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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真人得到后竟然悉心研究,不过已经修真百数年的施真人,竟然也硬生生的将它更加的精化,加入了自己修炼的一气混元功的技巧和修炼方法,竟然使得这种【创建和谐家园】更加圆满,如果就是陈摶自己知晓其中的神奇了,肯定也得佩服和感慨了姜还是老的辣。
不过施真人改善了这先天真元功之后,竟然还没有来得及去传授门下【创建和谐家园】,就是一直服侍自己的观妙也只是知道而已。本来施真人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要提早羽化飞升,没有料到意外碰到了刘继兴这档事情。阴差阳错的不但使他没有羽化飞升,而且机缘巧合下竟然又一次突破了瓶颈,使得这【创建和谐家园】更上层楼,不但从此以后再无瑕疵,而且施真人本身的寿命也得以延长。
于是施真人在给刘继兴治病的时候,顺便就是把这个【创建和谐家园】输入了刘继兴的体内来治疗。不管是不是回报刘继兴还是有着别的想法,反正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运行方式和途径在刘继兴体内治疗,天天在刘继兴经脉中运行竟然形成了规则。加上在罗浮山的时候,施真人为了给刘继兴治病可是没有少下功夫,又和刘继兴比较投机,平时便让刘继兴自己也学会了利用这种方式来放松治疗自己,和所谓的不知不觉的修炼。
刘继兴心里却是知道自己没有病的,只是可能体内原先那个卫王倒是真的有什么事,现在有的只是卫王和自己思想和经历的冲突。即使是这个卫王以前的那次摔伤真的有什么事,等到刘继兴附体到卫王身上醒来,在施真人一番抢救下,他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但是施真人神叨叨的样子,刘继兴也没有去敷逆他的意思,反正自己也没有过这种体会,便当意外收获和打发时间罢了,刘继兴都不敢去想什么因果。
和施真人待在罗浮山一起的几个月里,刘继兴身上那现代人的思想和诸多见识,通过卫王的身体和刘继兴防范的心思酝酿后说出来,完全迷住了施真人这个老狐狸老神棍。而且老于世故的刘继兴自然不会对施真人吐露自己的隐秘,加上前世修炼的太极道教理论和内家功的一些技巧,让施真人茅塞顿开惊为天人。施真人不由对刘继兴是侃侃而谈引为知己,令这刘继兴反倒是让施真人从自己身上得到了不少东西来。
施真人对刘继兴心里的肚才和认知也是大为惊奇,因为兴王府皇宫有不少秦汉五晋隋唐的古籍,卫王天天身在皇宫自然有大把机会接触,施真人哪里会料到这个卫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哪里会去翻什么古籍看。对他自然是另眼相看,两个人谈天论地天天畅所欲言不止。
刘继兴在自己生活的时代社会就已经老于世故,言语间自然不会对施真人说什么自己穿越的事,更不会说自己是灵魂转世。当然刘继兴也是不知道施真人这个老妖精,那么能耐的老神棍不知道能不能算出来什么,也期待这个老妖精有没有办法送自己回去,适当的问他有没有办法去未来,但是这个施真人故弄玄虚的把话带过去了,让刘继兴郁闷的要死。
但是就是刘继兴的这份神秘,竟然让施真人大感兴趣,最后几天竟然主动答应让自己的门下【创建和谐家园】来帮助辅助刘继兴,刘继兴虽然不知道他的那些徒子徒孙有什么能耐,但是只看随侍自己的那些官员对施真人的恭敬程度,显然比对自己这个祸害还要强几分,这使得刘继兴小小得意和狗血了一把。虽然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究竟要怎么去改变历史,让自己这个祸害变成正常人,怎么能在这个时代翻云覆雨,但是前提至少是先要给自己保命吧!
刘继兴回想起卫王思绪里的那些东西来,可是知道卫王在兴王府口碑恶劣,后代历史评论也相当的不好,他可是五代十国里最狗血的皇帝。做了十几年糊涂【创建和谐家园】皇帝后被拐到了开封,最后有可能也是被赵匡义那个阿三毒死啊!所以自从施真人在自己体内助自己凝出真元气功运功养体,刘继兴心里便狗血的想着,这算不算是特异功能的一种呢?自己以后是不是也算慢慢步入高手一流呢!
心中更是得意前世的自己可是专门学过催眠的,现在自己会了这种内家【创建和谐家园】,会不会加强自己催眠的能力呢?想着自己是不是这都算有特异功能了啊,是不是该好好利用一把,找个人好好试一把啊!所以在罗浮山的时候偷偷的找身边那些随侍的官员试了,效果便是出奇的好,以前需要几分钟才能让人反应起来,现在一个暗示即可。
刘继兴不想利用这个东西害人,但是可以用来保护自己啊!上车时刘继兴对马珍珠做了一些催眠暗示,来试验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想法。马珍珠一个女子哪里知道刘继兴的心思,被刘继兴一番暗示果然便没有纠缠。
而现在自己作为修炼先天真元功的第二只白老鼠,刘继兴一直认为自己其实应该算是这种【创建和谐家园】改良后修炼的第一只。既然自己灵魂都可以穿越到这个千年以前的五代来,那还有什么事会是不可能的啊,那么就一定不能亏待自己,何况还是施老道这个老狐狸老妖精的帮助呢!
