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从战略的角度来看,可以说,那螃蟹的计策,简直是一无是处,若是真按照这个计策行动,水族将被推到极其尴尬的境地。再无缓和的余地。这样的结局,对于金蟾子来说,无疑是难以容忍的。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按照这计策行事,水族也逃不了灭亡的结局。有些时候,显示就是这么残酷,明知道前面的路是黑暗的,但却又不得不走下去。
心情极度烦躁的他却又走上前去,取出神枪,轻轻的抚摩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之意。他心中清楚,自己若想活得快乐,还得依靠这宝贝。不过这东西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最起码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将这东西彻底炼化。
如果将这东西修炼成第二元神,或是身外化身,到时候用将起来,却可称得上无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却是水族第一高手,休说水族群修,便是对上了圣人,他也不至于束手待毙,少不得支吾一番。
心中正自思量,忽然间,此宝猛的跳了一跳,仿佛遇到了大敌一般。金蟾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觉得身后一股微风吹拂而来,目标却是他的脑袋。
金蟾子却也精明,双腿急发力,猛的向前跃将过去,在百忙中,手中的长枪却又向后刺出。他也不知道身后敌人的位置、虚实,却想凭借神兵本身的力量,化解眼前的危机。
方才出手突袭的人正是李随云,他也没有想到这神枪居然会有如此举动,眼中不由得多了一丝喜悦之意。自己的宝贝果然不错——这厮脸皮果然不薄,他居然已经开始将这弑神枪当成了自己的宝贝了。
他知道这枪的厉害,却也不再追赶,却又立住了身形,随手掣出从不离身的竹杖,又随手在洞口处施展了一个禁制,防止两个人打斗的声音传将出去。他却也细心,如今两个人在此打翻了天,也不会有人发觉。
金蟾子虽然不认得李随云,但如今对方已现出真形,他却也约略识得对方的身份。深吸了口气,他眼中却又多了丝恼怒之意,随即喝道:“来人莫非是清虚真人不成?您这等神通广大之人,怎地也学那上不得台面的小人,施那偷袭之术?你难道不怕传将出去,徒惹世人耻笑吗?”
李随云冷冷一笑,颇为不屑的道:“你这小子却也好笑,也不知道你怎地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传将出去?如果这事能传将出去,也是我倒霉——便是传将出去,又能如何?你的话难道和我的话一样有力?”
听得这哈,金蟾子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李随云方才的话,表明了两个意思,第一,他要下毒手,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第二,便是自己侥幸逃将出去,说出的话,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不知道几大圣人之间的猫腻,便是听到点风声,也不知道详细,却被李随云几句话,弄得变了脸色。
他微一沉吟,却还存了一丝侥幸之意,看向对方,沉声道:“清虚真人,我和你无怨无仇,怎地对我下这等毒手?以你圣人的修为,对付我这等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修士,何必用这等手段?我却怎么招惹你了?”
李随云看了看对方手中的神枪,却又点头笑道:“你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你得了那般宝贝,便藏起来,也没有人知道,等待时机,买将出去,也是一笔好买卖。
如若不然,你却躲起来好生修炼,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待修炼有成,却在出来为非作歹,这也是一件美事。可你偏生招摇,在这法宝没有炼成的时候,便出来混闹混。还被我等知道,真真是无知到了极点。
你若是能发挥这法宝的一半威力,我却也不好出手,否则怕也会留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可你如今连三层威力都发挥不出,难道还要让这宝贝在你手中暴殄天物吗?若是那样,便是我,也有不小的罪责。”
金蟾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恨恨的看了李随云有一眼,却又大声喝道:“好个清虚道人,一张嘴,端的会颠倒黑白。你打这神枪的主意,却让我来背这黑锅,你端的可恨。”
李随云冷冷一笑,随即喝道:“道爷便是打着杀人夺宝的主意,你能奈我何?有道是拳头大的是大爷,本领大的有真理。我比你修为高深,若要收拾你,却也合乎道理,你却叫那门子的冤屈?”
