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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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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笑。

        他们之中,谁能够放弃人生中最好的梦,最想得到的东西,前来救他呢?

        薛蒙是绝不可能的。

        楚晚宁……罢了,不想他了。

        如果有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师昧吧。

        他模模糊糊地思考着。但血已经失的太多了,意识就快要支撑不住。

        墨燃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漏到铜滴漏底部的鲜血被漏壶中的水稀释,泛着淡红色的波光。

        他忽然想知道,若是自己也掉入勾陈的幻境中,那能瞧见的,是怎样的景象呢?

        他是不是会梦到晶莹剔透的抄手,师昧温柔的微笑,楚晚宁的一句褒扬,还有初来死生之巅时,满山遍野的风吹海棠……

        “墨燃……”

        忽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

        墨燃仍然垂着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快失去神志了,以至于已经有了幻觉。

        “墨燃。”

        “墨燃!”

        不是幻觉!

        他猛然抬起脸来。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的瞳孔猝然收拢——

        他近乎是嘶声道:“师昧!!!!”

        是师昧!

        醒过来的人,抛却美满,舍弃幸福,在万般如意中,仍然记得他的人。

        是师昧啊……

        墨燃望着穿过瀑布,朝他走来的那个纤弱少年,忽然间,喉头哽咽。

        “师昧……你……”

        终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墨燃闭了闭眼睛,沙哑道。

        “多谢你……在好梦中还能……还能记得我……”

        师昧涉水而来,衣衫湿透,更衬得眉目漆黑,容貌和墨燃初见他时一样温柔,和前世多少次梦里见过的一样温柔,和他遍体生寒时聊以回忆的一样温柔。

        师昧道:“别傻,说什么谢。”

        他走近了,墨燃才发现他的双足俱在流血。

        地面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勾陈上宫似乎打定主意要考验一个人可以为同伴做到什么地步,于是美梦诱惑之后,又是酷烈的折磨。

        师昧的靴子已经被烧穿了,他若不走,地面就保持着往常模样,但他若执意往前,每走一步,脚下就会生起一簇天火,温度不高,不会直接把人烧到无法行动,但却会让人感到绝对的剧痛难当。

        可这个温柔的人,明明自己都已经那么痛了,却在看了一眼之中,目光愈发坚定,朝他一步一步行来。

        “墨燃,你再忍忍。”

        他说。

        “我马上救你下来。”

        触上他的眼神,墨燃就知道,自己是不必说那句“别过来的”。

        这个人的目光太决绝,也太坚忍了。

        这样的神情,他以前从未再师昧脸上见过。

        若是墨燃的心情稍定,他定然会觉得蹊跷。

        师昧都是管自己叫做“阿燃”的,何时唤过他墨燃?

        他只道师昧对他好,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实并不是师昧,而是——

        是楚晚宁。

        古柳最后个一个技能,叫摘心。

        所谓摘心,就是交换人和人之间的心灵。

        当楚晚宁挣脱梦境,苏醒过来时,竟发现自己和师昧互相换了心。在摘心柳的法术下,他的神识被转移到了师昧的身体里,想来师昧也是一样。只不过师昧并未醒转,所以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身躯。

        楚晚宁来不及解释,而浑然不知真相的墨燃,也就真的以为眼前之人就是师昧。

        他觉得师昧一定会强忍着苦痛趟过来,就像自己经历过死亡也唯独忘不掉他的好一样。人都是很固执的。

        可是太残忍了。

        当楚晚宁终于来到铜滴漏前,去攀那高耸的藤柳,想要到上面救墨燃时,藤柳忽然生出燃着火苗的一根根细刺。

        楚晚宁不曾预料,手陡然被烫刺,待要发力攀抓,可师昧的体魄修炼的并不结实,他猛然滑落,手上皮肉瞬间被利刺化开。

        “……!”

        楚晚宁暗骂一声,痛得皱起眉头。

        师明净这破壳子!

        墨燃:“师昧!”

