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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猎人》-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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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感谢蔡风的方法便是要他教我驯狗之术、”元叶媚语破天惊地道O“什么?”元浩有些好笑不已地疑问道。

      蔡风心里自然明白元叶媚的意思。

      “难道多没有听到?”元叶媚不依地道。

      元浩好笑道:“你一个女孩家学什么驯狗之术?更何况。这驯狗之术是蔡凤家传之学,如何可以外传?”“不嘛,女儿也是人,为什么不可以学驯狗之术?而爹刚才不是说不骗女儿吗?”元叶媚缠着元浩,小女孩似的不依道。“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女孩没个女孩样。

      待爹问过蔡风后,由他说的算,你这哪是报答他,是让他头痛吗!”元港无可奈何地道,旋又转头对禁风摊了摊手无奈问道:“蔡风看这怎么办?我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的确养得太娇了——”’大人何必如此说呢?其实小姐的想法并不坏,而我的驯狗之术若能得以推广,也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事,既然小姐有此心,不怕我学浅术低,我又岂会吝啬这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技呢!”元浩以为蔡风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应授技的,不由得心中对禁风又多了一份好感,他对禁风的驯狗之技真是深信不疑,因为他绝对信任元权,元权也如此肯定了蔡风的驯狗之技,同时加上自己的考校,自然无所怀疑,而在一般驯狗师的眼里,其技是秘不可传的,对于一个爱好斗狗之人,要是能学得一身很好的驯狗之术,那肯定比获百两黄金还动人,若是能让自己的女儿学得蔡风驯狗之技,那自然是一件好事,在鲜卑人的眼里,这男女之防看得并不是很重,因此,他才会有此之请。”蔡风都答应了,爹你可不许不算数哦,我明天便开始从事学技。”说着元叶媚不理众人的惊愕,转身就向房外飘行般地走了出去。

      元浩不由得大为愕然,不禁向蔡风干笑道:“真拿她没办法、”旋又正容道:“蔡风和敬武的伤势可好了一些?”蔡风和长孙敬武同声道:··托大人的洪福,我们伤势都有所好转,相信用不了几天便会痊愈、”说完,两人不由得相觑而笑,元浩也畅快一笑道:“你们两个倒是两心相印呀,说话如此齐声、” 蔡风不由得也笑道:“因为我们是同沾大人洪福,所以也便同声而答了。”

      “哈哈——”元浩不禁欢快地大笑了起来,道:“蔡风,你的确是个人才。不仅驯狗有术,说话也说得如此好,在我府当个驯狗师是否是委屈了你呢?”蔡风忙道:“大人哪里话,蔡风所好正是驯狗之道,而非仕人之途,能在大人府上当驯狗师,正是我心所愿,又何言委屈呢?”“好!不过,我见蔡风这种文武士才的人才,若只是成为一个驯狗师,的确大可惜了,待蔡风伤好之后,我想再给你安排一个职务,现在,只让蔡风身体迅速好起来,怎么样?”元浩笑哈哈地道。“为我再安排一个职务?大人的意思是——”蔡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先安心养伤,到时自会告诉你、”元浩拍拍蔡风的肩膀温和地道。

      蔡风满腹狐疑,却不好相问,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算是答复,心中却暗忖:“老子爱情无望,还呆在你这鬼地方,岂不是折磨人,待老子玩得尽兴时,便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路,还管你什么职务”元浩自然不知道蔡风心中所想。只是似有深意地问道:“蔡风能有如此骄人的才干,相信你爹更是一位高人。却不知道能否对我告知一二?”蔡风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淡然道:“我爹只是一个普通猪户罢了我读书习剑全都是我师父一手相教,只不过在很多年前,我师父被一个左手剑的人所伤,失去两根手指之后,便不想世上之人知道他的名字,做【创建和谐家园】的自然不能违背师父的意愿。然则大人对我的恩惠,我又不能对大人有所隐讳,这叫蔡凤心中很矛盾,大人能否教蔡风如何做?”元浩想不到蔡风居然以如此的说法来回绝他,可是这样也的确是让人无懈可击,不由得暗赞蔡风思绪的快捷和说话的国通,这么一说,把决定权全交到了元浩的手中。使得元浩不能不显出大将之风。“师尊之语,当然不能不听,蔡风如此一片苦心,我理解,那好吧,明日叶媚来向你请教驯狗之术,你可得小心哦,我这女儿极不好对付、”元浩于笑一声道。蔡风心中暗暗得意。却不敢表露于脸上,只是很自信地笑了笑道:“大人放心,蔡凤自信小姐不会过分、”旋又神色一正,问道:“大人可知道,这两群贼子可有踪迹?我真想找到他们和他们明刀明枪地大干一场,或以暗制暗,也给他们放几支暗箭,看他们是否仍能得意。元浩脸色微一沉,气恼地骂道:“一群饭桶,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还不能够找出贼子的一点踪迹,我看朝廷是白供养他们了。”

      “敬武曾与这群贼子交过手,这一群人的确极为可怕,他们的武功之高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贼子所能比拟,而此刻这么多可怕的高手全都聚集在邯郸城中;看来不单单是为了偷窃几十万两黄金如此简单,定有更大的图谋。”长孙敬武沉声插D道。“哦,敬武是这么想吗?”元浩反问道。

