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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本来武平顺和他爹及他本人平时关系一直不错,然而他六亲不认,翻脸无情,也不放过,反而盯上了武平顺。当得知武平顺刚卖牛卖了一千多块,夜间又在别人家打麻将,效军娘在县城武效森家没回来,家里无人之后。他喜出望外,认为机会来了,遂把前进叫到家中,让他去武平顺家里偷钱,然后给他二百块花花。担心武平顺回来把他给逮着,麦垛就告诉他自己在外面放哨,绝对没有问题。这几天前进打麻将刚刚输了不少钱,手头比较紧,便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当夜一点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前进翻墙跳到院内,看堂屋的门用大锁锁着,怕发出声响惊醒别人,不敢撬门别锁。就来到没锁门盛粮食的西头小屋,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用手电筒照了照随便翻了翻,抬头见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皮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便伸手摘了下来。
正欲打开,突然听到外面一声猫叫,以为是武平顺回来了,把他吓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忙乱之中一手提着包,怀里拦着一草箱鸡鸭鹅蛋慌不择路的向院墙边跑。蹲在墙根黑暗之处,侧耳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悄悄站起身猛的一用劲把皮包扔到墙外,踮起脚跟把草箱抽到墙头之上。然后纵身扒住墙头,双手一下子抓到放置的碎玻璃上,他不顾皮破流血之疼,翻过墙头,双腿一下子摔到墙外石磙上,左脚崴伤,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跑到麦垛家里。
麦垛贼着呢,在前进跳到武平顺院里之后,就直接回家坐着等好消息。心说弄到钱是我的,即使你小子露出什么马脚或被别人发现,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好半天,才看到前进哭丧着脸,空这手瘸腿跑回来,一脸惊异地问道,“怎么回事,被人发现了,没有得手。”
前进皱着眉头忍着剧痛低声说,“一个包在墙外,一草箱鸡蛋在墙头上,我的手被墙上的玻璃扎破了,左脚像是帅崴着了,你去取吧。”
麦垛没好气地骂了一声,“真笨,这点事都干不利落。”说着到外面把东西取回,急不可待地迅速打开皮包,发现里面全是书,翻了几遍没见一分钱,大失所望。觉得前进在自己家里也不是事,趁夜色把他送到县城关镇医院拍脚部x光片,经检查不是骨折才放了心,简单进行包扎之后在白妞店里呆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把他送回家。麦垛为了让前进不要轻易出门,在家安心养伤,就把所有的小说全部从家里给前进提了过来。
狗剩和前进娘当时看着儿子十分心疼,还没等向麦垛发作,看着麦垛凶神恶煞般样子,吓得全身发抖,只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忍气吞声不敢说半个不字,就这样闷在心中转眼将近两年。
狗剩和前进提心吊胆地来到里间,麦垛表情严肃十分渗人,一见狗剩就问道,“今晚开会前进去了没有?你们是怎么说的?”
狗剩唯唯诺诺地说,“我没敢让他露面,问啥都是说不知道,他们没办法就让我回家了。你打算让前进到哪里去,怎么去?我手里可没有钱啊。”
麦垛一阵狞笑道,“我这里给他准备了一千块钱和明天凌晨三点去南京的长途车票,到那儿随便找个活干干,也能顾主自己。因为前进知道我的事太多了,五年之内绝对不能回来,要是让我发现他在咱们这抛头露面,你们是知道的,我的朋友和伙计多的是,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想吧。”
狗剩虽然心里不舍和担心,但慑于麦垛的【创建和谐家园】,不得不满口答应。
自那之后,前进在村里彻底消失,开始了长期的流浪生涯。
至于当时前进到底去了哪里,除麦垛和狗剩之外,全村包括狗剩的其他子女都没有人知道。
狗剩老两口一心期盼着前进归来,苦和闷始终埋在心里,夹着尾巴做人,在家里两个儿子的离弃和村民的同情怜悯不理解中,省吃俭用拼命地挣钱攒钱盖房子准备着为他娶媳妇。
第九十三章 反道而为
村民往往就是这样,私下里猜测议论一阵,新鲜劲儿一过,再大在稀奇古怪的话柄和口喙也就自然消失。武效军家被前进所盗之事给村里每个人心中埋下挥之不去的阴影,恐惧和不安始终萦绕在心头,大家都在暗中锁定和提防着村里的几个特殊人物,唯恐触及了他们的神经,招惹麻烦上身。
这天武平顺三人刚吃过早饭,本来打算和武效军到地里摘绿豆,偏偏夜里下起雨来,闲来无事,正要出去打麻将,武平春面无表情地来到家里,“二哥,我小姐婆母昨天夜里过世了。”
武平顺惊问道,“老太太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嘛,没有听说她得了什么病,怎么说过世就过世了呢?”
