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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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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吵架小宋他们四个加在一起都不是那个车夫的对手,这个家伙显然深得骂街的精要,用词七拐八绕、尖酸无比,把那四个亲兵憋得脸红脖子粗,李富贵越听越吃奇,这家伙还真是厉害,恐怕自己加入战团也未必能讨到便宜,而且这个车夫的话里颇多典故,不像是个粗人说出来的话。

        果然没多久,几个亲兵就渐渐开始显得理屈词穷起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要不是那个车夫骂人不带脏字他们早就动手了。小宋这时恼羞成怒,用力推了他一把:“【创建和谐家园】,大爷说是四文就是四文,你要再罗索,打断你的狗腿。”周围的围观群众立刻一片嘘声,可令李富贵奇怪的是还有些人向他们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眼光。

        那个车夫被这么一喝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样子,只见他把身上衣服一撩露出里面扎的一条黄腰带,得意洋洋地说道:“看见了吗?敢打我?走吧,跟我到宗人府去吧。”说着就伸手来揪李富贵的领子,在这个车夫看来今天这个肥羊算是被自己逮到了,只要不让他们趁乱跑了那今天绝对可以小赚一笔,只要揪住为首的那个剩下的就是如何狮子大开口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对那四个与自己吵架的人意味着什么。

        就在一瞬间车夫就被打倒在地,双臂被擒拿手架了起来,与此同时两支【创建和谐家园】顶住了他的脑袋。到底是天子脚下的车夫,立刻就认出了顶着自己脑袋的是两根什么玩意,刚才的嚣张在一刹那消失不见:“各位爷有话好说,那玩意走火了可不得了。”

        李富贵摆了摆手,自己的亲兵都是从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这家伙真是自讨苦吃,不过那条黄腰带代表什么呢?李富贵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委屈老哥了,我这几个保镖就是神经过敏,来,咱们进去喝杯茶,压压惊。”

        这个时候车夫也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保镖身上都带着洋枪,这样的人肯定不好惹。

        一进茶馆跑堂的立即上来招呼:“这位爷,您老可好久没来了,座可给您留好了,您老楼上请,楼上请。”搞得李富贵还要扭头看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怎么这么热情。

        “哎呦,您瞧我这眼睛,这不是桂三爷吗?您老穿这样的衣服,小的一下没认出来您,您瞧这是怎么话说的,我立刻就给您准备茶去。”这次他是在对那个车夫说!

        大家落座以后,李富贵问道:“桂三爷?”

        “惭愧惭愧,其实我今天是因为小舅子生病,我来替他一天。”

        “原来如此,倒是失敬,刚才看到桂三爷系这一条黄腰带,恕李某见识短浅,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你不知道这些,哎,今天也算我倒霉,只有宗室子弟才可以系黄腰带,也就是说我姓爱新觉罗。”

        “噢……,那真是失敬失敬。”

        “哎,其实我还是有爵位在身的,我好歹还是个勇毅伯。”

        这回李富贵说不出失敬的话来了,这个车夫竟然是个伯爵,这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这时旁边的小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就你一个破拉车的,还什么勇毅伯,你当我们都是傻瓜。”小宋在李富贵的亲兵里文化算是很高的,其他三个人就不知道勇毅伯是什么东西。

        桂三显然觉得受到了很大侮辱:“这个也是能冒认的吗,你不用出这个茶馆就可以打听打听,这里人都认得我桂三。”

        “桂三爷不必和他计较,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市面。不过以桂三爷的身份肯为了小舅子屈居车夫,倒也真是重人情啊。”

        “哎,其实我这个勇毅伯做的也是没什么味道,噢,对了,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李富贵。”

        “就是那个在天津把长毛杀的血流成河的李富贵?”

        “正是在下,没想到桂爵爷竟然也知道贱名。”

        “那怎么能不知道,那阵子长毛逼近天津的时候,我们可都给吓坏了,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难了,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那些长毛都给大人灭了,厉害厉害,难怪刚才我就觉得李大人的手下身手不凡,真是了不起。”

        “爵爷过奖了,李某初来北京,一切都不明白,以后还要请爵爷多多指点。”

        “李大人这算问对了人了,要说着北京城里的门路,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李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说。”

        “这个,李某有一事不明,八旗应该都吃朝廷的官粮,像爵爷这样那就更该有大把的俸禄,爵爷又这么有人情味,为什么不提携你那小舅子,反而自己来替他赶车,这可让李某好生费解。”