所以刘继兴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接受了施真人的那个侍童观妙跟自己回兴王府,据说还有那两个他门下的后辈是自己还没有见过的,但是据施真人说是很了不起的门人来辅佐自己,刘继兴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可是一想起施真人那很糗的耍赖酒量,和喝了酒之后听自己唱歌的那德性,刘继兴对他的话和他说的那两个很有料到的门人,也就不抱什么太大希望了。不过有总是聊胜于无吧!这个卫王在兴王府可是神憎鬼厌的人,多个帮手可是多份保命的力量不是,刘继兴不由有些期待了。
马珍珠的心里思绪一直停留在罗浮山一般,失望和无助的心思达到极致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生不出恨卫王的心来,反而莫名其妙感觉卫王的面容在自己心里慢慢模糊起来。她一直想着卫王是累了,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吧!脑海里在回忆着以往的甜蜜,但是这份甜蜜似乎越来越模糊起来。
一行车队马驾缓缓到了驿站旅馆外。
天上那雨似乎是停了,但是那潮黯的天气似乎让黑夜来的比较早了,四周的天色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了,士兵们身上的铠甲都看起来有些灰暗了,但是每个人的眼睛却还是雪亮的。
伍彦柔在马上看到路边领头等候车驾的李抑三个人,便和身边的礼部侍郎薛用丕微微颔首示意,一起扬缰催马赶近前来拜见。在离着大约将有二十来步,便勒马抱拳朝李抑三个人施礼道:“卫王殿下车驾已到,禀三位大人,末将伍彦柔幸不辱使命!”
一边薛用丕却扬缰下马朝三人施礼,声音却柔和了很多。因为现在李抑是他在礼部的顶头上司,他便又过来和李抑又重新见礼了,一起等待迎接卫王下马车驾。
李抑捋须轻笑颔首回礼了,这里他的官衔最高,他率众上前几步等候。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王瑜,看着那车驾眼中淡淡的颜容未变看不出什么,而着一身半软皮护甲半鎏金铠甲轻便劲装的曲句更是面无表情。至于一起迎接的诸位大小官员因卫王车驾已到,一时自然都免了诸多礼仪,一起站在路侧看着车驾近前,停在了驿站旅馆大门口。
伍彦柔近前请示后将那蜀锦车帘掀撩起来,刘继兴走了出来却站在那车辕把板上,扬目看着驿馆门外那一片迎接自己的人,目光一扫而过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在车里坐的久了自然有些累的,刘继兴不由伸了个懒腰。不理看着他一双赤脚后目光快石化的李抑几个人,便大步从那已经架好的下车梯上跨下。
也不待身边马车随行的內侍给他穿靴子,就那么赤着双脚走了过去。也不理一边那两个满脸忐忑的看着李抑的內侍,他们只有一路小跑拿着靴子跟了上来。
车里的马珍珠才要刚刚探出身来,她两个一直在后面车上跟着的侍女,才匆匆忙忙正过来扶她,这边刘继兴已经走到李抑他们跟前了。
李抑不由看向王瑜和曲句,眼神有丝疑惑的询问神色,似乎要证实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看到的这个足足瘦了有两圈,而身高更比以前高了不少,皮肤变黑了很多,身上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轻纱蓝布袍,腰间只用一根黄丝编的两指宽的腰带系了宽松的布袍,一高一矮挽着那衬底宽松的布裤脚,布袍下摆还掖在了左边的腰间。
看着这光着一双脚丫的少年儿走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又看向跟在少年身边的伍彦柔和自己身边的薛用丕。那伍彦柔一只手在刘继兴身后挥手示意,身边的薛用丕也对着李抑点头肯定,似乎知道李抑心里所想一般,李抑连忙带头向刘继兴弯身见礼。
“谢谢三位王傅不辞辛劳,和诸位大人来迎接小王,如此天气让诸位久等了。”嘴上寒暄着客套刘继兴心里苦笑着,最怕的就是古代的这种虚礼,偏偏自己的身份以后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在回来的前几天刘继兴已经思考过这件事情,至于按照卫王以前的记忆和自己现在的思想行事了先。只有用手却虚托领首的李抑,李抑便率诸人平身了,眼神却止不住尽是掩藏不住惊讶。
这个卫王平时是从来不会对别人客气的,虽然也会一些基本的礼仪,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对一大群人这么客气的,不一样是不一样了。
这些人还在震惊中,可刘继兴却看了看驿馆,接着向李抑说道;“此处看看离京城应该也是不远的了罢,想来看这如今天气也是下不起雨了,这处驿馆又小,肯定难以负担一行这么多人,诸位随小王一起马上启程回京如何!”刘继兴心里嘀咕着想,这回兴王府接下来都是官道了,离着兴王府不过几十里还要住一晚,难怪古代人办的什么事效率都低!
