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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是想来讨回这小岛吧？”叶小竹四下一望，带着几分玩味的反问道。
“道友真是会说笑。看来这开物房的技艺还当真不错，这里修缮的似乎比之前更胜一筹呢。”那女修也四下望望说道。此时她已经落到叶小竹身前不远处，略微一歪头，好似想起了什么，便又接着说道：“说起来，这小岛修缮之事，道友可还未感谢过奴家呢……”
叶小竹心道这便是你们几人破坏，又怎会感激你。虽然当日她未出手，这几人却也是她一伙，不过仍是呵呵一笑，施了一礼道：“那叶某在此谢过道友了！”
“原来……你果真姓叶！”
“在下叶小竹，不知道友何来‘果真’之说？”叶小竹在此地并没有什么其他朋友，听这面前神秘女修口气似乎早已听说自己姓名，不免出口问道。
见到叶小竹面上露出几分谨慎神色，那神秘女修却不在意，“叶道友不必如此紧张，那交易所中挂了大半年的头条讯息不是道友所留么？”
“正是在下所留。”虽然那消息中并未留下自己姓名，但是交易所中却也有登记姓名，虽然交易所承诺会保密，但是若是纯心想要探查，又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知这神秘女修探查自己身份是何目的，“话说回来，还不知道友今日为何来此。”
“奴家当时曾说过要请道友饮茶的么？这不是今日便特地上门来请叶小道友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神秘女修在“叶”的后面加了个“小”字，这“叶道友”也就变成了“叶小道友”。加上那腔调，没有看低叶小竹的意思，倒是听出几分自来熟的意思。
“多谢道友好意。不过叶某近来杂事甚多，我看还是改日吧！”叶小竹话音一落，便作出了送客的手势。明显摆出了不想再和她罗嗦的意思。
那神秘女修似乎早料到叶小竹不会答应。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若是饮茶之时顺便聊聊上古传送大阵之事，不知叶小道友可还‘杂事甚多’？”
叶小竹几乎不敢相信，一直想着盼着的消息，今日终于似乎找到了些许头绪。可惜的是从面前这神秘女修口中说出，却让他不敢相信。但若是这人当真知道些许消息，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上一闯。
“当真？”叶小竹严肃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那神秘女修也言之凿凿，但顿了一顿后，她又接着略带调皮的说道：“骗你作甚？说饮茶，就是饮茶！”
“呵呵，那么劳烦道友带路。叶某就随道友走一趟，饮一饮道友的茶！”叶小竹不愿与她搭讪，却并非愚钝。他问的是关于“聊一聊上古传送阵”之事可当真，那神秘女修心中明了，可是口上却偏偏说成是“饮茶”。这其中的调笑之意自然听得出来。
……
叶小竹的剑光紧跟在那神秘女修身后，可是脑海之中却猛然想起，那云瑶就常常会耍好似这神秘女修那般的装糊涂小把戏……
现在两人却已天各一方，甚至连对方现况如何都无从得知。一念及此处，叶小竹的回返之心便刻不容缓。不知不觉之中，记忆深处的一幅幅画面，便又在脑中浮现……
第九十二章 小岛密会
两人飞行速度都不慢，没多久，便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岛之上落了下去。这小岛之上虽然灵脉尚可，却不足以维持金丹期修士的修炼所用。所以此地定不是眼前这神秘女宿的居住之地。