        楚晚宁摔跪于地面,接触到地面的皮肉瞬间被高温灼烫,但他眉心紧蹙,却惯性地紧咬嘴唇,不曾喊叫。

        这样的神情,在他自己脸上会显得很倔很狠绝,但换成师昧那柔美面庞,却平白生出几分楚楚可怜。

        人果真是不能和人比的。

        “师昧……”

        墨燃开口,眼泪却淌下来了。

      ¡¡¡¡ÐÄÈçµ¶¸î¡£ë³ëµÄ£ºýµÄÊÓÒ°ÀËû¿´µ½ÄǸöÈËÊÝÈõµ¥±¡µÄÉíÌ壬ÄÇôÙúÈõµÄÈË£¬È´Ò»µãÒ»µãµÄ£¬×¥×ÅÌÙÁø£¬ÂýÂýÍùÉÏÅÀ¡£

        细刺扎破了他的手,烈火灼烧着骨血。

        鲜红染了一片,所过之处,都是斑驳的血迹。

        墨燃闭上眼睛,嗓音含血,一字一颤,哽咽道:

        “师……昧……”

        那个人离得很近了,墨燃看到他眼里有苦痛一闪而逝,他似乎是真的疼极了,连墨燃的声音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因此眼前的人,神情虽倔强,可那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哀求。

        “别再唤我。”

        “……”

        “墨燃,你再等一等,我这就……救你……下……来……”

        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眼底坚韧的光亮浮起,像是出鞘的利刃,在那张温和惯了的脸庞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楚晚宁衣袍滚涌,发足跃上铜滴漏。

        他已面如金纸,摇摇欲坠,除了仍有呼吸,便与死人也无两样。

        那一瞬间,墨燃觉得自己不如流干了血死了,也好过让他这样承受苦难。

        他喉咙里都是支离破碎的声音:“对不起。”

        楚晚宁知道这一声对不起,并不是给自己的。他想解释,但是瞥到了那把勾陈上宫的银蓝色佩剑,正刺在墨燃胸肋间,藤脉的灵力来源或许是在这把剑上。他担心墨燃惊异之下,受伤更重,因此仍当着他的“师昧”,问道:

        “墨燃,你信的过我吗?”

        “我信你。”不曾犹豫。

        楚晚宁抬起眼睫帘子,看了他一眼,握住了剑柄,这一剑正靠近心脉处,稍有不慎不对,墨燃是会丧命的。

        “……”楚晚宁的手有些抖,握着,却没有动。

        墨燃眼眶仍红着,却忽然笑了:“师昧。”

        “……嗯。”

        墨燃说:“……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会。”

        “我若就要死了,能……能让我抱一抱你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眼睛透着湿润的光亮。楚晚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然而想到墨燃眼中看到的是另一个人,这种柔软,又立刻凝成了冰。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戏台上无足轻重的丑角,隐没在青衣花旦小生的水袖云罗之后,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一折感人肺腑的曲目里,他是多余的。

        又或许唯一的用途,是顶着那张勾画丑陋的脸谱,咧着油墨画成的笑,去衬他人喜怒哀乐,爱恨情愁。

        多么可笑。

        墨燃对此却不知道,他看到楚晚宁眼底的闪烁,还道是师昧不情愿,立刻说,“就抱一下。一下就好。”

        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其实我……”

        墨燃:“什么?”

        “……算了。”楚晚宁说,“没什么。”

        他靠了过来,离的不是特别近,恐会动到那柄剑,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拢住了墨燃的肩膀。

        他听到墨燃在他耳边说:“师昧,谢谢你能醒来,谢谢你在好梦中,还能记得我。”

        楚晚宁垂下眼帘,睫毛犹如蝴蝶轻扇,而后他淡淡笑了:“不谢。”

        顿了顿,又道:“墨燃。”

        “嗯?”

        楚晚宁犹如仍在梦中一般,拥抱着他,抚着他的头发,轻声叹息,“你知不知道,梦若太好,往往并不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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