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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创建和谐家园】却笑逐颜开,魏林生抢着说道:“华师叔,您的宝剑就是最大的见面礼,弟兄们现在都眼红得很,个个摩拳擦掌,想在大比中一举夺魁,捧剑而归......嘿嘿!弟兄们希望华师叔能够多住些日子,甚至于一直留在大营,多多指点咱们晚辈。”
陈凡看了黒皮几眼,然后说道:“两把宝剑只是愚叔的一片心意。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如今天下大乱,你们免不了要上阵杀敌,自古以来战场即为杀场,凶险无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完全凭实力说话,有了一把宝器不仅可以杀敌,更重要的是增加几分自保能力。”
众人见他面显忧色、心神不定,立知黒皮的情况不会那么简单,相互使了个眼色,魏木生当即拱手说道:“华师叔,小侄等先去操练人马,不能相陪,请您恕罪!”
陈凡也心肚自明,笑眯眯地点头说道:“好,军务要紧,等几位老哥出关之后咱们再叙,去吧!”
“得!得!得!”大队骑兵风一般地席卷而去,临走时留下了五百名士兵,将大校场全面封锁,四周又恢复了宁静,隐隐听到远处小校场号鼓不断、人吼马嘶、杀声震天。
一刻钟后,魏木生师兄弟派人送来了早餐、洗漱用具,甚至于还有几大盘水、两套长袍,以及一张餐桌、一瓶疗伤丹药,陈凡暗自点头:“这两个小子粗中有细,确实有大将之才,比秦水生等人高出一筹。”
脱去黒皮的血衣,轻轻地取下手掌的布条,陈凡一愣,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皮肤完好无损,看不到一点伤疤,想了很长时间,却百思不得其解,不由苦笑道:“近年来怪事特别多,已经见怪不怪,唉!不知是祸是福。”
花了一个多时辰,陈凡使用了各种手段,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每一个器官都极为正常,就连左手的经脉修复一新,似乎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沉睡不醒,仿佛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陈凡无计可施,只好将他重新躺在案台,耐心地等待他自动苏醒。
从清晨开始,没有一个人来校场打搅,两位士兵悄悄地送来午餐,陈凡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黒皮身边,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他悲惨的过去,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每一个时刻,一点一滴,一言一笑, 回忆起昨夜地一举一动,心酸不已:“苦命的黒皮,你的命运怎么会如此坎坷?如此多灾多难?”
想着想着,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泪水,嘴里不停地轻呼道:“黒皮,黒皮,坚持住,快快醒来,咱们还要一起寻找灵器,而且要两把。”
凝视着黒皮的脸庞,一道道伤疤淡不可见,只有运足眼力才能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意味着过去的经历已在他心中越来越淡,也许仍然埋藏在内心深处,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填平心灵的创伤。
不知不觉中,陈凡猛的一惊,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变暗,神识一展,魏木生等数十名【创建和谐家园】聚集在大帐外的广场,立即想起了秦阳子马上就要出关,毫不犹豫地一手抱起黒皮,一手抓住宝剑,向大帐飘去。
众【创建和谐家园】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嘀嘀咕咕地低声交谈着,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忽见陈凡出现在眼前,顿时鸦雀无声,目光游离于陈凡与黒皮之间,有惊讶有喜悦,更多的是关心和焦虑。
魏木生小声说道:“华师叔,黒皮师叔没事吧?”
陈凡摆了摆手,让众【创建和谐家园】不要讲话,轻轻地说道:“大家安静,秦老哥正在收功,不能惊扰。”所有的嘴巴全部闭上,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所有的眼睛都紧盯着大帐,众人好像度过了无数岁月,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可以听到无数颗心脏在跳动,气氛非常紧张,又洋溢着无限喜悦。
突然间,陈凡心中一跳,身形连闪,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一位骑兵急驰而至,远远地大喊道:“各位师兄,三位长老、五位执事驾临大营,快快出营迎接......”
