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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书将证明拿过去,而我则将目光看向了这张泛黄的照片,这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是我爸还有我妈,中间还抱着一个小孩子,穿着一个白色的兜兜,看那模样应该就是我。
见到这全家福我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不可能吧,你看着全家福上有我的照片,估计是这民政局弄错了,你看我小时候多可爱。”说着我将照片递给了萧玄熙。
“师傅,您就别多想了,赶紧把这证明给我看看,到底写的什么啊?”说着我便要将证明拿过来。
可是这时蒋天书却突然将手一抽,把这证明放到了身后,我看他神色不对,刚才还只是紧张,如今额头却已经出现了豆大一般的汗珠,他双眼紧紧盯着我,而且还不停上下打量着。
“到底怎么了师傅,这证明上写的什么啊?”看到蒋天书这反应我有些急了,他的面色不善,这证明肯定有问题。
我刚想起身去拿,萧玄熙却说话了,她拿着照片看着我问道:“你这小时候跟你现在变化也太大了,这眉眼都不太像啊,而且你腿上还有一个胎记,我都没见过。”说着她将照片递给了我。
听后一楞,说道:“胎记?我哪有什么胎记,从小我身上就干净得很,哪里会出现什么胎记。”说着我将照片接过,可是当我再次看向照片的时候,脑袋却嗡的一声,我猛然一激灵,整个后背都开始有些发凉了。
这照片中的小孩右腿处果然有一块青黑色的胎记,只是刚才我看的粗略,并没有注意。
见状我赶紧挽起自己的右腿裤脚,可是腿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胎记,如此这般,那这个全家福中的小孩又是谁,总不会是别人家的孩子。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蒋天书突然将那个证明递了过来,说道:“作孽啊,我猜的没错,这户口本上之所以只有四个人,是因为这家的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只是你”
还未等蒋天书说完,我一把就将这证明给夺了过来,上面清楚写着死亡证明书,死者秦泽宇,出生日期一九九一年五月三日,死亡时间一九九一年九月九日,这证明书上的秦泽宇只活了七个多月便夭折,若他是秦泽宇,那我又是谁?
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脑袋就要炸了,我用力捶击着头部,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当一切真实的摆在我面前,我却怎么样也无法接受了,怪不得之前哑巴姐姐在高台上问我爸妈的事情,原来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亲生的,而我也不是。
可如果这般,我又是怎么来的呢?
蒋天书二人见我如此冲动,赶紧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蒋天书大骂道:“【创建和谐家园】给我住手,既然知道了真相就应该勇敢去面对,这才算个男人,你这样算是什么样子,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说着他将拉着我的手一松,不再说话。
“小宇子,我知道你现在一时难以接受你爸妈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冷静下来,现在冲动根本无法解决任何问题。”萧玄熙也在一旁劝着我。
听到二人说的,我心里也稍微平复了一下,只是我想不明白,共同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亲人,竟然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亲生父母一般,从小就对我呵护备至,而且很疼爱我,怎么就突然不是亲生的了呢。
这结果无疑对我是当头一棒,之前还沉浸在父母死亡的悲痛中,现在却又是雪上加霜,可如果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谁又才是我真正的亲生父母。
“师傅,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爸妈现在已经去世了,如果我的身世真如这证明上所说,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蒋天书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给你算命之时我就知道你并非一般人,你生在这家庭中我还有些纳闷,如今却是想通了,知道你身世的人这世上应该至少还有两个人。”
“哑巴姐姐和陈爷爷?”我看着蒋天书问道。
第四十三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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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姐绝非普通人,你可否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假说有事推脱不进门,其实正是害怕你姐,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并非阴气也不是阳气,不是世间中人,这也是我第二天为何不敢给她算命的原因,只问这世上,何人敢给天算命?”蒋天书说着神色激动,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给天算命?师侄,小宇子他姐到底是什么来历,今日虽然没有见到真面目,可是仅凭那两句话就将白帝劝退,我倒还真是有些好奇了,怪不得师哥说她是个棘手的人物,如此看来,倒是没错。”萧玄熙说道。
蒋天书摇摇头说道:“这我不清楚,反正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而且我们今日所见的鬼将并不叫白帝,他的真名叫陈庆之,名关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这句诗便是写的南朝著名将领陈庆之,人送白袍将军,一生骁勇善战,没想到死后竟然入了这玉烟嘴中。”
听着他们二人说话,我也没心思再去插嘴问什么,如今心里乱的很,就好像一堆乱麻一般,根本无从梳理,之前只是一个哑巴姐姐的身世就已经够让我头疼,现在我竟然也不是亲生的,可这样说的话,那爸之前说我江生阴命都是在骗我的,如果我不是亲生,就不应该是从江上出生的,可那又怎么解释呢?
