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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飞如何不知鬼车将军也有些忌他?便欣然上路,这十万鬼卒迤逦而行,行走在凰衣狱的荒原上,倒也颇为壮观,只是那座小城并不远,走了半日也就到了,倒是让焦飞深深觉得,没能过足瘾头。
这座小城,原本是个村镇,只是后来鬼口多了,便成了这么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除了几十个已经初开灵识的鬼民,大多数鬼口都还是浑浑噩噩。焦飞带了手下人马在这座小城里驻扎下,便开始按照鬼车将军所授法门,开始建造万鬼阴池。这万鬼阴池在冥狱中是颇为重要的法器,但凡将军以上的厉鬼,必定以有一座万鬼阴池为荣。
万鬼阴池乃是冥凰的一件法宝,它铸造人族魂魄,便用的是这件法宝。冥凰把祭炼万鬼阴池的法门传授了下去,冥王,真君,冥土鬼将,四大鬼王都有学习,算是冥狱流传颇广的一种法术。
建造万鬼阴池,至少需要十万以上的游魂,这还只是初步,这件法器亦分成三十六重禁制,不过除了十九冥王。四大鬼王手中的也许有那等级数,其余冥土鬼将,鬼王座下的将军,能祭炼个三四重便已经足可自夸。
只要万鬼阴池造好,才能把游魂投入其中,化为精纯阴气,重新生出本我意识的新鬼出来。这些万鬼阴池中生出的鬼卒,才堪称精锐,比普通的鬼卒要厉害许多。同阴阳葫芦一般,这万鬼阴池祭炼到四重以上的禁制,便能生出练气第一层胎动级数的鬼卒,若是祭炼到第八重禁制,便能即连出炼气第二层入窍级数的鬼卒。
焦飞号令下去,鬼车将军送他的十万鬼卒,便即忙碌起来,不但把这座无名小城中的鬼民全数擒捉,还去了荒野上搜捕游魂,不上数十日,便把这些鬼口一一投入,把万鬼阴池建造的,渐渐有了个雏形起来。
手下十万部卒勤勤恳恳,焦飞本人却少在城中,每日都去周围勘塔地形。他来冥狱是为了寻找去阳世的出路。不是来跟人争强斗狠,他总想着若能侥幸寻得一处子午寒潮的出口,顺着那一处地煞阴脉就能能回去阳世间了。
以他自己所占据的无名小城为中心,焦飞在数十日内把附近几千余里的荒原走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他想起玄霜阴煞统共天下也只有四五处,想必这种通道极为罕有,这才绝了念头。不过他这数十日中,击杀了无数游魂,已经把马祖真灵又复祭炼到了原来的法力,把被鬼车将军吞蚀的元气补了回来。
不得不说,冥狱中阴气实在太盛。焦飞修炼的几种法术,都最适合在冥狱中修炼,比如六阳封神幡,阴阳葫芦,阴阳青蜃瓶,心魔大咒,甚至新得手的两张阵图,亦需要布阵的道兵。
既然暂时不能离开,焦飞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便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先把法术祭炼,毕竟机会难得。何况如是他有机会参与剿灭造反的厉鬼之战,没有充裕的实力,如何抢夺出入冥狱和阳世的法门?
