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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效军闻言,心如刀割,无奈地说低头说,“情况未必想你想的悲观,很快就会好的。现在毕竟我也长大了,即使你无力供我,我相信我也会把这个家撑起来,日子照样过得去。”
效军娘说,“他爹,大过年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这些年咱们啥事没经历过,不都熬过来了吗。只要平平安安的,没有过不去的坎。”
武平顺有气无力地说,“话虽这么说,看现在的形势,人人都在算计你,没有哪一个人会可怜你,我真担心你被他们给套住,吃亏啊。”说着,偷偷地流了几滴眼泪,静静地躺在床上。[]人生奋斗路45
这时,武效福和他的儿子端着一碗饺子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桌子上,世界问道,“爷、奶、小叔,你们吃过饭没有?”
武效军看他们过来,强压心里的怒火和怨气,起身到别屋去了。效军娘搬来两个小凳子,给他们坐下,“刚吃过,你爹心里不舒服,喝了半碗饺子汤睡了。”
武效福唉声叹气地说,“俺爹这场病把人折腾的可不轻,差点让人连年都过不成。我今年别的啥东西都没买,就割了三四斤肉,买了几斤大白菜。”
效军娘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啥都没买,俺有钱,和往年一样,或多或少啥都买了,再没钱也不能让亲戚来了吃不上饭。买不买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反正你爹看病没让你们出一分钱,给我说这些也没有用。”
武效福刚要张口,武效起端着一盘熟肉过来了,“娘,刚做好,给你们端盘肉。”
效军娘低着头,看也没看说道,“你爹得病,折腾你们不少,我和你爹也吃不起你们的菜,都拿回去吧。”
武效起看娘脸色不对,话里有话,脸色难看地说道,“谁又说啥啦,又想找啥事,你们知道我傻,软柿子好捏,好欺负,就有本事对付我,大半辈子都不得安生。”
武效福起身说道,“老二,你说话不能一扫一大片,大过年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谁欺负你了。咱爹得病住院我天天在医院守着,一声都没吭,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不去,谁也没说你啥。好端端的,咱娘就这么一说,你到来劲了,你是啥意思。”
武效起站到院内,气呼呼地地说,“我能有啥意思,一家十几口人就你孝顺。我得到啥了,宅基地宅基地给我弄得七零八落,耕地耕地给我的赖地,成心捏死我。谁敢吭一声,放个屁。”
武效福也上劲了,“老二,你可不能昧良心说话,你地不地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都是咱爹在当家,是他死死地霸着不放,谁有啥办法,有本事你找他要不就是了。”
武效起嗓门越来越大,“我要那么多地干啥,种不完,吃不完,还担心累爬下住了院,连累孩子跟着受罪。”
武平顺在床上眯缝着眼躺着,本不愿搭理这两个人,没想到两人竟然唱起双簧,故意在说落自己,一气之下,下了床,“兔崽子,有一点良心没有,白养活你们这么大,没看我啥成色了,还都过来给我找事,一会都不让人安静,怕我死的慢不是,通通都给我滚出去。”
武效起愤愤不平地说,“你是俺爹,打不能和你还手,骂不能和你还口。一说到你的不是,你就会耍横,不是骂人就是【创建和谐家园】,蛮不讲理。”
武平顺怒气冲冲的甩掉披在身上棉衣,抄起一根木棍朝武效起身上抽了过来,“咋了,我生你养你还犯了罪,欠你的了。没谁不让你还口和还手,你把我打死我也清净了。”
世界看武平顺气急了,赶忙过来,一把抱住武平顺的腰,“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外面凉,赶快进屋,赶快进屋。”武效起侧身一闪,躲过木棍,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武平顺回到屋内,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饺子和肉菜,端起来扔到院内,“是给我送饭吃的还是恶心我的,只要有一口气,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们这帮兔崽子施舍的饭菜。”看武效福还在坐着低头抽烟,恶狠狠地说,“效福,虽说你是老大,但你狗屁不懂,净干些不着调的事,整天打着小算盘算计我,现在我还没断气,就时刻惦记着我那二亩地,你就死心吧,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别想得逞。不要在这烦我,赶快滚,滚,滚。”
武效福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不走,真把老子气出个好歹,真无法收拾,起身从耸耸肩膀,瞟了一眼怒气未消的武平顺,和儿子世界灰不溜秋地撤退了。
