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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仙路作者:何常在》-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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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翼轸见灵空一脸焦急之色,心想莫非灵空有所发现,这番着急离开,定有隐情。灵空不说话,张翼轸也未开口相问,只是任由他带路,一路穿街走巷,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荒凉宅院。灵空这才站住,一脸严肃地说道。

        “翼轸,适才那青丘着实厉害,我本以为可将他束缚半日,不成想只是片刻他便逃脱。如此怕是你我师徒二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只想夺你之舍,并不想伤你身体,幸好有所顾忌让我有法可想。我便教你清心咒,让你神识清明,灵智不失,这般他便无法夺舍。此处想必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这就教你,你且牢牢记住,不可大意。我念一句,你便重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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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空心急如焚,骂道:“你小子,怎的如此不听师傅的话,性命攸关岂可马虎。快快跟我学这清心咒,切莫意气用事!”

        张翼轸忽然笑了,退后一步,用手指着灵空的鼻子,说道:“你并不是我的师傅灵空……”

        第十八章 幻影无形

        那灵空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翼轸,急赤白脸地说道:“翼轸,你胡说什么?我不是灵空又是哪个?莫非你刚才被那青丘吓得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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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开始我并未起心怀疑,直到听到青丘说以幻影术夺了青城子之舍,我不免疑心为何青丘要将他的密法说出,何不藏私不露在施法时更能出奇不意。青丘说完之后即刻脸色一变就向我出手,而灵空在期间并未动手,只是在青丘被我一脚踢到外面之后声称用道法将他束缚,此时我也只是感觉事有蹊跷,但究竟哪里不对也一时抓不住头绪。青丘逃走之后,吴员外以五十两银子酬谢,你竟推辞不受,反而拉我急急离开。此时我便疑心,其一,那吴员外是吝啬贪财之人,今番勾魂,问其父欲知埋金地点未果,断然不会再大方出手五十两银子。其二,我那师傅灵空虽是方外之人,但对于钱财还是一向偏爱,哪里会拒绝送到手中的五十两银子?”

        灵空哈哈一笑,鼻子耸动几下,说道:“翼轸,你多虑了。师傅不要吴员外的银子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将要速速离开,尽快教你清心咒。你怎的这般小瞧师傅,五十两银子就说师傅不是灵空,可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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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也是,我那灵空师傅虽说爱财,但事关徒弟性命,必定还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便任由你拉至此处,看这般匆忙所为何事。这一开口便是要教我清心咒,乍听之下倒也合乎情理,让我清心定神,不受外物干扰,但细想之下却疑点颇多。一来我那师傅灵空才教我吐纳之法,知我体内未生道力,没有道力维持,这清心咒也无大用。二来灵空向来懒散,即便教我道法,也不会专门跑到这偏僻之处,走路之间便会说出。这时我便想到了青丘所说的幻影术,便是在幻影之中让人心神失守或是防不胜防,然后趁机夺舍。”

        “既然青丘言明他会幻影术,为何他又突然出手杀我,岂非前后矛盾?但细想之下,却知青丘的高明之处,事先透露幻影术,只是迷惑对方,让对方认为他当下不会施展幻影术,而是提防以后再遇到青丘不要被他的幻影术所迷。却不知这正是青丘的声东击西之计,便是在青丘说出幻影术之时,实际上此时幻影便已然形成。而此前青丘详尽说他种种际遇也只是拖延时间转移对方注意力,以方便他暗中不动声色催动幻影术发动。”

        “这幻影术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确实难以分辨真实。如我所料不假,青丘出手之时,便是幻影术全然成形之际。不得不说,这幻影术端的厉害,无形无际,随意发动,真假结合,让人身陷其中而不知,认假为真,无意之中便着了道。若不是百密总有一疏,我便真的被你骗到了,青丘道长,恐怕你要教我的清心咒便是迷惑心智的咒语吧,好让我心神失守,你便乘机夺舍,是也不是?”

