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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豹子之外,地煞门还有阿水,野狼等几名游侠出身的小头目。
他们或从奇人异士那里学得一身本领,或曾有散修高手的父辈,老大,教导演机之法,以及异大陆的剑术,法术,都是小有实力的炼气境界高手。
东胜洲修炼普及率极高,即便平民百姓,也大多拥有着炼气一重的修为,而这般的头目,修为起码得奔六,七重去,个别人还会一两手绝招,颇难对付。
李尘与何髯虽然不怕他们,但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也不好直接起冲突,只能当做没有发现。
然而到了晚上,那些人似乎更加肆无忌惮,竟然盯梢到何髯租住的宅院里来。
何髯先是被老金摆了一道,此后又白白跑了整天,当真是邪火直冒,腾的一下就站起来,走到外面欲要驱赶。
但在这时,却又有个老朋友出现。
“老吴,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曾经同为师匠门客,如今摇身一变,加入地煞门做了执堂的吴炉吴老六。
如今的吴炉,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喝酒打牌的油腻中年,而是穿上锦袍,披着裘衣,出门都前呼后拥的堂主级老大。
他看着想要出门赶人的何髯,神色有些复杂:“老何,我听人说,你们整个下午都在市场逛荡,怎么还不死心?”
何髯道:“你果然很清楚嘛,这件事情,是你在他的授意之下做的?”
吴炉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的确是钱会首发了话,不让任何人卖给你们一枚内丹,一份灵材,你们倘若识相,就应该痛痛快快的早走为妙,何必死撑着,抓住那些身外之物不放?”
这个时候,听闻动静的李尘也走了出来。
他自得知将要离开之后,就从客栈搬了出来,与何髯一道住在这边的宅院,本是为了方便准备,却没想到,这时还能彼此有个照应。
他一见到吴炉,就毫不客气道:“抓住不放的是他!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然心中有数,可万一要是地头蛇欺人太甚,那就得叫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过江龙的本领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哈哈哈哈,好一个勿谓言之不预也,说得好!”
突然,一阵大笑在外面响了起来。
卓金钟,陆良,赵有财等几人,全部都赶来了。
陆良越众而出,在人群前站定,看了看何髯,又看了看李尘,语带讥讽道:“小老弟,你不妨说说看,你们这两条过江龙,打算怎么个勿谓言之不预也法啊?”
第119章 李尘的牵丝术
“好家伙,这是整个地煞门都出动了?”
李尘与何髯走出宅院大门,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街道上不知何时一片灯火通明,大帮地煞门分舵的头目,喽啰,打手,混混都呼朋引伴,跟着几名老大赶到这边来了。
这是本土地界原本就有的分舵势力,吴炉,卓金钟,陆良,赵有财几个,又是曾为散修高手的一批老江湖,场面还真有几分气势逼人。
“阴阳怪气,先砍死再说!”
李尘五指微张,一瞬间,光华大作,两具甲士,两具镰妖,还有一具锐士同时从纳戒里面召唤了出来。
三年光阴没有在李尘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似乎换注灵血之后,他的容颜与体貌都被凝滞下来。
但这三年以来,他沉下心来夯实根基,苦修技艺,更把自身出身散修所得的诸多资粮与经验融会贯通,终于算是小有所成,真正成长为一名炼气境界的顶尖高手。
这是较之以往魔域苦修更为有益的一段日子,身边有赵柯那样的师匠无私指点,更是让他获益匪浅,连成长潜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此时的李尘,虽然仍旧未能超越炼气之境,但曾经沧海难为水,早已领略过更高境界的天地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把眼前这些草莽之辈放在眼里了。
眼前之人虽然来势汹汹,但在他眼里,却只不过是乌合之众,值得重视的,也就那么几人而已。
但就算如此,真正能够造成威胁的,也一个都没有。
除非他像过去的左昊那么大意,才会阴沟里翻船。
“呼啦!”
“呼啦!”
只见李尘指节轻颤,如同拨动琴弦的律动之中,两具镰妖挥舞镰刀,径直冲入人群。
这种战斗傀儡原本就是为战争所生,擅长对付成规模的弱小敌人,一对大镰属于长柄兵器,舞动起来横扫千军。
两具甲士傀儡则各自挥刀,斩向吴炉和叫嚣的陆良。
“当当!”
