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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闻言却是面色大变,赶忙捂住孟玉珠的嘴,“玉珠慎言,若是被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你我人前,可是母女。”
孟玉珠自己也知道失言了,不敢再说。
王氏却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她道:“小姐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遇到点事就自乱阵脚,若是当年的小姐,莫说一个孟青瑶,怕整个将军府都在她的股掌中了……”
孟玉珠闻言更是凄苦,原本对母亲的思念,一时化作了愤怒,“既然我不及母亲,为何让我来……”
“因为你是小姐的女儿,若是连这点作用都没有,小姐要你何用?”王氏难得冷下了脸孔,她甚至怀疑,孟玉珠在孟府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把自己是谁都忘了。
是该敲打敲打她了。
“要我何用,那便让我死了吧,”孟玉珠今日本就受了委屈,赌气道,谁知她话还没说完,迎头挨了一巴掌。
“啪……”
孟玉珠都惊呆了,王氏这个奴婢敢打她?
“你……”
王氏冷笑:“既然小姐已经自暴自弃,那我也不必为你谋算了,走,我们这就去蓝氏面前,承认一切,然后自请下放到乡下种地,只是种个几年地,小姐这暖玉般的肌肤,和纤纤十指,是保不住了,走吧。”
拉着孟玉珠就要走。
“不要不要……”孟玉珠真的害怕,赶忙央求王氏:“姑姑我不敢,再也不敢了,我错了。”
“错在何处?”
“没有听姑姑的话,一计不成,我该及时保存实力的,不该任性妄为,”孟玉珠哭着道。
“你知道就好,若下次再犯,就是老爷保的了你,我也保不住你,走吧,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就搬过去。”
王氏叹息。
孟玉珠再不敢胡言,哭着跟着回去了,只是心中的恨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日之辱,来日她必千倍万倍的还报在孟青瑶的身上。
“还有,你给雪玉狮子下毒的事,如何被发现的?”
王氏自觉这计划天衣无缝,为何被发现的。
孟玉珠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动作已经够快了,可还是……”
“她早有准备,我们低估了孟青瑶,”王氏此刻才幡然醒悟。
“孟青瑶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之前她不是这样啊,”孟玉珠想不通。
“看来是有高人指点。”
“难道是沉香那丫头?”孟玉珠猜测,因为每次发生事情,与孟青瑶形影不离的沉香都会不在。
必然是去做什么事了?
而她打死也不愿承认,这一切都是孟青瑶她自己想出来的,因为一个人的变化,不会这么快,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可恶。”
“区区奴婢,回头想法子收拾了就是了,”王氏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阴狠之色。
……
孟青瑶那边倒是没想到,孟玉珠会这么痛痛快快的搬去隔壁,那间闹鬼的破屋子。
不过她这么痛快,反而让她警醒了几分。
此刻,孟青瑶与蓝氏,母女二人共处一室,蓝氏似乎从一回来就闷闷不乐,显得很是沉默。
而这也是孟青瑶最是不懂的。
“母亲在想什么?”她索性直接问道。
蓝氏闻言,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母亲今日挨了一巴掌,心中是何滋味?”
“你祖母误伤的。”
“是啊,误伤,若非误伤,这巴掌大约是落在我脸上的,”孟青瑶笑了笑,看着蓝氏,仿若要看入她的心里。
蓝氏一呆,是啊。
“【创建和谐家园】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也一定会有第二次的,如今外祖父还在,他们忌惮着,若有朝一日外祖父不能了,我们又该去寻谁?二舅舅吗?”
“青瑶不要胡言,”蓝氏闭上了眼。
孟青瑶却不知说什么了,她有点想哭,因为她完全不理解自己的母亲,前世看她郁郁而终,今生却是恨其不争。
“我说的是事实,母亲,你可有想过和离?”
