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是我师父让我来的,不要杀我,不要”邢一强浑身急剧颤栗着,双臂前伸双手疯了般挥动,却又不敢大声,压抑着哆嗦着小声却语速飞快地求饶,极度的恐惧让他眼角泪水横流,双腿直挺挺地抽搐着。
“你师父?”胖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温和地说道:“你别害怕,慢慢说,你师父是谁呀?他是怎么为人师表的?为什么要误人子弟,让你来这儿做坏事?”
“我师父叫荆白”邢一强哭得一抽一抽的,委屈到了极点。
落差太大,猝不及防,委实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会遇到胖子这种人,邢一强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却又没那份求死的胆量,被逼无奈之下心防松动,把师父也给招供了出来可怜被自己出卖的师父,还要被这个神经病似的胖子,一通数落。
人类的心防最为坚固,也最为脆弱。
因为一旦被突破,那么接下来就是摧枯拉朽的崩溃,把小时候去邻居家菜地偷了一根黄瓜的事情都会供出来。
与此同时,邢一强心防破碎,之前辛苦布下,与其灵犀相通的风水北斗引气法阵瞬间崩溃。
其实今年已然二十一岁的邢一强,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让他来作法,以风水玄法针对朔远吧搞破坏。他只是听从师父的安排,师父不说原因,自然也不能问。而且,在接受这个任务时,邢一强还自信满满觉得这是一个难得历练的机会呢。何曾想过,会落到这等屈辱无比,生不如死的地步?
“我真的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来做这件事,真的,我发誓”邢一强躺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惊恐地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手里晃悠着凳子腿儿,时而兴高采烈,时而忧郁伤感,时而又瞪着眼狰狞愤怒的大胖子。
“可是我不相信你,怎么办?”温朔神情忧郁地看着邢一强,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你不要逼我做坏事好吗?因为,我有一说一啊,我真的是个好人。”
“别别,兄弟,不,大哥,我真的没骗你,我发誓”邢一强压抑着不敢大声说话,眼泪扑簌簌往下流。
“咦,对了!”胖子眼睛一亮,突然就兴高采烈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放点儿血给我用一下好不好?”
“啊?”邢一强愣住。
胖子从肩包里取出六张符箓,蹲到邢一强身旁说道:“你别害怕,我不用太多的,就像平时你起坛作法时那样,咬破手指来一点儿就好,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你要做什么?”邢一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告诉你!”胖子认真说道,像个小孩子保守着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一样,神情认真,但眼神中分明透着得意,还要刻意板起脸来,道:“快咬手指吧,你要是怕疼,我就把你的脑袋敲破唉,我这人就是心软善良,舍不得下重手,如果刚才舍得再用点儿力气,现在就不用麻烦你了,也怪你,皮太厚太结实了。”
说着话,胖子抬手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根凳子腿。
¡°²»Òª£¡¡±ÐÏһǿ¸Ï½ô°ÑÓÒÊÖʳָÉì½ø×ìÀºÝºÝµØÒ§ÆÆ£¬ÏÊѪä¸ä¸¶ø³ö¡£
胖子扔下那根凳子腿,闪电般攥住邢一强的右手,拽得他侧身翻了过来,然后用他流血的食指在每张符箓上勾划两笔,不待邢一强看清楚符箓是什么,用血画的是什么,胖子就一把将其甩开,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同样在符箓上勾划几笔,继而把六张符箓以六爻的定数,在地上重叠摆放,仿若摆出了一朵粗陋简单的花朵形状,他抬头看向怔神儿的邢一强,道:“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邢一强赶紧讲了出来。
“那,如果你说谎,一会儿作法时与你的血液生机不符的话,我会挖出你的一只眼睛哟。”温朔笑眯眯地说道。
“等等,我,我再说一遍,我再说一遍。”邢一强赶紧重新复述,这次答得很谨慎,虽然他第一遍就没有说谎,而且对自己的生辰八字记得非常清楚,可还是害怕说错。
得到邢一强的生辰八字,胖子一边默念法咒,一边以意念将生辰八字度入到气机之中,透体而出,刻印在六张符箓摆成的“六爻辅誓夺命阵”中,他轻吟一声“读”
哧!