经过这一番勘踏,焦飞把破败城附近的势力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一路向东几千里,便有一座极大的无餍城,那座城已经不是五斗鬼王下辖,亦不是任意一位鬼王的部下,更不服冥凰管束。城中有三位鬼将,名曰李虎,张吉,龙骧,皆是炼气第七层的修为,无餍城中有一百五十万鬼卒,城中的万鬼阴池据说已经祭炼到了十八重以上,有五万炼气第四层凝煞级数的鬼卒,正因为这三位鬼将如此强横,这才能独立与一隅,自扯旗头。
冥狱中各路鬼王麾下的城池,日日都要打仗,或者攻伐其他鬼王的领地,或者攻打冥凰领土,甚或同袍之间也要开仗,有那战意高昂的,杀遍了本层冥狱,便要向上下两层去攻打。四大鬼王从来也不约束部下。便是十九冥王也不大理会这些事儿,这些厉鬼全无人性,不烧杀掳掠,不把这一股怨气释放,那才是转添许多担心。
只不过十九重冥狱为了防备这些厉鬼冲入要害之地,在各处设立冥土鬼将镇守,并且赐下许多厉害的法器,那些攻打冥凰领土的厉鬼,往往铩羽而归,不是被打的魂飞魄散,就是投入万鬼阴池,重塑新生。
焦飞把周围的十数座城池计算了一遍,便是以无餍城的实力为最雄厚,鬼口最多,鬼卒最强,且无什么有力的靠山。虽然无餍城的三位城主,各有不凡,法力也超出他两层以上,但焦飞仍旧拣定了这种硬骨头。
决议攻打无餍城,焦飞就尽起麾下有炼气第一层胎动以上修为的鬼卒,也有数百之多,虽然听得要去攻打无餍城,这些鬼卒的个个“面色如鬼”,被吓的雷惊的蛤蟆也似。但焦飞早就给这些还用得上的鬼卒种下了道心纯阳咒,容不得它们有半分抗拒。
焦飞把马祖真灵化为一匹黑色战马,把浑天妖王那一口象鼻骨刀要了回来,执在手中,背后魂环就宛如战旗,其中隐隐在孕育第二头冥神,只是虚虚荡荡,还只是个虚影,比不得马祖真灵形神俱全。
西玄山龙虎派有二十四头至尊祖灵,这太祖神拳也分为二十四路。只是当年张显毕竟才是炼气第五层的修为,只把一路马祖真灵修成,焦飞把马祖真灵变化了一匹战马,魂环之中自然而然的便开始孕育第二头冥神。
这一路兵马飘飘荡荡,杀奔了无餍城。
无餍城三位城主,也是颇有来历之辈。这一日李虎,张吉,龙骧三位城主聚坐议事,说起附近常有鬼口失踪,正自计议该如何排兵布阵,把来偷袭之辈杀一个落花流水。忽然有鬼卒来报,有一支大军正自扑奔东城门外,似乎要持强攻城。
三大城主各自运炼法力,观测远处的敌情,不旋踵,李虎顿时笑道:“这些新来的厉鬼,也是不知道我们无餍城的厉害,他也不问问,我们无餍城便是四大鬼王,十九冥王都不曾拿下,凭这些新来之鬼,也想攻打?”
张吉微微皱眉道:“李虎兄不可大意,这些新来的厉鬼,有一种厉害的法术,许多大城都被它们攻破了。我们无餍城虽然城墙高厚,又有咒力护持,却也不可掉以轻心。”
龙骧见他两个意见不一,便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去东城门看看,这股大军的气势如何。”
李虎和张吉一起道了声有劳,龙骧便孤身驾起一团黑云,来在无餍城的东城门。东城门外已经有了数十万大军,这路大军和冥狱其他鬼卒不同,人人脸上都有碧色,身外鬼火幽幽,整个人都是绿的。
虽然刚才龙骧已经看到了这般境况,但是仍旧心头大惊,他随手一抓,东城门附近的数百名鬼卒便被他以**力汇聚成一根千丈长的阴魂绞索。龙骧把手一挥,这根阴魂绞索便飞了出去,落在敌军之中,顿时捆缚了数百名鬼卒。龙骧把手一招,这根阴魂绞索带了这数百头敌军的鬼卒一起飞回,只是在半路上,那些鬼卒分离挣扎,身上的碧绿鬼火灼灼燃烧,不时有组成这根阴魂绞索的鬼卒,被碧火烧炼,从阴魂绞索上落下,转投奔敌军阵中。
待得这根阴魂绞索飞回城头,原本绞索上的数百鬼卒剩下不到一半,擒捉住的敌军贵族,逃走了有三成。龙骧这才暗暗惊骇,心道:“这些造反的厉鬼,果然有些门道,竟然连我的法力,也不能抵挡这股碧火的侵蚀。听说四大鬼王早就捉了许多造反的厉鬼,逼问出那股碧火的奥妙,各自创了一部法术,传授了麾下的鬼将,用来对抗这些新来厉鬼,我们兄弟却不晓得这些法门。”