        “这,哎,今天我也是和李大人投缘,就不在顾及什么面子了,李大人说得不假,可是八旗的好日子早就过去了,老祖宗的确留下一些田地来供养八旗子弟,可是这人是越来越多,最后这么一分,也拿不到多少东西,像我挂这么个勇毅伯的虚爵,每年也只能拿到二百多两银子,你说说看着点钱够干什么的,我爹当年又不会经营把家里那点老底子都败光了,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没办法,所以就和我小舅子一起搞了这么个营生,如果碰到傻头傻脑的外地人,就找个机会讹他们一笔。”说到这里他立刻觉得自己失言了,偷瞟了李富贵一眼。

        “所以你就看上了我们这群傻瓜,没关系,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富贵这次蒙皇上召见来到北京,也想奔个好前程,不知道桂爵爷有什么建议。”

        “李大人功高盖世,若是想弄个好前程自然也不是很难,不过这京城这么大,门路又这么多,有我帮忙指引一下,可以少跑许多冤枉路。要想弄个好的前程这里边外边都得走通,现在宫里边最得宠的当属李隆玉李公公,外边嘛当然是以肃中堂为首,不过这普通人要想搭上这两条线也不太容易。”

      第六十五章

        也不知道慈禧现在有没有入宫,如果已经入宫了她好像是叫兰贵人还是什么的,记不太清了,不过叶赫纳拉这个姓是不会错的,倒可以打听一下。对肃顺李富贵就有点矛盾了,这个家伙最后是要被砍头的,不方便和他走的太近,可是这些年他又是很有权势,该如何对待着实要费一番思量。

        “这件事李大人交给我可以绝对放心,您别看我这些年混得不太好,与这些牵线搭桥的没什么联系,可咱的消息还是灵通啊,您又是圣隽方隆,与那些跑来求官的可大不一样,这事好办,我帮您指路,您拿点银子铺上去,没有什么不成的。”桂三看到李富贵沉默不语,以为李富贵信不过他,急忙尽力的推销起自己来了。

        “这件事还少不了要爵爷帮忙,不过现在还不忙。今天天色已晚,兄弟我倒是游兴正浓,不如爵爷给我说说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天色已到这个时候了,不如大人再等一会到八大胡同去转转。”

        又是妓院,早就听说过这个地方,“兄弟官职在身,不太方便到那种地方去。富贵是武人,对这京城的各处军营倒是很感兴趣,爵爷看看能不能帮我进去转转。”

        “其实大人是完全不用怕的,那些巡街御史抓那些大烟鬼、糟老头子的确是手到擒来,可像大人手下这样的身手,他们那里抓得住咱们,不妨事的。大人想参观军营嘛,好办得很,我有个叔叔就是禁军的守备,明天我约几个军官大家一起喝喝酒,等到混熟了,就算您不提他们都要把您老往军营里带。”桂三以为这是李富贵在出题考他,因此格外的卖力气。

        第二天桂三帮李富贵安排了日程,上午去见一个古董商人,下午和他叔叔一起喝酒。这家古董店门面不大,布置的倒是极为雅致,不过那些古董怎么样李富贵就看不出来了,老板乾荣也看不出多少市侩气,桂三对乾荣非常推崇,什么肃中堂面前的红人哪,什么豪气干云哪,什么急公好义呀,至于李富贵自然也被放大了很多倍,搞的李富贵都不知道他在介绍谁。第一次见面,双方没有谈及实质性的问题,倒是乾老板教了李富贵不少送礼的常识,可惜门路过于复杂,而且那些隐讳的说法李富贵也不是完全能搞明白,最后走之前李富贵直接问道:“不知要想买个巡抚要多少钱?”结果让正在喝茶的乾荣差点被呛死,“咳咳,李大人说笑了,那有卖巡抚的道理。”

        下午的应酬倒是让李富贵开了眼界,在座的全都是军官,可是李富贵始终挑不起关于军事的话题,这些家伙个个都是自来熟,两杯酒下肚就变得好像和李富贵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一般,席上的话题总是脱不开鸟、蟋蟀、女人,说到女人李富贵还真有问题要请教他们,因为这次来北京李富贵对自己的桃花运还是有一点期待的,毕竟是天子脚下,可是事实却是不但见不到几个漂亮的,就算是偶尔碰到一个那一身已故国母宋庆龄般的装束总是能够浇灭李富贵的邪念,看来我们的老祖宗在灭人欲这方面做得还真是不错,可为什么北京的女人都【创建和谐家园】旗袍呢?难道旗人的女子都不上街吗?在座的几个都是旗人,他们的回答让李富贵很失望,似乎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李富贵印象中的那种旗袍,真是奇怪,旗人居然【创建和谐家园】旗袍。