      蔡风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却说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错,敬武是有这个猜想,至于真的是不是这样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长孙敬武应遵。“这个,我会多派一些人去。有必要,便从邺城调些高手来对付这一群人,你们先安心养好伤。”元浩神色不变,淡淡地道,顿了一顿,又转头对蔡风道:‘你也好好休息,一切都不用想,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便先走了。”“大人事务繁忙,能挤出这宝贵的时间来看我,已叫蔡风受宠若惊了,大人有事便不必管我了,我有伤在身,不能起身相送,请大人原谅。”蔡风笑道。“没关系,敬武也回去休息吧,不要打扰蔡风的休息了。”元浩对着长孙敬武含笑道。

      长孙敬武点了点头,又转向蔡风豪放地笑了笑道:“蔡兄弟好生休息。争取早日康复,去把贼子杀个落花流水。”说完转身随着无法行了出去。蔡风也欢颜道:“这个一定,我这里不能相送,尚望见谅。”

      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革风只觉得有些疲惫,昨日因失血过多,身体极为疲软,这一刻又陪着这么多人说话,使得精神有些不振的感觉,有人时还不怎么样,人走了,这感觉更明显,不由得便缓缓躺下身去,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第 五 章 怜天乐声

      邯郸城中昨日本已是风雨飘摇,可今日似乎更甚,街上守卫森严,挨家挨户地搜查,使得城中人人都知道。出了一帮极为厉害的大贼,谁也不能够大安心,不过因为几家大户早有遭窃的传闻,对这事并不太感奇怪和诧异,可是这两天连续有人死去,那便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了,再加上北部六镇的动乱不断地传过来,虽然朝中派临淮王带兵去扑灭义军,可这所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思议的。邯郸城中似乎有些混乱,这是不可避免的;但话题最多的还是昨夜郡丞府里的夜宴,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至少在“烟雨澳中谈论得便是不亦乐乎。外面虽然不断地有官兵穿梭,也不时有官兵进楼查问,但“烟雨楼”

      中的气氛并没有改变多少,客人也依然很多,烟雨楼味道最好的一道“珍珠翠玉宝参鱼”今日却没有得卖,很多客人都大为失望,因为这一道菜主厨师父已经永远都无法复活,昨夜死在郡丞府的膳房之中,因此,烟雨楼的人对郡丞府的内幕知道得并不少。所以。到烟雨楼来吃过菜的人,自然便能得到最前卫的消息,更何况邯郸五大家中昨夜全都经历了贼人的洗劫,这个世上的人,最爱作捕风捉影的宣传。城内的官兵和衙役似乎根本就无法对付这一群可怕的敌人,在元浩的指令下,有人飞马赶往邺城,请高手相助。也有飞骑赶往大名府,这或许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决策,元浩似乎对邯郸城中的高手都有些失望了。元府内并不是很紧张,因为元府内的高手到底有多少,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其实邯郸城五大家之中,每家都有高手。但谁都明白,便算是其他四大家中的高手加起来,也不一定会比元府之中的高手多。知道元府内布置有多少高手的,只有元浩和元家的大总管元费,连元府的管家元权都不大清楚。元费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在邯郸城中,他只是一个传奇色彩很浓的人,而在元府,他却是一个难以测度的人,在无权的印象中。元费是一个月难得听到十句话的人。元费是元家的大总管,可是的确有一点不称职,他所要做的事,一般都是由元权和长孙敬武共同分担了,他却成了一个闲人,也不知道他整日是在干些什么,见到他面的人也不是很多,但他的的确确是元家不可否认的大总管,元家其实还有另外一位高手:元重、元家的生意很多,而这个元重便是负责这个生意之上的事,各路的生意全由这位难得一见的人物打理,而元浩身为家主,却很少亲自动手去管这些事,他所经营的便是官场与田地之业;他一手控制着整个元家的产业。蔡风受了伤,这并不是一件很大不了的事,长孙敬武受了伤也并不是怎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可是若有人胆敢欺到元府内来了,那便成了另一回事,那绝对不是简单的推测便可以解决的,而且关系到元府的权威,因此,这触怒了平时有些沉默寡言的元费。元费的武功似乎是很高,但见过的人却没有几个,包括元浩在内,不过,只知道,和元费交手的敌人,并没有几个人仍活着,活着的却也并不是完整的人。因此知道元费可怕的人很多,而知道元费深浅的人,在邯郸城中却是没有。元府内似乎很平静,和府外的骚乱似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可是敏感的人却知道这只是一个假相,只要是元费出手布置的局面,便是静得可以卷着裤管趟过的小河,也要加倍小心,一不小心,那失足淹死的可能绝对不是为零的指数。