李随云这番话,直将金蟾子气的无名之火腾起三千丈高下,如同煮开的水一般,整个都沸腾了起来。他的脑袋一热,却也顾不得双方之间的差距,却又将枪一顿,口中大喝道:“清虚道人,你却欺人太甚,我和你没完……”话音未落,却是将枪猛的一抬,照头便扎。
李随云见对方来得凶猛,却也微微冷笑,真把自己当成泥塑的、木雕的不成?心中恼怒之下,他却将手中的竹子杖轻轻向外一分,直接将这兵器播到了一边。却让对方中门大开,露出破绽来了。
李随云是何等人,他却是有机会要利用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作机会的主。好容易让对方失去了理智,他如何肯放过这等机会,左腿急抬,一脚猛的踢将出去,目标却是对方的小腹,他主意却也精明,打的却是一招毙敌的主意。
金蟾子见对方下手如此狠毒,早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这官职不是平白得来的,第二的名号也不是别人说给就给的。他一枪落空,中门大开,他便知道不好,却又急将长枪横胸而立,正遭遇到李随云的飞脚。
金蟾子但觉一股大大力传将过来,却又让他立脚不住,踉踉跄跄的退了十几步,方才拿桩子站稳,眼中也多了丝惊恐之意。
李随云见一击得手,虽然未曾要得对方性命,却也让对方丧了胆子。心中微微一喜,仅存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不见。方才他和神枪兵器相交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真元之力,自向枪中留去,速度也自不慢。这枪却是名不虚传,仅兵器相交便有这般效果,若是扎到敌人的身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威力。
对方既然没有足够的勇气,李随云也自不惧,却又近前一步,手中的竹杖,照头搂下。但见一道绿影,宛如泰山压顶一般,速度奇快,且带了一丝呼啸之音。
金蟾子知道不好,急将手中兵器横架,却见竹杖重重的砸在枪柄之上,直接将他砸得向后退了十数步,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他也有心逃跑,几次后退,却都像洞府门口凑将过去。奈何他精明,李随云却比他还要狡猾许多,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挡在门口,断了他的去路。
金蟾子心中着实焦躁,他能感觉到手中神枪的不甘,但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神枪虽然不件好东西,但总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自己总不能为了神枪的感受,而和一个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的人交战。
两军未战,一方士气已夺,这仗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似金蟾子这般,便是将神枪炼化,也不是李随云的对手。更何况他还一心想逃?若他真豁出性命不要,硬冲将出去,以神枪的高傲,说的得会助他一臂之力,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可如今一来……
李随云微微冷笑,极其不屑的嘲讽道:“我真不明白,这弑神枪怎地找了一个你这样的主任。枪有枪魂,你一没有将神枪炼化,二没有像刀碧潮那般与神兵合为一体,如今你又怯敌畏战,难不成神枪在你手中,只是装饰不成?”
李随云说得却是实哈,他着实恼怒。敌人弱小,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敌人若是懦弱,就像眼前这般,按却也可恶的紧。他却是为那弑神枪感到不甘。若说【创建和谐家园】斧破坏力第一,这弑神枪便是攻击力第一。一个攻击力如此强大的神兵,落到一个只知道逃窜的人手中,对这件神兵来说,不也是一件悲哀的事吗?
心中不快的李随云下手却又狠了几分,但见绿光闪烁处,竹杖却又笼罩住金蟾子周身。也不知道哪个影子是真的,哪个影子是假的。以虚化实,以实化虚,正是李随云与敌交战的习惯。
金蟾子也被逼得狠了,他也明白过来,若是自己一味逃窜,却只有死路一条。到了老猫嘴里的小耗子,却哪里有逃生的机会?
困兽犹斗,金蟾子被逼到了极限,他却将心一横,一声大喝,手中的神枪猛的一抖,但见一道电光,直射向李随云的咽喉。那神枪终于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一丝战意,不由得发出了呜呜之声,似欢娱,是兴奋,又或是对战争的渴望。