武平春说,“她是什么时间断的气,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忙到十点多,和了三十多斤面,准备一早和我大姐烙烧饼。大概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大姐到家里去叫她,怎么叫也不应声,风扇一直在吹着,我大姐掀开蚊帐,用手推了推,感觉不对劲,一摸鼻子和脸冰凉冰凉的,这才发现老人断气了。”
武平顺说,“是这样啊,可能得的是急病,不过这样也好,没痛苦,不受症。现在咱俩就去吧。”[]人生奋斗路93
两人说完,打着雨伞就去了县城南关武莲家。
武莲年轻时长得十分清秀文雅,是少有的高中毕业生,称得上一个才貌双全的知识女性。大哥武平明蹲监坐牢给家人带来很大的困扰,同样对她在感情问题方面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地主富农家子弟嫌弃人家的成分不好,家人和自己不愿意嫁,老门老户家庭成员历史清白属于贫下中农家的子弟躲得远远的,没谁愿意娶,就这样自己的婚事一而再的给耽误。后来在大姐武雪的介绍下只好嫁给了父亲是土匪被枪毙,母亲改嫁,在县城木材公司上班的独生子马文成,婚后不久,武莲被安排到县皮革厂工作。
小两口日子虽是清苦,还能够过得去。随着年龄的增长,三个子女的逐渐长大,马文成就把自己的母亲接过来和自己住,进进做儿子的孝道,以便将来能够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马老太太为人比较低调温和,勤劳善良,打了大半辈子烧饼,大家都管她叫“烧饼老太婆”。人上了岁数,干起来比较吃力,就把烧饼摊转给提前内退在家的武雪。但她平常干惯了,不愿意在家享清闲,经常主动给武雪帮忙打下手。
下午四点左右,武平顺一脸忧郁有气无力地回到家里,和武效军母子两人说,“马老太太准备葬在咱家村南那块地北头,也就是进地不到三十米的地方。”
武效军不解地问道,“以前不是说她准备葬在俺大伯家的那块地南头,而且他们还请风水先生给看过,怎么突然又要葬在咱家地里。那块地三亩多,是咱家最大的一块地,以前也议论过将来作为咱家的新莹地。她要是一进,一头一个坟头,肯定不行,将来咱家就用不成了。”
武效军娘说,“其实无所谓,我一辈子也不相信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就是觉得一大块地有个坟头种庄稼不方便,太可惜了。”
武平顺唉声叹气地说,“以前我就知道,平明说话没准头,当时和老太太关系比较好,只不过是为了哄老太太开心。现在到真事上就当缩头乌龟也不意外,他说什么当不了自己孩子的家,多少人和他说就是不同意埋人。二妮一家在城里寸土没有,到了这个时候,上哪去找一块坟地,尸体埋不出去放在家里根本就不是事,马文成和二妮十分犯难。我不忍看着二妮为难发愁,就答应让老太太埋在咱家地里。下午,风水先生和几个人到咱家几块地看了看,如果埋在村南那块地南头,小路太窄,都是长的很旺的玉米,一路上毁的太多,北头是大路,不至于毁别人家的庄稼,就确定了埋在地北头。”
武效军母子俩说,“他爹,虽说咱们和马老太太关系不大,但是替二妮他们解忧,都是最近的亲戚也未尝不可,更何况是在做一件积德的好事,不过把咱家最大的一块地让他们埋人,真太可惜。”
“爹,我也赞成我娘的说法,大伯不让埋,咱们肯定要让小姑家埋,这是没啥说的,应让她埋到别的地块中,西面那几块地不是都可以考虑吗。”
“刚才也都看了,主要担心毁庄稼太多。要不然,明天一早我给他们说一下,调换个地方。差点忘了,今天中午在二妮家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平明把老太太埋咱家地里的事告诉了效福,效福怒气冲冲地到二妮家,二话不说大发一通脾气,说什么地是他的,谁都不能当家,不经过他同意谁也不能埋。我咋听感觉都不对劲儿,现在我还没有死,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他的,我怎能吃他这一套。这个家还是我做主,他想怎么就怎么,我肯定不会答应,当场就大吵一场。越不让埋,我是非让他们埋不可。看他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武效军娘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忿忿地说,“这个平明,会的不少,正事不干,自己说话食言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反倒撺掇效福跳出来蹦,用心大歹毒了,实在可气。既然这样,无论他们是什么目的和用心,这次决不能任他们摆布,一定要反道而为,即使不想让二妮娘埋在咱们这也非让她埋不可,坚决和他们扭到底。”
武效军一脸沉重地说,“爹,你不说还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么多年来,大哥二哥屡屡找麻烦,制造事端,目的都是在虎视眈眈地觐觑这几亩地。趁这个机会,再加上大伯在背后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不填好言,凭大哥那个被人一鼓动都上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武平顺神色凝重地说,“有什么就让他直接对着我来吧,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
第九十四章 意外来客
连绵初秋的雨夜总显得特别的宁静,外面的凄黑让人感到心悸,雨声时大时小,一直在不停的下着。半夜时分,武平顺想着马老太太安葬的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半躺着抽着烟,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令人毛骨悚然的“砰,砰,砰”叩门声,开门一看,大吃一惊,“效云,孙然,大半夜的,你们顶着雨踩着泥过来有啥急事吗?”
