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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是朝南的,背靠着一座庞大的山体,所以,匪徒们只有从东、南、西三个方向逃窜。远远望去,三个方向的极远处都有重重群山,这里似乎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山谷,现在大家从哪个方向开始搜寻就成了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陈凡笑着说道:“按照你们制定的方案来搜寻,我们各领一组,分头行动”。
王班长踌躇满志地说道:“您带上四个人,我和张排长各带三人,三个小组分三个方向同时搜索,匪徒再狡猾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张排长在一旁说道:“首长,我们这一次的搜索只局限于五百米的范围,如果有一方找到了匪徒的行踪,就让其它两组调头共同追击。若是都没有什么发现,那就再前进五百米,直到找到为止”。
陈凡沉吟了片刻,然后笑道:“好,就这么办”。
张排长取出一副耳机递给他:“您的那一套在大厅里已经被烧毁,这一套您先用着,随时保持联系”。
这耳机是特种部队专用,通话质量很高,最长使用距离达二十公里,使用特殊的专门频率,其它无线信号很难影响到它,目前大家每人一套,这一套显然是张排长从滞留在山腹里的战士那儿拿来的,陈凡感到他的心确实很细,随口问道:“现在能否与大部队联系上”?
张排长摇了摇头:“联系不上,我想可能是已经超过使用范围,而且这里的群山挡住了无线电波的对外传播”。
“那就算了,他们会找到这儿的”。
王班长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三组各走哪个方向。”
陈凡说道:“我这一组向南走,正好处于中间,如果有什么事件发生,救援起来也快。至于另外两个方向你们自己定”。
张排长说道:“那我向西吧”。
陈凡知道他认为匪徒向西逃窜的可能性大一点,所以说道:“可以。但你们都要记住,我们只是搜索,看到敌人后不要立刻进攻,以免打草惊蛇,必须通知其它两组将他们包围后再一举突击”。见他们认真地倾听,又分析道:“我们的优势在于人多,目前的分组只是为了搜寻匪徒踪迹的需要,不是用一个组和他们较量,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以短击长,况且单组交上火也不一定能占上风,说不定会吃大亏的。”
张排长和王班长对望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们都明白这一点,他们有重机枪、肩抗式导弹,正面打起来肯定不行,大家也没这么傻。另外,我们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已经没有体力了,连三枚导弹都被迫处理掉,哪有精力再逃跑呢?说不定将痕迹抹去后正放心地躲在什么地方睡大觉。”
“好,现在就出发吧”。陈凡站起来说道:“最后一句话,大家注意安全,保持联络”。
南方树木较多,越往南越茂密,其间的杂草也有半米高,妨碍了前进的速度,几只小鸟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地唱着,还有一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不时从草丛里穿过,满眼翠绿,空气清新,生机盎然,所有地方都是宜人的原始风貌。不过,从这儿经过时,本来就有些破烂的军装又沾上了泥土和露水。
刚入地道时本来有十七人,在山腹中有四人因体格太过粗壮而被迫滞留在那儿,所以出洞时只剩下十三人,陈凡的南组连他自己共有五人,他就将大家一字排开像梳子一样向前搜索,这样既没有遗漏,又比较安全。可搜寻了一百多米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匪徒们不是从这个方向逃跑的?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反追踪的能力也太强了吧,因为在这种环境里,只要从这儿走过一次,其痕迹很难抹去。