      蔡风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昨日睡了一天,脑袋都有些发麻了,他担心把脑袋给睡扁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天气并不冷,甚至有些热,不过。这个清晨那种清爽宜人的感觉却的确不错,蔡风想起的是府内小河的鲜荷,那洁白美丽的莲花和那碧绿若伞般的荷叶,他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么早便想起那些东西呢?不过他的感触的确是来自荷花和荷叶,或许因为这个早晨的空气很清新,抑或来自那“莲子宝参汤”,不过,不管怎样,蔡凤只觉得精神已经好多了,伤势也好得快极了,肩上的箭伤那曾经雄心的剧痛己经消除,甚至都结起了血痂,而腿上的伤势也好多了,不知道是因为陶大夫的药好呢,还是因为蔡风的体质好,反正蔡凤昨天吃的补品倒是很多的,补血之类的东西在元府中应有尽有,只让蔡风吃得嘴腻。元治待蔡风还真的不错。也许应该说是元权待蔡风很好,毕竟蔡风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元叶媚的救命恩人,更因为蔡凤竟可独立杀死两位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大盗,成了不可否认的高手,对于人才元府是不会不珍惜,因为元家所需要的便是这种人才,元费很喜欢。蔡风心中却想着云层上面的天,天外面的景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便不是那三种类型的人之中的一类,他真的有些糊涂,从田府到元府,为了什么?这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他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哀,抑或是好笑,生命总是那么多的无奈,或许她是骗了自己,因此,他想到走,离开元府,离开邯郸,可是——蔡风真的有些好笑,他到邯郸本是为了元叶媚,而离开邯郸却是为了避开她,这的确是有些可笑,有些可悲,他想到了那株洁白的莲花和那碧绿的荷叶。是呀,只有从水中冒出来,才能够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才能够展现出自己的美丽,才能够享受到真实生命,才能够知道生命存在的意思。蔡风有些体悟地悠然一笑,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掀开身上的薄被,移了移两脚,缓缓地站起身来,忍着隐隐的伤痛移步窗边,极目远望。天地之间仍是一片祥和,大阳仍未披上山头,却在西边的天幕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白色,外面并不黑,这种清爽的亮光,使人更能感受到生命真实的存在。“吱叮——”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兰香听到房内有响动,立刻便推门进来。

      蔡风并没有转身,转身其实并没有必要,他早就知道,进来的是兰香,从脚步声便可以听出来。“公子,你怎么下床了呢?你的伤——”兰香一声惊呼,见革风如此立着,竟显得有些慌乱而不知所措。蔡风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很温柔地道:“不必担心,我没事,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你先去休息吧,别管我!”“可是公子,奴婢早已休息过了——”

      蔡风轻轻地挥了挥左手,打断了兰香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轻缓地道:

      ‘那你为我搬一个椅子到小河边,我想去看看荷花。”“去看荷花?”兰香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不错!”蔡风淡淡地应了声,说着轻步向外移去,面色恢复了昔日的红润,目中射出自信而傲然的光芒,使得兰香不得不深信蔡风的决定,只好搬张靠背椅跟在蔡风的身后。草儿之上那晶莹的露珠闪烁着眼晴般的光彩,为夏末的早晨增添了一丝凄美和生动。

      “就放在这儿吧。”蔡风伸出那只灵活的左手折下一枝垂挂到了头顶的柳枝,望着满河的碧荷,温柔而恬静地道。兰香很依顺地放下椅子,用一种极为崇敬的目光望着蔡风却并没有说什么。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蔡风依然没有回头,却安然地坐到椅子上了,平静地道,同时将柳枝很野性地放在嘴中咬着,目光幽远地在碧荷中搜索。一朵莲花,在荷叶的遮护下。静静地生长,蔡风却叹了一口气,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种震撼的情绪。水在缓缓地流,那种悠然的境界让蔡风的心中变得很平静,其实,蔡风的心很容易平静。这是猪人独有的心理,在恬静中,把自己融入大自然,则可以感觉到那潜在的危险,这是一种通过后天的训练才有的结果。不过,这一次,蔡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却似感觉到一种召唤,那是一种似箫而非箫的乐声,那般安详和恬静,却又隐含着一种悲怜天人的博大的情怀。蔡风说不出那感觉,声音很小,似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也似是由地底传出,这让他大感惊异,不过却渐渐地完全被引入那低低的乐曲所制造的境界之中。那乐曲所包容的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恬静、安详。却又隐隐带着一缕缕淡淡忧郁的情怀——“蔡风,你怎么会坐在这里?”竟是元叶媚的声音在蔡风的耳边响起。

      蔡风惊了一跳,从那超然的乐曲声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望了元叶媚一眼,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怎么叶媚起得这么早?”“太阳都起山了,还早吗?”元叶媚似笑非笑地道。

      蔡风向东方的天空望了一眼,一惊,失声道:“怎么这么快,太阳就起床了!”