且不提无餍城的变化,就连焦飞也未有料到,自己运气这般好,居然才来无餍城,就遇上了那些造反的厉鬼。他对心魔大咒熟悉之深,除了祖神荼之外,无人可及。便是刀神老祖,百里神君,万恶天君,浮龙岛主这些人,也只是被祖神荼种下了幽冥火咒的咒灵分身,并非是传授了心魔大咒的奥妙。
这些造反的厉鬼在龙骧眼中是极难对付,十分头疼,焦飞却轻易便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不拘是哪一种心魔大咒,都必须有个主持的人,比如祖神荼这般。一旦主持大咒的人没了,心魔大咒许多妙用便显示不出来。看来这支攻打无餍城的造反鬼军,并无一个类似祖神荼般的人物,只是谁人修为高,便能催动幽冥火咒,压制其他的鬼卒,鬼将。” www。xiaoshuotxt。com
二三七 凤儿,凰儿
心魔大咒压制之力极强。便是焦飞才炼气第三层感应的时候,亦能俺算了开了佛门第七识末那识的真空和尚。便是中咒之人再强,也只能抗拒,不能反制。但是流传到冥狱的幽冥火咒残缺不全,已经成了谁人为强,谁人便能控制其余中了幽冥火咒之人。
当初焦飞在空海和尚的紫金钵盂中,做了多久的苦力,才把那些中了幽冥火咒之辈,一一驱逐了咒力?但是这几十万大军,只要能找到最强的几头鬼将制服,其余的鬼卒便会望风景从,根本不用费多少的力气。
唯一可虑的便是这数十万鬼军,人人都是一身碧火,气息相合,焦飞也辨认不出哪一头特别强些。
焦飞麾下的鬼卒,见到远处的无餍城上方,杀气冲霄,无数杀伐的战意,把半天上的魂云都冲荡开了好大一片,露出了上一层冥狱的底儿来,脸色更加灰败了一层。都在心中暗忖道:“这下可好了,原本我们打算着是来送死,现在看来却是找死了。”这些鬼物,虽然死过了一回,却仍旧担心再死一次,鬼死便是魂飞魄散,什么都没了。
焦飞琢磨一回,把手一挥,指着城外那些造反的鬼军喝道:“无餍城我们必定要拿下,那些造反的鬼军想要口里夺食,如何能够?我们现击溃了那几十万来抢夺无餍城的,再掉头回来,挟带大胜之威攻打这座大城。”
他手下的数百鬼卒个个面色如鬼,只不过出发时是送死鬼,现在是找死鬼,只恨焦飞用了道心纯阳咒制服了它们,这些鬼卒半点反抗不得,只能跟了焦飞一路呼喝,绕过了无餍城,杀奔向那些造反的鬼军。
龙骧在城头正自观战,那些造反的鬼军正前仆后继向无餍城头扑来。这无餍城建造的时候,用了阴魂混合冥狱咒文铸造,除非是法力深厚,到了炼气第六层丹成以上,不须借用天地元气的地步,不然只要靠近城池,便会身子沉重。飞不起来。虽然攻城的造反鬼军凶厉,但是有龙骧亲自镇守,又有城墙为依靠,倒也守的固若金汤。
虽然造反鬼军攻城不过两三个时辰,无餍城便折损了三万余大军,但冥狱中素来不把鬼卒的性命为重,龙骧亦不已部下为念,只是心头担忧,这些折损的鬼卒,大多数都被敌军抢夺了去,一旦被那股碧火沾染上,就再也不由自主。
“这些新鬼好生诡异,若无克制这股碧火的法门,就算我无餍城有一百五十万大军,又如何能抵抗下去?”眼见反叛鬼军渐渐止住了攻势,去消化这一次大战所得的鬼卒,龙骧百思无计,只能把那些在战场上被擒捉来的叛军鬼卒拷问,也想看看,能否侥幸问出这碧火的修炼法门,似四大鬼王一般创出一种新的法术来。
不过他问了十多鬼卒。依旧一无所获,只觉得这些鬼卒语言纷杂,用了搜魂之法,仍旧觉得乱麻一般。若不是他加了许多小心,还险些被那股碧火沾染,连自己也受其害。
正在此时,焦飞带了数百鬼卒杀了过来,无餍城实在太大,他又是从西边杀过来的。若是焦飞自己也就罢了,不过弹指间事尔,但他毕竟还带了数百部下,便耽搁了些时候,没能赶上两军交战。焦飞在战马上喝道:“这些叛军竟然敢明目张胆攻打无餍城,这便是不把我们五斗鬼王放在眼里,不把我们这些勇士健儿放在眼里,我张显定要杀光这些叛军,方是男儿鬼所为!”