又搜寻了近一百米,陈凡的眼光盯住了左边的草丛,那里出现了一串脚印,杂草被踩得半伏在地上,一直向前延伸,再走了几十米,脚印时隐时现,但并没有中断,他正欲通知其他两组,耳机里传来王班长低压但兴奋的声音:“首长,这里有许多脚印,请过来一起搜索”。话音刚落,张排长的声音也过来了:“首长,我们发现了匪徒的踪迹”。
陈凡一下子愣住了。
——————————日读仙凡道,夜饮五粮醇,仙凡奇妙事,云空任我行———————————
(前传)第一篇 明铁盖风云 第八节 浴血树林
(前传)第一篇 明铁盖风云 第八节 浴血树林
突然,东边传来一连串的巨响,紧接着是一阵激烈的枪声,他心里一沉,“不好,王班长那儿出事了”。果然不假,耳机中传来他惊慌失措的声音:“首长,地雷,有地雷,有埋伏,我们中埋伏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声,通话立即中断。
爆炸声震撼了陈凡的心,知道大事不妙,马上向那儿奔去,同时通知所有战士前往出是地点。
他顿时明白了:“匪徒们布置完三路踪迹后,全部到东面汇合,然后藏在树林里休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又在周围埋上地雷,正好被冒进的王班长几个人一头撞上。不对,他们怎么还有地雷?”陈凡一拍脑袋,悔恨不已:“他们既然能拆开前三枚导弹,也就能拆开另两枚导弹。而且他们已经想通了,只要遇到追捕部队,两枚导弹其实没有多大作用,最多只能杀伤一些战士,并不能改变自己被歼的命运,途中还影响了逃跑的速度。不管怎么说,这里面有我的一半责任”。再分析刚才的枪声,其中有机枪和冲锋枪,这是战士们与匪徒在交火,至于那爆炸声,陈凡估计是匪徒发射了导弹。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地雷、机枪、导弹,三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同时突然袭击下,战士们的命运可想而知,王班长的通话中断更是说明他凶多吉少。
王班长一组走得很远,出事地点距陈凡有两里,一路上树木逐渐增多,变得越来越茂密,他不断地改变路线,防止落入敌人的包围圈,并不停地指示其他战士以两人为一组,相互配合,从四个方面对树林形成合围,不要主动进攻,而是让匪徒无法逃身。
几分钟后,陈凡到达离树林仅五米远的地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里面的情况,眼前的惨剧却让他心如刀割。
首先跃入他眼帘的是地雷爆炸的现场,长达四十多米,宽度从五、六米到十米不等,造成如此大的面积应该是好几颗地雷同时被引爆。爆炸产生的威力非常巨大,周围的数十棵大树都被炸断,残存的半截树干通体焦黑,还冒着滚滚浓烟,上半截树枝均散落在地上。另外,地面上的所有草皮、泥土都被掀翻,形成一个个大坑。
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很多地方都溅满了战士的鲜血,泥土、杂草、树叶上变得通红,一小团一小团的碎肉洒落得很远,有些地方可以隐隐约约地分辨出哪个是胳膊、哪个是断腿、哪个是头颅,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估计身体也已经被炸得粉碎。整个现场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人肉、火药和树木被烧焦的几种味道,混合起来非常刺鼻,让人忍不住地捂上口鼻转过身去。
看到这样惨烈的场面,陈凡知道肯定是战士们不小心踩上地雷后,来不及反应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以至于血肉横飞。再看看这样的威力,最起码用了两枚导弹的火药才能起到如此效果,这样算起来,匪徒在山洞里并没有将三枚导弹的火药全部用完,而是留下了一部分,到这儿后又拆了一枚,才能造出这么多地雷。算算导弹,刚才又发射了一枚,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
陈凡不知道遇难的战士具体有几个,但从这些残肢来看,踩上地雷的不会低于两人,另一名战士应该是刚才用冲锋枪与敌人交火过,不过在匪徒的两挺重机枪的扫射之下肯定也不幸牺牲了。至于王班长,估计是在通话时被导弹击中,遇难现场就在附近,可惜没有时间去找了,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战士就在这几分钟内就变成了碎片,年轻的王班长临出山洞之前还想跟自己学艺,可现在已死了,虽说打仗难免有伤亡,自己也时常徘徊在死亡线上,但亲眼见到这样的惨状心里还是极为难受,又是后悔,又是自责,总归是自己带出来的,责任重大,出了事情很难向阿凡提交代。
