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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厚黑录作者:雪峰》-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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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冯道挟持的苍澜突然脸色一红,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神识显然受了重创。冯道也吃了一惊,微一沉吟,随即醒悟。苍澜附在宝剑上的神念怕是让人灭了。看着委顿不堪的苍澜,他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玄璞看着李随云手中的宝剑,眼中充满了渴望。他太渴望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强力法宝了。

        李随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把为首的人放了?”

        玄璞微微一惊,有些胆怯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我用他换了一柄火蚕丝做的拂尘。”说罢,从身后抽出拂尘,恭敬的递了过来。

        李随云并没有接过拂尘,只是轻轻的道:“除恶一道,通常情况下,只除首恶,余者不论。可是你倒好,放走了首恶。我一脉怕是和他少不得纠缠,这洪荒大地上,怕少不得血雨腥风。我之一脉,眼下只有你修成人形,那些人奈何不得我,只好冲你而去。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沉吟片刻,又拿起那柄苍澜宝剑,思索着道:“这宝剑锋利无比,本身的材料也自不同。你收的那柄拂尘,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配上些材料,当可炼就两件不错的法宝。待我炼成后,与你防身。”

        玄璞大喜,慌忙拜谢。他心中兴奋,终于要有自己的法宝了。他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早就把李随云所说的因果抛在脑后。

        李随云见了,不由得微微苦笑,随即取了当年自己搜集的几件材料,却是哪几件材料,乃是精金之气凝聚而成的一段一尺长短,半尺宽,厚一指的金之精华。又有一把万载玄冰之下潜藏的冰蚕之丝,至于仙石、宝玉,当年他周游天下之时,没有搜集,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稀有物品了。

        玄璞见李随云开始炼器,乖乖的将拂尘放在了洞中,自去山谷中修炼。

      第五章 天劫现,收【创建和谐家园】

        却说冯道挟着苍澜,也不知道飞出多远,这才停下脚步,为其推宫过血,调理体内乱成一团的真元,待其缓过气来,方才罢手。

        苍澜一缓过气来,随即运用神念联系宝剑,却哪里感受得道,知道宝剑易主,不由得放声大哭。随即跪倒在冯道跟前,哭求道:“先生,那修士辱我太甚,擒我眷族,夺我宝剑,求先生为我做主,报仇雪恨。”

        冯道听了,脸色也是一变,怒斥道:“你这老头,怎地如此不晓事?你也不想想,你招惹的人是什么来头,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吗?你一向很稳重,怎么起了夺取他人福地之心?你连对方叫什么都不清楚,就敢打上门去,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好容易逃得一条性命,还想着要报仇,你嫌你活得时间长吗?”

        苍澜听了,默默无语,他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没有想到,自己满怀希望的求助,却遭来了一顿斥责。这事放谁心上,谁心里都会不好受。

        这老头咬着牙齿,过了一会,情绪略微平复,这才开口道:“先生既然知道我有难,想来知道那人的根脚,不知道能否见告,苍澜感激不尽。”

        冯道看了一脸悲苦之色的苍澜,心中也自软了,他叹了口气,温言道:“那人的来历很神秘,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偶然听巫门大圣玄冥娘娘和几位上仙谈及此人,称此人道法通玄,法力高强。似乎连她也不敢轻易招惹。但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却又语焉不详。想来此人来历怕不只是一缕灵气那么简单,怕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苍澜听了,面色一黯,心中微微一动,已有了定计,脱口道:“那人占据的洞天福地,怕是有不少人惦记……”

        冯道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口中冷笑道:“确实有不少人惦记。你难道没有发现?他那福地,实是天地间罕见的宝地。我虽然没有去过,但临近山谷,便能感到疯狂流动的天地灵气。比起天宫,有过之而无不及。下界那些法力通天的高手的修炼之地,怕也和此处差上老大一截。

        可即使这样,却没有人来争夺,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若你看不透他的修为,那证明他的修为比你高得多。想来那些自视甚高的妖王、修士也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能让巫门大圣也不敢轻易招惹的人,会是简单的人吗?”

