。
……
一路从偏僻的小巷跑进广电大楼,进了电梯间林暖站在靠后的角落,无法平复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我的表现都是一样,**……
自己刚才到底都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暖情绪乱糟糟的,连心跳都紊乱的不成样子。
傅怀安真的是当初那个一身正气阳刚,代表着国家力量的特种兵战士么?!为什么说起下流的话来那么直白露骨!
林暖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就听见站在前排的穿着职业装,背着单肩包的长发女性正在和身边的同事小姑娘说话……
“小鲜肉什么的,哪有那种成熟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吸引人!”
“大概年纪不同,欣赏男性的层次就不同吧!我就喜欢小鲜肉啊,现在新出道的那几个组合小男生都好帅!”小姑娘说着面颊上泛起一片红晕。
年纪稍大的女性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递给小姑娘,绘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封面:“你说是你的小鲜肉帅,还是这种有钱多金气,质又好的西装男帅?!”
林暖无意抬头无意从镜面壁上看了一眼,杂志封面上……赫然是傅怀安的照片。
“看起来,好英俊,好man 好绅士啊!”小姑娘顺手接过杂志,发出一连串的感叹。
林暖瞥开视线,腹诽傅怀安是穿着西装的大流氓,绅士……完全和傅怀安沾不上边儿,他给人的全都是假象。
“噹——”
电梯一到,林暖礼貌的说了声让一让,先出了电梯。
……
林暖在化妆间里化完妆,正在看下午关于苏曼曼访谈节目内容时,手机一震。
屏幕上显示着吕晗子的名字。
林暖点开信息,是吕晗子提醒林暖不要忘记今天中一点钟她们有约。
吕晗子是海城名气比较大的心理医生,林琛的同校校友。
当初,林暖经历了战争,从伊拉克回来,林琛担心林暖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便请和林暖算是相熟的吕晗子和林暖聊了聊。
后来,林暖的身世曝光,林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遗传精神病,主动去找了吕晗子,担心自己精神方面也有什么问题。
吕晗子说,精神病遗传的几率并不高的,就算遗传了只要环境良好也一般不会出现的,只要感觉本人的思维和言行是正常的,不会失去理智或自知力,那应该就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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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不无聊【175】
再者,精神病的爆发需要一定的环境【创建和谐家园】和诱因的,良好的心理状态可以避免精神病的发病。
林暖经历了太多,又是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个性,所以有些神经衰弱,究其根本,是她的内心根源有很大的压抑能量。
吕晗子认为林暖的心理状态才是最需要担心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吕晗子就会定期每一个月为林暖做一次心理疏导。
但是今天下午台里临时安排要录制苏曼曼的节目,一点钟林暖显然赶不过去。
林暖把电话回拨回去,和吕晗子重新约在了下午四点半。
刚挂了电话,白晓年便敲门进来……
她抬眼看了眼端着两杯咖啡进来的白晓年,把手机搁在化妆镜前,伸手接过咖啡。
白晓年端着咖啡杯,斜靠在化妆镜前,打量着林暖:“被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人面桃花的……”
“早间新闻结束了不回去补眠,喝咖啡撑到现在就是为了逮住我说这句话?!你无不无聊……”林暖抿了口咖啡,随手把咖啡杯递给挡在她面前的白晓年。
“我这是怕你和温墨深录完节目心里难受,打算陪你呢,不识好人心!”白晓年把林暖的咖啡杯搁在一旁,说了句,“顾含烟陪着温墨深一起来了,两个人这会儿就在楼下的嘉宾化妆间呢。”
林暖翻了页手中资料,嗯了一声,情绪没有太大变化。
……
林暖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录影棚,和新合作的同事们还有现场的观众打招呼,很贴心的给大家买了咖啡、奶茶和点心,亲自送到同事的手中,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戴好耳麦试音之后,林暖和端着咖啡的导播正在说着今天录影的注意事项,就见顾含烟和温墨深携手而来。
温墨深一身浅蓝色修身西装,里面一件白色打底体恤,显得要比以前更加清瘦儒雅,薄唇挺鼻,双目眼轮深深凹陷下去,越发显得目光深邃。
今天温墨深的状态要比前几天林暖见到好很多,或许是因为化了妆的缘故,面颊上因为清瘦而变得锐利的棱角不那么生硬,反倒有种刚毅的味道。
四目相对,温墨深注视着林暖的神色,是让人看不懂的会深莫测。
台上,摆放着舒适的驼色沙发,林暖画着淡妆,眉目间越发精致,长发披肩,一身白色西装包臀裙,就坐在单人位上,对着1号镜头做简单的开场白。
