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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无一人知晓。拜完天地后他仅吩咐将她送到一处离月华居远些的院落,却不料管家会选这十多年无人居住的青竹院。
好在其后安排妥当,还算能住人。
本想再待些时日方与她亲近,却有女人夜半闯入月华居,他直觉那个女人便是她,故而翌日一早便过来一探究竟。
岂料她颈间并无任何伤痕,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应下赐婚,仅因她是天启国倾城公主,天启国倾城公主于他的意义,确与旁人不同。
除此外再无旁的情愫。
然经这几日的相处他发觉,她于他而言,好似并非大婚过后相敬如宾过完此生的妻子那般简单。
他想予她更多。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何为心疼一个人。
然见着她在那满院海棠花中席地而坐弹奏如此悲戚琴曲,整个人透着一股凄婉时,他方知心疼为何物。
“王妃,嫁与本王,你可曾后悔?”
君凰就这般半撑着身子问她。
顾月卿微微一愣,而后道:“不曾后悔。”
她的眸光太过坚定,让君凰素来无波无动的心不由一动。
许是他面上情绪太过复杂,顾月卿竟一时忘了再推开他,“王爷作何突然如此问?”
君凰却未应她这个话,继续道:“王妃可怨本王大婚之日的举动?”
什么举动?
未踢轿门?新婚之夜让她自行掀盖头还被送到青竹院这荒凉之地?
当日她不知他便是彼年在万毒谷将解药让与她之人,对他的认知也仅是君临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的新婚夫婿而已。
并无什么怨与不怨。
然如今许是心镜有所变化的缘故,每每想到大婚时的场景,他竟于洞房花烛夜还让她自己掀盖头,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想着当日她与他还是陌生人,以他待所有人都不给面子的脾性,能与她顺利拜完堂便已让许多人意外,她不能要求太多。
且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会嫁给他,说到底不过是寻一个名正言顺入君临的身份。她来君临别有所图,彼时她看他,实是利用的多。他着人传话将她遣送至青竹院,她还因此十分满意。
想着离得远了无他盯着,她行事才会更方便。
“不怨。”
君凰微微拧眉,“不怨?”
女子大婚有那般遭遇,岂会半分不怨?倘若真有,那便是对这桩婚事不看重,换而言之,便是对他不看重。
这般一想,君凰便觉一阵烦闷。
顾月卿点头,“嗯,不怨。”
见他拧眉,以为他是不信,恐他多想,顾月卿又补充道:“王爷待倾城极好,倾城感激还来不及,又何来怨?”
她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说君凰更觉她不在意。
待她极好?也不知她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被他困住,顾月卿动也动不得,“王爷可否先起身?这般说话委实有些怪异。”
君凰盯着她因窘迫而显得不太自然的脸色,适才有些烦闷的心绪便消散了大半,勾唇一笑,“王妃不喜与本王亲近?”
顾月卿一懵,待反应过来,脸颊微红。
真的是,这个话要她怎么应?
他却像是硬要问出个答案一般,继续道:“王妃不喜与本王亲近?”
不止如此,他一边问着,还一边将身子往下贴,只差一点两人的鼻尖就能碰到。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心颤,“王……王爷。”
“嗯?王妃想说什么?”这般一开口,两人的唇都险些要碰到。
他还隐隐有再靠近的趋势。
顾月卿一怔,猛然别过脸,因她动作太快,他温热的薄唇便从她脸颊上擦过。
两人皆是一愣。
待反应过来,君凰猛然起身。
“时候不早了,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王妃早些歇着。”
顾月卿本还有些震惊羞涩,岂料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出屋子,脚步有几分仓皇。
良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当是她十年来头一次这般无所顾忌的笑。
君凰,君临摄政王,食人嗜血,凶狠残暴……
谁又能想到他竟如此……纯情?
