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借机滋事
武效福知道武效云得理不饶人,不把你缠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不罢休的脾气,为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发生意外冲突,时时处处都在躲着她。没等将墓穴用土封结束,他就悄悄离开墓地准备回效亮家中处理善后事宜,突被武效云拦住,暗道真是怕啥来啥,不由的一阵惊慌,沉着脸问道,“这么多人你想干啥?”
武效云大声说道,“你到我家里打我的事,窝在心里已经将近两年,至今还没有个交代。趁今天亲戚朋友都在这儿,你必须当这大家的面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半夜到我家打我?”
武效福瞪大眼睛道,“有啥好说的,别没事在这里瞎找事,你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嘞。我急着回去帮忙送东西,赶快让开,别耽误事!”
武效云张开双臂挡住武效福的去路,不屑地说,“送不送东西我不管,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是不能走!”
武效福大声斥道,“你再不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一伸手将武效云推倒在地,扶了扶即将脱落的草帽,白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人生奋斗路244
武效云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肺都快要炸了,猛的直起身子,双手搂住武效福的一条腿抱的紧紧的,死拽着就是让他走不成。
武效福急了,用力抬了几下脚没能抬起来,一时急的满头大汗,随抬起另只脚朝武效云身上狠狠踢了几下,骂道,“就你这个死妮子整天无理赖三分,说三道四,胡乱调理事,让人不得清净。我看你是吃错药发神经,脑子有问题。”
这下武效福捅了马蜂窝,武效云顿时嚎啕大哭,张口就往武效福腿上咬,一口下去腿上立即出现两道鲜红的牙印,疼的他眉头紧皱,不停地拍打无效云的头。他越是打,武效云咬的越是很,转眼之间腿上被咬了五六口,鲜血顺着腿往下直流。
武效梅在旁边看着武效云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快步如飞跑到不远处的柴禾垛,捡起一根泡桐树叉就向武效福后背使劲打来。
武效福只顾尽快摆脱武效云的纠缠,不料后背被人突袭狠狠打了一闷棍,疼的他身子一歪差点没摔倒,忙扭转身,一看是武效梅,顿时火冒三丈,“效梅,你也跟着添乱,该到哪凉快到哪凉快去。”
武效梅气急道,“今天我要打的是辱骂爹娘,欺负兄妹,没脸没皮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要脸的家伙,白活几十岁,动不动打兄弟妹妹有啥本事。反正是打罢你了,有本事你连我也打啊!”武效福知道武效梅患有癫痫症,怕她心里一急犯了病,没往下接她的话。这时武效云松开手迅疾从地上站起来,抓住武效福的草帽往下一拉,将他的脸盖的严严实实,不顾一切地一顿撕抓乱挠和拳打脚踢。武效福既要不停地躲闪疯狂发飙的武效云,还得防怒不可竭手持木棒的武效梅,弄得顾左顾不了右,一阵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管事的武金祥和武雪、武莲及一些亲戚见兄妹三人打了起来,赶忙跑过头来将三人拉开。
武金祥使劲将武效福推向一旁,“效福,你是家里的老大,别给她俩一般见识,赶快离开这儿。”
武效福边走边冲武效云恶狠狠地说,“不要你个死妮子逞能,早晚有一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武金祥喝道,“效福,少说几句能把你憋死,几十岁的人啦,怎么没有一点容忍性,赶快走。”
武效云听效福发狠话,哭天喊地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喊道,“效福,有种你别走,今天你要不打断我的腿你就不是人,我这就蹲到你家里让你打。”