刘继兴这话刚刚说完,便只听得这边一声冷哼声。李抑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心里不由苦笑了声,看着李抑身侧后,只见那个王瑜冷冷的接口说道;“卫王殿下且慢,为了迎接卫王殿下你,皇帝陛下破例派了礼部上下官员一同前来,这一行的车驾和队伍如此庞大,不可谓不隆重和对殿下的宠爱。“
她看着刘继兴眼中全是轻蔑之色:”偏偏这天气是连绵烟雨后,禁军将士和诸位大人都是浑身湿透,即使一路上便是不再下雨,殿下也自当怜惜下臣啊。而且想想礼仪队伍如此庞大,一个时辰又能行多远?而我们就算是连夜赶到兴王府,那兴王府的城门也是关闭的,卫王殿下是皇帝陛下的长子,当为国表率为臣下部属考虑,懂得体恤着属下臣民,如此作为表率往后方能服众和赢得臣民爱戴,万万不能因为此时一时兴起,就着自己的一时想法,就要臣下礼部等废弃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如此就如政令朝行夕改一般不妥,此处一切早就有李少师的妥当安排,卫王殿下只需进驿馆休息即可,这一路上的行程就不劳操心了!”
她丝毫没有给刘继兴面子,不仅仅因为她是王师,也和她天生的性格有关,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卫王在她心里有些太不堪了。但也使得边上一众知道卫王以往性格的人心里无不忐忑不安,不知道卫王会不会马上发飙。
而这刘继兴听了王瑜一番话,有些稀奇和惊讶,方才不由看向李翼身后的这两个人。一看之下,刘继兴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古怪的神情,心里也感觉自己的这番考虑是有些不周全了,这古时代的集体运动是无法和后世比的,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会有这种胆量。看清李抑身后这两个人时,在刘继兴脑海里那卫王的记忆里是很熟悉的,不由一时百味杂陈。
虽然卫王以前的体态很是肥胖的,但是在他没有变胖以前时,他小小年纪可是使得一手好刀法的。而且卫王自小受家族遗传力大无穷,他祖父也就是大汉高祖皇帝刘岩,当年可是号称中原十大高手之一啊。被当年号称小飞龙的天下第一高手李亚子李存勖,豪称为十年后他身下第一人。
而高祖皇帝刘岩也确实出众,小小年纪便替乃兄扫平清海,靖海两道的七十余寨割据势力,哥哥病逝后他继任了南海王,更于梁末帝的贞明三年只有23岁的时候,便在南海这兴王府登基即皇帝位,创立了大汉皇朝。
而高祖的诸子几乎大多数都继承遗传了他的好武血统,其中更以交王刘弘操和循王刘弘杲最为出众。而在这更下一辈里面,卫王刘继兴显然便继承和遗传了高祖这种天赋。在不及十岁时就已经是个不错的使刀好手,而他的那一手漂亮刀法,就是这个如今被皇帝封为少保的曲句教授的。
虽然后来卫王渐渐被一群内宦天天围着,而且在内宦们的教唆之下渐渐疏于学习武技,当然这曲句也一天天地被疏远,但是对这个曲句的印象卫王还是很好的。那时候,卫王心里很奇怪的宁愿相信这个个子小小,又黑黑瘦瘦的曲句是个文人,而那个身材高大伟岸的王师李抑是个武将。
曲句话语不多,但是对待卫王绝对是一片赤诚,这让刘继兴为卫王感到庆幸。于是当刘继兴看向曲句时,曲句的目光竟然难得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是见到亲人那般的自然和随意,在这阴暗的天色里让人感觉有些温暖,刘继兴也朝他微微笑了笑。
不为身后急急下车,拿过侍女手中的伞,赶过来举伞替自己遮雨的马珍珠,而是为了这个黑黑瘦瘦个子小小的曲句。
然后再看向那王瑜时,刘继兴竟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了起来。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在刘继兴脑海里卫王可以记起所想过的女子里面,这个王瑜在刘继兴心里无疑是最漂亮的。
刘继兴记得金大大描写阿珂的时候,韦小宝的心里一定是和自己如今这般激动吧!但是偏偏在卫王老兄他的记忆里面,王瑜的美丽完全被忽视了,清秀文静的王瑜被他认为骨瘦如柴,清晰修长的柳叶眉和有些稍带方圆的下巴被认为面无福相,至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接被卫王认为白瞎长在那张脸上了。
他老兄喜欢的是马珍珠那类丰盈肥美面如满月的美女,丹凤眼,小小的悬胆鼻,还有樱桃嘴,这古代人的思想和审美,和千年以后从小受中西融合文化教育的刘继兴差距简直太大了。她穿着文臣便装,如果不是胸前那异常的隆起,就是一个男人的装扮,和后世自己那个时代的美女李嘉欣有的一比。刘继兴感觉如果这个王瑜回到自己那个时代,一定会被星探挖掘去,成为名扬天下的超一流的大美女,天啊,这么漂亮的美女一定是要泡到手的。
