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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子,你说你没事儿跑丰城去干嘛呀?你那死鬼师父也是,你在咱县里做个郎中也好啊!非得叫你去丰城,那都不知有多远?”两人吃过晚饭后,老刘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刘伯,先师曾说丰城有一位与其相交多年的老友,先师临去时嘱咐我异日出得山村时便去投奔。”云沐阳口中说着张老给他找的说辞。云行记14
“这样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可得一路小心,这城里可不比咱村里,杀人打劫的事儿可从来没少过,我可就路上遇到过几回,吓得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幸好”刘老又自一人说起他的光辉事迹,若非念其是长辈,又是为自己好,只怕云沐阳早就捂起耳朵跑了,只得又耐着性子把话听完了。许是老刘一日赶车累了,不过小半刻功夫便呼噜声响起。
云沐阳躺在干草上,听着如雷的鼾声,又想起今日离家远行,实是无半点睡意,只得又坐起盘膝打坐。心中半是兴奋、半是迷茫,自那日看了那本养身经之后,才知养身经内另有玄机。
话说那日云沐阳第一次使用灵目术看了那水箭行气的法决,其后便沉浸其中,直至体内内力消耗将近方才罢休。次日清晨又拿起那本养身经翻阅,一页页翻过,书中隐藏内容着实令云沐阳惊骇不已。书中第三页有两段口诀,其一为灵目窥神,并未隐藏,其二则是水箭行气,第四页又有两段口诀,一名为凭虚御风,二名水蕴灵疗,其后第五页又有三段口诀,一名为凝水成冰,二名为化水为甲,三为明火同燃,其后数页除却各页本有的图,余者皆无隐,直至翻至最后一页,却是一封信中所言对云沐阳而言实在是惊世骇俗,令其不愿相信眼中所见、脑中所思,然则字字句句皆如魔咒,烙印在他脑海之中,构成一幅天地万象图。
“余陈溪雨,携夫云白告云氏子孙书。”
“云白,那不是先祖名讳吗?如此说来,这人便是我云家老祖宗了!”云沐阳看到此处心中一震,自己也只是曾听娘亲说过云家祖先讳单一个白字,其他的母亲也是知之甚少。云沐阳又继续往下读。
“余姓陈,生于九连山脉陈氏一族,先天有仙缘道体,奈何资质低下,大道无望,余年二十一时得遇云郎,其虽为凡人却有大志向,生性敏睿,对吾又是情有独钟,余意欲嫁与云郎为妻,然家族因云郎本是凡人,不允,余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私下离家,与云郎逃至宋地”
“凡人?为什么说是凡人?难道老祖母不是人吗?”云沐阳读到此处疑惑大起。
“吾夫妻二人至宋地,云郎身有武艺,又兼之有些学问,便在汴京留下,云郎花费大功夫考取功名,后官至一品,辅佐皇帝,如此方有云氏家族。余志并不在富贵,只欲与云郎长相厮守,度此一生,然心中又时有愧疚,未能侍奉父母亲长”
“余本不欲留下此口诀于尘世间,然又恐后世有仙缘者失此大道之机缘,权衡再三,录下此修仙法诀,并告后世,凡云家后人需习练此诀六年,若无成就方可弃之,以此检验后世子孙是否有仙缘道体,若有道体者习之,便能以自身肉身为熔炉,吸取天地造化之灵气渐化为真元聚于丹田,充盈于经脉”
“此诀名为水蕴灵诀,共十二层,余仅得其中炼气期前八层口诀,此诀唯有先天生具道体者者方能习练,在水灵之地修炼此诀,必定能事半功倍”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德经”
“有古之道者言,天地万物源于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土,四曰金,五曰木,五行相生相克”
“余资质低下修炼奇难,大道无望”云沐阳亦是不知究竟是如何将此书读完,只知每读至一处便是心头震惊一次,到后来心头已是麻木不已。
“仙人?这竟然是仙人所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沐阳再三问自己,又将那封书信读了一次,“原来这不是高深的武功秘籍,这不是,原来”
