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当初苏沫儿还天真地以为苏灵兮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妹妹的，打心眼里地信任对方，对于苏灵兮的行为没有任何怀疑。

  　　苏知予拿到一盒残余的玉肌膏时，对其中的成分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才发现其中的秘密。这玉肌膏看似只是寻常的养颜美容以及修复伤痕的药膏，殊不知其中掺杂着一种十分罕见的香料，世人称作幻铃香。

  　　幻铃香乃是一种来自西域的特殊香料，由幻铃草所制，它呈透明液体状，宛如清水一般，但散发着浓烈的香气，一旦吸入些许它的香味，都会使人陷入短暂的幻觉，对精神造成伤害。

  　　更别说长期使用者，那必定是反复陷入幻觉与自我催眠中，激起内心深处的情绪，经受不断的精神折磨，导致情绪失常，最终致人疯魔，无意识做出一些疯狂的事。

  　　苏知予将手中的小银盒轻轻一放，拿起医书，悠然自若地翻看着，眼底却尽是冷意与嘲讽，看来，苏沫儿的死怕是少不了苏灵兮的“一臂之力”。

  　　第60章 凄惨遭遇

  　　青禾此行带回来的不仅仅是有关玉肌膏的事情，还带回来了苏沫儿的在蔡府所遭受的事情。

  　　苏知予虽猜到苏沫儿的死绝不会是暴毙而亡这么简单，可当她听了真相以后，那双灵动的眼睛逐渐冰冷。

  　　寒风萧瑟，苏沫儿嫁入蔡府时一片冷清，并无大喜之色，草草拜了堂之后就将苏沫儿送到了偏僻的东北角院子，而苏沫儿的居所一片凄清，府里的下人门冷漠地看着这位新主子，这一切都将暗示着苏沫儿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半月过后

  　　不出意料，苏沫儿嫁入蔡家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其惨烈，洞房花烛夜那晚，蔡靖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狠狠地羞辱苏沫儿，竟找来了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强行玷污苏沫儿，苏沫儿的陪嫁丫鬟银玉为了护主，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硬生生给打死了。

  　　原本就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苏沫儿见状，啊啊大叫，四处躲避求救，府里的人宛如什么也没听到，各司其职，苏沫儿的惨叫声与哀嚎声最终还是在一阵阵衣赏撕扯声与尽兴后的欢愉声中渐渐泯灭。

  　　从那以后，蔡靖这个变态隔两日便会叫几个男人到苏沫儿的居所“宠幸”苏沫儿，一开始苏沫儿还会有所反抗，慢慢地被打怕了，便不再反抗，只是宛如一条死鱼一样任人宰割。

  　　那些人离开后，苏沫儿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精神更加失常，一直侍奉的婢女小鱼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她的身体，一日便自作主张将苏沫儿带出去走走，想着散散心或许心情能好些。

  　　可谁知道，一开始还好好的，可当苏沫儿走到府里的荷塘，呆滞的神情突然露出了一丝惊喜与疯狂，一直用嘶哑的声音叫着“水！水！我要洗澡！洗澡！”

  　　随即小鱼便看到苏沫儿疯了般跳进了近在咫尺的荷塘，荷塘里只有干枯荷叶的残肢败柳与冰冷刺骨的水。

  　　小鱼顿时惊慌失措，急忙叫人来救人，在众人一番救援下，苏沫儿浑身湿透狼狈地被救了上来，被送回住所的苏沫儿经大夫诊治后，只是遭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可苏沫儿整日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有时候婢女都以为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对苏沫儿也是逐渐敬而远之。

  　　蔡靖见到苏沫儿这般模样，暂时放过了苏沫儿，没再搭理苏沫儿，下人们也领会主子的用意。

  　　渐渐地没人愿意来伺候这个疯子，厨房每日也送些馊饭馊馒头过来，送饭的下人时不时还冲苏沫儿淬一把口水，苏沫儿不恼也不嫌弃，咧着嘴抓起地上的馒头狼吞虎咽，日子过得连猪狗都不如，只有之前侍奉的婢女小鱼会好心给她送一些新鲜食物。

  　　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头发乱糟糟，衣赏依旧穿的那身在苏府换上的红嫁衣。

  　　小鱼本想要给她换一件衣裳，谁知手刚碰上苏沫儿的身体，苏沫儿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猛地将小鱼推开，抱着榻上很久未更换已经散发出几分霉味的被褥，蹲在墙角，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缩着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冻得发紫的手紧紧抓着怀里的被褥，充满着戒备。