刚一降落，那神秘女修便带引着叶小竹朝着一座寻常小楼走去，边走边解释道：“此处乃是我一位好友名下的岛屿，后来被我要了来，成了一处我和道友们的聚会之处。现在其他几人应该已经到齐，那上古修士遗迹的消息你能否有资格得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上古修士遗迹，也正是一直相传有可能会有上古修士所建造的远距离大型传送阵的所在。如果能得到上古修士遗迹在何处，也就意味着有可能在其中发现大型传送阵遗迹。就算只是传送阵遗迹，只要主要结构仍在，叶小竹便相信凭借伊若的能力就有能力将其修复的。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一间不大的静室之中。只见在静室中央有一方小几，小几之上正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具。在小几周围，此时正有三人跪坐于藤席之上，各自端着一盏香茗轻抿。见到那神秘女修和叶小竹进门，才抬头望向两人。
只见两男一女三名修士中，那女的虽然面貌三十左右模样，却是风韵犹存，一副美妇人模样，此时在她的肩上，正有一条小蛇盘坐，似乎也是好奇一般，盯着叶小竹嘶嘶吐了几下芯子。一位是貌似五旬左右的精壮男修。另一个则长发遮面，只露出了半边脸在外，那露在外面的半边脸煞白得好似白纸一般。这房间莫看外表寻常，却似乎用有屏蔽神识的能力，叶小竹在屋外时就尝试过以神识探测，却无法探测。这走进来后一眼扫过，便确定这三人的修为至少都应金丹后期修为。那种高阶修士特有的气质和灵力凝聚程度有时是不需要神识探测，只凭感觉便看的出来的。
“胡道友，这便是你说的那人？”说话的正是那精壮男修，话语之中不乏轻蔑之意。
“不错！这位便是叶道友。”这神秘女修似是没听出那男修话语中的轻蔑之意，介绍到。随后又给叶小竹介绍道：“叶道友，这位是王道友，已经是金丹后期大成修为，眼看就要进阶元婴，修为极为高深。这两位也都是在双流城中大名鼎鼎的人物，陈道友的一条荧牙蛇王曾力敌数头七级妖兽而不败。吕道友的一柄快剑也是远近闻名。”
那神秘女修简单几句，便将几人的不凡说了出来。能将这些人召集起来，那神秘女修的实力自是不必怀疑。现在叶小竹才明白了进门之前她所说的话，原来这个小圈子并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想要加入，恐怕还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才可以。
“在下叶小竹，见过几位道友。”见叶小竹修为不高，其他几人都未有什么其他表示，叶小竹也只是简单施了一礼，便不顾那精壮修士利刃一般的目光，径直走向了小几之前，大咧咧的坐下了去。别人看不起你，自己便不能再压低自己的身份。叶小竹如此表现，却也是不卑不亢。既不摄于几人名声、修为，又不失了礼节。
“人既然已经到齐，我们便开始说一下此次探寻上古修士遗迹的相关事宜吧。”那神秘女修见叶小竹坐下，便也落坐于叶小竹身旁。
“不急！叶道友刚刚来到，不若先品一品胡道友准备的茶，先润润喉。”却是那美妇人轻笑说道，话音一落便主动拿起茶壶给叶小竹倒了杯茶。
叶小竹道了声谢，便伸手去拿那茶盏。手刚触到了茶盏，刚要抬起手腕之时，便发现好似有一股巨力压在了自己手腕之上。心中冷笑一声，想必这是那美妇人在试探自己。一抬眼，果然见到那美妇人肩上的小蛇此时正微微张开嘴，露出两颗泛着莹莹蓝光的小牙，一双眼正直盯着那茶盏。
几人的目光都被叶小竹正轻端着茶盏的右手所吸引。不过叶小竹的右手却好似未受到任何影响一般，就连那杯中的茶水也未曾波动一下，便缓缓送到了叶小竹的唇边。轻抿一口，道了一声好茶。
那美妇人看在眼里，却只是呵呵一笑，却不再说话。
叶小竹的茶还未放到桌面，便见到那长发遮住半边面孔的修士手指微动，一道看不见的剑气直奔那茶盏击去。这个层级剑气叶小竹若是同样以剑气相击也是不惧，但是在这小几之上若是剑气相冲，必会引得房内一片大乱，这就落了下乘。
那剑气的速度其实极快，叶小竹的右手轻挪，便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迅速离开了茶盏，反手一握，恰好将那到剑气握到了掌心之中。瞬间，那剑气便化为乌有。这时间实在太短，叶小竹的右手便又重新握住了茶盏。若不是在座的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恐怕根本看不见叶小竹的手上变化。叶小竹轻易化解了剑气，那吕姓剑修却没什么表示，依旧是面色冷淡的独自抿了一口茶。
