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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最得意》-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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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儒生笑道:“想来你也不过是被书院所弃的假读书人而已,如何知道儒教术法到底该如何作用。”

      “天底下的儒教修士,无论境界是不是高深,可大多都是走的一条坦荡大路,又有谁似你这般,非要往一条羊肠小路上去?”

      说完这番话,老儒生的举起的那只手蓦然一挥,“你若是不受这条墨色长河的侵染,老夫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受不了,便只能说你自作自受了。”

      那条墨色长河倒转方向袭向梁树,后者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而老儒生则是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子,在酒肆门口停下,将鞋子脱下,洗去了鞋底的那些泥浆,方才重新穿上,走进酒肆大门。

      刚刚才一进门,老儒生便自顾自从柜台上拿了一坛子酒,将那些弩箭情理干净之后,坐在了李扶摇的对面,倒了一碗之后,老儒生笑道:“少年人,还能喝?”

      李扶摇沉默片刻,平静道:“几坛酒不是问题。”

      老儒生拍掌笑道:“如此,咱们便喝一场。”

      然后这位老儒生转头看向那位自始至终都还在失神状态下的中年妇人,笑道:“掌柜的,这坛子酒记在我账上,等什么时候有钱了,一并还你。”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中年妇人摸了摸额头,神情古怪的看向这个老儒生,之前他在酒肆里这些时日,她可是一点猫腻都没看出来,只当是个穷困潦倒的老儒生,可现如今为何一转眼,这老家伙变成了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看样子就算是自己全盛时候,也不一定能够应付,都说市井之中卧虎藏龙,原来自己身边便有一尊大神,回过神来,中年妇人爽快笑道:“这坛子酒老娘请了。”

      老儒生轰然大笑,“那之前那些账目,你这位‘老娘’可否一起抹去。”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休想!”

      第一卷 北冥有鱼 第五十章行过万里路的老儒生

      酒肆外大雨磅礴,那位身着甲胄的中年男人让麾下骑卒将梁树的尸体给搬到马背上,带着返回北军府,这位北军府中的实权校尉,甚至没敢去问一句那位老儒生的来历,相比较起来,去和北军府做交代,总比冒着被那老儒生打杀的风险来得好。

      数十位骑卒在大雨中缄默的离去,没带走任何东西,只丢了一条梁先生的性命和无数的弩箭。

      酒肆里,李扶摇和那老儒生对坐喝酒,互相聊了些家长里短,老儒生是个读书人,最开始偶尔提及那些读书人知道的浅显读物都浅尝即止,怕李扶摇这种不是出身儒教的修士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聊到后来发现这个少年居然知道的还不少之后,便彻底放开了,与他谈天说地,甚至对某一位圣人所做的一篇文章都评头论足,李扶摇做过好些年的说书先生,虽说不曾听过那位圣人的文章,但对于基本的文章脉络都算是有些了解,因此也不算是当听天书。

      最后说起诗词上的成就,这位游历山河多年的读书人喝了口酒,这才笑道:“在诗道上的成就,这些读书人最喜欢崇古贬今,认为之前那些前辈所做诗篇便足以流传千古,让后人都需仰望,但是依着老夫来看,不至于,现如今这山河之中就拿那四位圣人来说,便各自都有诗篇传世,那位在学宫之中的祭礼大殿里木像位于第三位的儒教圣人更是在成圣之前,写下过无数文章,现如今流传世间的文章里,至少便有一大半是这位圣人尚未踏足修行大路时所写。只不过光论诗篇,这些圣人倒是比不上两人。”

      李扶摇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里发现老儒生要卖关子,便笑着说道:“老先生可不许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老儒生端起酒碗,笑道:“现如今山河之中这两人,倒是都出自延陵学宫,只不过现如今却又都不在延陵学宫之中,其中一人是之前写就一篇《上李邕》,因为里面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借用了道教典籍《逍遥游》里的典故,在儒教门下第一学宫写出这种诗篇,自然是受到了学宫同窗排挤,这年轻人当年也是不屑与之为伍,愤然离开学宫,游历山河,现如今倒是不知道去处了。”

      “至于第二位,下场则要凄惨许多,那位叫做李昌谷的读书人,是洛阳城人氏,入学宫之时便让整座学宫侧目,在学宫里读书多年,天赋不低,境界攀升得极快,也写就了好些诗篇,之后却是不知道为何,忽然便转而去练剑了,当年更是一剑破开学宫大门,潇洒离去。不过很快便被学宫前辈给拿下,现如今便该就在洛阳城中。”

      说到练剑的时候,老儒生看了看李扶摇,依着他的眼力,自然也是知晓这背刀少年其实便是一位剑士。

      这座山河之中,老儒生见过的东西不少,不说儒教修士,就连道教还有山精野怪,其实都见过,现如今再见一位剑士,算个什么?

