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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香楼是平西市名气最大最为高档豪华的宾馆,里面美女如云,服务一流,四邻八方的官员和豪客来此不惜挥金消费者众多。司机是下面县里的人,昨晚专程驾着无牌照车到金香楼潇洒快活来的,一大早趁交警尚未上路之时离开温柔之乡匆忙出来向市区赶,没想到出门就把人给撞了,本想驾车一走了之,但见路上有行人,这才去找公用电话拨打120急救电话。
司机有点做贼心虚,害怕一旦和交警扯上关系非常麻烦,颇难为情地说,“兄弟,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把钥匙和驾照给她就是。但你们绝对不能报警。”
武效军看着司机表情十分不自然,猜测他心里一定有鬼,心想只要他能把钥匙和驾驶证交出来,就能掌握主动权,报不报警没关系,把脸一沉说道,“只要你拿出来,我们就不报警,快拿吧。”
司机很不情愿地把车打开,从一个黑色公文皮包里拿出驾驶证,随手把车锁上,把钥匙和驾驶证递到梁玉花手中。梁玉花随手给了武效军。
武效军打开驾驶证仔细看了看,便小心翼翼地放到袄内口袋中。
救护车一阵长鸣呼啸把梁玉花拉到附属医院急诊科。武效军紧盯着司机陪着梁玉花拍片检查,缴费,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结果,没有骨折,是软组织挫伤,需要休息治疗。
司机急于脱身,不停地拦住武效军商量,“兄弟,你看她伤的也不严重,这样,我给她五百块钱,算是治疗费,怎么样?”[]人生奋斗路163
武效军不停地摆手道,“肯定不行,医生说虽然没有骨折,这挫伤也需要好多天输液治疗和护理,每天来回行动很不方便,你至少得给她三千块钱,要不然,你负责照顾她把病看好。”
“我还有很多事,这肯定不行,兄弟,好说好商量,就一千,不能再多了。”
“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多费口舌,干脆就让警察处理算了,警察说多少就多少。”
“不行,不行,不行,兄弟,我手头上只剩下二千六百块钱,全给你们算了,可以了吧。”
武效军和梁玉花商量了一下,和司机说,“好吧,算是便宜你了。”
司机拿着钥匙和驾驶证,像贼一般地转眼不见了。武效军轻轻把梁玉花扶坐到急诊室输液大厅,直到护士给她扎上针,输上液,才匆匆赶到白玲燕宿舍,把梁玉花受伤的消息告诉她。
梁玉花和寇银芳住一个宿舍。
白玲燕带着武效军见到寇银芳,三人立即来到医院急诊室输液大厅。
此时,正在输第二瓶液体,梁玉花歪坐在椅子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白玲燕轻声一叫,她没精打采地抬起头,从嗓子眼里发出轻柔的声音,“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寇银芳道,“怎么样,好些没有,疼得厉害不?”
“没有大碍,好多了。当时把我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仍心有余悸。”
“不要多想,只要不伤筋骨就好。还有几瓶液体?”
