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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不过高居于木楼之上,尽以弓箭、标枪还击,又以巨石、滚木相迎,这东西作为防守厉器,端的好用,着实杀了不少进攻的敌人。奈何这些敌人却是窝里横的主,居然混不畏死,一个个吼叫着发起冲锋。
蚩尤见了,暗自恼恨,对左右道:“你们看看,这便是窝里横的主。当日他们对抗轩辕一族,若有一半凶狠之气,战局怕也会改写。”
巫门参存诸人,心中甚怒,随即施展法术,狠命轰击。那边黄帝手下也不示弱,在风后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联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实力比之当初,不知道壮大了多少倍,他们也自凶悍,踩着同伴的尸体,却又冲将上来,翻墙而过,和九黎族原本就不多的壮丁战到一处。这是一场屠杀,【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屠杀。凡是寨内的生灵,都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九黎族的战士虽然英勇,但他们的敌人实在太强悍了点,虽然单兵实力并不强横,但却胜在人多。他们彻底压制住了九黎族的反扑。当最后一个九黎族战士倒下后,原本喧嚣的战场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站在高台上的蚩尤。
蚩尤一身乌沉沉的铠甲,上面带着暗红和猩红的色彩,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他手中握着一口大刀,原本青铜色的刀身,如今已变成了暗红色,这是被鲜血染红的。蚩尤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才有这等凶霸之气。
此时的他虽然虎落平阳,但他昔日的凶名尚在,况且百足之虫,至死不僵,这些看似疯狂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他们不是蚩尤的对手,谁先上去,谁先送命。在命令和性命面前,他们显然选择了后者。
看着畏缩不前的手下,黄帝也没有过于逼迫他们,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走上前去。
蚩尤见了黄帝,眼中恨意一闪而逝,随即变了脸色,大喝道:“公孙小儿,你做的好事情,如今你可敢和我一决高下?”
黄帝听罢,摇头笑道:“蚩尤,你落到如今这等地步,尚自支吾不休?我如今雄兵十万,良将千员,将你围困于此,你如今,却是笼中之鸟,釜中之鱼,也没有什么逃生之路,我何苦与你一般见识,逞那匹夫之勇?蚩尤,你难道我像你这般愚蠢不成?”
蚩尤听了这话,脸色又变道:“公孙小儿,你既然不敢和我交战,我也不强求,你只管让这些人来送死罢。”
黄帝收敛了笑容,淡淡的道:“且莫忙着交战,我有一事不明,却要问你。”
蚩尤眉头一皱,随即大笑道:“你莫不是要问那洛书的下落吧!”
黄帝点头道:“你却聪明的紧。河图乃我人族镇族之宝,这洛书却为你巫门之宝,这两件宝贝,正是一对,如今你巫门衰落,也掌不得此宝,还是交将出来罢。看此宝面上,我不与你巫门小辈为难。”
蚩尤闻得此言,忍不住仰天大笑,语气极其不屑。直笑得黄帝怒从心起。他也不理黄帝呵斥,过了好一会,才止住笑声,看向其道:“公孙小儿,你尚打我那先天灵宝的主意?你怕是要取了那宝贝,与炎帝分庭抗礼吧,又或是将那宝贝取了,与那天庭的大神送人情,让他们支持你?”
黄帝听得这话,也不动怒,只是冷冷的看着蚩尤道:“多说无益,你速言那法宝所在何处,我自然放过你门下子弟。”
蚩尤的脸冷了下了,他重重的唾了一口,随即恨声道:“公孙轩辕,你看我可是那种可以威胁之人?更何况那等灵宝,让你拿去做人情,岂不是明珠暗投?更关键的是,神农氏虽然德性渐亏,却无大过,我若将那宝贝与你,岂不是刀兵又起?你难道真的要耗尽人族最后一滴血吗?”
黄帝冷笑道:“夏虫怎可语冰?况且你九黎一族,巫门上下,莫不骄横自大,如今你族衰落了,却说这话,不是太晚了点吗?我灭了你,却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若论取代神农氏,那却也不是此时可以预料的。他既然德行渐亏,确又有什么资格担任人族之首脑?若是天要亡他,无也无法。人族若是没有一个强力的主宰,又岂能阻止刀兵?”
