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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日请长缨》-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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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赚几包烟钱。”韩伟昌谦虚地说,随即又换了一副愤愤然的嘴脸,说:“现在物价涨得多厉害啊,这钱还能叫钱吗?我家里有两个小孩,一个16岁,一个14岁,都是能吃的时候。我不出去干点私活赚点钱,怎么养得活他们。”

      接下来的话题,便转到了有关物价之类的内容上。1994年前后是改革以来物价上涨最快的几个年份,随便几个人凑在一起,三句话必有两句是抱怨物价的。

      周衡在铺位上躺了个把小时便下来了,坐在韩伟昌的铺位上,加入了聊天。

      其实,刚才他在上面也没睡着,唐子风与韩伟昌的交谈,他都听见了。此时,他便照着唐子风编出来的说法,声称自己是唐子风的叔叔,此行是送侄子去上班的,还假意拜托韩伟昌多多关照唐子风。

      韩伟昌连声应允,把胸脯拍得山响。周衡有意把话头再引回临一机的情况,韩伟昌见周衡岁数比较大,觉得自己与周衡应当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倒也是知无不言,又曝了厂里的不少黑料,听得周衡一肚子郁闷。

      火车在次日一早抵达了临河车站。几个人收拾起行李准备下车,韩伟昌热情地说道:“小唐,老周,你们先别急着去坐公交车,我到车站找找,看看有没有回厂里去的顺路车,咱们一起搭车回去。”

      “咦,你们看,那个就是我们厂的厂办副主任,叫张建阳,他到这里来,肯定是来接什么领导。不过,他的车咱们是搭不上的……,嗯,他好像上车来了,莫非他要接的领导也在我们这节车厢?”

      果然,一个身材不高,看上去极其干练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壮实的小伙子,逆着下车的乘客,从车门挤进来,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了。下车的乘客一个个对他们仨怒目而视,那带头的中年人却毫不在意,只顾一边走一边踮着脚尖向车厢深处张望。

      当他的目光扫到周衡时,脸上瞬间就溢满了笑意。他加快了脚步向这边挤过来,同时扬起手大声地喊道:“周厂长,你们站着别动,等我过来接你们!”

      “周厂长?”韩伟昌顺着张建阳的目光,把头转向了周衡,嘴张得老大:

      “老周……,啊不不不,周厂长,你就是部里派下来的新厂长?”

      第八章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关于部里要派新厂长下来的事情,在临一机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韩伟昌也是知道的。

      他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上去挺低调的半大老头,居然会是传说中的新厂长。在一刹那间,他把自己此前与周衡、唐子风说过的话全部回顾了一遍,不觉后背全湿了。

      喵呀,自己这张破嘴到底说了些什么呀,在新厂长面前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回厂之后,被枪毙20分钟也不为过了吧?

      周衡看出了韩伟昌的窘迫,其实他早就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曝光,韩伟昌是会被吓出毛病来的。

      他伸手拍了拍韩伟昌的肩膀,笑着说道:“老韩,不好意思,这一路上也没来得及跟你做个自我介绍。不过,你介绍的那些机床知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回厂子以后,我要正式拜你为师呢。”

      “机床知识,我没说呀……”韩伟昌一怔之下,看到张建阳已经挤到了他们面前,便明白了周衡这番话的意思。

      周衡分明是在说,他不会把韩伟昌说的话在其他场合说出来,没人会知道韩伟昌已经稀里糊涂地把厂里的各种猫腻都在新厂长面前抖了个干净。

      不过,韩伟昌也知道,让周衡这样替他保密,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就是他韩伟昌日后就得绑在周衡的战车上了。

      唉,我这张嘴!

      韩伟昌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可当着张建阳的面,他还得强装笑脸,对周衡尴尬地笑道:“周厂长,瞧您这说的,您是大领导,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工艺员而已,哪敢给您当老师啊。”

      张建阳这时候也看见了韩伟昌,不过他也只是敷衍地向韩伟昌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周衡身上了,他热情说道:“周厂长,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车上很辛苦吧?怎么,局里没安排人送你们一块过来吗?”

      周衡是二局分管机电企业的老处长,到临一机检查工作也有十几次了,所以与张建阳早就认识。他伸出手,与张建阳握了一下,说:“谢局长本来说要亲自陪我们一起过来的,被我拦住了。我说现在厂子的经营状况不理想,一地鸡毛的,让局领导下来检查也不好意思。我还说,等咱们厂扭亏为盈,再请各位局领导过来,给有功之臣披红挂彩,开庆功会。”

      “是的是的!”张建阳点头不迭,又恭维说:“有您给我们掌舵,我想我们厂扭亏为盈是指日可待的。对了,这位就是唐厂助吧?听说是人民大学的高材生,果然是年轻有为,还长得一表人才,啧啧啧!”

