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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世地仙》-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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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心乏累的温朔坐到办公桌后,从旁边拿了纸和笔,将“镇煞符”、“引煞符”、“驱煞雷符”的意义和功效概解写下,又拿毛笔在几张裁剪好的符纸上,随手画了几道符,分别是“五雷驱煞符”、“冥气符”、“驭阴开眼符”、“觉灵符”、“两仪伏地符”,同样,也写下了功效概解。

      严格来讲,这几张,以及之前真正作法书出却已经使用过的符,都已然不再是符了。

      温朔并不在乎符文的流出,没有法咒、心法、气机流转和在作法书符时与天地间五行阴阳的相参,符文也只是一副随意勾勒出的丑陋图案罢了,没有丝毫实际意义。

      办公室门外。

      杨景斌时而来回踱步,时而累了就蹲下沉思,却始终不离门口五米之外。

      说话算数,就是要做个把门站岗的人。

      他预感到,自己很可能将开启考古学界一个新的篇章,从符文入手,展开对古文字、诸多出土文物上的图案进行比对研究,然后解开一个个考古历史上的谜团——杨景斌并不是个自负的人,他判断这种思路肯定有人曾经想到过,也付诸了研究,但未能成功。原因是,真正的玄学高人太少了,即便是能找到,又有几人愿意把传承中的符文、和符文的意义告知他人呢?

      所以即便是有先人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也找到过一些符文,可惜要么是道家符箓,要么是江湖骗子所画的假符。

      而温朔……

      杨景斌相信他不是骗子,更信任香江港的富豪收藏家李宁宇,京城收藏家、文物鉴定专家马有城——李宁宇家中就有符箓,还不惜遭人质疑地赞誉温朔的师父,那位姓韩老人是真正的玄学【创建和谐家园】;马有城,则在数次和杨景斌的私下交谈中,讲述曾经亲历过的诸多诡奇事件,以及见识过真正有绝技的江湖术士。

      正如杨景斌对温朔所言,他不迷信玄学,却尊重,并且相信江湖有奇人,世间有奇事。

      所以,考古和历史的研究,为什么就不能从这方面入手呢?

      须知历史越是往后看,时间距今越久远,人类社会对玄学的迷信度越浓,从帝王将相,到平民百姓,无论好人坏人,无论从事哪行哪业,谁,不信?

      因此,历来考古发现中的诸多无法解释,搞不明白的图案,应该有至少一小部分,与符文相关。

      也许符文没什么实质的字面意义,代表不了什么人文思想,但只要能够搞明白从玄学角度讲,每一种符文的功效、用途,就可以凭此,去猜测、推断出墓葬或者历史遗址中,那些带有符文图案的文物来历、作用,其主人或后人,当时为什么要放置这种文物,他们的生活、信仰又是什么等等。

      忽然,门打开了。

      温朔探头往外看了眼,道:“杨老师,进来说吧。”

      “哦,好的。”杨景斌立刻露出了迫不及待的兴奋,进办公室关上门,也顾不得去看一眼已然坐到沙发上的温朔,便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那些符和写有概解的稿纸,粗略地扫了一遍,这才看向温朔,道:“怎么只有这些?”

      “不停地一次性写出来,会要命的。”温朔嘟哝道,一边端起杯子喝了口已经凉透的水。

      “抱歉抱歉。”杨景斌这才注意到,温朔脸颊泛白,精神状态不大好,便放下稿纸和符箓,走过去关切地询问道:“你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温朔摇摇头,道:“我刚才考虑了一下,那枚玉葫芦您留着吧,反正这玉葫芦再怎么值钱,也不够买我所书的符箓,这几张符您先拿去研究吧,书符过程太耗神耗力了,所以我得缓缓,隔三差五有空了,身体状况允许的话,不用您催促提醒,我会自己来办公室书符的。另外,我不想违心地讨好您,如果不要钱,我亏得太多,而且您现在也没钱,就当欠我的吧,我也不说多少钱了,您依着自己的条件给,多少无所谓,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我,或者分作几次给也行。当然,不给钱也没事儿……师恩、情分,本来就是无价的,谈钱太俗,也容易伤感情。”

      言罢,温朔有些吃力地起身往外走去,一边摆了摆手。

      “温朔……”杨景斌站在办公桌前,眼眶含泪,无语凝咽。

      “记得替我保密,否则,会害了我的。”温朔已然走到了门外,神色有些憔悴地笑了笑,把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

      杨景斌默默地揩去眼角已经忍不住流出的泪水,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刚拿起桌上的符文和稿件,脑海中忽而闪过了一个念头,旋即怔住——他想起了那天,温朔去文物研究所找他,却只是为了送一张护身符……明显不合理。