很快,陈凡就重新睁开双眼,心中发誓,一定要给战士们报仇,抓住扎卡维、哈克,击毙格尔木,让战士们死得有价值。他暗暗叫道:“冷静,一定要冷静”。
陈凡的脑子快速地运转,分析事件发生的经过。这场战斗应该是双方都没想到的。对于匪徒们来说,布置完几条假的逃跑路线后,在此刚刚会合,认为已经没有危险,准备休息一会,当然,为了绝对安全,谨慎地在周围埋下了地雷。而王班长带队的东组正好搜到这里,以他们的经验,根本识不破扎维的高明埋雷技术,其中两人不幸触雷身亡,另一名与敌激战。
现在必须搞清楚匪徒是否已经逃遁,如果他们一触即走,短时间内就很难再追上了。陈凡运足全部功力放大眼力和听力,不久,他发现五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闪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看,不由怒火冲天,原来是一名战士的尸体被悬挂在树干上,从他满身血迹和完整的躯体来看,应该是被敌人机枪打死的那个。他强忍下悲愤的心情,清醒地知道这是敌人的圈套,想通过暴尸的方法让大家失去理智,从而有机可乘。
“首长,我们已经到达预定地点,将这片树林包围了,没有发现匪徒逃跑的踪迹”。张排长低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现在外围的包抄行动已经由他具体指挥了。
太好了,匪徒还没来得及逃走,或者说他们还想在这儿反击。陈凡心中稍安,只要还在树林里,就和他们正面斗上一斗,没有了导弹,只凭两挺重机枪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里是树林,不是视野开阔的平地或山头,茂密的大树让机枪很难发挥最大的威力。
陈凡也小声地说道:“必须分散包围,相互配合,潜伏在最为关键的位置,让匪徒不管从哪个方向逃跑都躲不过大家的视线。记住,不要冒然进入树林,只要让匪徒无法逃出就行。如果匪徒要集体强行突破,就让战士们阻挡几分钟,其他人立即赶过去合围。”
“突…突…突…”。正当他说话间,一阵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打在他躲藏的大树上,有一些从头部上方擦过。陈凡忙缩回树后,枪声一停就迅速滚进草丛里,并闪入十多米外的另一棵大树旁。安顿下来后,他额头冒汗,暗暗吃惊,匪徒们的听力太灵敏了,耳机通话时的声音非常小,一般五、六米开外就无法听到,经过刚才的观察,三十米之内是没有人的,可他们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位置,若不是有特别的仪器就是其中有一位内家高手,由此可见这场战斗肯定会打得比较艰难。
这片树林的面积比较大,估计有三、四百亩,许多大树都生长了上百年,能够两人合抱的也比比皆是,葱郁的树枝让匪徒们随处可藏,而陈凡就很难搜寻出他们的踪影,但他并不着急,因为时间对匪徒极为不利,只要拖上一、两个小时,阿凡提的援兵就要到了,他们插翅也难逃,当然,匪徒们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肯定不会坐着等死,而是作困兽之斗,绝望之下的反扑是非常可怕的。
这时,双方都没有任何动静,当然,平静之下暗藏着杀机,大家都在等待时机,对于匪徒来说,树林肯定已经被包围了,盲目突围很有可能撞在铁板上,只有找到薄弱环节才能冲出去;而对于陈凡这一方来说,在不松懈的情况下拖延时间是最明智的选择,每过一分钟就是多一份胜机。
僵持了几分钟后,西边传来激烈的枪声,估计离陈凡有三百多米,他沉住气一动不动地盯着树林,耳朵却聚精会神地关注着交火的地方。
“首长,敌人在从西面突围,是否让战士们前去救援”?张排长着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最担心匪徒在自己指挥下的防线中逃出。
“不要惊慌,你仔细听听,只有一挺机枪在响,说明是其中的一个匪徒故意所为,想将大家都吸引过去,等到包围圈露出破绽后从其它方向逃走。让那里的战士顶住,如果有些吃紧,就叫附近的两人向他稍微靠拢一点,打几枪吓退匪徒”。陈凡感到有点遗憾,手上的人本来就太少,王班长这组的四人又牺牲了,而张排长没有什么经验,希望他们能沉住气,遇到紧急情况要学会冷静,千万不要再发生刚才的悲剧,否则不但让战士们白白流血牺牲,匪徒也会趁机逃走。
