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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四皇子钟明嵘得了大半年的春痘,如今总算好了,甫一好利索了,就赶紧随着三皇子钟明峥一道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赶巧万岁爷钟之衡今儿也了慈宁宫。
“儿臣见过太后!见过父皇!”三皇子、四皇子一道给太后和万岁爷叩头请安,“恭请太后、父皇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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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四皇子脆生生地应着,笑嘻嘻地跑到太后面前,也不坐下,就抱着太后的腿跪在前面,仰着脸跟太后撒娇,“皇祖母你看,孙儿起春痘留了个疤。”
太后一看,果然钟明嵘的眉间留下了一颗红色圆痘,不像是疤,倒似是一颗吉祥痣,怎么看怎么喜欢,太后身后轻轻揉了揉那颗红点儿,一边含笑道:“虽是留疤,却也不算难看。”
“真的?”钟明嵘一脸喜不自禁,越发撒娇得厉害了,“孙儿才不信!皇祖母一向疼孙儿,自然孙儿变丑,可在皇祖母眼里孙儿也是个顶好看的!”
这话自然旁的皇子是断断不会说的,尤其还当着万岁爷的面,可是钟明嵘不同,一则是,他才只有八岁,童言稚语谁都不会挂心,二则是,他是钟之衡幺儿,钟明巍四十四岁才得他,也算是老来得子了,所以他一向最得圣心。
果然钟明嵘话音一落,钟之衡先笑了起来,一边笑骂道:“你这没皮没脸的德行哪里像里像是个皇子?”
钟明嵘也不怕,笑嘻嘻地起了身,就走到钟之衡的面前,抱着钟之衡的胳膊扭了扭:“有父皇在,儿臣当然可以没皮没脸啦。”
这话极大地奉承了钟之衡,果然钟之衡龙颜大悦,伸手把钟明嵘抱在了腿上,一边捏了捏钟明嵘的圆翘翘的鼻尖儿,一边含笑道:“嗯?说起来你竟是奉旨没皮没脸来着了?”
“嘿嘿!”钟明嵘嘿嘿笑着,伸手环着钟之衡的脖子,水汪汪的一双眼欢欢喜喜地看着钟之衡,“儿臣半年没见父皇,真的好想父皇啊!”
“那也不能总这么一味儿的淘气,从明儿起就得去上书房,丢了这大半年的功课也得给补回来了。”钟之衡道。
第90章 天下爷娘疼小儿
“父皇,三哥最近一直给儿臣补课呢,儿臣都会背《出师表》了呢,”钟明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钟之衡笑着打断了钟明嵘,一边又转头看向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钟明峥,点点头赞许道,“不错,越发有个当兄长的模样。”
“父皇过誉了,兄友弟恭和该如此,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钟明峥忙得躬身道。
“启禀太后、万岁爷,午膳已经准备好了。”碧乔进来躬身道。
当下祖孙四人一道去偏殿用膳,用膳之后,钟之衡随着三皇子、四皇子两人去了延禧宫午休。
两位皇子在慈宁宫欢声笑语闹了这么半天,太后也乏了,碧乔伺候她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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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万岁爷下令砍尽宫里的玉堂春以后,万岁爷就甚少踏足延禧宫,后来因赵贵妃在慈宁宫询问真贤皇后祭祀大礼之事,万岁爷对赵贵妃更生了嫌隙,到如今,已经一个多月没召见过赵贵妃了,可是今儿四皇子的面子实在是大,一顿饭的功夫又把钟之衡给请过去了。
“天下爷娘疼小儿,不管赵贵妃做错了什么事儿,可是四皇子却这般玉雪可爱,漫说是皇上了,哀家也是喜欢得紧,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太后擦了擦脸,一边对着镜子涂脂膏,一边幽幽地叹息,“哀家当年,不也是最疼小儿吗?”
“可是万岁爷若是总去延禧宫,自然心就偏着赵贵妃,偏着赵贵妃就是偏着赵氏一门,”碧乔小声道,“万岁爷越是偏着赵氏一门,那不就越发厌恶大皇子吗?”
太子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缓缓涂着脸,半晌才又缓声道:“庞毅到了吗?”