      “太阳起床?”元叶媚好笑地望了蔡风一眼,重复着蔡风那让人发笑的话。

      “起山和起床有什么区别呢?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蔡风不诧地响应道。

      “哦,错了还不准人说呢!”元叶媚一蹦一跳地来到蔡风的旁边笑着不依道。

      蔡风不由得心神有些恍惚道:“我警告你呀,以后再不要学刚才那般动作,你可知道有多大的诱惑力吗?我差点又控制不住爱上了你呢,你说有多么危险”“贫嘴,没半点正经、”元叶媚很大方地白了蔡风一眼,笑骂道,旋又问道:“你刚才想得那么人神,在想什么呢?”蔡风一愣想起刚才听得不知时间流失的乐曲,侧耳细听却又并没有再听到,知道是没有再吹奏了,不由得心中暗叹,却斜斜地望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刚才想叶媚正要抓我去见官,可是半路上杀出一个黑脸大汉,把我给救了,还说叶媚是个大坏蛋,要砍了你,我吓得跪地求情向他解释道:‘好汉刀下留人,听我细讲内情——’”说到这里,蔡风突然停住不说,却昂首故作深沉地吸了口气。元叶媚知道蔡风故意卖关于,可见蔡风说得古里古怪的,不禁忍不住问道:“什么内情,干嘛不说?”蔡风邪邪一笑,意味深长地望了元叶媚一眼,改变声线,装作惶急的样子,学足求饶的声调,道:‘’好汉爷刀下留人。好汉爷刀下留人,刚才是因为我对叶媚大小姐出言轻浮而且粗俗,才激怒她,以致要抓我见官,虽然见官不好,可是我认命了,请你千万千万要刀下留人。”“噗哧!”元叶媚禁不住笑了起来,笑不打一处来地道:“一个大大的滑头,不过演戏的功夫还是一流的。”’‘是吗?

      怎么叶媚一点都不感动呢?让我感到好像我的表现极差似的,唉,看来我还是不行。”蔡风似乎有些丧气地拾起早已从嘴上掉到腿上的柳条,在虚空抽打了一下道。“别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好不好,我看你早晨能跑到河边来。已经是了不起的业绩了,谁会有你这么快从伤痛中恢复过来的速度呢?你没见到你的表现。已让我惊了一大跳吗?”元叶媚也从树上折下一根柳枝,似笑非笑地望着蔡风道。蔡凤微微展颜一笑,道:‘真是世道太差,明明是我被你吓了一跳,还说是你被我吓了一跳,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吃一点亏算什么呢?这么小气。”元叶媚一翘小嘴不诧地道。

      蔡风苦笑道:‘哦投降了,是我小气,我想叶媚定还没用过早膳,还是让我们用过早膳再争论吧。”“真不明白,你怎么还撑得住跑出来【”元叶媚低声怨道。

      “是别人送我出来的嘛,这点也猜不到,我还以为叶媚很聪明呢,也不过如此,来送伤员回房。”蔡风大大咧咧地道,把手中的柳枝向日中一横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送你回房?’元叶媚望着蔡风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当然是你啦,在邯郸城中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在我面前,而我又有伤在身,自然伤者优先,十伤者多劳喽!”蔡风不怀好意地笑道。元叶媚这才知道蔡风是在耍她,不禁好笑道:“那只好请你在河边多坐一会喽,我可是记得孔夫子所说男女授受不亲,因此,我没办法帮你,不过为你搬椅子倒没问题。”蔡风不由得摇头苦笑道:“真不够朋友,朋友都不分男女,又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念在你能自觉搬椅子倒也还有一点良心,便不和你计较了,搬吧。”说着蔡风很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摇一晃地向所住的房中行去。元叶媚估不到蔡风真的站起来,不由得急忙上前搀扶道:“我扶你!”

      蔡风停下脚步,歪着脖子望了望元叶媚那不含杂质而又关切的眼,感受着由她身体上所传来的热力,不由得心头一阵感动,有些感动地道:“谢谢你。”“我们是朋友嘛,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你当真了。”元叶媚低声怨道。

      蔡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真诚而快慰地笑了笑道:“有叶媚这句话,蔡风真的是很高兴了,不过蔡风还是不希望叶媚扶我,真的,这样会对叶媚很不好的。”“我不在乎。”元叶媚丝毫不在意地响应道,同时并没有松开厂着蔡风腰的手,并将蔡风的手搭放在自己的肩上。蔡风轻轻一挣,却让右肩上的伤口渗出血丝,终还是挣脱了元叶媚的手,这才用左手拉开元叶媚的手,并以左手轻轻地搭在元叶媚的香肩之上,深沉而又满怀真情地盯着元叶媚,有些激动地道:“叶媚不在意,我在意,我在乎,我绝不想叶媚因为我而败坏了名声,请叶媚不要逼我。”元叶媚一呆,愣了半晌,眼晴一瞬都不移地望着蔡风的眼睛,平静地道:

      “蔡风应该不是这样怕事的人。”蔡风放下搭在元叶媚肩上的手,苦涩地笑了笑道:“在这半刻之前,蔡凤绝不会拒绝,绝不会想这么多,可是此刻我若如此,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卑鄙,多么【创建和谐家园】,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肮脏;我会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元叶媚呆愣愣地望着蔡风,重新认识了一个人一般。但绝对不是鄙视,而是感动。