(前传)第七篇 厚土风寒 第十一节 再见虹姑(下)
(前传)第七篇 厚土风寒 第十一节 再见虹姑(下)
众人惊骇失色,慌作一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忽听到陈凡传音:“大家不要慌,一半人去迎接,另一半在此守候,所有人都不要乱讲话,以木师侄、林师侄为首,神色自然一点,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定要沉住气,尽量拖延时间,到秦老哥出关为止。”
众【创建和谐家园】心中大定,环顾四周却不见陈凡踪影,秦水生问道:“华师叔,您怎么......?”
陈凡传音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快,他们已经进入大营。”
魏木生当机立断,不由分说地飘向营门,嘴里说道:“水师弟、飞师弟、宁师弟......跟我走,林师弟与其他人留下,一旦师父醒来,要立即告诉他昨天的经过。”
陈凡重新回到点将台,发出真气罩将黒皮包裹在里面,然后收敛全部气息,晋入心镜通明,心中暗暗吃惊:“乖乖,一个化丹后期、两个化丹中期,一个炼丹后期、两个炼丹中期、两个炼丹初期,好强的阵容,好重的杀气,他们来干什么?难道已经知道了军营的变故?”忽然一怔,那位化丹后期高手竟然是虹姑。
她们一行速度很快,在半路与魏木生等人相遇,众【创建和谐家园】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底,齐声说道:“拜见虹长老、薛长老、井长老与五位执事,末将等迎驾来迟,请诸位长老、执事恕罪!”
桑公世家八人都是一脸冷漠、神情倨傲、目光凌厉,杀气隐隐若现,令人心惊胆寒,虹姑微微点头,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秦总帅与几位万夫长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其中一位长老更是两眼杀意毕露,大声怒斥道:“狗奴才,快叫秦阳子出关迎驾,哼,仅仅半年没来,一个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难道你们想造反?”右手一动,一股强劲的气流袭向众【创建和谐家园】。
众人立即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将全身紧紧包围、每一个地方都疼痛欲裂,气血倒流,剧烈膨胀,似乎要炸得粉身碎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虹姑冷哼一声,长袖一甩,气流消失,冷冷地说道:“薛长老休要鲁莽,如今真相未明,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哼,堂堂化丹师,在晚辈前面耍什么威风?咱们找的是秦阳子,不是这些小小的炼气士。”
薛长老气急败坏,暴跳如雷,面对虹姑怒目而视:“你......你为什么总是包庇南疆余孽?先祖早有遗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哼,姑息养奸,留下无穷隐患。”右手一挥,指着众【创建和谐家园】怒吼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没有一个可靠,个个都心存反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放肆!”虹姑面带寒霜,目光一扫,如同两把利剑射向薛长老,薛长老心中一抖,浑身打了个寒颤,脸上连变数色,不由自主地后退三丈,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虹姑的语气虽然缓慢却极为严厉:“大胆桑公薛,大营乃军事重地,竟然在此胡言乱语,陷害忠良,哼,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咱们大周的将士,是桑公世家的有功之臣,几年来兢兢业业,起早摸黑,不辞辛苦,才有如今的三十万铁骑。”
“不少人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竟然认为仅凭咱们桑公世家的力量就能一统天下,哼!愚昧无知,目光短浅,现在并不是修士界门派之争,而是一统凡人世界,如果没有一支无敌的军队,凭什么击败夏逆、商逆的百万铁骑?凭什么统治偌大的厚土?凭什么平定各地的叛乱?”
一席话说得众人低下了头,薛长老也一声不吭,虹姑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有些人对凡人军队不屑一顾,觉得他们不堪一击。对,说得非常正确,仅仅一名虚丹师就能横扫一队骑兵,可是大家想一想,咱们桑公世家有多少人?对付夏逆、商逆的高手尚且吃力,还有多少余力抵挡他们的大军?我一直不明白,薛长老,难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忘却了当年蓝冰河惨败的教训吗?”