      而且杨景斌清楚记得,自己那两天,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太好,尤其是温朔找他之前,时不时都会有头疼昏沉的感觉,注意力不集中,以至于,温朔这样一个大一新生到文物研究所来找他,竟然不顾违反规定,稀里糊涂地出来,亲自把温朔接进了研究所戒备森严的办公区,之后,自己更是突发短暂昏迷,从昏迷中醒来,精神状态便迅速恢复。如今回过头再仔细回忆,尤其是知晓了温朔是一位玄学【创建和谐家园】的继承人,能够书符诵咒,而李宁宇、马有城他们还曾多次信誓旦旦提及过奇人异事的真实性,杨景斌不禁开始怀疑:“难道,那一次,是温朔在上课时发现了我有什么不妥,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找到研究所,送我一张护身符?如果属实,那么温朔当时送护身符,只能是一个借口,护身符并没什么用,因为他拿出护身符相送时,我已经从昏迷中醒来,身心的不适开始快速恢复……”

      有了这般怀疑,杨景斌禁不住认真地回忆每一个细节,他记得自己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那把断剑有问题,还为此怀疑温朔偷换了断剑,可后来事实又证明,那把断剑没问题!

      他记得,自己不小心被那把断剑割破过手指。

      他记得,自己还曾感觉那把断剑,好似有着与众不同,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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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失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杨景斌双眉紧皱,慢慢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看去,心事重重。恰好看到温朔的背影,穿着军训服不紧不慢地走着,全然不似他平时虽然体格肥胖,却总是走路如飞的样子。

      那天在文物研究所的办公室里,温朔离开时的气色,与刚才离开时的气色一样,都泛白憔悴,好似疲累不堪。

      那天,他做了什么?

      今天,他书符了!

      他说书符没那么简单,他还说了许多书符的弊端、玄学原理——当时听温朔絮絮叨叨地说出那些话,杨景斌还感觉好笑,认为那只是神棍骗人装模作样的把戏。

      现在呢?

      杨景斌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轻声道:“难道,那天温朔找我,是为了……救我?”

      可能性很大啊!

      因为,温朔本来就是个心性朴实,善良憨厚的好孩子。他本来,就不想让人知道玄法传承者的身份,他就那么低调而卑微,又坚强无奈地隐藏着这个秘密,却在事实上与他无关,偏偏又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冒着暴露的风险,不图回报地去尽其所能,救一个根本谈不上有深厚情谊的老师。

      哪怕玄学真是迷信,骗人的,温朔这么做……

      也足以令人心生感激,心生钦佩了。

      看着温朔宽厚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的拐弯处,杨景斌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下午五点。

      温朔在二教上完绘图课出来,就看到班主任杨景斌站在长长的台阶下,笑吟吟地向他招手,明显是早就等候在此了,便心生忿忿和一丝希冀:“干嘛啊,上午刚沾了老子的便宜,又来?或者,他已然回过味儿来,所以中了老子的苦肉感人计?”

      一起下课的同学都纷纷上前,向杨景斌打招呼。

      杨景斌温和地回应了几位同学后,看向撇着嘴笑容牵强的温朔,道:“温朔,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杨老师,您……有事?”温朔有点儿不情愿。

      “走。”杨景斌也没再说别的,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走。

      几位同学看着这一幕,纷纷流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大概也只有温朔,能一天两次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吧?而且,杨老师看起来心情很好,很显然不是要把温朔叫到办公室里训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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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

      杨景斌坐到办公桌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存折放到桌上,微笑道:“那枚永乐皇室玉葫芦挂坠,我下午去找马有城,卖了二十万……都在这张存折里,你拿去吧。”

      本书来自

      96章 你的,我的办公室

      

      “嗯?”温朔有点儿懵圈——这么快?

      银行卡里有二十二万,存折上有两万五,杨老师又给二十万……四十四万五千元?

      快半个百万富翁啦?!

      “哦对了,还有。”杨景斌从兜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系好的白色玉佩,道:“马有城和我是发小,关系非常铁,他很坦率地告诉我,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玩,如今的文物增值速度非常快,古玩市场愈发,将来我能在考古方面有了新的研究成果,学术著作上会挂你的名字,现在,我再次郑重承诺,但前提是,以后,至少大学这几年,你别再去为挣钱奔波烦恼,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学习上,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全球考古界最年轻的专家!”

      听着杨老师如此苦口婆心、如此令人感动的话语,温朔盯着桌上的存折和玉佩,差点儿没哭出来——我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存折和玉佩,是不是就不给我了?

      “唔。”杨景斌似乎刚反应过来,把玉佩和存折往前推了推:“你先拿着。”

      “那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温朔讪笑着,克制住一把抢到手里的冲动,慢慢拿起来,将存折放入口袋,玉佩则拿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欣赏着。

      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椭圆形,拇指肚大小,周边有龙凤纹,中间四个篆体字:清慎勤忍。

      胖子能感觉到,玉佩上隐隐然有着类似于上实践课时,亲眼见到,并且以气机感应过的那些文物上,厚重古朴的历史气息。不同的是,墓葬中出土文物的气息,阴气相对较重;而这块玉佩的气息,是温和、庄重,虽然两仪之态以阴居多,却是凉和中正,五行均匀,像是一位温文儒雅的君子,又似端庄恬静的大家闺秀。