      蔡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叶媚对我是如此真诚,而我却始终没有认真相对,我始终清除不了心头那肮脏的念头,已经让我感到了极为不安,直到刚才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骗自己了,真的,我必须面对现实,我必须去珍惜我所拥有的,相信叶媚会理解我,对吗?”说完,蔡风深情地望着元叶媚那美丽得让人有些心醉的俏脸。△△△△面面△面△风,轻轻地吹,凉爽得使清晨的每一个音符都变得轻快起来,初升的太阳洒下那让人心醉的光芒,温柔地抚摸着每一点蕴藏于大地之上的生命。风,轻轻地吹,碧荷摇晃成生命的频率,拨动着每一根充满生机的心弦。

      风,轻轻地吹,河水未有半丝皱纹,轻缓地流淌着。在碧河之底,流淌成另一类生命的契机,一切都变得有些迷离,一切都有些不真实,这在清晨中的苏醒,是一个预示。良久,蔡风和元叶媚都从沉默中苏醒过来,却唯有以相视而笑来为这异样的清晨注入了无尽的生机,这一笑,所包容的真诚,在两人的心中早已称量,没有人能够感受得到有他们这般真切和深刻,便像没有人理解荷花和荷叶为何会如此协调地并生一般。蔡凤不很潇洒地转身和移动脚步,却有着极为让人震撼的活力和内涵,元叶媚以娇贵的手在蔡风的身后搬着大椅子,有些吃力的样子,但却绝对没有放弃的表情。在清晨,两人走成了一道极美的风景。

      “啊!是小姐和公子!”兰香老远便一阵惊呼,急奔行过来。

      “小姐让我来搬,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兰香诚惶诚恐地道。

      “没关系,你扶一下蔡风,由我搬。”元叶媚很轻松,也很安详而平静地淡然道。

      “这怎么行呢,要是让大人知道了,岂不会打断奴婢手脚。”兰香惶急地道。

      蔡风回头淡淡一笑道:“叶媚,便让她搬吧,你搬连我也会心中不安的,你还是先回去用早膳吧。”元叶媚一翘嘴,有些不甘心地道:“什么也不让我于。我岂不是很可怜!”

      蔡风哑然失笑道:‘你呀,人家是为你好,反而不知好歹,好吧,那你便把椅子搬到我房中再去吧。”旋又对兰香道:“你别怕,大人看见了,有小姐挡着,不会有问题的。”

      “这”

      兰香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两个怪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叶媚,你们府上可有会奏乐的高手?”蔡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元叶媚有些疑惑地望了蔡风一眼,应道:“当然有啦,你问这个干什么?”

      蔡风一呆,哑然道:“我不是指那些歌女奏乐的,而是似笛非笛、似萧非萧的乐音【”

      “似笛非笛、似萧又非萧的乐音?那是个什么东西吹的?”元叶媚放下手中的椅子有些疑惑地问道。蔡风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不由得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吹的,算了吧,你先回去用早膳了,否则,一大早别人会以为我们干坏事呢!”元叶媚俏脸一红。嗔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蔡风笑道:“你不是正准备向我学狗嘴吐出象牙的本领吗?”

      “不跟你说了!”元叶媚白了蔡风一眼,转身便行出房子。

      第 六 章 初逢情敌

      用过早膳之后,相继有人来看蔡风,可是元叶媚并没有来。

      这一天都未曾再看到元叶媚,蔡风心里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这的确是很反常,元叶媚是不会失信的,蔡风很信任她。元叶媚真的是没有来,这是为什么呢?蔡风并没有出去寻找,他只是在房间中静静地坐着,整整一天心情都不是很好,似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凭他的直觉,知道今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惟一可以做的事便是疗伤。他的伤势并不是很重,都是皮肉之伤,以他的体质和药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夜,他有些郁郁地睡着了,他的剑便在床的旁边,抛开元叶媚的阴影,他又是一个真正的猎人这一夜,他梦到了那让他心神飞越的乐音,那种似笛非笛、似萧非萧的乐音,所以他早晨很早便醒了来,在阳邑,他也是这么早便起床,要么练功,要么去捡中了机关的猎物,而今日却不是,他是为了去听那似笛非笛、似萧非萧的声音。河塘依然那般轻悠而自在,碧荷之上几颗水珠晶莹成梦幻宝石般的通透,洁白的莲花依然风姿绰约地立于碧荷之上。风轻轻地掀动蔡凤的衣衫,这种感觉的确很清爽,兰香和报春并没有跟着他,这两个俏婢很善解人意。蔡风的右手已经可以握剑,轻轻地移动,虽然有些隐隐作痛,却并无大碍,只要不经剧烈运动应该不会裂开伤口,也的确,这支箭射得很深,差一点没把他的肩肿骨给刺伤,若非蔡风全身都布满真气,大概,这一剑连肩肿骨也会给穿透了。蔡风立得很稳,那受伤的右腿虽然伤处的面积比肩头更大,可是却没有肩头的伤口深,基本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所以蔡风立得很稳,像一根碧荷的翠杆。蔡风深深地吸了一口凉丝而潮湿的空气,只觉得心中注满了一种难以解说的生机,他的思想似乎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这一片宁静而祥和的天地之中。但他并没有听到那让他入迷的乐音,不过他仍很享受这种与自然相印的感觉。