这一口茶，就废了两道周折。下面，想必就该轮到那已经濒临进阶到元婴期的王姓修士了。
就在这时，却听那王姓修士哼了一声，对那神秘女修说道：“胡道友你讲便是了，反正我们也凑不齐人。倒是不要拖累了我们便是。我只说一条，最后所得的宝物要以个人出力多少来划分。”这人已经默认自己在这几人当中实力最强，便先抛出了这个条件。但是这也是常见的分配方式，也算得上公平，几人也各自没有异议。
这几人先前显然已经讨论过关于那上古修士遗迹之事，所以这一次主要是将给叶小竹听。同时商讨了一些其中细节，最后便定下了最后的出发日期。
叶小竹所为的并非法宝之类，他要的只是那传说在古修遗迹之中存在的远距离传送阵，所以对他们所说的事宜基本都没有什么异议，也就未发表什么看法。可是他一直的沉默，在其余人眼里看来却成了叶小竹的自认卑微表现。虽然刚才他表现也算勉强通过了考验，但是几人心底仍是未太将他放在眼里。不过美妇人和那遮着半边脸的修士对叶小竹的态度确是有所改变，至少在表面上是将其同等对待的。唯独那外表精干的修士，一直对叶小竹表现出十分不屑的神情。毕竟他平时也未将金丹中期修士放在眼里，就算之前就知晓叶小竹曾击败了几个金丹中期修士，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原来，这几人会找叶小竹来乃是因为他们原本定下的另一名修士突然有其他紧急事情无法参加，而据那神秘女修所言，古修遗迹之外的禁制十分强大，现今正是其周期性衰弱的阶段，若是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而一时之间又无法找到金丹后期的剑修，原本已经打算只是这四人去探上一探，却没想到那神秘女修突然把叶小竹也硬给带了进来。那古修遗迹的位置似乎只有这神秘的女修知晓其所在，所以她要加上一人，其他人就算有所不愿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商谈结束之后，其余三人便各自离去，房间之内就只剩下叶小竹和那黑衣女修。
“胡道友，既然都已说定，在下也先行告退了。”
那神秘女修却轻笑一声，说道：“叶小道友不再坐会么？”刚刚其余几人在之时她已经有所收敛，表现甚是严肃的模样。
叶小竹平淡笑笑，道：“道友莫要说笑，时间紧迫，在下修为最低，可是需要回去好生准备一番的。”
“此行的确凶险难料，所以我们这一行中五人中便有三名剑修，担心的就是会遇到什么意外，叶道友可要小心准备。”那神秘女修突然严肃说道，不过她停了一停后又补充道：“不过对于叶小道友的实力我是有自信的！想必你不会幼稚到太去在意其他人的态度吧？”
“呵呵，多谢道友提醒。请道友放心就是，若无其他事宜，在下便告退了。”叶小竹现在才明白当日为何这神秘修士表现的有些反常，想必就是发现自己的实力不凡，当时就已经想好要拉自己一起加入这小队。所以现在对她的态度也有所好转，并不太抗拒。只是在心底，对她散发出的那种气质仍是十分谨慎。
……
……
三日后。
外海之上，一艘天机船上正载着叶小竹一行五人飞速朝着前方航去。
这天机船远比叶小竹自己所购置的那艘小船大了数倍，而且航行速度极快，几乎不弱于他们独自飞行的速度。只要有足够灵石支持，便可以不耗费一分力气。就是那船身各处刻画的各种玄奥符画，也不是寻常材料所能支撑的。这种种符画其实都是灵力的特殊游走方式，通过这种游走方式而形成不同的功效，随着符画的越发玄奥，对其所依托的材料要求也越发之高。就是这天机船，恐怕也已经达到了法宝的级别。
独自坐于天机船的角落之中，叶小竹却在疑惑那神秘女修到底是何身份。寻常散修手中能有个一两件法宝已经算是不错，可是这神秘女修却一出手便是一件法宝。此等天机船就已经是如此级别，似乎她自身还是一位器修，想必在她身上还应该有更多法宝才是。那一身黑纱黑袍之下，不知到底隐藏着怎样一副面容。而且，关于那古修遗迹的所在她是如何发现，也并未提到一句。而其他人似乎也对她十分信任一般。