提起两年前效福和效云打架的事,武雪脸上也挂不住,心里既难受又尴尬。毕竟因自家埋坟引起,而且两年来效福一家没少给二哥平顺找麻烦,半年前气的差点没送了命。做为二哥的女儿肯定心疼父母,难免不对自家产生抱怨。看她们兄妹闹的不可开交,有心上前劝止,又怕她们将矛头对准自己,不但起不到好作用,而且还会适得其反,激化她们的情绪,只好躲的远远的不敢上前。
武雪是一个最要面子的人,看把大哥已经平平安安顺利地送走,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想竟然出现这样的事,真是丢人丢大发了,赶忙上前抓住武效云的胳膊,不停地劝道,“你咋恁不懂事,这么多人来给你大伯送丧,谁兴这样添乱,亲戚朋友会咋看咱们。”
“大姑,他们想咋看咋看,我不管,你把我松开,这就到效福家里让他一家把我打死。”
“傻不傻,今天除了你爹家,谁家都不能去。一个出门的闺女,自己家的心还操不完,管他们那么多干啥,他们爱咋打咋打,爱咋闹咋闹,和你有啥关系。”
“姐,行了,和他那种人置气划不来,天这么热,快到咱爹家里歇歇喝口水。万一你有个啥好歹不但你自己受罪,还要连累孩子。算了,算了!”武效梅怕效云驴脾气上来,不知要闹到啥时候,在一旁劝道。
由于出殡的时间正是午后两点太阳【创建和谐家园】天气毒热的时候。武平顺为了大哥的事一连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强打精神将大哥灵柩送到墓地,没等亲戚行完礼搞完仪式,直觉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大汗淋漓,脚下轻飘飘的,站立不稳“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晕厥过去。吓得武效军和武效森和母亲立即将他背回家中,放到正屋床上,打开电扇,又沏了一碗放盐的凉开水让他喝了。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武平顺才慢慢缓过劲来。只听门外一阵哭声,由远而近,武雪推着女儿效云,后面跟着一群看着热闹的大人和小孩进到院里来。
武效云一见二老,本能的泪流满面双漆跪地,满腹的委屈向父母哭诉,“爹,娘,你的好儿子效福在外面对我又打又踢,还非要打断我的腿,这日子没发过,我是活不成了。”
效军娘一见武效云哭的像泪人一样,格外心疼,一阵心酸,双手将她扶起来,颤巍巍地说,“丫头,咋回事,慢慢说。”[]人生奋斗路244
武雪把情况简要说了一遍,并劝道,“效云,听人劝吃饱饭,你们兄妹有什么委屈私下里说一说就行了,打打闹闹的,你爹娘心里不是更难受吗,也得体谅体谅他们的难处。有些事不能太过于较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那事亲戚朋友都知道,两年了还提它干啥,本来排排场场顺顺利利的将你大伯送走,你们这一闹腾,无论谁对谁错,让别人看了都不是光彩的事。好了,效福也被你和效梅打的不轻,你的气也出了,就此打住啥也别再说了。”
武平顺听完气得咬牙切齿,腾的从床上坐起来要去找效福算账,被武雪和武效军拦住了,“二哥,大哥的事还没办完,你就别添乱了。效亮兄妹几个知道了心里也会难过,无论咋说你们闹腾都是给他们办难看。再说,平春今天做的确实太离谱,就是捏着鼻子也应该把大哥的纸给烧了,不知他咋想的,竟让一个不干不净满身污点的狗剩在咱家祖坟前晃来晃去。效亮是一个特别讲究的人,效又是黑白不听的二杆子,办完事他们之间再整出什么事来,可真够乱哄不好收拾了。都是你自己的孩子就忍忍吧。”
武平顺想了想武雪说的有道理,凭效天不怕地不怕,一点就着火的脾气,万一在气头上冲平春发作起来,真没有什么轻重。为了防止他们只好就此作罢。
再说武平春看武平明的灵柩从家中被抬出之后,无心跟随到墓地去,便转身直接回家。走到村中家门前大榆树下时,被几个无事闲磕牙的邻居叫住了。尤其是蹲在树下侍弄针线的赵大娘,村里出了名的有口无心,有啥说啥的快嘴小喇叭,看平春不去墓地反而回来,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平春,你大哥出殡笛子啦吧鞭炮声声风风光光的,你该给他拿纸篮子烧纸,怎么不去墓地又回来了?”