      因此他也并未开口说破,也不是很在意。

      至于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意外的便是自己怎么都看不出那个现在趴在木桌上睡得很熟的小姑娘的底细,修为、流派一概不知。

      依着老儒生看来,这青衣小姑娘肯定是有些品阶颇高的法器用来断绝旁人的气机探寻,只不过拥有这种法器,便越发让老儒生觉得这小姑娘的来历神秘了。

      老儒生的短暂失神,很快便被李扶摇出声打断,“老先生,可还没说完呢。”

      老儒生呵呵笑道:“延陵先帝当年发动民夫八十万,修建了一座摘星楼,号称是为了做什么祭天之用,其实都不真,这分明是延陵学宫让延陵王朝所修的一座囚楼,为得便是困住李昌谷,所以现如今李昌谷自然还在这座摘星楼中,仔细算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七十多年了。”

      说起那座摘星楼,李扶摇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那座洛阳城外所见的场景,默默想着怪不得当年还在洛阳城之时,朝廷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原来便是因为这回事。

      老儒生说了许多不沾边的事情,实在是兴致来了,便说起了为何他要停留在此处不再继续游历山河,原因大抵是这位已经看过太多风景的老儒生不愿意只见三教修士,于是便深入山林之深去见那些山河之中本就不多的妖修,正好碰见才化形的中年妇人和一只已经化形多年的捕蛇鹰于山中缠斗,捕蛇鹰本来就是蛇类的天敌,加上这位中年妇人化形时间又实在是太晚,因此实在不是对手,没办法,只能一边败退一边出了山林,而那只捕蛇鹰想来也只是为得这中年妇人化形之初产下的一窝蛇蛋,因此也并没有赶尽杀绝,实际上就算是妖修,也少有用妖丹提升功力的,除非个别穷凶极恶之徒,因此中年妇人退出山林之后,便不再如何想着追赶。

      被伤了根基的中年妇人来到此地开了一家酒肆,本来就没打算招徕客人,因此这酒旗子和酒肆都是故意为之,哪里知道遇上了游历到此的老儒生,老儒生之前便看过她与那只捕蛇鹰的缠斗,在此处又遇见之后,也并未想过杀妖一事,只是想看看这妇人到底是不是恶人,因此他喝去几十坛酒不结账,便是想着看这位的反应。

      只不过最后发展到他在此地住下了也是意外之事。

      老儒生心底始终恪守着儒教圣人所定的有教无类,并不看到底是人是妖,是儒教修士还是道教修士,只看善恶。

      要不是如此,那梁树也不会死的这么干脆。

      老儒生喝了口酒之后,砸了咂嘴,“那姓梁的小子既然都知道这边境有桩机缘了,看来掌柜的你这儿以后不会太平咯。”

      中年妇人恼火道:“不是还有你,你别忘了你还差我这么些酒钱!”

      老儒生耍无赖一般说道:“这等黄白俗物,你何时见老夫有过?”

      中年妇人气笑道:“那你这么一位读书人是想着要赖账?”

      老儒生正色道:“何时见过读书人如此不要脸过?”

      中年妇人指了指老儒生,一目了然。

      老儒生败下阵来,无奈道:“也罢,吵架老夫怎么都说不过你,也不知道你这等女子怎么回事,一张嘴生得这般伶牙俐齿。”

      沉默片刻,老儒生从怀里掏出一支看似平凡无奇的毛笔,其实仔细看来,已经是半秃,他笑眯眯问道:“我写就一篇锦绣文章,换酒钱如何,你拿出去卖,绝对是值这个价钱的。”

      中年妇人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这处地方既然不再隐秘,那之后寻上门来的人自然会更多,她本身就是个带伤之身,遇见一位尚未踏足青丝境的梁树都难得应付,以后万一来了更厉害的,她怎么办,自然是要把这老儒生留下来,不说其他的,总要挡下几番灾祸吧?

      老儒生笑而不语,既然被拒绝了,也就把秃笔收了起来,转头看向李扶摇,这一下,他积攒多时的话总算是要问出口了。

      “要去那座剑山?”