三天前在几人回返之后，叶小竹曾去了交易所一趟。在交易所中就有一个秘密机构，可以帮人查探各种隐秘信息，叶小竹去哪里自然就是想要看看是否有关于那神秘女修的信息。让叶小竹意外的是，花费了一笔不多的灵石，便拿到了那人的资料。这神秘女修是在近几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双流城海域，而后便经常参与各种散修小队，到外海进行猎杀、探宝等行动。其修为在当时就已经是金丹后期，虽然其所修【创建和谐家园】和实力等都在金丹后期修士中占中等水平，但是却有一身的各异法宝。不仅仅是来历，面貌，无人知晓，就是她的名字也没人知道，外人也只是知道她姓胡而已。而且她总是出现在这里几年，而后便会消失一段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再次出现。而再次出现之时便会带着一些隐秘的信息，每每组织起的一支小队出海都收获颇丰。所以这些年来在双流城一块海域她也算得上一个小名人，许多人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第九十三章 古修遗迹
就算是天机船速度极快，这几人一行也是行了数日之多，才到达了目标海域。
“诸位道友，就是此地了。古修遗迹就在前方不远，我们就在此地准备下潜。”神秘女修说完，见其余几人也都已准备妥当，便打头飞出天机船，其余几人也飞出后，便收了天机船，打头潜入水中。
茫茫大洋一望无际，在中心某处，正有几团彩色光影在不断向下潜行。几人来之前都早已备好了避水法器，只要祭起，便可无忧入海了。叶小竹初次潜入海底，不免有些新奇，尤其那各色海鱼生物，都是炫丽多样。
越潜越深，慢慢的阳光也无法照射到如此深的地方。周围开始慢慢暗淡下来，可是却仍未到达海底。随着越来越深，周围所感受到的水压也逐渐大了起来，几人不得不放出护体灵光，护在避水法器外围。只见得在黑漆漆的海底，五团彩色灵光正快速下潜。
海底深处除了一片漆黑外，仍有诸多生灵。叶小竹就见识了各式各样的海鱼水虫等等，闪着各色荧光不断在他们身旁游过。在他们祭出了护体灵光没多久，几人终于被一些不开眼的海兽盯上。但是以几人的修为，寻常海兽哪里是他们对手。刚一有海兽靠近，也不必别人出手，就被那美妇人的小蛇疾速游去，一口咬死。
终于，在已经下潜了不知多深时，那打头带路的神秘女修终于停了下来。叶小竹在神识之中竟然看到在那女修身前不远处竟有一条宽广的河流正澎湃奔涌。没错，虽然看不见，叶小竹却看得清楚，在这海底竟然有一条这样海中之河。
只听那女修传音道：“诸位道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那古修遗迹的禁止外围。这条海中之河乃是因为禁止破损而形成，从遗迹之中流出，所以我们逆着这河流走便可以直达遗迹。虽然禁止坏损，我们可以沿着冥河顺着其破损的缝隙潜入，但是这冥河之中也有许多怪异灵力，会侵蚀我们修士的护体灵光，所以下面各位道友务必要谨慎。”
原来他们把这种海底之河称为冥河，这叶小竹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神秘女修说完，便当先潜入那冥河之中，其余几人也都纷纷跟在她身后。这一下去，才明白为何她会特别提醒，这冥河之中的河水就好似是无数的毒虫一般，叶小竹的护体灵光刚一触到海水，这些毒虫就好似遇到了美食，开始疯狂蚕食起来。见到其他几人刚一进入，都是护体灵光一淡，想必也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冥河水流虽然湍急，但是却没有影响几人前进速度，只是这河水对护体灵光的腐蚀实在太过强大，仿若是在金丹之上开了个口子，以清晰可见的灵力在流逝一般。几人见此，都想尽快脱离这冥河，纷纷把速度提升到了最快。
速度虽然快了，但距离冥河尽头仍有许多距离。先是那美妇人的小蛇灵光大耀，身形大涨，而那美妇人则身形一缩，缩小了好几倍。便做了大蛇的荧牙蛇王一吐芯子，便把那美妇人卷到了嘴里。随后那荧牙蛇王便双眼寒光一射，便超前游去。其速度，比那美妇人的速度只快不慢。
