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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哲你如此郑重写信让我办事,我岂敢懈怠?”陈方杰笑着说,“既然这一阶段的计划,你都已经委托给了我,如何发挥,如何做的更好我自有考量。你也不要太感谢我,只要事成之后,你在珞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便行。还有在我成亲之时,灌酒时多留几分情面。”
“更何况,落仙扮演的应该是百岛卫钟氏小姐吧?能有资格与钟氏进行大宗贸者,多半也是厉害世家。此外,东海王这个身份,会让计划更加顺利。”
王守哲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你假冒东海王子弟,会否有风险?”
“不过是和两个暴发户末流世家,做一笔符合大乾律法的交易而已,又能有什么风险?”陈方杰气度昂然,自信道,“别说澹台和玉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难不成,刘氏与赵氏,还真敢去天人世家求证?倒是守哲你能利用局势变化,一下子布出如此精妙之局,挖坑把赵氏刘氏一齐埋进去,愚兄佩服之至。”
这也是陈方杰在接到王守哲信件后,如此重视和下力气的缘由之一。而且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王守哲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粮食?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恐怕不是池中之物,平安王氏在他手中多半要强盛起来。
对于王氏的强盛,陈方杰自然是乐得其见。以双方的联姻程度之深,必然是天然盟友。
“那不过是因为刘氏赵氏自身不正,才让我有可趁之机。如此,守哲就多谢陈兄亲自支持了。”王守哲以茶代酒敬了一下。
“互相支持,互相支持。”陈方杰也是还礼,笑着说,“明年这时候,你就要改口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守哲莫要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劳烦陈兄回避一番,我与家将王梅,有些机密要商量一下。”王守哲抬手端茶,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
啊?
还真的这么不客气,这可是我借来的船。
不过,身为陈氏精心培养出来的少族长,终究是有气度耐心之人,无奈拱手道:“愚兄正好内心有些烦闷,去吹吹风,守哲请自便。”
说罢,陈方杰出了阁楼,到了船头。
哪怕是在夏季,安江夜间的风依旧有些冷冽。
陈方杰时不时地瞟一眼阁楼处,不由暗自狐疑起来,守哲这大半夜地跑来和王梅商量机密,还特地把他赶出来。
莫非??
陈方杰的心头“咯噔”一下,不会吧?
心中又有一个小人说,怎么不会,那王梅如此气质卓绝,宛若谪仙,一言一颦都让人不经意间感觉到,她的出身非凡。
如此芳华绝代的女子,气息又深藏不露,岂是普通家庭能培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王氏家将?
亏得那王守哲,
还故意胡诌了一个平庸的家将名字——王梅!这不是在故意遮掩是什么?
那他们大半夜私会?
好吧。
我明白了。
夜风,吹得陈方杰的发型有些凌乱。
守哲啊守哲,你莫要胡来啊。
这要是给柳氏千金知道了,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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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东海王澹台家
……
但凡传承很久的玄武世家的血脉子弟,做事都得有分寸的。
尤其是在成亲之前,是千万要注重仪表,声誉等等因素。否则的话,便会在婚配上会大打折扣,最严重的情况下降级婚配也未必没有可能。
没有哪个玄武世家,会将自家的女孩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二世祖。尤其是嫡子嫡女,更是要注重这一些细节,这往往关乎到两个世家的脸面与声誉。
因此,世家嫡子从小到大,身边伺候的只能是小厮,而不可能弄出一堆侍女来。
未婚先纳妾之类的事情,更是几乎不可能会发生。哪个世家都要脸面的,怎么可能让嫡女嫁给一个已有妾室的人?
更何况,像灵台世家这种家族,多半都是资源紧缺,心心念念想着都是家族更上一层楼。
族长纳妾之类的事情也不多见,这血脉高的女子,不可能做妾。与血脉低的妾室生孩子,这不是给后代跌份吗?
再者说,妾室生出的孩子是庶子,身份地位非常尴尬。以灵台世家的财力物力,又怎么可能花大力气去培养一个庶子?
倒是到了天人世家,因为掌握的资源更多,族产更多,也需要更多的人才去经营家族各种产业。因此,纳妾之风才会渐渐盛起。
站在船头,被冷风吹得凌乱不已的陈方杰。
即是隐隐有些羡慕王守哲的艳福,又是为其担忧不已。这钟氏落仙,莫非真的不是假冒,而是真正的钟氏嫡女?
对了,此事未必不可能。
前些时候守哲秘密去了百岛卫一行,最终竟然还有钟氏的人亲自上门送东西,随后他还请钟氏灵台境吃了饭。
莫非,守哲真的和天人世家——钟氏有什么牵连不清的关系?
只不过以守哲的身份,恐怕很难高攀上钟氏嫡女,难道这是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先?
可柳氏小姐怎么办?
如此羞辱门楣之事,强大的柳氏岂能善罢甘休。
难不成,以守哲的智慧,已经暗中将柳氏小姐先行摆平了?