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震惊,狠狠掐了自己数下,这究竟是该喜悦还是如何?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我该去告诉娘亲吗,去告诉师父吗?”云沐阳心中矛盾不已,想来想去也无结果。云行记14
云沐阳想起那日之事也是唏嘘不已,如今想起,幸而当日未曾告诉他人,如若说了,这秘密或许无法保住,只会如师父所说祸及家人亲。,正因云沐阳心中害怕此秘密为人所知,故而才急于求成,以致后来若非张老相救,云沐阳几乎魂至幽冥。之后云沐阳不敢再贪功冒进,便脚踏实地,不久终是练至第三层,不久之后又是练至第四层。
云沐阳听着耳边的鼾声兼之又有心事,心中烦躁,便是想要入定修炼也难,便起身往庙外走去,步履轻盈之至,竟是连半分声响也无。云沐阳走至门外,只见夜空之上,点点星光灿烂,他轻轻一跃,身如飞鸟,便跃上庙旁那株将近两丈的古松树。
“这御风诀端是奇妙,不曾想真能凭虚御风,也不枉我苦练许久。”云沐阳心中得意,露出几分笑容。随后云沐阳又自盘膝、凝神、入定,这水蕴灵诀早已是得心应手,已不是初学时那般笨拙,全身心浸入修炼之中,自那日瞧了书中隐后,业已学会修炼之时神识外放,防止危机骤生。
“钟小子,你倒是起得早啊!”刘伯揉着双眼对云沐阳笑着喊道,“竟然连早饭都做好了,我还道今早得啃干粮呢!没想到和你这小娃子走一起还能享享福,哈哈”
“刘伯说笑了,我们还是快快食了早饭进县城吧!”云沐阳知道老刘除了话多些,人却也是爽朗的,不与他多客气,与他说笑道。
“哈哈,你小子等不及了,第一次进县城吧!没事儿,不急,如今离着县城也是不远了。”刘伯说着捧起陶碗,抓起木筷将早饭扒拉完。
“坐好咧!这就出发吧!”刘伯抓起粗绳,拍了牛臀几下,高声喊道。
晨阳初升,云沐阳坐在牛车上,望了望来时的方向,那里已染了一片金黄,故乡,故乡的人已是越来越远,他很想问一问何时才能再回来,可是他不知道他应该问谁,他又转过头,顺着牛车前行的方向抬起那稚气的脸庞。路一直在他脚下,不断地延伸,直至与天际合为一体,谁也不知有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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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少年窥得人间态
“钟小子,你看到没,这就是南山县城城门了。”刘伯赶着牛车,一手指着县城城门,回过头对云沐阳说道,“我们这南山县城可大得很呢!”
“刘伯,那么大的城门怎么会瞧不见?刘伯,我们快点吧!进城吧!”云沐阳兴奋地道。
“哈哈好咧!”
“这县城就是很我们镇上不一样,你看这房子,多高啊!就是路也要比我们镇里的宽广,还铺了地砖,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新鲜的东西!”云沐阳一路上不断地惊叹着县城与小镇的区别,一路上东瞧西看。
“钟小子,还记得那会儿我刚来时也像你这样,刚开始觉着新鲜得很,过几天又觉得没什么了不得的。咱走吧!去我家女婿那坐会儿,也给问问路,看那丰城究竟要怎么去,免得像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刘伯看着云沐阳兴奋的样子,又想起当初自己初来县城时的情景,便又带着云沐阳在面馆吃了碗面。
刘伯带着云沐阳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其女婿家中,时已是酉时,将近黄昏,其女婿家虽在县城当中,却离着主街道甚远。
“哎呦,亲家公您又来了啊!怎么还带着个人呐!”云沐阳两人来到一栋屋子门口,只见一五十许的粗短妇人在门口撒了几把苞谷喂鸡,见了云沐阳两人便尖着声喊道,“既然来了,那就进里面坐坐吧!”那老妇人把手中的盆儿一扔,扯着嗓子,扭着腰往里屋去了。
云沐阳见此情景,脸一红甚是尴尬,刘伯却似个无事人一般,又见一年约二十的年轻妇人跑了出来,嘴里喊道,“爹,你来了!”