        对于李富贵想参观军营那几个家伙倒是大包大揽,当晚在酒桌上就敲定第二天早上由查文贤带李富贵去参观神机营的军营,顺便看看会操,查文贤官职不大是个千总,明天正好当值。李富贵对这次刺探相当重视,因为目前李富贵有两个自相矛盾的情报,其一、满清自己手上的军队数量非常少,好像也就几十万,战斗力那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其二、满清在后期内忧外困的局势下基本上保持了对全国各地的控制,湘军、淮军以及早期的北洋军都没有形成军阀,直到袁世凯的上台才出现清廷无法自如调动北洋军的情况。这事在李富贵看来很怪异,所以他才这么费心的想亲自看看禁军的实力。

        第二天李富贵一早就拖着桂三出了门,到了地方以后查文贤在校场边上远远的为他们俩摆了一张桌子沏上茶水在摆上一碟瓜子,一边布置还一边埋怨他们来得太早,安顿好他们之后到了一声慢待就到一边忙去了,早上有点雾,李富贵和桂三一起喝着茶吃着瓜子聊着天,校场上慢慢的热闹起来,可是让李富贵纳闷的是校场上的人就没有见到哪个是穿着戎装的,桂三在旁边向他解释,那些空手的都是来操练的士兵,拿着兵器和烟枪的大部分都是仆人,至于提着鸟笼架着鹰的那就不一定了。李富贵只见校场上面的那些家伙不停的作揖打躬,再就是围着鸟笼在那里评头论足,虽然有不少人带着全套的大烟工具,不过这会倒没见到有人抽,大概都是过过瘾以后才出门的吧,“难道他们一上午都这样吗?”

        “是啊,大家一起聊聊天,等一会人来起了了个队,会操就算结束了。”

        “既然是这么一副样子,朝廷干什么还要继续操练,不如让他们回家待着了。”

        “不然,大家在这里挂个号经常来操练一下还能领到一笔银子,而且这种大操已经成为一种应酬的活动,若是隔几天不来操练这么一下,还真是浑身不舒服。”

        就在李富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时候他又看到两个人被人背着进了校场,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那两个人半天才结结巴巴得冒出一句话:“爵爷,这也太夸张了吧,病得都下不了床了还要来参加社交活动。”

        桂三却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那两个老西,到了天子脚下还敢摆他们那套山西土财主的谱,我呸。”

        李富贵无语望天,想起了一句老话“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面对此情此景又怎么能不让人发思古之幽怀叹世事之无常啊,想来那些彪悍的蛮族首领们现在大概正在坟墓里打滚吧。

      第六十六章

        回去的路上桂三发现李富贵的脸色很不好,阴沉似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让他对今天的所见所闻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他对这些已经见惯不怪了,实际上从他出生的时候八旗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李大人居然还是个忧国忧民的主,看到八旗军军纪松弛竟然会如此痛心,怎么前两天就没看出来,今天可别把这位财神爷给得罪了。其实桂三是误会了,李富贵不说话只是因为他正在紧张的计算手中的力量,而且隐隐的为自己可能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而懊恼。

        李富贵正在心中考量的是,如果自己的第一军团现在是满员,补给也充足的话,这么近的距离直接突袭北京,把爱新觉罗一家都杀光,包括身边坐的这个桂三(可怜的桂三一点都不知道李富贵正在动他的脑筋)那么天下唾手可得,虽然这样行动会产生的各种效应李富贵还没有完全算明白,不过感觉到天下离自己咫尺之遥,自己却抬不起手来,这实在让他很难受。

        刚回到住处李富贵就被手下人兴高采烈的围住,吏部的批文下来了,赏加李富贵兵部侍郎衔,帮办两江团练,朝服朝珠什么的都已经送了过来,明天就要上朝了,关于李富贵的升迁朝堂上还是有不少反对意见的,主要是认为让李富贵做朝中大员有辱朝廷体面,最后还是咸丰拍得板,咸丰还拿出刘邦的那一套功狗与功人的理论来安抚那就些不太满意的朝臣。可惜李富贵并不领情,在别人都散去以后李富贵冲陆归延撇了撇嘴:“兵部侍郎,马马虎虎吧,可惜不是巡抚。”

