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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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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在英吉利他们都种什么庄稼,竟然如此好摆弄?”

        “种草。”

        众人互相对视,这个答案让他们怀疑这位李大人对农业究竟有多深的了解,说不定他连红薯和松鼠都分不清。

        “恕在下愚钝,不知英吉利人种草干什么?”

        “养羊啊,在他们那里羊毛很值钱,一块地拿来种草养羊比拿来种粮食赚头要大,所以他们就都开始种草。”说到这里李富贵自己也不觉好笑,这算不算宁要资本主义的草不要封建主义的苗。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李富贵讲的这个故事给弄糊涂了,“我们也养羊,不过我们养羊不需要种草。”有人好心的向李富贵解释。

        “我们是在草原上或者山坡上养羊,那些地方种不出庄稼只好拿来放牧,可是在英吉利他们把上好的农田也圈起来种上草。”

        难道英吉利人都是疯子吗?“可是把地都拿去养羊了,那他们吃什么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地当然不会都被拿来种草,随着羊毛产量的增多,粮食产量的下降,两者的价格也就会发生变化,种粮变得越来越有利可图,而种草的利润会慢慢下降,最后就会趋于平衡。”

        这一次众人才真正的从李富贵的话中听出了点意思,“就是说怎么赚钱怎么干,这样做真的不会发生饥荒吗?”

        “好像没有,他们也可以从其他国家进口粮食。”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进口粮食。”已经有人把这个例子与中国的实际结合起来了。

        “谁说不能,南洋那边就非常适合稻米的生长。”

        众人真的开始思考李富贵所说的这一套农业思想,终于有人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做生意吗?”

        “对啊,我不是一直在说买卖嘛,国家正值危难之际,一梓一铢都要算计,所以我希望用商人的风格来作事,但是真正的商人恐怕挑不起这么重的担子,所以我还是想到了你们这些读书人,不知各位愿不愿意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希望在以后的二十年里,在这片土地上,不管是种地的、当官的、做工的还是当兵的都像个生意人。”

        在座的这些人大多数对商人并不报有太多的偏见,不过李富贵的这番话还是把大家弄得脑子有些发昏,这样大胆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这时候已经到了表态的时候,众人都没有让自己在震惊中停留的过久,一个接一个的他们开始在脑子里计算这件事的得失,虽然李富贵并没有说具体要他们干什么,但是瞧这口气应当是一些负责具体工作的下层位子,但这依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因为在这个时代缺比官要值钱,再小的官只要有实缺那就有向上爬的机会,更何况这位李大人勇冠三军,打胜仗就像吃豆子一样容易,在他手下好好干将来弄个保举应该不成问题。相对于可以得到的实利,损失基本上都是一些虚名,追随李富贵这一条还好说,李富贵在江苏和安徽的名声还是不错的,虽然士林中人对他替洋鬼子办事颇有微词的,但是毕竟身家性命还要靠他保护。如果这些秀才是从湖南或者四川选出来的那情况肯定又有所不同,在西部那些保守的省份李富贵的名声很坏,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背后议论人又不用担责任。

        可是如果让商业渗透到各行各业,那自己这些人肯定会背上一大堆骂名,比如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什么的,虽然这样并不能抵御做官的诱惑,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装作犹豫再三,虽然他们种的大多数也看不惯那些穷酸们自命清高,不过真的轮到自己头上稍微的装装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最后所有的人都向李富贵表了决心,一个个倒也慷慨激昂。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帮人李富贵也有些担心,这时自己第一次用一种制度成建制的使用老式的知识分子,虽然李富贵并不担心这些人的能力,但是他们的那些老式作风能不能完全被克服还是一个未知数,随着这个阶层人数的增多想依靠自己去纠正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选拔成为一种制度,那么监督当然也应该成为一种制度。究竟怎么做好呢?李富贵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李富贵单独约见了周光卓,问了一下各人回去以后的反映,得到了正面的答复之后李富贵就直奔主题了,“以光卓兄来看,这次我请诸位先生出山帮我,每月给多少银子才能让大家不【创建和谐家园】呢?”

        这话把周光卓震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思虑再三才憋出一句,“我实在没听懂大人的意思,不知大人指的是什么?”

