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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路烟尘》-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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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并非儿戏,居盈你要按我们刚才商议的行事,不可胡闹!”

      “我会的!”少女也知道此行万分凶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还有,”醒言又面色凝重的接着道,“万一失手,居盈你便别管我,自己先逃!”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谢谢你!不过还是按我说的去做吧;因为你逃掉的话才可以帮我搬来救兵。若我被抓去,你便尽快替我去寻一个人,他必能解我困厄。”言及此处,醒言神色凝重。

      “谁?”

      “王二代杖。”

      ↗↗↗

      夜幕笼罩中的南矶岛平静而安详,只是堤岸上走来一位歪歪斜斜的汉子,嘴里胡乱哼唱着下流小调,在这静谧的湖光山色中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这位显见喝醉了酒的汉子,正是我们远近闻名的陈魁陈大班头。

      “今天运道不错嘛,居然不用费力便能找到渡船!”朦胧的醉眼中依稀瞧见前面不远处的湖堤柳荫下,停着一艘惯来载客的乌篷船。这夜色中的鄱阳湖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微微的湖波轻轻冲洗着湖岸,那乌篷船便随着这波浪一摇一晃。

      “嘻嘻,这些船家平时都像瘟神一样躲着老子,今儿倒是正好有一艘只等着老子来坐,”陈魁志得意满的琢磨着,“哈哈!吃免费饭,坐霸王船,大丈夫当如是也!~~”

      听得一声招呼,那戴着斗笠正蹲在船头待客的船家,赶紧站起来伸手将一身酒气的陈班头扶上船来,解开系在柳树身上的缆绳,叫了声“老爷您坐稳罗~~”,便将那竹篙在湖堤岸石上轻轻一点,这船儿便从这柳荫下湖岸边轻盈的荡开,朝鄱阳湖中驶去。

      “想不到这船家倒也凑趣……呵……”原来,这位上不得品级的芝麻绿豆小头目陈班头,却偏偏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老爷。“呵……过会儿回去干啥呢……回去睡觉……不对……记起来了,老爷俺还得辛苦一番……去那大牢夜审那位小娘子……俺可要好好招待她则个……让她知道知道老爷俺的风流手段……”

      正当船至湖心,这位陈老爷酒意上涌神思恍惚、淫心荡漾满脸猥亵笑容之时,耳边忽听得“呼”的一声风响,只觉眼前一黑——原来是一条【创建和谐家园】袋凭空罩下,将这位酒醉力乏的陈魁陈老爷,整个儿罩在这【创建和谐家园】袋中,并被麻利的扎紧袋口,囫囵作一堆儿!

      “不好!上了贼船了!”一下子这陈魁便酒意全消,方才那一腔的风流劲儿也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

      “救~命~呐!~~”没想到这陈大班头如此不堪,只稍微挣扎了几下便杀猪也似的嚎叫起来!只是这鄱阳湖烟波万顷,又是夜色朦胧,湖上行船稀少,而且即使有渔家听见又有谁敢近前,只充耳聋。因此陈班头这破锣嗓子喊出来的救命呼声虽然撕心裂肺刺耳无比,却没有分毫实际效果。

      “闭上你这鸟嘴!”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呵斥,然后陈班头便觉得一阵铁拳似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虽有一层薄薄的麻袋布作掩护,可这一顿胖揍只把这陈班头疼得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分外难看,只是在这麻袋之中谁也看不出来。

      一顿海揍终于告一段落,“再叫!再叫老子就把你扔到湖里喂王八!”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不到这位平时作威作福人模狗样的陈大班头,竟是好汉中的好汉,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赶紧停止这毫无意义、却可能带来严重后果的干嚎,只是在麻袋中低声哀哀求恳:

      “不知这位好汉是不是手头不太宽绰?是的话只要跟小的吩咐一声,回去后小人立马双手奉上,绝不含糊!”