      后面这番话,他是向唐子风说的。可是,你夸人家一表人才也就罢了,这个“啧啧啧”是什么意思呢?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唐子风分明看到他的嘴角还流出了一丝哈喇子,不禁觉得恶寒了一个。

      心里满是排斥,唐子风却不便表现出来。鉴于对对方的某方面取向缺乏信心,他不敢和对方握手,只能假借从行李架上往下搬行李,把两只手都占上了。

      张建阳看到唐子风手上拿着行李,像是见到什么社会不良现象一般,连声喊道:“哎呀呀,怎么能让唐厂助亲自拿行李呢?小王、小刘,你们快帮周厂长和唐厂助把行李拿上。”

      跟着张建阳一起上车来的那两位小伙子,显然就是负责拿行李的,张建阳甚至没有把他们的姓名向周衡和唐子风做个介绍。这就是传说中的路人甲、NPC,以周衡和唐子风的身份,是没必要记住他们的。

      一行人开始下车,韩伟昌落在了最后。唐子风扭头一看,见韩伟昌手里拎了不少东西,而自己却是空着手,便习惯性地伸手替他接过了一个包。

      这一动作,被正腻在周衡身边问寒问暖的张建阳看见了,他略一迟疑,赶紧伸手过来抢唐子风拿的那个包。唐子风把包攥在手上,笑着说道:“没事,张主任,我年轻,帮韩科长拿点东西,没事的。”

      “呃呃,那怎么合适呢。”张建阳干笑着,这才向韩伟昌打了个招呼:“老韩,这么巧啊,你怎么和周厂长他们碰上了。”

      “是啊,挺巧的。我们聊了一路,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位就是咱们厂新来的领导呢。”韩伟昌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张建阳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便又忙着侍候周衡去了。

      众人下了车,一位早已候在车厢门口的【创建和谐家园】迎了上来,与周衡热情地握手问候,还连声道歉,说自己原本也该上车去接新厂长的,无奈下车的人太多,自己挤不上去,实在是失礼云云。

      张建阳在旁边给唐子风介绍,说这位是厂办的正主任,名叫樊彩虹,与周衡也是认识的。

      一通寒暄过后,只听得耳畔传来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唐子风回头一看,刚才帮他们拎行李的小王、小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各开着一辆小轿车过来了,堪堪停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停在前面的,是一辆起码有九成新的S级奔驰车,后面一辆稍差一些,是一辆蓝鸟,但看起来也挺新的样子。临一机不愧是临河市曾经的巨无霸企业,接人的小轿车居然可以直接开到月台上来。

      “来来来,周厂长,您请上车。”樊彩虹殷勤地招呼着周衡,张建阳则已经替周衡把奔驰车后排的车门给拉开了。

      唐子风看到,周衡的脸上掠过了一抹不悦的神情,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向樊、张二人点了点头,便钻进了车里。张建阳替他关上车门,这才回头向唐子风说道:“唐厂助,要不,咱们俩坐后面那辆?”

      “听张主任的。”唐子风爽快地应道。他回过头,正想招呼韩伟昌与他一道坐蓝鸟车回厂,可举目四望,哪里还有老韩的影子。

      张建阳看出了唐子风的意思,笑着说道:“唐厂助是在找老韩吧?他刚才就走了。他就这个脾气,唐厂助不用管他。”

      唐子风说:“嗯嗯,我倒觉得他挺有趣的,在车上跟我们讲了不少临河的风土人情,让我大开眼界呢。”

      “是吗?”张建阳不经意地答道,“他这个人,脑子蛮得转的……,嗯嗯,这是我们东叶的土话,就是说很懂人情世故的意思。”

      唐子风笑着说:“我知道这个说法,其实,我也是东叶人,是屯岭市的。”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张建阳显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了临河火车站,驶向临河第一机床厂。樊彩虹陪着周衡坐在前一辆车上,具体聊些什么,唐子风也不得而知。张建阳陪唐子风坐在后一辆车上,主要是聊关于气候、学历、婚姻之类的闲话,显得其乐融融的样子。

