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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因为在地道里,也不知道外面如何了,只能静静得等待。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全靠老和尚身边带着的一点点食物度rì,老和尚甚至自己不吃也会把仅剩的一点食物留给了自己……
明月现在走路还是不方便,虽然有名医老和尚为我重新接骨,伤势恢复的很快,但毕竟条件有限不可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所以不可能马上痊愈。
明月安静的靠在地道的墙壁上,呆呆的想着心事。突然听到老和尚说道:“小草,你声音是女孩的声音,身体是男孩的,是不是小时候被人下过练娈童的药了?”
明月听到老和尚这么一说,一个激灵,难道有办法救治?明月立即回道:“是,和尚有办法治我吗?”
“没有,我曾经仔细察查看过你的经脉,因为是从出生就开始下的药,而且药力非常yīn毒,已经随着你的成长融化于经脉之内,并且会影响你一生的体质乃至身体构造,无法根治”。
虽然明月心里知道可能还是这个结果,但听到老和尚的回答后,仍然有一点失望。
曾经的往事,曾经的经历,明月和另外一个自己都是一起亲身体会的,尤其是通过这次大劫,明月和另外一个自己竟然产生了灵魂融合的现象,虽然并不能彻底让另外一个自己消失,但另外一个自己的所有感受,知识,心态,xìng格都被新生的自己所继承,融合,所以即使是新生的明月对于自己身体的异样,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谁不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呢?只是因为年幼,新生的明月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异样会在将来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困扰……
明月淡淡地说道:“和尚,我不恨给我下毒的人,也不怪你没办法医治,你信不信?”
“不怪我是应该的,我本就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不恨下毒的人,我无法理解,小小年纪已经看破世情了吗?等你长大了,要娶妻生子,你这个身体要是不调理好,是很难有子嗣的”。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谁都不恨,能活下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佛图澄虽然是得道高僧,但毕竟他不可能记得自己的前世今生,而明月却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很多事明月可能比他看的还开……
佛图澄诧异的看着明月,他看的出来,这个孩子并没有说慌,而是真的看的很淡……
“和尚,你不用奇怪,世上的事很多没有常理,你说是不是”。
佛图澄点了点头,心道:“中土人说达者为先,这和人的年纪大小没有关系,当年中土的孔子为了问道也求教于童子,世上的事本来就没有常理可言。
看到佛图澄似乎同意了自己的观点,而且这个人确实很洒脱,从不去多想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可明月还是很好奇的想知道,在佛法里是怎么说人的前世今生的,所以明月斟酌的寻思了个问题,开口问道:“和尚,你说人都有生老病死,那么会不会真的有前世今生呢?”
“放大了看,有!放小了看,没有!”
“怎么说?”
“佛说历经无数劫,那就是无数世,但我们并没有看到,但不能证明没有,所以我才说有,如果放小了,我只知道自己此生要去追求什么,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是说有地狱有极乐,有无数世吗?”
“那要死了才知道,现在不知道”。
明月倒是真的一时无语了,这个老和尚说的话,真的很有禅机。
“那你说老天爷或者你的佛祖为什么要你我经历那么多的劫难呢?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你我呢?”
“有缘”。
明月无奈的笑了笑,这是无法说的清楚的命题,而且明月也不喜欢玩什么机锋,不过在这么个地道里,如果不说说话,真的会闷死。明月只好在脑子里寻找许多关于佛教的东西,又想考考这个老和尚了,突然明月在记忆中搜索到了一首诗,便立即开口道:“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老和尚顿时大惊,这么jīng辟,简洁的思维,让他很震撼!可还没等他回味玩这首他后辈禅宗六祖慧能的诗,明月就继续说道:“这是唯心的,唯物的是: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选自游戏轩辕剑里的诗)。
老和尚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喃喃道:“唯物,唯心???”
“简单的说,有一处旗杆,突然刮起了风,旗帜飘扬,那么是风动了还是旗动了呢?”
老和尚思考了很久,脱口而出:“是心动了!”