武平春没好气地随口说道,“就他那样的人,一天死八个喂狗吃我都不会眨眼。是死是活和我有啥关系,给他送殡我没那个心情。这些年我彻底受够了他,这下老实了,永远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赵大娘听着他话音不着道,忙打断他的话说,“平春,你可不能这么说,会让别人笑话的,毕竟他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大哥,他已经死了,再气再恨也不能幸灾乐祸。”
武平春气呼呼地说,“够对得起他啦,要是换个别人我早就请三天电影放挂鞭了。”突然自觉有些言失,说完回家倒头便睡。
赵大娘心里存不住话,没过一个小时,就跑到武效亮和效面前将武平春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本来弟兄二人对狗剩给自己父亲烧纸的事憋着一肚子火,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就强压了下去,等事后再说。效一听赵大娘这么一说,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拿起面前的碗“啪”的在地上摔个粉碎,大骂一声,“我看他没有一点亲情和人性,简直是猪狗不如活腻歪了,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胳膊卸了。”话还没有说完,拎起锅炉旁三尺多长的煤锥冲向院外,直奔武平春家。
第二百四十五章 正当防卫
武效是武平明的二儿子,在七个兄妹中排行在四,三十多岁,长的身强力壮,自幼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调皮捣蛋鬼,三天不惹点事不上房揭瓦手脚就发痒的主,小学没上完就辍了学。为了他武平明没少伤脑筋,没少用棍棒鞭子【创建和谐家园】。但武效出了门转眼忘得一干二净,依然我行我素,死不改悔,兄妹都管他叫“打不改”,村里人背地里称他为“鬼见愁”,没谁轻易敢惹他。后来长大娶妻生了子,性格也逐渐成熟起来,温和了许多。他生来脑袋瓜特别灵活,生性能说会道敢吹,外带一些霸性,讲义气好交友,人缘颇佳。他不怕吃苦,不怕吃亏,不怕受累,先后进过砖窑厂,下过矿井掏过煤,没日没夜押过车,做过木材生意,虽然挣了几个钱,却不够他大手大脚的散财、吃喝和赌博。武平顺和效亮为此没少说和劝他,他也觉得不合适,但却抵挡不住哥们的盛情相邀。
三年前六月的一天,武效看不惯武效军家邻居,大本家老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离休老干部武金恩的儿子武麦垛,不断和一群狐朋【创建和谐家园】,流氓村霸骚扰乡邻,欺负弱小,偷鸡摸狗干坏事,逮住机会把武麦垛暴揍一顿,打的他头破血流住了半个月的院才治愈。他知道武麦垛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大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防他报复,专门托黑道朋友从平东买了一把弹簧刀随身携带。一连数月,两人各吃各饭,各行各事,互不挑衅,互不干扰,倒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秋收时节,这天武效白天忙完地中的活,晚上疲惫不堪地和村里武金恩堂哥武金陵家三小儿子武勇杰在村头池塘边看摊在地上的玉米睡觉。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地正要入睡,突然感觉眼前灯光一闪,有三个黑影手里拿着三尺多长的硬东西正向身旁的武勇杰扑来。
他心里一惊,顿感情况不妙,猛的用力将武勇杰推向一旁,就地向一边连打几个翻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趁着月光,只见三个黑影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奔来,他“蹭”的从腰间掏出弹簧刀紧握手中,一摁崩簧仓朗一声刀尖出鞘向外。他还没来得及主动出击,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影已经窜至面前,抡起家伙直奔头上打来。他赶忙将身子向下一蹲一缩头,将手中的弹簧刀对准来人的小腹狠狠地刺入,一咬牙拔了出来,只听来人发出一声惨叫立即倒在地上。另外两人正从左右两路包抄过来,本想对他形成夹击之势,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打他的闷棍,迅速完成使命。一看同伙尚未到他近前便惨叫一声倒下,顿时慌了神,吓的扔下手中的家什,扭头撒丫子就跑。
武效岂肯罢休,飞也似的快步上前,抬起一脚将仓皇逃命的瘦高个踹翻在地,另外一人则乘机逃脱。武效是急红了眼,也顾不了那么多,手持滴着鲜血的弹簧刀使劲在瘦高个背上划了一下,疼的他“妈呀”一声凄厉的尖叫破喉而出,在沉寂的深夜中能听出几里远,声嘶力竭地喊着,“效,是我,张凡,请饶命饶命,请饶命!”[]人生奋斗路245
武效听着张凡凄惨哀叫的声音,一时心软,不忍心再下毒手,恶狠狠地说,“张凡,给我老实点,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强忍着疼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手捂着后背哭道,“效,我们三个都是张庄的,倒在地上的叫张寻,跑那个叫张小伟。”
“我早就知道你们,平时你们几个【创建和谐家园】好事不干,坏事做绝,远近闻了名的地痞流氓。我和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黑更半夜前来偷袭打我的闷棍?”