      那贼人却不搭话,半晌无言,一时间舱内静了下来,只听见船外湖浪的声响。

      只是,越是这般静谧陈班头心中便越是发毛,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似乎没干过什么好事,说不定是结下的仇家来寻仇——不过不对呀,平时都是找的那些平头老百姓来欺负,似乎没得罪什么扎手的点子啊?

      陈魁正自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忽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说道:

      “如此月黑风高之夜、良辰美景之时,大哥何不吟诗一首来助雅兴?”

      “原来这贼子还不止一人!”陈魁不禁心中蒿恼,便怪起那水中居的黄汤,让自己上船之前没看清路数,竟着了湖贼的道儿!

      “不过……,听那贼子的口气,看来他们还是附庸风雅之徒,说不定还是贼人中知书达理的良匪!”陈魁顿时好似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厢情愿的不住祈祷,希望老爷庙里的菩萨能够显灵来帮他一把。

      正自怀着鬼胎,只听那位大哥咳了咳嗓子,说了声“好”,开始吟诗一首:

      “甲马丛中立命

      刀枪队里为家

      坟场堆旁摆酒

      杀人便是生涯!”

      一听此言,陈班头只唬得魂飞魄散!

      第一卷 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十七章 笑捉强豪如鼠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17 3:16:28 本章字数:4103

      正当陈魁闻诗色变、急着要推出自己那八十岁高堂之际,却听得那年轻贼子接口赞道:“大哥这诗果然妙极,正是我辈日常写照!小弟虽然驽钝,不及大哥文才万一,却也少不得涂鸦一首来和大哥。”

      “哦?不知贤弟如何相和?赶快说来听听!”

      惟恐打扰贼人诗兴惹来拳脚的陈大班头,此刻也只好忍住发言的冲动,洗耳恭听;内心里只是不住祈祷,但愿这两位风格特异的贼人诗兴大发,更吟出旷世佳作,心情大好之下说不定就此把他给放了。

      于是在袋内袋外两人的一起企盼中,只听得那位年轻贼人细声细气的念道: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痕

      如何不留痕?

      扔去喂湖神!”

      两位听者正自品味这诗中涵义之时,却是那年轻贼人念得兴起,突地发狠道:

      “老大,既然这厮最喜去那水中居,不如就此把他扔去湖里喂龙王。咱兄弟俩便去游湖,小弟正有几首新诗要向大哥请教!”

      “不可!”“不要啊!!!”那年长贼子与陈大班头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虽然立意不同,腔调迥异,但让陈大班头松了一口气的是,贼人那话和自己意思一样。

      “大哥为何不可?”

      “贤契有所不知,这厮虽然可恶,但大哥正有一事要着落在他身上,不可害他性命。”

      “义士啊!!!不知大王要差小的去办何事?杀人放火还是劫道儿?只要大王您吩咐一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俺陈魁眉头也绝不会皱一下!!!”一听说性命可以无忧,陈大班头忽觉这闷黑麻袋之中顿成光明之所;看来是自个儿方才给菩萨许下的猪头三牲起了作用,听得自己对这贼人还有些用处,陈魁便立马恨不得把天都给那贼人许下来——却又不敢乱扭乱动,生怕被误会想要逃走。

      “住嘴!大哥不知您所为何事?”

      “唉!说来恐惹贤契笑话,想你大哥虽然是满腹才华、诗才出众,却也因此眼高于顶知音难觅,再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以至大哥直到今日还是中馈乏人。贤弟你还年轻,不知道被窝没人暖的苦楚。”说至此处,这年长贼人不禁长吁短叹、语调悲苦,弄得陈魁也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差点出言相慰。

      “呀!不知大哥还有如此苦楚!方才倒是小弟莽撞了——只是,这又与这厮何干?”