吴炉和陆良都吓了一跳,但他们毕竟也曾是炼气后期的真正高手,早年猎妖杀魔,大小战斗经历不知凡几,虽然李尘的发难有些出人意料,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召出傀儡抵挡住。
其中吴炉的傀儡是市面上常见的甲士,但陆良的傀儡,却是一具较为特殊的虫形傀儡,名曰“螳蛛”。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结合蜘蛛和螳螂外形特征拼合而成,以两条狭长刀臂为攻击武器,能够有效针对轻甲目标加以打击的战斗傀儡。
“螳蛛”其实也拥有着类似镰妖的特性,但最大的不同,却是其下半部分为蜘蛛的模样,拥有在各种复杂地形行走如飞,随时随地保持平衡的特性。
这比起甲士,锐士等等双脚支撑的人形傀儡,移动能力可是强出不少。
这种多脚支撑的设计,也拥有着类似李尘“水蜘蛛”的改造方向,能把其中多条腿脚改造成为杀人利器,在擅长操纵技巧的傀儡师手里,能够发挥以一敌多的效果。
果不其然,在抵挡住甲士傀儡的砍击之后,陆良第一时间就往后退去,同时操控螳蛛伸出钢腿,尝试戳刺甲士。
但李尘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明明分心多处,却几乎把螳蛛的一切动作洞若观火,指节轻颤间,攻击他的那具甲士身躯晃动,轻巧而又灵活的避开,复又顺势一跃,再度砍击。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他指尖和那具甲士傀儡之间连着一根细如发丝的法力丝线。
五只手指,分别牵扯五条细线,各自操控不同的傀儡!
“小心,那是牵丝术!”
李尘与何髯是赵师匠门客,能施展一两手抽丝驳经秘法衍生出来的牵丝术,乃至完整的线吊戏都不出人意料。
但吴炉还是没有想到,李尘造诣竟然如此之深,能够同时掌控的傀儡也如此之多!
何髯抱着手在一旁观战,丝毫没有加入战斗的意思:“呵呵,李老弟可是真正的天才!他在这几年间不但把线吊戏完整学到了手,还别出心裁,结合自身秘法有所拓展,就连赵师匠都赞不绝口,你们哪来的勇气挑衅他?”
被丝线连着的傀儡似乎多出了一种有别于二星品级的灵动和机巧,行止之间,更似真人,更让吴炉和陆良心颤的是,当中锐士傀儡的刀锋上,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那是法力加持所形成的灵元锋刃,能够极大增强攻击的效果,拥有着破罡杀伤的威力。
吴炉也算见多识广,立刻明白了这门牵丝术对李尘的意义。
通过此术,李尘的五具傀儡都像是同时活了过来,拥有着远胜寻常傀儡的灵巧,与此同时,李尘自己也成为一大炼炉和灵泵,能够随时随地加持力量,赋予它们更强的攻击和防御能力!
这正是线吊戏被称为“人机合一”的原因,平常傀儡师操纵傀儡战斗,自身几乎闲着无事,法力用处也不大,但有了这一法术,却能把自身的战力也加持上去,而且能够自由分配,灵活运用。
有喽啰看着丝线纤细,想要持刀将其砍断,但却只见它如同虚影荡过,根本无处着力,反倒是猎刀被锐士手中刀锋一削,当场应声而断,胸口也瞬间飙血,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另外几人同样举着刀冲了上去,结果锐士手起刀落,再次齐刷刷的削掉一截,又再伤了三个。
陆良一边操纵螳蛛抵挡甲士,一边破口大骂:“蠢货!法力丝线又不是真实灵材,你们砍个屁!快攻他本身!”
平常傀儡师演机,连隔空都能操控,这是因为法力拥有着遥感的传递效应,只是距离受限于神识所涉范围,自然不会受到这般寻常攻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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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和谐家园】!”
陆良当场跪地,冷汗狂泄,面容也几近扭曲。
他抽着冷气,如同抽搐般【创建和谐家园】哀鸣:“什什么时候”
第120章 绝好时机
众人顺着丝线向几丈之外看去,结果发现,李尘藏在衣袍里面的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时伸了出来。
他食指指尖丝线牵引,正好连接在陆良的螳蛛傀儡其中一条细腿上。
“陆良他大意了,跟这样的傀儡师交手,必须时刻运转法力于周身,傀儡也充盈灵元,形成护罡,一有不对即刻震荡,不给丝线丝毫攀附黏着的机会!”