        “哈哈,怪我,我把话说急了,我来解释一下吧,咱们做官的也好,幕友也好,薪俸都很少,所以呢从大家手上过的银钱呢,好像都有一个例规,每个人每月都能从里面抽一些,这叫养廉钱,至于更进一步的【创建和谐家园】也是司空见惯了,可是呢,在我这里这一套不行,在我手下只要是伸了手的被查到了那都是严惩,我这里时军法,不用什么邢部什么秋后的。不过呢我这个人也并非不讲道理,在我手下每个人都能得到与他付出相对应的回报,在我看来这种回报必须能够让人过上体面的生活,这样才能谈得上尊严、自重等等,所以我想问问先生,您觉得我应该付你们多少钱?”

        如此坦白,简直可以称得上【创建和谐家园】裸的言论又让周光卓愣了一会,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迂腐,也从来没有在表面上装出视钱财如粪土的样子,可是像李富贵这样直白的谈论薪俸、【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让他接受不了,而且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报一个什么样的数字,这个问题显然不是能用一个简单的数字就能回答的。

        看到周光卓半天讲不出话来,李富贵只好来启发他一下,“看来周先生对算账还是不太在行啊,将来恐怕还要在这方面钻研一下,我来谈一下我的看法吧,决定价格的有这样几方面的因素,首先是成本,各位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来的,这成本首先就是不低,其次还要看供需,这也很重要,我是需求方,你们是供应方,这个对比也是要仔细考虑的,最后呢就是行情,我们知道在外面作幕友除了薪俸之外,还能挣到一些灰色收入。总之这个数字第一要能让各位过的体面,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考虑到在我手下【创建和谐家园】的风险,这个数字应当让那些踏踏实实工作争薪水的人得到比那些贪赃枉法的家伙更多的好处,当然是平均值,不知先生能不能算出这样一个数字呢?”

        好家伙,昨天刚说过要用商人的方法来做事,今天就把别人都当作货物来计算,周光卓听到这里心中倒升起一股好强之心,“既然大人喜欢开诚布公,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个事情恐怕我一下子还算不出来,而且我也应该和他们商量一下,毕竟这也是大家的事,不过如果我们算出来的数字超过了大人的预期那该怎么办呢?”

        “那也没什么,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也平常的很。”

      第一百四十章

        周光卓摇头晃脑的把李富贵所说的一切向他的那些未来的同事们说了一遍,大家都感到有一种斯文扫地的感觉,对于受到这样的对待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从这一点看来这个李大人恐怕不是真正的礼贤下士,不过众人心里也隐隐觉得如果真的这么干或许会有好结果也说不定。慢慢的话题就开始转到那个数字上了,虽然这些秀才对于这样大张旗鼓的讨论金钱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但是这毕竟关系到自己今后几年的生活,最终大家放下架子之后讨论就变得热烈起来了,最后得到的数字是每月四十两,当然这个数字多少还是有些水分的,他们已经做好面对李富贵落地还钱的准备了。

        “四十两,好吧,暂时我们就定这个数字,将来根据各人的表现可能还会有所调整。”

        看到李富贵答应的如此爽快,周光卓一愣,沉思了一会抬头问道:“大人,这个价钱已经高出了外面的行情,为什么大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呢,这好像不是一个商人应有的态度。”

        “谁说的?一个好商人是不怕贵的。”

        周光卓点了点头,“既然成交了,不知李老板需要什么货呢?”

        “我这里马上有一个工程,是我和色目人一起弄的,所以我这边需要出一些人去参与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去看看,了解色目人是怎么干活的,看一看有没有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和洋人打交道?”

        “没错,我相信这对各位应当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试试看吧。”

        “你们如果试过就会发现其实色目人很好相处。”这一点倒是李富贵的切身体会,这一年多来他也认识了不少外国工程师,与以往影视作品上那些无能、骄横、蛮不讲理的家伙不同,虽然这些家伙的确有些骄横,不过在看到他们的工作之后李富贵也承认他们确实有那么一点骄横的资格。

        周光卓在出去的时候突然转身回来问道:“大人,您真的认为商人足堪大用吗?”

        李富贵盯着屋顶想了一会,“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些悬,虽然我也觉得商人的那一套不错,不过几千年来从没有人认为商人可以依靠,毕竟他们唯利是图,依靠他们恐怕不保险。”

        “是啊,我记得有一位伟人说过:‘商人有他天生的软弱性’,我们大清的商人尤其软弱,让他们独当一面的确有些困难,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我认为商人已经是当前社会综合条件最好的一群人了,就士农工商来看,士林腐化、守旧而且自以为是我对他们是没多大指望了,农则是眼界狭小,更是极度保守,所以我只好寄希望于工商,虽然他们也有种种毛病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有潜力可挖,所以我才找了你们来,希望你们能从商人那里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把士人的风骨和商人的能力结合起来,看看能不能有一番作为。”