        灵空不怒反笑,伸出左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张翼轸顿觉眼前情景一变,眼前的灵空转眼间变成了青丘。青丘与方才形象大不相同,气质儒雅,神采飞扬,右手手持一根绿玉杖。这绿玉杖上端翠绿碧玉,在手握之处陡然弯曲向外伸出二尺长,顶尖之处竟然盛开着一朵金茎花,艳丽绝伦,生机盎然。下端却犹如腐朽的枯木,隐隐流转着死气,全无生机。枯木和翠绿连接之处泾渭分明却又并不让人觉得生硬,仿佛天然生就一般,端的是诡异无比。

        眼前的青丘显出身形,犹自疑惑,问道:“小子,我这幻影术虽未大成,但毕竟世所罕见,你小小年纪,如何识破其中破绽之处?”青丘自是不服气张翼轸一个小小少年,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点破他平生最得意的法术,不由心生挫败之感。

        幻影术一收,眼前的情形还是让张翼轸大吃一惊:灵空正一脸陶醉地蹲在地上,双眼迷离,满脸堆笑,兀自沉迷在幻象之中。吴员外和其家人东倒西歪昏迷在地,青丘和他仍然站在屋内,原来方才奔跑半晌,却是未曾离开房间半步。张翼轸暗叫惭愧,他也只是识破其中一点破绽,若不是青丘收回法术,怕是他即便知道青丘不是灵空,也无法自行跳出幻象。

        这般一想,张翼轸自知青丘此次没有得手,恐怕以后再遇到此人,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只是眼下灵空和吴员外一家人仍然沉迷幻象之中,不知是否会有危险?当下冲青丘一拱手,说道:“恶鬼……若要知道我如何识破你这幻影术,你先放过我师傅和吴员外一家人!”

        青丘昂首冷笑:“小子,你当我是何人?若非夺舍,我自不会随意取人性命,否则也不会以幻影术行走世间赚取钱财。这幻影术并不伤人,他们稍后自会醒来,无须多虑。青丘便是我的本名,我如今暂时占据青城子这具炉鼎,已是生人,哪里还是什么恶鬼?快快说来你如何得知我这幻影术的破绽之处?”

        张翼轸见青丘一脸怒气,想必是对恶鬼之称极为厌恶,见他语气泰然,料想也不会骗他,就老实回答说:“其实只凭先前几处疑点我也不敢肯定眼前的灵空便是假冒,况且你这灵空也确实假扮得逼真之极,只是我那师傅独一无二的酒糟鼻太难做假,想必你一时疏忽,没有在他的鼻子上多下一些功夫,红色不够纯正。先前几点再加上这个鼻子,我便断定眼前的灵空必是假冒。”

        “鼻子……”青丘一时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精心推算用心设计的幻影术失败的细节竟然是因为一个酒糟鼻!这般被人识破,倒还真让人无法接受。好在青丘几个呼吸之间便平复了心神,毕竟他这幻影术才运用不久,许多地方不够凝练,尚有更待完美之处。假以时日,待这幻影术修至大成,幻化世间万物,夺人心魄则易如反掌。这般想通,青丘心痒难耐,急欲寻一清静之地完善幻影术,当下说道:

        “小子,你倒有趣,不理会你师傅对你的教诲,却一心只盯着他的鼻子看。这次被你看破,下次便没有这般走运了。小心看护好你的身体,切莫折损受伤,待我他日来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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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丘刚一离开,吴员外一家人便悠悠醒转,蹲在地上一脸陶醉的灵空也忽地站起,一脸疑惑地说:“咦,怪事,方才我明明正在烧火,怎的一转眼到了这里……呀,大事不好,中了幻影术了。翼轸,你没事吧?”

