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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籽内的幼崽发育与寻常螃蟹不同,它跳过大眼幼体直接到了仔蟹阶段,挑选的这颗更是蟹籽中发育最好的,身体胀满整个蟹籽球,要出生也不算太意外。
至于挑选剩下的只能丢进锅里,煮熟后化作另一笔水泽精华。
饲养是不可能饲养的,螃蟹怪表现出来的智商太低了,很难想象不统御的话,甲壳类脑子里会有“主人”的概念。
麻烦,危险,充满不确定性,回报率低的事梁渠不干。
半透明的球膜内,仔蟹挥舞着大鳌想要顶破球膜,只不过刚刚出声,还是软壳,要顶破球膜显然很吃力,只能挤压着球膜不断变形。
舢板旁,不能动与阿肥并排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同样盯着即将出生的仔蟹。
仔蟹挣扎得越来越剧烈,从大鳌到躯干,再到最后全身都在发力。
球膜不断膨胀、变形,扭曲,最后......
啵!
伴随着最后类似吐泡泡的声音,半透明的蟹籽膜终于破裂,软踏踏的皱叠在一起,透明粘稠的营养液流淌出来,渗透进木板缝隙中。
刚出生的仔蟹随即趴伏在地上,用钳子夹着,一点一点啃食自己的蟹籽膜,同时身上白玉色的软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富有光泽且充盈起来。
除了颜色由于处在幼年期还是白色,其他地方几乎和螃蟹怪一模一样,上半身直立,从宽到窄的倒三角,收束到腰间是神似腰带的蟹绒,下半身是六条腿,mini版中的mini版。
哦,脐部盖也不同,公蟹是三角的,让它上半身的前胸前像两块大胸肌,意外的帅气。
等到仔蟹食完,梁渠用食指腹摸了摸,仔蟹外壳已经有了一定的硬度,有些玉质化的感觉,但并不是太硬,他不敢试,估摸着应该和薄巧克力差不多。
拳头大的仔蟹昂首挺胸,双钳叉腰,显然得到认可的它很是骄傲。
梁渠乐了,指腹敲了敲仔蟹脑袋:“既然你只有拳头大,那就叫你拳头吧。”
他意识再度沟通泽鼎,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进化需要多少水泽精华。
【可消耗水泽精华八百点,使石鳌蟹进化为石鳌蟹王】
八百点!?
梁渠被螃蟹怪进化需要的水泽精华点数吓了一跳。
八百点也忒多了点,一整只螃蟹怪才一百点,八百点需要杀八只还多。
一只螃蟹怪都逼得一人两兽狼狈逃窜,险象环生,要不是蠢了点,当场就寄了,再来一只他想都不敢想,遑论八只。
或许等泽灵变成青色或者武道连破三关,加上两兽进化才能稳杀一只螃蟹怪,否则多少都会受点伤。
但这份战力现在是我的了。
梁渠让仔蟹跳到自己的掌心,心中期盼着它快快长大。
身为公蟹,战力绝对更强,到时候自己完全能在浅水区横着走,什么四五米的大鳄,一钳子下去教它做人。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个统御方式,老划手指怪疼的。
梁渠视线穿过仔蟹,看到自己三指指腹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刚刚吃的莲藕治愈疗效还未完全消散。
可惜,和螃蟹怪一战,将近三分之一的莲藕田或被吃和毁掉了,他的心都在滴血。
我的藕,都是我的藕!
梁渠对他发家的第一桶金是有感情的,唯一能弥补些的方法就是将没用的蟹壳砸碎,埋在莲藕田底下充当肥料。
螃蟹怪那背部青色巨壳能当大盾,两只巨鳌能当小盾,底下的六条节肢足尖能用来制作鱼叉,剩下的就彻底没用了,算是进行最后一点废物利用。
船身中,水咕噜咕噜沸着,先前放进去的蟹籽煮熟了。
梁渠捞起一个凉了凉,连汤带水一口闷,差点烫出泡来。
【水泽精华+0.6】
才这么点?
梁渠大失所望,换做平时他肯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他本就肚饱,零点几的收益,实在提不起兴趣硬塞。
“都给你们了。”
梁渠将剩下的蟹籽都丢给两兽,让它们进化需要的水泽精华再减少一些。
仔蟹就算了,同类相食过于残忍,更别说吃的还是它的兄弟姐妹。
吃完,梁渠看着天色,差不多四点半的模样,没想到一头螃蟹怪用掉他那么多时间。
犹记得上午向师兄说下午或晚上,杨师会去武馆授课,待到戌时,肯定不能错过。
好在还有时间,梁渠让肥鲶鱼和不能动赶紧去捕鱼。
两兽潜水消失不见,只余下上浮的水沫。
望着两兽离去,梁渠又瞧着船头上的拳头,突然想起一件事。
没记错的话,螃蟹似乎也要冬眠?