通话结束后,枪声果然渐渐地停了下来,他心里一松,刚才自己也捏了一把汗,匪徒如果全力对着一个方向冲去,几个战士不一定能够挺住,这可能是一次试探,想摸清每个地方的包围情况,从中找出薄弱的部分,接下去的试探还会不断,自己不能随便走开,只能希望战士们坚决顶住。
其后的十几分钟证实了他的判断,另外几个地方又陆续上演了相同的一幕,战士们的都表现很好,出色地完成了阻敌任务,让匪徒搞不清哪里是最好的突破口,因为各个方向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但陈凡并没有乐观,时间一长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拼命的。
“首长,敌人缩回去了”。张排长兴奋地汇报道。
“很好,非常好!让战士们退回原地,精神要高度集中,不能有一点松懈,敌人不会束手待毙,下面的战斗肯定会更激烈。以后如果有一名以上匪徒冲过去,就让周围的几个战士一起压住他,使他无法退回,再看看其他匪徒的反应”。
陈凡感到离胜利已经不远了,匪徒现在只能龟缩在树林里,以哈克的性格,在没有很大把握的情况下不敢冒险出击,他们就三个人,死伤一个都承担不起。
忽然,他的毛孔自动竖起,感到周围弥漫着一股凌厉的杀气,似乎是从树林里散出来的,目标就是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住了,只要你一动,它的毒液将以更快的速度喷出,这就是第六感,他的功夫进入炼气阶段后就能明显地预感到来自身边的危险,国安局三年出生入死的生涯使它更加敏锐。
陈凡知道匪徒已经盯上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缩回头部,将全身蜷缩成一团,潜伏在树根下。但是,杀气并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皮肤都被刺得有些疼,还起了小疙瘩,他心中大骇,这是绝顶高手才能发出的杀气,最起码处于炼气后期,目前武林中还没有其他人能练到这个境界,匪徒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陈凡的心里转了无数遍,他到底是谁?平时隐藏得那么深,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才发出致命一击,出奇不意地挽回败局。难道是哈克?身世神秘,行事诡诈,多谋善算,喜欢藏匿在幕后,是一个军师型的人物,很有可能,这样的人最喜欢深藏不露,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绝招,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那么扎维呢?本身就精通阿伯世界的击技功夫,身手不凡,后来学了不少东西方的武功,又在富汉战场历经百战而不死,亲手击毙的敌人不下上千,几十年积累下来,身上蕴藏的杀气极为惊人,据传普通人被他眼睛一瞪就会吓得软瘫在地上,所以说这样的杀气也有可能是他发出的;至于说格尔木,也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凶神恶煞,能活到现在也许有哈克的暗中指挥,但不可否认他有过人之处,说不定是一个表面粗鲁可内心狡诈的家伙,凭着一看就毫无心机的外表蒙蔽了所有的人。
短短的几秒钟内他想了许多,但找不出任何答案,因为当初接手这个案子时就非常仓促,这几个人的资料都不完整,无法判断出哪一个是真正的高手,即使有资料估计也不行,这种人隐藏太深。
此时,杀气已经完全集中到这棵大树周围,即将要达到最高峰,陈凡屏起气息,收敛气机,如同一根枯木一样没有任何生机,试图让匪徒的注意力从这儿挪开,这不是怕他,这个高手的功力并不如自己,但是引来其他两人就麻烦了,如果两挺重机枪同时扫射他武功再高也在劫难逃。
怕什么来什么,不一会,陈凡又感到有另外两股杀气涌过来了,虽然比不上第一个,但分为左右两侧形成合围之势,他知道坏了,敌人不为自己的假象所动,坚决要干掉自己,高手与高手之间是很难蒙混过关的。陈凡感到非常紧张,明白敌人刚才已经将其它地方试过,都遇到严密的阻击,而这里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决定从这儿突破。