“启禀太后,庞毅早就到了,”碧乔忙得道,“自打大皇子甫一出事儿,镇南大将军一得了消息,随即就把庞毅给放回京师来了,如今庞毅就等着太后您一声令下了。”
镇南大将军徐成锦,乃是太后的亲侄子、已故真贤皇后的同胞兄长。
“再等等吧,”太后抚了抚灰白夹杂的鬓发,“等过了重阳再说。”
碧乔蹙了蹙眉:“可是大皇子在宁古塔的日子必定艰辛,若不早些派可靠的人手过去,怕是难让人心安啊!”
“难道哀家不知道?”太后抿了口茶,一边沉声道,“七夕才过,真贤皇后的祭祀大礼也才结束,就别在这个时候触皇上的霉头了,他为什么厌恶大皇子,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是,是奴婢太着急了。”碧乔躬身道。
“你着急,哀家也着急,可是宁古塔这才刚刚清静下来,难不成又要被咱们的人去大破平静吗?”太后缓声道,一边轻轻叹息着,“到时候皇上不高兴了,该是个什么后果?所以再等等吧,让庞毅好好儿猫儿着,他虽然离京十多年,可到底不是生面孔,别太扎眼了。”
“是,奴婢遵命。”
嘉盛三十二年七月二十五
宁古塔
宁古塔的夏天果然短,这才七月末,就已经刮起了秋风了。
阿丑早起的时候,照旧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夏衫,可是一出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忙得又折了回去,翻箱倒柜终于找了件厚褂子穿在了外面,当下一边系着扣子,一边朝钟明巍那房间走去,心里暗道,今儿晚上得给钟明巍换条厚点儿的被子了。
第91章 一种很怪很怪的病
换了垫子之后,阿丑忙得去烧水做饭了,今天做的是疙瘩汤,她一边搅着面疙瘩,一边忖思着,必须得找人来砌个炕了,刚才给钟明巍换垫子的时候,钟明巍的腿都冰凉凉的,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好?
可是砌炕就得要银子啊,阿丑一想到荷包里那少的可怜的银子,就愁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再一想已经快绣好的那几块绣片,心情又好了起来。
怕什么?
她有手艺,能赚钱啊,不但能养活钟明巍,还能把钟明巍养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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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再扶你下来试一试,”阿丑把饭碗端给了钟明巍,一边道,“争取今儿咱们坐到摇椅上去哈。”
钟明巍点点头:“行,今天肯定能。”
昨天钟明巍已经能挪到外堂了,差一点儿就能出门了,最后还是阿丑实在撑不住他了,这才不得已又回房了,不过显然钟明巍和阿丑都更有信心了。
“那敢情好啊,你可得快着点儿出去晒太阳,眼看着天儿就冷了,往后我都不敢让你出门了。”阿丑嘴里吃着面疙瘩,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
“这就入秋了?”钟明巍显然也很是惊诧,抬起头往窗户外看,奈何他的床离窗户实在太远,除了白亮亮的天,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啊,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过宁古塔终年苦寒,从前还不懂到底是个怎么终年,怎么苦寒来着,如今却也是领教了,”阿丑一边道,一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厚褂子跟钟明巍道,“往年这个时候在京师,我都盼着能吃冰呢,可你看看现在,我这秋衣可都上身来了。”
钟明巍目光落在了阿丑的小褂上,瞧着那洗的都看不清颜色的麻布,心里堵得慌,当下也没说什么,就闷着头继续吃面疙瘩,前几天阿丑身子不舒服,难得早上赖了床,怕钟明巍饿肚子,就着急忙慌地做了面疙瘩汤,本来就是图方便随手做得,没想到钟明巍却是爱吃得很,阿丑就连带着做了好几天了。
“昨天是哪儿酸来着?”吃完了早饭,阿丑照旧爬上了床,手指在钟明巍的后腰一寸一寸地摸索着,一边问他,“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再往下点儿,”钟明巍指挥着,“再往下点儿,再下一点点儿……”
不能再往下了,真的不能再往下了……
阿丑的脸红红的,手指却还是听话地放在了钟明巍微微凸起的那一块尾椎骨上头,就听到钟明巍“嗯”了一声,阿丑的脸更红了,不仅脸红,还口干舌燥的厉害。
“对,就是哪里,只要一吃劲儿,哪儿一片就酸的厉害,嘶……”钟明巍皱着眉道,也不知是太舒服还是实在太酸爽,嘴里不时发出“丝丝”地叹息。
阿丑就在这一声声的叹息里,愈发脸红心跳了。
阿丑觉得自己很奇怪,从前钟明巍光着身子,她从头看到脚趾甲,也没觉得怎么着,可是自那天之后,阿丑就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儿了,不光不敢直视钟明巍了,还听不得钟明巍这时候的声音了,阿丑觉得自己得了怪病似的,一种很怪很怪的病……
“你别老哼哼唧唧的,一个大男人家的总这么哼哼……”阿丑受不了了,小声嘟囔着。
然后,那“嘶嘶”声就顿时消失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除了彼此的呼吸,阿丑再听不到任何声响了,阿丑有点儿后悔了,这么安静是要闹哪样啊?
