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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卿倒是神情未有变动,君凰赤红的眸子已然泛着一道冷光。
周子御暗道不妙,心底直骂周花语蠢货,忙在君凰未开口之际猛然起身,抬手就给周花语一巴掌,“身为京博侯府嫡长女,皇上亲封的郡主,这便是你的教养?我京博侯府就是如此教导你的?不知尊卑!”
周花语完全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盯着周子御,满是不可置信,眼眶泛着泪,“哥哥,你……你打我?”
周子御眸中闪过一丝愧意,从小到大他都宠着这个妹妹,莫说打,便是说她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分明在这之前还极其乖巧的人,怎近日里性情变化如此之大?让他都险些要认不出她来了。
这还是他那个善良的妹妹么?难道从前君都各大世家千金里,最有涵养身份最尊贵,得各家千金推崇效仿的京博侯府嫡长女与眼前这个满眼阴毒的不是同一人?
周子御不知,周花语从前的乖巧,全然是因为君凰未被赐婚,而她一心惦念着摄政王妃的位置,自是要维护好自己声誉。
而今皇上赐婚,君凰与顾月卿成婚,顾月卿又于大婚后安然无恙还得君凰特别以待,周花语自然嫉妒。
因妒生恨,因恨露本性,不难理解。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本宫怎生得你这么个没规没矩的东西?这些年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君黛怒极,已然顾不得形象。
“还不速速起来与摄政王妃道歉!”
一听她让自己和顾月卿道歉,周花语怒目一睁:“母亲,您让我和这个女人道歉?”
“呵……这个女人?”君凰幽幽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不知名的寒意。
一手轻敲在矮几上,一下一下。
人未起身,却偏生骇人。
周子御暗叹一声:完了,这杀神发怒了。
“倒是不知,何时本王的王妃也能容得旁人如此轻漫了?”
众人噤若寒蝉,生怕会被波及,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们竟因着他待倾城公主那般亲和,险些忘了他是个怎样凶残的存在!
从前瞧着这个周大小姐也是个聪明人,而今怎这般愚蠢?竟是公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般指责摄政王妃,便是摄政王不护着她,依照她一品王妃的身份,周花语一个郡主也不该以那般态度说话才是。
自来尊卑有别,更况天启使臣还在,竟当人家的面说出这番话,不是脑子有坑自个儿找虐么?
周予夫端着一张严肃脸,“语儿,给王妃道歉。”
语气不重,然对上他的目光,周花语的心却狠狠一跳,“父……父亲……”
比起君黛和周子御,周花语显然更害怕周予夫。
周予夫定定看她,依旧严肃道:“给王妃道歉。”
这般境况下可不容许她再作妖,君黛直接一把拽起她,就起身走到君凰和顾月卿的席位前。
“语儿,给摄政王妃道歉,莫要惹本宫生气,你知道的,本宫一旦生气,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届时将你关在寺庙十年八年,可莫要怪本宫狠心。”
十年八年?那她岂非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青灯古佛,她如何能熬?
恶狠狠瞪着顾月卿,“臣女口不择言,请王妃宽宏大量。”
是个人都听得出她这个歉道得十分敷衍。
君黛恨铁不成钢!
周子御直接想在过去抽她两下。
君凰笑意越发深邃,邪肆如妖,骤然对上他妖异的赤眸,周花语突然一阵哆嗦,背脊都是冷汗。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意。
他要杀她!
周花语感觉到了杀意,其他人自也感觉到,高台上的君桓刚要开口,就见孙扶苏对他摇了摇头,方才止住,却依然担忧的看着台下。
周花语再如何任性不知礼,终究是长公主与京博侯之女,若是就这般死了,定然少不得一通麻烦。
“语儿,你再不好好道歉,本宫便只能任你自身自灭了!”君黛也是吓的,君凰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她如何能感觉不到!
周予夫和周子御也起身,走到君黛身侧。
躬身行礼,“小女无状冲撞王妃,望王妃见谅,待回府后老臣定好生管教。”
“王妃,舍妹年幼无知,得罪之处还望王妃莫要往心里去。”
看着敬重的父母哥哥如此对着顾月卿伏低做小,周花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时,对顾月卿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因是恨意正浓,是以她再开口时,仍是难掩语气中的不甘,“臣女言语有失,请王妃见谅。”
君凰方要开口,袖子便再次被顾月卿扯住。
回眸,见她对他淡淡摇头,在微微愣神之际,她便将视线移开,看向眼前的四人。
“几位言重,不过是几句无知之语,本宫并未放在心上,但……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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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
第四十六章 再度挡光,君凰生辰
身后,秋灵微愣,依照她对自家主子的了解,断不会在被人如此公然开罪后草率了事。
否则世间也不会有凡见过万毒谷谷主出手的皆已是死人这般传言。
自然,在场的人里也仅秋灵想不透而已,毕竟旁人并不清楚顾月卿贯常的行事作风。
京博侯府的几人也愣了一愣,随后齐齐道谢:“谢王妃。”
君黛又道:“倾城,待此番回府本宫定会好生教导语儿,若语儿再有此类无状之举,不必你动手,本宫第一个不饶她。”
“长公主是王爷的亲姑姑,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此揭过,但本宫终究是君临的一品摄政王妃,在君临的皇宫被一个郡主这般数落,传出去于君临的名声也不好,一次便罢,若再有下次,本宫断不会如此轻易就算了。”
淡淡看向眼底仍有怒意的周花语,早在皇宫门外她便知这位京博侯府的千金对她有着深深的恨意,缘由为何,她大抵也能猜得到,不过是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罢了。
却不承想这京博侯府千金是个没脑子的。
她以为今日这一闹便讨到了好?