        苍澜有些失落,他怔怔的看着冯道,沉默良久道:“先生,您能不能把我查探一下那个人的根脚?玄冥娘娘既然知道那人的根脚,您能否帮我打听……”

        冯道脸色再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总想着报仇,不想想自身的问题呢?若不是你起了贪念,又如何会有今日之事?你若就此罢手,潜心归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再思报仇,因果纠缠,怕是到时候难以脱身,弄不好连我也拽了进去。若是一个疏忽,只怕连魂魄也难保全,反为不美。”

        苍澜听了,也自沉吟,他倒不是思量到哪里潜修,而是琢磨到哪里去找帮手,方能报仇血恨。他现在也知道对方本领高强,若是普通的帮手,怕也会落个今日这般下场。

        冯道见苍澜不再说话,以为他听了进去,也放缓了语气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又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枚玉环道:“我行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宝贝。这东西名为千幻,你好生修炼,以做防身之物吧!还望你勤加修炼,早证大道。”说罢,他大袖一挥,驾起云头,径自去了。

        这苍澜看着手中的法宝,沉思良久,突然发狠道:“你狠?我不信你比妖族太子还狠。”说罢,驾云奔东方去了。

        自从玄璞谈笑间,就灭了苍澜一行,这福地不由得声威大振。一些好信者私下里给玄璞起了一个童颜魔君的称号。童颜,指的自然是他的相貌,而魔君,则指的是他的手段。那些人被收入葫芦中,再没有出现过,多半是凶多吉少。至于福地,在暗中被人贯上了一个“魔谷”之名。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玄璞一战成名,福地之名气,更甚当初。但福地主人的手段,显然更深入人心。自从那一天开始,无数人开始向这里迁移,他们想拜入师门。如此强大的修士,哪怕得到他的指点,也是受用无穷。

        李随云对这些人很无奈,他不想有无所谓的杀戮,但又不想被打扰,但若置之不理,到时候因果纠缠,自己固然不怕,但也不愿意纠缠其中,万一生出什么变故,自己或能跳出圈子,但他的门下怕是要遭殃。沉吟良久,却不得其法。只得命玄璞发动阵法、禁制,将整个福地笼罩起来。

        玄璞得李随云炼化的两件法宝,一件是火蚕丝和冰蚕丝织就的锦帕,名唤“阴阳天罗帕”,另有一柄三尺长剑,名为“冰凌”。这两件法宝,自有一番妙用。

        天罗帕威力无穷,擅网魂魄。若人被罩住,禁制一动,魂飞魄散,连肉体也化为飞灰,端的歹毒无比。

        而那冰凌,用法又自不同。也不知李随云当年是不是看玄幻小说看得多了。他居然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刻了十几个阵法,宝剑本身携带的冰属性就不用说了,上面居然还有削弱、噬魂、麻痹、缓慢等十几种负面功能,若天罗帕用歹毒来形容,这东西就得用阴毒来形容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李随云,他打斗的经验十分丰富。在他看来,只要能取得胜利,达到自己的目的,使用再卑劣的手段都是应该的。难道一个人能要求一个刺客和一个剑客光明正大的决斗吗?

        这日玄璞正自打坐,吞吐天地灵气,吸取日月精华,忽见天空中劫云显现,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山谷有【创建和谐家园】大神留下的禁制,天劫一般不来骚扰。除非又有人修成大道,或只谷中哪个灵兽修成人身……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立刻飞奔而去。谷中灵兽日日听李随云讲道,可算得上他的师兄弟。他岂能袖手旁观?

        方走几步,却又停下,心中自思,以自己的本事,配上手中的两件法宝,或能帮助其度过天劫,但这天劫却与度劫之人修为有关。若度劫者修为高深,甚至远超此时的自己,想化成人形之即,劫雷之强悍,自己怕是抵挡不了,莫不如去求师父帮忙,只要师父出手,自然无过不了的门槛。

        李随云盘膝打坐,见玄璞小跑着进来,心中一动,已知其意,不由得轻叹一声道:“你为何不自己出手,助其度过天劫?”

        玄璞一愣,随即醒悟,劫云那么大的动静,以李随云之修为,自然不会看不到。当即解释道:“师父,谷中灵兽,修为精深,有不少远在我之上。师父曾经说过,劫雷于度劫之人的修为成正比。我怕万一招架不住,反害了同门。所以来禀报师父。只要师父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李随云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大袖一挥,起身道:“既然如此,就便和我前去,看你师兄能否度劫!”

        玄璞听了,微微一怔道:“师父已知是谁度劫?”话音刚落,立刻醒悟自己失礼,慌忙住嘴,垂首跟在一旁。

        李随云轻轻点头道:“不错。按他的修为来算,也就是这几天了。玄璞,你修为虽然不错,终是小孩子心性,我又不允你借助丹药之力,故此进境缓慢。需知修炼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若是再这般三天打鱼,两天赛网,怕是谁都要超过你了。”

        玄璞听了,不由得低声道:“只要跟在师父身边,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哪怕是天劫降临,师父您也可以帮我摆平……”

        听了这番充满小孩子气的话语,李随云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求人不如求己,我帮得了你一时,又岂能护得了你一世。若有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又遇上了大对头,你当如何?难道还能依靠我吗?