武效军忙说,“共两瓶,这瓶输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医生嘱咐要按时吃药,多休息。”
梁玉花输完液,武效军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把梁玉花扶上车,没等武效军开口,白玲燕说道,“银芳,你上车把玉花送回去吧。路很近,武效军块头大坐车上不方便,我陪他走回去吧。”说着,用手推着寇银芳的后背把她让进车后座挨着梁玉花做好,然后轻轻把后车门推上,朝司机一摆手,出租车走了。
白玲燕冲武效军神秘地一笑,“护花使者,别愣着了,赶快走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人戏雪
武效军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知白玲燕话中所含意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什么护花使者,偶遇而已,助人为乐天经地义,人家遇到难处,能帮则帮吗,不足挂齿。差点忘了,折腾大半天我还没有吃早饭呢,你要是没吃的话,咱们一块到菊花百货大楼附近喝碗驴肉汤去。”
白玲燕莞尔一笑,“你还挺谦虚的,忘己为人,很仗义,好样的。走,今天我请你喝汤去。”
雪下的越来越大,随着微风鹅毛般漫天在空中飞舞,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临街树上建筑物上全是银装素裹。整个街上往日的快节奏顿时像时光倒流一样,一切都放缓了下来,行人小心翼翼,一些骑自行车的人也不得不吃力地推着前行,唯恐一不小心摔倒,行驶的汽车雨刷不停地来回摆动着,拭去遮挡司机视线的冰雪,不得不车速放到最低档,蹒跚前进。
雪花飘落在脸上,像冰一样的清冷发凉,白玲燕把羽绒服帽子戴到头上,帽缘内暗藏的丝绒绳在嘴吧下面挽了个活结扭在一起,只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庞。两人担心路滑,并肩依偎着踏雪而行,走了十来分钟来到驴肉汤馆,在一个小桌子旁相对坐下。白玲燕双手揉搓了一阵,积蓄点热气,松开丝绒绳,把帽子推到脖子后面,感觉轻松了许多。
汤和煎饼很快端了上来。碗里热气腾腾的驴肉汤,在寒冷的冬天升起缕缕白烟。武效军轻轻吹了几下,试着喝了两口,微微抬起头,双眼看着正在向汤中放饼的白玲燕,连声啧啧叹道,“好香啊,这家的汤喝着味道就是与别家的不一样,特别纯正飘香。”[]人生奋斗路164
白玲燕边放饼边微笑着说,“不是汤好,而是驴好。我也会做这种汤,只是现在驴太少了,正宗的驴肉很难买到。偶尔吃一顿,总不至于买头驴杀了煮汤喝吧。”无意中一句话,瞬间勾起武效军对以往的回忆。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说话时的动作和表情,一年前的此时此地,与秦梅香一起喝汤时的情境立刻浮现在眼前。那是她第一次品尝喝这种汤,一切都感到特别好奇。自己津津乐道地向她介绍平西人爱喝汤的习惯,秦梅香活泼可爱充满稚气的说,“好啊,我可准备经常喝你给我做的呦。”自己回答说,“为给你做一顿汤,我可不愿买头驴杀了。”她直言快语地责问自己,“你在变相隐喻说我连头驴都不值了。如果是你的心上人,不知你有没有割块身上的肉给他吃的心呢?”往事历历在目,犹言在耳,但伊人已远去,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不由的伤心地低下头,愣怔了半天无话可说。
白玲燕看武效军突然之间心事重重,面带愁容,低头不语,低声问道,“怎么愣起神来了,有什么心事吗?”
武效军轻轻叹口气道,“没什么,就是看着你一下子想起现在不知何方的女朋友秦梅香。”
“昨晚你说女朋友家败人亡七零八落,销声匿迹杳无音信离你而去,我感到很惊讶,看你伤心,也没好意思问,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对这事总想尽力忘却,但越是如此,越是割不断,理还乱,她一直和我心心相通相印,魂牵梦绕的伴随我左右。除了我半个老乡邵英英一人知道外,从来没有向第二个人提及过,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闷在心里,无处诉说。反正你也不是外人,说说倒也无妨。”
武效军把往事述说完,白玲燕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你们两个忠贞不渝的的爱情故事实在太感人了,让人佩服,要不是梅香家突遭变故,你们将来肯定会成为双方事业有成,和和美美,幸福安康令人羡慕的一家。可叹苦了梅香,学业半途而废前途未卜,家庭支离破碎,独自一人承担,付出沉重的代价。乐观地说,现在你也不要灰心,什么奇迹都会发生,梅香也许是到别处静静心好好反思反思过去,随着时光的慢慢流逝,就会忘记悲伤和忧愁,振作精神,掀开新的一页,回到你的身边。悲观一点,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她一定是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作此决定。你也要有最坏的心理准备,一旦缘分尽了,一切都会因此画上句号,成为你漫漫人生路上的一个匆匆过客和插曲。所以,你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要赶快走出阴影,做你想要做的事。”