孟青瑶索性直截了当的道,立刻惹来了蓝氏,几分不可思议的眼神,“和离?怎么可能?你父亲虽是一介武夫,可也……”
“可我并不喜欢这个父亲,如果有一日母亲想跟父亲和离,你要知道,我心里是最欢喜的那个。”
这话若外人听到,绝对是忤逆不道,却是孟青瑶的真心话。
“青瑶,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蓝氏却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忽然有些生气的站起身,却又焦躁的来回踱步,最后只道:“你先回去吧。”
“那女儿不叨扰了,”孟青瑶虽不理解,却也不想逼迫蓝氏。
毕竟和离与否,都在于蓝氏。
如果蓝氏当真执意不和离,那她只好先毁了孟少亭。
孟青瑶走后,屋内不断踱步的蓝氏才停下,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忽然跌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十四章 哪里不对
“小姐。”
她的贴身婢女红袖,匆匆赶过来,看着蓝氏满面的隐忍与痛苦,一时也跟着落泪。
“小小姐只是不懂罢了。”
“是啊,她不懂。”
蓝氏如何不想和离,从嫁入孟家开始,她就想和离了,但是不能和离,那个秘密,永远不能被人知道。
“只是如今姑爷越发的……”
红袖欲言又止,但有些话也不好说出来。
“小小姐的话,也不能不听,若老将军真有一日照拂不了您了,您或许觉的无所谓,那小小姐的命运又当如何?”
“我知道。”
蓝氏很痛苦。
而今日发生的事,无论在孟家,还是在将军府,看似无波无澜,却是无声荡漾起了无数涟漪。
其中最受波动的就要数徐氏了。
她今日虽没说出什么,但蓝玉成回来后,她就实在憋不住了,将今日的事事非非,都与他说了一遍。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吗?不是那养女如何,也不是孟少亭如何护着那养女,而是墨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竟一言不发,为何?定是被欺负的不知如何言说了,闹半天,过去的夫妻和顺都是演戏的不成?”
徐氏算是真相了。
徐氏是个急脾气,睚眦必报,恩仇从不隔夜。
而蓝玉成则恰恰相反,他性子比较内敛沉默,他静静的听完,却是听出了他自己的一番见解。
演戏?
“看来,我们过去,的确是低估了这个孟少亭,好个一介武夫,让人看不透彻。”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夫人不要说了,孟府的事,我们且看着,倒是青瑶这丫头,与过去变化了很多。”
“我若是有这么个偏心养女的父亲,我也变了,对了,”徐氏忽然想到了什么,悄悄道:“孟少亭如此偏袒这个养女,不会是喜欢了吧,那养女模样倒是一等一的……当年迎娶墨玉,他曾当众发誓不纳妾,所以不敢明着来……”
“越发的胡言了,”蓝玉成懒得搭理她,和衣睡觉去了。
孟玉珠在闹鬼的屋子睡了一晚,多半是彻夜难眠,而有人难过,则有人更加难过。
更难过的,便是皇爷府的君玄澈了。
一盏浓茶,一卷书籍,他已不知在深夜熬了多久了。
君玄澈有梦魇的诅咒,一旦坠入梦魇,他会丧失理性的去杀人,年幼时还不显露,随着这几年成长,越发的严重,所以他极少睡觉。
就算是睡觉,也是一件十分恐怖的大事。
后来他得高人指点,习得了一门调息入定的法门,短暂的调息入定,可让他心神安宁,犹如睡醒。
只是这法子到底还只是法子,人,总是要睡觉的。
任凭你惊才绝艳,艳冠群芳,也是永远绕不开的生理需求,所以当熬的久了,连调息入定都起不了作用后,君玄澈就会变的十分痛苦。
唯有孟青瑶这个命定之人可解。
“皇爷,不然让孟小姐过来吧,”阁老小心翼翼的道。
以前是没媳妇,没法子,难受也扛着,如今不是有了嘛,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法子。
就是日日腻在一起也不觉的什么。
可为何婚也赐了,人她从了,皇爷反而似乎对那孟小姐,避之不及的样子啊。
人家孟小姐也不丑啊。
“无妨。”
君玄澈淡漠一语。
无妨你个毛毛球啊,我们都要急死了,你要是一个没撑住,睡着了,皇爷府的屋顶不得掀翻了,阁老急的来回踱步。
不行,必须让皇爷睡觉。
最后走到门口,对云裳做了一个‘先斩后奏’的手势,咱们家皇爷肯定是困的脑子不够用了,我们做下属的,到是接受考验的时候了。
其实云裳也是这么想的,踌躇了一下,还是悄悄的去了。
孟府那边,孟青瑶这厢才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人禀报,皇爷府有人来了,说有急事,让她过去一趟。
“都这个时候了。”
孟青瑶咕哝了一句,不过却也没有丝毫怨言,再说白日君玄澈还救了她的性命,她理应过去的。
当即麻溜的就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