从第一股杀气出现到三股合围只有十几秒的时间,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两挺重机枪从东西两个方向扫射过来,交叉点就是这棵大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身边几厘米的范围内响起,子弹将树干打成了马蜂窝,树皮与树木剥落的碎片四处飞溅,散落了他一身。
张排长正在西面三百米之外监视着树林里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松懈,听到枪声后,大吃一惊,他知道那是陈凡所处的位置,难道敌人又是在作试探?但很快就感到不对劲,因为从枪声中可以听出是两挺机枪在同时开火,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匪徒在全力突围,而那儿只有陈凡一人,形势肯定非常危急。心急如焚的他立即通知所有战士赶往交火地点,自己以最快速度跑过去。
此时的陈凡已经被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重机枪集中一点不停的射击时的威力非常大,大树的根部很快被子弹打掉一半,再过不久就能将它穿透,更为可怕的是,三人借着火力的支援向这里走来,离大树只剩十多米,他口干舌燥,头皮发麻,已经感到死亡的来临。
陈凡的脑袋非常清醒,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让敌人靠近的话就必死无疑,其实他这时最担心的已不是两挺重机枪,而是那杀气最强的人。那人并没有开枪,只是用杀气紧紧地罩着他的位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一露身影,肯定有必杀之招等着。
随着敌人越来越近,他觉得不能再等了,咬了咬牙关,长吸一口气,运足功力以最高速度沿树干向上爬,幸亏这棵树非常粗,挡住了他的全身。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陈凡已经到达十多米高的树顶,从茂密的树叶里可以看到,两名匪徒拿着机枪一边开火一边跑,当然子弹还是打在树干上,他不敢耽搁,闪电般跃到另一棵树上,同时举起【创建和谐家园】正欲射击,一道白光突然击来,带着凄厉的气流直奔他的双臂,他只好再闪身影避开。持枪的匪徒反应也很快,立刻掉转枪口狂射。
白光紧追不舍,子弹在身边飞舞,陈凡瞬间陷入了绝境。就在这危急关头,周围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原来是战士们全部赶到了,他们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所有的子弹都射向两名持枪匪徒,密集的射击形成了一张网,只听里面传出几个“阿,呀”的叫声,显然他们已经受伤。
匪徒不愧是身经百战,在这枪林弹雨中竟然找到了空隙,中弹倒地后连着打滚,眨眼之间就滚到十米外,接着举起手中的机枪向四周不停地扫射,两名战士措手不及,连中几弹倒在血泊里,其他人份份趴在地上还击。这时,双方都失去了最好的歼敌机会,只好躲在树后相互开火,匪徒胜在经验丰富,枪法奇准,火力强大,而战士们胜在人多,近距离交锋时冲锋枪也不弱,况且在这小范围里长着上百棵树,极大地限制了机枪的威力,暂时处于僵持阶段。
战士们的及时到来让陈凡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没有了机枪的威胁,那道白光就好对付了。可是下面的战斗才一打响,白光就突然消失,偷袭之人也不见踪影。刚才的所有镜头都是在一刹那完成的,他并没有看清那个高手是谁,也不知道持枪匪徒的模样,只感到其中一人个头比较高,应该是格尔木。
落到一棵大树下面之后,陈凡松了一口气,感到全身都湿透了,刚才是在鬼门关外打转,稍不留神就完蛋了。一个轻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他警觉地回头观看,张排长在草丛中钻出来。
“首长,您没事吧”?张排长低声问道。
“没什么,来得太及时了,谢谢”!陈凡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战士们伤亡怎么样”?