另一位井长老和五名执事神色恭敬,拱手说道:“虹长老所言极是,实乃金玉良言,将士们确实功高劳苦,是咱们大周的支柱,那些小人误国害民,不足于谋,幸有虹长老深谋远虑,立排众议,方能在短时间内建立数十万无敌铁骑,否则击溃夏逆、商逆遥遥无期。”
薛长老老脸涨得通红,想与虹姑争辩,嘴唇不停地颤动,却觉得无言反驳,愣了半刻,鼻孔里冒出几声冷哼,将头转向一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忽然,远处飘来四条身影,一个轻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诸位长老、执事驾临大营,属下未能远迎,请恕罪!”话音刚落,秦阳子带领魏梅子等三人急驰而至,立即作一长揖。
虹姑不动声色,语气依然冰冷:“恭贺秦总帅,功力大进,修为日深。三位万夫长重伤未愈,还是回帐调息吧,不过,三日之内必须出关。”三只玉瓶飞入魏梅子三人手中。
四人对望了一眼,秦阳子微微点头,魏梅子三人拱手说道:“末将遵命!”毫不迟疑地转而离去。
秦阳子右手一摆,恭恭敬敬地说道:“诸位长老、执事,外面风大,人多嘴杂,请到大帐说话。”
虹姑轻轻的说道:“好,咱们走,你在前带路!”
总帅大帐比魏梅子大帐篷大了近一倍,但是装饰基本上一模一样,四壁空空。虹姑毫不犹豫地坐上主位,其他人以薛长老、井长老为首,然后是五位执事,按地位高低的顺序端坐在左侧的蒲团,秦阳子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右侧。
刚一落座,薛长老便率先发难:“秦总帅,不知桑公李、桑公芒、桑公冬三人现在何处?大营四周为何戒备森严?你与三位万夫长为何受伤?”
气氛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着秦阳子,大家心中都充满了疑虑,不知道他如何辩解。
“诸位长老、执事,属下正要禀报此事。”秦阳子双手抱拳,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慌乱,恭恭敬敬地说道:“昨日清晨,李监事带领两个万人队正在大校场操练,突然发觉三名奸细潜入校场偷窥我军,李监事当机立断,带领所有高手擒拿,同时调动大军将校场团团包围,属下闻讯后立即召集手下高手前去帮忙,不料敌人修为太高,两个是炼丹初期、一个实丹后期,属下与三位万夫长拼着重伤,联手击伤一名炼丹期高手,敌人却安然逃脱。唉!整个战斗虽然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但场面极其惨烈,全体将士奋勇杀敌,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畏缩不前,结果三千多官兵不幸遇难,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李监事气愤不已,当即率领桑公芒、桑公冬与余下的二十几名高手紧追不舍,属下与三位万夫长重伤在身,只好在闭关前命令大军搜索三百里......”
“一派胡言!”薛长老勃然大怒,指着秦阳子的鼻子喝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长老会每天都会受到桑公李的密报,即便是搜捕奸细也应该发出消息,可是至今杳无音信,哼,肯定是你们这些反贼将他们谋害......”虹姑突然“哼”了一声,他立即嘎然而止。
“薛长老言重了!”秦阳子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说道:“属下刚刚出关,怎么知道李监事现在何处?估计仍在外地搜捕奸细,敌人非常狡猾,也许已经逃到数千里外,不过,李监事修为高深,那些万夫长、千夫长也个个不凡,属下望尘莫及,也许他们已经将奸细一网打尽,正在回营的途中。”
“你...你...你...?”薛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方才平静下来,阴笑道:“听说秦总帅与桑公李一直不合,势同水火,本长老怀疑其中有诈,现在就赶回家族,向族长和长老会汇报情况,强烈要求专门派人调查此事的真相,是真是假立马便知。桀桀!我觉得在真相未查明之前,秦总帅不适合担当总帅,若是所言非虚可以恢复原职,如果......嘿嘿,长老会与族长会做出英明的决定。”
秦阳子毫不生气,悠然自得地举起了茶杯,缓缓地问道:“薛长老口口声声说属下是反贼,请问有何证据?众所周知,属下与李监事确实矛盾较深,但平时的疙疙瘩瘩、吵吵闹闹能作为证据吗?建立骑兵营事关咱们大周的前途,意义重大,属下与李监事虽说在日常训练中有不同的见解,但目的一致,都是为了让大军早日形成战斗力,如果没有属下与李监事的密切合作,骑兵营能够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吗?说属下谋杀李监事,更是可笑之极,如果想造反,属下早就带领所有门人【创建和谐家园】逃亡,怎么会在这里等死?”
