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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也弯下腰指了指四周的妇人说道:“看到这些人没有。”
“看到了,我没瞎。”李正点头。
大伯放低自己的声音,“这些人都是长安四里八乡的媒婆,都是来给各家闺女物色郎君的。”
李正状若恍然大悟的点头,“哦……”
“你哦什么哦。”大伯一个巨灵神掌拍在李正的后背,“装傻是不?你要是早点成家,你爹也可以放心点。”
李正对他说道:“我才十二岁啊。”
“人家姑娘也就十一二岁。”大伯又小声说道:“我跟你说啊,小确实是小了点,娶回来先养着,长大之后多生几个孩子,据说现在朝中有话,多生孩子送银钱。”
“不行,现在绝对不行。”李正立刻拒绝。
“什么行不行的。”
说完大伯细细一想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啊?”
大伯又说道:“看上谁家姑娘了和我们说,咱们村子里一起出钱给你娶媳妇。”
“不用了吧。”李正苦笑。
“什么不用了,咱们村好不容易出个做官的,村子里上上下下都要出一份力。”
“太客气了。”
大伯看着李正闪烁其辞,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傻人有傻福,要是在机灵点就好了。”
李正不想在成婚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大伯也不再追问。
修路已经到了后半段,村民们熟悉了水泥的用法之后就快多了,现在也熟练。
走在村子里,李正打量着开垦出来的荒地,这场大雨过后不少幼苗都钻了出来。
一眼看去星星点点的绿色特别好看。
土豆,番薯,玉米的长势是最好的,这三样东西种得也是最多。
对种植环境的要求也小,不是那么的挑地。
水稻长得就比较慢,三三两两的水稻苗立在水田上。
花生还没出苗,李正挖开一小块花生地,种子已经破开长出了根茎,应该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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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最近长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官府到处在抓人。”
可能是因为粮食涨价的问题,李世民还是出手了。
李义府小声说道:“泾阳令,我都听说了长安有不少人屯粮,陛下知道之后立刻颁布了旨意说是要查粮。”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李义府看李正平淡的神色也不好多说什么,确实和这里没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心里还惦记着回长安,你就回去。”
李义府丧气地低下头,“泾阳令千万不要让我回去,要是我回去了说不定又要被发到那些偏远地方,是下官失言了。”
“想留下来就好好干。”李正拍去手上的泥。
李义府连忙拿出一卷布绢,“这是咱们泾阳的地,官府说是要重新做个地契,已经找人都画出来了,泾阳令看看要不要画的再细一些。”
瞅着图上的内容,李正发现上面都没有标注,说道:“你看看这画上的,除了山,田,房子,我看不到其他东西,比如说那块是什么田,这里是谁家,都写上。”
“哎。”李义府点头。
大唐的地图不是都这样画的吗?
但是也是第一次听到有标注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的地图都是画山是山,画河是河。
也没说什么标注,至于是那条河顶多象征性的写个字。
李正的要求多,李义府也只好照办。
好不容易有个差事。
长安的大雨停歇半个月后,阳光重新照在大地上,气候突然闷热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李世民用雷霆手段平定了这次的粮食危机。
不少粮商被查处,这次李世民与五姓对峙。
以五姓自断一臂,与那些粮食划清纠葛结束。
其中曲折没太多人在意。
在这一次事件中,长安突然冒出了一种叫清凉油的东西。
这东西提神快,还自带一些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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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提神醒脑必备良药,自带香味女子闺中常备。
在现在闷热的天气中立刻有非常大得需求。
程家门前排满了人要买清凉油。
程处默再次找到了李正,没货了。
李正:“这就卖完了?”
程处默:“卖完了。”
李正又从系统药店里拿出四箱清凉油,有一千多罐。
也不知道系统的储备有多少,取出来又交给了程处默。
李正慢条斯理数着钱,程处默坐在一旁看着天空发呆。
“处默兄为何还在这里?”李正问道。
程处默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处默兄为何如此伤春悲秋?”李正又问道。
程处默还是长叹一口气,“李正,我看上了一个女人。”
“嗯。”李正继续数钱。
拿出一罐清凉油,程处默在自己的人中抹了一点,深吸一口气说道:“她就像是陈年的烈酒,让我心生向往。”
“然后呢。”
“然后我想着凭我健壮的身躯,一身精湛的刀法,可以打动她。”
李正数清楚钱一共三百多贯,瞧着程处默问道:“打动了吗?”
程处默哀伤地说道:“有酒吗?”
李正从系统药店拿了一些医用酒精兑了一小碗递给程处默,“家里穷,就这么一口。”
程处默拿起酒碗感伤说道:“谁知我还没打动她,却打动了官府。”
“节哀。”李正同情道。
第二十六章 味道不对
“我被官府收押之后,我爹当场提着大斧子把人家官府的门给砸了,这才放我出来。”程处默感伤地把这一小碗酒喝下。
喝完之后了,程处默砸吧着嘴,擦去人中的清凉油,使劲闻了闻碗底,瞪大眼珠子看向李正。
“处默兄,你没事吧。”李正问道。
程处默看着碗底,“我……”
“这酒不好喝吗?”
“好……好喝,嘿嘿嘿。”
酒精上头,程处默傻笑一番醉倒在地。
明明已经兑了水,莫非是兑少了?
看来这个酒精不能随便喝呀。
拖着程处默让他睡在医馆里面,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程处默嘴里说着一个名字。
你说你看上人家女子也不能舞刀弄枪,人家能不报官吗?
能不惊动官府?
还以为你要谋财害命呢。
李正心里把程处默数落一番,这小子也太傻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喝酒精是不是喝出事了,下次再也不拿出来了,喝出人命可咋整。
只好等着他酒醒。
一直等到傍晚,程处默这才悠悠转醒,诈尸般地坐起身扭头看向一旁的李正。
“处默兄?你没事吧。”李正问道。
“没事。”程处默摇头,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酒?”
李正脸色堆着无辜又灿烂的笑容,“就是一般的酒。”
“是吗?”程处默又砸吧着嘴,使劲回味。
“处默兄赶紧回去吧,再晚就误了时辰,长安城快宵禁了。”
“对,我要赶紧回去。”
程处默扛着四箱清凉油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回想着,越想越不对。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酒,李正这小子肯定藏着什么好酒。”程处默非常相信自己的味蕾。
回到长安城,程处默把清凉油扛回家,对程咬金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