效云哭着说,“爹,这日子没法过,效福太其欺负人啦,晚上到俺家里快把我打死啦。”
武平顺心里一咯噔,忙说,“快到屋里,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效云和孙然来到堂屋坐下,效军娘和效军听到效云的声音,也赶忙起了床,问个究竟。
武效福在小姑二妮家不顾一切当着很多人的面和父亲大吵一场,本想阻止父亲延揽马老太太选坟地的事,没想到反而激怒了武平顺的怪脾气,根本不理会他那一套。效福无奈,在众人的劝说下忿忿不平的回到家中,恼怒之下倒头睡了一下午。[]人生奋斗路94
傍晚时分,村里不少已经知道马老太太要葬在村南那块地中,私下纷纷议论传播这一突发消息,乔娜背着一大包喂牲口的麦秸路过村口时,看到几个妇女兴致勃勃地闲聊,侧面一听方知详情,寒脸失色地急匆匆回到家里,看着武效福还在睡大觉,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笤帚朝他身上一顿猛抽,嘴里不停地骂道,“你这个废物,就知道在家里生闷气,睡、睡、睡,睡死你,一点本事没有,你那早就该死的老头子,不知是谁给他灌了**药,断了哪根神经,糊涂犯浑不长一点脑子,稀里糊涂的答应武莲那个死妮子在村南大块地北头埋人。”
武效福闻言激灵打个冷颤,从床上爬起来瞪大双眼惊问道,“你说什么,马老太太到底埋在哪块地?”
乔娜扯高嗓门连噘带骂吼道,“村南那块最大的地北头,你爹真是老糊涂了,不知道为儿孙着想,胳膊肘往外拐,一定不得好死,多好的一块地让他们埋坟,我看到时他断了气给扔哪去。也不和孩子们商量商量,擅自做主,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可告诉你,如果老头子将来不埋在那块地,说不定会让哪个兔孙抢走,咱可不一定能够要到手,到时候你千万别后悔。”
武效福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涉及到自己的直接利益,突然生出枝节,顿感失落无助,恨的咬牙切齿。暗道决不能就此放弃,绝不能任由老爷子的性子胡来,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老爷子,坚决不能让小姑在大块地中埋人。
其实,武效福坚决阻止在那快递中埋人是有自己的想法,合计盘算那块地已有好多年。老三效森在县城上班吃喝不愁不会要,老四效军正在上高中,以后会怎样很难说,即使老四在家,大不了将来三个人均分。
眼看老爷子和老娘年龄越来越大,地也守不了几天,到时候不给自己、老二甚至老四也不行,外边没有任何人敢到地里去种庄稼,这本是板上钉钉迟早迟晚的事儿。而在这十来亩地之中,最为便于耕种能够长出好庄稼旱涝保收的就是村南那块地,无论如何得把那块地搞到手。要想弄到手最有说服力和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必须把那块地作为坟地,将来把爹娘安葬在那块地中,作为长子,以后自然就顺理成章的属于自己。即使有谁提出异议,也有能够拿到台面一般推不倒的说词,“家里人多,以后还会有很多人要往那里进,如果交给其他弟兄哪一个人,到时候谁也难保证不会不让进人,出现那种情况,谁能耐他怎样。我是全家的老大,也说不出口,即使说了亲戚邻居和朋友也不答应,我不能破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雷打不动的规矩。”
老爷子的脾气暴躁是远近出了名的,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也难改变,越是和他犟对着干只能越糟糕。这些年来,已经恨透了自己,直接找他说肯定不行,强行拦棺不让进地,事情肯定越搞越大,最终不但无济于事,而且把自己搞的灰头土脸,让别人瞧不起。到底该怎么办呢,由谁给他劝说施压能够令他改变想法合适呢?想来想去,想到了大妹武效云,认为效云在老爷子面前说话好使,比较容易说服,但又一想,效云的脾气也比较古怪,兄妹之间闹的特僵,自己多年来和她积怨较深,像断了关系一样,没有任何往来,她会听自己的去劝老爷子吗。
武效福前思后想,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就和乔娜说,“想来想去找不到在老爷子面前能够说得上话,使上劲的人,相对来说,只有效云可能会好一些,恐怕她不会理我,不好办。”
乔娜兴冲冲地说,“都到啥时候了,你还瞻前顾后,顾忌这顾忌那的,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表面上干本不是为咱们自己,是为一大家子人好,老二遇事当缩头乌龟从不出头露面,老三是个糊涂蛋啥事都不问,老四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你再不出面,老头子的十来亩地不全被他给祸害了,我看你咋能弄到手,即使是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去找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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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云、丈夫孙然、婆婆和两个孩子正在吃晚饭,见多年未曾踏进过门面色凝重的武效福突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一时生疑惊诧不知如何是好,一个个呆愣愣地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武效福一步步走进屋内。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开口说话,武效福神色紧张表情难看地说道,“你们正在吃饭啊,先吃吧。”