先天十大灵宝,攻击第一的神兵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是枪带人,还是人操枪,那枪的速度,端的快如闪电。李随云还未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那枪锋便已到了咽喉处,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张来了毒牙一般。
若是一般的修士,这一枪却也就要了对方的性命。可对手偏偏是李随云,实在不得不说这金蟾子倒霉到了极点。
李随云见电光射向自己咽喉,也知道不好,但他却是丝毫不惧,一是他神通广大,若是这神枪被人彻底炼化,对他却是不小的威胁。似眼前这般,却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二者他身上异宝众多,若是被一杆没被炼化的兵器伤及了根本,他也未免太倒霉了点。
但见枪到处,猛然间发出一声巨响,整杆枪却被震得飞了回去。巨大的冲击力带得金蟾子立脚不,跌跌撞撞的退出好远,却又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方才那枪,固然是他全副真元所凝聚,其中却也有神枪的功劳。若非如此,那枪威胁断不至于如此之大。不过一击过后,金蟾子体内的真元却是人去楼空,他再也坚持不得了。
李随云微微冷笑,但见他身前,现出一口大钟,正是先天灵宝,防御力极强的混沌钟。但见此宝虚立空中,不时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护住了李随云全身,却似是像神枪挑衅一般。
第四十五章 神兵现世水族忙
李随云的脸色不好看,即使站在这里,他也能感受到神兵的不甘,明珠暗投,选错了主人,这对神兵来说,是最大的悲哀。
深吸了口气,他也收起了先前戏弄的姿态,开始正视起对手。不为别的,只为对这先天灵宝的尊重,对他不屈精神的尊重。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猛然间,他已经跨越了彼此间的距离。他的大手,轻快但不急促的落到了金蟾子的头上。
金蟾子眼见得那只大手离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他动不了,这和真元一空没有关系,他知道,周围灵气尽为李随云操纵,除非自己有能力冲破桎梏,否则便是自己完好无损,也动弹不得。
李随云的大手正顶在金蟾子的百会之上,掌身真元随即发动。可怜这堂堂水族元帅,顷刻间,连肉身带魂魄,都化为飞灰——这才是圣人的神通。那神枪却也不忙着落地,却漂浮在半空中,闪烁着淡淡的神光。
轻轻叹息一声,李随云伸出手来,将那神枪抄到手中,轻轻抚摩,心中却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感慨。猛然间,他眼中多了丝厉芒,一声大喝,身子猛扭,手中长枪,如同毒龙一般,射向后方的墙壁。他却也歹毒,这枪却是旋转着刺将出去,更增杀伤之力。
只见长枪刺入石壁,却如同刺入豆腐一般,直冲而入。那旋转的枪身,带起的气流,却如同钻头一般,将那石壁扩大了十几倍。原本清爽的屋中,顿时尘土飞扬。
那弑神枪终是十灵宝大之一,威力岂是等闲人可能招架得了的。若是李随云随便一枪刺将出去,也少不得要毁了这洞府,更何况他这一枪,带了三分神通。只听得轰隆一声,这洞府连同周边的小山,尽数崩塌。有那倒霉的水族,也不知道被压到了多少。
有那巡逻的,和那神通广大的水族,听得此处这般大的动静,却又按耐不住,一个个急忙忙的赶将过来,连鳄神也听得动静,不敢在犹豫,急抽身赶将过来。却在此处一片狼籍,凌乱不堪。宛如经过两大高手对决一般。
待得烟雾消散,却见那金蟾子满面得色,横枪而立,眼中也多了几丝骄傲之意。他那一袭白衣上,却是片尘不染,让人觉得有一丝丝的诡异。
鳄神脸色眼中多了丝恼火之意,大声喝道:“你这小子却要做些甚吗?怎地如此,难道你患了失心疯,想要拆房子不成?”
金蟾子眼中多了丝笑意,淡淡的道:“陛下,我神通已成,方才欣喜不限,出手却又重了些,故有此等事故,还请陛下恕罪。”
刀碧潮嗜武成痴,听得金蟾子如此说,却又作色道:“你这蟾蜍,却又练成了哪般神通?休要多言,来来来,我和你比较一番,看看你新练的神通有多大的本事!”
李随云仰天大笑,随即单手持枪,斜指着刀碧潮,口中淡淡的道:“你若想尝试一下,尽管放马过来便是,何必说这等废话?你且看我新修的这门神通,比起你来如何,你只管放马过来罢。”
刀碧潮听得这话,心中也自恼怒,我好心和你切磋,你怎地如此自大?他恼怒之下,一声大喝,也不分什么场合,碧潮刀如同闪电一般,离鞘而出,随即当头劈将下来,速度奇快无比,但一长长的刀影,声势骇人。
李随云眼中多了丝冷漠,一抚弑神枪,一声大喝,长枪复又刺出,就如同捕食的毒蛇一般。但见火星爆起处,却又溅起无数的火星。神通广大之人,看得却是清楚,那长枪却是正刺中刀锋,不差分毫。
几个神通广大的修士,连同鳄神,都变了脸色,眼中多了丝惊讶之意。这金蟾子本事虽然不小,但枪法也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所刺角度,时间,都妙到了颠峰。以他现在的神通,却是了得,再得神枪相助,便是抢那第一元帅的位子,也有可能。
