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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YB热文】朕心爱的丑姑娘,请多指教》-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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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月?”阿丑一怔,随即放低了声音,凑过来问,“在宗人府的时候,他们……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也是一味儿关着你?不……不让你出来吗?”

      钟明巍瞧着她紧张兮兮的一张脸,蓦地抿唇笑了,一边伸手揉了揉阿丑凌乱的额发,一边含笑道:“不告诉你。”

      阿丑瞧着他眼角漾出的细细的眼纹,蓦地就想起了从前、流光溢彩下那双、飞扬惑人的桃花眼来,鼻子陡然一酸,她忙得低下了头:“那就别告诉我,以后也别告诉我。”

      是的,别告诉我,你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都统统别告诉我。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心疼。

      ……

      钟明巍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阿丑就把针线筐给抱了出来做绣活儿,一边又从厨房里搬了一张小矮桌子和一个小圆凳子出来,她给钟明巍泡了一大碗茉莉花茶,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的白开水,桌子太小了,两大碗茶这么放着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然后就没地方放针线筐了,阿丑又舍不得把针线筐给放在地上,正踟蹰着要不要再搬个凳子出来的时候,就瞧着钟明巍伸手接过了针线筐,让在了自己的腿上。

      “谢谢了啊!”阿丑冲他嘿嘿笑了笑,然后就坐在小圆凳子上绣起了花来

      已经绣好三个了,现在阿丑手上绣的是鸳鸯戏水,鸳鸯戏水是这四种花色里头最难绣的,所以阿丑给放在了最后头。

      钟明巍的眼睛一直随着阿丑的手转啊转啊转的,阿丑虽然不抬头却也能感受到钟明巍的注视,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手上生出了一层薄汗来,阿丑怕染了丝线,忙得取了帕子擦汗,一边嘟囔着嘴对钟明巍道:“你老看我绣花做什么?”

      “看你绣的好。”钟明巍含笑道。

      钟明巍说的是实话,阿丑绣工真是不错,尤其她这样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性子,竟能耐着性子绣花,实在是出人意料。

      “嘿嘿,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的绣工可是能进针工局的,我可是心灵手巧得很,”阿丑有点儿得意,当下又拿起了针,继续上下灵活地绣着,一边又给钟明巍道,“等绣完手头上这个,我扯布回来给你做衣裳。”

      “给我做什么衣裳?”钟明巍蹙蹙眉,“我有的穿就是了,你不是把我的衣裳都给洗晒了吗?找出来穿就是了。”

      “可是有的衣裳上头都起霉了,怎么洗都洗不掉,”阿丑小声道,一边瞄着钟明巍身上的这件月白色丝绸外裳,料子是好料子,只是领口的一片霉迹实在让阿丑恼火,“我再给你做两件,正好天儿冷了,也该加衣裳了。”

      “我用不着,要添衣裳也是给你添,”钟明巍看着阿丑身上那件洗的发白的外裳,心里憋闷的难受,甫一别开眼又瞧见她露脚趾的鞋,登时就更是气闷了,“再买两双鞋。”

      第95章 扎头发

      “我哪里用得着买新衣裳啊?我成日地不出门,就一直窝在家里头,还用得着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啊?”阿丑很是不以为然。

      “那我就用得着出门啊?”钟明巍简直要给这丫头气死了,瞪着眼看她,“你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做什么?”

      “我可以看啊……”阿丑嗫嚅呢,甫一接触到钟明巍的白眼,她蓦地就噤声了,埋着头继续绣她的鸳鸯。

      不过和钟明巍相处久了,阿丑就知道别看钟明巍三不五时地吹胡子瞪眼,可是钟明巍的气性还真不大,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比如说今天也是这样。

      钟明巍吼了阿丑之后,又觉得没意思,三十几岁的爷们儿了,成日地对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拍桌子瞪眼,说出去实在怪丢人的,当下钟明巍端过来茶碗抿了一口,蹙着的眉头登时就舒展开了。