没有意象中的暴怒,也没有想象中的顿时翻脸,这使得王瑜有些惊讶,而周围的那些人还以为刘继兴正在酝酿雷霆暴怒。但是看着眼前刘继兴那目光,王瑜感觉他那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让王瑜心里反而竟然更加有些紧张了,她心里隐隐知道那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去想,因为他没有生气,那目光里面全是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欲望,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王瑜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也见识过不同类型的男人,但是没有男性会欣赏自己的容貌,有的只是为了自己的文采,这其中就包括卫王的老爸当今的皇帝刘晟。但是现在看着刘继兴这个样子,王瑜心里又是痛恨又是有些心酸,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对自己,恨恨的想起皇帝临行对自己说的话来,心里叹息不由偏过头去,不管也不再理刘继兴。
这刘继兴回过神来心里便有些尴尬,看看周围千奇百怪的眼色和恐惧的垂首,不由脸也有些发红哦,幸好这帮家伙没有一个敢在脸上表露想法,自己心里想的可是现代人的思维啊,这个王瑜不但是卫王的老师,还是兴王府有名的才人啊,!先前被这卫王羞辱的够呛,自己倒霉挨刺要替这老兄受着了。
不由嘴上打了个哈哈道;“也好,也好哈,这个呢王少傅嘛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小王正好也是有些累了,先便进去找个地方休息下也是好的哈!”现在刘继兴只想离这些家伙远一点,省得尴尬,虽然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和这身体的老兄关系太大。于是无语着率先走进了驿馆里,也没有理会身后看着他没有发作,而在那一起集体石化的那一众人等。
第六章 驿馆夜话
李抑盘腿斜身靠坐在那张有些软的榻上,慢慢的喝了口一旁驿馆侍人端上来的,昔年大唐时期江南御供的龙井热茶。那一直耷拉着的眼皮微微抬了起来,看了看眼前左侧胡凳上坐着的曲句和王瑜,以及目光扫向右侧礼部侍郎薛用丕和礼部员外郎黄严,其余几位职位偏小的官员都站在薛黄身后,一身铠甲的伍彦柔肃手站在诸官的对面。
看到大家都不吱声,于是李抑轻淡淡的开口道:“诸位在座的各位同僚,眼见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如今殿下也接到了,如何看待今天迎接殿下的事啊!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他看似身材魁伟声音却轻轻的带着江南的软侬之音。
今晚在这里礼部的两位大佬现在名义上都是他的下属,其余的那些随行官员职位和官职又不够身份,可能因为今天的事情比较敏感大家都不敢先吱声。大家不由都看向了同为王傅的王瑜和曲句这边,李抑似乎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也不着急和大家一起看向了王瑜和曲句。
大家显然都还没有从方才迎接卫王的场景中消化过来,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大汉朝廷现在的官员,平时在朝或者外放回京任职的,都会自认为了解和探听清楚这卫王的行为和爱好。毕竟卫王是当今皇帝的长子,虽然皇帝正当盛年,但是现在皇室里直系男丁都没有几个了,皇帝的嫔妃诸多天天轮流宠幸,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掏空了。看着皇帝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明白,所以也是时候该立皇储了。这卫王显然就是首选,这些混官场的比谁都精自然要了解他。但是说到要评论卫王,私底下还可以偷偷的,如果在这里的话,以后传到卫王耳里,大家想到卫王的性格就不寒而栗。
这平时里卫王古怪的性格行为和各种荒诞的想法,在座的诸位自认为都是了如指掌的。如果说以往的卫王行为荒诞无稽天马行空,但是今天的表现却似乎有些太出人意料了,太正常了又似乎有些在情理之中。有些官员都还一直担心卫王会对王瑜不利,也担心自己这次和王瑜来迎接卫王,会不会是自己仕途的终结。
但是直到安顿好了卫王一行,也一直到了大家忐忑不安的都用了晚餐。倒是那自从进了房间的卫王倒头便睡,却再也没有出来。就连膳食也是侍人内宦送进那驿馆房间里面的,大家还以为他会在房里酝酿什么,怎么来对付这些人,不由都忐忑不安的聚集在李抑这边求个心安和庇护。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让大家等了许久,得到的直接惊吓却是,卫王连服侍他的内侍太监都赶了出来,就也连一向受他宠爱的内定侍妾,那个美人马珍珠也被拒之门外了,这就有些不知让人从何说起了,也令人感觉扑朔迷离心惊胆战了,如果不出意外大家都感觉要大祸临头。