“喊什么喊,有点规矩没有?你来我们家都一年了,还这样没规矩。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当这里是你们农村啊?你瞧见哪家的媳妇儿像你这样没规矩,真是丢我们家的脸面!”那年老的妇人一见儿媳竟又跑出来,心中极是不快,又是喋喋不休,将那儿媳骂了个体无完肤。云行记15
“亲家母,都是我们家女儿不对,您多担待!”刘伯只陪笑着道,脸上也是一红。云沐阳站在刘伯身后,神情更是尴尬,虽说村里也见过这般的妇人,但也没有这般当着亲家的面破口大骂的。
“那是当然,你们一穷村子里的破落户,能嫁到我们家来不知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这点我也就担待着,只是亲家公你这次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带个小子来!我可不知道你们家还有这样的穷亲戚。亲家公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儿?还想来要钱?我可告诉你,这家可是我当着,等我死了后也还有我儿子轮不到你女儿说话,要钱可没有了!”那老妇人说话极是尖酸刻薄,再看那年轻妇人眼里已是噙满泪水。饶是云沐阳好修养听闻此言也是恼火不已,又念着一路上刘伯帮了自己不少,本想出手教训,可那刘伯似是背后长了双眼,以为云沐阳要争辩,用手拉着示意不要说话,云沐阳只得忍气。
“亲家母说笑了,我这次来是来给女儿送些新鲜的蔬菜瓜果的。”刘伯只得苦笑道。
“哎呦!那就拿进来吧!不过别想着我们会给你钱。”那老妇人瞥了眼不远处的牛车,这才脸色稍显缓和。“那就进来吧!”
那年轻妇人听了此话便帮着父亲和云沐阳把东西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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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子,这怎么成呢?”刘伯说到这儿声音也低了下来。
“刘伯,没事儿的!我以前还经常住山里呢!您不用担心!“
“这也好,只是那也得等我那女婿回来问清楚路啊!否则,就不好办啊!”刘伯脸色骤红,“再等会儿就回来了!”
“那好吧!”云沐阳不愿拂了刘伯好意,只得答道。
云沐阳刚应了声是,屋外就传来一声粗犷大喊,“娘,娘子,我回来了!”
“你瞧,这就回来了!”刘伯喜道。
“岳父来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留块猪肉带回来,话未说完,就见一五尺粗短壮硕男子大跨步进来,只见来人敞着衣物,皮肤黝黑,胸毛毕露,长一对招风耳,三角眼,塌梁鼻,一头乱糟糟的乌发,待其走近后见其衣物满是油污。
“岳父,您来也不说一声!女婿我也好去接你。”那汉子把衣服扯了给媳妇拿出去洗,嘴里高声喊道。
“女婿说的哪里话,老头子可不想耽误了你那猪肉铺的生意,这不来看你们嘛!”云行记15
“岳父,你可得常来!”那粗壮汉子笑了笑,又瞧了瞧站立在旁边的云沐阳道,“岳父大人,这小哥可真是俊俏,不知可是咱家的亲戚?”
“这位是我们村的钟家小子,他可是学医的,村里可有些名气!”
“是吗?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真是了不得?不知这次来事想在城里开家医馆?若是这样,我就得沾沾光了!”
“大哥说笑了,我奉师父遗命去丰城投靠一位师长。”云沐阳见其爽朗便笑着说道。
“丰城啊!那可远了,那可是听说坐马车也得要一个多月呢?”
“什么?那么远。”云沐阳虽然心里有准备可也不曾想竟然这样远!若是他知道当初云伯真从汴京坐马车来花了将近三月时间便不会如此感叹了。“那哪里坐马车呢?坐马车又要花费几何呢?”
“哈哈小兄弟说笑了,那马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的,需得有身份的人才能坐,况且这坐马车花费可是极高,一般人也坐不起”那粗壮汉子笑着对云沐阳说道。
“啊!这样,那我该怎么去丰城啊?”云沐阳惊道,不禁有些无奈。
“一般人就赶着牛车去,或骑着驴子去,虽说要花更久的时间可也比走路强!”那粗壮汉子说道,又将丰城的大致方向说了一次,幸而云沐阳记性极好,一次也就记住了,“小兄弟,这丰城大致方向就这样,你路上可以问问旁人。”那粗壮汉子拍着云沐阳的肩头说道。
“儿子,该吃晚饭了,”那老妇人拿着四双碗筷走进来喊道,又拿眼睛瞥了一眼云沐阳。
“那诸位用晚饭吧!沐阳先告辞了!”云沐阳说着拱手便欲出门,刘伯见此又是尴尬不已,只得说道“我送送你吧!”