      他听到那乐音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成灰白之色,天空中唯有启明星仍闪着微弱的光芒,这乐音似是从J心底升起。蔡风的脚步循声而行,他已经可以很自然地迈出步伐了。

      声音不是来自心底,而是来自地底,是从一座假山之中传出来的,这缕缕丝丝,细小而悠长的声音的确是由假山中传出来的,蔡风的耳朵敢和狼媲美,就像他那超乎常人的灵觉一般,都是来自于野兽。声音是从假山的石缝之中挤出来的,很微弱,若非蔡风凝神倾听,再加上他的听觉超乎常人,绝对无法捕捉这随风而循的乐音,不过,这让革风有些奇怪,为什么在这假山之底会有人有如此雅兴呢?而且他似乎知道外面的时间正是天将放亮,太阳将升之时,这岂不更让人奇怪?他不由得顺着假山绕行了几圈,却并无出口,不禁有些讶然,难道这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密室,而出入口在很远的地方,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大家族来说,有一个很大的密室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什么人有如此博大而仁爱的胸怀,那种悲怜天人的情感杂着一种超然于世的基调,的确有着一种别样的震撼“请止步!”一个十分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蔡风抬头扫了四周一眼。却是一名家了打扮的汉子立在不远处,冷冷地望着蔡风,原来蔡风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一座楼阁之下,这里与东院并不远。蔡风不觉淡淡地一笑,问道:

      “这里不准人进吗?”

      “没有大人和总管的今牌,谁也不得进入。”那人声音依然很冷的道。

      蔡风望了阁门之上的那块写着“挂月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眼,才向那人抱拳笑道:“清晨散步,府径不熟,一时走错,还望见谅!”说着转身有些微拐地向回路行了去,可脑子之中始终盘旋着那奇妙的乐音和那神秘的“挂月楼”,他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便是那假山之底奇妙乐音定和“挂月楼”有关,这是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好剑法,好剑法—

      —”一声精豪而欢畅的呼声传入蔡风的耳朵,跟着又传来几声鼓掌之声。蔡风不由得一阵惊异,这大清早,谁在这里练剑呢?不禁好奇心大起,向声音传来的竹林行去。“费叔叔过奖了。”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长虹如此年轻,便能有如此之成就,的确已是难得,放眼当今,能在你这种年龄便练成如此剑术的没有几人呢!”“长虹!”蔡风口中暗暗叨念心头突然一动,立刻恍然这个人是谁了,难怪昨天早膳之后一直未曾见到元叶媚了,全因为她的未婚夫婿叔孙长虹的到来,想到此,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溜溜的感觉,什么朋友,未婚夫婿一到,便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想着神色不由得一阵黯然,脚下一错,踩得一枝竹枝“呼吱!”一响。“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一声冷喝传了过来,显然又是叔孙长虹的声音。

      蔡风一惊,心中一阵狂怒,但他却知道这样明着与叔孙长虹唱对台戏;只会让自己难堪,不过却对叔孙长虹的目中无人极为恼怒,不由得放声一阵大笑。毫不避忌地大步转进竹林,行入竹林中间的宽阔场地,朗声道:“何为鬼祟,我禁风倒是有些不明其意。”顿了顿,对叔孙长虹瞧都不瞧一眼,便向那立在一旁像大山一般有气势的中年汉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蔡风见过大总管。”这人正是元府大总管元费,刚才蔡风听叔孙长虹喊过,而在眼前只有一个显眼的人;因此。蔡风绝对不会错。’‘嗯,你就是蔡风?”元费仔细打量了蔡风一眼,淡漠而又带着微微的赞赏问道。

      “不错,我正是蔡凤。”蔡风不卑不亢地应道,眼角斜扫了那立在一旁的叔孙长虹一眼叔孙长虹长得也不丑,可以算得上是俊朗不过他那种狂傲和国空一切的气质之中却少了蔡风的那种野性,叔孙长虹的剽悍之气是完全露在外面的,无论在哪里,都给人一种猛兽的压迫感,这或许就是因为鲜卑人的习俗所形成的、而蔡风却不同,他的那种剽悍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蕴其内,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自然而轻松,同时也让人觉得这是一种完全压不倒的人,更多了一种从容洒脱而优雅的气质,这或许是由于从小便受蔡伤那种接近禅学佛学的思想所影响形成的。“大胆奴才,有你这样答话的吗?”叔孙长虹眼角射出两缕强烈的嫉人和杀机,大喝道。

      蔡风心中一凛,并不是因为叔孙长虹的问话,而是叔孙长虹眼角那两缕杀机,他自信和叔孙长虹从没结过仇,那嫉火可以理解,可是他不至于引起杀机呀,这解释或许是叔孙长虹心胸太过狭小,不过元叶媚与他的事,叔孙长虹肯定已经听说过,否则绝不会如此,想到这里蔡凤豪气上涌,昂起头来,缓缓地转过身去,冷而不屑地扫了叔孙长虹一眼,淡漠得不带半丝感情地道:‘你的奴才都在你身后或是在你家里,这里没有谁是你的奴才,我蔡风更不是,告诉你,我蔡风无论是到哪里。凭的是自己的本领和所创造的价值吃饭;绝不是靠奴颜卑膝、阿谀奉承、拍马吹牛而生存,因此,你没权力叫我奴才,若你自信比大人和总管更有权威,你不妨叫别人,可不要叫我。”元费也不禁脸色微变,但目光中却露出一种欣赏的神情,而叔孙长虹却气得脸色铁青,他哪里想到蔡风会如此不留情面,而且强硬地反答他的话,这使他觉得自己似丢尽了面子一般。“蔡风,不得无礼,还不向叔孙公子赔罪。”元费装作恼怒地喝叱道。