        李富贵的这番话让周光卓陷入了沉思,实际上在士人当中的确已经有一些人看出这个世道不对头了,也有人开始思考这究竟是为什么,周光卓在与友人聊天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在这样的世道里考科举还不如去做生意的话,也的确动过去做一个儒商的念头,今天李富贵的话却给他指出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商儒,“真的可以吗?像做生意一样的做官?”他好像在问李富贵,又好像在问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其实这件事也不能说没有成功的先例,夷吾就是商人气极重的一个官,而且还是个奸商,不管是在他发达前后,他做事的手法怎么看都像个生意人。”

        周光卓前两天就发现这位李大人提到古人的时候不喜欢把姓带出来,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怪癖,幸好自己熟读史书,不然说不定还真被他考到了,其实李富贵这段时间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发现这个装疯卖傻好像有瘾,一装起来就自然而然的想继续装下去,像现在几天要不弄那么一下子还真有点不舒服,难怪历史上有些时期大家都像疯了一样。“管仲?”周光卓点了点头,又向李富贵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中国的第一条铁路在一八五五年九月终于在经过一年多的准备之后正式开工铺轨了,与一般建造铁路的做法不同,这条铁路的铺轨不是沿着起点海州向寿春按顺序铺设,而是把全线分成三十段同时开工铺设,铁轨早在两个月前就以秘密武器的名义运到了各个路段,枕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样做从人员效率上来说显然不如按顺序铺设,不但每个路段都需要有外国工程师压阵,而且也没办法利用火车的运力,实际上在铁轨铺设完成之前李富贵严禁开动机车,只允许在铺好的铁轨上使用人力驱动的那种小型车辆,这当然是为了麻痹那些保守力量,李富贵依稀记得当年好像那条铁路修好之后竟然被清廷花钱买去拆了,保守势力竟然强到这种地步,李富贵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通过这些方法修建铁路耗时将大大缩短,而且影响也要小的多,以清廷的迟钝等他们廷议好了,这边恐怕也就修得差不多了。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李富贵还为各个路段出了赏格,最先完成任务的路段所有的工人能拿到五倍的工钱,前十名可以拿到两倍。因为大量灾民的出现压低了工人的行情,所以即便加上奖励,工钱也没有超出预算。

        这次外资方英法美都派出了特使来参与这件事,总负责人是个英国人,只通过一次谈话李富贵就得出这位劳尔先生不难对付的结论,就李富贵看来劳尔应该属于技术人员那一类的,他对铁路倒是十分的在行,可是在其他方面就表现得相当迟钝了,总的来说李富贵觉得劳尔恐怕不能成为一个强有力的侵略者。对李富贵的那些奇思怪想劳尔总的来说还是显示了相当大的容忍,接受了其中的大部分而且想出了一些切实可行的具体操作办法。劳尔在离开英国之前接受到的命令中就有一条是尽力配合李富贵,因为虽然铁路是由西方投资兴建的,但是这个工程是否能成功李富贵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且照劳尔看来这位李大人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是他对各种新事物的理解还是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既然他能找到足够的工人,那么就满足一下他那东方特有的怪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就在铁路建设如火如荼的展开的同时,海州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一条巨大的鲸鱼被一条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帆船拖到了新建成的港口,当然这件事立刻轰动了十里八乡,连续几天倒港口去看这条大鱼的人络绎不绝,在海州附近这条新闻一下就盖过了铁路,人们在第一时间的新奇过去之后发现这种铺在地上的铁条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修这样一条路花费巨大不说,而且根本就运不了多少东西,看到那种由两个苦力压动铁杆就能跑得飞快的小车大家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可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种小车运不了多少货不说,两辆小车遇上以后竟然会互相把路堵上,看到车上的人们手忙脚乱的把货物般到对方的车上然后各自原路返回,周围微观的君子们都快笑茬了气,大家在看到这番情景之后都得出了洋鬼子都是笨蛋的结论。