“小兄弟,别啊!吃了晚饭在这儿将就一晚啊!”那粗壮汉子见云沐阳要走,拉住他说道。
“哪那么多事儿?这小兄弟是吃不惯我们家粗茶淡饭的。你快去厨房里洗洗手。”那老妇人面色讥讽,对着儿子大喊道,“还不快去?”那粗壮汉子脸色微变只得听话去了厨房。
刘伯将云沐阳送到门口,“钟小子,真是对不住”刘伯说到此处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低了头红着脸。
“瞧刘伯说的,您已帮了我许多了!”云沐阳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三十钱,塞到刘伯手里。
“钟小子,你这可不地道,我怎么能收你钱呢?”刘伯坚决不收。
“刘伯,这是车钱,我娘说了一定得给,您不想我娘拿鞭子抽我吧!哈哈”
刘伯还欲拒绝,可是一看,云沐阳已在三丈外了,又听屋里面传来尖锐的喊声,“你要不吃饭,难道还要老娘一大家子等你,吃不惯就滚回去”
云沐阳一人在夜幕之中,施展着御风诀一路飞过,远远只见城中主街道附近灯火明亮,犹如红色星光在黑夜之中摇曳。待得飞到有人处,云沐阳便偷偷停下,步行去城隍庙,见了城隍庙又悄悄绕到无人处,足尖一点飞进城隍庙中。
“这城隍庙可真大,今晚就在这附近住一晚吧!”本来云沐阳想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去,可是又想到白日里那庙祝让两个小厮将在庙门口乞讨的乞丐乱棍打走,云沐阳便打消了此念头,偷偷溜了进去。
“城隍爷,沐阳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您老人家原谅,沐阳实是无处可落脚,只得偷偷来了此处,请您多多担待,不过沐阳修为虽低,但也算是入了仙道,如果您有意指点沐阳一二还望现身。”云沐阳躬身对着城隍塑像说道,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何变化,只得悻悻而坐,拿出干粮和水就着吃了。云沐阳吃完后,抬头望了望四周,随即双脚一点,飞上泥像背后顶横梁,以防被人瞧见,然后盘膝打坐练气,直到将近天明神识感应到有三个人将入庙中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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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们三个人啊”,云沐阳看着推门而入的竟是庙祝以及昨日【创建和谐家园】的两个下人,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闷气。云沐阳看着那三人每人手持一把香,点燃,随后对着城隍塑像一拜,那庙祝以头叩地,“城隍老爷,希望你保佑我能够多收善款,小的异日一定给您修葺庙宇,求您保佑”那庙祝伏地对着城隍塑像喋喋不休,听得云沐阳直是打颤。
“原来你还敢【创建和谐家园】,看我怎么治治你!”云沐阳又想起昨日那庙祝遣那两个小厮【创建和谐家园】时的模样,甚是愤慨。云沐阳环顾一下四周,顿时计上心来。
“大胆庙祝,竟然敢私下【创建和谐家园】善款,该当何罪!”云沐阳捏着嗓子对着跪在塑像前的三人怒喝道。这一喝不打紧,那跪着的三人愣了一小会儿,方反应过来,立时对着那塑像跪拜,三人全身颤抖,云沐阳这一吓竟把三人吓个半死。
“城隍老爷开恩啊,开恩啊!以前的庙祝都是这样干的呀!小的也只是依例啊,还望老爷开恩啊!”那庙祝被云沐阳一喝,竟是尿了裤子,旁边那两小厮也不见得好到哪去。毕竟民间可是传言这城隍本就是鬼仙,几人还以为遇到恶鬼,吓得只是磕头不已。
“既如此,本老爷便放过你一次,若是再犯定杀不赦!”云沐阳忍着笑意又对着几人大声喝道。
“老爷放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三人又是不断磕头。
“停下来吧!不过此事算是了了,本老爷问你昨日有几个行乞之人在我庙门口,你为何把人打了出去?”云沐阳厉言道。
那庙祝一听此言甚是大惊,又是伏地磕头,还不忘拿手指着旁边的两个灰衣下人喊道,“老爷,都是这两个【创建和谐家园】打的呀!小的没有出手啊!”
