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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和尚逛妓院,也亏谢安能说得出来。想不到道安也挺有幽默感:“小僧容貌丑陋,便是进了花丛,也无蜂蝶萦绕。道林【创建和谐家园】俊面玉貌,若在秦淮河上露面,只怕肉都要被抢割了。”
支道林说:“佛祖割肉喂鹰,若是和尚的肉身能饲魔,也是一大善举,成全了也罢。”
众人皆笑。他们都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够令人压抑了,若不放松一点,案没破成,自己神经就先崩断了。
第十五章 秦淮夜色
繁华帝都,与其他城市大是不同,到了夜晚不但没有沉寂下去,反而灯火处处,人来人往,五光驳杂,更显辉煌。建康是当代最繁华的城市,在夜色中尽显尊贵与奢华,而秦淮河则凝聚了这繁华中的精华,充满诗情画意与浪漫。
夜色迷蒙,水气轻雾笼罩,无数画舫游艇飘荡其上,舟上灯火辉映,水中倒影迷离,再加上管弦悠扬,莺歌笑语不断,恍如人间仙境。
一只带蓬的小艇内,周全与谢安、释道安、释道进、支道林围坐在小几边,几上有茶有酒,旁边的小火炉上架着一壶,腾腾冒出白气,小小船舱内混合着酒香茶气,让人觉得份外温暖。谢海在外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木桨,小艇慢悠悠地向前滑行,与周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影像相比,显得清冷而寒酸。
他们并没有具体目标,也不是为寻欢作乐而来,只是随意游荡碰碰运气。如果某一只船上真有邪恶人物存在,近距离之下,道安和支道林应该可以感应到。
小艇从上游往下游已经漂了七八里,舱内的两个高僧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谢安还能完全不动声色,道进却已经略有些坐不住了:“师兄,这一路行来尽是奢糜之音,往来者无非俗物,巨恶元凶应当不会在如此繁华烟柳之处驻足,会不会已经走了。”
道安说:“师弟少安毋躁,所谓大隐隐于市,建康更是藏龙卧虎之地,小觑不得。所谓眼耳口鼻舌身意俱空,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诸色非色,身相非相……”
周全心中暗暗好笑,这河面上充满了歌舞弦乐声、酒令猜拳声、莺莺燕燕追逐声,甚至一些男女单独相处时发出的声音。以周全和谢安的内功,大半个河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三个高僧有天耳通的神通,如果想听,只怕没有什么声音听不到。而为了探查吸血恶魔,他们正展开无上神通搜索,当真是声声入耳,【创建和谐家园】不断,难怪道进要坐不住了。
众人都静了下来,小舟又向前划了一会,正好一只大画舫从不远处经过,船上灯火通亮,舱内人声鼎沸。只听一个声音大声说:“咱们比一比诗文,谁胜出,谁明日去约见微生小姐,其他人都不得争。”
许多人齐赞好主意,另一人冷笑道:“高兄诗词虽比我们略胜半筹,可惜长相却逊了一筹,否则微生小姐说不定真的会见你。”
前一人大怒:“姓孙的,你敢笑我丑!”
“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谁不知道微生小姐非风流人物不见?一刻百两金子,在坐的谁拿不出?要是这么容易见,那还叫江南第一名妓么!”
“我呸,你也没见过,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就你俊俏风流么?”
“我至少隔窗听过她弹琵琶,你听过么,不服你就放马过来,文比武斗随你挑!”
“比就比,别仗着你姨夫是散骑侍郎就扯高气扬,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船舱内起哄声、怒骂声、推打声、女子的惊叫声响成一片。这些人大约都服了五石散,有些兴奋过头,说打就真打起来了。
周全不由摇头苦笑,今夜这样的吵架已经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而这个微生小姐的名字也听过不少人提起,似乎是秦淮河上最红的名妓,只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并且不是有钱就能见得到的。
“安石兄,这微生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见过吧?”
谢安微笑摇头,“我离开建康已经有一段时日,想必是最近才出现的。这秦淮河上时有新人走红,但像这一个听一曲就要百十两金子,非当世名流、权贵子弟不见的却是少数。”
周全笑道:“这也是一种包装广告,这些豪门子弟无所事事,追艳逐奇,见惯了笑脸相迎主动上门的,越是见不到的越是想见,越是高姿态的越引来好奇心。若是都像我们一样无所谓,只怕这微生小姐也要出门笑脸迎客了,所谓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更是嚎头,屡见不鲜了。”
“元归此言有理,不过这秦淮河上名妓才女无数,若不是真有几分本事,便是用这种手段也红不起来。”
周全心里不服,【创建和谐家园】只是【创建和谐家园】,就算立个贞节牌坊又如何,难道还会比你家的两个侄女更出色?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罢了。
“这帝都内无数权贵子弟,难道就没人强行去见她,就没恶少把她的船砸了么?”