“刚才有两个中弹了,不知道伤势如何,可能不是很乐观”。张排长脸色黯然,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已经将他们包围在这儿,他们跑不掉的,只有抓住匪徒才能给战友们报仇”。
陈凡拍着他的手说道:“说得对,现在什么也不要想,抓住他们要紧”。
周围的枪声变得有些稀疏,陈凡小声说:“你到东边补上空挡,我在这里牵制他们。记住,匪徒中有一名绝顶高手,不要和他肉搏战,必须用枪”。说完将头探出树干察看敌情。
“小心”!张排长突然扑上来,将他死死地压在下面,只听到一声巨响,陈凡全身震动,头晕脑涨,耳朵一时失聪,心血倒流,一口恶气从心中升起,抬起头来,满眼黑烟缭绕,并有一股焦糊味直扑口鼻,手摸到张排长却是一团血肉。他瞬间明白了,原来匪徒向自己发射了一枚导弹,而张排长用身躯挡住了它。
陈凡的眼睛变得模糊了,多年未曾哭过的他差点控制不住情绪,这个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排长用生命完成了任务,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凡提就吩咐“要以你的生命保证他的绝对安全”,当时自己还不屑一顾,认为凭自己的绝世身手怎么可能要别人保护,可仅仅半天时间残酷的现实就摆在面前,没有他倒下的就是自己。
接二连三的惨剧让陈凡杀气冲天,他运转真气,很快就将身体恢复原状。这时周围的枪声又开始大作,匪徒以为已经将他炸死了,所以从此处全力突围,两挺机枪向四周疯狂扫射,战士门被强大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又有两人受伤。
陈凡骤然暴起,弹入半空中向匪徒开出几枪,这次他将匪徒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是格尔木,另一位普通身材的中年大胡子男子是扎维,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一枚子弹击中格尔木的眉心,另几枪打中扎维的四肢,格尔木两眼圆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几秒钟后才轰然倒下,而扎维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声【创建和谐家园】,陈凡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扔过去封住了他的穴道。
这两个匪徒被解决后,所有的枪声都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但陈凡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还有那神秘的高手哈克不见踪影,应该躲在暗中准备逃遁,不一会,他看到一个身影从数十米外快速闪过,忙运功追去,半空中留下一句话:“快把匪徒运到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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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第一篇 明铁盖风云 第九节 神秘哈克
(前传)第一篇 明铁盖风云 第九节 神秘哈克
哈克的身影离陈凡大约有七、八十米,逃跑的速度极快,非常灵活地穿梭于树林之间,两脚稍一沾地就跨过三丈,很显然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陈凡也不示弱,紧紧地追在后面,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树林的长度虽然有数百米,可是他们不到半分钟就到了边缘,这是往南的方向。前面的树木已经比较稀少,杂草却非常茂盛,而且连绵不断,足有一、两千米宽。哈克知道陈凡在后面紧追不舍,也不回头,直接进入草地。这里的杂草有一米高,地面上非常潮湿,不少地方积有很多水,湿润的泥土连着草根,一脚踩上去马上就陷入地下,但以他们的绝世轻功却丝毫不受影响,一前一后从草尖上掠过。
陈凡的心中对哈克充满了杀机,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绳之于法,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知道今天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哈克已经现形,神秘的面纱即将打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哈克的武功远不如自己,现在面对面地打起来,自己有绝对的把握生擒他,如果这次让他逃之夭夭,今后就很难找到,凭他的本领东山再起非常容易,麻烦比现在大得多。另外,于公来讲,哈克是匪帮的头目,犯下了滔天血案,将整个五林搅得人心惶惶,而且与伊兰党相互勾结,心甘情愿的当这些境外敌对势力的马前卒,这次行动中有三个主要目标,如今扎维已经被擒,格尔木被击毙,只剩他一个罪魁祸首了,将他抓住就意味着整个行动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从私人感情上来讲,自己带出来那么多的战士却因他牺牲了好几个,十三人出洞却只剩下六、七个,连张排长、王班长两位军官也不幸遇难,不抓住他实在心有不甘。