        第十九章 破妄之法

        张翼轸摇头,将刚才的事情详尽说了一遍,听得灵空连连摇头,直叫侥幸。这边吴员外也从张翼轸嘴中知晓了事情经过,一脸惭愧地谢过张翼轸,命下人奉上五两银子。张翼轸刚要推辞,灵空一把抓在手中,拉上张翼轸便走。

        二人牵回马,一路向西北方面疾驰。一连行了半日,人困马乏之时才到一家客栈落脚。灵空一路一直皱眉不语,直到第二日一早起来,灵空这才恍然大悟般大叫一声,说道:“对呀,破这般无形无质的幻影术,佛家的空性之说最为上乘,以空制幻,如如不动。翼轸,你道我当日为何赠你《金刚经》?便是用那无上推演之法算出你有今日之难,所以赠书于你,让你习得这可以以空破幻的佛法。”

        “哧……”一直隐隐担心灵空是否被那幻象伤了心神的张翼轸,终于在听得灵空开口说话便是这般大言不惭,这才认定灵空全然无事,心性一如以前一样天马行空。张翼轸紧绷的心情忽地放松下来,被灵空一开口便逗得大笑不已。

        灵空老脸微红,兀自嘴硬:“我当时着了道是有意为之,只为考验你的定力与心性。你这般笑容,莫非讥笑我当时的不堪?”

        张翼轸笑个不停:“那青丘你也曾见过他施法,为何当时你却如同从未见过他一般?”

        灵空一怔,想了想,摇摇头说:“怪事,说的也是,我怎地一点印象也没有?莫非一上来就着了他的道?不管这些,反正师傅我才不在意这些许细枝末节,如我这般成就大事者,只有惊天大事才会有所感应!”

        张翼轸笑过便又后悔,灵空虽然口无遮拦,但这一天一夜的苦思冥想,显然也确实为他殚思竭虑,忧虑他的安危,不由地心中暗暗感动,点头道:“多谢师傅指点,这《金刚经》我正好带在身上,这便修习一二。只是佛门与我道门理义多有不同之处,谁高谁下,如何取舍?”

        灵空对张翼轸的表现似乎颇为满意,喜笑颜开,说道:“这烧火做饭也好,世间行骗也罢,于我而言都是一样,此时有用便用,他时无用便忘。若没有关乎性命攸关的冲突,何必在意一时短长。”

        张翼轸点头记下,也未多想。他却没有料到,灵空这个不负责任的师傅随意拿来即用的说法,竟在日后张翼轸道法修为突破大成之时,险些造成他无法弥补的伤害。

        师徒二人一边赶路,一边研习道法和佛法。张翼轸道法刚刚入门,却又在灵空的授意下参悟道门典籍和研读《金刚经》,时而“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时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师傅,这‘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该如何理解?这世间万物历历在目,有声有色,怎可说是虚妄?”

        “这个么……便如那青丘的幻影术,入目虽也真实不虚,但却只是幻化而成,这句便是要教你认识实境与幻境的区别,在那幻境之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那‘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又作何解?色彩绚丽多姿,乐曲如鸣佩环,美食五味杂陈,本是世间最美好事物,为何偏说令人发狂?”

        “世间万物,最美好的便最让人痴迷,而修道之人上应天道,讲究自然无为,事过即忘,清净之心便是不可以驰骋于五色、五音和五味之上,迷且沉沦,沉沦便会下坠而不上升,如何羽化登天?”

        “似乎也是这般道理……”张翼轸一时心中迷惑,感觉众多不明之处经灵空似是而非解释一番,更加疑惑丛生,左思右想半晌,不得要领。

        “师傅,那你这般喜爱烧火,不也是痴迷不悟么?”

        “唔,这烧火不在五音五色五味之中,不算痴迷,更不会令人发狂!”灵空急急辩解。

        “也不对,师傅你并未做到事不即忘,一有机会便去烧火,如此沉迷其中,怕是于道法修行有所妨碍!”