蚩尤闻得对方如此说,心中怒意更盛,但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在理,最起码神农氏说不出这样的话,做不出这样的事。虽然如此,但若让他束手归降,他却不肯甘心。他见手中大刀一横,大喝道:“多说无益,若想取我性命,便来吧。”说罢,他跳将手来,大刀横舞,带起一团团暗红的刀影。
他来得果然凶猛,如同一头猛虎一般,刀光起处,联军肢体横飞。内脏滑落于地,血肉翻卷,这等场景,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几个修士见不是头,急将出自身的法宝兵器,护住周身要害,发声喊,冲将上去,将蚩尤捆在垓心,往来攻打。双方兵器带起的气流,将周围包围的士兵卷翻了好些,有那倒霉的,直接被罡风卷成了肉沫,连骨头都绞得碎了。
蚩尤如此强横,却是大出那些修士的意料。他们原以为蚩尤连战了数场,又没有时间休息,气力必亏,神通必减。如今一拥而上,定能夺个头功。可谁曾想到,对方非但没有一丝疲敝,比起开战之初,还要猛上几分。
有那倒霉的修士,却是躲闪不及,被蚩尤连劈了好几个,当真如切西瓜一般,连脑袋带身子,整个劈做两半,连腰肢骨都劈得断了。
黄帝远远站定,指挥各路军马相战,蚩尤身前之人,尽是各路天兵,与其相斗高手,也有不少的天仙。如今血雨纷飞,蚩尤反倒大占上风,这倒让他心生惧意。他看了一眼风后,苦笑道:“此事却是不易,谁曾想到蚩尤如此凶霸?若仅我一族之力,如何能降伏他?”
风后点头道:“陛下说得不错,蚩尤果然不愧上古凶神,这等神通,端的了得。可若不降伏他,那洛书的下落,却不好查探。诚为可虑。”
黄帝见风后如此说,心中也自焦躁,他也不迟疑,却又抓扎起来,提了轩辕剑出战。蚩尤手中兵器只是凡兵,虽然锋利无比,杀了许多人,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已修出凶魂,但依然脱不了凡铁的身份。如何能架得住那轩辕剑,不过几个回合,他便落入了下风。
又斗了许久,蚩尤却经不得黄帝正面相迎,众神左右攻打,更兼黄帝把出女娲秘授之神通,威势更盛。他终显疲态,招法渐乱,抵不得黄帝的攻势,一个疏忽间,却被一个天神打在了后背,饶是他将巫门神通修得通玄,也感到一阵彻骨的疼痛。
微一迟疑间,却又挨了十几下,被打得头昏脑胀,立足不住,被众神一拥而上,扑倒在地,却又欲钩琵琶骨,奈何肌肤坚硬,伤不得,便使铁夹夹上,使其不能变化。
黄帝大胜,他也心焦,随即询问蚩尤那先天灵宝的下落,奈何蚩尤脾气甚为刚烈,随你怎么说,我只是不言,将黄帝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计可施。
风后见蚩尤如此,便命人施刑,奈何这蚩尤将巫门玄功炼得精熟,任你刀砍斧剁,油炸火烧,他只是不语,莫想上得他分毫,更不要说的鞭打铁烙,这等刑法,对他来说,却和那轻风拂面,没有什么分别。
被逼到这等地步,这黄帝也怒将起来,随即遣人将其枭首,将首级送上天庭请功,可谁曾想到,任那法宝众多,最多只将这蚩尤打个大发昏,竟然不能伤其性命。更有一般惊人之处,原本可屠大巫的轩辕剑,竟也伤不得他分毫。如此三日,竟然杀不得他。
见这等情况,黄帝心中愈发焦躁,又恐天庭中的大神焦躁,沉吟良久,随即派人裹了蚩尤,直入天庭,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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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二章 娲皇一怒怨冲霄
女娲并不知道她的宫殿已经被人毁了,她正在天庭之中,等候黄帝的答复。她此次出山,不惜得罪李随云,一方面固然因为对方在四圣相争中吃了亏,怕是一时半会难复旧观,另一方面,她却是对那两件法宝志在必得。
她的举动却是警告那些对这法宝有杂念的人——我对这法宝有心思,你们若是自认比清虚道人还强,尽管来就是了。我连清虚道人都敢招惹,难道还怕你们不成?为了却是敲山震虎。
黄帝终于来了,是在几个天兵的带领下赶来的。他的模样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他的衣衫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满脸风尘之色,看得出来,他从战场上一下来,就赶了过来。
女娲见对方如此打扮,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亿万年的岁月,早把她淳朴的性子磨练得玲珑剔透,早就成了人精,她如何不知道对方的打算?