守哲啊守哲,你这一出,玩的太大了。
愚兄身子骨单薄,陈氏又是小门小户,此番帮不上忙了,你自求多福吧。
这陈方杰站在船头,想着那钟氏小姐与王守哲在楼船内厅秘密私会,而他只能在此吹冷风,还得替他百般担忧,当真是凄苦无比。
唉!
这未来小舅子,恐怕不省心啊。
好在王守哲并不知道,未来姐夫已经吹着冷风,替他想好了一出全凭脑补的三角恋大剧。否则,多半会一脚把这个未来姐夫,踹到江里清醒清醒脑子。
……
“王梅,后续更加庞大的计划清楚了吗?”王守哲喝着热茶,平静地说道,“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只是这一次,需要你冒些风险了。”
冒不冒风险,取决于收益有多少。涉及到一些天大的收益,加上还能打击敌人的情况下,冒风险是必然之事。
“家主。”
王梅那对“星眸”之中,微微闪动着光芒,柔声说道,“为了家主,即便牺牲性命也再所不惜。”
那声音柔媚又空灵,极为好听,让人心头都忍不住发酥。
“噗!”
王守哲差点一口茶喷出,瞪眼说,“你给我好好说话。”
“这个……家主恕罪,这些天习惯了这腔调。我的意思是,对付刘氏赵氏,属下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王梅尴尬一笑,迅速回归本来略显平庸的音色说,声音之中透着些恨意。
她是家族传承下来的家将,曾爷爷就是死在了当初那一场恶战之中,岂能不恨?
这一听她本音,王守哲又觉得寡淡无味了,皱眉说:“还是用假音吧。”
“是,家主,人家都听您的。”王梅又是乖乖地换成了娇媚酥软,直颤人心房的声音,进入状态后,还顺便横了下妙眸。
“嘶!”
王守哲扶额,这声音太上头了,真心遭不住。当即,又无奈地摆手道,“罢了罢了,还是用本音吧。”
“……”王梅眨着无辜的眼睛,家主您一会要人家这样子,一会又要人家那样子。
这口味真令人捉摸不透。
……
凌晨。
天色还未亮。
一艘船只从定蒲渡口驶出,上面除了刘氏家主刘胜业外,还有家族年轻一代的栋梁刘永州,以及其余数名骨干族人。
“家主。”一名中年族人兴奋道,“真是没想到,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们周围几个卫城中,姓钟的世家有三个,其中最契合钟氏落仙小姐身份的,应当是百岛卫天人世家钟氏。”
刘胜业表情也非常严肃,同时隐约透着一丝难以扼制的窃喜:“钟氏小姐身份尊贵,她落难至此不想暴露身份也是情理之中。劳烦诸位都保持淡定自若,莫要丢了我刘氏脸面。”
“是,家主。”众人纷纷响应。
唯有刘永州,身体站得笔直,就像是一根标枪一般矗立在船首,目光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灼热。
天人世家。
落仙竟然是,不,果然是天人世家的小姐。
难怪,她会屡屡回避家族出身的问题。是了,也只有天人世家,才能培养地出如此气质非凡的仙家贵女,一言一颦中,都隐约透着高不可攀的气息。
最让他内心炽热无比的是,落仙似乎对他隐约有些不一样的态度,似想与他更加亲近,却又好似有着深层次的顾忌。
看到她时不时蹙眉,仿佛有些忧愁的表情,刘永州的心都碎了。
是了,横搁在他们面前的,是两个世家巨大的差距。
一念至此,刘永州滚烫的心凉了几分。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大伯刘胜豪即将晋升灵台老祖,家族势必会进入一个扩展期,资源收入会暴增一大截。而他刘永州,正是已经内定,下一任灵台之路接班人。
凭他这个身份,即便与落仙依旧有较大差距,却也并非就是无法横渡的天堑了。若是举全族之力支持他冲刺灵台之路,而落仙对他心有眷属的话,两人未必不能成功。
他的心愈发滚烫滚烫,仿佛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船行不片刻。
刘氏一家,便见得一艘奢华的中型楼船映入眼帘。
“那是……”刘氏众人都吃了一惊,今日此事由钟氏小姐牵线与粮食卖家会面。却不想,竟是一艘外表奢华精美的楼船。
“咦?”刘胜业目力不错,瞳孔一缩,“此船虽然没有挂上家族旗帜,但从船头的标志来看,应当是东海王澹台家族的船。
澹台家族?
东海卫不同于百岛卫偏远,它毗邻长宁卫。而东海王又是名气很大的天人家族,周边各卫都有耳闻。
“此楼船华贵不凡,其主人多半是澹台家族的重要人物。”刘胜业语气郑重而忌惮,“我们绕开它,免得不小心招惹灾祸。”
刘永州却是心念一动,这莫非是……
果不其然,一道仙裙飘飘的倩影,从楼船中翩然而出。
“是钟氏落仙小姐。”刘永州振奋道,“原来她寻来的卖家,竟是东海王澹台家族,真不愧是钟氏嫡女。”
刘氏一众,也都各自振奋不已,能有机会与东海王的家族搭上关系,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