      不过,唐子风能够感觉得出,张建阳与他说话只是出于礼节的需要,内心对于他这个年轻的厂长助理恐怕是颇为不屑的。

      汽车开了20来分钟时间,驶进了临一机的厂门。临一机建厂的时候,位置是在临河市的东郊。这几十年,尤其是过去十年,临河市的城区扩展速度极快,已经把临一机包含在建城区之中了。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临一机已经连续几年严重亏损,连职工工资都无法全额发放,但临一机的厂区看上去还是极为壮观。围墙是用厚实的红砖砌成的,上面半截是镂空的,顶上用瓦片做成了一个小屋顶,有些模仿江南园林的样子。厂门足足有七八十米宽,装着电动的栅栏门,材料应当是不锈钢的,锃明瓦亮,很是气派。

      进了门,眼前是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两边立着十几幢楼房,从楼门口的牌子上可以看出这些楼是分属于不同部门的,其中又尤以厂部的大楼看上去最为豪华。

      唐子风看到厂部办公楼牌子的时候,前面的车已经从楼门前开过去了,并没有停留的意思。估计是樊彩虹征求过周衡的意见,并不在此停留。

      “我们先去招待所,安排周厂长和你住下。”张建阳向唐子风解释道:“厂里给你们已经安排好了住房。周厂长住的是个大三居,给你安排的是一个大两居,都是带两个卫生间的,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唐子风赶紧摇头。

      “因为接到部里的通知比较晚,给你们的房子刚刚腾出来,还没有粉刷完。家具已经安排去买了,不过具体式样还要等你们来了再定,所以要委屈你们在招待所暂时住几天。”张建阳又说。

      唐子风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用不着这样安排,尤其是在临一机已经严重亏损的情况下,还要花钱去粉刷房子、购买新家具,简直就是浪费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人家这样安排,是冲着周衡去的,他唐子风不过是捎带着沾点光而已,要拒绝也得是周衡开口,他是没权力说这话的。

      汽车拐了两个弯,停在了一处小楼前。小楼不高,只有三层,看上去似乎有点欧式风格。小楼四周种着四季常绿的香樟树,门口有两个花坛,应时的菊花开得绚烂无比。

      “这就是咱们厂的小招待所,是专门用来接待上级领导的。”

      张建阳给唐子风介绍着,然后跳下车,拉开车门,恭敬地请唐子风下车。

      第九章

      再苦不能苦领导

      临一机有两个招待所。一个是用来接待普通访客的,比如兄弟单位派人过来学习,或者客户企业过来拜访,便可安排在那个招待所住宿。

      有时候,职工家来了客人,家里住不下,也可以掏钱住那个招待所。那个招待所的条件也不算太差,一个房间四张床,还有吊扇,比市面上普通的旅店要强出不少。

      另外的一个招待所,就是这个所谓的小招待所了。小招待所的前身是50年代建的苏联专家楼,苏联专家撤走后,便改成了小招待所。小招待所不对外营业,是由厂办直接管理的,专门用于接待贵客,包括上级领导或者平级的兄弟单位领导。

      还有,80年代临一机引进日本的数控机床制造技术,日方派来几位技术人员提供指导,也是住在小招待所的。

      小招待所的条件比大招待所要好到不知哪去了,每个房间都带客厅和卫生间,还有空调、彩电、冰箱等设施,床是颇为高级的席梦思,地上铺着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小招待所的房间分了不同的档次,除了面积有所差异之外,一些设施也体现出不同。比如说,给周衡安排的房间,客厅里用的是真皮沙发,而给唐子风安排的房间就只有布艺沙发了。

      这样区分不同档次的原因,并不是招待所的经费不够,不能给每个房间都配真皮沙发,而是每次接待的领导有不同级别,分配房间里必须体现出差异。否则,处长住的房间和局长的一样,处长自然是会很高兴的,局长心里会怎么想呢?

      樊彩虹他们去接周衡和唐子风之前,就给小招待所打过招呼了。见到周衡一行到来,小招街所的全体职工都鸡飞狗跳地忙活起来。所长常关宝拿着钥匙亲自带路,把周衡引导到安排好的房间,打开房门,恭恭敬敬地请周衡进门。

      房间已经打扫得窗明几净,热水瓶里灌好了刚烧开的热水,茶几上摆着洗好的水果。周衡刚刚进门,常关宝便一个箭步冲到茶几边,拿起空调的遥控器,然后便傻眼了。

      自己该开冷风还是热风呢?刚查过天气预报,现在室外的气温是24度,领导是会嫌热还是嫌冷呢?

      “周厂长,您看,这个条件还可以吧?”

      樊彩虹请周衡在大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向周衡问道。

      周衡点点头:“可以。”

      “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暂时没有了。”

      “哦,那好,如果您有啥需要的,随时让老常去办就好了。”樊彩虹指了指常关宝说。常关宝此时还在琢磨空调温度的事情,听樊彩虹说到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向周衡递去一个呆萌的笑容。

      “嗯。”周衡应了一声,在心里盘算着,这个常关宝不会是前任厂领导的亲戚吧,这么一个智商不到60的人,怎么当上小招主任了?