        “你懂什么?我这烧火便是修行,修行就是烧火,火越旺,修行则更加精进。”灵空脸色一沉,指责张翼轸几句,然后又嘿嘿一笑,一提缰绳。

        “前面这片树林之中似有道力波动,我先查看一番,翼轸,你且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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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生长的都是常见的树木,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际。张翼轸定睛一看,树林郁郁葱葱间更显宁静幽远,炎炎夏日中,一眼望去心生凉意,倒是那避暑的好地方。灵空偏说有道力波动,不知真假,或是他只是先前一步前去纳凉。

        张翼轸也提缰纵马,紧追其后。灵空跑得飞快,转眼便进入树林之中,隐没在树影之后。

        追了一小会儿,始终不见灵空身影,林中幽静,不知何时,竟连前面灵空哒哒的马蹄声也消失不见。张翼轸心生警觉,放慢了前行,侧耳倾听,除了鸟鸣虫啾之外,更无异常。环顾四周,林间一切如常,风动,水响,光影斑驳,一切再平常不过。心中不免疑惑,为何灵空凭空不见,莫非又中了青丘的幻影术不成?

        张翼轸朝林中喊了几声,不见应答。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以前在太平村和众鸟嬉戏、听百灵呱噪,便将手指放在嘴间,打了个呼哨。哨声刚落,便听到林间簌簌作响,数只百灵从树后露出头来,探头探脑地向他张望。

        张翼轸吹响口哨,奏起他独创的“百鸟朝凤”。奇怪的是,这些百灵鸟只是探头探脑张望了一番,丝毫不理会他的口哨,又全部藏到了树后。张翼轸大奇,他的口哨向来呼鸟唤兽无不灵验,怎的现在这些鸟儿似乎在惧怕什么,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贼人哪里走?”猛地前面传来一声断喝,声音既急又响,正是灵空的惊呼。

        第二十章 戴婵儿

        听得灵空声音,张翼轸不敢怠慢,纵马朝声音方向飞奔。疾驰片刻,但见前方一前一后两匹马正在狂奔。当前一匹黑马,上面骑着一名黑衣人,正拼命策马,而他的右肋之下,赫然夹着一人。张翼轸离得远,看不真切,但依稀可以分辨衣裙飘飘间,却是一名女子。

        灵空紧追其后,满脸怒容,盛怒之下酒糟鼻更显通红,一看之下滑稽之中透露着威严,一时让人不敢轻视。张翼轸被灵空这般模样吓了一跳,没想到灵空义愤填膺之下,倒也有几分正气。

        黑衣人一马两人,渐渐吃力,被灵空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得首尾相顾之时,黑衣人将手中女子向后一抛,猛地砸向灵空。灵空将身一纵,竟一下跳跃到马背之上,双手平伸,道力运转间,一股清风自双袖之间浩浩荡荡飘出,形成旋风,巧妙无比将那女子身子一卷,便隔空稳稳接住。

        此时马匹仍在狂奔,灵空站在马背之上,如履平地,稳稳不动。正待施法将那女子放下,前面的黑衣人却猛然回身,一道匹练的绿色光芒直朝灵空拦腰斩来。

        灵空人在马上,双手虚空托住女子,见绿色光芒一闪,纵身跃向半空,躲过拦腰一击。双手交错之间,便要引动清风诀将女子放到地上,好放手一搏。

        黑衣人显然也明白灵空意图,一击不中,也纵身上马,面朝灵空,背对马头,右手持一把绿光闪耀的蛇形怪剑,一剑便朝灵空平伸的双手斩去。

        张翼轸看得分明,这黑衣人不但一身黑衣,连脸上也蒙有一层黑纱,周身上下围绕着一股似雾非雾的黑烟。手中那把绿色怪剑,也是黑绿相间,诡异无比。

        灵空双手操控着清风裹着那女子,若放手躲避,疾驰之中女子落在地上,非死即伤。但若不撒手,这一剑下去,双手断然不保。这黑衣人果然狠辣,这一剑便是要逼得灵空必然放手!