        “你就知足了吧,一下给你升了好几级,巡抚你这辈子是不用想了。”

        “为什么,我再打几场胜仗也就差不多了吧?”李富贵奇怪的问道。

        “才怪,你也不想想,现在你手握兵权,再让你掌握了地方政权,那你不是和藩王一样大了吗?朝廷又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情况出现。”

        有道理呀,这么说自己的方向应该调整一下了,看来这些天要好好想一想。

        当晚李富贵一直在计算北京的政治形势,一直想到头痛,政治中心的确不是说来玩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现在就他看来,肃顺和恭亲王奕欣似乎都没有他印象中的那么有权有势,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还不错,下一步该怎么走还真是让人拿不定主意。李富贵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手下人叫了起来,一边揉着太阳穴李富贵一边发起了脾气:“天还没亮呢,这么早喊【创建和谐家园】什么?”

        “大人您该上朝了。”

        这么早,拿出怀表一看,我倒,才四点钟,这个朝廷还真是变态,这简直就是在摧残青少年嘛。“过一会,然我睡个回笼觉。”

        最后李富贵是被陆归延他们从床上架起来的,仗着自己马快,居然还提前到了一会,一走进朝房就听见一个老家伙好像是礼部尚书什么的正在吹嘘软玉阁新来的那个名妓如何如何,什么色艺双绝,进去以后如何焚香、如何抚琴、如何对诗,这时候李富贵插了一句:“这么麻烦,要说还是我们江苏的黄鱼痛快,推倒就上。”

        本来这个时候李富贵应该说完以后掉头出去,让在座的各位大人发泄一下,可今天马上就要上朝了,李富贵也不想跑到外头去喝冷风,所以坐在那里一直没动。过了一会老尚书的脸已经憋得和猪肝差不多了:“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这么一回又得去出恭。”说完站起身来迈着四方步朝外走去。

        “哎呀,我也想去了,我陪老尚书一起去吧。”

        “等等我。”

        ……

        各位大人在外面笑完以后,老尚书抹着眼泪说道:“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断送在他的手里。”

        上朝之后李富贵自然要去谢恩,咸丰也着实嘉勉了他几句,朝上议论的内容基本上不能提起李富贵的兴趣,真是奇怪这里的消息起码比外面落后两天,谁会有兴趣听这些旧闻。

        看到李富贵对走门路的事情不太上心,桂三挺替他着急,这两天天天往李富贵这里跑,偏偏李富贵正处于利益调整期,下一步怎么走还没有完全拿定主意。

        “大人您可不能做拖了,要是前两天就把礼送进去了,您现在起码也是个兵部尚书了,说不定就入了军纪处了。”

        还真能乱盖,不过目前嘛可以先试着把宫里的路子走通。

        “宫里,那没问题,我已经帮您问过了荣二爷,大总管的外甥,哪天你们见见。”

        走太监的门路当然钱是少不了的,送礼的细节李富贵交给陆归延去办,这帮痞子虽然挺油,不过陆归延做事滴水不漏也不会怕了他们。这笔重礼送进去,把大总管砸的是眉开眼笑,也不求自己办什么事就直接送这么多钱来,这年轻人有前途啊。这天桂三兴高采烈的跑来:“李大人,给您道喜了。”

        “喜从何来?”

        “总管李公公收了您的礼物后,开心得不得了,一定要见见您,您看这是多大的面子。”

        怪了,我一个兵部侍郎让一个太监接见还居然是多大的面子。

        “我跟您老说,您这次去再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什么好听您说什么,哎,李大人,您是父母双亡对吧,到时候您就这样,看到公公高兴的时候您就说想认他做干爹,要是公公能答应得话,那您这一辈子飞黄腾达那是没跑的了。”

        这个主意让李富贵愣了一下,还真有意思,自出道以来每每都是李富贵出人意表,可到了北京以后他却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趟了,再看看面前的桂三,还真有点狗头军师的味道,怎么以前就那么不得志呢?“我是兵部侍郎,去认一个公公做干爹合适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不过好像以前的确没有这么大的官认太监做干爹的,不如这样,大家都姓李,您就攀这一门亲,认就认个亲的,就说李公公是您亲叔叔,就算是御史也没话可说,我今天去给您打听打听李公公的籍贯,到时候话一对上事不就成了嘛。”