武效军为避免把事情闹大,气伤父亲尚未痊愈的身体,紧咬牙关,强忍怒火,没发一声。待他们走后,回到父亲床前,尚未开口,武平顺喝道,“效军,把大门闩上,不到明天中午,谁叫也不能开门。过个屁年,气都气饱了,哪有心思过年,再过,就该准备发丧了。”
武效军战战兢兢地说,“爹,别想了,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是知道的,万一把你的病气复发了,罪还得你自己受。”[]人生奋斗路45
武平顺心如死灰,长吁短叹,声音低沉地说,“效军,你也看到了,一群这样的人,谁会管咱们死活。我看病他们就是跑几趟腿,就亏得象勒死的一样,要是让他们出一分钱,简直就是割他们身上的肉。真让我彻底失望,这就是命,我命该如此。你现在翅膀还没长硬,一旦硬了,恐怕也和他们一样。”说着心像碎了一样,失落无助地往床上一趟,蒙头便睡,再也没言语。
爆竹声声辞旧岁,总把新桃换旧符。除夕夜天空繁星点点,四面八方鞭炮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夜空,过去的阴霾淹没在新年的声声爆竹之下,新的希望慢慢地被充满【创建和谐家园】和买好祝愿的人们点燃。
武效军一家三人没有辞岁守夜的心情,没有迎接新年到来吃饺子的融融欢乐,更没有燃放除魔喜庆的爆竹。整整一夜,象家中有刚刚过世的人家一样,在闷闷不乐,黯然神伤,抑郁寡欢中迎来了新年的曙光。
天不亮时,村里一些晚辈向长辈拜年者已经人声不断,看武效军家黑灯瞎火,敲了敲没人应声,就转至别家去了。武效军本应该到各家去走一走,趁机拜访一下长辈,昨晚的闹腾,也没了心劲。
直到十点多,武效森和媳妇带着孩子回来,三人才起床,生火做年饭。
正月初二一大早,和往年一样,弟兄四人去舅舅家拜年。吃饭时,舅母问及父母的身体,武效福面带犹豫,“俺娘的身体还不错,就是俺爹一场大病元气尚未恢复,不太好。”
舅母说,“你爹就是脾气倔,心里容不得一点事,其实他的病都是干活累的和生气气的。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也该杀杀性子了,更不能再出您大的力。”
武效福说,“说实在的,俺爹真不能种那么多地了,看着他吃苦受累我们也十分心疼。”
武效起忿忿地说,“自己拦着那么多自己不累谁累,他见的粮食再多,别人连颗谷粒也见不着。卖粮食的钱别人一分也花不到。”
舅母心情沉重地说,“其实你们爹娘一辈子把你们六个拉扯大确实不容易,现在效军也上大学了,其他人一家一窝也都过得去,也该歇一歇,享享福了。我看,应当提前把地给你们几个分了,属于谁的给谁,也不至于没日没夜的拼命干了。”
武效福、武效起和武效森连连点头称是,“是的,是的,早就应该这样,也不知道俺爹到底是咋想的,为什么死拦着不放。”
武效军在这种场合,一直抱着少说和不说的态度,但看着他们几个洋洋得意的摸样,不由得起了火,没好气地说,“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来咱爹给你们说。你们一个个可都是经咱爹咱娘费了千辛万苦给安了家,把所有的事给办完,才算独立和脱离手脚。然而,我的事八字没有一撇,没有结婚,没有生孩子,一件是没有办。虽然说上了大学,仅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仍然还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学生,而且现在国家补贴少之甚微,花费比以前多。他们两人年事已高,不能做生意,不能外出打工,不就是靠着种几亩地收俩粮食卖钱供我上学吗。除此之外,指望谁,把地都给你们,我怎么办,难道喝西北风吗。你们有心把我从家里剔除掉,可我是爹娘的心头肉,他们不忍。”
武效森半天插言道,“按照外国的传统,人一过十八岁,就要脱离父母,自己独立生活,你现在已经超过十八岁,不应该再依赖父母了。”
武效军一听,气的暴跳如雷,把手中的筷子“啪”的一扔,腾地站起,用手指着武效森的鼻子说,“我看你白长三十多岁,亏你还是在外面混的人,狗屁不通,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告诉你,这是在中国,在元真,不是美国。你十八岁时还在高中上学了,你在平西上学是咱爹卖了一头牛把你供出来的,你结婚是咱爹娘给你请的客,办的桌,即使你上班多年,你儿子办满月也是咱爹娘给你出了一半费用。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说你超过十八岁,你长大了,不依赖父母了。”
武效军一阵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弄得武效森额头直出冷汗,张口结舌,一语不发。武效军走到院内,冲武效森说道,“他们两人想把家给瓜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就想不名白,你跟着瞎搀和什么。既然你们想分地,也可以,我也不和城里人相比,就按照现在的当地的规矩和形势,先把给我建房子的钱,结婚办事的钱和生孩子半月酒的钱拿出来,然后按照每天十块钱的标准,弟兄四人均摊给咱爹娘兑生活费。如果答应这个条件,现在就回家分地。”