刀碧潮经得这番大战,脸色却也微变,眼中多了丝怒火,猛然间一声大喝,手中的宝刀突然横劈,带起千般刀影,宛如浪涛一般,碧潮刀,果然名不虚传。
见得这般威势,金蟾子不惊反喜,一声大喝:“来得好——”手中长枪,竟是寸土不让,宛如一只毒龙一般,和利于砍劈的战刀硬碰硬。
这两件法宝,一件是先天灵宝,一件是太古神兵,都是不可多得之物。两物相交,却又激起无尽的气浪,直向四面八方冲将开来。那本事小的妖怪,却被这股气狼冲得退出好远,便是那些有大神通的水族,也施展神通,小心防御。
鳄神眉头越皱越紧。这金蟾子虽然凭借这神枪而成事,但他依仗的却是神枪的破坏力,并非枪法——这和刀碧潮的以武成道有很大的不同。可眼下看来,他依靠的却是枪法。一个平日里不怎么精通枪法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了得?他那枪法,比起浸淫刀道无穷岁月的刀碧潮来说,竟是毫不逊色。
若这一切,都是他手中的神枪所赐,那这枪,也忒奇妙了点。若是这东西到了自己手中,自己修为又比这癞蛤蟆高出不知道多少,这东西岂不是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不过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也是一闪即逝。那金蟾毕竟是他的臣子,若自己真那么干,怕是部属离心。更何况自己已有了一把即将完工的神兵,那东西也未必弱于这杆枪。
这刀碧潮平日里也不怎么看得起金蟾子。这金色的癞蛤蟆却是因物成事,自然得不到他的尊敬。可如今,他的脸色却也变的万分凝重,对方的本事却是不小,单以枪法而论,端的精熟,尤其是他那种誓死不退,寸土必争的气势,端的了得。若非他修为有限,怕是这神枪的威力,比之从前,更增杀伤力。
斗到极至,他也知道自己该收手了。若是再斗下去,那就不再是切磋,而是性命相搏了。单凭武功,他或许能杀掉金蟾子,但他绝对逃不脱对方临死前的反噬,能不能在反噬下保得性命,他没有这种把握。更何况对方还有别的神通,并非仅精通枪法。
他窥个破绽,却又一声大喝:“少歇。”话音未落,他一刀直劈,却借着这股劲,飘忽忽的跳出圈外。
金蟾子收枪而立,满面傲然之色。方才一场大战,两人也未使法术,只是单纯的较量武艺。他未落下风,连一丁点亏都没有吃到。对方终是以武成道,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却也有足够的骄傲资本。
以两人交战的地点为圆心,却形成一个数十丈大小的圆坑,两个人相斗激起的气流,居然将周围的土石尽数吹将开来。
鳄神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出来打圆场,这边刀碧潮却已经放声大笑道:“好功夫,好神通。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服了你。能将枪法练到这种程度,也算难得。你不再是那种因物成事的人,我服你。”
金蟾子眼中闪过一道异光,随即露出了一丝笑容,双手抱拳,遥遥一揖。虽然他没有说什么话,但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甚至有一丝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鳄神轻叹了口气,却又派人为金蟾子准备洞府,又派人安排酒宴,为金蟾子庆贺。他也知道,金蟾子神通大长,日后大战的把握,自己却又多了几分。
金蟾子也不多说,却又钻进还没有装潢好的新家,随手在门前设了禁制,却又轻叹一声,整个人却变了般模样。以前的金蟾子虽然称不上英俊,但也绝对不丑陋,最起码带了诚朴。虽然不至于是少女杀手,但【创建和谐家园】杀手总还是够的。
可眼前这人,中等身材,虽称不上肥胖,但也不能用标准身材来形容。一张憨厚的脸上,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机会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中,夹杂着一丝丝的狡诈。这人不是大名鼎鼎的无良真人李随云,却是哪个?
李随云现了本相,却似轻松了不少。方才他见势头不好,却急施展神通,变成金蟾子,总算蒙混过关。不过要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只以金蟾子的能力进行攻击,这对于早就不属于这个档次的李随云来说,无异于一场考验。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轻轻抚摩着手中的神枪,感受着枪的激动。这枪天生就是为了激烈的战斗而存在,同一般的修士相比,这枪,更像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懈的努力。
轻叹了口气,他却又唤出一个分身,这东西却是好用。那分身见了本体,却又点了点头,笑道:“需要我变成那个横行螃蟹吗?”