第92章 打击报复
“那个,其实你哼哼也没什么,就是别用鼻子哼哼,简直就跟小猪追着母猪讨奶似的,怪不好听的……”阿丑一边偷偷瞄着钟明巍的后脑,一边小声嘟囔着。
“啪嗒!”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一巴掌拍在了阿丑的手上,微微带着点儿劲儿,阿丑顿时夸张的呲牙咧嘴起来:“你你你一个大男人家心眼儿怎么比针鼻儿都小!”
钟明巍的脸都黑了,蓦地一回头,狠狠瞪了阿丑一眼,阿丑顿时缩到了墙角,一边比着手指:“不不不,你心眼儿大着呢,指甲盖这么大,可比针鼻儿可大多了……”
钟明巍嘴角顿时一阵抽搐:“……”
“你你你自己也要用点儿劲儿啊!”阿丑手忙脚乱地抱着钟明巍的脚,又累又急出了一身的汗,她每天就这个时候最紧张了,生怕钟明巍又给摔着了,可是今天钟明巍似是故意似的,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她连喘气都不敢了,“你你你肯定是故意的!说你心眼儿小你还不承认,还生气!可你现在这是算什么?打击报复吗?!明明你昨天好好儿的,今天你是打定主意一点儿劲儿都不使了对吧?!”
没错,钟明巍就是故意的,当下他好整以暇地瞧着阿丑气鼓鼓的、像个小青蛙似的一张脸,又是心疼又是解气,当下也不再逗她了,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墙,然后咬着牙一步步朝外挪着,腿上仍旧使不上劲儿,可是腰已经明显好了不少,再加上胳膊用力,已经能让阿丑轻松不少了,从前阿丑要顾着他的重量,还得带着他走道,如今阿丑已经只要负责架着他的胳膊好了,原本绑在两人腰间的绳子也不见了。
“唉唉唉唉!慢点儿,不着急!不着急!”好不容易挪出了卧室,阿丑激动得要命,嘴上喊着不着急,可是她比谁都着急,“你扒着墙,对对对,再来……”
钟明巍咬着牙,从床前到这门框下头,十来步的道儿,他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这时候已经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了,他一边扒着墙,一手被阿丑架着,他自然而然地不想累着阿丑,所以几乎大半边儿的身子都在较着劲儿,这时候已经累得气如牛喘了。
“太累了吗?那咱歇一会儿,”阿丑忙得道,一边让钟明巍靠着墙,一边从怀里取出帕子来给钟明巍擦汗,“要不要喝口水?”
钟明巍摇摇头,闭着眼睛喘气,由着阿丑一下一下地给他擦着汗,阿丑的眼睛追随着那方棉布帕子,从钟明巍汗津津的额头到了他英挺的鼻子,又到了他饱满红润的唇……
“咕咚!”阿丑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渴了?”钟明巍显然是听到了那一声“咕咚”,缓缓睁开了眼,看向阿丑,一边把搭在阿丑胳膊上的手也放到了墙上,两只手一里一外地这么扒着,一边对阿丑道,“你先喝口茶去。”
“我不渴……”阿丑解释道,可是又有点儿解释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奇怪了,现在只要和钟明巍这么待着,就会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来,刚才明明就是只帮着擦汗而已,可是她的心都要破膛而出了似的。
“那也去喝口茶,”钟明巍瞧着阿丑汗津津的额头道,顿了顿,又道,“我试一下看能不能站住。”
“好,那你小心点儿。”阿丑只得放开了钟明巍,只是她也根本也不敢去走开,就缓缓朝后退了两步,两手对着钟明巍大敞着,随时等着上去搀他。
第93章 终于晒到了太阳
钟明巍使劲儿吸了两口气,双手缓缓地放开了,然后就是双腿蓦地一软,他又忙得抱住了墙,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双手从后面紧紧环住了他。
钟明巍低头看着那双紧紧环住自己的小手,原本满心的懊恼和沮丧,这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这丫头是该多紧张他啊,这么使劲儿都把他给勒疼了。
“没事儿了,”半晌,不见阿丑松开手,钟明巍的整个后背都被她抱得出汗了,钟明巍只能开口了,他轻轻拍了拍那双因为用劲儿太大、骨节都泛白的手道,“丫头,不碍事儿了,我已经站稳了。”
“哦。”
身后传来阿丑微不可及的声音,然后那双手缓缓地松开了,再然后那双手慢慢地收了回去,钟明巍看着那双手一点点儿地后移,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见了,钟明巍不知怎么的,忽然脚底一软,身子一歪,然后那双手就又蓦地紧紧地环了上来。
钟明巍的心蓦地一跳,后背又回到了那丫头的怀里,只是那那丫头比他矮太多,这么抱着他实在别扭,口中呼出的气都喷在他的后背上,一口一口的热气穿过薄薄的衣衫传进来,钟明巍觉得整个身子都酥了,有多久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近过了?