        李富贵得到捕鲸船到达海州的报告之后就立刻带着老婆乘车赶往海州,他们到达的时候鲸鱼已经被处理掉一半了,按照船长哈姆所说,如果这是在一个专门处理鲸鱼得城镇中,这条鲸鱼应当在昨天就被全部解决掉,而在连云港,显然还需要添置许多设备。肢解鲸鱼的过程还剩下一半,这个庞然巨兽的后半部躺在一片沙滩上,天气炎热鲸鱼已经有些变质,弥漫在空气中的臭气再加上那血腥的屠宰场面让李富贵远远的就停住了脚步,从心底里说李富贵很喜欢这种巨大而又美丽的动物,不过当这种个人情感放到实际利益面前的时候就不算什么了,这个矛盾李富贵以前也遇到过。在李富贵家里就有一张熊皮,那是一个老美送给他的,当人们把这张皮展开的时候都会惊叹这头熊生前的巨大,李富贵当然知道正是这种收藏爱好让棕熊濒临绝迹,但是家里摆上这么一样东西又的确感觉不错,尤其是冬天把熊皮铺在摇椅上躺在上面真是一种享受,李富贵开始对自己这种行为的解释是,就算我不干别人还是会干,他们当然还是会濒临灭绝,既然如此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又有什么不好呢?他当然也知道这种说法是自欺欺人,现在结合捕鲸李富贵对此倒有了新的认识,既然捕鲸有利可图那就决定了捕鲸这件事的物质基础,其他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所以除非这个基础改变了否则鲸鱼恐怕很难逃脱灭亡的命运的,自己的能力并不能改变这个基础,所以是否随波逐流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虽然李富贵对解剖鲸鱼的场面不感兴趣,但是他对捕鲸还是报有好奇心的,毕竟猎捕如此巨大的生物应当是一件非常【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当李富贵向船长询问能不能带他出海去见识一下,哈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作了些必要的准备,李富贵率领着一只小小的船队出发了,看着赵婉儿在码头上拼命挥舞手绢的样子李富贵觉的海军还真是一个浪漫的军种,李富贵很喜欢海上生活,或许最适合做海军司令的恰恰是他自己呢。

        陪伴在“玛丽”号捕鲸船周围的是四条中式帆船,他们负责这次行动的护航,虽然李富贵并不认为此举有任何必要,不过让这些家伙见识一下捕鲸的场面也好,所以当海莺提出要派船随同护卫的时候李富贵并没有反对。李富贵在“玛丽”上弄到了一间舱室,这原本是属于大副的,现在他只好和二副挤在一起,哈姆知道李富贵不能离开他的领土太久,所以并没有向深海航行,出港之后就直接向南航行,希望能够碰到鲸群。

        享受着航海乐趣的李富贵发现这条捕鲸船上人员可以说是相当的复杂,准确的说是人种非常复杂,几乎各种肤色的人这条船上都有,甚至有一个人的神态、装束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印第安人,这些人在船上相安无事在这个时代倒也算是一景,看来中国水手想要融入这一行应当并不困难。李富贵在船上没有发现火炮,这让他有些迷惑,这些家伙究竟用什么捕鲸呢?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看起来是用来对付鲸鱼的,李富贵拦下从他身边走过的二副,“你们用什么东西打鲸鱼呢?”

        “渔叉。”

        李富贵笑得前仰后合,这家伙还真是有幽默感,看来这些家伙是想在自己面前保持一点神秘感,也好,就等见到鲸鱼后来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在海上搜索并没有花太多时间,按照哈姆的话说这个季节鲸鱼很常见。随着一声惊呼几头鲸鱼在离“玛丽”号不远的地方把头探出了水面,李富贵甚至听到他们呼吸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不过水柱喷的就不那么壮观了,准确的说就好像没有什么水柱。全船所有人都在这一时刻动了起来,鲸群显然受到了一些惊吓,再一次沉入水中,哈姆大声的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调整着船的航向,把所有的帆都张起来,水手们来回忙碌着调整前帆、顶帆和纵帆。在哈姆一连串的污言秽语之后这些命令都被准确的执行了,在李富贵看来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除非他们能把这条船变成潜水艇,否则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追上那些美丽的生物了。全速航行的玛丽号很快就把护航舰队甩在了后面,李富贵看着后面那些船心里叹了口气,他是在想不出这些船除了拿去镇压太平天国外还有什么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玛丽号上的所有人仍然如上紧了发条一般在那里忙忙碌碌,看到他们如此认真李富贵对自己的信心也有些动摇了,不自觉的把眼光放在海面上想看看是否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当那群鲸鱼再次出现在海面上李富贵不觉对那个哈姆另眼相看,看这个家伙不怎么起眼竟然能算出鲸鱼在水下游动的方向,真是隔行如隔山。对鲸鱼的这一次出现玛丽号上所有人都是严阵以待,鲸鱼刚一露头三只小艇就被放了下去,李富贵刚才就注意到大副、二副和三副分别带着人上了小艇,现在看着他们划着小艇杀气腾腾的向着鲸鱼冲去忽然有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这些家伙难道使用这样的小艇猎杀鲸鱼的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自己难道坐在这样一群疯子操纵的船上吗?很快李富贵的猜想被证实了,三艘小艇在艇员的拼命划动下朝前飞驰,最后前面那艘船上坐在船首的水手站了起来奋力投出了他的渔叉,虽然看起来尺寸比较大,但那的的确确是跟渔叉,随着一道弧线渔叉死死的定在一头鲸鱼的背上。鲸鱼立刻陷入狂暴的状态,没有再次下潜,而是把头抬出水面带着渔叉和绳子高速向前冲了出去,小艇飞速的在海面上滑行,绳子被绷的笔直。这时另一条小艇也对着自己的目标发动了攻击,看来这次出猎运气的确不错,这只渔叉也准确的命中目标,可是李富贵立刻惊恐的看到受伤的鲸鱼转了个弯向着玛丽号这边冲过来了,一时对死亡的恐惧突然抓住了李富贵的心,他虽然一直认为老天爷不会为他安排一个默默无闻的死法,可是今天如果船被鲸鱼撞沉,那么在海上与巨兽搏斗而死应该符合自己的身份了,再看看其他人也都荒作一团,看来捕鲸船被鲸鱼幢沉并不是不可能。