孙然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不安地说,“大哥来了,有事吗,坐下一块吃点饭吧。”
第九十五章 兄妹干架
“我已经在家吃过,就不吃了,你们先吃吧,过会儿咱们商量点事。”武效福说着坐到一侧的沙发上,慢腾腾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声不吭地低着头抽着。
看着武效福神色不对,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他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好事,还是别有它因,武效云和孙然无心思再继续吃下去,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下了,孙然觉得他们兄妹俩说家里的事不便插言,端着碗到厨房去了。
武效云虽然心里十分厌恶面前这个大哥,有心发火把他轰出去可又不能那样做,毕竟是他主动找上门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顿臭骂,也不合适,强压心中的怒火,还是静下心来沉住气,看看他是为何而来再说,便强作笑脸平心静气地问道,“你这么晚来,是不是有啥事,就直说吧。”
武效福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南关小姑家婆母昨天夜里不在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咱爹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让她埋在村南那大块地中。以前都议论过,将来把那块地作为咱家的坟地,地势也高,地块也大,风水又好,便于以后进人。自己家的坟地让外人占了,抢占了风水,以后咋办,爹娘上哪里去,这些不能不考虑。在县城我和咱爹说,他是死扭不拐弯,不听我的,搞得我头都大了。你在咱爹面前说话好使,我专门来找你商量商量这事到底该咋办。”
武效云面色沉重不悦地说,“你不能这样说话,咱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对的谁的话在他面前都好使,要是不对谁说都不好使。这事肯定不会是你说的这样,这些我不想考究。我本不想参与你们家乌七八糟的杂乱事,不过,埋坟的事是大事,关系到后世的子子孙孙,她进到咱家那块地里肯定不合适。要再过两天老太太才能出殡,还有时间,来得及,明天一早我去和咱爹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推出去不埋咱爹地里更好,实在推不出去就换个地块。”[]人生奋斗路95
武效福低头说,“这样最好,她真进了那块地可就惨了,千万不能让她进那大块地。咱爹啥事都听你的,你肯定能劝动他改变主意,我就放心了。”
武效云咋听感觉武效福的话不对味儿,带着刺,一时把她心中的怒火点了起来,站起身言辞犀利地说,“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好像是在挖苦讽刺我。老头子头脑依然很清醒,没有糊涂到是非不辨的程度。请拍拍自己的良心,这些年咱都干了点啥,能不能对得起爹娘。”
武效福也来了劲,“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爹娘的没良心事,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鼓的,说我这说我那。咱爹的家你当的还少吗,要不是你和咱小叔从中挑拨事,我看这家里啥事都没有,安定的很。”
武效云说,“长了几十岁,说话不怕大风刮了舌头,自己做了坏良心的事反倒说别人,我挑拨啥了,除了帮他干活多买东西多以外,我得到他啥了。”
武效福说,“你得到啥你心里最清楚,我大人小孩没见到他一粒麦子。”
武效云说,“对,我盖房子的时候,老头子给我打了两袋子面拉来了,当时我就不要,是他硬放这的。明天我就还给他,绝不沾姓武的一点。”
武效福说,“嗯,还有那一年咱爹过生日,小闺女合合拿着好心好意给他送东西,咱娘连门都不让进,恶狠狠地愣给推到门外面,哭着回去了。”
武效云说,“满嘴胡说八道,当时你在南方,根本就没有在家。这一切都是乔娜反着说的,其实是合合拿了五六个变蛋站在大门口,咱娘咋叫她进家就是不进,没办法只好叫她回去了,怎么说是咱娘把她往外推呢,再说了,咱娘是那样的人吗,能做出那样的事吗。要我说,这都是乔娜在家教好的,做这样拿着东西虚心假意绕一圈的事也不止一次了。”