      阿丑茶泡得比从前好了,虽然仍旧是没有任何品味可言的粗瓷大碗,茶水里头还零星掺着几点子草灰,可是茉莉花的茶香明显出来了,当下钟明巍又喝了两口,一边夸阿丑道:“今儿茶泡的很好。”

      “当真?”阿丑一脸惊喜。

      她知道钟明巍是个好喝茶的,自然一直努力着泡好茶,只是她哪儿有这方面的经验?更是想学都找不到人教,刚开始她泡的茶上头还偶尔漂着几片油腥,难为钟明巍都不嫌弃,她这么摸索了这么长时间,如今总算勉勉强强算是会泡茶了。

      “真的,”钟明巍点点,一边把茶碗递到她面前,“不信你尝尝?”

      阿丑果真凑了过去,就着钟明巍的手,喝了两口,再抬起头的时候,阿丑脸上就带着些不好意思来了,她一边抹了抹湿漉漉的嘴唇,一边小声道:“其实……其实我喝着都差不多,也喝不出个好坏来……”

      钟明巍瞧着她这幅娇憨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的小揪揪。

      “别……别碰,一会儿又散了,”阿丑红着脸小声道,“头绳总是松,怎么都扎不好。”

      “你过来。”钟明巍忽然道。

      “啊?”阿丑一脸疑惑,“怎么了?”

      钟明巍没再说话,取过来阿丑手里的绣片针线放在了针线框里,然后把针线筐就放在了脚边,阿丑蹙着眉正不满着呢,钟明巍的大手就握住了她的后脑朝下带,然后阿丑的脸就埋在了钟明巍的腿上,再然后她感觉到钟明巍解开了她的头绳。

      钟明巍这是要……

      给她扎头发?!

      意识到钟明巍在做什么的时候,阿丑差点儿都叫了出来,好在她忍住了,可是她一向都是没什么出息的主儿啊,所以眼睛蓦地就潮了,好在现在她不用抬头,可是她趴在钟明巍的腿上啊,要是哭了,会不会被人家发现呢?如果……

      啊啊啊啊!

      她趴在钟明巍的腿上!

      还是钟明巍主动让她这么趴着的!

      啊啊啊啊!

      ……

      钟明巍轻轻扯开那根红头绳,大手有些笨拙的握住那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其实阿丑昨天才洗的头,可是她睡相不好,一觉醒来,能从床头滚到床尾,自然头发也不会顺滑到哪里去,而且她成日天不亮地就要起床来忙和,又哪儿有时间梳洗?所以她就成日顶着这么随手扎的小揪揪了。

      钟明巍用手指扒拉着阿丑的头发,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一个女人的头发,阿丑的头发软趴趴的,很柔软,带着点儿黄,显得整个人都温顺极了,只是头发打结得厉害,钟明巍耐着性子一点点儿地把发结给解开了,可是解开了一个还有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第96章 当时疼死了吧

      等钟明巍去解第四个发结的时候,阿丑总算忍不住,她不安又忸怩地道:“不……不用了,你别管了,一会儿我自己梳就行了……”

      钟明巍没理她,把那个发结给解开了,然后从针线筐里取出来阿丑随手放进去的木梳,一下一下地给阿丑梳着头发,阿丑的头发不算长,正好从他膝盖垂到脚踝上一点儿,钟明巍手上握着一把头发梳顺了,然后又握住一把,一下下地梳。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耐心、温柔地给一个女子梳头发,真的没想过,最多也就是曾经偶尔想过,以后若是有了闺女,必然要给她多派几个嬷嬷姑姑的伺候着,女儿家金贵又事儿多,是一点儿都不能马虎的,他钟明巍的女儿自然更该千尊万贵。

      只是,他没有闺女,这份心思也就没了用武之地,只是不想,今时今日,这简陋的小院里,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竟都用在了这个丫头的身上,而且他并没有觉得多么不可思议,他觉得坦然极了,似乎就该这样。

      “这么梳疼吗?”他一边梳着发,一边问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腿上、一动都不敢动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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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给人梳头,没轻没重的,要是梳疼了,你就吱声,别一味儿忍着。”钟明巍又道。

      “嗯,”小姑娘的声音更颤了,钟明巍以为是自己的劲儿太大了,就放轻了力道,然后他就听着小姑娘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钟明巍,那……那个你以前真的……真的没替旁人梳过头?”