      樊彩虹注意到了常关宝的掉线状态,她瞪了常关宝一眼,又挥了挥手,常关宝委屈地退了出去。

      樊彩虹向身子向周衡那边欠了欠,说道:“周厂长,我向您汇报一下。原本,厂里是应当安排一个仪式,欢迎您上任的。可是,您也知道的,厂里原来的领导……,唉,现在只剩下一个副厂长和一个副书记,想搞个欢迎仪式,也搞不起来。”

      “这些都免了。”周衡说,“我是来工作的,以后我们大家就在同一个锅搅勺了,这些客套都没有必要。”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樊彩虹连声说,“那么,您看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安排呢?您什么时候和中层干部见见面呢?”

      “明天上午吧。”周衡说,“你去通知一下,明天所有的厂领导加上各部门的正职,到厂部开会。如果没有正职的,就安排现在负责工作的副职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通知。”樊彩虹说。

      周衡又交代了几件需要办的事,樊彩虹一一记下。随后,刚刚陪唐子风去看房间的张建阳过来了,樊彩虹便让他向周衡请示有关吃饭、办公室装修等方面的事项。周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得多,说得少,对于张建阳问的问题,他一概表示自己还要再考虑一下才能给张建阳答复。

      张建阳的事情说完,大家就没啥话可说了。周衡以想休息一会为名,把樊彩虹和张建阳二人打发走了。二人前脚刚离开小招待所,周衡便拿起房间的电话机,拨通了唐子风的房间号,让他到自己房间来商讨一下有关事项。

      唐子风住的房间与周衡离得不远,几乎是周衡放下电话的时候,唐子风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他一眼就看到,在周衡房间客厅的茶几上,也放着一个类似的盒子,只是比自己手里的盒子稍小一些。

      “怎么,你也有一份。”周衡夹着一支香烟,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只是用嘴冲着唐子风手上的盒子示意了一下,问道。

      唐子风在周衡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举着手上的小盒子,嘻嘻笑着说:“西门子S1,单机价格7200,入网费4800,合计12000元。您这个,啧啧啧,爱立信337,单机就要9600,加上入网费,差不多就是15000了。来之前,我想象着临一机应当是一片狼籍,民不聊生。谁想到,光2部手机就是差不多3万块钱,谁说临一机濒临破产的?”

      周衡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冷冷地说道:“你没听人说过吗,再穷不能穷干部,再苦不能苦领导。临一机一年亏损上千万,欠了银行几千万的贷款还不上,可用来拍领导马屁的钱,他们可是毫不吝惜。

      刚才张建阳向我请示,问我办公室的家具要用什么风格,还留了几张彩页给我看。你看看这些报价单,光一个老板桌就是八千块钱,据说桌面用一块整板做成的,没有一点缝隙。咱们部长都没用过这么豪华的办公桌。”

      “可是,原来的厂长办公室里没有办公家具吗?为什么要买新的。”唐子风诧异地问。

      周衡说:“这也是底下的规矩了。新上任的领导,都不愿意用前任留下的办公室,更不用说前任留下的家具。这些人搞经营不行,搞这种歪门邪道倒是个顶个地有想法。”

      唐子风说:“也就是说,光是为了迎接我们两个人,厂办起码要花10万元。后面还有副厂长、总工程师、总经济师,来了也都得安排吧?这得花多少钱?职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成了一家‘三资企业’,厂办怎么还敢这样奢侈浪费?”

      周衡说:“这个道理也很简单。临一机有将近7000职工,还有1000多退休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是100多万,一年将近2000万,厂里当然负担不起。而给几个领导谋点福利,充其量也就是几十万,随便在哪挤挤就挤出来了。”

      唐子风说:“从樊彩虹和张建阳的表现来看,他们对于这样做是轻车熟路的,说明此前的领导就是这样要求的。临一机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与领导的这种作风不无关系。”

      “什么不无关系,完全就是因为领导的这种作风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周衡恨恨地说,

      “昨天在火车上韩伟昌说的那些情况,反映出整个临一机从上到下的风气都已经坏了。从领导到普通职工,都带着一种能捞就捞的心态,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了。那些捞不着的职工,对于这种情况也已经麻木了,他们不是表示愤怒,而是眼红,抱怨自己没有捞钱的机会。一家企业到了这种情况,还谈什么起死回生。”

      “那我们怎么做?”唐子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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