明月很惊讶,这个六祖慧能著名的故事里的内容,老和尚竟然和慧能想的一模一样。看来现在流行的“格义”佛教真的对人的思想有非常大的影响。
明月缓缓摇头道:“风的确动了,只是你看不见,旗帜也动了,只是你不愿意说是看不见的风吹动的”。
老和尚显然陷入了思考,这些话明月说出来很平常,但是对他这样一个一生深谙佛法的人来说,这些话无异于为他打开了一扇从来没有去思考过的大门,如何能不陷入沉思,这个理论看似简单,却基本上要颠覆他所有知识的基础,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但他却无法反驳明月的逻辑,这让他无比痛苦。
过了很久,老和尚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风动了,旗动了,心也动了,所以世界万物才会因环境不同,显出千姿百态”。
明月也很惊讶这个老和尚能如此变通,要知道有些人如果一生抱持的理念被打破,要么变得痴痴呆呆,要么变得疯狂,甚至要去毁灭他无法推翻的理念,以达到自欺欺人的目的,但佛图澄没有,他不仅接受了,而且和自己的知识形成了融合,然后马上有了自己新的理解,不简单啊,要知道这个思想出自唐代的六祖慧能【创建和谐家园】,因为明月的介入,是否会带给佛教一点点的不同呢?明月不知道,这时的明月没想过那么多。
明月学足了大人的样子,摇头晃脑道:“孺子可教,那你说你现在盘坐没有动,而我要是不断的在你的面前走来走去,相对于我来说,你动了没有?”
这可是后世著名的“相对论”,明月是真的不信这老和尚能想通呢。
老和尚的确又陷入了深层的思考,心道:不错,我的确坐着没有动,但是他之前在我的左边,现在又走到了我的右边,相对他来说,我的位置变了甚至移动了,所以我动了,这,这,这是什么逻辑?但是好有道理啊……”
明月继续说道:“那么我和你要是一起向一个方向用同样的速度走路,是否可以说,相对于你我来说,你我都没有动过?”
老和尚脱口而出:“不错,我们都没有动过,可是……”
“可是我们的确走了很多路,对不对?”
“嗯……”
“这个我叫它为相对论,因为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实一个物体是在绝对静止之中。所以绝对静止的物体是不存在的。静止只是一个物体对于它周围的另一个参照物保持位置不变,所以也只能是相对运动和相对静止,运动和静止是相对的。判断一个物体是在静止中还是在运动中,必须选择合适的参照物。选择的参照物不同,物体的运动状态就不同”。
“参照物?”
“嗯,就是参照物,今天就说道这里了,我真的很困了……”
说了那么久,又没有吃饱,明月真的要睡了,说着说着,明月就睡着了……
佛图澄看着明月熟睡的样子,心里还在反复思考着明月所说的“相对论”,这个孩子果然与佛有缘……
佛图澄心里又隐隐为明月的身世感到悲哀,虽然明月不说,他也猜得到虽然因为各种经历身体显得憔悴,但是从小的养尊处优,气质上的不同,他几乎可以肯定明月的来历不凡。
佛图澄摇了摇头,心道:佛祖啊,你一定要保佑这个孩子平安长大,或许这个孩子真的与众不同能担大任呢!
第六十七章:天下大乱
第六十七章:天下大乱
洛阳的大火已经渐渐熄灭,而火烧洛阳,怀帝被掳的消息已经震惊天下!
石勒的大军已经离开了成为废墟的洛阳,一路赶往了轘辕关,在和石虎,石瞻汇合后又赶到了许昌屯驻,稍作休整后,又马上向阳夏(先后隶属淮阳、商丘、开封专区)进军,那里的守将是王赞。
王弥离开洛阳后向东屯驻在项关,暂时没有动静。
刘曜,呼延晏带着晋怀帝和象征皇帝的六个印玺开始前往平阳献俘邀功,羊献容自然也是跟着刘曜回平阳了,一路上,羊献容对刘曜关怀备至,大小细节都一一关照,只是有的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发发呆,对于未来的可能,她的心底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一点点奢望,尤其作为一个女人的期待,内心里真的很期待……
刘聪在收到刘曜,王弥,石勒等人各自的上表后,高兴极了,封晋怀帝为特进,光禄大夫,封为平阿公,大赦境内,改年号为嘉平。
洛阳地道内
明月也不知道今天是哪天,洛阳的大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明月和老和尚佛图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已经不那么热后就从地道中爬了出来。
外面的景象真的是满目苍凉啊,整个洛阳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一片废墟,各种烧焦的气味迎风扑鼻,呛得我好几次没有办法顺利呼吸,老和尚带着明月小心地走着,我们将前往长安,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去江东的路已经没有了,并州的道路也不是我跟一个老和尚可以走的通的,其他地方更是混乱不堪,只有去长安了……
江东建业城琅邪王府
司马睿的案几上放着四五份诏令,有司徒傅袛的,司空荀藩的,自称河南尹的华荟,还有最嚣张的荀晞和幽州刺史王浚的。
司马睿看着这几份诏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一边的王导却有点笑不出来,族兄王衍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释怀的痛,现在洛阳被外族攻破,怀帝也被俘虏并带去了汉国的都城平阳。天下真的乱了……
司马睿看到王导在自顾自的发呆,自己的笑声也只好慢慢停了下来,不解的问道:“茂弘,你在想什么呢?”