龙骧在城头看了这数百鬼卒,不由得好笑,心道:“无餍城又关五斗鬼王什么事儿了?何况就凭这数百鬼卒,也敢来向数十万大军讨厮杀,看来这领军的鬼将神志不全,大有浑噩之意。不过冥狱中这种【创建和谐家园】鬼从来不少,只不过傻成这么有特色的不多而已。居然还以五斗鬼王为名号,瞧他这样子,只怕五斗鬼王都不知世上还有这么个鬼。”
便是叛军那边,也无人理会焦飞这一支人马,看着他冲杀进阵中,也没什么鬼将去指挥大军。人人都道,数百鬼卒而已。被大军随便一个反扑,便死个精光了。
焦飞冲入叛军大阵,掌中象鼻骨刀左右一挥,就有数十鬼卒被斩成了近百段,他背后的魂环中那头虚幻不定的冥神,早就饥渴难耐,双臂张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嘶吼,把这些被焦飞斩杀的鬼卒,全数吞吸了进去。不过想要一头冥神成型,少说也少数十万冤魂,这数十头鬼卒虽然比普通冤魂强盛几倍,却也如杯水车薪。
魂环中的那头冥神,发出了仍是饥渴难耐的叹息,本能的催促焦飞去斩杀更多的鬼卒。
一个大头鬼卒和焦飞的部下缠斗起来,故意不躲不闪,任凭对手把刀剑砍上了身,借机把身上碧火传染了过去。口中呵呵一笑,十分得意,只道这些敌人顷刻便会化为同袍,成为自己部下。没想到焦飞的部卒根本不予理会,照旧刀剑齐下,把那个大头鬼卒劈斩成了无数的碎块。
焦飞本人虽然不懂得排兵布阵。但是他所使用的张显精魄,生前却是一等一的领兵大将,尤其是战阵冲杀,平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场。焦飞冲入了叛军之中,也不乱冲,尽量找些开阔的地带,任凭敌人源源不绝的冲上,这般战术看似孱弱,其实却最不易惊动敌军,面对的压力较小。
凭了焦飞的强横武力,厮杀了两三个时辰。焦飞也不记得自己斩杀过多少鬼卒了。普通的鬼卒他都是随手杀了,任凭魂环中那头冥神吞蚀,看到有练气第一层胎动的精锐鬼卒,便分一朵道心纯阳咒过去,征召过来。这般厮杀,他的部卒不但未有减少,反而越杀越多,终于引起了叛军中的领兵鬼将的注意。
正厮杀间,焦飞忽然见到一头巨鬼,从万军中平地而起,手使一柄大锤,搂头就砸。焦飞运起象鼻骨刀往上一迎,虽然说两人的身量差距极大,焦飞不过常人身材,这头巨鬼却至少有百来丈高,但是这一记硬拼,却那巨鬼的大锤被生生崩飞。
马祖在焦飞胯下,奋踢嘶吼,兴奋异常,它被焦飞当作了战马,许久不曾出力。焦飞这一刀至少借了它八成的马力,让马祖兴奋欲狂,不等焦飞招呼,便奋起四蹄,狠狠一踏地面,飞一样的跃起,前蹄一踏,把那头巨鬼当场踢爆,成了一团黑气。然后他鼻翼一掀,长长呼吸,把这头巨鬼爆散的魂气一口气吸尽,这才满足无比的打了个响鼻。
焦飞斩杀了第一头鬼将之后,叛军中便有十多名鬼将,分从四方赶来。就连城头的龙骧,也重新开始关注这一场不大不小的战斗。
焦飞略略盘算,大喝一声道:“今日厮杀疲倦,儿郎们来日再战。我们且退了。”
他带了手下已经近千的部卒,扭头便往来路冲,本来焦飞便不曾深入叛军大阵,叛军中又没有重视他这一股人马,故而给他轻易就冲出了包围。但是那十余名掩杀过来的鬼将不肯罢休,各自带了部下紧追不舍。
