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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兮用力地咬着嘴唇，脸上的害怕一览无遗。
司空初并未搭理苏呈的求饶，依旧一脸冷漠。
苏呈见状，不依不饶地恳求着，极力地为自己辩解着。
说来说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苏知予，如若不是苏知予先前的戏弄，又怎会让他如此动怒，一时情绪上了头，没有思虑到各方利害。
第220章 将人带走
苏呈越想心中就越气，看向一旁苏知予的目光里没有半分善意。
苏灵兮委屈地哭着，希望能够博得眼前男子的一丝怜惜。
然而司空初却恍若未闻般，连一丝目光都未施舍给她。
司空初神色淡淡，没有一丝表情，这让苏呈更加猜不准眼前的男子此时的态度。
就在苏呈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时。
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向堂内的司空初恭敬地行礼。
身后还跟着一脸忐忑与难以隐忍激动模样的婢女小桃。
侍卫快步走到司空初面前，随即一脸肃穆道：“殿下。”
男子是司空初派出去调查刚才发生的事的一名侍卫。
司空初闻言，微微颔首。
男子重重点头，随即几步走到司空初身边，微微俯身低语了几句。
而闻言的司空初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目光冷冷地一扫一旁的苏灵兮和苏呈。
苏呈见状，脸色一变，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地低垂下了头。
“丞相大人，你想知道本殿的侍卫刚才告诉了本殿什么吗？”
司空初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冷意缓缓响起。
苏呈闻声，心中的慌乱更甚，面对司空初更加的恭敬了。
“臣惶恐。”
苏呈心下紧张得紧紧攥住了手心，他真的开始担忧那名侍卫带回来的消息会对他不利。
如今再听到眼前男子意味深长的话语，苏呈心中有了几分肯定。
而下一刻，司空初淡淡的带着几分危险的话语便验证了他的猜想。
司空初缓缓起身，走到了苏呈面前，负手而立，浑身透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威压。
“苏大人，你就准备好怎么向父皇解释吧。来人，将苏大小姐带走。”
说罢，司空初不给苏呈一丝反应的机会，对着苏呈冷冷地甩下几句话，随即便对身旁的侍卫命令道。
一旁的苏灵兮闻言，心下一惊，害怕地想要反抗与挣扎，但下一刻，见围向她的侍卫拔出了配剑，顿时大骇，双腿竟有些发软。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就跪了下去。
娇小而美艳的脸上尽是害怕，不停地往后腿着，嘴里一直哭泣道：“不要…殿下，为什么要抓我。”
苏灵兮用力地咬着嘴唇，同时也摇着头，一脸惊讶与委屈的模样，仿佛并不理解司空初突如其来的动作。
司空初闻言，俊美无双的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不耐，看向苏灵兮的眼底更是几分不可察觉得厌恶。
“为什么？林凡，你来告诉苏大小姐这是为何。”
司空初目光不再落到苏灵兮身上，有一种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他的眼睛的感觉。
刚才走进来的那名侍卫正是二皇子身边的一等侍卫林凡。
林凡闻言，恭敬地颔首，立即站了出来，将刚才告诉司空初的话缓缓道出。
“属下奉殿下之命去调查春梅的死因，经过属下多番打听与搜寻下，终于找到了一名当时接手春梅尸体的夫役。”
林凡的话让一旁的苏灵兮心中顿时一惊，心底的慌乱无限蔓延。
“进来吧。”林凡对着门外沉声道。
片刻后，一名布衣壮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外走了进来。
许是人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尊贵的人，男子十分的忐忑与惶恐。
“草民拜见各位贵人。”
壮年男子一脸的害怕，心底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叫到此处来，目光闪烁有些慌乱地四处张望着。
司空初见状，并没有对男子的失礼有所动怒，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一旁的林凡继续。
林凡心中领会，随即便对着粗糙的壮年男子安抚道：“你不必感到慌乱，将我之前问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到时我们会放你回去的。”
壮年男子闻言，心底顿时安定了几分。
随即便缓缓开口，一副憨厚的模样道：“草民是居住在长街的一名夫役，平日里就靠着接一些脏活累活以此谋生。其中赚取银两最多的就是帮别人处理一些尸体。”
听到这里，一旁的苏知予清冷的眼眸微微一动，心底闪过一丝冷意。
虽然曾经凤离国的先祖制定过相关的治理国家的法令。
起初在各个官局的严苛执行下，凤离国一度被称为法治最为严明的一方净土。
但随着朝代的不断更替，那些曾被人奉为圣典的法令逐渐被上位者忽视。
第221章 质问
放在先祖那个朝代，就算是奴仆婢女也不能随意杀伐。
一不小心也是难逃牢狱之灾的，哪怕位高权重。
但现如今，早已经不同往日了。