“李大人,王大人,曲大人,卑职这心里揣测着,咱们这卫王殿下是不是此行于罗浮福地受到道尊神仙的教诲和点悟,从而大受启发心里有所变化,昔日心里的想法和行为彻底的改头换面了呢?”看着大家都没有人说话,而王瑜和曲句一时没有接口,一旁的员外郎黄严硬着头皮,心里朝好的方向想着,把大家的视线拉了过来。
其实在他心里是半点底气也没有的,但是如此情形如果不让大家心安,就连他自己的心里也是很担心的。他本是大汉高祖乾亨年间开科的进士,自从出仕后便接连的放了几次外任,到了当今皇帝手里方被渐渐提拔到了京城兴王府内朝来任职京官,这一路仕途曲折起伏使得他已经颇有才能和变通。此次来迎卫王显然也是皇帝给了他的一个好的信息,他对此次的行程事先很是乐观,也对三个王傅做了深入了解。
知道这个上司李抑一直在礼部侍郎上待着,虽然兼这南海刺史和诸王师,但是南汉朝廷一直没有尚书,谁知道自己时来运转升了郎中下的员外郎,这次回京如果顺利皇帝一定会有赏赐。眼看说着他却直接升了礼部尚书,虽然朝中还没有行文,但是原来是礼部只有一个侍郎,原来任职郎中的薛用丕已经快马着授侍郎,所以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想到这件事黄严就有些兴奋,回京的话李抑肯定还会加授太师;王瑜是兴王府文人士子读书人的偶像,来之前已经被皇帝提为侍读学士,回去的话肯定会成为南汉朝廷第二个女侍中,就是退一步至少也是太傅啊;而曲句是个低调不是张扬的性子,此前在韶州做观察使被皇帝召回权知连,宜,严,梧四州都督,是这几年朝廷难得一见的武官连升的实权将领。
黄严便知道这次主要的任务,就是自己和这个侍郎薛用丕去完成就好。薛用丕因为开始就陪着卫王在罗浮山求医,朝中许多人还以为他会被皇帝弃用了,谁知道随着施真人救治卫王,他不但俨然成了香饽饽,而且被皇帝快马传旨升级。
黄严庆幸自己没有在大家都看薛用丕笑话的时候,自己没有人云亦云也没有跟风。所以此行黄严知道实际上主要就是看自己,是否能不能在最后关头把事情圆满办好。黄严感觉不会太难。偏偏接回卫王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王瑜会来着这一出,此时黄严心里只念阿弥陀佛,也把王家十八代祖宗和女性问候了个遍。
但是看看三个王傅在座都没有说话,李抑现在偏偏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开口了如果没有人应承也是不行的,于是黄严便只有硬着头皮出来打了个含含糊。但是他在官场淫沁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出来一套心得来,言语间自然也是谨慎有余,意思其实却和没有说话一样。大家也明白这一套,不过是下属怕上司说话冷场而已,打开话茬让大家接。
大家都在心里暗骂黄严【创建和谐家园】,一旁薛用丕也是个人精,心里暗赞黄严精明,毕竟在大汉官场也是混了二十多年了,这上司的面子光彩和心里所想还是要给予和懂的揣摩的啊。
果然,便见李抑正了正身子,眼睛里暮然闪过一丝精光,看了看一脸正经的黄严,便接下口沉吟道:“这个老夫倒是情愿如此啊!”他便又微微坐直了身子来,他本来就伟岸这一挺直了身子,这一看却也是气势逼人。
“方才迎接殿下时如若不是伍将军和薛大人在一旁及时暗示,指点说咱们迎接的这位是卫王殿下,即便是老夫和殿下一起朝夕相处好几年了,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没想到,没有想到啊!至于这殿下的外貌变化和气质的改变,是好是坏此事现在倒不急于一时分析,倒是现在老夫感觉有一事比较麻烦啊!”李抑又沉吟起来。
他见诸人不接口便又接着说:“方才伍将军带人在驿馆内那行所外面巡逻,便闻听说殿下不许侍卫们接近他住的房间周围的地方?至于不接近房间周围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出于对殿下的安全着想,这伍将军自然也可以安排侍卫们远远离着那房间周围,只此一晚料想也不会有事。只是到如今老夫和诸位同僚都还没有和殿下请安,如此甚是失礼啊!“他看大家聚精会神听自己讲,知道这些人无疑都是没了主意。
”而更麻烦的是那马美人,此次托玉夫人在陛下那里得请一起来接殿下。却不知道为何怎么恼了殿下,却也被殿下请将了出来,哭哭滴滴的此刻就坐在隔壁的精舍,这个老夫就不知道殿下是有何深意了,老夫和这王少傅,曲少傅添为殿下王傅,对殿下行为乖张率性任为深感惭愧啊!不说那深宫里面正受宠的玉夫人,就是整个兴王府的人,那也是知道殿下平时对马美人的宠爱啊!这件事确实有些让人奇怪啊!不知道诸位有何高见啊!”