        心思转念间,灵空左手向右手上一搭,瞬间右手变幻了几个手势,一只手便稳稳托住了女子。左手袖口猛然涨大数倍,呼呼风声作响,竟是要以这乾坤袖硬抗黑衣人一剑。乾坤袖是以自身道力鼓荡风力,将这柔软的袖口变成软如绵硬似钢的一种防御道术,练到大成时,便是千钧巨石砸下也不为所伤。灵空这乾坤袖也有六七分火候,心道便是挨了黑衣人一剑也无大碍。

        黑衣人眼中讶色一闪而过,绿剑如毒蛇出洞,绿光一闪,瞬间便斩至灵空的衣袖之上。黑衣人感觉剑下一滞,如入泥淖,剑力被一股绵软之力一挡,去势顿缓,只砍在衣袖上三指之深再难寸进。黑衣人一愣,手下加力,却不想绵软之力消失不见,忽然一股刚强之力反弹过来,震得剑身嗡嗡直响。

        灵空见乾坤袖挡住了黑衣人的绿剑,心中暗喜,看来这必杀一剑算是躲过了。右手却不敢停顿,加紧完成手诀,只要几个呼吸之间,便可将手中女子稳稳放到地上。不料陡然之间,绿剑绿光闪动,便有一丝黑气围绕剑身流转不停。黑气甫一接触灵空衣袖,灵空蓦然感觉左手衣袖间的清风被一丝阴寒之力侵入,道力被此阴寒之力一激,竟生生退回体内,犹如雪见沸水一般。道力一退,清风立时消散,剑身一挺,眼看就要一剑斩下灵空左手。

        灵空暗叫不好,想撒手已然来不及,心道惨也,左手不保。正当灵空计无可施之际,耳边却听“当”的一声,绿剑被震得反弹回去,余势不减,连带黑衣人在马上也晃了一晃,险些摔【创建和谐家园】上。

        正是张翼轸及时赶到,反手抽出无影棍,情急之下也未多想,迎着绿剑向上一挑,便将绿剑荡开。

        黑衣人本来在张翼轸出手之前便已发觉他近身向前,见他拿出一根不起眼的棍子便要挑开他的癸阴剑,心中不屑:癸阴剑乃是上古神兵,经由主上百年间的魔化和锤炼,如今更是威力无比,一经触体便如附骨之蛆,勾魂夺魄消融道力,不死不休,任你天大的本领再高的修为,也会被噬魂而死。所以理也未理张翼轸的棍子,依旧催动剑身继续斩下,便想将棍子和灵空的胳膊一道斩于剑下。

        孰料剑棍接触之下,一股莫名的大力从棍身传来,不但将剑身震开,还将附在剑中的噬魂之力震得险些溃散之下离剑而出。黑衣人一惊之下心中骇然万分,这无名棍子是何宝物,在这一个道力低微的少年手中竟然有如斯威力,若是换作道力雄厚之人,怕是刚才一击之下,癸阴剑便会被击得脱手而飞。

        张翼轸也未料到全力施展之下,只将绿剑荡到一边,手中却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无影棍差点脱手。更有一股阴寒之力竟沿棍而上,只一入手,顿觉浑身冰凉,如坠地窖。这还不算,阴寒之力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夺人心魄的力量,令人直觉神思恍惚,神识几欲脱体而出。张翼轸一时心神失守,差点跌【创建和谐家园】下,猛然间感到脖子之中黄光一亮,脑中灵光一闪,神思瞬间清明,所有不适全部消失不见。

        咦,恁的奇怪?张翼轸恢复清醒,不及多想,担心黑衣人再下毒手,也不迟疑举棍便朝黑衣人头顶打去。黑衣人方才吃了一亏,哪里还敢正面接下这一棍。便在呼吸间,灵空也完成手诀将那女子稳稳放在地上。黑衣人见大势已去,也不恋战,闪身躲过张翼轸的一棍,反身上马,急急逃走。

        灵空拦住张翼轸,二人也不追赶,回转马头去看被灵空放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蜷缩靠在一株大树上,头发散乱,紧闭双目。

        走近一看,张翼轸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被黑衣人掠走被灵空救下的女子,竟然是无烦居中相识的戴婵儿!