      “啊~~大王啊!嫂夫人一事就着落在小人身上了!俺这最在行!明个儿一早就给您抢来十个八个!保证个个——”这正是陈魁听到“这厮”二字反应过来,大表忠心;要不是这袋中狭窄,便连忠字舞也要给他跳上。

      “闭上你这鸟嘴!再穷嚷嚷就再吃老子一顿老拳!”麻袋立即平复如初,看不出其中还有活物。

      “贤弟你有所不知,今日午前大哥正去那望湖街上买些跌打草药以备不时之需,却在那药摊之前见到了你的大嫂——呃,就是那位卖药姑娘,俺与她是一见倾心,两人俱都倾慕对方人材,便在那太阳之下、药摊之前私定了终身!大哥正要回去与你商量迎娶之事,但心里委实放不下你那可人疼的嫂子,半路便又折返,想和她再说上几句知心话儿——谁知却已是人去摊空,芳踪难觅,正是‘多情自古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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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弟缪赞了!且说当时大哥心中正自懊恼,却闻路人相告,说正是陈魁这厮带人将你大嫂和俺岳父抓进衙门里去!这夺妻杀——之仇……!”那贼人大哥说至此处,忽又怒气勃发,陈魁只觉得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上又重重挨了一脚,只是强自忍住,不敢叫嚷。

      不愧是一县衙役之首,这陈大班头果是机灵,一边忍着痛楚,一边接过话茬,低声下气的求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人瞎了眼,不合冲撞了大嫂,只求大王放小人回去,小人明日一早便将嫂夫人送回。”

      “哦?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要是俺有半句谎话,就让俺陈魁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就让俺被——”知道正到了关键时刻,陈大班头毫不迟疑的大发毒咒,生怕说得迟了这贼人便变了主意,这条性命就此要断送在鄱阳湖里。不过陈魁这毒誓倒是发自内心,语气真诚。这欺软怕硬的家伙,正是“夜路行多终遇鬼”,今日方知还有比自己更狠的,丝毫不敢有啥贰心。

      “得!甭再赌咒发誓了。谅你也不敢跟俺耍花腔,要是明日正午之前还没看到俺媳妇,不用天雷劈你,俺也饶不过你!除非你这辈子就缩在县衙里别走夜路!”

      陈魁赶忙连道不敢,罗罗嗦嗦大表忠心。

      “大哥,既然这厮服软,那就把他渡过去吧。”

      “渡过去?不会是超渡吧?”已是惊弓之鸟的陈班头正疑神疑鬼,却听那大哥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可;北岸那边恐有闲人行走,要被望见恐会坏事;还是把船摇回去,到那南矶岛上找一僻静之处扔下。”

      “果然还是老大想得周全!就依大哥之言。”

      陈魁在那袋中听得分明,只是并不敢插嘴;船舱内又回复了平静,只听得耳畔这舟欸乃,橹咿呀……

      今日这鄱阳湖的水路在陈魁的心中,似乎变得分外的漫长,过了许久这船才在岸边停下。

      方自暗喜,陈魁忽觉恰如腾云驾雾一般,连着这麻袋被人撮起,走了几步扔在地上,身上吃痛不觉“啊”的一声。陈班头立马心头大恐,暗自警戒,再也不敢有丝毫响动。

      “陈、大、班、头~~”那年轻的贼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就叫啊!说不定叫了就会有人来救你!”

      麻袋静如死水。

      “啊~不会是摔死了吧?”

      “大王,小的还活着呢~”生怕贼【创建和谐家园】打脚踢的检查,陈班头只得出声应答,只不过却尽力压低了声音;要不是这夜晚静谧,离得又近,否则一时还真听不出来。

      “没死最好。记住,明日午时之前,我要见到我娘子,和她爹爹从衙门里出来;”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他们身上少了一根寒毛,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定!一定!——”忽然又觉得有些歧义,陈魁赶紧又补充道:“大王请放心!明天的事就包在小人身上!”语气坚定,声若蚊吟。

      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搭话。陈魁正自纳闷,却发觉身子渐能转动,呼吸之气也渐转寒凉——原来不知何时,这袋口已然松开。