武效云说道武效福的软肋和痛处,一时无语,急红了眼,恼羞成怒地说,“你这个死妮子,知道的咋恁多,就是一个坏事的根子,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着朝武效云脸上扇了一巴掌,武效云也顾不上疼,本能地抬起右脚踹到武效福的小腿上,武效军向后闪身往后退了两步,脚底下被撒的水一滑,猛地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孙然娘一看势头不对,担心两人打架伤着两个小孩子,赶忙拉着孩子到别屋去了。
武效云哪里吃过这等亏,顺手从大桌子之上拿起一个酒瓶,穷凶极恶地就要朝武效福头上砸,被从外面过来的孙然一把抓住手腕,“放下,你想干啥。我刚出去一会,你们咋就打起来,简直太不像话了。”
武效福看势头不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效云,不要你能,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咱成了啥人了,谁不在背后戳咱的脊梁骨,早晚有你好受的。”
武效云不依不饶地说,“是的,不只是在说谁呢。白活几十岁,一点脸都不要了。孙然,你别拉我,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今天他跑到我家里来打我,要不把我打残打死就别想走出这个门。”说着,用力一甩胳膊,从孙然手中挣脱跑着去关大门。
孙然在后面紧追,双手拦腰死死的抱住,把武效云拖回屋内,看着武效福还站着吹胡子瞪眼的,气急地说,“在那站着干嘛,嫌不够乱码,还不赶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再来。”
武效福边出屋边骂骂咧咧地说,“效云,孙然,没大没小的,你俩给我记好了,和我作对,今天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早晚非收拾你们不可。”
孙然一听气炸了肺,肝火上升,一把松开武效云,三步并作俩步走到屋外,拎起一把抓勾,兴冲冲地朝武效福奔来,“你这个狗东西说什么,别走,给我站住,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收拾谁。”
第九十六章 长子为大
有道是光棍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武效福见孙然大怒,感觉情况不妙,再待下去自己肯定要吃亏,毕竟是自己理亏,于是快步走到大门口,顺手把门带上,仓皇逃之夭夭,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之中。
孙然追上来打开门,站在门口朝左右两侧看了看,没见武效福踪影,只好转身进院把大门上了栓,气呼呼地回到屋内,见武效云斜躺在沙发上仍然在哭泣,没好气地说,“武效福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跑得比兔子都快,转眼就没人影了。哭,哭,哭,哭个啥,他这种人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犯得着和他争执吗。”
武效云满腹委屈泣不成声地说,“你说,这些年来我少给爹娘干活没有,少出力没有,我换来的是什么,别的没落到,反而被人家打上门,这口气叫谁谁能咽得下,不行,我得找他去,我蹲到他家里让他一家几口随便打。”
孙然娘知道武效云的脾气,得理不饶人,哪怕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旦惹了她,非把你缠的交代清楚明白低头认罪方肯罢休,在一旁好言相劝道,“不要气了,你大哥也不是故意的,你说话也不好听,都是话赶话赶到那儿,他是你哥,你不发脾气不就打不起来吗。算了算了。”
武效云一听猛地坐了起来,瞪着双眼恶狠狠地说,“你胡说八道,埋怨起我来,哪一句我说错了,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找我的事的,你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别在这烦我,睡你的觉去吧。”吓得老太太寒脸失色,嘴张了几张没蹦出一个字来,怯生生地到别屋去了。[]人生奋斗路96
孙然一般不敢轻易在武效云面前说些什么,对武效福在自己家里动手【创建和谐家园】相当不满,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眉怒目地道,“你说说,你们家里一群人干的都是什么事,长年累月吵吵闹闹,今天是你不对,明天他不是好货,没完没了的,见面都不谈好事好话,不出三分钟就是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闹心事,听着让人都心烦,以后无论谁到我这在扯些乱七八糟的事,立马给我滚蛋。”