“说着容易做着难啊,只盼着奇迹早点出现。服天不服人。若是天的安排,我承受,若是人的践踏,我抗争。”武效军低头颇具伤感地说了一句,突然发现,碗里的汤已经发凉,苦笑一声说,“你看,你看,咱俩只顾说话了,竟然忘了喝汤,都已经凉了,干脆再换点好了。”
白玲燕轻轻尝了一口,抿嘴一笑说,“冬天天气比较冷,一会儿的功夫就拔凉拔凉了,把汤倒了再添点吧。”
两人换了汤,刚要低头喝,武效军看见邵英英手里拿着雨伞,提着毛衣袋子从菊花百货大楼独自一人走了出来,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向前方和两侧看了看,慢慢撑开手中的雨伞朝这边走来。
相距只有一条十来米宽的马路之隔,汤馆里的也没有几个人,邵英英抬头就能看到自己。
武效军赶忙站起身,向她喊道,“英英,快过来吧,到这里避避雪。”
邵英英看了武效军一眼,轻轻地走了过来,正和白玲燕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随站在汤馆门口小声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喝汤,是早晨的饭还是中午的饭,你们喝吧,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进来坐一会儿,等雪下小了咱们一块回去。”
“我进去不合适,像只电灯泡似的,会扫你们两个的雅兴的。”说着扭头就走。
武效军看邵英英神色不对,话中带刺,向前跨了两步,立在邵英英的面前,带点哀求的语气说,“英英,你想的确实是太多了,无中生有的事,稍等一会儿,不要急着走嘛。”
邵英英瞪着眼道,“拦【创建和谐家园】嘛啊,昨天晚上促膝长谈,今早成双入对吃饭,多惬意啊,正处于开水沸腾之际,你把人家一个人撂到那儿合适吗,这可不是你武效军做人的风格。别的我不再多说,只想提醒你一句,做人要实实在在,为人要真诚厚道,心中要始终装着还有一个与你心心相印的梅香姐。”
武效军陪笑道,“英子,你确实误会了,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一会儿你们两个相互搀着走也安全点,你一问她就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邵英英仰面看了看空中密布漂浮的雪花,又低头用脚蹭了蹭地上的积雪,没好气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你们没带伞吧,担心人家顶风冒雪的走路受凉心疼吧,挺会关心女生的,一个多情的种子。为了梅香姐我才懒得理你们,为了你我还是在她面前照顾一下你的情绪和面子。”[]人生奋斗路164
白玲燕见两人站在雪中一直说话没有回来,喝完汤戴好帽子便直接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在外面淋着不进去,效军,看你都快成圣诞老人了。”
武效军微微一笑,“行了,赶快回学校吧,你们两个扶着手走打把伞。”
白玲燕问道,“你怎么办?”
邵英英没好气地说,“管他呢,别理他,就让他顶着雪回去清醒清醒脑子,尝尝受冻的滋味。”
白玲燕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比较近,邵英英这么说是在和武效军开玩笑,也没有在意,便挽着她的胳膊低头看着脚下向学校走。武效军无伞无行李,没有任何包袱,除了雪花不停地向身上扑来外,把双手王裤兜里一放,倒也轻松自在。
不大会儿,三人走到校门前的一条背街辅道大安路上。
武效军见路上行人和车辆稀少,突然灵机一动,会心地一笑,踏雪跨步走到两人前面,支起架势做几个滑雪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揉成团,用力抛向远方,逗得白玲燕和邵英英咯咯直笑。武效军继而转到两人身后,抓起两把洁白的雪蹑手蹑脚地撒到邵英英粉红色围巾圈成的窝缝里。
邵英英和白玲燕低头看着路说笑着正向前走,突然感到脑后湿漉漉凉嗖嗖的,用手轻轻一摸全是雪,扭回身见武效军正得意洋洋地在笑,立刻明白是他搞的鬼,沉着脸说,“效军,你在背后使坏,心里不纯真差劲,怎么能向我脑后放雪,凉死我了。玲燕,赶快给我看看。”白玲燕转回头侧身看了看,咯咯笑道,“英英,你的感觉也太不敏感了,围巾上面多着呢,已经放了半圈只差嘴下吧没放进去了,效军的动作也确实太温柔,你竟然没感觉到是什么时候放的。”