      钟明巍抿了抿唇:“这还有假?”

      “真的?”小姑娘又问,声音不那么怯生生了,却变得更大了,还带着点儿根本压抑不住地笑。

      “我骗你一个小丫头做什么?”钟明巍有点儿无奈了,手下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拱一拱的,一点儿都不老实,钟明巍忍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红玉似的小耳朵,“不许再笑了,仔细我揍你。”

      “嘿嘿嘿!”这下子,原本就要憋坏了的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了嘿嘿嘿地笑出了声,她的脸埋在男人腿上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最后只能侧过来脸,笑声就更大了,银铃似的咯咯响,灵动又好听,忽然,她又不笑了,非但不笑了,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明显显地紧张又害怕。

      男人的手指就停在她脖颈上,沿着那一道暗红的伤疤轻轻地摩挲着,阿丑的脸登时都僵住了,原本雀跃的一颗心也蓦地跌入了谷底。

      “当时疼死了吧?”钟明巍轻轻地揉着那暗红的伤疤沉声道。

      阿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蓦地就红了眼:“疼啊,钻心的疼,白天得忍着,照样得出去干活,还得比以往更卖力地干,夜里疼得睡不着觉,还得忍着,枕头都给咬坏了两个。”

      是啊,那时候不忍着怎么办呢?

      她是赵贵妃的眼中钉,难不成还要哭天抹泪儿地、时时提醒人家来教训她不成吗?

      所以,她就只能忍着,不过阿丑也习惯了,做下人的不就是得一直忍着的吗?

      可是此时此刻,在钟明巍的面前,她却忍不了了,她觉得委屈极了,为那时候在延禧宫担惊受怕的自己,也为了那么些年辛苦为奴的自己。

      “以后我找最好的郎中给你治,”钟明巍的喉头酸疼得厉害,指腹下的伤疤似是生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一定给你治好。”

      第97章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治不好了,过去那么久了,早就治不好了,况且还是这么一大片,”听到钟明巍的声音,阿丑就不那么委屈了,她有点儿想撒娇,可是她又不会,就别别扭扭地在男人手下蹭了蹭,像是从前在她手底下讨食吃的猫咪一样,一边又忸怩着道,“不过也不碍事儿了,又不疼不痒的,要是你……你觉得难看,我以后就、就把头发给放下来,能遮住的,看不到的,就是下巴上……”

      “不难看。”钟明巍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怎么会觉得难看呢?

      这是阿丑代他承受的苦楚,是阿丑一步步向他而来、付出的代价啊。

      他看着膝上又忸怩又娇憨的丫头,一颗心都要疼化了,他忽然觉得特别值,不管是这些年受到的风刀霜剑,还是在宗人府中受到的非人虐待,又或者是这整整八个月的不见天日,都值了,真的都值了,他想象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丫头娇憨一笑更弥足珍贵的了,即便是他曾经那般渴求的万尊之位。

      “我、我也觉得不难看,我这般天生丽质,自然怎么都好……嘿嘿嘿!”阿丑似乎是想挽回面子,故作一本正经地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就破了功,蓦地一转头,又埋在男人的腿上笑了起来。

      钟明巍也跟着她笑,一边拢着她的头发,一边梳一边朝中间拢着,最后汇到手心,握成了一个齐齐整整的马尾,然后他取过来那根红头绳,一圈圈地绕好扎住了。

      “行了。”钟明巍抚了抚阿丑软趴趴的头发,打量着那个马尾,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

      “挺好的,”阿丑也很满意,慢慢直起了身,她其实还想再在男人的身上多赖一会儿的,可是头发都扎好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赖着,当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男人的腿,一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马尾,“扎得比我好多了。”

