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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伐》-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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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大笑声中,张遇送别石青。与来时不同,返回时石青乘船,通行的除了孙威,还有一船兵刃甲杖。

        石青走后,周勃迎上来,禀道:“张将军,上蔡县令,悬瓠城守上官恩求见。”话毕,周勃眼光一闪,暗自紧盯张遇。

        张遇略感意外。稍一沉思,厉笑一声:“哼!上官恩……他带了多少人?”

        “只带了四个随从。”

        “真是个聪明人。”张遇玩味一笑,一瞥周勃,道:“先生不用担心,无论是杀是纳,某都不会留其在悬瓠城。此人在汝南根深蒂固,关系盘枝错节。某怎会放任不理?悬瓠城非先生莫属。”

        周勃紧绷的身子一松。谄笑道:“勃驻守悬瓠,每年定为将军筹措一万大军之资用。”

        “请上官恩进来吧。”张遇一笑道:“张某倒要看看,此人是否真个聪明……”

        “毒蝎、子弘,两位兄弟,待豫南事了,我等重聚,老哥请二位开怀痛饮!”码头之上,孙威送别石青、司扬。

        此时,天已入暮,义务兵正悄悄搬运兵刃甲杖。

        下次再见?也许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望着一身凶悍之气的孙威,石青沉默不语,有些伤感。孙威大咧咧地未曾觉察到异常,挥挥手乘船西去。

        司扬扛扛石青,促狭道:“怎么样?今日为兄演得如何?”

        毒蝎和司扬喜欢在上官面前玩双簧,明示分歧,做出争宠模样。别有用心的上官往往上当,拉拢分化,使出各种手段;却不知两人生死兄弟,暗笑着落尽好处。回想毒蝎和司扬鬼祟往事,石青一笑,随即叹道:“可惜。没用了。”

        “怎么?”司扬眨了下眼,有些奇怪。

        “我厌恶张遇。不愿受他摆布。”石青幽幽地说:“如果可以,我想坑他一把。”

        “啊?”司扬惊异一声,突然高兴起来,兴奋道:“蝎子,这就对了。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张遇,他把我们当什么?当刀!按他说的干,最后我们不知还能剩下几个。我愿投他,完全是因为你。”

        “子弘哥哥,谢谢!”石青心潮一阵翻涌。这就是生死兄弟,为了对方,什么都不计较。

        “一世人,两兄弟!有什么好说的。走。我们和孙叔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坑张遇?”司扬哈哈大笑,拉着石青回到营地。

        营地其实没有营地的样子。一群牲畜为中心,民部、义务兵、志愿兵散落地在外,分三层野营露宿。好在天已仲夏,露宿是件惬意之事。

        营地外围,升起了篝火,征东军十几位核心人物围坐在一堆篝火周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沉默不言,气氛凝重粘稠。因为,他们的出路,被石青一言否决了。

        许久,司扬有些急躁地说道:“张遇是南和张氏嫡系子弟,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视我们如蝼蚁。只需要我们卖命,哪管兄弟们死活……”

        司扬的感觉很敏锐,石青暗自点头;难怪自己对张遇和孙威的感觉截然不同。孙威说话向来是‘兄弟们、并肩……’张遇则是‘汝当……某必……’在张遇眼中,自己再是了得,也不过是只更厉害、更出色的鹰犬而已。

        伍慈缩头缩脑地在外围打转。听到此,放下心来,凑过来涎笑道:“当初投降悍民军之时,慈就认为不妥,怎么样?果真如此吧。”

        司扬踹了他一脚。“瞎猫抓住个死老鼠——误打误撞罢了。论得到你来表功。”

        伍慈挨了一脚,反倒轻松地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结了,嬉笑着拍打身上的脚印,口中吹嘘道:“慈先祖乃大名鼎鼎的伍子胥。家传渊源,怎会误打误撞?实是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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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赵谏腾地站起,来到石青面前躬身道:“蝎帅。请斩伍慈,以为乱命者戒。”

        此话一出,篝火四周猛然一静。伍慈倏地蹦起,指着赵谏意欲责骂,猛然间他悟到什么,脸色唰地白了,顾不得责骂赵谏,颤抖着身子扑到石青面前,哀声哭求:“慈再也不敢了。请蝎帅饶命。”

        石青没有理会,只看着赵谏。

        赵谏一拱手,道:“蝎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令出于上,无论对错,下凛然遵之;方能令行禁止。伍慈何等人,竟擅作主张,阴奉阳违;若人人如此,蝎帅还是蝎帅么?”