王导自然知道司马睿是因为被这些出自不同势力的诏令给气着的,不管从身份,血统来说,他司马睿也算是最正统的了,凭什么要听这些人的封赏?焉能不被气得笑出来。
王导好整以暇的回道:“主公,现如今司徒傅袛的二公子傅畅假借其父亲的名义在河yīn(就在洛阳边上)建立行台(魏晋始有之,为出征时随其所驻之地设立的代表zhōngyāng的政务机构,北朝后期,称尚书大行台,设置官属无异于zhōngyāng,自成行政系统。),我听说傅袛的大公子傅宣正在全力照顾其父,傅氏一脉没有任何拥立的人选,所以不必挂怀。”
“司空荀藩呢?”
“臣听说司空荀藩先在阳城((河南省登封县))建立行台后,听说抚军将军,秦王司马业(吴孝王的儿子,荀藩的外甥)逃到了密县(今郑州市密县),荀藩就马上跑去拥戴他,然后把势力慢慢向许昌发展。前豫州刺史天水人阎鼎,在密县集结几千西部州郡的流民也投靠了荀藩。荀藩自称拥立的是怀帝一脉的嫡系同支((同支就是一个人生了2个儿子,大儿子没有子嗣,但是小儿子有,同时小儿子也死了,那么大儿子死后就应该在小儿子的子嗣里选,而不是从大儿子其他叔伯兄弟里选,如果大儿子死了,小儿子还活着,就可以兄终弟及,如果二者都没有子嗣,又都死了,才会在叔伯兄弟里选),但在我看来其血统远不如主公,所以暂时没有太大威胁,唯一担心的是他们把势力往长安发展”。
“长安???长安还有南阳王司马模在啊!”
“是,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不走长安的话无须计较。”
“嗯,其他人呢?”
“华荟是平原华氏大族之后,是华歆(汉末三国时魏国的名士)的曾孙,和主公属下的江州刺史华铁是同宗,都是出自平原华氏,也是华歆的曾孙。”
司马睿听到华氏两个字,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酒器狠狠往地上一摔,大怒道:“这个该死的华铁,从来都不服我的管束,还把我送去的文书全部扔掉,根本不理我,是看不起我这个司马氏的末流吗?!!
王导不仅不慢的回道:“据说也不是没有人劝他不要和主公对着干,而他却对别人说,司马睿根本没有收到任何诏令可以管辖我,所以请司马睿好好待在建业不要瞎叫唤......”
“吾定杀此贼,平原华氏吗,呵呵!!!”
“主公息怒,平原华氏还算不得“右姓”大族,其势力若是为我等所破,可是很肥美啊”。
“呵呵,不会引起其他大族的反感吧,大族之间同气连枝,可不好因为一个华氏失了其他大族的心”。
“主公勿虑,如今天下大乱,只有江东安定,各大族皆有南渡之意,华氏若是被搬开,才有地方接纳其他大族啊……”
司马睿听到这里当即笑的很大声很开心……
王导继续说道:“汝南太守李矩为各个行台提供支援,倒是难得。有意思的是并州的刘琨也假传诏令,用皇帝的名义,派杨威将军魏浚为河南尹,镇守在洛水北面的石梁坞(洛阳城东),魏浚的侄子魏该镇守在一泉坞((河南省宜阳县西)),荀潘也封魏该为武威将军。”
“真够乱的,都在乘天下无主之时拉拢各方,以期加强自己的势力,难道我司马氏真的就没人了吗?”