停下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见其他长老执事份份点头,继续说道:“属下近几年的成绩有目共睹,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手下五万铁骑绝对可以与夏逆的铁骑相抗衡,薛长老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仅凭自己的猜测就抹杀了属下所有的功劳,大业未成就急忙残害忠臣、自毁大周的根基,岂不寒了众将士之心?不知薛长老有何居心?如此行径与奸细有何差别?嘿嘿,杀人不见血,数年心血毁于一旦,甚至于比百万大军更为厉害,不过,属下认为族长、诸位长老和大王都是当代高人,高瞻远瞩、眼明心亮、智慧如山、胸宽如海,一定会明辨是非,绝对不会相信任何流言蜚语。”
薛长老顿时暴跳如雷,起身骂道:“好个狗奴才,好一张伶牙利齿,依仗有人撑腰,竟然在此胡言狡辩,甚至于反咬一口,污蔑本长老。哼!本长老与你势不两立,咱们走着瞧!”气呼呼地飘然而去。
“站住!”虹姑突然大叫一声,薛长老停在大帐门口,缓缓地转过头来,瞥了瞥虹姑一眼,讽刺道:“怎么?虹长老难道也想跟着造反?准备留下我的性命?”
虹姑淡然一笑,随手扔去一卷黄绫,薛长老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剧变,喃喃自语道:“阴谋,大阴谋!”猛的怒目圆瞪,愤怒之极,随手一搓,黄绫化为灰烬,同时狂吼道:“桑公千虹,你这个卑鄙【创建和谐家园】,居然敢伪造证据,族长与剑长老会为我主持公道。”
虹姑轻笑一声,又扔出一卷黄绫,薛长老看了之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脸无人色,目光恐惧,语无伦次:“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虹姑一言不发,扔出第三张黄绫,薛长老连看三遍,双手颤抖,然后两眼紧闭,浑身大汗淋漓,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却又犹豫不决,足足过了一刻钟时间,默默地问道:“真的已经有这么多人?”
井长老开口说道:“薛二哥,不仅咱们都支持虹姑,凭借她的威望,只要登高一呼,家族内部十之八、九都会积极响应,小弟不希望咱们兵戎相见,兄弟相争,总是以流血收场,只有分出最后的胜负,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薛长老睁开眼睛,声音略显嘶哑:“家族潜伏千年,正处于关键时刻,成则一统天下,败则永无翻身的希望,甚至于无立锥之地,大家应该同仇敌忾,团结一致,共创大业,一旦兄弟相残,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元气大伤,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先祖的遗嘱?”
井长老摇了摇头,轻叹道:“薛二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近几年家族的决策失误连连,损失惨重,形势已经非常严峻,这样任其发展下去,咱们桑公世家数千年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如果再拖上一年半载,谁也无法挽回局面,虹长老如今挺身而出,就是想力挽狂澜,没有任何私利,只是尽一分自己的力量。”
薛长老耷下眼皮,沉默不语,五位执事起身,异口同声拱手说道:“二哥,咱们桑公世家一向是能者当家、强者为先,所有成员都以大业为重,以家族的利益为重,不计个人得失。将自己的一切献身于家族的事业,所以才有今天的兴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二哥不要自误,更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损害家族的利益,成为千古罪人,日后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薛长老抬起头来,目光呆滞,满脸皱纹,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苦笑一声,长叹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唉!你们既然已经获得了绝对优势,为何还要我这个无用之人?”