这黄帝这般打扮,却显得他将女娲的吩咐放在了心上,也不管多难,事情一旦办好,却又直接过来禀报。
那黄帝见了女娲,却又推金山,倒玉柱,轰然跪道,口中道:“人族轩辕氏拜见娘娘,娘娘万寿无疆。”
女娲娘娘听得这话,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微微点头,向旁边的昊天帝道:“这人族却是喜欢搞这等事,当真好笑的紧。”
昊天上帝在一旁陪着笑脸,他见女娲娘娘极其欢娱,肚子里面暗笑。这女娲娘娘表面上说这轩辕会说话,实际上,心中却是特别喜欢这等言语。他笑道:“娘娘说得是,这人族别的本事不成,若说到这等事,却是擅长不过,他们也没有别的能耐,却只好博娘娘一笑。”
女娲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黄帝,点头道:“你既然来此,想必我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得好了。你办得不错,昊天的眼光却也没错,你果然有当那人族族长的资质。那神农氏执掌人皇之位,已经太久了些,却也该挪挪位置,为后辈让让位置了。”她却是先将奖赏说了出来。
昊天听得女娲如此说,也在一旁笑道:“娘娘谬赞了。”他随即向轩辕道:“你做得却是好,我也深有荣焉。”
黄帝听得这两个大大神如此说,却又臊得面皮通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昊天帝瞧科,随即道:“怎么,莫非这事有什么变故,你且起来说话。”
女娲也从惊喜中清醒了过来,他见黄帝如此窘跑,却也变了脸色,沉吟不语。微微思量,却道:“怎么,那东西未曾取到不成?究竟是何缘故,你慢慢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帝苦笑连连,将事情述说一边,末了,却又道:“那蚩尤口端的紧。我想尽了办法,却也翘不开他的嘴。也不知道他将那件法宝藏到了何处。他更有一般强横之处,任我等刀砍斧削,鞭打铁烙,莫想伤其分毫。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他吐露实情。”
女娲娘娘脸色大变,随即喝道:“他既然擅长熬刑,你便将他带将过来,我倒要看他有什么本事。”
昊天帝听了这话,也笑道:“那蚩尤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他却是那死鸭子,全身上下,只有嘴硬。娘娘若肯出手,不愁他不说。”随即吩咐手下,将蚩尤压将上来。
蚩尤也自强横,周身尽被铁链绑缚,又用尺许长的铁钩子,牢牢的抓在琵琶骨上,虽然刺不破他的肌肉,但也抓得牢。女娲娘娘眼尖,远远的看到那铁链上,密密麻麻的贴着各式灵符,尽是些泰山符,制灵符,尽是些负面之符,显然畏惧蚩尤的力量,所以才有如此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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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听得这话,却是虎老雄心尤在,虽然落到这般田地,尚自不肯倒了旗枪,狠狠的唾了一口,重重的道:“女娲,你要见我,无非是想问我那洛书的下落。我劝你便死了这条心罢,你可曾见过,我巫门有投降的大巫不成?”
女娲冷笑道:“虽然自你以前,未曾有屈服的大巫,但不代表自你起,没有屈服的大巫。你自视却高,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蚩尤呵呵大笑,却是丝毫不惧,看向女娲,眼中寒光闪烁,他大声道:“你要洛书,无非是为了对抗鸿钧门下四大圣人罢了。想不到你也不甘寂寞。只不过当日害我巫门之祖之事,你却也有分,你难道还奢望我将那法宝的藏匿之处告诉你,然后让你当天下之主角不成?”
