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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筱抬眼一看周一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骂道,“老鬼,你这个害人的家伙,即使我死了,也绝不能便宜了你这个祸害人的畜生,临走之前我得先杀了你。”想到此,稍微定了定神,向室内扫了一眼,只见大立柜上放着各种名酒,立即眼前一亮,来了精神。几步上前,拿起一瓶长脖子法国红酒,紧握酒瓶的脖子,气急地来到床前,使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朝周一然的命根砸去,刚好砸个正着。
周一然毕竟上了岁数,怎能经受得住一段时间【创建和谐家园】的疯狂折腾,早已头昏脑胀,皮松骨软,四肢无力,沉睡如泥。命根处被罗筱重重地一击,一下子把他惊醒,还没来及坐起身,又被罗筱马不停蹄的连续咋了十几下,酸胀疼痛五味俱全,瓷牙咧嘴叫声不止。
罗筱见他惨叫的情形,抡起酒瓶朝他额头猛然一击,“啪”的一声酒瓶破裂,瓶中的红酒溅满周一然的头和上半身,四处横流,破碎的玻璃片从他的脸上划过,鲜血立即外溢,模糊了他的脸,喷到她的身上,顿时想起路遇车祸的情景,吓的“妈呀”尖叫一声,腾腾后退了三四步。转念一想,不知陈燕琪现在何处,趁此赶快离开这里找到她,一同逃脱报警将这帮禽兽绳之一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罗筱急匆匆地拿起周一然的裤子,慌忙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奔向走廊直接向楼下跑,不料陈曼迪突然出现,赶忙缩了回来。
罗筱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楼上究竟有多少人,一旦被他们发现和抓住,肯定是生不如死,与其在此受尽折磨,倒不如来个痛快的一死了之。此刻,她感到已经没有退路,见楼梯拐弯处有一扇玻璃窗,上面没装防盗网,迅速打开窗户,情急之下纵身爬了上去,钻进窗口一头扎进茫茫夜色,跳入灯光照耀下的粼粼湖水之中,扑腾了几下,再也没能上来。
陈曼迪和高运奇慌不择路,跑到楼下,没有一点动静,在院内各个角落找了一遍,却不见罗筱踪影,便让高运奇把着大门,观察院内的一切,防止罗筱出逃,自己又返了回来,发现楼梯处窗户打开,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明白过来,罗筱是从这里跳下去了。她知道,从这里到下面有五六丈深,不被摔死也得被湖水淹死,又一条人命在夜间消失了。这下彻底闯了大货,吓得她魂飞魄散。
她失望地瘫软在窗前呆愣了好大一阵,这事肯定包不住,何不趁此赶快离开这里,于是他跑到楼下,来到高运奇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运奇,出大事了,罗筱跳到湖里生死不明,万一没死,我们可就死定了。咱俩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象州,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过这场天灾吧。”
高运奇一阵错愕,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一切都布置好的,不会出事吗,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
陈曼迪心急火燎地说,“你别再念经了,天快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此生无缘
高运奇问道,“周厂长不是已经受伤了吗?咱俩一走,他咋办。”
陈曼迪气急败坏地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都啥时候了,还有功夫顾上他那个该死的老鬼。不死算他命大,死了活该,赶快走。”两人打定主意,立即离开充满血腥的鹏翔别墅,逃之夭夭。
周一然那里受过这种痛苦,在床上哭爹喊娘吆喝一阵,眼见陈曼迪和高运奇已经过来,转眼却不见了踪影,不由得破口大骂,“曼迪,运奇你们两个该死的狗男女,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我。”连骂几声,外面没有一点反应,不由得心里一阵凄凉。
周一然脸上被划了不少裂缝,他稍一用劲,鲜血就不住地往外流,再加上【创建和谐家园】疼的实在忍受不住,本两人能够将他及时送医,等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只好咬紧牙关,尽量减少躯体的翻动,以求减少鲜血的流出。
上午九点,司机小孙见大门敞开着,直接将车开进别墅,熄了火,便往楼上走,直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心里就是一惊。周一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有气无力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救命呐!”[]人生奋斗路256
小孙听到周一然的声音,赶忙三步并作跑到三楼,直接进了房间,整个屋内血腥味刺鼻,看他满身血肉模糊,分不出鼻眼,呲牙咧嘴痛苦万分,吃惊地问道,“周厂长,你这是怎么啦?曼迪姐和高工呢?”
