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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伐》-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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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一声清音。蝎尾、凤尾相交。两匹良驹扬蹄驻足,前蹄腾空,互相踢打。

        石青料定对方硬接一枪,臂力有些吃亏;长枪一晃,舞起三朵枪花,一取咽喉、一取小腹,另一枪径奔对方马首。

        这就是马战兵刃必须长的缘由。像弯刀那样的短兵,对付步兵勉强可以;与骑兵接战,未接触到敌人,自己的坐骑就会被对方长兵击毙。而用弯刀隔挡长兵,更不现实;不说能否将弯刀递到马首之前,单是战马的冲击力加上长兵的重量,就不是轻飘飘的弯刀可以抵挡的。

        “哼!”美少女不屑轻哼,对石青攻击爱骑非常不满;凤尾枪一抖,漫天中织出一道银幕,光芒乍现,细细密密,滴水不露。

        叮、叮、叮。

        蝎尾枪被弹离开。银色天幕虽软却韧,石青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劲道绵绵不绝,犹有余力。

        咦!难怪敢说出三十合的限制,果然不凡。

        石青一凛,打起精神,见招拆招,寻隙而进。

        蝎尾!狠辣凌厉。凤尾!绵密坚韧。

        两枪交错,翻翻滚滚,转眼斗了二十多合。石青开始占据上风。不过他越斗越奇,这个女孩真不错,不在司扬、韩彭之下。

        思忖之间,他突然发觉对方枪法出现了一丝缝隙。惊异地看过去,只见美少女眉头微蹙,脸现忧急之色。石青心中恍然。

        三十合期限将到,美少女着急了。

        其实,旁观之人都已看出,美少女不仅拿不下石青,时间长了,必定会败于石青。偏偏这女孩极为倔强,虽处下风,依旧固执地拼斗,希翼对手出现失误。

        哼。三义连环坞敢小觑天下英雄,不让你们吃些苦头,以后定会吃大亏。

        石青暗自拿定主意,蝎尾枪顺势一变,突然凌厉了三分;对方凤尾枪慌忙加快,匆匆应对。而蝎尾枪却又一缓,搭在凤尾枪上,轻轻一圈,将凤尾引到外圈。

        就在这时……

        石青猛夹马腹,战马倏地一纵,欺近对方。左臂伸出,舌绽春雷;石青大喝一声:“过来吧!”抓住美少女腰间丝涤,一把将她揪了过来,按在胯前马鞍之上。

        时值仲夏,美少女除了一件皮甲护身,衬里甚是单薄,只着一件束身绸衣。等揪过对方,石青才知不对。对方是个女孩子啊。

        手中温软,怀中轻喘。浓郁的处子体香扑鼻而来,石青一时间意乱情迷,茫然无措。

        “撒手!”

        轻斥薄嗔在耳边响起,石青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随即腹部一痛,被一肘击中,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坠了下来。

        毒蝎本能不同凡响,临坠地前,枪尾向下一撑,石青已借势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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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青呆呆站立,感觉已被暗香笼罩。

        来到这个时代,他也见过女人。征东军中就有几十壮妇,只是那些壮妇,在他眼中尽是大嫂、大妈、大婶之类的符号,没有性别。此到此时,他才像历经沙海荒漠的旅人,发现了一眼清泉,一处绿洲。心神不由得为之悸动。

        这缕暗香在他鼻端久久盘旋,竟是那么的让他萦怀。

        “怎么失手了?莫非对方有什么古怪?”司扬、韩彭瞪着眼走过来,怪异地上下打量石青。下手果决狠辣的毒蝎会失手?

      第十五章 给你个马扎坐不坐

        一骑来使飞马通传:“令征东军就地休整,毒蝎前往中军大营拜谒大督护。”

        “蝎子。多带几个人去吧。”司扬、韩彭建议,三义连环坞太过陌生,在众人眼中甚至没有悍民军可靠。

        “子弘、文直、安平将军、牛子哥哥,你们随我前去,逊之、破符带好军队,小心动静。”有五个高力士翘楚随行,想来足以应付了。

        来使也不干预,任由石青分拣人手,领着五人前往三义军大营。

        三义军大营由一大两小三个营组成,扎得像倒过来的品字,两翼小营前突,护住中军;中营后缩,给予两翼厚实的支撑。看起来倒也有些章法,不像杂牌军。石青精神一振,问道:“大家说说,三义军有多少人马?”