女娲听得这话,怒从心起,冷冷的看着蚩尤,随即喝道:“你莫要逞英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如此蛮横。”说未了,玉指一点,却见一点寒光射将过去,正落入蚩尤的肌肤上,那东西宛如一滴冷水,又似是油料,居然渗透进去。
蚩尤吃了一惊,他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他知道,那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正自惊讶间,却觉得那冰凉的气息,直冲自己头颅而去。
正自惊恐间,忽然他的心中一股热气冲将过来,直接将那股寒气逼得退了回去,那寒气似乎不甘心失败,有心反攻,却被那热气压制得死死的,却是有力施展不出。又过得片刻,却被逼得透出了体外,复又化为寒光,射向女娲。
女娲见了,也吃了一惊,随即收了那道寒光,脸色却又变了。她看向蚩尤,沉声道:“想不到你却有这等神通,不过这等本事,在争斗的时候,却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本想折磨你一番,不愁你不开口,如今看来,却是我打错了算盘,既然如此,我却用那炼魂之法,直接从你灵魂中拷问,我就不信你不开口。”
昊天听得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却在滴血,他知道,女娲对那洛书却是志在必得,否则不会施展出这等有伤天和的法术。他不知道自己和女娲站在一起,是对是错,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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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却又低头沉思,喃喃自语:“不对,这法术古怪,不似巫门正道,也不似巫门分支,却有浮云岛的影子,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浮云岛会有这等旁门左道之术。不过这等强横,居然将魂魄和肉体连在一起,这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说到此处,她却又变了脸色,猛的抓住蚩尤的脖子,厉声喝道:“你见过清虚道人是不是?他也出了浮云岛是不是?他还对你说了什么,你快说!”
蚩尤看着满面杀气的女娲,心中也惊,微一犹豫,他坦白道:“两军大战之前,清虚真人曾派人送我道符一张,让我交战之前,将其点燃,和水服下。我也不知道什么作用,依言而行,却又觉得力量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女娲听罢,恨声道:“果然如此,清虚道人虽然证了混元,却一味研究这些旁门左道之术,着实可恨。”
黄帝在以便摸不到头脑,犹豫了一下,却道:“娘娘,这法术有何神奇之处,还请娘娘点拨。”
女娲恨声道:“那道符乃是清虚真人的独门神通,服用那符,灵魂和肉体结为一体,再也莫想分离。那道符更有一般神奇之处,却是见天不死,见地不死,犯五行不死,端的厉害无比。”
昊天帝听了这话,微微沉吟,却又笑道:“娘娘,你这却是何话,以你的神通,难道还奈何不得清虚真人这等法术吗?”
女娲娘娘听得这话,摇头轻哼道:“此事却不简单,我若杀了蚩尤,却也不过翻手之间,毕竟我有的是办法,不犯无行。但清虚真人既然做了这事,却是有其深意,我虽然收拾了相柳一番,却也没有伤其性命,和清虚真人尚有缓和的余地,若杀了蚩尤……我以一己之力,却也难和他争天下主角之位,需得寻几个帮手,方才可以。”
昊天听了这话,眉头皱起,随即道:“娘娘,似你这般说,这蚩尤杀不得?难道把他养起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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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轩辕忽然道:“娘娘,那清虚真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伤了相柳之事,怕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既然已离开浮云岛,却又不来找娘娘生事,怕是有别的主意。”
女娲听得这话,微微沉吟,随即道:“照你这般说来,他却又有什么算计,要干什么事情?”