“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主,更不愿和你作对,给自己找麻烦。你也知道,我们三个和你们村的武麦垛都是好朋友,你将他打伤住了院,他怀恨在心,发誓要把你致残,出自己胸中的恶气。但他怕明着和你干再吃亏,一个月前在县城西关他姐的饭店摆了一桌,把我们三人和漫滩与你有过节的马驹子、孙猴子、三愣子叫到一起,主要商量怎样收拾你的事。他说明着干不行,事情一旦闹大不好收拾,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准机会卸下你一条腿,让你后半生生不如死。当时我们几个就觉得这么干不妥,马驹子强烈反对。他便急了,凶神恶煞般地拍着桌子说,如果我们几个一个月内不把你的腿卸下来,他就找人把我们几个的手指头剁了。我们知道心狠手辣,说的出做的来,没人敢惹,虽然不愿意,担心被他给收拾,便答应找机会做。没过多久,马驹子他们三人就到南方打工去了。他怕我们也找机会溜掉,半月前又把我们三个叫到他家里,下了死命令,二十天内不把活给做了,就等着去医院。我们无耐,便开始悄悄盯你的梢,十多天过去了,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今天晚上,他看你和勇杰在这里睡觉,就催着让我们下手。我说的可都是实情,一点没敢撒谎,真的与我们无关,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武效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心说武麦垛你***真够歹毒的,给我来这一手,算你有种,既然如此,和这小子计较也无用,没好气地在他身上跺了一脚,“今晚就暂且放了你,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以后再敢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祸害乡亲,当心让我碰上,剁了你的手指头,赶快滚,找个地方治伤去!”
张凡闻言连滚带爬地忍着伤疼一溜烟消失在夜幕之中。
武勇杰十四五岁,身子骨特别灵活,被武效一推,就势从地上爬了,吓得头也不敢回拼命地往家跑,回到门前,爆豆般的一阵敲门声,把父母惊醒,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说,“爹,娘,不好了,场那边有人用棒子打我和效,我下跑回来了,说不定现在效都没命了,你们快喊人去看看吧。”
武金陵一听,此事非同小可,不敢疏忽大意,让武勇杰赶忙回到屋里不要出来,顺手拿着桑叉边跑便喊,“池塘边有人打效和勇杰的闷棍,要出人命了,老少爷们们快起来,老少爷们们快起来,赶快去救人啊!赶快去救人啊!”这一下,把全村的人都给吵醒了,不少本家汉子一听勇杰被人打了,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拿着家伙向池塘边跑来。
武效刚把张凡踹走,就听张寻用低沉微弱的声音不停地呼喊道,“我快不行了,求求你们,救命啊!我快不行了,救命啊!救命啊!”