水底下的螃蟹怪那么猛,让梁渠下意识忽略了这回事。
一共收三个小弟,有两个需要冬眠......
梁渠突然有些忧愁,只希望精怪能对低温的耐受度高些,不过就算耐受高,拳头大的仔蟹也帮不上忙。
到来年开春之前,所有鱼获,恐怕都要靠肥鲶鱼一己之力。
五点出头,肥鲶鱼趴在船头,连水带鱼又吐出三条。
一个小时,两兽总共抓到了十二条鱼,价钱大约在三四十文。
“差不多够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梁渠转头望着船头的拳头,“你以后就跟着阿肥和不能动在水里生活吧。”
仔蟹敲敲大鳌,沿着船沿行走,最后屈膝一跃,跳到不能动的脑袋上。
三兽浮在水面,拳头站在猪婆龙的脑门上,共同注视着梁渠划船离开。
回到埠头,林松宝道一声欢迎,随后称量数钱。
望着江淮泽野,梁渠忍不住张开手臂,劈开双腿,尚未干透的长裤被冷风吹得飒飒地飘动,拉风至极。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你好像很开心?”林松宝笑问。
“没错。”
“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说出来就不乐了。”
“?”
梁渠笑着将钱袋抛起,下落到身前时一把抓住。
现在,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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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一个人,对付你们所有人!
梁渠回家找出干净衣服换上,便一路朝平阳镇方向小跑。
路两边堆积的树叶越来越厚,上层是红黄色,下层是黑褐色。
风吹在身上有如冰刀,梁渠却只觉得精力无穷,不冷不热,胸腔内燃烧着的东西叫热情。
梁渠仰起头,巨大的夕阳一点点下落,将他的瞳孔映成璀璨的红金色。
落日一点点地从大地上收走阳光,苍红色的树林变成了黑红色,很快夜幕就会降临,这是最后一眼夕阳。
他忽然觉着这个世界还不错,没有污染,没有牢笼,空气更是清新的。
短暂的落魄不是坏事,只要方向正确,煎和熬都是可以变美味的方式,加油也是,总会有出头之日。
“吼哦!”
梁渠大喊一声。
路旁拉车的骡子受到惊吓,拽动车子要往林中跑,车夫挥出数鞭才重回正道,低骂一声:“【创建和谐家园】。”
这词这么早就出现了吗?
梁渠一怔,却没有生气,只是回以一笑,车夫见状骂骂咧咧地离开,觉得自己真遇到傻子了。
来到平阳镇,梁渠估摸着李立波和陈杰昌应该饿了,顺手买上几个包子,从熟悉的近路来到杨氏武馆。
武馆大门处灯火通明,进去后几米就有一盏大油灯,十米就有一盏灯笼。
梁渠拎着油纸包,轻车熟路穿过廊道。
演武场上人多出不少,约莫有五十多位。
很多人学完拳会回家自己练,月底再碰面,报名那天见到的三十位并不是全部。
只是人群中似乎没有正儿八经的武师,都是学徒。
梁渠以为是武师们或许有事,又或者提前去拜见杨师,并未多想,只是暗中,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瞥过来。
“奇怪,他们怎么都在看我。”
梁渠不得其解,他是落魄,平时没人搭理,愿意和他交朋友,但也不至于盯着他看吧。
是自己来晚了?
他想起上高中时有一次起床起晚,正好被来抓早读的班主任逮到,许多要好同学装作看书实则看戏,和如今一模一样。
梁渠只好装作没看见,独自来到花坛角落,去找李立波和陈杰昌。
听到有脚步声,两人抬起头,看到梁渠后又不约而同的低下脑袋,只是眼眶上的淤青和肿胀的脸颊怎么都藏不住。
知道两人喜欢给对方找膈应,梁渠还以为是玩过了火:“什么情况,你们两个打起来了?下手这么狠?”
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声。
梁渠意识到不对,蹲下来低声问:“到底什么情况?”
沉默片刻。
陈杰昌打破寂静。
发肿的脸颊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你离开后,卢廷材带着一帮人找我们两个要钱,说我们身上有味道,影响他们练武,要一人二两银子补偿,我们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二两?!
梁渠一惊。
这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