满桌的人一听,全傻眼了。舅母沉吟片刻,说道,“只想着担心你们爹娘受累,真没有考虑这么多。仔细想来,目前你们爹娘才是最难的,你们确实应该多替他们想一想,考虑考虑他们的难处,现在分地真不是时候。”抬头一看,武效军要走,忙说,“效军,不要走,饭还没吃呢,怎么走啊。”
武效军边走边头也不回地说,“舅母,他们这是一心想要我和爹娘的命,我没有心情和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吃不下,就不吃了。”说着便推自行车,出了门,一路狂骑,回家去了。
第四十六章 兄妹情仇
正月初三,是大姐、二姐全家来串亲戚的日子,大大小小十几个人同时出现在院内,更有四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来回在院内跑来跑去,嬉戏打闹,沉闷多日的小院不再有往日的沉寂,顿时热闹许多,增添不少节日的味道。
武平顺坐在院内的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同闺女女婿闲唠嗑,一个一个地给孩子们发红包。看着孩子们稚嫩的笑脸,听着孩子清脆响亮地说“给老爷拜年,谢谢姥爷给压岁钱”,然后蹦蹦跳跳地到村里小卖部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抑郁烦躁憋闷的心情舒展了不少,心里难得少有的透亮。
效云沉默多时,突然问道,“爹,你们今年没有放鞭炮,怎么没有疑点炮纸,看着你无精打采的,俺娘和效军也面色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武平顺用力抽了几口烟,咳嗽几声,一脸愁容,无奈地说,“啥年不年的,没啥意思。心里不干净,干啥都没有心思。”
效梅插话道,“不就是石头一家闹腾一阵那事吗,我们都知道,也不至于太过放在心上吧。”[]人生奋斗路46
武平顺唉声叹气地说,“家门不幸,出了两个孬种,三十晚上向我来抱屈来了,我得病住院折腾他们,要分地,吵闹半夜,被我给打跑了。气都气爆了,还管他什么年不年的,我两天都没下床,今天要不是你们来,我也没有力气起来。一直在思讨效军的事,心里烦,睡不够。”
大姐夫慢条斯理地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家务事,不必太过于计较。越气对你的身体伤害越大,恢复越慢,还是静下心来,该吃吃该喝喝,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比啥都重要。一旦气坏了身子,对你自己,对我们和效军都不好。”
效梅哭丧着脸说,“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就这样你一出他一阵的,才有度量的人也承受不了。大除夕夜,不是故意找事惹人气的吗,唯恐俺爹走得慢。你在家里生闷气,说不定他们一个个心里多高兴呢。一群改造天打雷劈的【创建和谐家园】。”
二姐夫看效云说着说着上了劲,忙制止道,“效梅,你没看咱爹心里正难受着吗,胡说些啥,别再火上浇油了。大过年的,都是说些开心愉快高兴的事,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废话。”效梅眼睛一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整个气氛一时沉静下来,几个人若有所思,低头不语。好半天,效云说,“咱们到小叔、晓亮哥家去一趟吧,回来也差不多该吃饭了。”说完,四个人一同出去了。
这本是兄弟姐妹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互相交流,增进感情的最好时机。自从住院看病以来,武平顺耳闻目睹发生的一系列事,彻底伤透了心。中午吃饭,没有叫武效福和武效起任何人,两家客人整整围坐一大桌,虽不尽圆满,有孩子你争我抢吃菜的点缀,饭桌上倒也十分融洽。武平顺特地把效森提前给他准备的赵河粮夜拿出来,招待两位女婿。
武平顺端起水杯,面带笑色说,“我是不能喝酒,你们几个能多喝就多喝一些。虽然遭了点灾,有效军牵挂着,罪还没受够,阎王爷不收,大难不死又熬过来了。既然有口气,这年咱还得过,该吃的还是要吃,和往年一样,该买的我都买了。你们尽管放心吃。”
“没事的,现在条件好了,日子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好,你就放宽心吧。”儿女们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边吃边聊,暖意融融,倒也十分温馨,武平顺心里高兴,也喝了两杯小酒。
说着说着,效梅又扯到昨日效军去舅家方面,效云问效军,“刚才我见到二哥了,他气呼呼的。昨天你在咱舅家和他们三个吵起来,没吃完饭,就走了,是不是?”