        当鲸鱼拖着小艇从玛丽好的船首擦身而过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战舰又一次重整旗鼓追了下去。这个时候大船上的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大家虽然仍然一板一眼的完成船长的命令,不过神态里都透出了一股轻松。当玛丽号追上由大幅指挥的小艇时正好看到那头巨鲸悲壮的落幕,在那一片血海里那个美丽的生物正在作着最后的挣扎,鼻孔中喷出的血雾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发出了七彩的光辉,那绞着绳索的躯体在红色的海水里翻滚。如果有谁在这时提议这条船改名叫血腥玛丽李富贵绝对会不会反对。

        哈姆悠闲的走到李富贵的身旁,“是一条黑鲸鱼,”顿了一下哈姆放声朗诵了起来,“耶和华的膀臂阿,兴起,兴起,以能力为衣穿上,像古时的年日,上古的世代兴起一样。从前砍碎拉哈伯,刺透大鱼的,不是你麽。使海与深渊的水乾涸,使海的深处变为赎民经过之路的,不是你麽。”

        “阿门。”此时李富贵想不出别的词,耶和华啊,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和你交流,你究竟是怎样创造出这样一群人的,能不能教教我。李富贵此时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属于一个大陆民族,这一点从他还在襁褓里时就已经决定了,没有任何一对中国的父母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从事这样一个职业。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不会被迫于西方列强在海上进行决战,李富贵为他的胡思乱想做出了总结。

        当天晚上李富贵趁着月色看着船舷外拖着的两条鲸鱼,海面上风平浪静,与这景色不相衬的是李富贵这时候正在想着这些鲸鱼的肉,刚才李富贵从哈姆哪里知道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实,就如同捕猎大象的人只要象牙一样,捕鲸的人对鲸鱼肉也没什么兴趣,他们需要的主要是鲸油,甚至更夸张一些的话有些捕鲸船只要鲸脑油,李富贵可做不到如此大方,在他的大后方还有数以万计的饥民,虽然他知道大部分鲸肉不是很好吃,不过对于当时的中国人来说恐怕没有多少人有资格挑肥拣瘦的吧。

        站在李富贵旁边的是他的超级海军司令替补邱青山,“今天的捕鲸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如果这就是您需要的海军,那恐怕我是没有办法达到您的要求了。”

        “慢慢来吧,咱们一代不行就两代,两代不行就三代,自从汉以后我们已经差不多有两千年的时间没有什么航海精神了,再等个一两百年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富贵顿了一下接着问道:“我总有一种感觉,你恨大海,是不是。”

        邱青山把头低了下去,“对不起。”

        “不,这不算你的错,再顶一阵子吧,等打了胜仗,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升上去,咱要走也要走的风风光光。”

        “司令,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看,大海多美啊,可它却不属于我们。”

        李富贵在离开海州之前与哈姆发生了一次争执,哈姆不同意在近海捕鲸,对他来说如果总是在近海捕鲸的话其他人就会叫他‘黑鲸鱼船长’,“阁下,您付给我薪水,购买我的技能,这样对您对我都有好处,但是这个交易里不应当包含我的声誉。”

        “我觉得黑鲸鱼船长这个称号不错啊,”李富贵试图缓解一下气氛,“那你喜欢打什么鲸鱼呢?”