随后是那遮住半边脸的剑修，只见他周身开始出现一道道剑气，这剑气乃是由他周身各处自行发出，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巨大灵气组成的花朵将其包围。这剑气竟然阻拦住了那冥河海水。
那神秘女修似乎本身的碧水法器就有些特别，竟好似不惧怕这冥河中的侵蚀灵力效果，几乎没有影响一般。
而那精壮修士见得其余两人如此，冷笑一下，只是周身灵光再度提升一分，也不做其他动作。一副自己灵力深厚，任凭损耗的模样。
并非是抗不好，只是叶小竹也不想干耗灵力，不然刚出了冥河，恐怕体内的灵力就要损耗不少。他没有法宝，没有那灵兽的特殊能力。说实话，他的剑术也尚未达到那长发遮面修士的境界。
于是，在几人诧异目光之中，叶小竹华丽丽的散掉了护体灵光。护体灵光一散，那避水法器便禁不住水压，几乎同时那小型避水禁制便被破去。顿时，叶小竹便被整个人都完全被浸入了冥河水中。顿时所有的水压和河水的侵蚀效果都作用在了他的肉身之上，但是他的肉身何其强悍，哪里有一丝惧怕。
其他几人初见到叶小竹散去护体灵光，还当他是灵力不支。虽然叶小竹修为最低，也不该支撑不下去的。但当看到他没有灵光护体，直接浸入河水却无事时，心中也都不禁有几分惊奇。
以他们修为早已达到不用呼吸也能存活的境界，所以用那避水法器不过是不想被海水浸湿而已，其实并无其他作用的。毕竟这些人都已达到金丹期，放在哪里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居于高位久了，便难免生出一些面子作风。可叶小竹不同，他心底本就没这份概念，此时便是只要省力，哪管什么湿不湿，面子不面子的。当然，敢如此做也要依仗他的肉身强悍，想必其他几人就算想散掉护体灵光浸入水中也是不敢的。
那冥河最后流入到一条海峡之中，几人便顺着海峡裂缝游入海峡深处。那海峡入口处不甚宽，但是一入内便发现越来越宽，慢慢的冥河中的水流也变得越发平缓。直到在几人身前出现了一个大漩涡。
“过了这漩涡，便是古修遗迹了！”神秘女修，留下一句话，便打头冲入了漩涡之中。几人各个也不停留，尽皆尾随冲了进去。
一过了漩涡，便是一个新的世界呈现在了几人眼前。让人意外的是，在过了漩涡之后，周围竟是一片空旷空间，竟没有一滴水。竟是在海底的一个单独空间。
其余几人都尚好，那美妇人也从蛇嘴里走了出来。倒只有叶小竹一人是湿哒哒一身，出了漩涡才以灵力将身上的海水蒸干。
在几人面前，竟是一个只剩下一边的山门，仅剩的半边山门之上还有古篆所刻字符，不过因为年代太久，已看不出是些什么字了。不知是哪里来的蒙蒙青灰色光芒，笼罩在这个宁静的世界。
看着那破败山门之后幽暗的通路，那黑衣神秘女修沉吟片刻后说道：“按理说此地应该还有一道禁制的，不知怎么没有了……”
其他人一听，也都疑惑起来。会如此，最大的可能便是还有其他人先来到了此地，先行破去了禁制。当然也不排除禁制因为年岁太久，自己破去了。但听那神秘女修的口气，似乎并不是这般。
这时却听得那精干修士不屑一笑，说道：“呵，没有了阻碍岂不是更好。有人开路正省得我们麻烦，只要不遇上元婴期修士，几位便不必惧怕！”
那人现在的确在金丹后期中也是实力不凡之人，此次乃是他准备冲刺元婴期的最后一次出海。为的就是在这一次中得些宝物，回去出售掉，而去换取那一枚对进阶元婴有奇效作用的丹药，就准备闭死关冲击元婴期了。所以此次，他也比其他人更为心急一些。
“道友说得在理，如此一来没有禁制阻拦，胡道友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凭借我等几人实力，又有人替我们开路，岂不是更好。”只听得那美妇人说道。
而那长发遮面的修士却并未说什么，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呵呵，也许是我等多心了。此地的所在，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晓的。”那神秘女修虽然嘴上如此说道，但是心底却仍有一分异样，只是嘴上也不再争辩。