武效感觉声音不对,不知刚才那一下是轻是重,担心会出人命,赶忙从被子下面拿起手电筒,照了照躺在地上的张寻,只见他面无血色,嘴唇发紫,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捂着小腹,鲜血顺着手指缝不住地向外流,身上的衣服和地上全占满了鲜血。一时吓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从村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哗声,接着是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呼喊声,由远而近,直奔这边而来。他循声抬眼一看,家家户户隐隐约约都亮起了灯,十几把手电筒发出的光柱在茫茫夜色中晃来晃去,格外显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寻,心想算你小子命大,只要来人也许还会有活命的机会。转眼一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万一他真的死了,虽然自己是正当防卫,也犯有过失杀人的罪,更何况自己用的是国家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更是有口说不清。干脆把这里交由村里人收拾,自己先躲到一旁。于是他收起弹簧刀,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武效刚刚离开现场,武金陵就和其他几人来到事发地,看地上躺着一人,全身是血,声音很是微弱,一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就听一人说到,“金陵叔不要紧张,这不是勇杰,怎么看着像张庄张老四家的小儿子张寻啊!”
“没错,就是张老四家的,深更半夜的他到这里来干什么,被谁给弄成这个样子,怪吓人的!人命关天,还有口气,赶快把他送医院去吧!”
“张老四不是武勇魁家老二武千强的老丈人吗,赶快通知他吧,他们人不来,咱们也不好送他去医院,别到时候有口说不清!”
“对,二虎,你的腿跑得快,赶快去叫千强。”
功夫不大,就听一个女的声音道,“千强,快点,快点,迟了怕我弟弟没命了!”
“谁让他黑更半夜跑到这里没事找事,即使现在断气也是活该,二十多岁的人了,不干一点人事。我早就说过,早晚他非出事不可,应验了吧,简直自作自受。我跑的比飞的还快,你再催也没用!”
“啥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救人要紧,叫你快你就快点,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武效听出是武千强和媳妇张三妹过来了,一颗紧张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又向前走了半里地,钻进自家棉花地中坐在地上,长出了口气,抽着烟,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仓皇逃窜
张三妹是张寻的二姐,正在睡梦中,忽听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赶忙叫起沉睡中的武千强将大门打开,见一个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千强哥,大事不好了,张寻在村头坑边被人给打伤流了好多血,你们赶快过去看看,要是晚了恐怕就没命了。”
武千强一听惊恐万分,叫起张三妹和住对面的大哥武百强、大嫂孙慧荣,拿着手电筒拉着架子车就往事发地赶。此时,张寻身旁已经围了好多人,十几把手电筒发出的光束聚焦在张寻身上,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余。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是怎么回事,他到这里来干什么,被谁扎的,下手这么重?”
“这么年轻,出了这等事真够惨的,流恁多血,小命恐怕难保。”
“人命关天的事,千强两口子怎么还没来,得赶快想法把他送到医院抢救啊!”
“这小子不是啥好鸟,闲着没事跑到这里打勇杰和效的闷棍,这是报应,活该!”[]人生奋斗路246
“效和勇杰到哪去了,怎没见人影啊!”
“出了这么大的事,傻瓜才会待着不动,早跑没影了。”
“依我看这帮人没有一个好货,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下有好戏看了。”
……………
总之,大家说什么的都有。
武千强和张三妹还没到近前就将人们的议论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家人不争气不正干又能说些什么。张三妹等人心急如焚地走至张寻面前,看他面如黄纸,没有一点血色,奄奄一息的蜷缩着躺在地上,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嚎啕大哭,由于气急攻心,当场昏厥过去。几人赶忙把她抬到一旁,由大嫂孙慧荣照看。
武千强招呼在场的人动手,将张寻抬到架子车上,一路狂跑直奔元真县城医院。
武千强兄弟将张寻拉走之后,村里的人议论来议论去,谁也不知道张寻为何和武效、武勇杰打起来,便逐渐分散,各自回家休息。然而,多数人刚到家躺到床上,忽听村内又是响起一波吵闹之声,纷纷出来探个究竟。
原来张凡被武效放了之后,手捂着背上的刀痕,仓皇跑回家中,将情况和他父亲张信哲和母亲李爱美说了一遍。张信哲当场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带着张凡来到村卫生室将伤口处理完毕,便不顾一切地扛着来到武麦垛家。抡起抓钩对准大门就是“咣咣”一阵狂砸,嘴里高声骂道,“武麦垛,【创建和谐家园】给我滚出来,今天老子和你拼了。武麦垛,你平时飞扬跋扈的劲儿哪里去了,有种不要躲在鳖窝里,赶快给老子爬出来!”