      李扶摇蓦然而惊。

      “你这剑士第一境的修为,又没什么重宝隔断老夫的气机,哪里有看不出来的,实际上在你踏足第三境之后,经脉灵府里的气机全部转化成剑气,到时候剑气外泄,是个有眼力见的都能看出你的底细,说到底还是山河之中剑士这一脉最不屑于遮掩什么,连术法都这般直接,不过你这个剑士似乎混得不太行,教你练剑的那位连柄剑都没给你。哦,对了,你们剑士大部分都是要登上那座剑山取剑的,看样子你这趟去剑山就是为了取剑。”

      老儒生侃侃而谈,好似对于这剑士一脉极为熟悉。

      李扶摇还没说话,老儒生便又感叹道:“你去得晚了些,那位剑仙前些日子还在剑山,你若是在登山途中表现的足够惊艳,说不定那位剑仙会出手传你几道法门,可现如今他已经离开剑山前往北方妖土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难不成那位剑仙还想着去斩杀一位大妖?这家伙的心性,实在是不好琢磨。”

      李扶摇按耐不住,张口问道:“老先生为何知道得这么多?”

      老儒生一口酒入喉,笑道:“走得路多了,看得风景多了,多知道些事情又有何难?”

      第一卷 北冥有鱼 第五十一章读过万卷书的读书人

      儒教先贤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兴许在老儒生这里便是最好的体现,这位走过许多地方的老儒生知识渊博,让李扶摇极为佩服。

      雨未停,倒是身旁的小姑娘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个喝了酒便睡了一个好觉的少女睁开眼之后,眼神很快清明,坐直身子之后看了一眼酒肆现状,也没多问,只是发现雨尚未停,便自顾自坐在一旁,神情平静。

      老儒生喝了不少酒,但难见醉意,看见这个小姑娘清醒过来,也不理会,只是站起身来,拉着那中年妇人到一旁说了些什么,后者不情不愿的思考许久,才点了点头。

      老儒生重归座位之后,便说道:“今年春末,梁溪那边便是十年一次的道会了,虽说之前被那位剑仙抢了些风头,但总归是道教十年一次的盛会,想来还是会有些趣味,传言那位道教视作宝贝的道种叶笙歌在这场道会上也会亮相,少年人,跟不跟老夫去看看,这剑山何时都去得,可这道会十年只有一次。”

      李扶摇摇摇头,倒是看了青槐一眼,后者无动于衷,对于这个看不出境界的老儒生,并不喜欢。

      老儒生被李扶摇拒绝,到底也没觉得尴尬,独自喝过几碗酒之后,便说了一声睡了,便真的趴在木桌上睡去了。

      这是这场雨停下之前的第二次。

      李扶摇看着那中年妇人,忽然一本正经说道:“今日虽说没帮上什么大忙,可还算是有心,掌柜的就真的不免去我的几坛子酒钱?”

      中年妇人先是一怔,随后捂嘴笑道:“公子还真是个实诚人。”

      李扶摇郁闷的不再说话。

      青槐却是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丢给那中年妇人,不冷不热的说道:“这粒丹药足以治好你的旧疾。”

      中年妇人接住那个小盒子,打开之后,果不其然是一颗灰褐色的丹药,药香四溢,毫无疑问便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早在这个青衣小姑娘入酒肆的时候,中年妇人便已经觉得很有亲切感,现如今那小姑娘无缘无故的丢出这颗价值不菲的丹药,虽说让中年妇人觉得有些突兀,但更多的还是感激。

      青槐冷淡说道:“在山河没了容身之地,便去妖土,哪里至少要比这边好得多。”

      中年妇人点头感激道:“若真有这一日,自会动身。”

      青槐话不多,说了这两句话便不想再和这位同是蛇妖的中年妇人继续交谈,只是转头看向李扶摇,说道:“李扶摇,你不许去梁溪道会。”

      本来已经拒绝了的李扶摇听到这个说法,便实在有些惊讶,他诧异的看了青槐一眼,“为什么。”

      后者有些恼怒的说道:“哪有什么为什么,说不许去便不许去!”

      哦了一声的李扶摇哪里知道这少女是打定主意要在那场梁溪道会上挑战叶笙歌,只怕她没有打得赢,让李扶摇看见了便会很丢脸,丢脸的事情,青槐下意识的都不想让李扶摇知道。

      于是李扶摇又说了一句之前说过的话,“那你要小心。”

      一旁的中年妇人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

      瓢泼大雨中,那一队数十人的骑卒带着梁树的尸首疾驰在官道上,马蹄翻飞,便惊起一阵阵的水珠。

      只不过很快那位身着甲胄的中年校尉便发现官道前方出现了一架马车,赶车了的马夫一身蓑衣,马车只是缓缓而行。

      这一截官道本来就不宽敞,两边相逢,必须得有一边相让才行,于是中年校尉朗声道:“北军府办案,闲杂人等相让!”