        石青一凛,霍然意识到,当前的这支队伍,实在不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强军。这段时间,大伙只顾考虑投靠悍民军之事,没把队伍整训当回事,以至于这支杂牌军,是群真正的乌合。如今,悍民军这条路被堵死,这支军队将会面临很多风险,任其这般发展,结局必定是灰飞烟灭。

        石青意识到的时候,司扬、韩彭、孙霸这些老军务也意识到了,个个杀气腾腾地盯着伍慈。杀之以正军纪,恰是时候。

        “饶命……”伍慈空有伶牙俐齿,却不敢有半点辩解,只将头一下下重重磕碰。自古以来,不遵上命最为犯忌。越是辩解,结果越糟;他只求唤起石青怜悯之心,饶他一命。

        他的乞求有了效果。

        “罢了!”石青长叹一声。“此事我亦有错,对军纪军令大意了。”

        “蝎帅……”赵谏又欲进言。

        石青挥手止住。“丕之兄亦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规矩未立,便放他一马。嗯,这样,丕之兄有学问,孙叔是老军务。你们辛苦点,制订出一套军纪军令,先在义务兵和志愿兵中施行。此事过后,再为民部另外制定一套规矩。孙叔,你说如何?”

        孙俭颌首道:“这些早该有了。军队就该有个军队的样子。不过。蝎子啊,张遇的事应该怎么办?这才是当务之急。”

        “孙叔勿须忧心,此事我已有计较……”说到这里,石青声音一提,亢奋道:“大家安心整治队伍,破张遇、抢悬瓠城全靠你们了。”

        “破张遇?抢悬瓠城?”司扬、韩彭眼睛一凝,一起看了过来。

        石青尚未开口,软塌在地上的伍慈突然叫嚷起来:“慈有一计,可破张遇。”

      第十四章 活捉美少女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悬瓠城四周喧闹起来。

        城西的张遇兵营和城东的三义军营地冒起了炊烟。城北码头一带乱哄哄地,这儿是一片空白地带,柴草欠缺,征东军只能生嚼麦粒。粮食所剩无几,有口吃的就行,谁管它是生是熟。

        乱了一阵,几十人当先,牛羊鸡鸭次第跟上,大队落在最后,赶着畜群向东行,转过北、东两城拐角;征东军径直趋向三义军营地。

        距离三义军大营四里左右,一队骑兵呼啸着冲过来。

        这队骑兵大约百十骑,全是二十左右的年轻小伙,身着簇新皮甲,甲内衬鲜艳锦衣。一个个朝气蓬勃,神采飞扬;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义连环坞?”司扬阴郁地咕哝一声。张遇慎重地向他们介绍过三义连环坞的由来,听说坞主是祖士稚的后人,石青、司扬,除了震惊就是仰慕。可看到这队骑兵时,司扬却皱起了眉头。“指望这群娃娃兵,能和悍民军斗?”