        “五千以上。”孙霸回的最快。

        “六七千……”

        “六千上下,左右不会差过五百。”司扬说的最精确。

        来使回头,讶异地望了他们一眼。

        进入辕门,值守的士卒未收缴兵刃,五个高大之士,昂然而入,引来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三义军军纪尚好,没人上来围观、询问,看了一眼,又各自忙着手头事物。

        石青又多了些信心,跟着来使来到一顶大帐前。想来就是三义军中军大帐了。

        大帐内,孤零零摆放了三张小草席,席上各有一张小矮几;三个中年人品字而坐。当中一人面容清癯,眉头微蹙,似有隐忧;此人顶盔贯甲,依然是一副文士气息;两边之人,一个红面戟髯,颇为粗豪,一个矮小壮实,眸子里尽是精悍之气。这两人长的倒是武夫模样。

        司扬几人在外守护,石青孤身进入大帐;居中抱拳,团团一揖道:“征东军毒蝎,见过三位大督护。”

        三人稳坐在靠背大椅上,没有起身,面上带着不豫。右手粗豪汉子斥道:“汝既来投,当知道礼数;怎地如此粗狂。”他责怪石青没有行下属礼。

        “征东军原本没准备投靠三义连环坞。只不过……”石青歉意一笑,扫了一眼惊讶的三人。道:“是悍民军张遇让我等前来,假意投靠,以便里应外合破了三义军。”

        “哦?”

        “啊?”

        左右两人忽地站起,瞪向石青;中间之人眉毛跳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失态。淡然道:“毒蝎将军据实以告,当有所图。征东军想干什么?”

        “请问三位大督护如何称呼?”石青没有回答,转问三人来历。

        中间之人闻言轻笑。

        “嗬……征东军当真不凡,不知三义连环坞底细,却敢前来勾连。呵呵,说也无妨。老朽姓祖,祖胤祖长阳,人称老朽长阳公。”

        石青脸上一热,自己带着一帮手下瞎闯乱撞,任谁看来,都有些鲁莽。

        祖胤指着粗豪汉子道:“这是我二弟,人称长信公的韩继韩长信。”又指向精悍之人。“这是我三弟,人称长睿公的李承李长睿。”

        石青一一作揖,和三人重新见礼。

        这时,祖胤命人搬来一张胡椅,问道:“毒蝎将军。这张胡椅你愿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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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胤手锊羊须,微笑道:“将军若是坐下,我待将军如客,主客一别,再无牵连。将军若是不愿就坐,我当将军如自家部属,将军麾下,三义连环坞会妥善安置,自此,三义军中,有将军一席之地。”

        有话直说不好,非要玩这些肠肠弯弯。石青腹谤不一,直接道:“毒蝎有事请教长阳公。”

        “请说。”

        “请问长阳公,举兵悬瓠城意欲如何?”

        “当然为悬瓠城而来。”

        “取下悬瓠城当如何?”

        “边墟需要掌握在三义连环坞手中。取下后,三义连环坞会重开边墟。”

        “然后呢?重开边墟为了什么?”

        “掌控边墟,可得军资,三义连环坞整军备武,一俟时机。那时便是毒蝎将军用武之时。”

        “然后呢?”

        “收复中原,迎朝廷北上,乃祖家之志;时机一到,我当挥师黄河,为朝廷北伐先锋,收回河南之地。”

        “若是毒蝎料得不差,长阳公必定得知石虎死讯,这才出兵悬瓠城。”

        “不错!石虎一死,北地将乱;三义连环坞蛰伏多年,今欲放手一搏。”

        “如此时机,不正是建功立业之时?长阳公所谓的一俟时机,俟得又是什么?”石青语气极其不逊,步步紧逼。

        祖胤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北方一乱,与我确有可趁之机。但天下大势,南、北缺一不可。南方时机若是未到,三义连环坞只能稳固淮北,不敢轻忽冒进;我父祖士稚公何等英雄,军至黄河便已疲惫;我不敢自比家父,怎敢轻率冒失。所以,所俟时机,当是北地大乱,朝廷大军北伐之时;彼时,三义连环坞请为先锋,大事可成矣。”

        石青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令他疑惑的是,史料上没有三义连环坞为大晋北伐先锋的记载。难道三义连环坞在北伐之前已被张遇剿平?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张遇另遣叛匪前来诈降,真的很可能剿灭三义连环坞。

        此外,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三义连环坞以大晋为根本,将收复故土,系于大晋北伐成功。这不是缘木求鱼吗?安于南方富贵的大晋上层,已经抛弃了中原故土,北伐已经成为争权夺利的口号和工具。

        这条路明显行不通,自己怎能眼睁睁走下去!