武效军本不愿在父母面前提这事,以免又让二位老人心里添堵,效梅一问,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吃饭时问这些干嘛,便装作没听见,只顾低头吃菜,没有答话。效梅接着又问,武效军只是“嗯,啊”应付着。
武平顺见武效军神神秘秘,答非所问,就知道里面有事,怪不得昨天效军回来的那么早,一天都没出门,瞪大眼睛问道,“效军,咋回事,快点说。”
“爹,算了,没啥事,正在吃饭呢,有啥可说的,大哥、二哥,来来来,咱弟兄三个喝一杯。”武效军拿起酒壶把三个杯子倒的满满的,端起酒杯向两人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到厨房里去了,直到大家都吃完饭,才过来收拾碗筷。
武效军越是不说,武平顺越感到里面事情严重,问效梅道,“你刚才问效军是啥意思?”
效梅也觉得自己失言,父亲不知道,就不该问,没办法,只好说,“老二说效军太孬,给他们算账,叫他们给效军盖房子、娶媳妇、办满月、给你和俺娘养老,他啥事都不管。而且还把效森骂个狗血喷头,一无是处,差点两人人没打起来。”
武平顺一听起就不打一处来,“一派胡言,简直是胡说八道,效军我是知道的,根本不会这么说。即使说也是有前因的。这个该死的,没脸没皮的,整事都整到亲戚家去了。我就是想不通,效军向来没惹他们,咋就一直都对效军耿耿于怀,一切都是冲他来的呢?效军,过来,快说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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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乍起风云,一石激起千层浪。武平顺气的暴跳如雷,“好啊,都长能耐,都想反天,都想把老子给瓜分了,今天我就和他们好好算算账,分一分。”说着,抄起木棍快步走了出去,几个人在身后怎么也拦不住。
武平顺气红了眼,怒目圆睁,像疯了一样,谁劝也不听,谁拦他用木棍敲谁,武效军几个人只好在身后心急火燎地跟着。村里的人看着武平顺急匆匆地走着,吓人的摸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在一旁窃窃私语,有的跟着看热闹。[]人生奋斗路46
武平顺来到武效福家门前,抡起木棍在大门上“咚咚”敲个不停,声嘶力竭地喊道,“效福,你这个混帐王八羔子,我的饭吃不好,你也别想吃得踏实,快给我滚出来,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死吗,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武效福一家人听到武平顺找上门来,乔娜本想出来,被效福一把拦住,“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哪也不能动,让他自己随便蹦去。”
武效亮和武效福两家是前后院,听到外面的声音,便和四个妹子和妹夫走了出来,看是武平顺,几人赶忙走过来。武效亮一把夺过武平顺手中的木棍,厉声喝道,“大叔,大过年的你想干啥,有啥大不了的事非喳喳呼呼地在外面说,就不拍别人笑话吗,赶快回家,别在这闹腾了。”
“我已经活了六十多岁了,比你爷大多了,够本了,他们都不怕丢人,都不讲脸面,我还有啥可讲究的。这帮该杀的,几天让我都不得安生,还想把我瓜分了,行行,今天我就让他分个看看。效亮,你别拦我,我非让他先把我杀了不可,效福,你个兔崽子,有种别躲在鳖窝里,赶快出来。”
武效亮用力抱起武平顺,硬给拖进自己家里,放到沙发上。几个妹子和妹夫也过来不停地劝说,“大叔,喝口水,消消气,根本都没有啥事,你还在折腾啥,你能哈他们挣究出来个赢吗。净赚气坏身子你自己受罪,没人替你难受。”
武效军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是既恨又痛。恨的是自己怎么生长在这么一个充满是非而又始终纠缠不清的家,痛的是父亲骨瘦如柴,一身疲惫,饱含沧桑,心力憔悴,无奈无助,让人十分同情怜悯的身影。面对这一切,只想逃避,尽快离开忧伤之地,可疼爱自己的父母会更加伤心和痛苦,直面相对,如随两个心愿无疑是把自己和父母逼上死胡同,后果更加悲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一时陷入迷茫困惑之中。