一时之间我思绪陷入了混乱,蒋天书可能看到我不对劲,便拍了我肩膀说道:“泽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般事情都不要强迫,顺其自然,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非亲生,就不要再去纠结太多,如果想知道身世就去找你陈爷爷和你姐姐,他们肯定知道内情。”蒋天书此时眼神平静,如同一位长辈在安抚孩子一般。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师傅,你们两个现在有伤在身,而且你也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厨房给你做点饭,吃过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说完我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进了厨房,原本想将晚上的剩菜拿出来热一下,可是当我掀开盖着的笼布,却发现这里面的剩菜竟然已经生了蛆虫,味道恶臭难闻,我见状赶紧盖上了笼布,再看手时,手指上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灰,应该是笼布上面的。
我心生疑惑,从我跟萧玄熙出去一直到回来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可是怎么就出现这么多的灰尘,端着盘子我就进了卧室,此时蒋天书二人正聊着什么,见我进来问道:“这么快就把饭做好了,赶紧端上来给为师尝尝,看看你手艺怎么样。”
我将笼布打开,蒋天书二人脸色瞬间变了,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
“哎?这不是我今天晚上才做的饭吗,短短几个小时怎么可能会生了蛆虫?”萧玄熙也是一脸疑惑,端过盘子仔细看了看,不过却立马捂住了口鼻,脸色变得发绿。
“既然是今晚做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二人从进入阴阳界到出来有多久?”蒋天书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我们二人问道。
“大概一个时辰多些,怎么了?”萧玄熙看着蒋天书不解的说道。
“那就对了,古时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个多时辰暂且就算三个小时,这阴阳界中一日阳世便是一年,你们去了三个小时,这如今已是过了一个半月了,怪不得这饭菜生了蛆虫。”蒋天书咳嗽了两声,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听他这么说,心上一惊,以前我倒是听说过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可没想到这阴阳界中也是这般,短短三个小时阳世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那洛雪姐岂不是还在那黑老奶奶手里?”萧玄熙这时惊呼一声,我这才反应过来,陈洛雪还在那棺材洞中,之前说的是过不了多久就回来接她,可是这一个半月都没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顿时我心急如焚,之前答应她的家人好生照顾,可是如今却将她扔在那么危险的一个地方,若是出事,无法给她家人交代。
“不行,洛雪一个人在那呆了这么久,我怕迟则生变,你们二人受伤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那棺材洞中看看,玉烟嘴我已经收好,到哪里换了洛雪就回来,对了鬼丫头,你再给我叠一只三腿蟾蜍,我好让它给我带路。”萧玄熙嗯了一声,便给我叠了一只,我将黄纸蟾蜍放在口袋中,便出了门。
这一路上我都在心中暗暗祈祷这陈洛雪安然无恙,走到山路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之前这山中还是鸟叫虫鸣,可是走着走着声音却都不见了,山野中一片寂静,我看向四周,也没什么古怪之处。
再走几步身后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猛然停下,可身后的脚步也停住了,转头看时,突然一张人脸附在了我面前,冲着我大喊了一声,我瞳孔收缩,向后退去,紧接着却听到了萧玄熙银铃般的笑声。