周一然沉吟着说,“小孙,别问那么多,我快不行了,抓紧时间送我去医院。”
小孙也慌了神,颤抖着双手给周一然穿好衣服,背起就往楼下走,把他放进车内,迅速将车发动,刚开出别墅没多远,由远而近一阵警笛长鸣呼啸着迎面而来。
罗筱从楼上跳下之后,在水里折腾一阵,终因身体极度虚弱,力不可支没漂多远就渐渐失去知觉。
早上八点半左右,一位附近的老农下地侍弄庄稼,顺便给坡上种的青菜浇水。当他提着水桶下到湖边,弯下身用桶取水,猛然发现一个衣着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躺在浅水处,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有滑掉水中,定睛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一具死尸,立即跑上案,在附近小卖部找了部公用电话,拨打“110”报警。
民警按照老农的指引,很快将罗筱的尸体打捞上来,然后七八个民警在附近展开拉网式排查,又将陈燕琦的尸体找到。前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便将此案告破。鉴于案情重大,涉案人员是象州制药厂的副厂长和两个女性学生,立即报告省厅。下午五点半,在象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将正在病榻上的周一然控制,立即展开审讯。并按照他的交待,于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将刚刚从兰州火车站下车的陈曼迪和高运奇实施逮捕,连夜押回。
罗筱的悲惨痛苦遭遇,对刚刚丧失爱妻的罗文和丧夫的陈洁来说,无疑心灵上再次遭受沉重的打击,当场昏死过去,立即被送往医院抢救。老两口痛失爱女,悲伤至极,精神几近崩溃,眼光光呆滞,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无数次的梦境里,女儿真真切切地来到了他们的身旁,倏忽之间又离去,留下更多的遗憾和哀伤。老两口住了七八天院,病情才得以好转。
得知真相的第二天中午,经组织上批准,邵自立和邵英英才来到象州照看病榻上的父母。
邵英英和邵自立一见父母昏睡着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按捺不住强烈激愤的心情,几步跑至母亲陈洁床前,放声嚎啕痛哭,不停地喊着,“娘,你这是怎么啦,快醒醒啊,千万别吓我啊!”其声凄凄催人泪下,其言哀哀撕心裂肺,是那样的凄凉和无助,又是那样的震撼!
武效军看着邵英英哭哭啼啼的撒着要碎了,抑制不住多日强烈压抑的悲愤心情,突然间释放出来,鼻子一酸蹲到地上,不停地抽泣着。
医生和护士听到他们兄妹二人呜呜不停的哭声,赶忙走了过来,“这里是病人治疗和康复的地方,请你们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人休息。”
这些天来,武效军三餐无味,夜不能寐,即使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支撑和顶得住,他细心呵护照料着罗文和陈洁,俨然照顾亲生父母一般,早已熬的疲惫不堪,筋疲力尽。听到医生说话,没精打采地站起身,走至邵自立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哽咽着说道,“邵大哥,不要哭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快起来。”
转身又拍了拍邵英英的肩膀,“英子,请不要过于伤心,叔叔阿姨很快就会好起来。”
邵英英稍稍收敛了一下哭声,失神地看着武效军,对他在这种特殊的时刻能够抛弃一切,特别专注地照顾自己的父母,心里充满无限的感激。看着他身心疲惫不堪,抑郁痛苦的神情,平素英挺清朗的小伙子,短短数天变得形销骨立,双颊凹陷,面容憔悴,心疼的难以自抑,眼泪止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武效军安慰道,“英子,事已至此,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配合医生精心治疗,让他们早日苏醒过来。”
邵英英掏出手帕,轻轻擦着他的眼泪,泣不成声地说,“效军哥,罗筱冰冷的尸体还躺在殡仪馆里,我娘和罗叔又是这样,这事地该咋办啊!”