焦飞仗着马快,也不顾手下的鬼卒,一路且行且止,把这一路万余追兵引逗到了无餍城城西,这才勒住了战马,扭头转向追来的叛军。
两头鬼将追击的最快,各自手持一根房梁柱子一般的大棒,见到焦飞还敢厮杀,各自呼喝一声,双棒齐下,和焦飞战在一处。焦飞一跃而起,拦下了一头鬼将,马祖奋蹄挡下了另外一位。虽然这两头鬼将修为都有不俗,但是放在焦飞眼里,便是两头送死的货。他刚才退走,不过想要引出这一股追兵,好放手杀个痛快。
他连象鼻骨刀也不用了,五指张开,抄了那头鬼将的棒头,奋起神力,往自家背后魂环中一掷,根本也不动手。然后便听得魂环中那头冥神,嘶吼的十分得意,那头鬼将叫的十分凄惨。
马祖跟他又自不同,一声大吼,恢复了马头人身的模样,双拳一吞一吐,居然有一道魂环在掌中成型,被这道魂环兜头一照,那头跟他对敌的鬼将,顿时被吞蚀到了其中,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魂环绞碎。马祖杀了这头鬼将,兀自不肯知足,仍旧把这道魂环一推,不知有多少鬼卒,被他一口气收了。
焦飞这边才厮杀了百余人,就见马祖真灵那边空荡荡的,已经杀出了好大一片空地。焦飞心道:“这头马祖真灵倒也有些法力,本来我想要把它投入阴阳葫芦的阴阳造化池中,现在看来,送去九曲黄河阵图中当作守阵的阵灵也是不错,九曲黄河阵图按照二十四节气,有二十四处阵眼,倒也正好需要二十四头阵灵。”
焦飞手中厉害的阴魂精魄不少,不过阴阳青蜃瓶中的精魂,全部为元蜃诀所控,六阳封神幡上的阴魂,皆为这件法器所知,不管他使用哪一种,新炼就的九曲黄河阵图都会天生为阴阳青蜃瓶或者六阳封神幡所克制。焦飞并不想自己手上的法器,多出这一项弱点。
马祖真灵杀的发了性,连焦飞也抢不过他,倒是弄得焦飞背后魂环中的那头新的冥神,一路呼呼直叫,恨不得把马祖真灵推开一边,免得这头前辈,抢了自己的口食。
马祖斩杀了七八头追来的鬼将之后,这万余追兵便纷乱起来,无餍城中西城门的守军见到便宜,也开了城门出来厮杀。焦飞如何肯让这些鬼卒来抢自己的东西,便和马祖分开,掉头反杀了过去,直到把这路出来捡便宜的鬼兵杀的纷纷扯旗逃回城中,这才罢手。
这时马祖也把万余追兵杀了个七零八落,四下里败散了开来,焦飞收拢被自己方才抛弃的部下,发现居然还有七八百,他厮杀了这一场,吞蚀了无数的阴魂,总需要炼化,便不再去攻击叛军,收兵向西南方退去。焦飞正自带了部卒,想要寻找一处临时扎营的地方,忽然听到南边也有战马嘶吼,鬼叫啾啾,他不由得心头大惊,忙飞了起来,往南边看去,果然又有数十万叛军一路杀了过来。
这路叛军的前头部队,正在和人厮杀,焦飞运起黑水真瞳张望,见无数鬼卒,鬼将包围中,一个俏生生的熟悉身影,正自运使一口飞剑,把无数厉鬼一一斩杀。在这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儿背后,有七百头百余孔雀,正自一起鸣叫。每当这七百头白玉孔雀一叫,便有无数鬼卒,鬼将纷纷落地,再也驾驭不住体内的阴气。只是围攻这女孩儿的鬼军实在太多,杀不胜杀,虽然她有七百头白玉孔雀之助,依旧被困在阵中,难得脱身。