“你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之前让你在家呆着吗,你受了伤还乱跑。”说着我责怪起了萧玄熙。
“哟,还教训起师叔祖了是吧,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才懒得来,不用谢我,你腰间插的那东西给我看看。”说着萧玄熙指了指我腰间的玉烟嘴。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看这东西干什么,今日在阴冥城内又不是没让你看,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洛雪,你就别捣乱了。”说着我不再理她,继续朝前走去。
这一路上萧玄熙几次三番让我将这玉烟嘴给她,我好生奇怪,从高台处拿下这玉烟嘴的时候就已经给她看过,可如今却又再次看,不禁让我心生疑惑,所以并没有给她。
走了一会儿我们便到了这东山林场的位置,我将枕阴布掀开,然后看着萧玄熙说道:“走吧,咱们下这洞中,拿玉烟嘴换回这陈洛雪。”说着我便要进去,可是当我下了一半之时,转头看向萧玄熙,她却是愣在原地,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怎么了你,不是害怕了吧,之前又不是没下去过。”说着我伸出手去想拉她。
可是这萧玄熙将手撤回,说道:“你自己去吧,我身体不太舒服,在洞口等着你就好。”说着她身子一转,在墓穴旁边的一块石头处坐了下来。
看她这样我有些不解,不过现在救洛雪要紧,也就没管她,直接下了这洞中,进洞之后我学着萧玄熙的样子将精血点在了这三腿蟾蜍的额头处,跟着这蟾蜍很快就找到了上次的那个大厅。
此时里面依旧灯光明亮,只是并没有说话声,我侧身望去,石台处除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老太太就再无他人,这人正是黑老奶奶,她坐在座位上一人独自饮着酒,看样子倒是有些落寞的样子。
“玉烟嘴我已经给你拿来,洛雪在哪里?”我走出暗洞,直接朝着黑老奶奶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黑老奶奶见是我来了,神色一变,眼中露出精光,笑着说道:“小伙子果然厉害,这玉烟嘴手到擒来啊,快拿给我看看。”说着就伸手要将我腰间玉烟嘴拔出。
未见洛雪我怎么可能给她,退后一步说道:“若是见到洛雪毫发无损,我自然会给你,可是如今没见人,你便给我要,这是什么道理,赶紧把洛雪叫出来。”
黑老奶奶急忙赔笑,这原本就枯皱的脸,笑起来褶子就更多了:“这洛雪就在这洞中休息,刚才还吃过晚饭,哎你看,你背后的人不正是洛雪吗?”说着这黑老奶奶向着我后背一指。
听闻我赶紧回头,可我不是傻子,回头瞬间身子一转,果然这时黑老奶奶快步上前,想抓我腰间的玉烟嘴,却是抓了个空。
身后并没有洛雪的身影,而我此时也已经明白,陈洛雪可能真的出事了,心上一急,便从这腰间拔出了玉烟嘴,说道:“这洛雪到底去了哪里,你赶紧告诉我,以前怕你,可是如今我有了这玉烟嘴,却是再也不怕,若是不说,我便以体内精血唤这鬼将出世,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黑老奶奶听闻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别,我告诉你便是”
原来这黑老奶奶早就清楚阴阳界中一日,阳世便是一年,所以她提前就给洛雪说了,洛雪虽说担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期间也给家中打过电话报平安,所以在这洞中过得也倒是平静。
只是后来灰家太爷知道了这事,他清楚如果我将玉烟嘴带回,就必然会见到这王八卦镜,所以他才打伤了黑老奶奶,将这陈洛雪给带走了,而这黑老奶奶一直在这洞中,也是为了告将我这件事。
听她说完我心里火冒三丈,没想到这灰家太爷竟然是如此狡猾奸诈之人,我看着黑老奶奶问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在这洞中,又去了何处。”
黑老奶奶叹了口气说道:“他知道你手中有玉烟嘴,敌不过你,所以让我先将这玉烟嘴拿回,到时候再告诉你洛雪被他带走,这样一来,你只能只身前去,他也不再害怕什么。”
我冷哼一声,这灰家太爷还真是心思缜密,这招还真绝,我看着黑老奶奶,心中一肚子气,说道:“洛雪现在已经不在你手中,那么这玉烟嘴我便收下了罢!”
