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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冷面严肃统帅徐达,和在外人面前谨小慎微的敦厚和善大将汤和,仿佛两个疯汉子似的,围着周德兴跳来跳去,就像是蒙古人围着篝火跳舞。
看标儿,不带你!吃大餐,孤立你!
谁让你一说谎就结结巴巴,三番五次差点暴露大帅真实身份?
没用的家伙,下次你继续趴在墙头上闻味道吧,嘿嘿!
周德兴气得大吼:“够啦!我要砍死你们!”
徐达和汤和勾肩搭背挤眉弄眼:“你砍啊,你砍啊,你不砍就是我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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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扶额。
他就说今天开会的时候,周德兴在愁个什么劲儿。原来徐达和汤和这俩老小子,又去气周德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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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兴眼泪汪汪扑过来:“大帅!你要为我做主啊!”
朱元璋条件反射,也一脚把周德兴踹翻在地。
周德兴:“……”
徐达和汤和拍了拍【创建和谐家园】上的鞋印哈哈大笑:“有福不同享,有难要同当,好兄弟,哈哈哈哈。”
周德兴趴在地上装死。
这三个兄弟他不要也罢!
朱元璋自知理亏,把周德兴从地上拉起来:“好了好了,你赶紧再练练,练好了带你一起去看标儿。标儿送吃的来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少过你那份?”
周德兴委屈:“你们都是吃饱了才分我。”
朱元璋:“至少你尝到了味。”
周德兴气得翻白眼。
你们等着!我专门聘请了一个唱戏的教我!我很快就出师,到标儿面前把你们的食物全抢了!
“大帅,又是标儿读过的书?”徐达道,“你看完马上给我看啊。”
汤和道:“我也要我也要。嘿,大儒都教不懂我,看标儿的书,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周德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要是标儿能教我儿子就好了。我那个儿子啊,气跑了好几个教书师傅。”
朱元璋没好气道:“那不是因为你太溺爱纵容他吗?你要把他按着抽几次,看他敢不敢气跑教书师傅。”
周德兴顶回去:“说得好像老大你会打标儿似的。”
朱元璋得意:“我那是不需要。”
徐达道:“说起文人,老大,我刚接到消息,朱熹家又拿乔了。说好的派人来,结果又称病。估计咱们还得拿出一些诚意。”
汤和挠了挠头:“估计不是诚意问题,还是咱们太弱。老大,咱们还是等多占些地盘,有他们所说的什么天子之气之后,再去找朱熹联宗。”
朱元璋淡淡道:“不用了,不找了。我就是一老农的孩子,祖上没什么名人。”
周德兴焦急道:“老大,你别赌气啊。他们文人就喜欢搞什么几顾茅庐。现在那些文人闭着眼睛骂你,你不和朱夫子联宗,以后他们还骂。”
朱元璋道:“骂就骂呗。我又不是为了那群文人争天下。”
三哥们面面相觑。
徐达率先道:“好吧,暂时不管他们。说不准等老大当皇帝了,他们自己会求上门来。”
朱元璋道:“求上门来我也不理。我朱元璋就是从乞丐一路摸爬滚打当了皇帝,看看史书里那些皇帝,就刘邦能和我比一比。这功绩,还需要我认什么祖宗。至于那群多嘴多舌的文人……”
朱元璋哼笑:“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
三哥们再次面面相觑,然后不知是谁开始鼓掌大笑,而后三人都大笑了起来。
“好诗,好诗!”
“老大厉害,这诗绝对流传千古!”
“认什么文人祖宗,老大自己就是大文人!”
朱元璋背着书篓走在最前面,徐达、汤和、周德兴三人勾肩搭背歪歪斜斜跟在朱元璋身后。
太阳光从朱元璋斜前方照面打过来,把四人脸庞都映得金灿灿。
从他们身后往前看,好像四人都融入了光里,正朝着太阳走去。
第9章
陈标给朱元璋送了几个“泥疙瘩”去。
虽他存了开玩笑的心思,但朱元璋是创造了叫花鸡的人,一看这泥疙瘩就知道吃法。陈标欺负不到他爹。
吃饱喝足之后,陈樉的活力更足,陈标则困了。
朱文英洗干净手后,把陈标抱回房间睡觉。马氏则陪着儿子和干儿子们继续吃东西玩闹。
陈樉想跟着陈标捣乱,被朱文正一把抓住。
现在这一大一小开始互殴,朱文忠不断叹气翻白眼。
他这位表兄加义兄,大约心理年龄和樉儿差不多了。三四岁,不能更多。
朱文英抱走陈标时,告诉了朱元璋借书留书单的事。
陈标半闭着眼睛抱怨:“他留书单有什么用?说的好像我记得我有哪些书似的。”
朱文英笑道:“义父还书的时候,就能比对着书单看有没有缺漏。”
陈标两只眼睛全闭上了。他靠在朱文英肩头,没好气道:“那就更没用了。我借给他的书,他什么时候不是还回来的时候至少少一半?”