武平顺这一折腾,迅速在全村和亲戚之间传开,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添枝加叶,添油加醋,说的有鼻子有眼。“这武平顺人是老了,一场病竟病糊涂了,被两个闺女在背后一戳,就跑去找儿子闹腾去了,听说,他的闺女,女婿还有小儿子一个个面目狰狞,手里拿着家伙像凶神恶煞一般,虎视眈眈地在身后保驾助威,一顿狂扫,把武效福家砸个稀巴烂,吓得效福一家人连屁都不敢放一声,四处乱窜,看来以后真有好戏要看了。”
“你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真能瞎摆活,你亲眼见了吗。”
“嘿,嘿,嘿……都是自己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武效福和武效起两家人听到这些,仇恨进一步加深,一个个个咬牙切齿,暗暗发恨,“好你个效云,效军,拿着老爷子当枪使,找我们的麻烦,办我们的难看,让我们丢人,在全村和亲戚朋友面前无法抬头,真够毒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有你们好受的。”
第四十七章 爱屋及乌
好端端的一个春节,就这样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中渐行渐远。武效军彻底伤透了心,一连在家闷了几天。武平顺看着效军整日闷闷不乐,寡言少语的样子,未免有些心疼,同时也担心武效军和三子武效森记下仇恨。他知道三子效森是钻研业务的行家里手,平时对一些家长里短漠不关心,很少参与人情道往,家里的是是非非更是知之甚少,属于没有主见,谁说谁有理,到底谁是对和错,分辨不清的那种人,虽然自己对武效森一时比较气愤,也就是当时的事,完全可以不予计较。
武平顺就劝说武效军,“在你去学校之前,还是要到效森那儿去一趟,他这人很多事情都不懂,说话也说不到点子上,和家里他们两人完全不是一路,和他计较没有必要,更没有任何意义。”
武效军说,“他说话的时间地点和场合不对,属于无知,我打心底里没有放在心上,在舅家冲他发火,主要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不会和他记恨,今天下午我去一趟,单独和他理论理论,搞个辩论也是有必要的。”
武平顺不放心地说,“可是你们千万不能再吵架。”
武效军说,“爹,我的脾气和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般不会和别人吵的,你就放心吧。”[]人生奋斗路47
这几天天气不错,雪也溶化差不多了,气温比往日高了许多。中午饭后,武效军穿着与秦梅香一起买的风衣,简单收拾一下,骑着自行车直接去县城。走至元真百货大楼西门时,想到很长时间没有进去看看,趁时间还早,停了下来,存放好车子,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看到一款玩具机枪比较漂亮,想到哄哄小侄龙龙高兴高兴,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正欲离开,猛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顿时心跳不止,怎么这么巧,竟是秦梅香和罗筱,两人手里提着刚买的新衣服,满脸堆笑地看着武效军。
武效军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很难为情地开玩笑说,“两年不见,二位出落得容色清丽,气度高雅,真是另人刮目相看,你们怎么跑到一块逛商场来了。”
罗筱惊异地看看武效军道,“今天我到姑姑家串亲戚,吃过饭没别的事,就顺便找梅香姐来了。武效军,行啊,以前没看出来,小伙子挺精神,特帅气,可不是以前那个不修边幅,老实巴交,胆小懦弱的乡下毛头小伙子了,是不是被平西哪个漂亮小妹给**的。”说着转脸看一下秦梅香,“唉,梅香,不对呀,你们两个穿的衣服在风格、色系、面料、牌子、主题等方面怎么如此一致,你们两个往这一站,可谓是郎才女貌,简直就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情侣。”说着杏目圆睁,紧盯着两人。
秦梅香快言快语地说,“衣服像情侣装也许是对的,但衣服架子未必就像你说的,像我穿上这身衣服就比较和谐幽默,武效军穿起这种衣裳咋看咋别扭,既不合身又不得体,简直像老和尚穿袍子,有肥又大,也不知是他自己买的还是哪个眼光低下的小妞给参谋的。”
武效军赶忙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仅是偶然巧合而已,什么情侣不情侣的。我发现你的变化可真大,以前那个内向害羞,矜持腼腆,多愁善感,冷若冰霜,难以接近的虞美人是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罗筱笑眯眯地听着他们两人说着,凭直觉看出一些端倪,也不便于说破,格格笑道,“梅香,你不能夸大自己贬低武效军,多帅的小伙,被你说的一塌糊涂,着实有点过,你就不怕人家伤自尊。”