第四十四章 堵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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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奶奶听闻脸色一惊,原本褶皱的脸拧巴在了一起,原本还想说什么,我却转头瞪了她一眼,说道:“洛雪没事还好,我将这玉烟嘴原物奉还,若是有事,必让你偿还!如今你赶紧告诉我这灰家太爷去了何处。”
黑老奶奶没有说话,而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颤颤巍巍的递给我,说道:“小伙子,我知道这洛雪被灰家太爷捉走你心急,我又何尝不是呢,原本就想着让这丫头做个人质,好要挟你们将玉烟嘴给我带回来,可谁成想这丫头在这段日子好生伺候我,倒真把我当做亲奶奶一般对待,我也挺喜欢她,原本想着你们回来我就认她当干孙女,再将我一身本事传授给她,可没成想出了这么个事,若是把若雪救回来,这玉烟嘴也不用给我了,直接交付于她就好,只是嘱咐她回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婆子。”说着这黑老奶奶竟然有些泪眼婆娑了,见她抹泪儿,我竟然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说的可是真的?”毕竟这柳家大仙儿可不是凡人,活了上千年,什么人没见识过,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她的话不可断然相信。
“自然是真的,我这个糟老婆子活了千年,在这世间看遍真真假假,所谓浮生一场大梦,又有几人能看得通透呢,这丫头虽说被我扣押在此,却依然对我好生照顾,良善之心世间少有,只盼你这次能将她平安带回来。”黑老奶奶看着我说道,此时她面容平静,看上去倒是很真诚。
我心下一沉,看样子这黑老奶奶是动了真情了,陈洛雪这丫头我知道,心思聪慧,而且单纯善良,她这种性格女孩不多见,受黑老奶奶喜爱也不足为奇。
见黑老奶奶都这般说了,我也不再像刚才一般强硬,点点头说道:“刚才是我有些失礼,我也是着急洛雪的安危,既然黑老奶奶这么说了,我便依你,洛雪我自然会全力去救,等回来之时,再带她来找你。”说完我将玉烟嘴收起,然后便转身而去。
俗话说自古真情留不住,我倒觉得真正能留住的还是这人心,人正心便正,有良心的人,上天自会眷顾。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才从这棺材洞中出来,外面空气清新,我不由得多吸了几口,刚想叫上萧玄熙回家时,却发现四周竟然已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这萧玄熙的影子,我从棺材中上来,在这坟地周围找了一圈,却没发现她的踪迹,虽然有些担心,不过毕竟凭她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估计是等得不耐烦回家了。
如今陈洛雪被这灰家太爷带走,还是要赶紧去通知蒋天书他们一声,想到这里我也不再寻找,赶紧下了山。
刚进院子我就听到这萧玄熙给蒋天书要糖葫芦吃的声音:“蒋师侄,你师叔我都出来好几天了,可是连糖葫芦的影子都没见到,你可说怎么办,我这一不吃糖葫芦就心情不好,一心情不好就想【创建和谐家园】。”说着萧玄熙举起了自己小拳头,嘴巴一撅就要打下去。
“师叔,这里可是农村,再说现在这村子变成了这样,哪里去给你弄糖葫芦啊,等咱们回青乌门我给你买一车,让你吃个够。”我从门外看着这一老一少,倒还真是好笑,蒋天书如此严肃的一个人,在这萧玄熙面前却成了这般。
“鬼丫头,你刚才跟我上东山林场,不等我出来,怎么就自己回来了,就不怕我出事?”我看着萧玄熙问道。
萧玄熙转头看我一眼,然后看了看我身后,问道:“什么东山林场,洛雪姐呢,她怎么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刚才还坐着嬉闹的萧玄熙,此时却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凝重,一副担心的样子。
我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赶紧问道:“你刚才没去东山林场?你不是在半路追上我的吗?”看着萧玄熙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
萧玄熙摇头,疑惑的说:“刚才我一直跟蒋师侄在这里,哪里也没去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将之前在半山腰遇到她的事情给她说了,而且也将洛雪事情全盘托出,此话一出,不光萧玄熙愣住,连蒋天书也直勾勾的盯住我了。
“小宇子,你可别开玩笑,是不是你看错了,或者说是出现了幻象。”萧玄熙问道。