        人才呀,这个主意倒是可行,明天就见机行事吧,顺便打听一下慈禧的下落。太监,没想到自己真的要亲眼见到这种人了。

      第六十七章

        我对认亲这件事有些顾虑,倒不是觉得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好,而是考虑到这样做会不会对李富贵的名声带来坏的影响。

        “不错嘛,你也开始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了,而且还是长远利益,可喜可贺,可是我认为你计算的有些偏差,不过没关系,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李富贵听了我的顾虑后笑着对我说。

        我有点不太服气:“你倒说说我哪里错了,你把名声搞坏了以后很难找到人才。”

        “这个时代笑贫不笑娼,人们并不真正看重这些,就好像以前,你听说过由哪个医生因为收红包被他的亲朋好友、邻里街坊疏远吗?没有,尽管这些人平时说起医生收红包的问题个个都义愤填膺,实际上大家反而特别巴结这样的医生,希望将来住院的时候能用得上这条关系。他们总是观望,希望别人站出来反对。”

        “可是他们会在背后议论。”

        “这倒是,可是这可能是所有手段中最无力的一种了,我已经是二鬼子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至于人才,我有我的人才观,在这个黑暗压抑的时代,有两种人才,一种如曾左李这样的,由于他们本身非常适应现有的体制,所以都得居高位也展现了他们的才能,可是他们未必能和咱们一条心毕竟他们都是旧式的人物,我就很难想象曾国藩会造反,实际上湘军、淮军都有割地为王的实力,可他们都没有,忠臣哪;另有一种人才,他们不能适应现有的体制,这很正常,真正有才华的人要想适应晚清这个社会还真不容易,再往后一段时间他们会发展成革命党,可现在这些人应该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他们的力量又不足以突破这个体制,所以他们对叛逆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反而愿意追随一些比较奇怪的人,我倒对这些人更感兴趣,如果一个人可以看穿我这些荒唐的表象,那他也就满足了我对于人才的要求,所以不要说认太监做叔叔,要不是皇帝赐婚,我还真想娶个【创建和谐家园】作正室。”

        第二天,正如李富贵预料的那样,太监的确长得颇为古怪,不太好形容,反正和电视上的不一样。桂三注意到李富贵盯着李总管的时间似乎太长了,赶紧咳嗽了一声,李富贵急忙收回了眼光,赔罪道:“富贵一看到总管大人,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故此一时失神,还望总管大人赎罪。”

        总管大人到没注意李富贵的失态,他正在欣赏李富贵送的一件钻石制品,这东西目前国内还很少见,听到李富贵这么说,急忙说道:“不要紧,李大人真是少年有为,眼光也是颇为独到,不过这么重的礼,无功不受禄,这让老夫怎么好意思。”

        李富贵心说:老则老已,夫却不见的吧。口中接道:“这件礼物送与公公是再合适不过了,谁不知道皇上最最看重公公,公公高兴了那就是皇上高兴了,我们做奴才的谁不把望着皇上高兴呢?”

        “李大人真会说话,难怪我最近老听皇上念叨你呢。”

        “那真是奴才的福分。”

        这时候桂三在一旁悄悄的把话题往祖籍上引,李隆玉叹了一口气说到:“少小离家,哎,已经好多年没回去过了。”

        “不知公公家乡何处啊。”

        “山东聊城。”

        “难怪富贵一见公公就倍感亲切,富贵曾听先父说过,我们家也是我爷爷那一辈从聊城迁到江苏的,富贵还能说两句山东话呢。”

        “那太好了,我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老乡了。”李隆玉马上就改用山东话说了起来。

        李富贵虽然昨天恶补了一夜的山东话,可还是感到难以应付,幸好毕竟是北方方言,说得虽然不够利落但听倒是没什么问题,“去年我从江苏带兵北上的时候,还专门去聊城绕了一圈寻根。”

        “那聊城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还不错,风调雨顺的。”

        “公公与李大人即是同乡又是同宗,会不会带些亲呢?”桂三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

        “这倒也保不齐,我看李大人与我年轻之时到有那么两份相似。”

        李富贵急忙跪倒:“若公公不嫌弃富贵出身低贱,富贵愿以叔父之礼侍奉公公。”

        “这如何使得,李大人功高位重,老夫如何当的起。”

        “当得起的,叔叔年高德勋自然当的起,叔叔就看在我那早逝的父亲面上,照看一下我这李氏的孤儿吧。”眼泪自然又一次跟着下来。

        在荣二的帮衬下,老太监也挺配合得演了一出叔侄相认的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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