      原本按照在这延陵北境这边来看,只要是报出的北军府的名头,对方大抵都会让开的,除非对面是北军府内某个军职更高的将军,这架马车仍旧是在缓缓往官道旁靠,只不过似乎是那匹马儿来了脾气,一直不肯往官道一旁去,便实在是耽误了好些时间。

      那中年校尉本来便实在是心里有些火气,看到这幅场景更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那马夫几次驱使马儿都无果之后,好似赌气的说道:“不让了。”

      中年校尉冷笑一声,正欲发难,那马夫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抛出,朗声道:“刑部出行,闲人走避!”

      一个刑部,一个北军府。一个是这延陵王朝的六部衙门之一,甚至能够排进前三的衙门,另外一个则是这北境的北军府,实在是都不好惹。

      接过令牌,确认身份无误,但中年校尉仍旧心里不想相让,正欲开口,那马夫便淡然开口说道:“车厢里乃是我刑部供奉。”

      声音不大,语气极轻,但意味深长。

      延陵王朝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境内的修士,一流的在各大书院学宫之中,二流的则是在刑部和皇城里,至于三流的才会在这边军,军伍之中。

      恐怕这刑部的任何一个供奉,拉出来对敌随军修士,都能稳占上风。

      中年校尉咬牙道:“让开。”

      身后的数十骑驱马相让,而这位校尉则是亲自驱马来到马车前,将令牌交回。

      不过尚未转身,那车厢里便传出声响,“那位,怎么死的?”

      若是一般刑部官员发问,他大可以不做回答,边军向来都是隶属于兵部管制,其余衙门还真的没有半点管制之权,因此就算是不理会,也合情合理。只不过现如今发问的既然是一位刑部供奉修士,这便没有道理可以讲了,车厢里的那位若是不高兴了,将这些骑卒全部打杀,想必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今日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校尉硬着头皮将想好的说辞都说了一番,然后拱手道:“仙师大人,那处酒肆有个老儒生实在骇然,梁先生这等修为,竟然被轻而易举便直接打杀了,若是仙师大人要去那里,也要小心才是。”

      车厢里那人笑道:“那位老先生既然没有将你们都打杀了,自然还是分得清楚善恶的,梁树自己贪图妖丹死在那里不算是大事,我倒是想和那位老先生聊上一聊,正好此地离那处酒肆也不远,权当去避雨了。”

      校尉又说了几句话,车厢里那人却都毫不在意,很快这架马车便穿过这些骑卒,往那处酒肆而去。

      马车继续缓行,车厢里的捧书女子正在读一本书,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那位端坐的读书人听得见。

      读书人神态平静。

      翻着一本皇帝陛下亲自挑选的书籍的捧书女子,一字一句,读得极为认真,读到后面,女子看了一眼马车外的光景,忽然轻声道:“先生,雨停了。”

      那位已经不能视物的目盲读书人笑着问道:“这句也是书里的?”

      捧书女子红了脸,看着这先生的笑容,只感觉如沐春风。

      第一卷 北冥有鱼 第五十二章不和臭棋篓子讲道理

      既然尚未走到那座酒肆,便已经是雨过天晴,王偃青便理解为见到那位老先生的缘分没到,也就不急着往那座酒肆去了,只是沿着官道缓行,听着春水在读的那本《甲子山河游记》,偶尔点头,神情不变。

      春水手上捧着的这本《甲子山河游记》是一位落魄的读书人所写,这位读书人一辈子都在游历山河,境界不高,学问不高,连作文章的水平在王偃青看来,也不高。只是行文之间感情真挚,倒是算是一本好书,最后连名字都没能流传下来那位读书人,就只有这样一本书流传世间,延陵皇帝对此书喜爱的很,要不然也不会亲自挑出来让春水带离皇宫,供王偃青品读。

      读书小半日的春水读完此书最后一句之后便不忙着翻开新书,反倒是去找了水囊,喝了几口之后才柔声笑道:“先生这几日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要是说之前那场大雨惊扰了先生,可现在雨过天晴了,为何还是这般,难不成先生心中还有些什么别的打算。”

      王偃青平静笑道:“我早已经目盲多年,下雨时也看不见,雨过天晴时也看不见,哪里有什么惊扰的说法,只是想起这趟出门并未带着那盘棋,便显得有些无趣,每日听书之后别无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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