      陈魁发觉此情,却仍不敢稍动,过了好一会儿,确认周围确实悄无人迹,这才敢钻出袋来——陈班头果然经验丰富,深知绝不能与匪人两下照面,要是那贼人的相貌不小心被自己瞅见,那这条小命也就算交代在这里了——想起那顿量大力足的拳头,陈班头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呆立在那儿定了会儿神,陈班头这才缓过劲儿来,向四周打量——却发现站立之处并不是那贼人口中的南矶岛,而是已经回到了鄱阳湖北岸。水边正有几只小船随波荡漾,而远处依稀已可望见那望湖楼挑檐的影子。

      “这俩贼徒果然狡猾!”陈魁心中咒骂。只是脚下却更加不敢怠慢,一溜烟往县衙走去——惟恐去迟了有哪个不开眼的手下,不知好歹慢待了那对救苦救难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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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17 3:16:28 本章字数:3346

      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归去来兮辞》

      浓重的夜色笼罩着鄱阳县城。小城的居民一向有早睡的习惯,街道上已洗却了白日的繁华,变得空空落落冷冷清清。街边枝头的黄叶,似乎经不住这秋夜的凄清,在微风中回旋而下;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这秋夜的鄱阳城格外的寂静。

      冷月无声,夜色迷离。

      只不过,恰如牛嚼牡丹般大煞风景的是,面对如此浪漫凄清的秋街夜色,居然有人熟视无睹——只见那西林街的拐角处,正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受害人送上门。

      这两位小蟊贼正是醒言和居盈。他俩刚刚在鄱阳湖上唱完一出“捉放曹”,妆还没来及卸,便赶场子般来到这吕县宰回家的必经之路,准备故伎重施。刚才那乌篷船上的多情贼,正是这放粗了嗓子的张醒言;而他口中的那位“贤弟”,则是这居盈小姑娘勉为其难客串一回。

      刚刚搞定那外强中干的陈魁,按理说这回应该是轻车熟路。只是这次的作案环境换作了县城街道,要提防着附近的住户和行人,可不比方才那杳无人迹可以放手施为的鄱阳湖。所以二人反比先前更加紧张。

      “这吕老儿怎的还不过来?不会今天就准备在那‘水湖文社’通宵了吧?”醒言看着在秋风中开始有些瑟缩的居盈,不禁暗暗着急,心道再这样下去,人没逮到,这儿先病下一个。不过应该不会那么背,因为根据自己所得消息,那吕老儿即使再不情愿,也绝不敢夜不归宿。醒言不住的给自己打气,同时让居盈躲到街角避风处。

      ……

      …………

      ………………

      …………

      ……

      正在这两位路见不平的义士等得有些惶恐时,终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的这出戏的另一位主角,鄱阳县主吕崇璜吕老爷,慢条斯理的跺着四方步子,从街那边摇摆而来。

      醒言赶忙跟居盈示意了一下,便一起隐没到黑暗之中。

      @&*#&#*!(&#(@!(&!*~!!!

      接下来吕老爷的遭遇,便和刚才他那忠心耿耿的属下一样,只是在细节上稍有不同——吕老爷被喂上一嘴并不怎么好吃的破布团,叫嚷不得,老老实实的被撮到一僻静之处;只不过吕老儿应该庆幸的是,充当主力的贼人很谦虚的认为自己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瞧着吕蝗虫那与街旁秋树相仿的身子骨,自己虽已能“举重若轻”,但还没达到“举轻若重”的境地,生怕一拳下去这吕县宰当场便要失去听众资格——于是吕老县爷那很少锻炼的体格,却很幸运的让他免去一顿皮肉之苦;只是,这磕磕碰碰便在所难免了。

      其实,这两位冒失的年轻人有所不知的是,就在吕老头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位年轻的长随——由于醒言和居盈都比较紧张,月光也比较黯淡,只盯着了正主儿,对那跟班一时竟没有察觉;而那位年轻长随,也由于事出突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当他缓过劲儿来便待惊呼之时,却突然软软的倒下——在他方才脑后的位置,正停留着一只醋钵大的拳头!

      自以为得计的年轻人还毫无知觉,却不知刚才差点大难临头!

      所有这些事情都似走马灯般很快完成;如果有人不小心看到,还会以为刚才那儿正上演了一出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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