        “我追捕的对象当然是海上的王者—抹香鲸,在这个星球上它是体型最大、最凶猛的动物。”

        是不是最凶猛的李富贵不敢说,不过地球上体型最大的好像不是抹香鲸吧,看着哈姆激动的样子李富贵也有点吃不准,毕竟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位捕鲸专家,“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呢,夏季鲸鱼肉容易变质,拖回来也没什么用,你就放开手脚到远洋去捕抹香鲸,等天气凉快的时候你就回到近海来,我还可以给你配几条普通的渔船,你打到了鲸鱼由他们拖回港口,你看怎么样?”

        “这个猎捕抹香鲸可很费时间,以前我们一次常常要走个两三年。”

        “那也太辛苦了,就按我说的吧,咱们半年半年的来,每隔半年大家就回来休息休息。哪有一下就让人家在海上呆隔两三年的道理。”要真是那样我恐怕在中国就根本找不到人上你的船,李富贵可是打着利用捕鲸业培养人才的打算,要是真的把这一行弄的没人敢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富贵毕竟是老板,哈姆看到他坚持也就只好同意了,幸好在东面还是有几个不错的鲸鱼猎场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尽管李富贵想了种种方法希望能够减少人们对铁路的注意,但是这个工程实在太大了,很快的北京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反映,开始也就是一两个御使在那里上窜下跳,这两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逢洋必反的人物,早就看李富贵不顺眼,这次可算让他们逮到了小辫子。在北京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知道铁路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被他们两这么一闹腾渐渐的也多少明白了那么一点,听起来这铁路还真是不得了,弄那么多铁条铺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洋人摆了个什么阵,指不定他们想干什么,要是真给他们摆成了那还得了。偏偏平时喜欢支持新事物的六王爷又因为死了老娘回上书房读书去了,这一下那些老古板们更是肆无忌惮了,不但御使们参的欢,连留在京城准备明年考试的举子们也来凑热闹,【创建和谐家园】要求严惩李富贵,把他的那些邪物拆掉,这个消息传到江苏以后把李富贵气了个半死,原来公车上书说的是我这档子事,以前学历史还真没注意,你说你们这帮学生不好好学习跟着那帮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生气归生气,不过会出现这种局面他多少也有一点思想准备,这件事北京虽然闹的乱哄哄的,可是军机处的那些老家伙们都还没有表态,他们都知道这事弄不倒李富贵,这件事李富贵作的虽然莽撞但是目前朝廷还是要用他。李富贵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是一个有实权的家伙,而且这个家伙又是个愣头青,还睚眦必报,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由别人去做的好。李富贵对于他自己和北京的关系当然看得很透,他现在已经在掐着指头算张乐行在河南什么时候造反了,得狠狠敲打敲打一下北京这帮家伙,形势只要一发生变化,那这些苍蝇就会自动消失了。没想到等了没几天,形势真的风云突变,原来李富贵一直希望通过军火贸易来平衡太平军与湘军的战争,最好让他们一直打下去,结果事实证明他的这个算盘没打响。自从石达开接手西征军务以来,湘军就一直被这位天才将领压着打,这一次更是吃了一个大败仗,在岳州几乎被石达开打的全军覆没,石达开乘胜追击把曾国藩包围在长沙,这一役之后湖南、江西的形势大变,清军再无力与太平军对抗,十天工夫连丢了五府十八县,一时天下震动。

        太平天国的西征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长江千里﹐上自武汉﹐下至镇江﹐都归太平天国版图。新克州县﹐群众争先归附,看到革命形势如此大好李富贵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如果天国高层不这么快腐化堕落,如果他们能处理好内部矛盾,如果他们在后期不是各自为政,等等等等,自己也不会立场如此鲜明的站在清廷一边,或许这就是在中国历史上从未出现政教合一政权的原因吧,利用神的名义对中国的统治者来说并不合适,其实在中国任何【创建和谐家园】策的效果都不好,愚的越厉害反弹就越大,最后不是没什么作用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当前的革命形势发了一番感慨之后李富贵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处境上了,看来是到了再打上一仗的时候了,天气也挺适合的,地利呢?战场在哪里呢?李富贵的眼光在地图上从安徽移到江苏又从江苏移回安徽,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好几次,“好,就打南京,打不下来就不要怪我了。”

