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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齐心虚地抬头看着仲九公,闪了闪神,“老师,您还见过网友呢?”这么紧跟潮流?
仲九公嗓尖一梗,怒拍床铺,“这是重点吗?”
墨齐忙不迭地摇头,“老师,您别生气,小黎她……”
“她什么她,都怪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墨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也不敢置喙,确实是他嘴不严,该骂。
……
另一边,临近下班,流云突然来到董办。
他敲门而入时表情略显紧绷,“老大,帕玛那边有消息了。”
商郁从文件中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微荡,眼里冷冽交织,“说。”
流云看了眼黎俏,尔后垂首道:“追风的越洋视频在隔壁,老大请移步。”
倒不是为了回避黎俏,而是追风最近不敢直接和老大联系,所以越洋视频都会直接打到流云的办公室。
商郁合上文件起身,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踱步出了门。
不一会,黎俏下班,她照常给男人留了张便签,就离开了办公室。
停车场,黎俏走出电梯,刚拿出车钥匙,左手边的方向突地传来喇叭声。
她转眸,落雨恰好甩上车门走了过来。
“黎小姐。”
此时此刻,重伤后的落雨,站在黎俏面前,没了之前的跋扈和偏见,安安稳稳地垂下头,恭敬地唤她黎小姐。
黎俏的视线在她身上滑了一圈,“你怎么来了?”
那天在公馆,她伤的不轻。
而且现在看起来……也并没痊愈。
包括脸上的淤青也还泛着淡黄的色泽。
这时,落雨抿了抿唇,望着黎俏,正色地说道:“复职。”
黎俏轻叹,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不用那么着急……”
第166章:他和衍爷相比,谁的死忠党更多?
落雨目光沉静地望着黎俏,摇了摇头,“我没有着急,这点伤不算什么,黎小姐请放心。”
太客气了!
时至今日,落雨收敛了满身锋芒,对黎俏过于尊敬的口吻,让她很不适应,
黎俏顿了顿,手指摩挲着唇角,“那走吧,不过我要出去办点事。”
“您请,我来开车。”
黎俏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好家伙,都开始用尊称了。
虽然和落雨接触时间不长,但黎俏很清楚她执拗的脾气。
黎俏也没纠正她,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落雨,边走边说,“城南丧仪店。”
那是九公自己开的店铺,售卖简单的丧仪用品。
不一会,落雨开着黎俏的奔驰,沿着导航线路,驶向了城南。
……
将近一个小时,车子才驶入了城南老街区。
暮色将至,丧仪店的黑底白字招牌,显得有些阴森。
停好车,黎俏走上前,拉开卷帘门,顺手推开了店铺的双扇玻璃门。
这店铺,九公从来不上锁,用他的话说,一屋子纸扎人,谁偷谁有病!
黎俏走进店铺,顺手开灯,里面略显杂乱。
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纸钱和供奉先人的用品,不一而足。
黎俏在前厅看了几眼,尔后径直走向了办公台后面的内室。
里面摆着一张床,还有老式的茶几和电视柜。
黎俏仰头望着屋顶,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打碎了,连着几根电线孤零零地垂在墙角。
期间,落雨始终跟在黎俏身后,看到监控损坏,不禁蹙眉。
这种损坏程度,明显刻意为之,绝非自然脱落。
不多时,黎俏打开电视柜下面的柜子,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冷笑了一声。
“怎么了?”落雨上前,神色不解。
黎俏顺手甩上柜门,站起身拍了拍手,“监控损坏,存放监控的电脑和硬盘也被带走了,倒是挺聪明。”
“什么人做的?”落雨自然知晓这是仲九公的店铺,有人针对九公?
黎俏斜睨着墙角损毁的监控,语气轻谩:“城南【创建和谐家园】,屠安良。”
落雨眸光一凛,“他对九公做了什么?”
“你知道他?”黎俏对屠安良所有的信息,还是经过昨晚的调查得知的。
这人的名号她没听过,但并不代表他不出名。
毕竟,黎俏对南洋的很多事都没怎么在意过。
落雨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表情冷酷地说:“屠安良在城南称霸很久了,因为这里是老城区,聚集了不少老字号的店铺,他仗着自己的势力,经常会过来以收取保护费的名义压榨这些商铺。
听说屠安良是上一代首富屠家人,但因为家道中落,他就跑出来自立门户了。
这人没别的优点,但对手下很大方,所以死忠党非常多。”
哦,前任南洋首富?
黎俏眉目一闪,顺势靠着电视柜,兴味十足地问道:“那他和衍爷相比,谁的死忠党更多?”
这时,落雨半眯着眼,缓缓笑了,“屠安良所有的死忠党加起来,都不敌衍爷一个分支势力的拥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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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第167章:黎俏的状态很不对
黎俏和落雨并未在丧仪店停留太久,不到十分钟,俩人就出了门。
落雨顺手拉下卷帘门,转过身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低呼,“小黎,小黎。”
黎俏循声看去,是小跑而来的墨齐。
他喘着粗气,站定时还连连拍着胸脯,“小黎,总算找到你了。”
“什么事?”
黎俏姿态随意地靠在车门旁,睨着墨齐额头上的虚汗,淡漠地扯了下嘴角。
墨齐喘匀气息,目光隐晦地看了眼落雨,尔后上前一步,对黎俏低语道:“是老师让我来的,本来我没抱希望,没想到你真的在。”
说罢,他抹了把脸,将仲九公的话如数转达给黎俏,“小黎,老师说,这次的事他不希望你大费周章的去调查,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家事。”
家事?
什么样的家事会导致他手腕断了?
而且,印象中,九公多年孤身一人,从没提过他还有家人。
黎俏一瞬眯起眸,凝着墨齐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还有么?”
墨齐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又小声补充:“嗯,老师让你不要以身犯险,他说他在南洋这些年,除非是他愿意,不然没人能伤他。他知道你想帮他讨回公道,但很多事没有公道可言……”
墨齐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他也不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老师说,只要如实告诉黎俏,她会明白的。
说到底,仲九公也有他的难言之隐。
这时,黎俏抓到了一句重点。
——除非他愿意,不然没人能伤他。
也就是说,九公这次受伤,是他自愿的。
黎俏靠着车门沉默了很久,眉眼越来越疏冷。
墨齐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黎俏回过神,垂下眸压下眼底的冷躁,“我知道了。”
“那你还继续查吗?老师让我必须得到你的保证才允许我回去,不然他就要扣我半年的工资,说要饿死我。小黎,你行行好……”
墨齐语含祈求,虽然玩笑的意味居多,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如果黎俏不答应,九公真的会扣他工资的。
别看九公为人随和,但很多原则性的问题,他比任何人都固执。
黎俏沉默良久,从墨齐的身上移开视线,转眸看向了遥远的天际,声音很飘忽:“嗯,好,你回吧。”
……
墨齐走后,黎俏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了头。
落雨站在她的斜对面,黄昏的最后一点残阳落在她的侧脸和肩头。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唇角紧抿的弧度,不难猜测出她心情很不好。
落雨不声不响地走到她身边,站了几秒,问道:“要上车吗?”
黎俏长叹一声,回身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回程的路上,她一直没说话,望着窗外,浑身写着冷漠。
落雨发动车子离开了城南老街区,直到驶入主干道,她才僵硬地安慰了一句,“九公应该是不想你为他冒险。”
安慰人这种事,落雨没做过。
但黎俏现在的状态不好,她本能地想要说些什么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九公这些年在南洋的确积累了不少人脉,刚才那个青年人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除非仲九公自愿,否则伤了他的人不可能会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