待宴过,她毫无教养目无尊卑的名声必会传遍天下。
京博侯府,世家权贵,有着郡主头衔的嫡长女自是要公卿世家之子方能相配,而今她有此名声,哪个公卿世家会娶这样的女子?
除非皇上赐婚。
然皇上又怎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赐这个婚?又不是对周花语宠爱到极致。
当然,周花语也可下嫁寻常一些的家族,但那些家族就周花语这般高傲的性子又怎会甘愿下嫁?
是以顾月卿很是闹不明白,周花语这般逞一时口舌之快,损人不利己,意义何在?
“这次委实是语儿过分了,倾城且放心,本宫定会好生管教她。”比起下次可否会再犯,君黛更担心的是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她女儿受损的名声又该如何挽回?
与君黛不同,周予夫和周子御却是担心因着周花语无知取闹,会消磨掉他们在摄政王心中所剩无几的情分。
摄政王从没有什么好耐性,若是换作旁人,今日这般一再开罪于王妃,怕是早已归西。
周子御双手向前一握,又行一礼,“多谢王妃不与舍妹计较。”
若这件事换景渊来处理,断断不会是这样的结果。适才顾月卿拦着景渊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番恩情他会记着,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君凰亦是淡眸看过去,“此次王妃既不计较,本王便依着王妃,此后再敢对王妃不敬,死!”
周花语吓得面色一白,咬咬唇,“是……”
王爷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杀她!让她怎能甘心!
今日所受这一番屈辱,早晚有一日她会让顾月卿千百倍还来!
下一瞬,君凰略带冷意的眸光便落到周子御身上,“你适才拿着年纪说事?若本王未记错,王妃比你妹妹都要小上两月有余。”
“年幼无知?呵……”
君凰这一声冷笑可谓是将周子御的心都吓得抖了抖,他方才也是顺口,哪里想到那么多?
周花语在听到君凰这番话后,面色可谓五彩斑斓。
周予夫和君黛亦是面有羞色。的确,倾城公主要比他们的女儿小上两个多月。可如今瞧着,倾城公主沉稳知事,他们的女儿却只会无理生事。
人家还是自幼失去双亲流落在外得农家收养,粗衣鄙食。而他们的女儿有父母兄长爱宠,底下奴仆伺候,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想想都羞愧。
大殿中有不少人亦是对周花语指指点点,周花语面色更加难看,若非方才有此一遭,她此番必然指着那些低语还用鄙夷目光看着她的人大骂一通。
倒是周子御心头抖了两抖后,突然抬头问:“不对啊景渊,你何时竟也会关心旁人生辰年纪了?”
君凰端着妖异的赤眸看他,那眼神让周子御觉得他像是在看【创建和谐家园】。
摸摸鼻子,他也就是好奇。
景渊从小生长在君临,便是不留意不关注,知晓语儿的大概生辰也无可厚非。可在他与倾城公主大婚之前,甚至于大婚当日,他都丝毫不将倾城公主的事放在心上,怎地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连人家的生辰都摸透了?
莫不是还趁着这三日去查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婚之日君凰连轿门都未踢,还是顾月卿自行下的花轿,新婚之夜便被遣送到青竹院,彼时她连君凰的面都未见着。在这般境况下,依照君凰的脾性如何还会对她的生辰感兴趣?
他们有交集,还是那晚她潜入月华居被他咬伤,翌日一早他便寻来青竹院,已然开始怀疑了她。
若换作她怀疑一个人,必然会让手底下的人去细查,所以难保君凰不是已派人去天启打探过她的事。
当初回到天启,她便做好万全的安排,可保证天启的人查不出分毫,然也仅是如此而已,若换作君凰去查,她便没有那么自信。
说到底还是因着君凰是她这么多年来最看不透的人。
他知她大抵年岁,莫不是已派人去查过她?
诚然,君凰亦是轻易不信任何人,那晚的黑衣女人他始终觉得就是顾月卿,只不知为何在她颈间看不到半分伤痕,这一点让君凰始终不得其解。
有疑惑,有猜想,自当要着人去查个究竟。
到底是在别国,又路途遥远,非君凰亲自出马也非派他的得力下属去查探,查到的东西也不会比天启帝后查到的多。
不过类似于顾月卿的生辰这类,还是能查得到,然君凰知晓顾月卿的生辰并非派人查探得来。
而是他,自小便知。
沉吟片刻,顾月卿还是问出:“王爷知晓倾城的生辰?”
至于是否是因着担忧君凰当真着人去天启查探过她的事才这般发问,估计连顾月卿自己都有些分不清。
君凰扫一眼仍站在席位前的几人,“在这里站着挡光?”
周子御暗暗翻个白眼,早前他也是这般说他的来着,赶人便赶人,真是没有新意。
吐槽归吐槽,周子御还是领着父母妹妹回到原来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