        南方连续传来失利的消息弄的咸丰肝火大盛,他对李富贵的容忍也终于到了极限。在朝堂之上众人立刻感觉到了皇帝语气的变化,很自然的风头变得对李富贵越来越不利,李富贵这几年的种种恶行也不断地被搬出来,这一下咸丰也被弄糊涂了,这位皇帝耳根子有点软,他本来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批判来给李富贵营造压力,让他好好的上前线去给自己打仗,可是返回的信息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李富贵的人品竟然如此之坏,这倒让咸丰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后还是几位军机大臣算是说了几句公道话,朝堂上的舆论才再次一变,这时的李富贵又变成还可挽救的对象,应当让他戴罪立功的论调又成了主流。

        最后任命翁同书为钦差大臣带着咸丰痛斥李富贵的诏书出京了,结果刚走到济宁府就听说曹县那里饥民云集,捻子举旗造反,曹县县城已经落到乱民手中,一时河南山东等地仿佛到处都是暴民,这一下可把钦差大人吓坏了,眼看着南面的道路遍布强盗靠自己这点随从是走不通了,可是皇命在身,自己带的可是催兵的诏书,岂能耽搁。但是对于翁大人的烦恼,济宁府也是爱莫能助,时局如此混乱要让他分出人去护送钦差那是绝对不行的,虽然派兵护送不可能不过看到钦差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位知府大人眼珠一转倒是计上心来。

        就在翁同书又一次来找知府刘谦珏商量如何解决面前的难题的时候,刘大人抓住时机把自己的想法漫不经心的提了出来,“翁大人此次是给李富贵下旨吗?”

        “是啊,曾国藩那边等援兵可是等的望眼欲穿,要是去晚了,长沙城坡那可是不得了的事,你说这可该怎么办?”

        “既然大人是给李富贵下旨,那为什么不派人到李富贵那里去搬救兵呢?徐州离这里并不远。”刘谦珏这个算盘打的可是不错,徐州就有富贵军驻扎,只要随便来那么一营人马自己这个济宁府可就是高枕无忧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可是派谁去搬救兵呢?”

        “若是钦差大人手下派不出人的话,卑职到可以命人化妆前去,只是需要大人的一封书信。”

        “太好了,我立刻动笔,那就一切摆脱刘大人了。”

        这段时间李富贵加强了北方的兵力,虽然与张乐行有约,不过李富贵当然不会把所有的希望加在那一句口头协定上,实际上李富贵已经借口防范捻军在北方照葫芦画瓢的兴建一条新的防线了。徐州作为战略要冲当然是这次部署的重头,四兵团的兵团部就驻扎在徐州,司令黄明在收到钦差大人的求援信后倒是没敢怠慢,他前几天就接到命令让他注意接待钦差,没想到原来他们被困在济宁了,让黄明有些奇怪的是徐州以北还算太平,虽然路上是有些饥民聚在一起抢点粮食什么的,可远没有达到道路不能通行的状况,像钦差出京这样的排场怎么可能会被困住?奇怪归奇怪,人还是要派的,可是李大人曾有严令不许自己擅自跨越省界,以防与捻军发生冲突,想了一下,发现这也好办,那个张正雄不是张乐行的侄子吗,派他去不就行了。

        济宁府的大小官员和钦差行辕里的一干人等看到富贵军只派了一个人来接应钦差大人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李富贵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的大队人马在那里?”

        张正雄打了个千,“回大人,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只派了我前来为大人领路。”

        “就一个人?一个人有什么用?领路,我用的着你领路吗,李富贵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钦差,我早就听说李富贵狂妄,没想到他现在连圣旨都不放在心上。”

        “回大人,因为时间紧,所以我们司令还没有上报李大人,不过这路上的小【创建和谐家园】也的确没必要让我们李大人操心。”因为翁同书的语气不太客气,张正雄的话里也带起了刺。

        “小【创建和谐家园】?你过来的时候难道没看到路上有那么多暴民吗?你一个人来,叫我怎么走。”

        “这个请大人放心,我为大人开道,万无一失,这就请大人上路吧。”

        最后一句把翁同书恶心得不行,可是和这个小兵吵也不是办法,只好把恨意埋在心中,逼到这个份上也就一咬牙,气急败坏的说道:“好,我就跟你去,要是路上有个闪失,你们大人的脑袋都要不保。”

        一行人出城之后,张正雄振臂一抖把随身携带的白虎旗展开,一马当先的向南行去,旗帜十分配合的猎猎作响,那头凶兽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正准备择人而嗜,在这秋日的阳光里一人、一马、一旗显得那么的孤独,可是却散发着如同山岳般的气势,翁同书看着他举着旗缓缓的走着心里也不禁发出感慨,这富贵军确是骠悍哪。