      蔡风一听,心中大乐,他本来是由着他自己的脾气所说,并想好以挫败叔孙长虹的锐气为结局,大不了被赶出元家,而元家绝对不会因此而杀了蔡风,原因便是蔡风不仅救了元权、长孙敬武、楼风月和元胜,更重要的还是元叶媚的救命恩人,碍于面子,他们绝对不会杀死蔡风。而叔孙长虹,对于蔡风来说,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他有这个自信,至少元府不能有失身份与叔孙长虹联手。不过此刻元费的话明显有一点袒护自己,他自然不会再自找没趣,装作惊异地道: ‘峨,原来是叔孙世子,难怪,蔡风不知叔孙世子大驾,言语冲突之处,还请见谅,蔡风这里先行请罪了、”叔孙长虹哪里还听得进蔡风的道歉,他从来都没想到会有人敢顶撞于他,使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性,刚才蔡风的冷嘲热讽已激起了他的潜在的杀机,更何况蔡风这平平淡淡的道歉几乎是没有丝毫诚意,叫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口气,不由得吼道:“杀了他!”蔡风和元费脸都变得有些阴沉,而叔孙长虹身后的四人扶剑便要进攻,叔孙长虹更是双目杀机暴射,只待寻机而动。蔡风脸色铁青地一声冷哼,淡漠得不带半丝人气地道:“我想告诉叔孙世子,这里是元府而不是叔孙家,而我也得事先声明,谁想对付我蔡风,都得付出沉痛的代价,这是绝对的。”叔孙长虹还是比较冷静。他身后的几人也似乎知道元费在场绝对不可以私下动手,以至全没人敢上元费踏上几步行至蔡风与叔孙长虹中间一声轻笑,道:“两位都是我元府的客人,一位是我元府未来的姑爷,而另一位是元府的恩人,我只希望,今日这一切只当个小小的误会,没有发生过,不知两位可否愿意给元费一个面子?”蔡风晒然一笑道:‘蔡凤自然是无话可说。”

      叔孙长虹也知道今日绝无可能找蔡风的麻烦,不由得狠狠地瞪了蔡风一眼,也借机下台,冷哼道:”今日若非是看在费叔叔的面子上,我定要你人头落地。”元费脸色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蔡风却不屑地笑了笑,道:“错过了今日,错过元府,蔡风随时随地相候、”“你一”

      “好,既然大家都给我面子,今日就此作罢。”元费抢着打断叔孙长虹的话,并转头对蔡风淡淡地道:“蔡风还是先回房养伤,希望不要到处乱跑。”蔡风感激地望了一眼,笑道:‘’蔡风知道,那我便先告退了。”

      “嗯——”元费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蔡风不再说话,转头以无比源洒的气势向竹林外行去,连头也不回半个。唯叔孙长虹那喷火的目光和强烈的恨意紧锁蔡风的背影。竹林内变得很静,唯有元费、叔孙长虹和几名叔孙家的家将,在静静地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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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小姐身边的春红姐来找公子,公子却不在。”报春轻声道。

      听到元叶媚身边的人,蔡风不由精神一振,急忙问道:“她人呢?还在不在?”

      “她等了一会儿,见公子仍没回来,便又走了,只是说由于叔孙世子来了,大人不准她到处走动,更不准她到这里来,因此,她这些日子可能来不成了、”报春上前轻扶着蔡风道。蔡风不由得有些失望,轻轻地推开报春的手,叹了口气,并不说什么,大步地向自己的房间中走去。“公子!”报春以为蔡风有些想不通,不由得想出言相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蔡风望了一眼桌上的膳食,扭头对报春淡淡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没事你去把元胜找来,我有事找他”“是,奴婢这就去、”报春俏脸微微一红,福了一福,应了声便施施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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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了?”元胜有些惊喜地问道。

      “再若不好的话,岂不被别人笑死?这么一点点小伤已经躺了两天的床了,真是丢人至极。”蔡风转过身来低骂道。元胜忙赔笑道:“你还说这么点小伤。失血那么多,能够这么快便好,已经算是奇迹了。”“别屁话多多。我找你来是要你带我到邯郸城中逛一逛,这两天都闷出鸟来了。”蔡风怨道。“哦,这个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去为你备马。”元胜毫不犹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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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狂傲自大、趾高气扬的叔孙长虹吗?”蔡风不屑地问道。

      “你见过他?”元胜惊疑地望着蔡风问道“哼,我岂止见过他,我还骂过他呢!”蔡风一脸不屑,若无其事地道。

      “你,你骂过他,他最后怎么样了?”元胜似乎对这事极为感兴趣地靠近蔡风问道。

      蔡风不由得好笑地问道:‘’你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是不是你吃过了他的苦头?”