一头披挂整齐大鬼,看起来是这支前锋军的统帅,身上散发的妖气,竟然有炼气第六层丹成的模样,他只是端坐在一座小山之上,看着这女孩儿屠杀他的部下,半点也不焦急,显然是在用这些不值钱的鬼卒性命,来磨去那女孩儿的法力。
在冥狱中,那女孩儿一身法力都受冥狱的压制,若不是她的七百白玉孔雀妖兵犀利,只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她早就瞧见了那先锋鬼将正自冷眼看自己,心中有些眷眷的想道:“那些厉鬼真是狡猾,不跟我斗法,却把我转来冥狱。没想到我今日要死在冥狱之中,父母和弟弟都见不着了。”
不知怎么这女孩儿在势穷力绌,只能等那先锋鬼将出手,便定然无幸的时候,竟然没怎么想自己父母或者弟弟忽然来救,而是忽然想起了一个面皮焦黄,总是看起来老诚稳重,其实心底却不知有多少鬼主意的少年。“听说他在海外凝煞炼罡成功,还带回了真龙罡和冰魄神光两种炼罡的心法,大得郭嵩阳真人的欣赏,越清寒和孟阗竹两位师姐,都说他十年之内必定金丹大成,可不似我这般顽皮,卡在炼气第五层炼罡已经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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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先锋鬼将冰冷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狂热。
这个人族的少女已经杀了他不知多少部卒,但是这头先锋鬼将,却仍旧有耐心,等这位少女法力耗尽。他在冥狱已经征战了不知多少年,投入了叛军之后,这位先锋鬼将才忽然有了一种预感,自己能够把握未来的命运,可以再不用冥狱做鬼,可以翻身到阳世去做人。
这个白衣少女的每一寸容颜,每一分体态,都让这头先锋鬼将百分之一百的满意,他想的并不是杀灭这个敌人,而是要夺了这个少女的躯壳,让自己也有资格去往阳世,看到满眼的阳光,呼吸淡淡清风。
这头先锋鬼将身材高大,这一站起来,【创建和谐家园】下的那座小山,便即寸寸崩塌。
女孩儿见到这头鬼将终于要出手,心底反而平和起来,一声娇叱。杀透了重围,竟然抢先剑指这名生死大敌。
先锋鬼将不屑的一声断喝,这个女孩儿和她的七百白玉孔雀兵,到了冥狱之后法力都降低至十分之一,更在鏖战近一天之后,法力跌到了谷底,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活捉了这个女孩,且不损自身半点。
这头先锋鬼将迎空一招,一面大旗便神乎其技的出现,他握住七八十丈的旗杆,随手一抖,旗缨子中吐出的那一点锋芒,就点向了这名女孩儿的剑锋。顷刻之间,这头先锋鬼将把一身武艺施展到了极处,大旗在半空漫卷,变化无方,把这个女孩儿的剑法变化,尽数封死。
女孩儿每一次和敌人的大旗碰撞,都会感觉到森森鬼气,还有那一团碧绿幽幽的阴火,正在侵蚀自己的经脉百骸。感觉到自家的力气,法力一点一点的失去,这个女孩儿把控制妖兵的法器在掌心轻轻捏碎,低声河道:“你们这些白玉孔雀,跟了我这么一个懒惰的主人,也是辛苦了。我今日难逃劫数。你们还是四散去,寻找一份生机罢!”