支道林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越是有权势的子弟越是出身名门世家,越是好面子,不论是不是名士,都要装出名士的样子。若是强行去见,那便如往自己脸上打耳光,以后都没脸见人了。他们只会全力持维名妓定下的规矩,然后费尽心血以求见上一面,彼此争得头破血流,从中找到乐趣,并且以此显示自己胜人一筹。有了他们护着,一般的人就更不敢乱来了,方才船上那些人,都属末流而已。”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穿上枷锁,然后拚命挣扎么?换了其他朝代,早就被人直接抢回去做小老婆了。”周全不由暗叹,也只有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才会有这样特殊的气氛。
谢安说:“元归要不要去见识一下,报上你的名头,或许不须一金便见到了。”
周全不由脸上微红:“不不,不去了,我不认为她能有多出色,况且这些女子大多是身不由己,迫于无奈才出来卖笑,实在不该伤害她们。”
支道林、道安和道进没有说话,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暗地里点头赞许。谢安却说:“若是人人像你一样,她们没有收入,断了生计,岂不是反害了她们?”
支道林说:“非也,若是人人都像元归一样高洁,天下无娼矣!实乃无边之善举。”
谢安说:“难,难,难,理论虽是如此,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只怕千百年后还断不了这行业,倒不如现实一些,施出一份钱物,便解了一份饥寒。”
这个问题要是争起来,可以像佛学问题一样争上好几天,但确实千百年后这个行业还兴盛无比,没有任何一个朝代能够断绝。到底是有了需求才有市场,还是有了市场才有顾客,这又是一个说不清的问题。周全只是淡淡说了声也是,众人又沉静下来。
不一时,离大船已远,众人又听得另一舢舨内有两人聊天。一个中年人说:“……‘凝香楼’卖的药散果然与众不同,服后神清气爽,飘飘如仙。”
另一个略带官腔的声音说:“祥茂兄言之有理,她们的药散果然效果更佳,副作用更少,我服用几日,对其他商号提供的药散再也没兴趣了。”
“当真是人美药更美,只是她的药也太贵了些,足足比别家贵了三倍。”
“对你我来说,又何必在意这点金钱,能称心如意便好,只可惜那绝世尤物,却是看得碰不得,真叫人心痒死了,哈哈哈……”
后面尽是【创建和谐家园】的笑声,以及对微生小姐的赞叹声。
周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据他从山晚处听到的说法,五石散的配方要求非常严格,稍有差错就会致人于死地,也就是说,从何宴改良之后,这个配方已经固定下来了,绝对不能轻易改动。但现在这两人说的五石散效果更好,副作用更小,但却更容易上瘾,与一般的五石散不同,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安石兄,你们用的药散都是从哪里来的,有许多品种吗?”
谢安被他一提点,也出现了狐疑神色,“五石散都是由官家商号,或是可靠的大商号制作的,分量配比丝毫不可更改,怎会有新的药石出现。”
周全说:“不仅是新药的问题,而是新药更会让人上隐,却只有凝香楼一家出售,要是有一天她们不卖了,这些已经上瘾的人怎么办?”