哈克也感应到了陈凡的冲天杀气,知道今天已经处于从未有过的最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命葬黄泉,只有使出全身解数才能摆脱困境。他越跑越吃惊:公门里怎么会有如此高手?自己的杀气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影响,而他的气机却让自己无法摆脱,由此可见他的功力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这么多年来哈克一直以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自己的对手了,平日也见过不少武林高手,但他们的功力太低,对普通人来说也许高不可攀,但在自己眼里却如同幼童一样不堪一击,特别是公门中人,只是凭借先进的武器对敌,自身武功却是低得可怜,自己也从来没有瞧得起他们。现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样的绝顶高手,功力高得吓人,如此狂追不舍,正常情况下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
穿过草地后又出现一片树林,面积比刚才战斗的那个地方还要大。哈克大喜,一头扎了进去,在茂密的树枝中跳跃几下就不见踪影了。陈凡只比他慢了两、三秒钟,见状也毫不犹豫地一闪而入。
树林里古木参天,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光线极暗,树枝间似乎缭绕着一股股淡淡的黒烟,空气中弥漫着浓密的异味,地上铺有一层极厚的腐叶,踩在上面“沙沙”地响,本来应该鸟语花香的地方却不见有任何生物在活动,让人感到周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气。
进了树林之后,本来一直被锁定的哈克却已经失去了音讯,知道他是凭借大树的掩护摆脱了追踪的气机,然后立即闭上了气息,让自己感应不到。陈凡并不着急,因为哈克肯定隐藏在周围的某一个角落里,没有逃走,只要他稍有动静,立刻会露出马脚,在这种情况下就看谁有足够的耐心了。
陈凡站立在一片空地上一动不动,犹如石雕一样连表情都冻结了。说是一个空地,其实是五、六棵大树之间的空隙,只有四十多个平方,每棵大树的直径都足有三、四米,高度达四、五十米,无数的枝叶向外伸展,形成了一个圆尖的屋顶,其稠密程度可以挡住细密的雨点,阳光更是无法照进来,虽然已近中午,外面骄阳似火,可是这里却如同黑夜,寒气逼人,只有远处传来一丝阴暗的光线。
一直锁定哈克的气机就是从这里中断的。空地离树林的边缘有一百多米,说明哈克的速度非常快,但陈凡知道他就在方圆数十米范围内,不外乎枝叶丛中或树根底部,因为这个地方虽然很小,但藏身之处却不少,无数层枝叶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粗壮的树干盘根错节,千奇百态,组成层层围墙,连混浊的空气也很难和外界交流,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世界。对于哈克这样的高手来说,使用普通的追踪手段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只有练气者的神识才能搜寻到他。
陈凡将一半神识外放,另一半保留着,因为现在是敌暗我明,虽说哈克已是惊弓之鸟,但以他的性格,只要有机可乘肯定会反戈一击的,任何时候都要防备他一手。外放的神识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周围所有地方,却没有什么疑点。陈凡非常奇怪:他的功力应该没有这么高,怎么可能一点气息都没有呢?一般来说,只有功力差不多或比自己高的人才能瞒过自己神识的搜索。
难道他又隐藏了真实的功力?或者有极其高明的闭气功夫?也许他的轻功有过人之处,在一刹那间逃之夭夭?陈凡非常困惑,这个哈克在任何时候都有让人惊奇之处。几个疑问在头脑中不停转动,说他隐藏功力应该不可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必要了,否则命都没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有着比自己高的功力根本就不需要逃跑,直接干掉自己就行;要说轻功了得也不可能,刚才自己的感应不是这样的,如果瞬间加速肯定能感觉到;至于自己所不了解的闭气技巧到有点像,因为天下奇门异派多不胜数,其武功也许并不高深,但是每一个都有其独到的偏门手法,那是它们的立派之本,正面对敌可能不行,出奇制胜却有奇效,在很多情况之下不可小视,不少高手都在他们的手上阴沟里翻船。
陈凡提高了警惕,一边继续用神识搜索,一边将功力运转全身,随时准备应变。十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心中不由冷笑:大家就这样一起耗下去,看谁的耐心足。