行军打仗弄丢的,借给兄弟们弄丢的,还有翻看得太用力直接烂掉的……
朱元璋借书,打一歇后语——有借无回。
朱文英也知道他那个义父借书不还的事,所以朱元璋才只借陈标短期不看的书,然后按照书单补给陈标新书。
陈标在书中的标注,除了自己看书的时候理清思路,其实基本就是写给朱元璋看,帮朱元璋解释书中含义。
丢了就丢了,下次继续标注。
不然还能怎么着?
朱文英也不知道该怎么为朱元璋辩解了,只能道:“名单我夹在书架第二层左起第一本书内。”
陈标闭着眼敷衍:“嗯嗯嗯。”
敷衍完后,陈标在朱文英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呼吸渐渐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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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英把怀里的陈标护得紧了一些。
他现在还未离开,已经有些怅然。
和陈标形影不离几年,即使知道自己打完仗就能回来,朱文英还是十分舍不得。
他很担心,没了自己,其他人照顾陈标会不会尽心尽力。义父说会把朱文正或者朱文忠留下,但朱文英却更担心了。
文忠就罢了,朱文正……究竟谁照顾谁?
他摸了摸陈标脑袋上的小揪揪,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陈标的头顶,心情十分不好。
陈标一觉睡醒,已是晚上。
他往身旁一摸,摸到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翻身一看,果然是陈樉。
陈樉玩累了之后不回自己房间,直接钻进陈标被窝。
不过当朱元璋和马氏不在家的时候,陈标、陈樉总是睡一起,床边再放上陈棡的摇篮。所以对陈樉来说,陈标的房间就是他的房间,陈标的床就是他的床。
马氏回来之后,她本想和孩子们一起睡,但陈标担心弟弟们打扰娘亲的睡眠,便继续带着弟弟们住在马氏隔壁,既能亲近,又不至于太吵。
“吃不下……了……”抱着陈标手臂的陈樉嘴一张,就要朝着陈标的手咬去。
陈标赶紧收回手。
陈樉迷迷糊糊睁眼,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这个时候平常人家一般只吃两顿饭。富裕人家晚上会吃些东西垫肚子,但体弱和小孩一半过午不食,说会积食。
但陈标可不遵循这个。
他和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娘亲肚子里又揣着孩子,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份。一家人早中午饭都要吃好。
中午吃了许多肉,晚上陈标就多做了些素菜,并做了清蒸鱼和牛奶炖蛋,又清淡好消化,又营养可口。
就连还在学爬的陈棡,陈标也做了蔬菜泥和鱼肉泥,陈棡吃得比喝奶欢多了。
陈标戳了戳三弟鼓鼓的腮帮子:“这家伙以后肯定也是个吃货。爹呢?他居然不回来吃晚饭?”
马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你爹他去看你姨娘了。”
陈标眼皮子动了动,道:“姨娘也怀了?”
马氏好奇:“标儿,你怎么知道的?”
陈标道:“看账本支出就知道了。我给娘你准备的东西,爹重复拿了一大半。他肯定要照顾另一个孕妇。”
马氏绞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元璋的妾室没有随军,也没有住进陈家,而是住在应天府属于“朱元璋”的大院子里。
按照常理,马氏跟随朱元璋出征后,这些妾室应该担负起照顾年幼嫡子的责任。
但朱元璋信不过那些人,陈标又早熟,所以朱元璋的妾室被拘在大帅府,并不知道陈家的底细,更不知道陈家的几个孩子其实是朱元璋的嫡子。
朱元璋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陈标和嫡子们,马氏也同意了。
但一想到陈标小小年纪就要自己照顾自己,还要照顾更年幼的弟弟,马氏就总忍不住想,是不是该劝劝朱元璋,告诉信任的妾室真相,让她们来照顾孩子们。
“我不管我爹有多少小老婆,这个世道……”陈标淡淡道,“不过我爹还算有良心,没有把他的小老婆们交给我照顾。”
马氏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失笑:“怎么是你照顾她们?肯定是她们照顾你。”
陈标气鼓鼓道:“娘,你扪心自问,谁照顾谁?”
马氏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了。
虽说那些妾室肯定能照顾好小孩子,但标儿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们的好意,恐怕会成为标儿的负担。
陈标道:“如果有谁再和我说什么庶母也是母,给我摆长辈的架子,对我管东管西,不知道会给我增加多少麻烦。我能掌控仆人们,但若她们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