谢安与支道林都有服食五石散,只是瘾不是很大,但深知其中之厉害,更明白周全话中的分量。若是有人别有用心,以后无数达官贵人,世族名流都要被牵着鼻子走了。
周全知道后代的【创建和谐家园】、白粉毒害之烈,所以立即想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还不仅如此,她们卖的五石散是正常的三倍价钱,听微生小姐弹一曲就要百两金子,她一天收入多少钱?这些钱再加上新药……”
众人脸都沉了下来,这后果可想而知,看来这微生小姐可不简单。
谢安说:“我要去见见这个微生香,你们若不愿去,我就叫海伯先送你们上岸。”
支道林说:“和尚也没什么事,就陪你去见识一下吧。”
道安说:“此人来头不少,小僧也去看看。”
两个大和尚早已经堪破了色相大关,美女也是骷髅,妓院与寺院并无两样,无半分犹豫。周全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也是要去了。
道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了,他还没修到师兄那样的境界,可以心如明月清风,不住色,不住相。叫一个和尚去逛青楼,确实也有些为难。
道安和支道林虽然不介意去什么地方,但也不能穿着僧衣去,那会败坏了佛门声誉,于是海伯划船到岸边,送道进上岸,并且买了两套衣帽,两人戴上帽子,穿上俗装。周全把古剑留给谢海,与谢安一样弄了一把羽扇在手,轻摇两下,也有几分诸葛亮的味道。对世族名流来说,羽扇和香囊是必备品,不论春夏秋冬都带着,就像现代人出门要带“三件套”一样。
道安其貌不扬,穿僧袍还顺眼一点,穿上有些偏大的俗家衣服,显得有些古怪,怎么看都不协调;支道林却是什么衣服穿上去都好看,稍一装扮,便是一个比谢安还惹眼的风流名士。
众人再下小船,谢海打听了一下方位,便向前划去,消失在灯火影映、水气朦胧的夜色中。
第十六章 江南名妓
谢海运桨划船,转向上游划去,行不多久,便靠近了几只大楼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喝赌声、行酒令声、吟诗弹唱声,声声入耳,水面往来穿梭小舟不断,是一处最热闹所在。
这几条大楼船长有五六十米,高有三层,船身上以各种彩漆涂成瑞兽、飞天仙女等图案,楼台设计精巧,雕梁画栋,边角悬挂宫灯,插着有本船号标志的锦缎彩旗。红灯闪闪,彩旗漫卷,加上舱内的欢歌笑语,人头攒动,别有一翻令人心动的情调。
凝香楼正是其中的一只楼船,离其他楼船稍远,灯笼为粉红色,往那边去的小船较少,船上上也没有那么喧闹。
谢海靠近后,几个黑绸衣的奴仆拉住了丢过去的绳索,令小船靠稳,让众人沿着舷梯向上。上得船来,两个挑灯的宫装美女迎住:“请贵客出示凝香楼的号牌。”
支道林和道安都不愿太多人看到自己,有意落在后面,微低着头;周全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妓院都没逛过,自然由谢安这只识途的老马出面周旋:“什么号牌?我今日是第一次来。”
那两个姑娘见他气宇不凡,也不敢怠慢了,行了一礼,瓜子脸的那个说:“贵客有所不知,凝香楼须凭贵宾号牌才可入内,黄金号牌可以在船上和一楼游玩饮乐;白玉号牌可上至二楼听曲消遣;翠玉号牌才可上三楼听曲,并约见微生小姐,可享受本楼一切服务。”
谢安问:“如何才能得到号牌?”
“须向本楼徐总管申请,经过家世来历调查,并且经过诗文技艺考核,方可发放相应号牌。”
另一个圆脸大眼的女子说:“家有万金,身世清白者,可得到黄金牌;二等以上名家世族子弟,可获白玉牌;身份尊贵且精通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并且容貌端庄者,才可获得翠玉令牌。”
周全听了不由火起,这哪里是在卖笑卖唱,皇帝挑女婿也没这样挑法吧!这些名流世家的子弟,真的把这些风尘女子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不是为了保持一点风度,他就要开口骂人了。
谢安却不动声色,“我来此之前不知有此规矩,现在要报牌也来不及了,但我们今晚就想见到微生小姐,不知有没有其他方法,你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撵吧?”
瓜子脸姑娘笑道:“微生小姐每日的约会都应付不过来,不怕没客人。贵客还是先去申领腰牌,便是领到翠玉腰牌,也须三五日后才有可能得到微生小姐的约见。”
周全按捺不住了:“难道当今皇上来了,也要遵守这个规矩?”
圆脸的姑娘笑着说:“那倒是未必,不过当今皇上年幼,定不会来此地;若是当朝一品大员,或是如谢安石、王右军之类名流,不须号牌也可入内。”
周全差点笑了起来,谢安石不是就站在你面前么?他们堵在路口这一会,后面又有人上来,甲板上一些在饮酒、闲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他们只好略避开一些,让后面的人先进,那些人果然有黄金号牌。
周全知道今夜按正常规矩是不可能见到微生香了,待那两三个人走后,他故意哼了一声,“原来你们的微生小姐也只是假清高,只好金钱与权势,那又何必考什么诗赋才艺,直接开价竟标,价高者得就是了。”
来这儿的人一个个低声下气,唯恐得罪了微生小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礼地指责,那两个姑娘气得脸都红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辱我们小姐?谁说我们小姐只贪图钱财权势了,你要是有曹子建七步成诗的本事,她马上就见你!”