刚刚沉寂的乡村深夜,被张信哲如疯似狂的折腾,其声音早已传出数里开外,一时之间村里的人纷纷向这里聚拢看热闹。武金陵回到家里,心里又惊又纳闷,张寻这帮人明显是冲着武效来的,有惊无险的是自家孩子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万一躲不过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张寻再孬再坏和武效未曾有过任何过节,他干嘛要干这事?肯定背后受人指使,可这又是谁呢?难道是武麦垛,没凭没据的也不好说。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听外面动静很大,便来到近前,见张信哲气急败坏的样子,走上前劝导,“信哲,深更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天亮了再说吗?”
张信哲一看是武金陵,更是来了劲,“金陵爷,你来的正好,不知你家勇杰现在怎么样,伤着没有?我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今夜这事是我家不争气的张凡、老四家张寻和张羔家的张小伟三人,在地痞恶霸武麦垛的威逼下干的,要是伤了你家勇杰,我现在就跪下给你赔罪,都是我平时对张凡管教不严,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要不是武麦垛胁迫唆使,我儿子张凡背上也不至于被武效划了半尺长的一道口子,全身是血,这个帐必须算到武麦垛头上。”
武金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好你个武麦垛,真够毒的,立刻气得火冒三丈,在一旁边拿起一块砖头扔向麦垛家大门,“麦垛,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的赶快滚出来,再不出来,我一把火把你家给点了!”
无论张信哲和武金陵如何砸门,院里除了一条大狼狗在嗷嗷直叫外,根本没有一点动静。两人折腾一阵,不敢轻易破门而入,只好蹲在门前气呼呼地等着。亮了,武千强的侄子从县医院回来拿东西,听这边人声嘈杂,顺便过来看个究竟。武金陵忙问道,“团结,张寻现在怎么样?”
“很严重,我回来时医生还在抢救,听他们的口气,抢救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你们在这里蹲着干什么?”
“告诉你叔和你婶,这一切都是武麦垛干的,***全家没有一个带气的,全跑了不知去向。”张信哲气呼呼地说。
“这么说主谋是武麦垛,凶手是武效,案子很明了,我姥爷已经向派出所报了案,他们都跑不掉。”
再说武麦垛,向张寻三人下达完行动命令,便回到家里,将老婆孩子支回娘家。自己则在自家地中佯装干活,注意观察武效的动向。天色将晚之后,他把张寻三人叫到家中,拿出中午从县城大姐家饭店带回的小菜,美美地将他们招待一番,饭后,四人打起了麻将,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他们三人拿着自己备好的钢管向武效下手,并一再叮嘱他们,“一定要快,稳,准,狠,绝不能给他有任何还击的机会,最低要把他的胳膊或腿打断打残,实在不行就要了他的命,事后各回各家,谁也不能到这里来。否则,别怪对你们不客气。都听明白了吗?”