武效云怒目切齿地说,“你以为我想扯这些,都是他们干的缺德事,反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我会吃他那一套。这口恶气不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非和他武效福干到底不可。今天都是小姑家要埋人惹的,她埋不埋人关我啥事,叫我挨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不行,现在就找俺爹去。”说着站起身,到里屋拿起雨伞向外就走。
孙然呵斥道,“黑灯瞎火的下着雨你去干啥,明天再去就不行吗,给我回来。”
武效云怒气十足,极为冲动头也不回道,“别管我。”砰地一声把大门关上。
一旦武效云的怪脾气上来,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孙然知道拦是拦不住,担心她一个人出现什么事,不放心,只好在后面一言不发地紧紧跟着来到武效军家。
武效云痛哭流涕,详细地讲述武效福在她家的前前后后,气愤至极,泣不成声,“爹,娘,效军,你们说他这不是明摆着到家里去找事,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法。”
武平顺气的脸色发青,浑身发抖,肺都快要气炸了,“这个该天杀的畜生,净说些娘们门说的婆婆妈妈的气人话,干些猪狗不如的愚蠢事,搅闹的亲戚朋友都不得安生。整天一心寻思着要凌驾于我之上,当我的家,好飞扬跋扈欺负下面的人。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别想办到。看我非收拾他不可。”
武效军静静地听着,脑子里想着武效福的真实意图,好半天插言道,“他之所以上蹿下跳这样用心,其目的无非是想要那块地。道理很简单,将来只要咱爹咱娘进到那块地中,板上钉钉,准是他的,别人谁也要不走。即使有人反对,亲戚朋友邻居也不赞成。”
武效云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可不相信他是这种想法?”
武效军一点一点分析道,“别看这个时候咱们看他狗屁都不是,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将来有一天咱爹真的不在了,肯定会站出来充当好人。在大家面前满嘴说的都是大话、官话和场面话,谁也不好反驳他,亲戚们也会向着他。”
孙然抬头说,“那也不一定,他能说些山么。”
武效军说,“明摆着的事,他会这样说:我作为家里的老大,爹娘的坟地由我掌握,不存在不让后来人入老坟的事。要是其他弟兄把地占了,要是不讲脸面硬不让进人谁也没办法,麻烦更大。我作为全家的老大要是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不但在大家面前失去脸面,为人所不齿,而且还违背传统道义,直接影响孩子和孙子的名声……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来。”
武效云和孙然有点疑惑地说,“其他人要是坚决不让他要,他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武效军说,“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虽然现在外面很多地方的人已经突破传统观念和考虑问题的方式,但是咱们这里人观念依然相对落后,考虑问题的方式仍然是依赖传统习俗和乡规民约。所以,谁出来反对和【创建和谐家园】,都正中效福下怀,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给其落下口实,四处散布舆论,把他自己塑造成一个委屈者,把挑起家庭矛盾和【创建和谐家园】的责任全部归咎于反对者,这样就会得到大家的理解和同情,更有利于他占地。今天我这么认为,以后肯定会得到验证,如果你们不信,不出二年,准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武效军不紧不慢地解释和分析着,其他几人也在琢磨其中的味道,纷纷点头。
一直很少插言的效军娘气呼呼地说,“以后绝对不能把那块地交给他,更不能让他占上风头。”
第九十七章 不得不防
武平顺说,“将来我和你娘随便找个地方到哪里都无所谓。以后下面的人无论谁死了,各人提前想自己的办法,葬到自己家一亩三分地里,不就行了吗。刚才我也考虑过了,有一天我和你娘种不动地,他们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全都有份,我要提前给他们分好。至于我把地交给他们之后,他们怎么处理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做到不偏不向,问心无愧就行了。”
武效军说,“爹,仅剩明天一天时间,到底让不让马老太太葬在那块地中,现在必须明确,再不定下来,可真没有时间了。”
武平顺说,“本来让不让马老太太葬到那块地中,我一直都在犹豫。既然效福的出发点是在算计别人,打自己的小算盘,就让他打不成。我意已决,让老太太埋到那块地中的决定不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