        第二十一章 铜镜显灵

        灵空没有留意张翼轸脸上的惊讶之色,一边施展清心咒为女子疗伤,一边告诉张翼轸他在林中的这番经历。

        先前灵空当前一步进入树林,正要查看道力波动之处,忽然听到一声女子低低的求救之声。灵空便下马缓行,悄然走近一看,黑衣人已经将这女子制服,挟持在肋下正准备上马。灵空刚一接近就被黑衣人发觉,他翻身上马,便要逃走。灵空上马大喝一声便紧追其后,【创建和谐家园】之下强抢女子,便是灵空这般懒散的道士也要管上一管。

        张翼轸一边听灵空絮叨先前经历,一边细心查看戴婵儿伤势。只见她蛾眉紧蹙,小口微抿,全身完好面色正常却始终不醒。想到在无烦居中,这戴婵儿虽说言谈中透露着古怪,但后来也相谈甚欢,也算是相识一场。见她昏迷不醒,心中着急。忽又想到约好相会的倾颍时至今日还未露面,不知何故,若是戴婵儿和倾颍在一起,别是倾颍也有危险!

        这般一想,便催促灵空尽快救醒戴婵儿。灵空全力催动道力,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伴随着清心咒的诵颂声施加在戴婵儿的额头之上,这般救治,怕是重伤之下只余一口气的人也会醒来,但这戴婵儿却仍然紧闭双眼,丝毫不见醒转的迹象。

        灵空收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想必是黑衣的人怪剑伤到了她的神识,若是她的灵智被那怪剑之中的阴寒之力所伤,只怕时间一长,就算醒来也会变成愚痴之人。方才我全力救治也不见起效,眼下我是无能为力了。”

        张翼轸闻言大惊,戴婵儿是那千年杏仙,那阴寒之力是何等阴邪法术,端的如此厉害,这木石之精所化身躯怎的也会受阴寒之力的侵袭?不能眼睁睁看着戴婵儿身陷绝境,怎么办?张翼轸一时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愁思片刻,忽的想起刚才与黑衣人斗法时,棍剑相交之时他也被阴寒之力侵袭,险些跌【创建和谐家园】上,当时是脖子之间黄光一亮将让他瞬间恢复清醒的,脖子之间挂着什么?张翼轸用手一摸,触手之处是一面圆形的物件。对了,原来是亲生父母给他留的那一面小如铜钱的铜镜,因上端有一个小孔正好可用来系绳,临行时爹娘便穿了一个红绳挂在他脖子之上,没想今日竟然救他一命。

        既然能救他清醒,应当也能帮戴婵儿恢复神识。张翼轸从脖间取下铜镜,将刚才的经历告知了灵空,便试着看铜镜能否帮戴婵儿清醒过来。他拿铜镜在戴婵儿面前晃了几晃,却不见有丝毫动静。莫非要将铜镜挂在脖间才有作用?张翼轸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便要将铜镜向戴婵儿脖间套去。

        铜镜摇晃之间,忽然光亮的一面迎上了阳光,闪亮之间,无巧不巧一道光线被铜镜反射到戴婵儿额头之上。光线一照,戴婵儿额头之上忽的一股黑烟被光线击散,消散于无形。只听戴婵儿一声轻呼,竟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张翼轸大喜,见戴婵儿睁眼醒来,转瞬之间便恢复神采,心知她并无其他伤害,果然是黑烟作怪。正想开口相问,却见戴婵儿眨了几下眼睛,盈盈冲灵空和张翼轸一拜,说道:“小女子戴婵儿多谢两位道长救命之恩!”

        灵空双手虚扶,忙道:“姑娘不必多礼,我和小徒路过此地,偶然遇到姑娘被擒,出手相助乃是修道之人本份。只是不知姑娘因何被贼人掠走?”

        “道长有所不知,小女子本是长安人氏,本是来此处省亲,不料路遇劫匪,将我的下人和丫环全部杀害,还说要劫我去卖到青楼。如若不是两位道长,小女子必定生死未卜,唔唔……”戴婵儿说话间眼波流转,神情间却不见丝毫悲伤。

        灵空沉吟片刻,说道:“戴姑娘,我和徒儿护送你到前方城镇,再为你雇一辆马车送你回长安,可好?”