“自然不是,有主公在,司马氏一定可以再铸辉煌!”
司马睿摇了摇手,他还是知道自己的分量的,没有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算,也怪不得其他人看不起自己,琅邪王氏才是自己的臂膀啊……
王导看到司马睿并没有太多得意,反而显得很谦虚,心里也是很高兴,看来自己选的主公越来越成熟了。
王导又接着说道:大将军荀晞也没有闲着,在仓垣(在河南开封县西北)拥戴了已故太子司马诠的弟弟司马端,设置行台,随后司马端也因为皇帝北狩(北狩就是说皇帝被俘虏去了北方,但不能说是被俘虏了,只是去狩猎……)所以被荀晞立为皇太子行使皇帝的权利,这个皇太子就派荀晞兼任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然后从仓垣迁移到蒙城(蒙城县位于安徽省北部,地处淮北平原中部,隶属亳州市)屯驻”。
“你看看他们这些人,拥立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孩子!司马业只有十二岁,司马端也只有十几岁,傀儡啊!”
“主公,还有更有意思的呢,幽州刺史王浚也不知道从哪里也弄了一个皇子,并设立祭坛祭告上天,也立为皇太子,然后向天下发布告示,宣称接受皇帝的诏书,秉承皇帝旨意封赏官爵,可以任意设置各类官员,任命征,镇两级大将军,派荀藩任太尉,琅邪王司马睿任大将军,王浚自己兼任尚书令”。
“呵呵,倒是没有忘记我”。
“主公不如拿着荀藩的诏令派使者前往华铁处,就说按照皇帝的命令,要重新设置官府,调换官员,如若不从我们也就有了可以杀掉华荟的借口了……”
“嗯,派扬州刺史王敦,历阳内史甘卓和杨烈将军周访带兵随使者一起前往,若是华铁不同意,就直接联合出兵攻打”。
“诺!”
司马睿的脸sè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王导有点诧异,但王导知道这是司马睿紧张的表现,所以静静等待着司马睿接下来将要述说的话。
“茂弘,你说你看重我的血脉,为何世人都只敬怀帝一脉,称其为嫡系?那孤算什么呢?
“主公是宣帝司马懿的曾孙,琅邪武王司马伷之孙,琅邪恭王司马觐之子,晋武帝司马炎从子,若论血脉,主公才是怀帝之后唯一的真正继承人,只不过自古父死子从,所以世人的目光只在其后代或同支”。
“呵呵,那这么说孤王只有偏安江左等待我那些小侄儿一个个称孤道寡了吗?”
“主公,还记得王太妃(司马睿之母:夏侯光姬)临终之言吗?”
“你是说我母妃所说的“铜马入海建业期”那句箴言?嗯,不错,我母亲小字铜环!我姓司马,正应了铜马二字,而我现在又在建业有如此基业,难道?!”
“陛下洪福齐天,一切自有上天安排,司马越,王衍也只是上天安排保驾护航之人,何人又知道会如此巧合,可见此乃是天意,陛下只要等待时机即可!”
司马睿又听到王导叫自己皇帝的尊称,心里很舒服,一扫之前因为血脉问题而显得有些不自信。
司马睿看着趴在地上山呼万岁的王导,心里也开始想象自己有一天真的坐上皇位的一天了……
趴在地上的山呼万岁的王导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据传司马懿有一次在谶书《玄石图》上看到“牛继马后”之言,而司马觐之妃夏侯氏(即夏侯光姬)浪荡成xìng,竟与一个牛氏小吏(也有人说这个小吏就是三国时魏国大将牛金,但无从考证啊)私通怀孕,生下了司马睿,如果这个传闻是真,难道真的要应验了?呵呵,帝王家事,要不是有这么个传闻让司马睿身份尴尬,又如何轮的到我王衍来辅佐呢?呵呵,看来一切真的都是天意啊……
史记:江州刺史华荟和豫州刺史裴宪都不服从司马睿的诏令,司马睿派王敦,甘卓,周访联合攻打华铁,裴宪联军,结果周访杀了华铁和他的五个儿子,裴宪也逃亡了幽州。司马睿派甘卓任湘江刺史,周访任寻阳太守,又派扬武将军陶侃任武昌太守。自此江东再无不听司马睿号令者!(司马睿的地盘从江浙扩张到了赣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