        石青也有些忧心。

        毫无疑问,这些骑兵都是好苗子,但也仅仅是好苗子。看起来飞扬跳脱,无所畏惧。实质上是一群没受过血腥洗涤,不知道沙场残酷的菜鸟;他们缺少老兵应有的沉稳、谨慎;脸上没有久经杀戮后的刚毅、坚韧。一旦上了真刀真枪的沙场,这种人很容易崩溃,只有坚持下来的,才会成为真正的精锐之士。

        “哇!好威风的小将军!”少年耗子双眼放光,盯着骑兵为首之人,口水流出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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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长枪,石青愣了一下。长枪只有拇指粗细。在锻造工艺不发达的时代,将丈二长枪打造的如此细,铁匠一定很下了番工夫。这表明使用者身份不凡,同时表明使用者臂力不大,太粗太沉得武器使不动。

        少年骑士身子修长,皮肤白净,眉细而直,眸清而神,小巧的鼻子挺得笔直,薄唇紧抿,透着倔犟冷傲。

        好一个青春美少女!

        身为医生,石青熟知男女特征差异;骑士一身戎装,和伙伴似乎无异;却仍被他一眼认出庐山真容。

        转眼间,骑兵到了近前。美少女一勒马缰,战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嘶鸣不已。长枪向天斜斜一指,她身后的骑士齐齐停住,动作整齐划一,煞是好看。

        “前方是三义军大营,禁止通行!”

        美少女开口,冷峻中隐含清音,石青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上前三步,抱拳拱手道:“我乃征东军毒蝎,率部前来,意欲投靠三义军。望小将军予以通报。”

        “征东军?毒蝎?”美少女疑惑地重复一遍,环顾左右,见身旁的骑士个个摇头。遂断然道:“抱歉,若在谯郡,三义连环坞自会置你们;此时正逢战事;三义军自带粮草不多,不能收留闲杂人等。诸位轻便。”

        闲杂人等?

        石青转头看看身后的畜群和流民一样的队伍,有些郁闷。东征军名声没传到豫南也就罢了,关键是队伍形象实在惨了点。张遇给了两百套破旧皮甲,志愿兵算是配齐了甲胄,可五百套旧甲混在两千人和一群牲畜中,着实不显眼。被当作逃难的流民也属正常。

        司扬见到这队骑兵后,失望之下,有些烦躁;再被辱为闲杂人,哪里还忍耐得住。跳出来嚷道:“小娃娃,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征东军诚心来投,如此大事,岂是你能作主!”

        这话一出口,就像捅了马蜂窝,立刻引来无数年轻骑士的责骂。

        “好胆!”

        “狂妄之徒……”

        “鼠辈找死!”

        ……。

        司扬脸色阴沉,冷哼连连。手中砍山刀嗡嗡弹响。

        熟知脾性的石青知他动了真怒;暗【创建和谐家园】了他一下,又对美少女骑士道:“我等不仅来投,还会帮三义军抵抗悍民军。请小将军通报一声,让你家主将早做提防。否则,悍民军杀来,后悔晚矣。”

        一听这话,美少女有些生气,轻色薄怒道:“三义军纵横无敌,岂容别人小觑。别说什么悍民军,就算麻秋屠军前来,三义军亦丝毫不惧。你等休要多说,快快离去。”

        石青彻底石化了。什么时候麻秋的屠军比悍民军更出名了。

        细细一想,隐隐猜到。石闵是猛将,悍民军是雄狮;但是,无论是石闵还是悍民军,都没有成为主帅或主力军的机会。石闵和悍民军威名只在禁卫军这个小圈子里流传。平民百姓,眼中看的是帅旗。

        后赵能打帅旗的除了石家父子,就是麻秋、张豺、李农、王朗等寥寥数人。是以,美少女眼中也许有麻秋、李农、张豺——哪怕这些人的战果可能是因悍民军而得。但美少女肯定不知道悍民军。

        这是一个消息闭塞得时代。三义军包括美少女,按后来的话形容,就是土包子。怎知禁军细务?三义军所谓的纵横天下,也许就是在淮北打打群架,坞堡间械斗一场。试想,一二十年来,他们不与后赵交兵,不与大晋交兵,怎会练出真正的精兵?