邵英英赶忙把围巾解开,轻轻一抖,雪全部落到底上,没好气地把伞往地上一扔,弯腰抓起雪迎面扔了过来。武效军迎手击个四面开花,晃动着身子冲邵英英嬉皮笑脸地说,“不好意思啦,没砸着,飞了,伤心啊,伤心。”邵英英一看有点急了,又从地上抓一把,横眉立目地小跑着奔武效军而来。
白玲燕趁武效军逗邵英英之际,顺手从地上捡起雨伞合上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抓起一把雪放到他敞开的袄领内。武效军感到脖后猛然一凉,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看个究竟,邵英英已经到了自己近前。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冲淡忧愁
就在武效军稍微一愣神的功夫,邵英英把手一挥,棉花球般的雪团迎面扑来打个正着。武效军赶忙双手一捂脸,顺势向右侧身后退半步,不料一下子踩到白玲燕的左脚上,脚底像触电一般迅速抬开。但已经晚了,只听白玲燕“妈呀”尖叫一声,双脚站立不稳“扑通”仰面倒地,手中的雨伞“嗖”的一下飞出三米开外。
武效军定睛一看,用手指着白玲燕是哈哈大笑,“天作被,地当床,雪绒褥子一定是挺舒服的……哎呦,怎么回事?”还没等把话说完,邵英英走到他的右侧,抬起脚朝膝盖窝踢了一下,立即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邵英英用手轻轻点着武效军的后脑勺,嘴里不停地说着,“让你幸灾乐祸,让你幸灾乐祸……”遂转身拉起白玲燕。白玲燕是满面通红,和邵英英两人捧起地上的雪往武效军头上和袄领内一阵狂洒,搞的他左手开弓来回不停地拨自上面落到脸上的雪,顾了这边丢了那边,狼狈不堪,哭笑不得。
邵英英和白玲燕看着武效军的滑稽样,不由得弯着腰咯咯直笑,“这就是对女士不友好的下场,真逗,太好玩了。”
武效军边轻轻站起身,边用手擦着脸上的雪,又弯腰抖了抖脖子里面的积雪,直起身冲两人苦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女子是真够厉害的,我是服了,怎么样,都满意了吧。不过,能和你们两个清纯淑女在一起玩游戏打雪仗,也算是三生有幸的愉悦之事,我认了。”[]人生奋斗路165
邵英英睁大明眸轻轻瞟了武效军一眼,拉着白玲燕道,“行啦,咱们三个在大街上淋着雪,像憨瓜似的,赶快走吧,再不走真成三尊雪人了。”说完,从地上捡起雨伞撑开罩到白玲燕的头上,抿着嘴和武效军说道,“我们可要走了,如果不想傻乎乎地在后面跟着,就多站在雪中待会儿,不用担心,真要是冻成雪雕,我们会剥开你的冰衣,把你弄回去的。”
武效军说,“你这丫头,真够狠的,我可舍不得你们两位洁白无瑕玉女从眼中消失,不要嫌弃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喜滋滋地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邵英英边走边小声旁敲侧击地试探白玲燕,“也不知效军有哪儿好,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白玲燕道,“不但人长的帅,而且有个性,做事认真,爱帮助人,这样的人想讨厌都有点难。”
邵英英喃喃地说,“这个吗,我倒没有看出来。”
白玲燕道,“违心说法,不过今天还是令我十分感动,我们班的一位叫梁玉花的学生被车撞了,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满可以不闻不问一走了之,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控制了肇事的司机,把她送到医院,争取到赔偿金。而且从医院跑到宿舍向我们报信,直到梁玉花输完液才走人,要是我我真做不到。”
邵英英轻轻呼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约定了呢。我知道效军的女朋友很漂亮,很有才情,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主要担心你们一旦走的近了,让她女朋友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搞不好再闹出点什么别扭不值得。”
白玲燕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这些效军以前和我说过,说实在的,我打心眼里挺羡慕他们的,但羡慕归羡慕,我可做不出来惹效军烦恼和对不起他女朋友的事。”
武效军在两人背后悄悄地走着,看着她们窃窃私语感觉自己有点多余,想着刚才欣喜若狂的一幕,一切烦恼和苦闷突然间被扔进遗忘的角落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心里是空前的透亮和平静,一段时间以来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暗自好笑起来。