      元胜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援头,讪笑道:“苦头倒是没有,只不过受了一点点气而已。”

      蔡风哑然失笑道:“连我都弄糊涂了,吃苦头是什么意思,不过,叔孙长虹有什么反应,你只要去问一下大总管便知道了。”“问大总管,难道大总管也在旁边?”元胜骇然问道。

      自然在啦,否则叫你去问他干嘛呢!”蔡风晒然一笑道。

      “还是由你告诉我好了,我怎敢去问大总管呢?那岂不是自讨没趣。”元胜涎着脸求道O“真让人失望,这点胆量都没有,难怪会被叔孙长虹欺负了、看你可怜,便告诉你吧,他要杀我,却没成功,就这么多,走,去备马、”蔡风摇头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道。元胜好笑道:“他想杀你,真是自不量力。想找苦吃、”说完转身变得极有气势地跨出大门,似乎为蔡风开路在一刹那间,变成了无上的光荣。△△△凸凸△△△邯郸城这两天似乎静了一些,不过,走在路上的人却并不怎么沉默,街道上依然很繁华。

      古城毕竟是古城,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邯郸都比武安要繁华多了,因为这里曾是战国时期赵国的都城,一百五十多年为都城所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的地方所能比拟的。有人说邯郸人走路是最好的,姿势最美,因此才有当年燕国青陵的一个青年人来邯郸学习走路,结果不但没有学会邯郸人走路,连自己的走法也忘了,只好狼狈地爬着回去了,此后都作为笑谈。蔡风正和元胜走在被人传为‘学步桥”七孔石拱桥之上,大桥横跨渚河。

      七孔石桥的形状。的确很优美,桥下湍湍的流水,桥L挑担赶路的人来来往往,的确给人一种美的享受,蔡风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不由得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桥边,好奇地望着清澈的流水中那自由自在的鱼儿。元胜也不得不跟着下马,蔡凤抬眼相望,却发现对岸不远处有一位戴着竹笠的人正在钓鱼,不由得向元胜打了个眼色,径直向那钓鱼之人行去,马匹自由那两位牵马之人牵着随行,这种出游的方式的确很舒适。那是一个老翁,蔡风一眼便认出是陶大夫,不由得惊喜地呼道:“陶大夫好有雅兴哦、”

      陶大夫扭头向蔡风摇了摇手,作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回过头紧紧地盯着河面。

      蔡风从来没有钓鱼的经历,见陶大夫这样一个严肃的模样,只好放轻脚步向那株柳树边行去。“哗——”一条半尺长的红鲤鱼破水而出,吓了蔡凤一大跳。

      望着那犹在空中挣扎的红鲤鱼,蔡风不由得兴奋得如个小孩子,欢呼道:’钓到了,钓到了——”陶大夫不由得一笑,熟练地从鱼钩上摘下鱼,放入身边的鱼箩,有些惊异地道:

      “想不到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真是可喜可贺。”“我说呀,陶大夫真是不够朋友,明明说要带我到渚河中去钓鱼,却一个人到渚河边来钓喽,连通都不通知我一声、”蔡凤埋怨道。”谁知道你会好得如此快,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到明日才可以下床走动呢。”陶大夫解释道。“择日就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教我如何钓鱼吧。”蔡风兴奋不已地道。

      “蔡风,你不是说要去丛台看看吗?”元胜疑问道。

      蔡风不耐烦地道:“去丛台急个什么急,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呢,不过这学本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来,我看得起你,你也和我一起来拜师学艺吧。”陶大夫不由得笑道:蔡公子说得严重了。这点微末消遣之技,哪算是技艺,只叫你见笑了、”蔡风豪爽地一笑道:“能够如此消遣之人是雅人。以山水为乐乃是高士,我若能学得这种消遣的方法,人生不又多了一点别类的乐趣吗?我想,世人无论大技小技都有其独到之处,我这人也是不喜红尘之喧嚣,得这钓鱼之秘法,自然正对我的胃口,这拜师之事吗,我也就不提喽,说实在的,我真不太习惯叫师父。”元胜也不由得好笑,而陶大夫自然也笑了起来道:“蔡公子总有自己的道理,而且是个直人,小老头自然也不敢藏私,便将这钓鱼之中的一点难登大雅之堂的经验与你细讲一下,以公子的聪明,自然是一学就会。”“那太好了,不过,我还得向你请教水性方面的技巧,省得我钓鱼时,一失足,掉到水中去了便一个呜呼,成了鱼儿的美餐,不知陶老可否愿一并教给我呢?”蔡风有些得寸进尺地要求道。陶大天灿然一笑道:

      “蔡公子有此心,小老儿自当尽力,只不过教水性之事,还得择日才行,今日便以钓鱼为主、”“这个当然没问题!”蔡风有些迫不及待地蹲在陶大夫身边喜道。

      第 七 章 真才实学

      蔡风趾高气扬地提着一竹篓鲜鱼,踏入南院,立刻引来一群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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