      这一刻,温朔忍不住想要开启天眼,好好看看这块玉佩上的气息,是什么模样。

      “我刚才和你说的这些话……”杨景斌忍不住提醒道。

      “啊。”温朔回过神儿,赶紧打消了开天眼的念头,稍稍犹豫后,道:“杨老师,您这番话让我非常感动,真的。可我不想瞒着您,我虽然喜欢考古,不然也不会报考这个专业,也一定会好好学习,但如果说让我放下一切,专心致志完全投入到学习中,这,我做不到,因为我了解自己,不是一个能静下心来搞研究的人,我的理想,也不是做一个专业的考古人员。我觉得吧,既然喜欢它,就不能把它当作职业,否则以我的性格,很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对它产生厌倦,这样的话,是对自己人生中一段经历的否定,那就太可惜了。”

      杨景斌听得有些糊涂,脑子里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但他很欣赏,也很喜欢温朔的坦率。

      正如温朔卖符、要钱!

      因为长期工作性质的养成,又或是个人天性的缘故吧,杨景斌不喜欢揣摩人心,不喜欢勾心斗角的算计,不喜欢讨价还价的繁杂,不喜欢你推我让的虚伪,哪怕是真情实感,也难免难堪——常年累月沉浸在对历史和文物的钻研中,大脑和时间都觉得不够用,哪儿还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人情礼尚?

      所以,他觉得温朔的口头禅很对自己的脾气——有一说一!

      简单点儿,直接点儿,也省心省事儿。

      “嗯,这没什么……人各有志嘛,再说了,以后或许你的想【创建和谐家园】有改变。”杨景斌笑着摆了摆手,稍稍犹豫后,道:“温朔啊,老师心里有个疑问,也不想闷在心里面,当然了,我得先表态,绝对不会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半个字!”

      温朔面露疑惑。

      “上次你去研究所找我,送我护身符……”杨景斌轻轻叹口气,神色郑重地说道:“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大对劲,我不问你为什么,只问你,是不是救了我?”

      温朔心里一颤,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便咧嘴讪笑着答非所问地说道:“那把断剑,有问题。”

      “什么问题?”

      “伤到您了,所以大凶!”

      “哦……”

      “如果没伤到您,不凶。”温朔微笑道:“杨老师,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记得以后常来……”杨景斌起身,神色间充满了感激和钦佩之情,诚恳地说道:“钥匙,我已经给你了,这间办公室,就是你的办公室!”

      温朔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杨老师这条命,救得值了——蹬着三轮飞驰在校园里秋风瑟瑟的小路上,温朔禁不住感慨万千,又撇嘴自言自语:“老子就是个好人啊,当初出手救杨景斌,压根儿没想过要他的回报嘛,再说了,这次也是以物易物,公平买卖……”

      唉。

      钱,要得少了!

      没准儿,杨景斌手里还藏着更值钱的宝贝呢!

      想想自己计划着要创新创业,要做大生意,又是在京城,这半个百万富翁的身价,四十多万元现金,能把生意做到多么大的程度?想着想着,温朔不禁心生出回去找杨景斌的冲动,让他帮忙介绍认识一下香江港的李宁宇,京城的马有城。

      骗……

      借……

      好吧,挣他们点儿钱……

      应该很容易吧?

      平时几乎每天晚上,温朔都要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看两个小时书,查阅资料文献等等——全宿舍,乃至考古文博学院这一届所有新生中,到图书馆办借书证的,他是第一名。理由如他好好学习一样,每年投进去这么多的学杂费生活费,多上一节课,多读一本书,多学到任何一丁点儿的知识,都是在往回捞本儿——以至于,他曾因为军训服和院服比别人的用料多而欣慰,为自己块头大沾沾自喜:老子在京大站着躺着坐着,都比别人多占一块地儿!

      但今天晚上,他找了个借口,和约好同去图书馆的舍友分开,蹬上三轮去了杨景斌的办公室。

      下午杨景斌送的那块玉佩,最适合小气寄住,但小气毕竟是刚有了一点点灵性的阴煞,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起坛作法,在这块玉佩上布下法阵将其封印,以防止“小气”往外乱窜——伤了别人不要紧,万一它自己受到伤害,温朔这个又当爹又当妈,比“小气”还小气的家伙,会心疼到掉泪。

      虽然经过一下午的休养生息,此刻体内中枢魄的真气存储量,只生成了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但已然有过上午一次经验的胖子,自信凭这点儿真气存量,足以书符作法,把小气安安全全地移到玉佩里寄生封印。而之所以如此迫切地为小气换新屋,一是心疼,舍不得上午受了重创的它再待在左手的法阵中受罪,恢复起来也慢;再者,起坛作法对于修行的好处显而易见,大量消耗真气,只要不造成枯竭,那么,身体机能就会自发增强增快生成真气的量,温朔觉得这就像是捡收破烂,你不勤快点儿,不在外面多跑多捡,谁还会给你送到家里?

      来到杨景斌的办公室门口,温朔神色轻松,很想当然地拿钥匙开锁,推门进入。

      室内,灯光明亮。

      正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对比着符文、概解,还有一堆文献资料搞研究的杨景斌愕然抬头,看着昂首挺胸走进来,然后怔住,盯着他看的温朔——四目相对,都有尴尬。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温朔憨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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