井长老微笑道:“二哥,你错了,咱们只是想修正错误,让家族以最小的代价完成先祖遗志,尽量减少变革所带来的影响,甚至于兵不血刃,取得所有人的支持,不削弱家族的任何实力,希望你能理解虹长老的一番苦心。”
薛长老思索良久,慢慢地走回帐内,向虹姑拱手说道:“桑公薛罪孽深重,只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家族君临天下,既然虹长老有此雄心,桑公薛从命就是。”
虹姑面露喜色,摆手说道:“好,薛长老迷途知返,犹未晚矣,咱们今后同心协力,横扫天下,一统厚土,以慰先祖。”桑公薛点头受教,返回原座。
井长老喜笑颜开,向薛长老微微点头,转而对秦阳子说道:“秦总帅听令!”
秦阳子连忙拱手:“属下在!”
井长老取出一只小包裹,缓缓地飞入秦阳子手中,然后说道:“秦总帅,令你三日后带领大军开拔前线,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到蓝冰河,不得有误!”
不等秦阳子谢恩,井长老继续说道:“长老会有令,魏梅子升任开城骑兵营总帅,秦湖子升任临城骑兵营总帅,可以带本部百名军官、千名亲兵同行,但必须在八日内赴任,同样一个月内率领大军赶到蓝冰河,印信公文都在包裹里,咱们明天就走,麻烦秦总帅转交。”
秦阳子恭恭敬敬地说道:“属下遵命!”
虹姑轻笑道:“咱们半年未到大营,一路走来将士们纪律严明,气势更盛,可见秦总帅日夜操劳,成绩斐然,辛苦了......嗯!能否给大家演练一次,开开眼界,呵呵,算是突然袭击,检查一下近期的成果。”
秦阳子拱手说道:“属下遵命,请各位长老到大校场等候片刻......”
陈凡心中一惊,立即收回心镜,抱起黒皮悄悄地走出校场,为了躲避她们的神识,不敢使用功力,慢慢地向南奔去,到了营门碰到魏木生等人,慌忙摆手制止他们讲话,匆匆将两把宝剑塞入魏林生手中,然后扬长而去。
一口气跑出五、六十里,来到一片森林,陈凡心中一松,放下黒皮,坐在大树下休息,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陈凡!”
(前传)第七篇 厚土风寒 第十二节 重回赤荒(上)
(前传)第七篇 厚土风寒 第十二节 重回赤荒(上)
第七集 厚土风寒 第十二节 重回赤荒
陈凡先是愣了一下,猛然蹦了起来,就像见了鬼似的尖声叫道:“谁?是谁?”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完全变调,满脸惶恐,肝胆俱裂,无法控制心中的惊骇。
自从来到南疆,他一直以“华中生”之名行走天下,不仅所有的朋友、敌人,就连自己也习惯了现在的身份,“陈凡”已经深深的隐藏于内心中,似乎是一个陌生人,成为遥远的过去,甚至于认为整个厚土已经无人知道自己的真正来历,现在居然有人一口道破原来的真名,哪能不大惊失色?
立即跃上树顶,周围却杳无人迹,神识也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他一下子僵住了,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听错了?还是刚才太过紧张,一时间产生幻觉?不,肯定有人。”
强自平静下来,晋入心镜通明,很快就发现百米之外的树枝中飘荡着一个人影,好像被一团白雾笼罩,模模糊糊,看不【创建和谐家园】面目,但隐隐约约感到他周身蕴涵着强大无比的气息,只是在极力收敛,无法判断其真正的修为。
陈凡知道对方是一位绝世高人,当机立断,随即拱手向四周转了一圈,大声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光临?晚辈华中生有礼了!”