火苗由六张符箓的中心点爆燃而起,旋即呈现出十二条火线,沿着符箓边沿向外奔去,至尽头回勾,火势猛涨。
瞬息间熄灭。
符箓尽数化作了灰烬。
旁人如果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吃惊无比,却不知晓,更为诡异的是,肉眼不可及的一股生机入了温朔领口里面的玉佩中,还有一股生机,则入了邢一强的食指破口处。
“来,起来,地上多凉啊,别感冒了。”温朔神情关切地把傻傻发呆的邢一强搀扶起来,让他坐好,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今天你在外面作法,直接导致很多在吧上的顾客都走了,让我损失了最少五千块钱,我大半夜的为了你的事情,又忙活这么久,又累又生气,你不得赔偿我五万块钱吗?还有,这把凳子砸烂了,你和你师父把我吓到了,不得赔偿几十万吗?”
邢一强怔怔地点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温朔突然之间会提到这些赔偿钱,就这么重要吗?
这画风、节奏,不对啊!
“这样吧,一共算三十万。”温朔唉声叹气,道:“其实我这人从来不在乎钱,也不好意思动辄张口向人要钱,因为那样会显得太俗了,可是,我如果不要钱的话,你们心里会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表达你们的歉意,对吧?”
“对。”邢一强傻傻地点头。
“那,咱就算说好了,你明天记得一定要来啊,否则我一生气,就掐了你的命门。”温朔挠挠头,又补充说道:“虽然你师父肯定很厉害,没准儿还能破了我种在你生机中的命门法阵,但我觉得,这世上又没神仙,他再大能耐,至少得用三天时间才可以破了我的法阵,而我,明天上午你等等。”
温朔琢磨了一下明天上午的时间,然后说道:“十一点四十,咱们在学校里的未名湖畔见面吧,记得让你师父带上钱,亲自来啊,不许迟到,要不然我会生气的。还有,不许少一分钱!当然,如果你们实在是过意不去,非得多拿钱给我做补偿,以表诚意,我,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邢一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听不懂?”温朔惊讶道:“那你师父也太误人子弟了,太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了,不心诚啊,这都不教给你?行啦行啦,你快回去吧,啊,这么晚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我”
“好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快走吧。”温朔起身拽着邢一强往外走,一边打开门一边批评着:“以后可不许调皮了,好好找份工作,踏踏实实挣钱,啊。”
邢一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
174章 【创建和谐家园】家也没有余粮
卢元超和网吧里玩儿通宵的八、九个同学,刚才都听到了小屋里的异常动静,尤其是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发出的惨叫,更是令所有人都禁不住打了寒颤。
大家相互看了两眼,然后尽皆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像是没听到那异常声音似的,继续上网玩儿。
只是难免,心有惴惴。
这深更半夜的……
万一那胖子老板发飙,搞出了人命……
万幸,就在大家心慌意乱却故作镇定时,胖子老板揽着那个身材瘦小的哥们儿,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对方以后要好好做人,踏踏实实工作,不要误入歧途……网吧里所有人看到那哥们儿确实无大碍,纷纷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大爷的,果然如传言中所述,胖子比他妈恶棍还要恶,把人打了之后,再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教育人……呸!你怎么不去当老师?!”
送走邢一强,胖子站在网吧外,抬头四十五度角望着沉沉的夜空,心中感慨着:“是谁,走漏了风声?”
从邢一强口中听到“荆白”这个名字时,温朔就已然明白,这是自己帮马有城的事情,结下的梁子出问题了。问题是,他相信以马有城的为人秉性,断然做不出把他出卖的事情。
这就奇了怪了。
去他大爷的……
发昏当不了死,事情干了,爱谁谁吧!
胖子转身回到网吧,和顾客们闲聊几句,便钻进小屋里,锁上门打坐休息、修行——至于荆白和邢一强这对师徒的问题,多想也没什么用,浪费时间。
南四环外,世界公园附近有一个名叫“贡口”的村子。
近几年举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城市的飞速扩张,已经让距离四环路不远的这些农村,渐渐开始有了城中村的迹象,厂房、公路、各类公司,住宅楼、商bookben吧的老板,年纪轻轻却如此老辣果决,修为深厚与否暂不可知,但从蝎子张坚、邢一强的遭遇来看,至少可以证明,胖子所修玄法精绝非凡。
最让荆白感到困惑的是,那胖子的言行风格似乎,有些……正如邢一强所说,不正常?