      “那以后我给你扎头发。”对于总算找到一件拿手活儿这件事,钟明巍很是得意。

      “行,你给我扎头发,我给你揉腿,”阿丑的手放在刚刚自己趴过的地方,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一边对钟明巍道,“我觉得你腿比前几天有劲儿了,这里鼓蓬蓬的。”

      钟明巍也捏了捏,一边蹙了蹙眉道:“是长肉了,就是劲儿还使不上。”

      “哪儿就好得这么快了?你现在这样我就挺满意的,”阿丑一边说着,一边又从针线筐里取出了绣了一半的绣片,继续低头绣着,一边絮絮叨叨着,“说实话,刚刚瞧见你的时候,我心里都凉透了,当时嘴上不敢说,可是心里却想,这人都成这样了,以后这可咋办啊?”

      “要是……要是我始终都瘫着呢?”犹豫了半天,钟明巍还是问出了口。

      “那我就伺候你一辈子呗,”阿丑头都没抬,仍旧绣着花,一边捏着针在发间蹭了蹭继续绣着花,一边又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钟明巍心中苦笑,这还不算是了不得的事儿?豁出自己的一辈子成日地给个瘫子端屎端尿的?

      可是钟明巍知道,阿丑说的是实话,可就因为知道这是实话,所以钟明巍才更加心疼她。

      这个又笨又蠢、又惹人疼的丫头。

      “绣的是什么?”钟明巍瞧着阿丑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绣片,也跟着看去,只是他倒着看不出是个什么所以然来。

      “鸳鸯戏水,”阿丑随即道,一边顺嘴道,“要用在新娘的肚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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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并蒂莲

      钟明巍看着阿丑埋得更低的头,忍不住勾了勾唇,这丫头的脸皮儿怎么这么薄啊?

      明明刚才还那么舍不得从他的腿上爬起来,可是一转脸又闹着这么个大红脸。

      ……

      阿丑的脸皮是真薄,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肚兜”,这里头还有旁的原因。

      阿丑没有穿过肚兜,从来都没有,不是因为阿丑太穷了穿不起,不过是一两尺布就罢了,穿不起丝绸,难道还穿不起棉布的吗?阿丑【创建和谐家园】,是因为阿丑实在不必穿,小孩子似的身架子,没前没后的,哪里用得着穿肚兜啊?可是最近阿丑觉得自己身子有了那么一点子的变化……

      她似乎是长个儿了,身上的肉也多了,渐渐地也就能分出前后来了,虽然仍旧不是那么明显,可是那种成长滋味她自己却清楚得很,就像从前浣衣局的那起子年龄大的宫女说的一样,也和陈奶奶教育的一样,阿丑知道,自己这是朝着大姑娘的方向发展了。

      阿丑很害羞,在钟明巍的面前尤其害羞。

      新衣服自是不必了,阿丑思量着下次去集市上得扯两尺布做肚兜了,可是到时候自己的肚兜上要绣什么花儿呢?

      ……

      “你看这花样好看吗?”阿丑忽然抬起头,巴巴地把那个绣了一半的鸳鸯戏水的绣片递到钟明巍面前。

      “你这又没绣完,我怎知好看不好看?”钟明巍看着绣片上光秃秃的一朵荷花包,哑然失笑。

      “那这个呢?”阿丑忙得从针线框里扒拉出了那三个完工的绣片来,巴巴地送到钟明巍的面前,“你看看这个好看吗?这是鱼戏莲叶间,这个是比翼双、飞,这个是并蒂莲,你且看看,哪一个好看?”

      “好端端地干嘛为什么问这个?”钟明巍纳闷地看着那起子绣片,实在搞不懂阿丑为什么要拿这起子针啊绣啊的来问他,再一看阿丑的脸,钟明巍就更纳闷了,“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谁让你看我啦?你看这里!”阿丑简直是气急败坏,使劲儿拍着钟明巍的腿,“快说,到底哪个花样好看?!”

      “这个吧。”钟明巍随手指了那个并蒂莲的绣片对阿丑道,其实在他眼里这起子红红绿绿的花样还真是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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