李随云轻轻点头,淡淡的道:“却要劳烦你了。”
那分身轻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分身,和你又是一体,何必如此客气。若非你,又何来我?你放心就是。说罢,那分身却又如同泡末一般,消失于空气之中。”
李随云安排好这一切,却又欣然赴宴,那螃蟹和大虾也都出席。青云虽然知道李随云出去转了一圈,但又见他回来了,却也没有多问。只当他出去转了一圈。长幼尊卑这等关系,他还是清楚的,自然不会轻易冒犯。
剩下的日子里,却也简单,李随云却以两个身份,游走于各大元帅之间。那螃蟹头脑精明,又会见风使舵,自然赢得了那几个元帅的好感。除了为首的大巫神龙见首不见尾外,其余的几个,都和他称兄道弟。
李随云肚子里面清楚,这些人多是看上了他的头脑,以他的能力,当个军师爷,却是绰绰有余。这些人也不是笨蛋,自己固然在鳄神面前受宠,若是不受宠时,投入哪个的门下,也可以壮大对方的实力。
他也不多加理会,整日里正是和众元帅厮混。
人族和水族却也不太平,两族之间却又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冲突。人族得了四教之助,实力愈发强大,频频出击,将水族逼得节节败退。
鳄神却也极有城府,只因神兵未成,他一直采取守势。同时不断训练十二部的兵马,暗中壮大实力。
天庭显然也不甘于寂寞,加大了对水族的暗中资助。时间虽然不长,但水族的实力,却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最起码组建了一只实力强大的重装河马骑兵部队,还有几万游骑部队,而且都装备了精良的铠甲。便是普通的杂兵,也不至于再像以前那样,赤膊上阵,再不济也有一件皮甲遮体。
现在的水族,就如同一张不断拉开的弓,只等着蓄满了势,便即出手。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适当的时候,射出这枝一击毙命的箭。
化身为金蟾的李随云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惟恐露了马脚,却又闭关,谁也不知道他的虚实。这日他刚和分身换过了彼此的身份,化身金蟾,才在洞府中坐定,便感到大地发出一阵阵剧烈的颤动,宛如地震一般。
地震的感觉和坐过山车绝对不一样,只要双脚着地,你便控制不得自己的身体,保持不了平衡。李随云脑袋转得却快,眼中猛的爆起一阵精光,口中低喝了一声:“该是神兵出世……”
话音未落,但见一股极大的力量弥漫开来,这股力量充满了暴虐、杀戮之意,除李随云和鳄神以及公冶铁匠外,其余的人,都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中。眼前尽是一片血红之色,心神尽颤,畏惧莫名。
李随云不怕这东西,乃是他修为到了极点,战神戟所散发的威霸之气,自然影响他不到。
而鳄神不怕,则是因为他一直在地火中淬炼心神、肉体,所以能抗得住。
至于名不见经传的公冶老头,则是因为一心扑在铸造之上,心神之坚固,宛如铁石一般,早就不受外物所侵——若非如此,天生火灵体的他,也不能锻造出如此凶兵。
众人正心神震颤之即,忽见天空中一声炸雷响起,随即一道粗大的雷光,落将下来。
第四十六章 水满坝崩苍生恨
天雷的目标相当明确,正是鳄神刚炼成大戟。逆天之物,天必罚之。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天眼的观察。
不过李随云显然不是很高兴,他气愤得几乎跳将起来,这也忒不公平了点,凭什么那只从来没干过好事的大鳄鱼炼出一件逆天之宝,只来这么点雷电,而自己那时候,什么天劫都赶来凑热闹。
想到这里,化身金蟾子的他几乎忍耐不得,便要将手中的神枪刺向天空。他倒要看看,这上天的心是怎么长的,是不是长得歪了。
那鳄神也知道不好,急纵身奔将过去,猛然间看到公冶老头双手托着大戟,一步一顿的走将过来,看得出来,这大戟端的沉重,从这力可担千钧的凡人居然如此吃力处便可看出,这神兵的重量。
公冶老头此时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小,宛如焦碳一般——他却是被电的。不过这老头也有一股执念,凭借着这股执念,他背弃了本族,投入了水族的怀抱,为人族的大敌,打造兵器。如今,他又为了保护自己的成果,和天劫相抗。天可怜见,一个没有什么神通的普通人,为了自己的追求,居然干出一般修士都不敢干出的事情。
鳄神见了,也自感动。虽然知道对方并非为了自己方才如此,只不过因为这件兵器,方才会如此买力。饶是如此,他也有说不出的感动。
急近前一步,一把夺过了大戟,却见公冶老头眼中露出了一丝激动,一丝憧憬,还有一丝希望。他的嘴角刚刚露出一丝笑容,眼中却又失去了神采,随即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鳄神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之意,他知道,对方为了保护这神兵,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一个油尽灯枯老人,全凭一股执念支撑着自己,在精神寄托失去后,他也没有再坚持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