正常人谁会那么说话做事?!
思忖一番后,荆白豁然了悟,唇角掀起一抹冷笑:“那胖子,绝对是故意的!”
早上六点半。
温朔到外面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马有城的手机号码:“马老师,我相信您不会把我的情况告知任何人,但昨天晚上后半夜,荆白的徒弟到我的网吧外面,暗中起坛作法,布下风水局想要害我,恰好被我发现拿住教训了一顿。”
听到这则消息,马有城大吃一惊,急忙说道:“温朔,我保证没有告诉过他,至于他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最近也注意点儿吧,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随时通知我。”
“好好好。”
挂了电话,温朔耸耸肩,他判断荆白不会那么傻地去报复马有城,但,也得给马有城打个招呼——当初老子可是帮了你的大忙,所以才惹上了这个麻烦。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
胖子蹬着三轮车来到了未名湖畔,找了处相对最为僻静的地方,坐在湖边神情悠然轻松地等待着……荆白和邢一强来送钱——结仇挂恨另说,赔偿,是必须索要的。
这是态度问题!
也是给对方的一种心理压力。
约好的是十一点四十,之所以提前十分钟来,是因为胖子判断,荆白和邢一强应该会拿捏着时间,准时到达——人之常情,准点到达,既显得守时有信,又不至于显得仓促焦虑。
而胖子理应晚来几分钟,那样显得更为主动,更为沉稳不慌。
但胖子觉得,如果自己在对方预料中的时间到来,那就没有主动和沉稳的意义了,而是纯粹的装逼。
再说了,自己是一个讲道理、有诚信的好人。
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不是?
本书来自
175章 有理不在声高
十一点四十分。
荆白带着邢一强来到了京大校园的未名湖畔。
然而凌晨时分,胖子暴虐邢一强之后,让其捎话回去,却并未道出未名湖畔的具体地址。这让荆白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不守时借口,可以晚些找到那个胖子——荆白确实如胖子所想,仔细考虑过应该准时到,还是早些到,亦或是晚些到。
貌似很小家子气,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细节对于成败的结果,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邢一强最先看到了湖边的胖子,抬手指着说道:“师父,在那儿呢。”
荆白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湖畔,一个穿着白色院系服的大胖子,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弯着腰,耷拉着脑袋,肘部压着膝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消沉的样子。
唔,他应该是很早就到了吧?
他为什么来这么早?
为什么看起来很消沉?
应该是……他和马有城通过电话?所以紧张、害怕、担忧了?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那么,昨天晚上他肆无忌惮、嚣张至极的行为,应该只是发现有人以玄法,破坏了网吧风水,干扰影响了网吧的气运财运,所以他年轻气盛愤而发飙。
待事后一番思量,又,懊悔了吧?
荆白认真分析着胖子的心理变化,一边神色平静地带着徒弟,缓步走到了胖子的身旁。
“你好,鄙人荆白。”荆白淡淡地开口道。
“嗯?”胖子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荆白和邢一强,神情有些迷糊,似乎刚刚睡了一觉,然后眼睛一亮,道:“你就是这个笨蛋的师父啊?钱带来了吗?”
邢一强差点儿吐血。
荆白则是一怔,旋即淡淡地叱责道:“年轻人,言行不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温朔当即恼了,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说道:“你徒弟平白无故起坛作法破坏我的生意,导致我店里顾客和员工发生冲突殴斗,砸坏了一应昂贵的电脑设备,还吓得顾客不敢上网,我这个老板和员工整宿睡不着觉……我欺人太甚?”
“……”荆白觉得自己确实挺不讲道理的,他决定立刻转移话题:“昨天晚上,他被你发现,被你拘禁,还遭到了你的殴打,何必再起坛作法拿捏他的命门?”
“你觉得他不该挨打?我还应该好吃好喝好伺候再恭恭敬敬送走他?!”温朔愤怒的眼神中透着一抹诧异,像是看傻子似的瞪视荆白:“他身上一共才带了几十块钱,赔一把椅子都不够!我不拿捏住他的命门,凭什么让你们把赔偿送来?”
荆白微皱眉,道:“可以打电话,我来接他。”
“别介,大晚上的网吧里又不是没人了,我当着别人的面怎么打电话?”温朔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就冲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还有你这副态度,就足以证明我的担忧没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徒全都是不讲道理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