吴炉连退许远,神色极其难看。
这正是秘法难以对付的原因,牵丝术作为妙法其二当中记载的法门,对于不懂它的炼气境界修士而言,几乎堪称无解,就算有所了解,一见对方亮出,自身元气消耗也必然出现额外的负担。
在双方博弈交战之中,防御这一手段,绝对远比施展它消耗更大,毕竟施展它只需付出凝炼丝线的法力和精神意念便能威胁敌人,防御这一手段,却需把法力或者灵元布满周身,时刻警惕细微之处的变化,才能有效抵挡。
吴炉等人真正认识到此术的意义,开始百般提防时,陆良也不由得大恨,痛苦和懊恼一起涌上了心头。
他没有想到,自己大骂手下蠢货,结果真正蠢的还是自己。
明明早已知晓此理,交战之中,还是未能及时想起。
这一疏忽,带来的就是致命的惨败。
相比要害受伤所带来的剧痛,更令陆良震撼的则是,五根丝线竟然还不是李尘的极限!
“他到底能够同时操纵多少根法力丝线?”
“而且,若非对傀儡结构异常熟悉,他绝对无法轻易瞒过我感知,顺利接驳在螳蛛的腿脚上,当中过程稍一运功,便能将其震散!”
李尘见状,却是大为满意,暗自点头道:“不错。”
牵丝术绝对不是外人看来,以法力凝出丝线,往对手身上一抛,粘上去了就行那么简单。
自然界中不乏类似现象,譬如蚊子吸血,并非一根针管扎进去就吸那么简单,而是要利用下颚钻探,寻找血管,上唇和舌分别注射唾液,吸取血液,整个过程精密得如同一个微创手术。
李尘的确已对各种各种常见敌人的经络和神经异常熟悉,若非如此,无法在接触瞬间就把对手变成自己的傀儡,这个时候随便稍一运功,就能将脆弱的法丝震散。
一旦丝线牵引,潜入体内,他便可以通过牵丝术晋阶之后的驳经法,把自己的法力和神识注入其中,再以精密操作将其神经与经络截断,改换成为自己的体系!
当中还涉及到气化傀儡术,元灵加持术两种更加高深的法门,并且要在瞬间形成可用的元气回路,并传递神识,以操控目标做出符合自己心意的举动。
能够在实战之中做到这一步,正是线吊戏有所成就的表现,这一粘,一连,继而拉扯操控,使之反噬的过程,乃是由上千个日日夜夜冥思苦想,潜心钻研所付出的心血堆积而成,同时也离不开赵师匠的无私指点和严襄等人的频繁演练,甚至还有作为人桩,供他修炼学习的老何的功劳。
“如何,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李尘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停了下来,对陆良说道。
“你现在赶着回去治伤,或许还来得及,可若再与我战下去,就不是挨一刀那么简单了。”
他又对吴炉道:“还有吴堂主,你我之间也毫无恩怨可言,原本应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何至于此呢?”
“而且你们一大帮人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心里比谁都还虚,因为你们也明白,我们这般的散修,是当真能够豁出一条命去拼的,可你们都已经金盆洗手,安定下来,成为地方豪强了,还像年轻时候那么卖命,又是图的什么?”
这话如同重重一击,扎进了吴炉内心深处的要害。
他久久沉吟不语,显然也明白,李尘所言不虚。
真论拼命,他们这么多人,或许还真能够拼掉李尘与何髯,可损失绝对惨重,尤其他们自己,一定会被重点关注,优先干掉。
他们都是已经落地生根,成为地方豪强的人,怎么会做那等不智之事?
恐怕只有那些烂命一条的喽啰才不会管那么多,只要供他们好吃好喝,就能替人卖命。
那些头目之流,为了博上位,也会表现得更为勇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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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都住手吧,而且老弟我思忖,你们摆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受了钱万利指使,要把我们逼走而已,即便如此,也不用搞得兵戎相见那么难看,我们在此多停留一夜,睡个安生觉,第二天起来再走如何?”
“李老弟”吴炉面露羞愧之状,轻叹一声道,“我吴老六心里有愧呀,活了几十年的人了,都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敞亮大气。”
说着转身对分舵的众人道:“大家都听到没有?李爷要睡个安生觉,第二天出门远行,鹏程万里!都散了吧,明天起早,为二位爷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