沿着山门走上去，大片的残垣断壁静寂无声，仿佛在诉说荒凉，其中还不时出现一座座破败的楼阁。几人好奇之下还走入其中几座，在其中竟然还有一些褪色，锈迹斑斑的陈设。只是因为此地太过静寂，静寂得没有一点声音，几人每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引得一阵空旷回音。
站立于一片残垣断壁之中，看着眼前开阔空间，除了叶小竹外，其余几人都很难想象当年这个古修遗迹之上的门派是有多鼎盛。当然，这里虽然也算规模不小，却比那破碎空间之中的差了许多。所以叶小竹也并未有什么惊异神情，只是不断一声神识探查着哪里可能会有传送阵的遗迹。只可惜此地似乎都覆盖在禁止之中，神识覆盖的范围极为有限，只比肉眼所见的范围大不了多少。
“老烛，伊若前辈，此地应该也是神魔大战前的遗迹吧？”叶小竹在脑中问道。
“看这里的建筑，应该是的。怎么了？”伊若答道。
“如果是那时的遗迹，不是法宝之类都会废掉了？这些人岂不是要白跑一趟……”原来叶小竹想的是这个问题，在空间碎片之中他可是见识了大量的古修遗迹。
“这倒未必的，此地虽然被海水淹没，但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这里仍有灵气流动。空间碎片之中的法宝损毁是因为周围没有一丝灵气，其中的灵力散尽所致。所以这里说不准会有什么残留之物。而且，就算是这里有些什么【创建和谐家园】的流传下来，对这些人来说也是不错的。”伊若解释道，“可不是谁都有一个神族圣龙当师傅的。”
“圣龙？”这种说法烛龙倒是没有提过，看来他的身份恐怕还不一般的模样。不过烛龙自己未提，他也不想去打探。便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语到道：“不知此地会否有远距离传送阵……”
“胡道友，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古修殒身洞府，应该是上古修士门派的遗迹吧？”几人正走在废墟之间，突然听那精干修士出口问道，这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种质问口气。
“王道友所言好生奇怪，古修士门派遗迹难道就不是古修遗迹了么？这有何区别！”面对那金丹后期修士的质问，那神秘女修也并不示弱，反问道。
那王姓修士冷笑一声，说道：“这其中可大不一样，古修殒身的洞府之中必然会存留下诸多法宝【创建和谐家园】等物。可若是古修士门派遗迹的话，恐怕就除了这些废墟再没有什么了！”
这王姓修士所言也有道理，因为若是整个门派不管是迁徙还是覆灭，最后其门派内的宝物都会被带走或是被入侵者掳走的。所以反而这种修真门派的遗迹之中会有宝物的几率大大小于个别散修殒身的洞府。
第九十四章 棋台禁制
听得那王修士之言，其余两人也都面带疑惑的望向那神秘女修。
“能找到此处已经是意外，我又没有进来探测过，哪里知道是洞府遗迹还是门派遗迹。”说完，那神秘女修冷笑一声，说道：“当时我把消息说出来时，怎没人说最后得到宝物多分我一成？现在却反来质问我了？”
“哼”那王姓修士无言以对，许久之后才冷哼一声。口中却念道：“若早知如此，当我会来此浪费时间！哼……”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到了前头。
看不见那神秘女修什么神情，倒是也未再说什么。这时，却忽听得叶小竹呵呵一笑，自顾自的念起：“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罗罗嗦嗦——，唧唧歪歪——，絮絮叨叨……”
“你说什么？”那王修士怒目圆瞪，转过头来质问叶小竹。同时背上一柄飞剑隐隐有灵光闪动。此间他心情正是不爽，叶小竹一激，顿时就要爆发。
“没说什么。不过想起了小时候邻家婆婆的碎碎念……”对方语气不善，叶小竹的话语却是心平气和。
“你胆敢再说一字试试！”王姓修士眉间一皱，喝道。
“恩……”叶小竹微微仰头，好似在回忆着什么，“那婆婆不仅老得有些糊涂，耳朵也是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