我心里清楚得很,虽说是晚上,但是月亮足以让我看清人脸,而且我们山里人眼睛都格外比别人尖,再说了她的声音我听得可是真真的,不会有错。
我将心里所想告知萧玄熙,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三人默不作声,好像各自心中都在盘算着什么。
“师叔,你可听说过这外八门?”蒋天书突然开口道。
萧玄熙听后点点头说道:“我听师哥说过,这外八门原本隶属于咱们青乌门,只是后来人丁凋落,慢慢脱离了出去,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这外八门好像又要快出世了,虽说这些年他们没落下去,江湖中鲜有传闻,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依然存在,而且八门中所留下的一定是绝顶高手,听泽宇所说,倒像是这红手绢一门中人所为。”
所谓红手绢,祖师乃汉末奇女红衣,红衣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外号,外八行的传说中倒是多有此女的通天幻术。
传说她曾街头卖艺。取麻绳一根拿在手中,抖手之间麻绳就如竹竿笔直的立在地上,随后他顺着麻绳攀爬而上,绳索极长。举目难见其端。周围的看客见她上去后好久都不下来,有大胆之人就是拉那根立在地上的麻绳,谁知一碰之下,麻绳竟然瘫软下来。而爬到绳顶之人已不知去向。
红手绢通俗的说就是戏法,中国的传统戏法,也可以叫做障眼法或者幻术,在历代的演变中,这幻术已经衍生出了易容术,而蒋天书说我今日碰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这红手绢一门中的易容高手。
“你是说那人易容成了我的模样,想将这玉烟嘴夺走?”萧玄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蒋天书点头:“极有可能,若不是泽宇多长了一个心眼,估计这玉烟嘴已经到了那人手中,这红手绢一门易容术极为高超,很难辨别,如今这红手绢出世,你们可要小心了,说不定身边的人便是这易容之人。”
听蒋天书说完我一身冷汗,原本以为这易容术乃是世人杜撰,却没想到真的有,而且如此不留痕迹,若是当时我将玉烟嘴给了那易容之人,现在能不能站在这个屋子里面还很难说。
“好了,这易容之人我们多有防备就好,尽量我们三人不要离开对方的视线,对了小宇子,洛雪姐被这灰家太爷带走,无非就是想要这王八卦镜,可如今这镜子被你那姐姐给抢去,我们又该如何?”萧玄熙问道。
“我姐虽然找不到,但是这灰家太爷在何处我却是知道,没有王八卦镜我们就硬抢,这老鼠啃食我爸妈血肉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此仇必报!”说着我胸中愤懑,一拳打在了这桌子上。
平复一会儿,我从口袋中掏出了之前黑老奶奶给我的纸条,这纸条有些泛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堵金山牛心洞。
看到这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堵金山可是在这深山老林中,从我们村中走的话也要几天的行程,而且这深山无路,都是需要用脚走,一路上有这野兽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个堵金山邪性的很。
这堵金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听村里老人说这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实行化大革命,好多化工作者从这城里就逃到了农村,可是这农村里也不太平,有一户知识分子为了躲避这红卫兵,便举家老小进了这深山老林,一日这知识分子进山找食物,却意外听到有地方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只是这不是流水声,而是如同豆子倾倒一般。
这人好奇,便随着声音寻了过去,可谁知刚找到声音源处,整个人就呆住了,大把大把的金粒子从这山脚下的一处洞口中流淌出来,就好似流水一般,源源不绝,金子遍地都是,这人见状赶紧脱下衣服将金粒子装到衣服里面,临走之时他怕别人发现,于是从旁边拔了一株草,直接堵在了这洞口处,可是等将金子放到家中再想回来取的时候,却发现这草已经将洞口堵得死死的,根本拔不出来,原来他拔的那株草叫万年草,一堵便是万年。
虽然后悔,也没有办法,原本想将这事告与家人,可是这回家之后却发现一家子人都不见了,只在这地上发现无数只黑色的小虫子,而这虫子旁正是几具森森白骨。
“再后来呢,那人怎么样了?”萧玄熙已经听得入了迷,急忙追问道。
我摇摇头说:“再后来听说这人就疯了,从这深山老林中逃了出来,见人就说这堵金山有鬼,我们山里人迷信,认为他是得罪了这山神爷爷,所以从来不让我们进这堵金山,为此还编了一句顺口溜,纵然世道苦难堪,莫要进这堵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