  　　小鱼见苏沫儿毫无血色的脸，以及瘦骨嶙峋的身子，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并未因为苏沫儿的推搡而气愤，而是不放弃地想要慢慢靠近苏沫儿，轻轻抓住了苏沫儿娇小的双肩。

  　　第61章 小鱼之死

  　　一开始苏沫儿还因为他人的触碰奋力挣扎，小鱼为了让苏沫儿冷静下来，一把将墙角的女子抱住，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心疼地哭泣。

  　　而原本一直挣扎的苏沫儿随着一抹温暖入怀，一直不停捶打着的手渐渐地垂了下来，听到女子的哭声，缓缓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不再充满着疯狂，而是有些呆愣与不知所措。

  　　“夫人，您要坚持住啊，奴婢知道您的日子过得艰难，奴婢实在不忍看到您这样下去。”小鱼紧紧地抱着怀里可怜的女子，悲戚道。

  　　天寒地冻，许是一个人折腾累了，加上此刻入怀的温暖，苏沫儿抱着散发着霉味的被褥，头靠在小鱼的肩处，沉沉地睡了过去。

  　　感受到怀中女子渐渐没了动静，小鱼轻轻放开了苏沫儿，拿来一个软枕给苏沫儿靠着，随即擦了擦眼泪，看着睡着了眉头依旧紧皱的的苏沫儿，哭得通红的眼里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

  　　“夫人，您放心，奴婢会帮助您脱离这苦难之地的！”说罢，小鱼起身将木盘里的为苏沫儿准备的衣裳放到了榻上，并将她额外干活得到的一盒香酥饼放在了桌上，做完这一切，小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再悲伤，那张轻轻一笑就会有两个小酒窝的脸蛋对着屏障后的苏沫儿，再次展开了笑颜。

  　　女子轻启薄唇，眼里尽是悲伤，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随即转身离去。

  　　随着门轻轻地砰的一声，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苏沫儿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有人对她说了一句话。

  　　但她却听不清那句话是什么，苏沫儿想要靠近那人一点，可无论她如何奋力想要走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冬日黑夜迅速笼罩，屋子里一片漆黑，在墙角睡得并不安稳的苏沫儿很快就被开门的声音给惊醒了，一名婢女提着灯盏踏进屋内。

  　　片刻，屋里一片明亮，苏沫儿慢慢抬起头，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苏沫儿的眼睛很不舒服，苏沫儿抬手挡了挡强光，微微皱眉，仿佛恢复了神智般。

  　　看向刚进屋看着面生的婢女，或许是太久没有正常开口说话，以及经常情绪激动地嘶吼，一道粗重而嘶哑，宛如八十老妪的声音低声问道。

  　　“怎么....怎么是你，之前那个呢？”

  　　婢女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耐烦道：“什么之前那个，你找小鱼那贱丫头的话，那你别找了，已经死了！”

  　　说罢，婢女将手中的食盒重重地搁置在桌上，正欲更换被褥，却发现被褥在苏沫儿怀里，于是厌恶地看了苏沫儿一眼，毫不客气地将苏沫儿手中的被褥抢过去。

  　　“这什么呀，臭死了！”婢女拿到被褥后便被其所散发出的异味恶心得满脸嫌恶，直接将手中的被褥扔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苏沫儿在听到“死了”两个字时，木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她静静地看着婢女的恶言相向，脑海中一直回想婢女说的话。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不！没有死，你说谎！不可能！”苏沫儿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婢女，满脸的怀疑与无助，指着婢女身体微微发抖地吼道。

  　　婢女本就因为被派来照顾这个疯子而心有不满，如今还被这疯子指着骂，她如何能忍这口气，婢女踢了踢脚边的被褥，一步一步走向苏沫儿，满脸的刻毒，目光厌恶地盯着苏沫儿，一边靠近一边说道。

  　　第62章 疯狂

  　　“你这疯子，生来就是给他人带来不幸的，小鱼那个蠢丫头，不知发了什么疯，竟在府前拦住少爷替你求情，引得外人注目，丢了蔡府的脸面，少爷一怒之下将小鱼处死了。”

  　　看着苏沫儿逐渐扭曲的表情，婢女内心感受到极大的满足，许是怕这些不能【创建和谐家园】到苏沫儿。

  　　于是婢女靠在苏沫儿耳边，继续狠厉道：“都是因为你，小鱼才会死的，你知道小鱼是怎么死的吗？”