那些白玉孔雀感同身受,蓦然一震,一起鸣叫起来,根本不愿散去,都舍生忘死的向那头先锋鬼将扑来。
“这些孽畜,还敢逞威,你们主人都活不得,本来还想擒了你们,赏赐给手下鬼卒,此时便全都杀了。”先锋鬼将一声大喝,掌中大旗一飘,一卷,顿时有七八头白玉孔雀被他卷入大旗中,凄厉鸣叫,眨眼就化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只有白色翎羽,漫天飞洒。
女孩儿心疼的大叫一声,身剑合一,猛地扑了上去。那先锋鬼将把手中的另一件法器一转,那是一个白森森的骨环。只是迎空一圈,一股无匹大力把这个女孩儿的剑光顿时绞碎成了粉渣。失去了护身的飞剑,女孩儿仍旧不肯躲开,双臂张开,挡在这头先锋鬼将之前,要给自己的豢兵争取一点点逃走的时间。
那些白玉孔雀,一起悲鸣,无一头肯走,但是它们的发来亦被冥狱削弱到了十分之一,便是全力扑击,也无半分机会救下那女孩儿。虽然自知绝无幸理,但是这女孩儿依旧不见半点狼狈,一身白衣虽然沾染了些尘土,却仍能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头上一枚束发的金环,已经连带一缕秀发被削断跌落,乌黑的秀发全数飘散了开来,就像是月中仙子,谪落凡尘。
即便是面对生死大劫,这个女孩儿也不慌张,俏脸上淡淡的笑意,就像是仍有满满的自信一般。
先锋鬼将终于被这女孩儿和她手下的白玉孔雀,宁死不屈的意志激怒,掌中大旗一抖,把那枚骨环顺着旗杆推了上去,顿时奇光大盛,这面大旗的旗面化成了一片流动的血海也似。他低吼一声道:“冥狱之中,哪有人间炼气士逞威的余地?你便是有千种娇媚,仍旧逃不脱身死道消的下场。”
他把大旗一卷。漫天血海已经把那女孩儿俏丽的身影遮住。
“谁人能救了我?”
“父亲应是还在漓江本部,主持大局。母亲闭关修炼,为了炼就元神,已经三十年没出现了。阳虎儿弟弟听说几位师兄,师姐去了海外……哎,如果是他来救我,那等他到漓江提亲的时候,我就一口答允了他,如果是别人救我,等他来漓江提亲的时候,我就要百般刁难。谁让他连我遭难了也不知……”
“哈哈,我怎么觉得自己太也不讲理?阳凰儿啊!阳凰儿,只是在海外见过一面罢了,你怎么就这般上心?还是因为被越轻寒,孟阗竹两位师姐说的太多了才记挂心上?说来也好笑,阳虎儿弟弟上次去了天河剑派,回来就说他的好……为什么人人都说你好,连我也觉得你还真不错?”
就在漫天血海,要把这个一身白衣,宛如月中精灵,谪落人间的小仙女吞噬的时候,在数十里外,二十四轮寒月依次浮上了天空。月光之下是六色彩光,伴着明月,如漫天云霞化为匹练。
月光飞驰,发出阵阵雷鸣,简直如风驰电掣,快的不可思议。但是那团六色霞光,比月光来的还要快些,后发先至,先把那漫天血海吞蚀,随后二十四轮皎皎如明月的剑光依次落下,在那头先锋鬼将周身一转。便把这头刚才还威风八面,掌握了生杀予夺之权的鬼将,分尸八块。
阳凰儿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这比做梦还要灿烂的美景,让她一瞬间芳心大震,知道这两件法器的主人,不但一举斩杀了敌人,而且连她也被生擒活捉了。只是这人擒捉了她,用的不是法力,而是无以名状的那一缕情丝。
焦飞看到自己结交的好友“凤儿”遇到危险,哪里还会去想隐藏身份?六阳封神幡和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一起出手,豁出了全力,在一招之间便击杀了这头先锋鬼将。他远远的喝道:“凤儿,是我焦飞,你可无恙否?”