足足过了半刻,那人影依然不动声色,陈凡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不禁拱手说道:“既然前辈不便出面,晚辈不敢打搅,告辞了!”
话音刚落,那人冷“哼”一声,飘至陈凡面前,白雾消散,露出绝世容颜。
陈凡又惊又喜,失声叫道:“虹姑!”
眼前的高人正是虹姑,她浑身冰冷,仿佛一块万年寒冰,几年来没有丝毫改变,目光锐利,好像穿过层层包装,看透了陈凡的内心。
陈凡心念急转:“她应该在大校场检阅骑兵,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天啦,她在营外就察觉到我的气息,一直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第一次有人看破自己的行踪,陈凡感到不可思议,面对虹姑寒澈入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似乎心中已无秘密可言。
虹姑一声不吭,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陈凡几乎喘不过气来,浑身很不自在,感到每一个地方都非常别扭,心神不定,想开口问候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做了亏心事被当场抓获。
许久,许久,陈凡强忍着慌张,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虹姑,好久不见,晚辈一直挂念着您和老哥哥。嘿嘿,今日一见,您老人家风采依旧,无用置疑,老哥哥的伤势肯定早已痊愈,功力大进。”
听到“老哥哥”三个字,虹姑的眼中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丝神采,瞬间又变得冷漠无比,打量了陈凡片刻,轻轻地说道:“陈凡......”
陈凡又是一惊,连退数步,想矢口否认,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尴尬地一笑,将头微微偏向一边,不敢直视虹姑。
“陈凡,你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要再装下去了,更无需躲避。” 虹姑淡淡一笑,声音虽说轻柔,但隐含杀气:“你的本领不小,桑公世家不少丹师都死在你手里,就连伍长老也受到重创,好功夫!”
感到她身上浓浓的杀意,陈凡顿时疑惑不解:“她怎么了解我的事件?怎么知道伍长老与我有关?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为家人报仇?......”
长袖无风而动,虹姑悄无声息地发出一股劲气,既柔和又强劲无比,陈凡措手不及,也无法抵御,眼睁睁的看着灵剑与两把宝剑飞入她的手中。
抚摸着三把宝剑,虹姑的眼神非常复杂,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甚至于还有一丝奇异的表情,喃喃地说道:“一剑一命,作孽啊。唉!恩怨情仇,错综复杂,天下谁能说清?”
陈凡不敢吭声,内心却暗暗警惕:“毕竟是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她不会置之不理,如果真想杀我,我怎么办?逃跑?...痴心妄想!抵抗?...开玩笑,用不了半招就可以致我于死地。”
双眼朦胧如雾,静静地看着宝剑,虹姑久久不语,秀眉紧皱,目光很快又变得极为冷漠,不含任何感情,浑身隐现一丝诡异之气,杀意渐浓,四周暗流涌动,气氛极为紧张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
陈凡心中一抖,立知大事不妙,慌忙作一长揖,恭恭敬敬地说道:“虹姑明鉴,晚辈杀人完全是情不得已,几年来晚辈自信没有得罪一人,却莫名其妙地仇敌满天下,只好隐姓埋名,到处逃亡,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咄咄逼人,晚辈每一次都是无可奈何,唯有以命相搏方能自保,若非如此,晚辈早就命丧黄泉,更谈不上相识老哥哥,结下深厚的情缘。”
虹姑缓缓地收回功力,漫不经心地扫过陈凡,目光却有如利剑,陈凡呼吸一滞,头皮发麻,全身皮肤生疼,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钢针扎了一下。
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陈凡双手一摆,满脸苦涩:“虹姑,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求生是人的本能,晚辈更不想死,特别是死得不明不白。不过,如果您觉得晚辈罪大恶极,罪孽深重,想为家人报仇血恨,晚辈只有认命,束手就擒,绝不会反抗。”
虹姑仰头不语,纹丝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目光深邃,凝视着高空苍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只是在欣赏无边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