说着他下意识往一旁的王瑜看了看,见她在发呆似乎没有听自己说话,不由轻咳了两声示意。果然王瑜似乎回过神来,但是脸色却有些泛白,李抑不由顿了下又淡淡的朝她说:“王少傅,你有何高见啊!”他虽然平时待王瑜如子侄女一般,又和王瑜的父亲王济是好友,但是现在和王瑜同朝为官,虽然自己有着实职,王瑜不过和自己一般是王傅,但是此刻又是诸多同事下属在座,王瑜此前也被御任了侍读学士,于是便称谓以场面上的语文。
王瑜在心里此刻其实很是纠结,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让这些官员吓到了,自己是没有关系了反正已经想好了,只怕要连累这些人了。但是王瑜也是知道此次来罗浮之行皇帝心里的想法意思,自己祖父当年不许高祖皇帝称帝而名扬天下,高祖皇帝对自己祖父十分敬畏,便也厚待王家一脉。到了今上手里也是一样尊崇王家和自己父祖,王家在岭南乃至整个中原仍是大阀,为了王家整个家族王瑜也会来的,昔日的屈辱和不快都可以不论了。
可是不知道此刻为了什么,自从刚刚一见到卫王后,一向很冷静的自己还是忍不住控制。自己对他往日的种种不忿,看到他听到他的想法和言语的意思便批评他,王瑜便知道在自己心里,其实一直便感觉卫王实在是很难堪的一个人啊!可是作为自己在兴王府的往日名声,和家族里的名声和以后的利益,如若不是为了整个家族和昔日祖父父亲的名望,王瑜实在是不会继续接受作为卫王王傅的。虽然说少傅这个位置很多人都会想做,因为如果卫王接受储君自己就是太子太傅,皇帝的老师自然可以名留青史的。
但是想想今天刚刚卫王回驿馆的事情,又想到方才马珍珠被卫王赶出来,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样子。难道他又在酝酿什么古怪?即使他想做什么,王瑜心里也暗暗下了个决定。于是王瑜心绪不宁的便低声道:“这马美人自进王府以来,受殿下的宠爱确实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说依着殿下平时的性格,即使因为坠马这件事受了重伤是有些因为马美人撮使的原因,但是以殿下平时对她的宠爱,想着应该也不会怪罪马美人才对啊,即使殿下生气了想也不至于对她这么冷淡。”
当天王瑜在教授卫王的时候,可是经常见过马珍珠在卫王面前受宠爱的得意,做过许多王瑜不敢想象的,逗弄卫王开心出格的事情。可是那卫王却是从来没有生气,而且似乎有马珍珠在身边而十分高兴,王瑜看的出来那是真心的,是一种少年对自己知心朋友的爱,何况马珍珠还算是卫王的侍妾呢?但是以以往王瑜的性格和包容的心思,加之自己本身又是女孩身,哪里会当着这些政客拿出来说啊!
心里面想到了刚才的事情不由便又接着说道:“殿下每每有荒唐出人意料之事,也许他又想玩什么花样吧!但愿在此次回京之前他不要有出格之事,然如若殿下一直这般荒诞不经,则当是我们王傅之错啊!此次回京兴王府,殿下如若再不改变往日的荒诞和不思取上进,则瑜即使便以身就死,亦当上书死乞陛下坚辞王傅一职,更坚拒以殿下为立!”她说这话的时候言辞坚决至极,一双美目中决绝之意凌然,此刻即使她以一女身而于当场,然气势之强盛虽须眉亦当肃然起敬,这显然和她那柔弱之躯和坚韧的性格似乎毫无半点关系,而是长久以来卫王确实太过太荒诞所致。
李抑眼睛开合不定,微微侧首看向王瑜,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听王瑜这话里意思,不但是她自己历来所受的委屈和不甘,显然也是提点平时大家对卫王不约束啊!李抑心里有数但是也知道她有怨气。
自从李抑的父亲于唐末避居到岭南以来,便知道大唐昔日的光芒不再。便以身全力辅佐大汉高祖皇帝刘岩,在这偏安的岭南建立了大汉皇朝,成为当年最有名的几个开国文臣之一。而李抑也自幼才华过人,也一帆风顺的步入了大汉官场,几乎没有阻力的一路顺利的升到了现在的高位。
当今皇帝文治武略方面李抑认为丝毫不逊于高祖,一心以图开疆拓土进师中原,可惜在朝中却没有相关的进取的,文武官员以来大胆辅佐他,这也可能是因为大汉朝诸臣,生怕皇帝忌讳自己野心不敢过分张扬。
而且当今皇帝一直身体不好,李抑心里便隐隐感觉要想施展一身所学,就必须要寄托在朝中继承者身上了。自从升任王傅以来,李抑自认自己也花费了不少心血,对几个皇子深入了解和教导了。平时卫王虽然不说学到多少东西,但是至少对自己还是有些听从的。
思及此,想到卫王以往对王瑜的行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便接口道:“王少傅勿忧,此事老夫想想尚需静观啊!虽然不知道此次殿下在道尊神仙身边受了多少教诲,但是观他寥寥数语却也较平时有所不同啊!而且看殿下昔日满脑肥肠之像尽去,如今是颇显精干哩!本朝自代祖皇帝便以武功立国,高祖皇帝更是以武功尽得如今天下,虽然大汉朝如今以文治国,但是泱泱中原诸侯军阀并立,要想大汉朝强国立本到时候能够一统中原,成就千秋不朽霸业,就必须有武功开疆拓土,如今殿下隐现彪悍精武之像,老夫想只要吾等佐以文治进取,他日殿下不失也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啊!诸位以为如何!”