        我为什么为你炼制两件法宝?还不是为了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有自保之力?若是不经受风雨,不历练心境,你如何能成大道?需知天道漫漫,谁也不晓得前路如何。”

        玄璞听了,连里那点头,恭声受教。但他心中还是嘀咕,我是你身边的童子,你不带我,还能带谁?只要跟在你身边,又有谁能奈何得了我?

        李随云带着玄璞赶到劫云攻击的地方,但见周围尽是灵兽,虽然没有出手,但都注意观察着场中情景。见到李随云过来,尽数俯首低嗥,以示迎接。

        李随云虽然占据洞天福地,却不禁灵兽往来,此处灵气稠密,又不用担心被人猎杀取丹,也不会被人抓去做守门之灵兽,此地聚集灵兽之多,达到一个骇人的程度。更关键的是,这些灵兽日日听李随云讲道,尽以师事李随云,若是假以时日,修成人身,定然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李随云微一摆手,望向场中,却见一只五彩孔雀正舒展彩屏,抵挡着来自上天的劫雷。他身后的彩屏,呈青、黄、赤、白、黑五色,每次劫雷下来,五色光芒一闪,那劫雷径自消失不见,此时已经二十七道劫雷,依然神色轻松,显得绰绰有余,浑不在乎。

        李随云微微点头,他自知那五色毫光,乃是这只先天灵兽的尾羽所化,威力无穷。只要你犯了五行之数,不入先天之流,任你法术通天,也难逃他一罩。那劫雷虽然威力无穷,却只针对这孔雀自身的修为,没有想过他这件法宝,如何伤得了他?

        正自赞叹,他突然醒起一事,为何这灵兽得道,天劫之时,却没有出现那妖异的红色巨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不成?

        还没有等他思量清楚,忽然天上劫云连番变化,劈下的雷电粗大了不少。李随云不由得吃了一惊,天劫还真是恐怖,居然发现了度劫之人有异宝护身,加大了攻击的强度。

        那度劫的孔雀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堪忧,勉力施展彩屏,但只抵挡得三五道闪电,便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孔雀的尾羽乃是天地灵物,也修炼了万年,可以说一半的修为,都在这尾羽之上。但因为他一方面要提高自身修为,一方面又要凝炼尾羽,分心两用,进境自然缓慢。若是他修为足够,或是尾羽再凝炼一段时间,即使天劫再凶恶十倍,怕也奈何他不得。

        李随云知道再不出手,那孔雀怕是要变成烤雀。微一沉吟,从玄璞手中拿过阴阳天罗帕,窥个时机祭起,但见天罗帕宛倏忽间涨大十倍,宛如一方罗盖,竟将连续劈下的几道劫雷网罗其中。李随云还是改不了他的小农意识,在这个时候,他还打着收取劫雷,炼成法宝的主意。

        旁边的一头灵兽一声大吼,其余的灵兽一起呼啸应和,几个甚至喷出修炼的内丹,一起迎向劫雷。他们聚集到这里,本就想帮助同门度劫,只是李随云到此,他们不知道其心意,此时见师父动手,如何不奋力向前?

        天空中的劫云似乎也被激怒了,翻滚不休,银白色的电光不时的闪烁着,似乎在酝酿着一次更大的攻击。

        李随云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众人【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帮家伙,急什么,不会一个个来?天劫也是有尊严的。让你们这么欺负,就是泥人怕也要还手。这回好了,不知道这次的雷劫究竟有多厉害。若是自己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撑不住的话,怕是要堕了自己的名声。门下第一次度劫就以失败而告终,这也太残酷了点吧!

        想到此处,李随云也不再犹豫,额头的神眼猛的张开,那诡异的红色闪烁着魅惑的光芒,看向劫云。

        这些日子,他反复实验,多少摸索到一些使用的方法,那神眼似乎也可像那红色巨眼一样,可以施展劫雷。自己正好以劫雷破劫雷,看到底谁的劫雷更厉害。

        劫云似乎感觉到那诡异的目光,突然间猛的缩了一下,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原本已经开始凝聚成形的闪电,一下子缩水了一半。就像一个美女对你说,她胸前的伟大像馒头,当展现在你面前的却是旺仔小馒头一般,巨大的反差让人的大脑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劫云似乎十分匆忙,那道卖像十足,威力奇差的闪电降下之后,不过几弹指的工夫,就散得一干二净。