半个月后,武效军收到了罗筱的回信,信中说,“效军,我已经去过象州大学,见过梅香的辅导员和室友小方,一再嘱咐她们只要有梅香的下落,一定告诉我,这点请你放心。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和忧愁,静下心来好好复习,争取用好成绩来作为对梅香最好的礼物。另外,你考试结束后,要是方便的话,过来一下咱们一块到梅香学校去一趟然后再回去。我在此等你到二月六日,也就是腊月十六,如果你没有来我就直接回家了……”武效军看后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学校那边仍然没有梅香的任何消息,又一想,也许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她会在学校里出现,但愿下次象州之行不会令人失望,能够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武效军把邵英英约到生活区中心花园,告诉她自己要去象州与罗筱一起到象州大学打听梅香的事。
邵英英高兴地说,“看着你和白玲燕那么投机,我还以为你忘恩负义,早把梅香姐给忘掉了,移情别恋,是个轻浮之人,看来是我误解你了。不过,你能有始终念念不忘梅香姐这颗心也足够了,也算对得起她啦,谋事在天成事在人,真要没有她的消息,该忘却还是要忘却,不能始终成为压在你心头上的包袱。”
武效军轻轻笑道,“谢谢你的理解和忠告。看样子,今年你们全家没有准备团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眼下这个春节,是你娘和罗叔、罗筱相见相认后的第一个春节,对你娘和你哥与你来说是一件大喜事理应把她们父女俩邀请过来,全家一块乐呵呵吃顿迟来的团圆饭。每逢佳节倍思亲,同时,也是罗叔丧妻罗筱丧失养母后的第一个春节,两人想起失去的亲人难免会更加伤心,她们到你们家过年,也许会冲淡追忆亲人的忧愁,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以前都没有考虑过。等回去之后就和我娘我哥商量一下,看行不行。当然了,还要看我姐和罗叔是怎么想的。你见到我姐不妨也和她提一下。”
“我会的。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也提前预祝你考出好成绩,过个愉快的春节。”
“彼此彼此,也祝你能够尽快找到梅香姐,重温旧梦再续前缘,共同营造爱巢。”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诀别往昔
二月六日上午十点左右,武效军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象州理工大学罗筱的面前。
罗筱和几位室友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见武效军过来都不陌生,相互寒暄打过招呼。罗筱非常理解武效军此时此刻急于得到秦梅香消息的心情,很快把自己要带的物品收拾好,和武效军直奔象州大学。
看着武效军无精打采的痛苦表情,罗筱有些心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一点精神也没有,是不是激动的一夜没有睡好觉。”
“不是激动的而是紧张的,车站上***人实在太多,很多次列车压根就不往站里放人,干着急没办法,仅手里的车票就连续改签了三次,从昨晚十点直到今天早上四点,才好不容易从窗户爬上了一列临时过路车。连个立脚的地都没有,整整在车门口站了四个多小时。”
“原来是这样,真难为你了,但愿你这片苦心梅香能够感觉到。”[]人生奋斗路166
两人先到学校教务处,处里几位老师都知道秦梅香的情况,一问及均是摇头叹息,秦梅香既没有来过信也没有打过电话,更没有人知道她的任何消息。两人失望地走了出来,在宿舍楼下见到提着行李箱匆匆赶路的方巧,毫无结果。
ÎäЧ¾ü¶Ùʱ¸Ðµ½Í··¢ÃÉÑÛǰģºý·¢ºÚ£¬Éí×ÓôóôòÁ˼¸ÏÂÏÕЩµøµ¹¡£ÂÞóã¸ÏæץסËûµÄ¸ì²²£¬ÉñÉ«½ôÕŵØËµ£¬¡°Ð§¾ü£¬²»ÒªÕâÑù£¬Õñ×÷ÆðÀ´£¬µ½ÅÔ±ßʯÒÎÉÏÉÔ΢ЪһÏÂÔÙ×ß¡£¡±
武效军默默地低着头,轻轻坐了下来。
罗筱温言安慰道,“梅香此时不来,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别人隔断关系。事已至此,你总不能一直停留在阴影之中,哪怕是为梅香的一片苦心,也要想开一点,她现在肯定过的好好的,否则一定会求助大家。”
“她是一个个性刚强不服输,什么事都愿自己扛,不愿给别人找麻烦的坚强女孩子,即使再苦再累再难的事也是咬着牙撑着,含着泪顶着,拼命地干着,从不会向别人开口的。筱姐,能不能耽误你一会儿时间,陪我在附近走走,我想在认真地寻找和回忆一下和梅香在此的点点滴滴。”