  　　苏沫儿闻言睁大双眼，一边狠狠地瞪着婢女，一边疯了般摇头来表示她对眼前女子的反驳。

  　　婢女很满意苏沫儿此时眼中的惊讶与害怕，并不理会苏沫儿浑身的戒备，继续道。

  　　“小鱼她啊......被少爷送到了醉风楼，一直不停地接客，最后无法忍受此等屈辱，便投井自尽了！可惜了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说罢，婢女嘲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沫儿，随即不屑一笑道：“真不知道就你这疯子有什么值得小鱼拼死维护的，死前还哭喊着让你好好活下去，我呸！”

  　　婢女话音一落，绷紧苏沫儿神智的最后一根弦最终还是断了，苏沫儿不停地摇着头，双眼布满血丝，冲上去一把抓住婢女，使劲掐住婢女的脖子，脸上尽是疯狂之色。

  　　“你说谎！她没有！你给我滚！滚！”

  　　原本嚣张的婢女见到苏沫儿这般疯魔的模样，心中一惊，她能感觉到，女子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苏沫儿狠狠地掐着眼前女子，双眼发红地瞪着被她掐得满脸通红，已经快呼吸不过来的婢女。

  　　就在婢女觉得自己要被这疯女人掐死的时候，谁知苏沫儿突然松开了她，婢女如获大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就在婢女刚放下心中的警惕，苏沫儿再次向她伸出手，婢女害怕地下意识躲了一下，以为这疯子还要打她，怒目瞪着苏沫儿。

  　　然而她一抬头，便发现苏沫儿此时情绪非常的平静，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手中从她那里抢走的木雕的木马挂件。

  　　苏沫儿拿着手里的木马轻轻摩挲着，平静的脸上慢慢地竟浮现出一丝笑容，不过转瞬即逝。

  　　随即面色一变，抱着头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神情十分痛苦，片刻又慢慢静下来，看着手中的物件，神情呆滞了一下，随即仰首拿着木马，开始在屋内转圈，温柔地笑着，嘴里还一直念着：“小木马，转呀转，转呀转....转.....”

  　　婢女见眼前的苏沫儿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尽是污秽的红嫁衣，笑声时而轻柔时而疯狂。

  　　恰好房门未掩，一道瑟瑟寒风扑面而来，吹的屋内的床帘飒飒作响，再加上苏沫儿诡异的笑声，婢女吓得面容失色，急忙挣脱苏沫儿，连灯盏都来不及拿，被门槛给绊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慌乱狼狈地逃了出去。

  　　这一夜并不平静，四处灯火通明，没有人注意到一道红色的身影，疯疯癫癫晃着身子在府中走动着，厚重的积雪留下了女子浅浅的脚印，直到那端的尽头。

  　　次日清晨，负责清扫积雪的在府里的枯井旁发现了一双红嫁鞋，被积雪浸湿的鞋上还沾着几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枯叶，透露出一丝凄凉与悲伤，鲜艳的红在一片白雪皑皑中显得尤其刺眼，仿佛是在嘲笑主人的悲惨的命运。

  　　不到片刻，蔡府上下便传出少爷新娶的姨娘在今早暴毙而亡了。

  　　苏府接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事了，蔡府来报丧时，苏呈还佳人在怀，并未起身，听到苏沫儿暴毙而亡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各种表情，有惊讶愤怒，唯独没有悲伤。

  　　苏府二小姐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日，传遍了整个离都城，人人都能猜到苏沫儿的暴毙绝没有那么简单，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暴毙？

  　　第63章 老太君的心事

  　　苏呈在当日一大早也是阵势颇大地前往蔡府一查究竟，所有人都以为苏丞相定会查明苏沫儿的死因，毕竟苏沫儿是他的爱女。

  　　可谁知苏呈那日意气风发地踏入蔡府待了半个时辰，最后却是满脸落魄之色地走出府。至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外人也无从得知。

  　　百姓们都围在蔡府门前凑热闹，都想知道苏府二小姐是否是暴毙而死。

  　　得到的却是苏丞相身边侍从的点头肯定，随即，苏呈回到相府便对外宣称苏沫儿从小患有心疾，一直在服用药，本以为如今稳定下来，没想到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再加上苏府大小姐苏灵兮在离都贵女面前为因病而殒的妹妹痛惜的模样，打动了众人，都纷纷赞扬苏灵兮不愧是离都第一贵女，温婉善良。