        李随云对劫云这般举措也摸不清头脑,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他度劫的那次,天地为之变色,自己布下的数十道阵法尽数被毁。自己也险些被毁,可今天的劫云竟似怕了自己,真是让人摸不到根脚。

        更关键的是,曲指算来,这孔雀受的不过是五九天劫,比起自己当年所受的九九天劫,难度不可同日而语。难不成这孔雀还要修炼一阵,才可能追上当日的自己吗?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量,那度劫的孔雀猛然间被五色光芒所包裹。待光芒散尽,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显露了出来,身披五色袍子,望李随云便拜。

        李随云顾不得再做思量,慌忙伸手扶起。那汉子恭敬的道:“【创建和谐家园】孔宣,拜见师父。”

        李随云听了,不禁一怔,心中大喜,原来此人便是孔宣。在封神一书中,此人可是连擒西歧大将,夺取法宝。可以说一身修为,仅次于教主级的高手一线。有徒如此,还有何顾虑,当即伸手扶起,点头道:“你乃我门下第一个化出形体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门下大【创建和谐家园】。”

        孔宣大喜,连忙答应,其余灵兽,也齐声应和。一时间,山谷中回响阵阵。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只不过孔宣若是知道,李随云打着以后干坏事的时候,让他殿后的主意,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第六章 渐乱,再起波澜

        却说李随云收了孔宣,心中大喜。当即传授孔宣几套法诀,让他好生修炼。那几套法诀虽然不能说是天上少有,地上全无。但却十分适合刚刚修炼出人身,急需巩固道基的孔宣。

        李随云别看有些小家子气,那却是他从上辈子就带在身上的脾性,早已渗透到他的灵魂,又岂是容易更改的?但他对自己门下的【创建和谐家园】,却着实不错,毫不吝啬,简直可以用大方来形容。他见孔宣除了那五色尾羽护身外,再无其他宝贝,也自为他考虑。

        那五色尾羽若是修炼到后期,就如《封神演义》中所言,色彩斑斓,成五色神光。那个时候,若不是先天法宝,又岂能入得他眼?但此时孔宣尾羽显然尚未炼成。若是没有厉害法宝护身,一旦遇到高手,怕是要吃大亏。

        李随云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将这次用天罗帕搜集的劫雷尽数炼成阴雷,拿去与孔宣防身。数十道劫雷,经百般炼制,炼成鸽卵大小的阴雷一百零八颗,恰符天罡、地煞之数。

        这东西威力绝伦,阴毒无比,专伤魂魄。如附骨之躯一般,再也无法清除。一些修为高深之士,见到这东西也大为头疼。用来防身,最合适不过。

        先不说李随云一心授徒,却说那苍澜老头,别了冯道,径投极东之地,驾着云头,直赶了九天九夜,方才勉强窥见那棵大可连天的梧桐。此时方是玉兔初升之时,但见十只金乌正在嬉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苍澜老头感受到金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足以焚毁一切的热量,此时虽然离得极远,却也忍受不住。急忙在身上拍打了十几个防御的法诀,勉强抵御难熬的热量,又咬牙忍耐,靠近了少许,这才远远的施礼,恭敬的喊道:“十位太子,一向可好?小道有礼了……”

        那金乌乃是自太阳真火中孕育而生,是天地间少有的灵兽,又是妖族太子,身份超然。像苍澜这样的修士,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生物,平日里哪里会放在心上。而天下修士,也多畏惧众金乌的地位和修为,也都恭敬有加,不敢轻易搭讪。

        今日见居然有人凑到此处,不禁都暗其称奇。一个个敛翅断坐,这一来,再不复刚才之纯真,尽显太子之威严。但不过片刻,却又故态复萌,一个个振翅飞舞。

        正在飞翔的一只金乌看苍澜依然恭敬的站在远方,眉头一皱,大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此?”

        苍澜老头一惊,随即恭敬的道:“小人本是终南山脚一炼气士,曾有幸见过七太子一面……”

        两下相距甚远,说话极不方便,金乌道法高深,还好说,但那苍澜老大修为不高,简直就是扯脖子在喊,双方都觉得不爽利。

        一只正自梳理羽毛的金乌听了,一声惊啼,随即舒展翅膀,仔细的打量了苍澜老头一阵,这才道:“你是那个到处寻找材料铸剑的剑修吗?我记得当日你还因为一块矿石和人大打出手呢!”