又有多么没有这么心跳如雷的感觉了?
钟明巍明明想让阿丑放开,可是他的嘴唇颤了颤,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他就这么沉默地扒着墙,他眯着眼看墙上一道道细微的龟裂,享受着阿丑喷在他后肩的每一口鲜活的热气。
“歇……歇歇好了吗?”半晌,阿丑结结巴巴地道,语气中透出来的怂,和她手上那偌大的力气,反差之大,让钟明巍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
阿丑觉得自己肯定疯了,明知道自己该撤开手,或是扶着钟明巍,或是搀着他回房,可是她就是这么紧紧地抱着钟明巍,她觉得自己爱简直就是个花痴。
对,花痴,没羞没燥地的花痴,比看见美人儿就走不动道儿的登徒子还丢脸的花痴。
“歇好了,”钟明巍轻轻道,语气里带着点儿掩饰不住的傲娇,“你放心,我今天肯定能晒到太阳。”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阿丑嘴上叨叨着,可是心里却高兴得厉害,当下又架着钟明巍一步步地朝院子里挪。
果然,钟明巍今天真的晒到了太阳。
摇椅是一早就被放到院子里去的,早起的时候冷,阿丑在上头铺着一条厚毯子,这时候天光近午,饶是半边太阳都躲在云后,可还是有些热了,阿丑也不愿抽走那条毯子,藤面虽软,可阿丑却还担心硌着了钟明巍,当下就小心翼翼地把钟明巍扶着坐上了摇椅。
“怎么样?我买的摇椅不错吧?你这么坐着舒服吧?”比起钟明巍一脸的云淡风轻,阿丑明显激动很多,她围着摇椅一圈圈地走,一边走一边摩挲着摇椅,生怕哪儿有不妥的地方,“钟明巍,你这么坐着累吗?这椅子还能放下来的,椅背这里的机括扭一下,就能变成躺椅,你看就在这里,特别神奇……”
“别转了,头都要给你转晕了。”钟明巍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阿丑的胳膊,把她拽住了,就在自己的面前。
“你头晕?怎么会头晕?发热了吗?”阿丑有点儿晃,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只手分别放在了自己和钟明巍的额头上,手下是两块同样汗津津和热乎乎的皮肉,阿丑不由得蹙了蹙眉,“是有点儿烫,可是又不是很烫,和我的差不了多少……”
第94章 不告诉你
“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别总是转来转去的?”钟明巍无奈地抓着她的手放下来,一边从怀里取出了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她手上黏糊糊的汗,一边轻声道,“我头不晕,没发热。”
“哦,”阿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了,可是瞧着被钟明巍握着的自己的手,阿丑的脸又蓦地红到了脖子根儿,她忸怩地抽出了手,把双手背在了后面,一边小声道,“钟明巍,终于能晒到太阳了,你高兴吗?”
“高兴,”钟明巍很诚实地点点头,眯着眼看彻底躲进云里的太阳,半晌,发出一声沧桑的感慨来,“整整八个月了,我没有见过太阳。”
“八个月?”阿丑一怔,随即放低了声音,凑过来问,“在宗人府的时候,他们……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也是一味儿关着你?不……不让你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