        一路上确如张正雄所说平安无事,偶尔遇到一些闲杂人等一见到百虎旗立刻就作鸟兽散,翁同书虽然嘴上不说不过心里却是大为叹服,这大概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富贵军中一个小兵竟然就有如此大的气势,再回头看看自己的护兵,翁同书摇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行人踏入江苏境内之后,大家都觉得心头一松,这里的形势看起来就缓和多了,虽然也有饥民,不过看起来却要温顺许多,再也没看到那种想要吃人的眼光。钦差大人心里一放松自然就把他那套人上人的嘴脸又搬出来了,在山东的时候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毕竟身处险境还不敢发作出来,而且张正雄的样子也让翁同书感觉到这个家伙不太好惹,这时候没了包袱,渐渐的又变得盛气凌人起来了。这种变化在翁同书踏入黄明的司令部时发展到了顶峰,黄明负责要好好接待钦差,他的那一套迎接上官的作派立刻让翁同书找回了做钦差的感觉,这一路上张正雄不冷不热的态度一直让钦差没办法好好的发作,这回终于逮到一个笑脸相迎的,翁同书不由自主地就把钦差的谱摆了个十足。事后连翁同书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表现得如此失态呢?虽然那个卫兵一路上对自己的确不够恭敬,但是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小兵一般见识呢,而且真要说起来自己对这个小兵倒也不全是恶感,只是一想到一个武夫居然那么趾高气扬翁同书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就在李富贵收到钦差大人已到江苏的报告的时候,他正在把玩一门新铸的火炮,之所以说是在把玩是因为这门火炮实在是太小。总工牛千钧正在他旁边替他解释这门火炮的种种设计,当然这对李富贵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在他看来这门火炮就是把54式散弹枪放大了,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在弹仓的封闭方式上有些改变,火炮的封闭变得更麻烦不过也更保险了一些。自从富贵军在安徽战场上与太平军进行小【创建和谐家园】以来,士兵们都反映迫击炮不太适合这种战斗,主要因为迫击炮打不准,它的那种高抛物线的弹道只有经验丰富的炮兵才能很好地掌握,而且在以往的战例里迫击炮都是被集中使用,轰击的对手也往往排着密集阵性。可是在游击战场上炮兵团基本上是不会出动的,那些以连、营为单位在前线活动的部队虽然一般在出征前也配备了一两门迫击炮,但是不熟练的炮手再加上战斗的小型化使得火炮的威力大打折扣,这就为军工部门提出了一个新的需求,一种新的步兵压制武器,李富贵的那些本土工程师们立刻根据散弹枪的图纸弄出了这么一门散弹炮。虽然很小,不过这门炮在李富贵看来已经有那么点现代火炮的味道了,虽然炮拴设计的还十分笨拙,但毕竟是从后膛装填了,使用【创建和谐家园】时杀伤距离大概有将近四十米,虽然射程不大但是杀伤力还是很可观的。李富贵对于这种新武器感到非常满意,并不是说这门炮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在这门炮的设计和生产过程中李富贵完全没有插手,这完全是那些古代中国人自己完成的。对于这种火炮的名字李富贵大笔一挥就把它改成五五式班用火炮,虽然李富贵也知道火炮到班在这个时代纯粹是一种妄想,一个连能有那么一两门就不错了,不过这么叫叫嘴上高兴高兴也没多大关系。这一次的战役将成为这种火炮的试验场,三十门这种小炮将被配给独立炮团,和那些重炮编在一起,那里有火炮知识最为丰富的炮手,他们将给这种小炮以公正的评价。

        翁同书到达淮阴的时候一路上的热情款待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他现在也觉得黄明的解释或许也有些道理,自己实在有些太过小心了,可能路上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确不值得大动干戈。虽然气是顺了,不过进了淮阴以后翁同书还是没有给李富贵好脸色看,这也是按照皇命行事,他这次南下就是要敲打敲打李富贵,这钦差大臣的派头自然要摆足。看到他这个架势圣旨上写些什么李富贵也就猜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这次的诏书可以算是李富贵为官以来所见到的最白话的,可能是咸丰也知道写文了李富贵听不懂,那样的话骂了不跟没骂一样吗。听翁同书把圣旨宣读完毕,李富贵倒是出了一口气,虽然圣旨上面用词非常不客气,不过听得出来咸丰还是把李富贵当自己人看待的,否则像耽于女色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出现在圣旨上,从字里行间来看到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被皇帝下旨如此斥责,李富贵自然要演一出好戏给钦差大臣看,当翁同书念完圣旨等着李富贵接旨的时候李富贵趴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李大人,快快接旨吧。”看到李富贵趴在哪里不动,翁同书有点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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