秦梅香打趣道,“罗筱,什么意思,你是在打抱不平啊。我怎么看你们两人到真有点相像,你性格稳重,温文贤淑,不像我疯疯癫癫,大大咧咧的。武效军也是老实厚道,成熟稳重,一身正气,你们站在一起,可以说是俊男靓女,天赐一对,地造一双。”
罗筱脸颊泛起一片红晕,用手拍了一下秦梅香,羞答答地道,“梅香,净瞎说,你这张嘴真是没有把门的,胡说八道,开什么玩笑,羞死人了。”
武效军道,“今天见到你们是特别开心愉快,在高中时咱们之间向来没有这样无拘无束,爽快开朗地在一起说过话。我要是能有两位这样如花似玉,气质非俗的才女相伴,那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我没有这等福分,只能望梅止渴而已。”趁罗筱扭脸之机,和秦梅香对一下眼。秦梅香用左手快速在空中写了“在电影院门口等我”几个字,武效军心领神会,轻轻点一下头。
秦梅香一拉罗筱说,“你不是三点半赶班车回家吗,时间挺紧的,咱们再到别处走走。”
“好吧,武效军,我们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咱们后会有期,再见。”
“二位,再见,一路顺风。”
武效军静静地看着两人消失在熙熙攘攘购物的人群中,出了元真百货大楼,骑车直奔元真电影院。一路之上,仔细回味罗筱的音容相貌,怎么和邵英英出奇地相似,很后悔自己魂牵梦绕,暗恋伊人一年有余,最终还是沉在心底,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只好遗憾终生。
不知秦梅香什么时间到来,武效军便在影院附近漫不目的地随便走走看看。在售票窗口上方的告示牌上,写着今日电影,国产幽默喜剧片《站直了别趴下》。有点意思,干脆今天陪秦梅香看场电影,也好去除多日焦躁烦闷的晦气,放松一下心情,于是买了两张四点半的电影票。时间艰涩地流着,像沙漏般坠入武效军心神不宁,忐忑不安,焦急如焚的心房,站在影院门前,来回不停地向影院门前张望,盼望着秦梅香丰姿绰约熟悉的身影早点到来。
四点一刻,在车水马龙,人流如注的宽阔大道边,一个靓丽身影突然出现,武效军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故意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心机,缓和一下紧张的心,“梅香,你让人等的心都快碎了,还以为你中途出现变故失约呢。”说着,双目注视着她俊俏漂亮,活泼可爱的脸庞。武效军从秦梅香脸色上没有感觉出那晚因自己的不雅举动带给她的烦恼,忧愁和沮丧,还是一如既往,表情自然,紧张之心稍稍舒缓。
秦梅香满面春光,快言快语道,“见面是一种心情,等人是一种享受。前后不过也就是一个小时,还没有真正体味和享受其中的奇妙滋味,就寂寞难耐,魂不守舍,如坐针毡,也太小家子气了吧。看你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满脸愁容的摸样,着实滑稽好笑。”
武效军愧疚地说,“你教诲的很对,我目前幼儿园尚未毕业,学疏才浅,比较稚嫩,请见谅。”
秦梅香笑呵呵地说,“怎么样,刚才我开你和罗筱的玩笑,你是不是心里特美,特舒服,特得意。你说人咋就这么怪,我一见罗筱,就想起你们班那个邵英英,她们两个怎么就像一对姐妹花,心里怪怪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武效军诡秘地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感觉就是感觉,你是爱屋及乌,因为你和罗筱特熟,见邵英英第一感觉是见到罗筱,未免会对邵英英倍加注意,反过来也是如此。很正常嘛。不说这些了,下面的时间如何打发,是四目相对站着不动,还是看场电影消磨一下时间。”[]人生奋斗路47
这时正值进场高峰时间,不少人携家带口从身旁匆匆经过,看着一对俊男靓女,不啻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不约而同地回头多看上几眼。武效军拉住秦梅香的手,满脸堆笑道,“赶快进去吧,别人都把咱们当成猴看了。”说着掏出电影票在秦美香面前轻轻一晃。
秦梅香忸怩作态,抿嘴一笑,“好啊,你小子还真不笨,心有灵犀一点通,理解的比较到位,表现不错,奖赏你一个空中飞吻。不过,你也装腔作势,油头滑脑,卖关子,拿我开涮,罚你一个吻,相互扯平。”说着伸手拧一下武效军的双耳,嬉笑打闹中走进影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