张寻得意地说,“老大,都明白了,保证让你满意。哥几个,走!”说着三人一纵身翻过西侧墙头,顺着墙外的棉花地绕了一大圈来到武效睡觉的地方。
三人走后,武麦垛心里不踏实,悄悄来到距武效和武勇杰百米来远的地方,在玉米地中静静地观察这边的动静。听到几声惨叫和张凡哀求武效饶命,并将自己原原本本的供出之后,气得他咬牙切齿直跺脚,“真他***草包饭桶,这下老子算完了,没想到让你小子彻底给毁了。”[]人生奋斗路246
武麦垛等了一阵,当听人议论张寻要没命,感觉事情不但闹大了,而且自己也暴露出来,想脱掉干系根本不可能,万一张寻真的死了,自己不被枪毙也得坐个十几年的牢,彻底完了。想到这些,吓的他体如筛糠,身体不停的颤抖,浑身被冷汗湿透了,四肢发软瘫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它忽地醒悟过来,得赶快离开这儿,一旦被抓,再想跑就没机会了。他悄悄离开玉米地,没敢进村,沿着村间小路连夜奔向县城。走了一个多小时,刚到县城西关十字路口,只顾眼看前方,突然从一旁斜穿过来一辆大卡车,还没来得及躲闪,直觉眼前一黑,当场被撞翻在地。等他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县医院的病房里。
武效在地中想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家中,和父亲武平明、大哥武效亮商量自己主动到派出所投案的事。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毕竟自己杀了人,而且生死未卜,万一人死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天天过着东躲【创建和谐家园】,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还不如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更何况自己属于正当防卫,不至于到枪毙的地步。武效亮说,“事已至此,躲肯定躲不掉,等天亮之后看情况再说,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悲观。但也要提前和小姑夫马文成说一下,他和派出所的乔所长关系比较好,先探个口风,要是不出人命能不能把事情给压下去。”
武平明说,“效,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我去找马文成,效亮你去医院看那小子能不能抢救过来。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那小子能活过来,大家一起找麦垛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算总账。”
凌晨五点多钟,派出所接到张老四报案,值班人员大多都在熟睡,一名刚参加工作的民警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觉得这只是一般打架斗殴案件,没有必要立即派民警出现场,就把张老四给推走了。
上午八点上班后,值班民警将情况向乔所长做了汇报,乔所长问道,“所为何事?共有几人参与?伤者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老四报案时只说他儿子被武家村的武效给杀了,正在医院抢救,至于武效为什么杀他儿子,他也说不清楚,我觉得只要人没死,就是一般案件,没有立即向你汇报。”
乔所长气的一拍桌子,“你是干什么吃的,接的是什么警,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这种事也敢想当然,不及时报告,万一出了人命,这么大的责任你负得起吗?这笔账先给你记下,以后再说,赶快叫常所长过来,立即带人去武家村,将凶手武效捉拿归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奈放人
武效的姑父马文成听完武平明讲完情况,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搁。趁着天刚蒙蒙亮还不到上班时间,两人直奔县医院,找到正在值夜班的侄子武效森。
武效森到手术室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到楼下告诉两人,“你们不是说只伤一个人吗,怎么麦垛也在医院病房里躺着,输着液?”
武平明疑惑地说,“不会吧,夜里他根本就没有直接上,他咋也在这里,真不清楚。”
马文成说,“管他呢,快说说张老四儿子情况咋样。”
武效森愁闷苦脸说,“情况不是很好,一来效这一刀下手确实太重,把膀胱扎破,并伤及了肠系膜动脉血管。二来没能及时送过来,时间过长,失血过多,腹腔严重感染,手术比较复杂,能否抢救过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人生奋斗路247
武平明心情沉重地说,“效森,你和这里的医生比较熟,一定要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给抢救过来,否则,效这一辈子彻底完啦!”
“大伯,不要着急,我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只要过了今明这两天,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马文成说,“大哥,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去找乔所长,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抓人。一旦抓进去,再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马文成骑着自行车,来到乡派出所,正碰到小民警低着头从所长办公室里出来,看他哭丧着脸像是刚挨过批的样子,也没言语,直接进到屋内,似笑非笑地说,“老乔,刚上班你咋就满脸怒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哎呦,老马,你可是稀客,快请坐,请坐。”边拿杯子提壶倒开水边不停地说着,“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不让人省心,昨天夜里武家村发生一起打架斗殴致伤人案件,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不知是死是活。万一出了人命,凶手潜逃,这责任谁能付得起。这么大的事竟然自作主张,不请示不报告不采取措施,我一听就来了火,把刚才那小子臭骂一顿。”
马文成听出来派出所还没有行动,心里便有了底,笑道,“是这样啊,年轻人阅历浅,没经过事不知轻重,批评一顿就算了。”
乔所长坐在椅子上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我这个所长实在难当,没办法啊!老马啊,一会儿我还要带人到武家村办案子,不能陪你。我知道你无事从不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