顾月卿摸摸还残留着他气息的脸颊,越想越乐。
君凰内力深厚耳聪目明,方一走出竹屋便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待到院中,脚下踩着海棠花发出清脆的声音,君凰方停下步子,抬头透过盛开的海棠花看向天边弯月。
良久,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他性感的薄唇。
骤然一抹笑,妖冶非常。
她的脸,果然很嫩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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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一天的【创建和谐家园】。
两个人相处的戏份最难写了。
嗯,今天就三更了哈,不会和昨天一样出现意外,心有余而力不足~
大家一波评论走起来~
明天早上七点半见~
第五十九章 以血入药,秋灵撞见(一更)
翌日。
顾月卿早早起来便继续为君凰做药膳。
所有用料几乎与昨日相同,除此还需加上一些她不惧万毒的血液。
方拿出匕首和碗,挽起袖子欲要割上手腕,便被突然闯入厨房的秋灵打断。
惊惶道:“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顾月卿看她一眼,并未多说,面不改色的一刀划在手腕上。
秋灵大惊,“主子!您……”
眼眶一红,“您身子自来便弱,怎还……前些时日您尚失血过多未恢复,而今又这般,您如此不爱惜自身……”
“无妨,不必着急。”
不多时,血流了半碗,顾月卿随手拿起备好的伤药止血,秋灵一边红着眼眶,一边眼疾手快的夺过她的伤药给她处理包扎。
纵是顾月卿未说,秋灵也大抵能猜得到她这般做的目的。
正在熬煮药膳,除却将其放入药膳中,秋灵不做他想。
昨夜摄政王关心主子,给主子送来补品,并与主子在屋中待了些时候,再出来领着肖晗离开时,摄政王的心情明显不错,而后她伺候主子洗漱,便见素来清冷的主子眼底似隐着笑意。
她还正为此高兴。
岂料一早起来便见主子如此。
秋灵突然有些不确定主子对摄政王上心是对还是错。
“主子,奴婢一直不解,您作何非要给王爷精心准备药膳?还尽是些名贵药材,此番竟要加入自身血液。”
顾月卿颈间的咬痕已完全结痂,但还是能瞧得出来,是以她每日出门前都会仔细遮掩一番。诚如秋灵所言,她前些日子失血过多还未恢复,加之她身子骨自来弱,这般半碗血流下来,面色透着一丝苍白。
秋灵是她信任的属下,往后她为君凰解毒还得秋灵从旁准备药材,倒是告知她也无妨。
是以顾月卿道:“王爷曾于万毒谷的毒池中待过一月,未服用解药。”
秋灵为顾月卿包扎伤口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主子,您是说……”
万毒谷毒池中待一月,那不是万毒谷选继承人的仪式么?万毒谷上次有此仪式,便是多年前主子也参与的那场万毒谷继承人挑选。
摄政王当时也在其列?
若她没记错,继承人仅选一人,是以只会准备一颗解药,而当年的解药被主子服下。这般说来,摄政王岂非没有解药却忍着万毒蚀身之痛过了将近九年?
能在毒池中熬过一月不死去便已是奇事,否则毫无人性的前任谷主也不会以此来选择继承人。
他竟身中万毒还能活这许多年?
委实闻所未闻。
“正如你所想,当年活下来的并非我一人,原选定的万毒谷继承人也不是我,而是王爷。若非他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将解药放到我口中,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所以主子您在万毒池毁后仍坚持研制其解药,原是为着摄政王?”
秋灵总算是明白主子这些年执意研制解药的缘由。
“不错。”
伤口包扎好,顾月卿抬起盛血的碗走到熬煮药膳的砂蛊旁,弯腰将其倒入药膳中。
为驱除血腥味,她还特地加入一味不影响药效,却能除味的药材。
浓重的血腥味在血液混入药膳后便不大闻得真切。
良久,秋灵问:“便是如此,主子不是已研制出解药?作何还要以血入药?”
顾月卿将碗碟放下,认真看向秋灵,“当年之毒时日久远,这些年王爷应是采用许多法子抑制毒性发作,以致他身上之毒发生转变,我研制出的解药已起不到作用。”
“你既已知前因,当明白我欠着王爷一条命,只要能解了王爷的毒,莫说是流些血,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妨。”
“此事你切莫告知任何人,尤其是夏叶,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