武效军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先把二老照顾好,你姐的事等他们醒过来再说吧。”说着控制不住内心的忧伤,泪如泉涌。
罗筱慢腾腾地站起身,轻轻擦着武效军红肿的眼睛,心疼地说,“效军哥,都是我们不好,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为了我家,为了我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但是,有很多事还要靠你来帮我们拿主意,还要你来替我们做,希望你能帮我家渡过这道难关。”
罗筱和邵自立的到来,使武效军的心里踏实了很多。这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了,坐在病房里的小凳子上,直觉头昏昏沉沉,眼前金星直冒,身子一歪很快就睡着了。[]人生奋斗路256
罗文和陈洁昏睡了将近两天,终于苏醒过来,三人紧张之心才得以有所轻松。
专案组很快派人前来探视和慰问,这些处于肝胆俱裂,痛彻心扉的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就在两人住院的第七天,专案组的人过来,催促着他们赶快将罗筱的尸体进行火化。罗文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女儿的遗体送还老家安葬在养她的妈妈身旁,起初专案组坚决不同意,后来罗文急了,发疯似地非要去找专案组长,恼羞成怒的说,“对我女儿的死,厂里、学校都有很大的责任,必须负责,不答应这一要求,一切免谈,等杀害她的凶手被处决的那一天再说。”
武效军见此情形,担心罗文心脏病复发,一旦出现测,更加不好收拾,反复和工作人员商量,最终随了他的心愿。
罗筱遇害的第三周,武效军送她走完最后一程,遗体被运回元真直接安葬。
人最为痛苦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只有那里才是真正的避风港,才可以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和解脱。武效军拖着疲惫不堪的沉重身体回到父母身边,把所发生的一切倾诉给二老。随后一连睡了三天,在父母的亲情宽慰下,回到学校。
一个月来,武效军经历了很多事,几乎全部都是在悲伤、痛苦和无奈中度过。回到宿舍,不由自主地翻开相册,翻到罗筱的全家福和两人的亲密合影,无限的忧伤和哀思一下子涌上心头,随即陷入沉重的回忆。
罗筱的突然不幸,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但这些不是没有前兆,两人不是没有忧虑和担心,他为此后悔不迭,十分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没有让她离开那块充满阴暗的险恶之地,就是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反而害了她,让她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想起五一去新宁照全家福时的兴奋快乐,虽是第一次她们全家难得的齐聚,却是最后一次的悲欢离合。
两人因一张照片闹别扭和不愉快,如果自己稍有赌气之心,就没有后来两人在一起心静如水的幸福时光,就没机会多陪她,可一切美好的东西却在分别的瞬间定格,成为永别,两心相悦,惜惜相爱化为一缕云烟漂泊在苍茫大地和浩瀚的万里天空。
武效军反复自言自语地拷问自己,责备自己,不知到底是怎么啦,老天给这么大的玩笑。
自己心爱的秦梅香在困难面前独自承受,猛然不辞而别,销声匿迹,至今仍杳无音信,下落不明,不知所终,让自己长时间沉溺在痛不欲生之中,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出,迈上安静的生活轨道。
邵英英的冷若冰霜和不离不弃让他心焦毛乱,如坐针毡,难以释怀。
冯薇薇的意外出现,被动地以身相许,碍于她身体上的缺陷,不得不费尽周折撇清关系。
与罗筱坦诚相爱,畅想着一生相守,一同打拼,携手共创美好的生活,却意外出现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别人的爱情之路那么轻松和顺畅,自己的这么复杂和险恶,为什么亲密的恋人都鬼使神差地逐渐痛苦地离开自己,为什么既定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为什么每次都要经历生离死别,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上天有意安排,都是命中注定,铁定自己就是一颗实实在在的丧门之星!