  　　苏灵兮此举逐渐堵住了外面的流言，都开始相信苏沫儿的死确实是天命而非意外。

  　　毕竟是丞相府与蔡家的事，外人听了也只是为那香消玉殒的薄命红颜感到惋惜罢了，渐渐地人们不再过多关注这件事。

  　　而蔡府许是为了堵人口舌，将苏沫儿的丧事办得很隆重，蔡家公子甚至亲自送葬，引得世人纷纷称赞蔡公子是个痴情种，之前蔡靖做得那些荒唐之事仿佛被人遗忘，一时间获得了许多美名。

  　　而老太君听闻苏沫儿身死的消息后，直接气得晕了过去，在苏知予的细心照料下，才慢慢苏醒过来。

  　　老太君并不知晓苏沫儿的真正死因，也是信了苏呈对外的那套说辞，她对苏沫儿的关照很少，并不清楚苏沫儿的心疾。

  　　但苏沫儿的行为再不堪，也毕竟是她的亲孙女。于是老太君下令整个相府三日素缟，她也在菩提园的佛堂为苏沫儿念经超度，以此来祭奠苏沫儿的在天之灵。

  　　这几日的相府素缟一片，更加死气沉沉，苏知予和往常一样来到菩提园看望老太君。

  　　一到院子里，就见云嬷嬷满脸愁容地站在房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随即看到苏知予的出现，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上前，不过眉头依然紧皱。

  　　“四小姐，您快进去看看老太君吧，老太君待在佛堂已经半日了，奴婢怕她身体吃不消。”

  　　苏知予闻言，脸上也露出几分担忧，但眼神却一直安抚着着急的云嬷嬷。

  　　苏知予轻轻推开门，屋内安静得可怕，关上房门后，苏知予慢慢走向屋内的一个小隔间，老太君用来供奉菩萨的地方。

  　　苏知予静静地看着那个身子虚弱却依旧直挺挺地跪着的背影，声音悲戚地说着什么，苏知予猜想祖母许是还在为苏沫儿的死而伤心。

  　　苏知予心中微叹，缓步上前，温声轻轻唤了一声“祖母”。

  　　老太君意识到来人，压下心中的触动，略显慌张地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想要起身却有些吃力，苏知予见状，急忙上前将老太君扶起。

  　　老太君轻轻抓着苏知予的手，温柔道：“是知予丫头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祖母的身体没事，祖母知道你的孝心，你不必每日过来看祖母。”

  　　苏知予闻言，安抚般地拉住老太君的手，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轻声道：“祖母，您要注意身体啊，逝者已矣，祖母莫要过度悲伤才是。”

  　　老太君闻言，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日过去，已是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想起苏沫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的发生.......

  　　第64章 莲姨娘

  　　“唉，沫儿丫头也是可怜，从小就寄养在林氏膝下，生母虽在，但恶疾缠身，不得宠爱，每日也是苟延残喘地活着。我虽不喜那华氏，但她毕竟是二丫头的生母，如今二丫头没了，作为生母的还是理应知道。毕竟.........”

  　　老太君像是回忆起过往的事，眉头轻轻皱起，面露疲惫，但苏知予却注意到了老太君眼底的愧疚与悔恨。

  　　苏知予并未答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老太君的下文。

  　　“知予啊，你是个懂事的丫头，经历了这几日的事，祖母真的有些累了，华氏那里就有劳你去安抚了。”

  　　苏知予能感觉到老太君对她隐瞒着什么，但她依旧压下心中的疑惑，轻轻点头领会，随即就去了一趟老太君口中的华氏也就是住在相府最偏僻的幽兰居的莲姨娘那里。

  　　幽兰居位于相府西北角，这里只有这一个院落，一旁紧挨着一片小竹林，离主院的距离也比较远，下人也鲜有打扫，可以说是一个长年闲置的弃院，年久失修，导致这里有些阴森幽僻。

  　　当初苏呈在林氏的鼓动下，以让莲姨娘安心养病为借口将莲姨娘扔在了这个废院。苏知予原本以为再偏僻环境也不会太差，好歹也是个姨娘。

  　　可当苏知予踏进幽兰居的那一刻，以为自己踏进了难民居，院子里一片空旷，目光所及处寸土不生，连小池塘也一片混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条两眼翻白的小鱼漂浮在水面上，散发出阵阵腥味。

  　　苏知予微微皱起了眉，大致打量了一下院子，随即走到门前，苏知予还未进去，便听到了一连串急喘与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