旁边两人一听,立马反驳,“回老爷,都是庙祝叫我等这般做的呀,我两人也瞧着那几人可怜,只是庙祝吩咐不敢不从。”两人声泪俱下,哭喊个不停。这三人却是不知城隍庙中这般吵闹已将附近早起的居民都引来了,那些个人围在庙外,都是疑惑,不知庙中出了何事,本想进去瞧瞧,只是这庙门关着,庙墙又甚高,不得已皆围在庙外。云行记16
“看在你们几人有悔过之意,这次便饶了你等,若是再犯,定不饶恕。如此你等速速退下,门外已有许多人围着,你三人好好解释。”那几人一听此言,如闻大赦,立马磕头谢恩不已。三人又磕了许多个头,却再也听不见有人喊停,旁边一小厮偷偷抬起头,望了望城隍泥像,又用手肘捅了捅同是跪在旁边的庙祝,低声道,“庙祝大人,城隍老爷只怕已经走了!”那庙祝一听也是抬起头望了许久,这才站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庙祝大人,外面这般吵闹,只怕来了许多人,我们可要去开门?”一小厮问道。
那庙祝打量了一下自己,又闻得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怒喝道,“哼,刚才的事还没和你们算账呢!你们两人速速去开门,有事等我出来再说。”那庙祝随即便跑回屋中去了,两个小厮互相望了望,又闻着身上的尿骚味,无法,只得出去开门,只一开了门又小跑着回了各自屋中换衣物去了。那些围在庙外的人见庙门开了,便一涌进来,本想问问庙祝和那两个小厮,却连庙祝影子也是不见,那两个小厮一开了门便一溜烟跑了,话也是无从问起。只是数日过后县城之中便流传着城隍现身,大斥庙祝【创建和谐家园】香火善款,为人不义之事,一时传的是沸沸扬扬,其后那城隍庙香火却是更甚,此是后话自不必细说。
云沐阳瞧着此处,拼命忍着笑意,只差点自横梁上掉下来。若非怕惊了众人,只怕早已放出声来了,随后又见众人涌进来,便悄悄下了横梁,随着众人哄闹声中混了出去,竟是无人发觉。
云沐阳出了庙门,一路狂奔,边跑边笑,路人见之还道是遇见了疯子,可又瞧其虽然穿的陈旧,可也算整洁,又不像是个疯子,路人也是疑惑。
云沐阳一路跑,只跑到一河边,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若非练了那水蕴灵诀只怕早已气喘吁吁。云沐阳大笑之声不绝,把河边洗衣的妇人也是吓了一跳,有一老妇人还走过来询问,云沐阳这才止住了笑。
云沐阳捧了一捧河水洗了把脸,拿起衣袖又抹了一下脸,随后起身往着城外方向而去。
云沐阳左手拿着半壶水,右手拿着干粮,边走边吃。“今天可真是大快人心,看那庙祝以后还敢不敢了。”云沐阳平日看起来虽是稳重老成,实则本心却是有些贪玩,只平日里母亲管着,师父看着,便是有童心也是不敢,只今日,父母不在,师父又早已西去,方才释放了压抑了许久的童心。
自昨日云沐阳听了刘伯女婿所言,云沐阳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丰城着实太远,若是步行而去不知何时方能到达,若是坐马车云沐阳又是舍不得钱财,况且也没这个身份。云沐阳无法,步行,若是走到人烟稀少出或是夜间便施展起御风诀,只是这御风诀也消耗体内发力,夜间飞行三四个时辰,法力便是告罄,又得停下来打坐半日。云沐阳也是不敢用尽体内法力,害怕遇见了危险连跑路的能力都无,故而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四日后才到离南山县两百里远的东源县城。
“好几日没有吃过肉了,先停下来买几个肉包子尝尝吧!”云沐阳一进县城就闻到肉香,直诱得他直吞口水,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走进一包子铺坐下。
“老板,麻烦您给我来两个肉包子!”云沐阳对那矮个子老板说道。
“好咧!我这就给您拿来!”那老板说着已把包子送了来,“小哥,要不要再来碗豆浆?”那老板又问道。
“那豆浆多少钱一碗?”云沐阳望着老板问道。
“我这里的豆浆可出名了,一钱一大碗,要不小哥你来一碗!”老板笑着说道。
“还是不了,我吃包子就成了!”云沐阳想着自己身上不过就十两碎银子,以及十数枚铜钱,也得省着用。其实云沐阳那日离家时,绿枝把云伯真留下的几十两银子塞给云沐阳,张老临去前又留了近五十两,只是云沐阳都拿给钟剑,让其在自己离开家后交给娘亲,自己只拿了十两散碎银子,以及数十枚铜钱,如今也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生怕到时要用钱时又无处来,只能干着急。云行记16
云沐阳看着桌上的两只肉包子,伸出一只手抓着包子,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直叹,“真是美味啊!”云沐阳一人在数百里外的包子铺中独自享受,却不知那数百里外南山县城隍庙的庙祝几人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次,也不知自己那日竟害得这几人成为南山县的笑柄。
云沐阳吃完包子后又叫那老板包了两个包子带走。随后又在县城中问了丰城的方向,又大踏步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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