一个既定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就是自己今生和罗家无缘。
武效军长时间离校没到实习科室,学校和医院也没人过问和追究,不少同学感到不可思议,纷纷猜测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这样。
这些天来,路建民对这个一同历经风雨,在如履薄冰的环境中打拼的的同志家战友一直放心不下,曾多次向乔玉琳和医教科长赵维莉问及,均是以特别的口吻搪塞,更是他心里忐忑不安,像盼星星和月亮一样急切地渴望着他回来。
武效军回校的当天晚上,路建民就过来看他,仔细询问是怎么回事,武效军不便直言,仅以家父因伯父过世,悲伤过度住院,需要照顾告知。
路建民听后一阵叹息,“你走这段时间,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遇到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以前对个人实习科室的安排由于不少学生意见很大,对于一些冷门的科室更没有人愿意去,甚至出现罢班的情况。闹得沸沸扬扬,后来贾主任和乔老师出面,反复商量,做了适当调整,才算平息。鉴于你休假了这么长时间,失去的时间已经无法弥补和挽回,为了和本组其他学生同步,血液内科就不要去了,直接到消化内科。情势所迫,也没来得及征求你的意见,希望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想法。”
武效军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到哪都一样,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人生奋斗路256
路建民说,“差点忘了,这段时间,邵英英父母病重也请了假。还有,刘有才,真是一个离了女人就活不成的家伙。这才几天,竟然和一帮实用人才班的女生打的比较火热,整天晚上带着她们到迪厅、剧院和广场到处耍,那帮女生一个个可都是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妖精,真担心哪天会整出什么事来。”
“有才我是了解的,虽然很讨女孩子喜欢,但精明滑头的很,一旦他物色上中意的人,就不会带那么多人出去了。找时间我和他谈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第二天,武效军来到消化内科找科室主任报到。因时间尚早,除了一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忙着书写交班记录外,其他人还没有到来。他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就在医生办公室外椅子上坐下,低着头闭目养神,迷迷糊糊几乎快睡着了,突然就爱你帮被人拍了一下,“这么早,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七章 借烟消愁
武效军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头脑立即清醒过来,扭脸见白玲燕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是谁呢,吓了一跳,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早就和你说过,我实习的第一站就是消化内科。”
武效军拍了拍脑袋,“看我记性差的,竟然把你在这里给忘了。”
“看你没精打采,疲惫不堪的,怎么啦,是不是有啥心事?”
“没有,没有,昨晚和几个伙计在一起聊天睡的晚。这不,第一天到这里来报到,怕来迟到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提前来了。”[]人生奋斗路257
“你也到这科实习,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可有伴了。你看科主任过来了,我带你给他见个面,看把你安排给哪位老师。”
“谢谢你啊!”
“和我你还用客气吗,都是应该的。”
白玲燕带着武效军来到科室阮主任办公室,阮主任五十岁左右,个头不高,穿着特别讲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格外精神和随和,见两人过来,热情地招呼让座。诚恳地听完武效军的自我介绍,微微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小伙子,很不错,咱们这里带教老师少,实习学生比较多,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待会儿开完晨会,我和江玉霞主任交代一下,你就跟着她。”
白玲燕一听,激动地说,“阮主任真好,效军这下真是遇上好老师了。”
阮主任道,“先不要这么说,老师好不好不全在老师,关键是学生怎样,要是学生不愿意下功夫学习,再好的老师也带不出好学生。”
武效军连说,“主任教诲的对,我一定努力学习,按时做好江老师布置的工作。”
出了门,武效军悄悄地问白玲燕,“这个江老师怎么样?负不负责任,教不教学生。”
“放心吧,江老师不但在科里长的最漂亮,而且绝对是个事业型的人,对学生也很好,大家都喜欢她。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她对新来的学生要求很严,动不动就发脾气训人,只要度过头十天,就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了。”
“是吗,还有这样的人。照你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多亏你提醒的及时,要不然,就我这笨手笨脚的,指不定要倒多少霉呢。”
按照科里的规定,正常工作日每天早上八点十分是雷打不动交接班的日子。时间一到,五十多平方米的会议室站满了人。阮主任在会议桌的最里端居中而坐,按照医生职务级别自近至远依次围着桌子落座,除护士长外,其他进修、实习医生和护士好像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很自觉地靠后并排站列。虽然有四十多人,但大家没有交头接耳,很规规矩矩的静静的立着,会议室里显得很静很静。