        苍澜老头一听,连连点头道:“七太子好记性,正是小人。”他见对方还记得自己,不由得对报仇之事多了几分希望。

        为首的一只金乌见苍澜老头在火气面前实在难熬,彼此间说话也不方便,又见对方确实和族人相识,当即右羽一抖,一道金光打入他的肉体。苍澜立刻觉得金乌散发的热量不再难熬,反而有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他不由得轻出了一口气。

        为首的那只金乌笑道:“你这娃娃修为实在差得可以,居然还没有步入天道。虽然只差一步,但想跨过这一步,却难上加难。你心结不解,你的修为一生怕是难有寸进。说吧,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那金乌可谓见多识广,知道若不是有事,对方怕不会不辞劳苦,奔波到此,当即开口询问。

        听了金乌的话,苍澜只觉得悲从心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想到伤心之处,哭得愈发悲痛。

        那七太子用嘴梳理了一下背部金色的羽毛,轻声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你如此落魄!你修为虽然不高,但在人间也是难得的高手。能把你逼到如此地步的,那人的本事,可见一斑。说出来吧,我与你有缘,自当为你做主。你如果不说,我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苍澜听了,心中一喜,表面上哭得愈发悲痛。他知道,他能不能报仇,就看这十只金乌肯不肯出手了。

        定了定心神,当即哭哭泣泣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其中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将玄璞形容得骄横跋扈,十恶不赦。说自己本想拜望福地之主,为子孙求得一块安身之地也就罢了,可那童子竟然仗势欺人,连通报也是不肯,自己气愤不过,这才争斗起来。

        七太子听了,不由得眉头微皱道:“这事倒也怪你。那福地乃是天地间属一属二的宝地,据说是当年【创建和谐家园】大神移山倒海,刻意为之的修炼之地。周围据说有【创建和谐家园】大神亲自设立的阵法,一旦发动,威力无穷。

        那谷中人我虽不知其名,但也闻得他实是有大神通之人,一身修为,端的是惊天动地,未必就在我父皇之下。你怎么就偏偏招惹于他?他为人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那不死不休的结局,决不留一点情面。因此他修为虽高,在世间却也名声不著。这事难办,难办……”

        苍澜老道听了,不由得脸色惨白的道:“如此说来,我这仇是无法报了?”想到此处,心中悲意更盛,不由得放声大哭。

        七太子摇头道:“这也怪你,我虽然和他不识,但那人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你若提我等名号,他定然会放你一码……”

        苍澜心中暗思,请将不如激将。若不激怒众金乌,怕是报仇无望。当即道:“七太子不知当日情况,好教太子得知,我不提太子名号还好,一提及,那童子更是变本加厉。

        他言道,‘你这老头仗着区区几只金色的乌鸦,居然敢到这里聒噪。那几只乌鸦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虽是先天异种,由太阳真火中而生,却也脱不开异类,入不得真流。他们若敢上来,壮的擒来当坐骑,肥的将来下酒,若是瘦的也无妨,抱着鸟腿啃筋……’”

        苍澜老头这一习话,直将那十只金乌气得三尸乍跳,一个个浑身上下,涌出金色的火焰,显然怒急。整个三千里方圆,温度平白上升了数百度,幸亏方圆万里内杳无人烟,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七太子尤其愤怒,大声喝道:“那童子真是这般说的?”

        苍澜点头道:“却是如此说的。我本不想把这等羞人之话说出,可那里的修士确实不将太子放在眼中。他们早就忘记了太子的本事,只知道妄自尊大。”

        众金乌听了,无不大怒,一时间,梧桐上下,尽是火焰翻飞。可见众金乌尽都动了真怒。

        为首的金乌终归是阅历丰富些,有当老大的资历,他最先冷静下来,沉吟片刻道:“我等与那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何苦羞辱我等?莫不是有什么缘由不成?”

        最小的一只金乌怒道:“兄长何出此言?先不说他是否辱及我等,单说他占据洞天福地——那地方又岂是他能占据得了的?我等不如夺了那福地,让父亲的手下尽数在那里修炼,正好壮大我族实力,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为首的金乌沉吟不语,二太子看着他道:“兄长,我等身为妖族太子,若是任由他人诽谤,堕了我等名头是小,丢了妖族脸面是大。而今世人鲜知我等本事,正好夺那山谷立威。让世人知我妖族威名……”

        为首金乌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呵斥道:“众弟年纪幼小,见识浅薄,倒也有情可原。你枉自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居然还这么毛躁,成什么体统?你既知我等乃妖族太子,岂不知一举一动代表着全族的形象?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招惹那人,胜了人家会说我等仗势欺人,若败了,世人尽道我等无能,岂不落了妖族的脸面?”

        苍澜老头听了,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对方显然十分精明,但他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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