“好啊,没关系,姐明白你的心思,算姐没有看错你,真不愧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值得信赖和托付,即使梅香不能和你走到一起,有你这份念念不忘十分恋旧的心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今天就随你,你说到哪里就到哪里,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陪你好好散散心。但今天在此仅是最后一次,等下次到这里你可要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
“嗨,一次足矣,恐怕永远不会再有下次了。”
武效军带着罗筱迈着沉重的脚步,一声不响地沿着以前和秦梅香多次走过的路静静地走着,在曾经落座停留过的地方,便站立片刻。两人最后来到学苑宾馆那个充满【创建和谐家园】和温馨的房间门前。武效军的心立刻落入寒冷的冰窖和万劫不复的地狱,充满无限的心酸和惆怅,简直就像在吊唁厅里低头默哀一样,站立良久。秦梅香曼妙的身材、精致的脸蛋、甜美的笑容点点滴滴浮现在武效军面前,脑海里回荡着全是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和笑语,她的喜忧和欢笑,她的眼泪和悲伤,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神情,甚至没有任何牵绊肆意的撒娇,任性的耍脾气都是那么的清晰和真切,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曾经挚手可得随时都可亲近的恋人,残酷的现实使之成为虚无飘渺的幻想,往日的欢娱和兴奋变成了苦恼和焦虑。此时此刻,武效军多么渴望秦梅香能够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关怀,一点点的善意,哪怕是两人恶言相对,执手干上一仗,也是莫大的恩赐。
这时,过来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微笑着问道,“先生、女士,你们站在这里是要开房吗?”
罗筱腾地一下变得满面通红,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服务员一眼,“什么开房不开房的,满嘴瞎说些什么呢。告诉你,这位先生只是想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下,回忆回忆往事,一会儿就走了,别瞎操心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吓得服务员赶忙收敛笑容,转身扭头就走,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嘟囔着,“真是活见鬼奇了怪了,五六天前有位满面愁容的年轻女士在这里傻愣着站了半天,像个哑巴似的,无论问她什么就是不说,还以为是为情要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今天却又遇到一位先生,莫名其妙的和丢了魂差不多,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服务员无意中说的话,罗筱和武效军听得真真切切,一时惊诧,激动不已,赶忙上前拦住服务员,急切地问道,“服务员,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没有听清楚,请赶快再说一遍。”
服务员停住脚步,看着两位如饥似渴的表情,心中生疑,神色紧张地说,“我是说,五六天前有一位女士在这里呆愣着站了半天,问她什么都不说,当时我们还以为她是要跳楼【创建和谐家园】。”
罗筱吁了一口气,惊问道,“什么,要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你好好想一想,那位女士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怎么走的。”
服务员看了看罗筱,说道,“个子和身段与你差不多特别匀称,穿着一件米黄色没膝羽绒服,围着粉红色围巾,虽然面色有点憔悴,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没有精神有点吓人,但可以看得出来人长的挺漂亮俊秀,瓜子脸,双眼中间偏左上有一颗红痣。我和两个姐妹问了她几句话,她只是摇头不开口。我们都以为她是要跳楼【创建和谐家园】,紧张的不得了,一想走去叫人她就冲我们瞪眼,吓得谁也不敢动。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她把头一低,哭泣着抹着眼泪头也不回一路小跑走了,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