温墨深坐在台下,听到林暖请他上台和观众的掌声站起身。
他正要上台,顾含烟突然也跟着站起身,踮着脚尖,深情款款的帮温墨深整理了西装衣领,2号镜头迅速捕捉到了这幕画面,观众席上响起了尖叫和起哄声。
温墨深握住顾含烟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移开,拍了拍,抬脚朝台上走去。
顾含烟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在摄影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用手挡着脸躲避镜头坐下。
温墨深上台之后,林暖落落大方的和温墨深握了手,请温墨深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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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可以继续了【176】
这是温墨深从回来之后第一次面对媒体,大众最感兴趣的大概也就是温墨深飞机失事是怎么逃生,存活下来的有多少人,这些年他又是怎么过的,怎么获救的。
温墨深坐在三人沙发位靠近林暖的这一侧,双腿交叠,姿势舒适惬意的靠坐在沙发上,语速缓慢而沉静的叙述着当年飞机失事的事情,偶尔语言里带着一丝幽默,让人揪心的同时,又对温墨深豁达的心态产生敬佩。
原来当年飞机是偏离了航线后坠机,就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坠落到了无人岛。
温墨深对着镜头说,很抱歉在那场飞机失事中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台下坐着曾经t-324失事客机的遇难家属,瞬间哭成了泪人……
多日来,他们一直在等温墨深的消息,希望温墨深能带给他们希望,说他们的亲人还活着,哪怕官方早在温墨深回来时都已经公布了其他乘客已遇难的消息,他们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他们很多家属为了弄到这场访谈节目的现场票,费了多少精神,花了多少钱,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希望而已,可这个希望……却还是碎了。
温墨深对现场的遇难者家属说,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遇难者的遗体掩埋,因为彼此都不认识,温墨深很抱歉无法为他们立墓碑,希望亡者得到安息,生者节哀。
现场温墨深忍不住喉咙的异样,侧头用拳头掩唇,剧烈的咳嗽着。
林暖看得出温墨深隐忍着的情绪,她端起水杯递给温墨深,道:“温先生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全逝者的尊严,您做的很值得人敬佩,不需要说抱歉。”
听到“温先生”三个字,温墨深嗓子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更加不舒服。
“谢谢,咳咳咳……”温墨深接过水杯,还在剧烈咳嗽着,手中水杯中温开水洒出了不少。
林暖不忍心,接过水杯,放在茶几上,递给温墨深一张纸巾,自然而然的抬手替他轻抚着脊背,低声询问:“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温墨深摆手,台下顾含烟已经坐不住上台来。
见状,林暖退到一旁。
缓了良久,温墨深对着大家说了声抱歉,忍着咳嗽道:“可以继续了!咳咳……”
顾含烟满目担忧的站在台上,纠结着要不要下去,或是阻止温墨深继续。
“暖暖,可以继续了……”温墨深喉咙的不适感,转头,深邃的视线望向林暖。
在台上听温墨深这么叫自己,林暖有些意外……
观众席发生了不小的骚动。
林暖称温墨深温先生,温墨深却叫林暖暖暖……
温墨深见状,忙解释道:“抱歉,林主持是我的一起长大的妹妹,相识十几年这么叫习惯了,节目上我不如林主持专业。”
顾含烟深深看了林暖一眼,为了不影响录节目,犹豫再三还是走了下去。
见温墨深胸口的起伏平静之后,林暖才道:“那么……在这场意外中,您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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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塌的片瓦不剩【177】
温墨深沉默了片刻,几度欲张口,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卡通发卡。
镜头给了那只发卡特写,米老鼠头……应该是个小姑娘的。
温墨深眉心微紧,垂眸看着发卡,道:“在我掩埋逝者遗体的时候,发现了一对母女的遗体,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躲在妈妈怀里,眼睛张的大大的,那么清澈透明,却没有丝毫焦距,手里死死攥着这只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