        戴婵儿低头啜泣道:“此地离长安何止千里之遥,万一中途再遇到贼人,小女子将何以自保?不知二位道长前往何处,可否让小女子同行?若能护送小女子到长安,定当重金酬谢。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百两黄金还是不在话下。”

        此话正中灵空心意,他眼睛一亮,这女子之话不可全信,苏醒之后这般镇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女子,而且劫持她的黑衣人显然是那魔门中人。但既被魔门之人劫持,这女子即使不是正道人士,想来也不会是魔门中人。况且他和张翼轸也正是赶往华山,举手之劳便得黄金百两,这般便宜生意灵空自然不会放过,当下呵呵一笑。

        “不瞒戴姑娘,我和徒儿正是要前向华山。先前所说雇车送你回长安只是顾虑你身为女子,与我二人同行多有不便。但你刚才所言也是不差,这贼人肯定不会就此死心,若在中途再将你劫去,便是我师徒二人之过了。贫道权衡一番,就以你所言与我师徒二人同行。到了前方城镇,便为你雇一辆马车,你说可好?”

        戴婵儿喜形于色,当下谢过灵空和张翼轸。张翼轸见戴婵儿看他时的神色如同陌生人,心中疑惑不知是戴婵儿假装不识,还是神识并非完全恢复,不记得与他曾相会于无烦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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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轸,你脖间所挂是何物?方才我只觉黄光一闪,便头脑清醒,神清气爽,一股冲和中正之气贯穿全身,你这宝物可否借我一看?”

        张翼轸从脖间摘下铜镜,正要递给戴婵儿,却被灵空一把接住,拿在手中冲戴婵儿晃了一晃,说道:“此乃翼轸家传之物,不便让姑娘入手观看,还请戴姑娘莫怪。此乃一个铜镜,并非什么宝物。”

        戴婵儿也不恼,看了几眼,摇头说道:“看不出有什么希奇之处,或许宝物都自晦其光,我等凡人哪里识得宝物神奇。灵空道长,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

        第二十二章 风聚术

        “但说无妨,姑娘请讲。”

        灵空将铜镜还给张翼轸,向他施了个眼色,责怪他过于轻信他人。张翼轸只好笑笑,心道师傅也无非贪戴婵儿所许下了百两黄金,只是这戴婵儿为何出现在此地,又为何被人劫持,一定要寻个机会问个明白,耳边却听戴婵儿问道:

        “那黑衣人手中绿剑不知是何物打造,怪异无比。我只见他绿剑扬起,绿光闪过一股若有若无的黑烟袭来,便人事不省了。”

        戴婵儿此话倒是实情,她本来一路跟踪倾颍至此,见倾颍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知她肯定有事,就想暗中破坏倾颍的好事。不想到了此间树林,倾颍似乎有所察觉,神色一变便隐去身形不见,戴婵儿四处查寻一番一无所获,正要离开之时,突然黑衣人出现,只一照面,也不答话举剑便刺。

        戴婵儿自恃法力高强,以为只是普通修道之士的飞剑,哪里会放在眼里,挥手之间便想将飞剑打飞。不料黑衣人的怪剑之上所附的阴寒之力无比怪异,虽然剑气被她的风聚术挡在身外,但剑身上却有一缕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黑烟穿透周身聚集的天地元风,瞬间依附在神识之上,顿时封闭了神识。其实戴婵儿倒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只因大意之下,没料到竟然会遇到这世间少有的可以穿透她以灵力操控的天地元风汇聚在全身上下形成一寸厚度的风聚术!

        要知这天地元风乃是天地间最为纯净也最为基本的风力,无形无质却又坚不可摧,即使是倾颍操纵元水之力也一时半会儿奈何她不得,所以戴婵儿大意之下败得既快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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