周全对这个微生香已经有了很大的恶感,气往上冲,“你能做得了主吗,七步成诗算什么,我三步就能成诗,只怕是作出诗来了你听不懂。”
谢安见周全出面,含笑不语,道安和支道林更是一声不吭,却把那两个姑娘气得险些跳下船去了。瓜子脸的指着周全:“你,你,你这狂徒,你真有本事,就以这秦淮夜景为题,走三步吟出诗来,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丢下水去。”
她这一声声音较高,负责拉船的几个龟奴以为他们在找碴,都往上冲来,甲板上另有几人也迎了过来,附近不少人都往这边看。
周全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更加厌恶,胡人猖獗,国家将亡,这些人犹自不知,在此醉生梦死,把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当太上皇一样供着……突然,他脑中崩出一句杜枚写的,极符合此景此情的诗句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创建和谐家园】花。
这个时代还没人听过这首诗,杜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抄袭一下你的诗句,改上几个字,应付一下眼前的困局了。周全迅速整理了一下头绪,走了三步,便吟了起来:“烟笼寒水灯笼沙,夜泊秦淮上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高坐弹唱笑如花。”
那两个迎客的女子呆了一呆,低声复念一遍,脸上惊讶之色越来越浓,周围正往这边看的人群中发出了好几声惊咦声,接着都丢下美女或酒杯,快步往这么走来。
“咦,这不是谢安石么?安石兄,你何时来了建康,小弟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两个姑娘慌忙向周全行礼:“原来是名满天下的谢安石,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
周全笑道:“你们要拜的谢安石是那一位,不是我。”
二女又是腾地闹了个大红脸,连连道歉,又向谢安行了一礼。谢安本来不想泄漏身份,不过被人认出来了,只好与那几人打招呼,故作神秘地说:“各位仁兄切务声张,我家夫人盯得紧,要是知道我来了此地,只怕,咳咳……哈哈。”
那几人露出会意的笑容,果然假装不见,都回到原先的地方。那几个龟奴更是点头哈腰退了回去,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凭着谢安的气质容貌,再把名字露出来,这些人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圆脸的姑娘飞一般地跑进去报告总管,瓜子脸的姑娘带着众人往船楼那边走,路上又有好几声惊咦之声,身后有声音传来:“那人看起来怎么像是谢安石?”
“确实像,还有后面那人好眼熟,莫非是道林【创建和谐家园】?”
“不可能不可能,道林【创建和谐家园】怎么会到这儿来,不过确实长得像……”
谢安和支道林更不敢回头,随着那姑娘往前走,还好他们并没有进入喧闹的大厅,而是进了另一个门的小间,否则铁定被人认出来了。
众人刚刚落坐,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子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圆脸的姑娘和另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
“唉呦,原来是谢爷大驾光临,都怪我这两个姑娘眼拙没认出来,你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谢安笑道:“不怪不怪,你就是徐总管吧,我可是没有号牌的哦。”
“你们叫我徐娘就可以了,谢爷你肯光临鄙船,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早就交待过她们了,若是谢爷到来,无论什么时间都得往里请。只是谢爷来的突然,今日这两个姑娘又是新来的,实在是怠慢了。”
谢安笑着说:“既然是你们船上的规矩,我也不好破例,不过今日这位周爷已经通过你们的考题了,三步成诗,不知微生小姐见是不见?”
徐娘看了周全一眼,又在支道林与道安的脸上扫过,“见,当然见!能脱口而出如此绝佳妙句,微生小姐必然乐意见。这位周爷,莫非就是最近名动山阴,今日舌战众高僧的周元归?”
“哈哈,正是他,我们三个今日要沾他的光了。”
“唉呦,我真是糊涂了,若不是元归到此,怎能三步成诗!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想不到如此年轻英伟。我这就去见微生小姐,叫她推了其他约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怠慢了几位爷啊……”
她快嘴如簧,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带着一股香风又迅速走了,另外几位姑娘上茶添酒,殷勤招呼。支道林和道安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人人知道他们身份非凡,否则也不会随着谢安和周全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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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周全听到有个人骂骂咧咧地下楼走了,然后徐娘又进来,把四人从外侧的楼梯往楼上请,远近看到的人,无不露出羡慕的眼光,有的人可是等了好几天还没上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有四个黑缎壮汉守着,见众人上来,忙恭身向里面迎;再往里面走,又有四个妙龄美女相迎,每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如此经过三道迎接,一直迎到东侧一间布置雅致的大厅内。
厅内有数盏蒙纱的大灯,映得整个厅内一片明亮,但毫不刺眼。壁上有三两轴字画,两头案上摆着瓷器、古剑之类,两只青铜兽鼎缓缓吐出檀香白气,居中的几上有一张古琴,四周都是古代的矮桌;左侧远处是一排大小不一的花鼓,右侧远处是三排从大到小的青铜编钟。整个看起来就是个乐坊,而不像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