武效军新来乍到,不知立在什么地方,只好谨慎地在靠门的地方站在众人身后。他来回不停地扫视着室内的一切和每个人的表情,阮主任右侧第五个位置空着,看样子是人还没到。每位医生低着头,表情严肃,翻腾着自己手中的病例,乍一看都差不多,没有像白玲燕所说,谁是最漂亮的,心里琢磨着哪位是自己的老师。
阮主任签了几份手头上的病例,抬头扫视一圈,看了看正对自己墙上的挂钟,突然说道,“时间到了,晨会开始。”随着他的化生,坐着的人立即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站着的人也打了个立正姿势,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立马紧张严肃起来。
武效军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心里感觉有些好笑,这帮人真会折腾,至于嘛,搞的紧张兮兮这么正规,和当年的**将领开会阵势差不多。心里这么想,但绝不敢有半点动作和失声。
阮主任轻咳两声,不紧不慢地说,“孙主任,开始吧。”
大家立即把目光聚焦到孙主任身上,只见他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交班记录,刚要开口说话,武效军就感到身后的门被人用力推了一下,下意识地闪在一旁。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位女医生微带着气喘如白云般从他身边掠过,径直走到空位,冲阮主任微微一笑立在那里。
阮主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口说道,“江主任,今天你又迟到了,以后要加强注意。”
江主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抽动,轻轻点了点头。
阮主任接着说,“孙主任,说吧。”[]人生奋斗路257
武效军平时自由散漫惯了,看所有的人一个个直挺挺地站着,神情严肃,全神贯注地仔细倾听孙主任、护士长和阮主任的交班发言,起初不以为然,慢慢的觉得这就是大医院的正规地方,搞科研、救治患者,哪一种都必须严肃谨慎,没有铁的纪律和一丝不苟的精神绝对不行。
每个人的发言都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有条不紊,整个晨会前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大家随即查房、开遗嘱、书写病历各忙各的。
会后,阮主任向江主任简单作了交代,便到门诊坐诊去了。
江玉霞主任看似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挑,脸庞俊秀,气质不凡,素面朝天,不施水粉,性格沉稳而内敛,就知道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给人一种很成熟,很有内涵的感觉。
武效军暗自慨叹,这么年轻漂亮就在人才济济的医院成为科室副主任,足见其学识渊博,医术高明,绝非一般人所能及,看着她用冷艳充满灵气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心里顿时升起敬畏之感,不敢多说一句话,很不自然的低下头,惴惴不安的静听老师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江主任淡淡地道,“你这个小伙子,还很虔诚谦虚,像是个当医生的料。既然科里安排你跟着我,一切必须按规矩来,不得有半点偷懒耍滑,否则,另随他人。先熟悉一下病人和病例,认真把涉及本科的书看一下,尽快进入状态,不要三个月过去,一无所知。”说完,扭脸走出会议室直奔病房,其她七八个人一窝蜂似的随她而去,把武效军撂在那里。
同班学生张巧娥、黄艳惠看武效军失神地呆站着,赶忙向他递了个眼色,悄然笑道,“江主任要查房了,还不赶快和我们一块去。”
武效军这才明白咋回事,忙不迭地说,“是这样啊,初来乍到,真不知怎么回事。”
江主任在前,身后主治医生、住院医生、进修实习医生跟了一大群,足足有十来个。每到一个房间,瞬间就挤满了人,为能够近距离看江主任检查病人,询问病情,大家都想向前靠,武效军对这里的一切感到特别陌生,不好意思向前凑,只得立在别人身后。
江主任在病人面前始终洋溢着亲切的微笑,嘘寒问暖,轻轻松松不经意间把患者的病情了解清楚,针对特殊病人,分析讲解起来特别认真,颇有耐心,滔滔不绝,句句中的,武效军听的津津有味。
查完房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回到办公室,各级医生立即忙活起来,开医嘱、办出院、写病历忙的不亦乐乎。但武效军对这些十分陌生,什么也不懂,也不清楚,只得漫无目的的随便翻着病历,拿起纸和笔记下一些最为基本的东西,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打发过去。
下班了,多数人都已经离开,白玲燕还在书写者出院记录,武效军走到她面前晓雯道,“还在写啊,该走了。”
白玲燕莞尔一笑,随即合上病例,“今天办了四个出院,终于写完了。”说着站起身,把病历放到病历架上,在医生值班室脱下白大褂,拎着小包来到武效军近前,小声说了句,“走吧。”
两人出了医院,武效军道,“医院和学校差别真大,就是不一样,看着他们交班那种阵势,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极不适应,每天都是这样吗?”
“你说的没错,天天如此,是一种惯例,严格说来是一种制度,不要小看这些人,等级森严的很,谁该坐哪,该站哪都是有规矩的,每个人的权威也容不得他人挑战,在这里不但在技术上能够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还很多,慢慢的你自然就知道了。”
“看着别人一个个都有事干,我是眼前一团黑,啥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干着急没办法,你说下来我该怎么办?”
“刚来时每个人都一样,只要情况一熟悉,只要肯用功肯下劲,不愁没事干,不愁学不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