他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话语让这些人震惊和触动的程度,因为虽然皇帝要立卫王为太子,大家几乎是心知肚明也和自己暗示过,但是毕竟还没有实际挑明。李抑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摆明告诉了在座的,我来的时候皇帝跟我说了什么!一时之间这厅里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大家都变得红光满面,心里已经是热血沸腾了,就是一旁心乱如麻的王瑜也静思起来。
“诸位大人和在座的同僚那都是在朝为官多年,自然应该也比较了解皇帝陛下,就是不说咱们大汉朝廷,想想当今天下间多少奇人异事,那施道尊神仙乃是在世的陆地神仙,想想咱们这殿下能够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啊!就是昔日那纵横天下的李亚子,也是因为被他老人家称赞了几句,而被朱温深忌打压不得啊!不管昔日咱们殿下如何不堪和任性妄为,往后必定是会龙腾四海的,吾等同僚须自当以全力佐之啊!”李抑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轻松而言。
看着大家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李抑一脸自信的看着诸人,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啊!便又看向对面肃立的伍彦柔说道;“至于殿下安全的事情就需要伍将军费心了,而其余未料的东西吾等只有静观其变,看看等下能不能见到殿下再说吧!”
李抑的心里面虽然有些疑惑,和对卫王行为底气不足,但是又想想皇帝的暗示,看看厅里的这些人打了鸡血一般,脸上不由却也是很平静了。
而曲句一直没有说话,坐在那里泰然自若的听着李抑说话。其实心里也是思绪万千,这卫王自幼便是他教授弓马刀箭,对于这卫王在心里他也是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卫王自十岁后身体渐渐变胖,也是在内宦的引导和教育下,渐渐的很少练习弓马刀剑。因为那些内宦知道皇帝历来喜欢卫王,为了讨卫王欢心,便想出许多讨少年喜爱的事物来。卫王少年心性自是大喜,便找出诸多借口来躲避练习弓马,曲句渐渐便很少见卫王了,尤其自己去韶州任观察使后便停了。
但是,可能因为幼时便在一起,曲句对卫王还是很有感情的,尤其刚刚看到卫王人瘦了下来,曲句不由又感觉到很是亲切。而且,曲句也方才在卫王的眼里看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曲句懂得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东西,他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小卫王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亲切和感情。当然,曲句也知道那一刻眼神的交流,卫王明显的是懂了自己。
曲句是个不擅言辞的人,偏偏也是个很冷静的人。看到刚刚的一丝交流,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曲句看到了卫王的变化,那是一个人思想的完全蜕变,从少年蜕变成一个有着复杂心思的成年人。曲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卫王小小年纪的身上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他很是感觉高兴,他知道卫王懂了自己。
反倒是李抑和王瑜两个聪明人没有感觉。因为自从唐朝末年黄巢起兵以来,天下纷争战乱不断,这几十年间整个中原四分五裂,诸侯军阀并立各种朝廷政权更迭不断。便也使得多少文臣武将想建功立业开疆拓土,甚至青史留名逐鹿中原。
曲句却很是了解自己,自己是那种天生的战将,就是为了那战场而生。自己对别的没有兴趣,只想跟随一个明主征战天下。自己爷爷曲灏做到了交州王,割据一方成为霸主,可是最后还是被高祖皇帝征服。曲句自认为没有兴趣成为称霸一方诸侯军阀,加上当今皇帝即位后隐现魄力,意图开疆拓土染指中原。而这几年确实也是有了不少的进展,一举得了大楚国岭南的十余州地盘,曲句便热血沸腾了。可是偏偏这一年来皇帝身体每况愈下,几乎朝政和治理都交给了龚澄枢那个内侍和卢琼仙那个女侍中,所以曲句便盼望卫王能够成为太子,希望这个昔日自己教导的殿下可以让自己一展所学。
第七章 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悦耳的古筝声,筝声里飘荡着一阵阵楚狂般的歌声,只听那歌声雄浑悦耳,却不知道是何处语腔,厅里的诸人清晰的都听到了。诸人不由话题慢慢停了下来,似乎感觉在这个时刻十分别扭古怪,也都感觉十分诧异。