        心思反转间,石青拿过亲卫手中的马扎,往地上一墩,泰然坐下。

        你——

        这次不仅韩继、李承两人动容,祖胤也沉不住气,忽地站起,面色一沉,一拂袖径向后走,竟是准备送客了。

        石青双眉一扬,高声道:“长阳公,三义连环坞倾覆在即,征东军诚心来助,竟然坐不得一张椅子么?”

        祖胤身子一顿,仰天长笑。“如果三义连环坞需要一群流民来救,早该散了;还能率领淮北豪雄纵横四方么?”

        石青冷笑连连:“就凭三义连环坞这般狂妄,确实早该散了。”

        韩继、李承瞠目怒喝:“小辈敢耳!”

        祖胤缓缓转身,脸上似笑非笑,口中咬金断玉一般:“今日祖某当真开了眼界。原来是拥有四万人丁,近万战士的三义连环坞狂妄;不是缺少兵甲,纠合了一两千流民,连明日之粮都无着落的征东军狂妄……。呵呵!三义连环坞狂妄了又如何。谁能耐何得三义连环坞!”

        祖胤说得豪气干云,石青听的大愧。

        自己的底细早被人摸清了。连缺粮的软肋都被别人紧紧篡在手中。轻轻吐出一口气,石青沉声说道:“长阳公此言谬矣。征东军虽有一时之难,却非生死危机;相反,三义连环坞树大招风,如今已到生死关头,与征东军相比,大大的不同。”

        “哈哈哈……”

        祖胤狂笑。“三义连环坞到了生死关头?凭这支不知哪钻出来的悍民军!征东军视悍民军如洪水猛兽,三义连环坞可没把它放在眼里。”

        石青缓了口气,诚恳地说道:“长阳公。悍民军乃大赵第一强军,只因人数太少,三义连环坞才会不知。这么说吧,纵横江淮的麻秋屠军,和悍民军一比,不剔是刚会玩刀的孩童。如此军威,长阳公能够无视?”

        “危言耸听!”

        韩继一拍胡椅,怒道:“三义连环坞风风雨雨近二十年,什么事没有经见过,岂是可以随便恫吓的。”

        “不错!”李承话音低沉坚毅。“三义连环坞历经风雨,依然如故,岂会被吓倒。大不了,我们会转谯郡,悍民军再狠,能奈我何?”

        “回转谯郡?你们以为回的去?悍民军早盯上汝南和谯郡两地坞堡,你们这些送上门来的肥肉,他们会放过?”石青忍不住动了意气,对这几位大叔不再客气。

        “呵呵……”

        “哈哈哈……”

        ……。

        三位大叔冷笑更甚,仿佛听的是笑话,毫不在意。认识到他们的固执,石青越发相信,三义连环坞就是在这次遭遇中毁灭的。狂妄的后果若是自己承担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身居高位,一旦大意,害得是汝南、谯郡两地百姓;两地百姓落入张遇之手,最终难逃颠簸流离之苦。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一举一动,当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怎能像他们这般狂妄。

        念及于此,石青怒火填膺,拎起胡椅,使力掷出。大吼一声:“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胡椅吃不住他的大力,噼啪炸响,化为木屑,四出喷溅。发出诺大声响。

        “干什么!”

        呵斥声中。司扬、万牛子和三义军亲卫忽地涌进来,后帐一掀,美少女一身戎装,手中提着凤尾枪,慌张抢入。

        一时间,大帐里,剑拔弩张,一片紧张。

        石青恍若无视,沉声喝到:“三位大督护可敢和毒蝎博一把;征东军五百兵丁,与三义军一千步卒对阵。征东军若输;毒蝎承认自己狂妄,有眼不识泰山,三义军纵横之处,征东军退避三舍;三义军若输,只请三位相信毒蝎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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