又是一个小时,陈凡照样纹丝不动,可哈克也是毫无音讯,树林里寂静得可怕,枝叶不摇,空气停滞,连蚂蚁觅食、蚯蚓打洞的声音都没有,似乎是一个死地。两人僵持了这么久,都耐心十足,陈凡暗暗佩服哈克,以前只知道他的脑袋瓜好使,现在又表现出超人的武功,可谓智勇双全,堪称人杰,如果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肯定会与他交个朋友。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陈凡又觉得有些小看了他的功夫了,这么长时间的闭气可不是处于炼气阶段的人所能做到的,如果是到达化气境界,先天真气生生不息,耗上几天也没问题,难道只有相互干耗着这一条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凡有些不耐烦了,外放的神识微微波动,稍有减弱,双腿正欲左移两尺。突然,地面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撕开,与此同时,有一股庞大的杀气从脚下冲出,瞬间将他锁定,令他无法动弹,杀气中还夹有一道白光直击他的双脚,来如影,去如风,快如电,似要将他劈成两瓣。
此时的陈凡正在调整姿势,气势处于最弱的状态,毫无防备,更没想到哈克会藏在地底下。白光的出发地离陈凡不到一米,以它的速度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几乎可以不计,宛如毒蛇般向猎物发出这致命的一击。
陈凡确实没料到袭击会来自于脚底,当他反应过来时白光已经到达,凌厉的杀气刺得皮肤疼痛不已,并划出几道血痕。好一个陈凡,丰富的对敌经验发挥了作用,本能地后退一尺,险之毫厘地从杀气最盛的中心躲开,白光在腿边掠过,将他的裤角削去了一半,差一点连同皮肤刮走,他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功力比较高,如果是比哈克稍低一点的话,就会被这股杀气压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白光落到自己的身上。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白光竟然违反了物理规律陡然调头再次劈下,陈凡大吃一惊,还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一般来讲,那么气盛的一击,其惯性也是非常大的,连绝顶高手都要有一个调整方向的时间,这个时间虽然短,但足以让对手进行反击,可现在哈克没有一丝缓冲,直接将白光硬生生地拖回来,并同时再次进攻,而且气势不比上一次逊色。
这一次的白光是从上而下的,以他的额头为目标,陈凡赶忙左闪两尺,白光却紧追不舍,如流星般当头罩下,眼前一片银色,这是哈克竭尽全力、势在必得的一招。
陈凡使出绝顶轻功,如炊烟一样飘浮不定,让白光无法抓住自己踪迹。几秒钟后,哈克忽然变招,白光化成层层光幕,将他笼罩在里面,这是在瞬间劈出数百招形成的。陈凡的四周连同头顶都弥漫着无数道刀气,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他就如惊涛骇浪中的一条小船,随时都有翻身的危险,陈凡左闪右躲,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致命的刀气。刀气在他身边几毫米的地方翻滚,每一刀都险象环生,地上落下不少小布片,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军服更加千疮百孔。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哈克劈出了数千招,每一招都很刁钻阴险,毒辣异常,如影随形,可是并没有伤到陈凡的一根毫毛,时间一长,不免有些烦躁,招势微乱,陈凡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避过一招后,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矮了半尺,原来是运功将脚陷入地下。哈克陡然失去目标,气势稍缓,陈凡仰腰平躺,形成一条直线射向后面的大树。
哈克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立刻调整招势紧追其后,杀气直逼双脚。大树只有三、四米远,陈凡还没到达白光就杀到脚跟,他凭空翻了个身,头下脚上倒爬上十多米高的树岔,白光顺势扎进树干,哈克快速抽出,然后跃上树枝再击。
此时的陈凡趁着这些变化中的空隙已经调整完毕,见白光闪到也不慌张,只是凭借树枝的掩护左冲右突,轻松的捉着迷藏,两人在大树上你追我赶,哈克的白光将树干砍得七零八落,稍细一点的都直接斩断,看起来气势逼人,其实已经失去了先机。
从地下袭击到现在,双方交锋过程中变化了无数招式,其实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哈克总共劈了不下上万刀,每一招均是全力以赴,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陈凡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因为即使处于化气阶段也有力竭之时,表面上看刀气依然非常凌厉,实际上已经准备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