        石青无奈地苦笑,拱手道:“小将军。兵者大事,谨慎一些为好。烦请通报贵军主帅,请你家主帅定夺。否则,误了军机,其祸非小。”

        美少女听出话中隐含的轻视,一挺细长铁枪,冷峻道:“想投靠。就证明自己。你们任遣一人上来,能在某凤尾枪下走过三十合便罢,若是不能,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小娃娃,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别说三十合。三百合司某也接了。”司扬冷笑,摆刀就要冲上去撕拼。

        石青急忙拽住,他担心司扬杀红眼,一刀将美少女剁了,那可再无回旋余地了。“子弘大哥。我来!”

        美少女小嘴紧抿,看着石青不温不火地问道:“你擅长骑战或是步战?哦。抱歉,忘了问,你会不会骑术?”寥寥数语,傲气毕现。丝毫没将石青放在眼里。

        “劳烦借匹战马。”石青随意说道。他步骑俱可。可不相信美少女也是如此,为了让对方心服口服,他选择骑战。对方似乎擅长骑战。

        骑战。不是像演义小说描写的那样,两马交错,兵刃相交一下为一合,然后勒马而回再战下一合。战场之上,两兵相交,最初一刻,才像演义说得那样,放马奔驰,人马合一,借助马力,一举杀敌。譬如关羽斩颜良,就是那一刻。

        至于陷入战阵,战马只能在很小的圈子里腾挪,骑士在上面左遮右挡。这时候拼得不仅是武技,还有骑术。骑术不好,马上如行船,左右摇晃,怎能杀敌护身;骑术好,自然如履平地,前后左右,无处不可攻击,无处不可遮挡。

        骑术如此重要,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想习会骑术,不仅受经济条件所限,还受自身平衡感的限制。这个时代,马镫刚刚在辽西战场出现,中原一带尚未使用。骑术仍是一件非常难掌握的技能;像司扬、韩彭就不会骑术,只能步战。

        所以,美少女问石青如何比试。她不以为石青会骑术。

        石青反应的如此淡定,让她吃了一惊。

        美少女略一示意,一个眉清目秀的骑士愁眉苦脸地下了坐骑,将一匹毛长色黄的战马牵到石青面前,低声警告道:“小心点,别伤到我的黄剽儿。否则。哼……”

        黄剽儿身长腿高,一看就非凡品。石青满意地一笑。“若有损伤,我以命相赔就是了。”笑声中,他单手撑鞍,双脚一点,也未用脚扣,一跃而上,在黄剽儿背上稳稳坐定。

        “好!”

        三义军骑兵轰然叫好。司扬等人深知毒蝎身手,不以此为异,三义军不知,见到石青玩的干净利落,情不自禁地叫好出声。

        双腿轻轻一磕马腹,黄剽儿嘶鸣一声,四蹄腾飞,利箭一般窜出。

        跑出四五十步,石青一手绰枪,一手持缰,猛然一带。战马前蹄腾空,人立而起,身子在空中一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

        “好!!!”

        三义军再次喝彩,这次的喝彩声比刚才大得多,一阵一阵,经久不息。年轻骑士心思单纯,不以石青是自家主将对手而故意贬抑;他们知道,这个动作难到极处,一般人做得做不来,更别说像石青这般随意潇洒了。骑士们正是崇拜英雄的年龄,对于对手,依然毫不吝惜赞誉和掌声。

        美少女眼睛一亮,里面波光闪烁,开始重新审视对手;石青做的动作她做不来。但是,她不会轻易认输的,小嘴紧紧一抿,长枪横举,美少女一夹马腹,黑色战马如同乌光闪电,疾掠过来。

        “此枪名为凤尾!”黑色战马起步之时,美少女开口介绍手中银枪,说到‘尾’字之时,人、马、枪已到石青近前。

        朝阳初升,斜斜照来,落在凤尾枪上,枪刃闪烁着熠熠毫光;落在美少女脸上,白净的肌肤似乎通透了。阳光之下,美人、战马、银枪化作玉雕般的战神。

        石青一荡,旋即收拢心神,催马迎上,挺枪报道:“吾枪名为蝎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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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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