再看相互间表情显然都微微一愣,不由相互对视间在这边都侧耳听了起来。大家看看连李抑三个王师都在侧耳细听,这边的话题不由也便完全停了下来。
想想这个驿馆现在是被礼部征用,专门用来迎接卫王回京兴王府的行所所在,如果是有不知情的人在这里打扰那是不可能的。何况作为一切安排都交给了礼部员外郎的黄严,平时可是深深知道卫王那古怪的脾性,哪里敢去触卫王的霉头。所以自李抑交代下来后,这个黄严事先亲自是再三提醒了,也要求驿馆管事杜驿丞这边警惕。更是命令负责安全的侍卫和驿馆里的侍人们,没有自己的命令闲杂人等是不允许靠近和来打扰的。
现在倒好偏偏冒出来了这么一出,这些显然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东西,黄严的脸色显然有点发绿了。不待这边李抑脸上神态变色过分和暴怒,不由便暗示一旁等待服侍的驿馆主事,那个杜驿丞赶快去查看。更是有些紧张的看向对面,那个一脸疑问看向自己,时刻武装戒备着的伍彦柔。黄严朝他无奈的苦笑了下,伍彦柔几乎不等李抑几个提出疑问闪身便出去了。
刚刚大家迎驾卫王一行进到驿馆后,这个负责安全的伍彦柔可是亲自带人检查,巡视了这小小驿馆所有的角落,又派了自己的那些精卫轮流加强了卫王行所的安全,没有料到还是出了纰漏。
听那阵阵声音果然便是从卫王下榻的左边楼房地方传来,但是让大家惊讶的是,渐渐听清那歌唱的声音竟然是卫王的,大家不由都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了,但是相关的人神色都似乎松了一下。而且尤其是一旁的员外郎黄严,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口气,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卫王又哪里不对劲了,但是似乎安全问题不大了,便也跟着大家去细听那歌意了。
那是一种大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风和韵律,歌声雄浑中不失抑扬顿挫,韵律间又似乎有些带着感伤叙怀,可偏偏听着让大家感觉很是好听悦耳。当然,片刻间让大家听到了那种感觉后,细品着那词意里的东西却也更是让人动容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卫王在早前去罗浮山治病求医前,便已经从少年变声成人声音正常,李抑几个平时接触他的官员都知道,所以此刻听来脱去稚嫩声音后的卫王,此时这声音显得很是男人,众人心里感慨刘郎大矣。
唐末时五代间割据纷争战乱不断,中原各地人口递减迅速,统治者们为了增加人口巩固政权,男性十一二成家的比比皆是,而民间也自认为男子十三四岁便已经成年。卫王更是自小生在帝王家,历来帝王家的孩子们接受各种思想教育早,生活状况好,又自小耳濡目染各种各样勾心斗角,一般都会思想成熟比较早。所以此时在场的诸臣心里眼里,对卫王更是另眼相看早当他是大人的。
李抑、王瑜那都是从小深研诗经曲词歌赋,对于这历代诗词歌赋优劣自是一辩便知。听到此歌时开始只觉着意境雄浑,转折之间继而悲壮感油然而生,偏偏往下听着感觉又有超然物外的胸襟,这其间意境动静结合给人浑然天成之感,心里不由着便都生出了赞叹和感触。
这边早有驿馆侍人在伍彦柔闪身赶过去后,便把这休息厅里半间开的大门便打开了。听到那边卫王余音袅袅不绝,厅里的这些人都有些呆了。大家可以在这乱世间成为这些最能混的政客,混到现在的位置都不是傻瓜,听到这来自数百年后的诗词无不惊异赞叹,便各自心里是生出许多心思来了。
李抑捋须沉思不语,双目却一直看着卫王那边的房子;王瑜双目格外清新淡然,静静细品着这词意曲韵,双手却在那长袖里不住的绞着,心里却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就是那一直未语双目似开似闭的曲句,他虽然不是文人,但是自小受归顺大汉后大受优待的,他那一代枭雄交州王的爷爷影响,却也是从小文武兼修,只不过他一直以武将自居,无人知道他也有些文采,他似乎动容了双眉却也扬了起来,当然难得的却是在那眼里有了一丝笑意;黄严和薛用丕两人相视间眼中尽是讶色,却也不敢吱声;那些余者官员摇头晃脑细细品来都在回味而已。
此时在那宽敞的临时行所房间里,刘继兴悠悠一曲即罢,哈哈大笑间,站在那梨木书台边上负着手一个潇洒回身,朝面前那坐在胡凳上抚筝的那个女子微一抱拳,道:“萧七娘子的筝艺果然出众啊!第一次和小王就着新词奏曲,不但流畅自然而且竟然如此合拍哩!”
只见那坐在胡凳上的女子一身绛紫宫装,有着一双细长妩媚的大丹凤眼,和那不合时宜的弯弯柳叶眉,却是和如今天下流行的装扮大不相同,而且也并未梳时下流行的堕马髻,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松松的坠在脑后肩下,随意用一条粉绢轻轻在中间束了,自然随意间就似在自己家里闺房一般。那一张瓜子脸粉妆玉琢,靓丽精细的五官分明,性感【创建和谐家园】的高耸的胸脯露出大半,倒和刘继兴所处的时代极为相似,看去就是一个秀气温柔,偏偏又性感妩媚的优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