凤儿痴痴的看着天空倏忽来去云霞,还有那二十四团皎皎的明月,把一份心思全部都隐藏在心底,行若无事一般,淡淡笑道:“原来是焦飞公子,你怎么也来在了冥狱?”
焦飞早一步收了张显的精魄,恢复了一身道家打扮,他先把六阳封神幡一收,也不理会被摄到了幡上,正自努力把鬼躯合到一块的先锋鬼将,拿了刚才夺来的那杆大旗,还有那一枚骨环,对阳凰儿说道:“我是被五头厉鬼暗算,莫名的就给送来了冥狱中,如今正在寻找出路。这杆大旗和骨环你先收着,可以多一份护身之力。”
阳凰儿笑吟吟的收了这两件礼物,随手把玩一会,说道:“可是我所学的道法,并不能祭炼这两件法器,还是还了你罢。”
焦飞接回了大旗和骨环,不由得苦笑道:“我还真是忘记了此节,还望凤儿姑娘勿怪。我这里有一门在海外学来的邪门法术,名曰六阳封神法。乃是百骨道人一脉流传出来祭炼法器的法诀,虽然太过阴损了些,但是在冥狱中却刚刚合用。”焦飞把六阳封神幡一拍,六色光华一卷,顷刻间便把这面大旗内中的禁制破去,又复递了过去,并且把六阳封神法也口口相授。
阳凰儿这才接过了这面重新祭炼过的旗幡,秀美微微皱起,焦飞还道她不喜欢这邪门法器,忙道:“在冥狱中计较不得,我也不喜欢这种邪门之物,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难得用上。但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生入冥狱,不得不用此法护身。”
阳凰儿淡淡微笑说道:“修道人谁没杀过生灵,我虽然不喜此物,却也知道事急从权。只不过是在可惜,我随身的一口飞剑毁在此物之下。我从小就不喜欢修道,只觉得能够快活写意的过这一生,也就无怨无悔,连挑选飞剑,也选的是自己最爱的,不是最厉害的,从没想到它在我手,还有被毁去的一天。不知焦飞你能否借我一口飞剑?我还是喜欢用正经的法器。”
见到“凤儿”眼中露出几许希冀的神色,焦飞不由得心头一热,“凤儿”是在他本门的几个师兄,还有孟宽之外,唯一结交的同道好友,他想也不想便把自家囊中最好的三种剑器取了出来。
“这两件是郭嵩阳掌教帮我炼制的剑丸,这九枚一套,名为玄机剑丸。这一口叫做子母归元剑丸,可以分化成百余口。还有这两口冰魄寒光钩,是我在海外得的,炼制这两口冰魄寒光钩的冰魄神光禁【创建和谐家园】箓,亦是我跟寒冰道人学艺时,同冰魄神光的心法一起学到了手。”
阳凰儿瞧了焦飞一眼,忽然变得喜滋滋的,她不要焦飞送的两件邪门法器,是因为这种东西她没法朝夕相伴,当不得定情之物。本来就算焦飞随意送一口普通的飞剑,她也会当作至宝,日后会片刻也不离身。但是焦飞一出手,便是天上地下,再难寻到几件的天下奇珍,让阳凰儿心中有一种,我在他心目中,只怕比这些东西还要珍贵的多的小念头。
“那两套剑丸,是郭嵩阳真人亲手祭炼的,我怎好意思拿走。倒是这两口飞钩我很喜欢,你送了我可好?”
焦飞笑道:“怎么不好?我都拿出来了,难道还会事到临头,你肯要了我再收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