权力才是一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陆，处于弱小的那一方注定就是强者们的玩物罢了。
又有多少人会去在意这些弱小之人的性命呢？
因此权贵之府中最不乏的便是人命，而他们就负责帮这些人善后。
将尸体干干净净地处理了，之后他们便会获得一笔丰厚的银两。
男子干这一行也有许多年了，平日里可以说都是与各种脏活，甚至是尸体打交道。
壮年男子并未特意去观察面前几人的神色，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接着道：“那日，草民如同往日一般与几位兄弟一起去头子那里领活。我们虽然说是帮人处理尸体，但平时也就处理一些小门小户的，但那天头子告诉我们，今天的活很重要，对方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草民当时心中虽疑惑，但听了头子的话后，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干活了。之后我们被头子带到了一个幽静的小巷里，当时那里出现了一名蒙着脸的年轻女子，看穿着应该是出自于头子口中所说的大户人家的婢女。那婢女让我们将这麻袋里的东西给处理了，随即给了我们一袋银子。草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两呢。”
壮年男子一开始还有害怕惶恐地说道，可越到后面，男子便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地对着众人说道。
“草民与几位兄弟将麻袋搬了出去，准备扔往乱葬岗。在去乱葬岗的途中，草民难忍心中的好奇，打开了麻袋看了看，便发现袋子里装的是一名女子。而女子的穿着与那名给他们银子的婢女的有几分相似，草民猜想定也是什么犯了错的婢女，便不再多想。”
说罢，壮年男子一副厚实的模样渐渐一丝害怕道：“草民一时财迷心窍，无意中发现女子身上还挂着一个玉坠子，想着也没有人发现，便将它取走了。”
司空初闻言，眼眸微闪，脸上的冷意淡不可见。
林凡见状，几步上前，对壮年男子说道：“玉坠子呢？”
壮年男子闻言，急忙在身上四处摸索，最后慌慌张张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就是此物。草民见此物做工精致，便想着定能卖个好价钱，可草民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就被这位公子带到了此处。”
壮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旁的林凡，心底仍旧有些恐慌。
幸好他还没有将坠子当掉，只不过如今就可惜了…
男子心底颇为惋惜地叹道，并未注意到此时有两道目光已经恨恨地落在了他身上。
苏呈满是惊讶地看着壮年男子手中的“玉坠子”。
这哪里是玉坠子，而是一名刻着字的身份玉牌。
每个权贵为了显示家族的显赫，都会让府中的婢女下人佩戴身份玉牌。
而这些玉牌会根据奴仆等级以及当值的院子又会划分成不同的花纹与样式。
眼前的这枚身份玉牌苏呈并不陌生。
因为玉牌上的芙蓉花样式正是当初他根据苏灵兮喜爱的花的样式所制成的。
玉牌的周边花纹都是统一的，但唯独中间的样式不一。
灵兮居的婢女以及奴仆便佩戴的是特制的芙蓉玉牌。
“这…”苏呈眉头紧皱，有些沉重道。
而一旁的苏灵兮见状，心底早已慌乱不已，不停地懊恼自己为何会将此物给遗忘了。
“父亲，您听女儿解释。”苏灵兮见苏呈满目阴沉地看着她，心中更加慌乱，急忙向苏呈解释道。
“解释？大小姐您还想如何解释？这枚玉牌奴婢看过确实是春梅所佩戴的，当时她刚好从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升为了灵兮居的二等丫鬟，春梅还拿着刚领到的身份玉牌高兴地来找奴婢。如今从一名女尸身上找到春梅的玉牌，大小姐您还何话可说？”
一旁静静地候着小桃在目光触及那心底玉牌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
哪怕眼前的人是相府的大小姐，是她的主子，也难以掩盖她心中的愤怒。
苏灵兮见眼前的婢女竟敢如此与她讲话，原本心中的慌乱顿时消失，心底涌起一股怒火。
而小桃为了质问苏灵兮，也是几步上前，走到了苏灵兮的面前。
第222章 意外之客
苏灵兮眼底尽是阴狠地扫过婢女的脸，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伸出手狠狠地推了小桃一下。
小桃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慌色。
幸得身后的林凡见状及时出手稳住了小桃。
苏灵兮气急，一脸的委屈与怒意，没有一丝好脸色地瞪着眼前的小桃，恶狠狠道：“贱婢，竟敢这般对我说话！不要命了吗！”
小桃被眼前苏灵兮狠狠的话语所吓到了，心底深处对苏灵兮最原始的恐惧慢慢开始蔓延。
司空初见状，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温润的目光里噙着一丝冷意。
手中端着茶盏，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
苏呈顿时面露惶恐，心底除了不停地责备苏灵兮愚蠢的举动以外，也在为苏灵兮感到深深的担忧。
他没想到苏灵兮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二皇子殿下也在场的情况下，做出这等举动。
这让他还怎么替她求情？
苏呈一副恨恨的目光瞪着苏灵兮，心中竟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