黄帝沉声道:“清虚道人看似忠厚,知己上暗藏奸诈,只不过世人尽被他憨厚的表面所蒙蔽罢了。他既然不来寻娘娘的晦气,怕是去找神农氏,图谋他手中的河图,如此一来,他却可以坐等娘娘上门。若是如此,他占了地利之便,自然要轻松不少。
他若非如此,却还有一条路可走。娘娘的宫殿却不似他的老窝那般,打造得铁桶金城相似,娘娘既然打了他的手下,他自然要从娘娘的手下身上找回来。若我所料不错,他却是去娲皇宫去,寻娘娘手下的晦气。到时候娘娘怒从心起,不愁娘娘不主动找他。”
女娲听得这话,却是一惊,急掐指一算,却又变了脸色,她不敢再迟疑,随即向众人点了点头,便驾起云头,向其宫殿而去。她心中急噪,云速却是奇快,不过片刻,便到了昆山。
但见此处烟火稀稀,昔日繁华场所,今日已成焦土。又见童男童女含泪而来,见了她,纳头便拜,抽抽搭搭的将事情缘由说得清楚。
女娲娘娘听得门下如此说,却也不禁变了脸色,怒气冲霄,眼中腾腾的冒出火来,将手一挥,便要去寻那李随云的晦气。可方欲起步,却又醒起一事,那浮云岛端的坚固,当日四大圣人,调动数千修士,尚且奈何不得对方,如今她势单力孤,却又有什么办法?
沉吟良久,她却又回转天庭,先将那黄帝扶持为人族之主,占了那人皇之位,助他夺了那河图,再做理论不迟。
不想刚到天庭,却见昊天上帝一脸急噪之色,而黄帝也是满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心中微动,急忙询问。
昊天苦笑道:“娘娘,你不问还好,你若问,却是活活羞煞人也。那清虚道人,居然跑到了人族地界,和那神农氏勾搭成奸,炎部落并臣服于其的部落,尽数臣服于浮云之岛,如今已有半数人族去拜清虚一脉。”
女娲听罢,面皮气得发紫,她微一犹豫,随即道:“那河图如今却又在何处?”
黄帝苦笑道:“那东西一直由人皇亲自保管,如今炎帝既然归属了浮云岛,那东西自然落入了清虚道人手中,想不到如此一来,他的实力,却愈发庞大了。”
女娲闻言,愤然起身,喝令左右将蚩尤推将出来,却又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莫要以为我杀不得你,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洛书究竟在何处,你若说出,我可免你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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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见对方如此,心头怒火更盛,随即吩咐黄帝准备五辆龙马战车,以车裂之刑,乘处蚩尤,将他拉成无截。
黄帝见女娲娘娘如此作为,心中也惊,犹豫片刻道:“娘娘,那龙马战车虽然有,但蚩尤终是大巫,你又言道,他见天见地见五行不得死,我如何能将其铲除?”
女娲心甚不爽,随即呵斥道:“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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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深恨,又吩咐人将蚩尤肢体分镇五方,使其保得性命,却是永世不得翻身,如此这般,方才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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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三章 利动圣心盟复起
如果用蛋糕来形容人族的话,那东方人族便是蛋糕中最甜美的部分。经历了洪荒破碎磨难的西方人族,因为没有太过强势的存在,只能在宙斯的庇护下苟延残喘。对于这等化外的蛮夷之民,东方的圣人根本不屑一顾。
可以说,谁能占有人族,谁就能成为天下之主角。李随云已经介入了纷争,他不能脱身,也不想脱身。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可以轻易推测出女娲因为自己的报复而疯狂,甚至连她有什么举动,他都想象得到。自从五圣之战后,他已经清醒了很多,他又有了新的主意,既然这块蛋糕这么大,他一个人要想吃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却需别的手段,才能平息群圣的愤怒。
昆仑山玉虚宫已不复当日之兴盛,却又清冷了许多,三代【创建和谐家园】尽墨,二代【创建和谐家园】归山潜修,还有谁会来此?
李随云一路行来,感慨万千,眼中满是感叹之色。同室操戈,伤人又伤己,似东方这般,端的是损失巨大,希望自己此行,能缓和彼此的关系,哪怕保得三千年的平和,也使得人族和修士有休养生息的机会。
白鹤童子见了李随云摇摇摆摆的走上山来,却又吃了一惊,随即道:“【创建和谐家园】见过师叔,不知师叔前来,却是为何?”
李随云看了一眼白鹤童子,随即道:“我有要事要见元始师兄,你可前去禀报。”
白鹤童子也不迟疑,急入内见元始。元始居于云床之上,却在凝神修炼,见白鹤童子入内,缓缓收功,看将过去,微微点头,示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