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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过来了!”
有人看见柳玉香睁开眼,惊呼道。
“哟,还真救回来了,小健真有本事。”
“岂止是有本事,刚才小健那一手针灸术,让我想起几年前路过我们桃花村的那位老中医了,那可是救了我们全村人性命的神医。”
“是了,我看小健手里的这副银针,好像跟当初那位老神医用的一模一样,你们说,小健会不会是老神医的传人呐。”
乡亲们在亲眼目睹马小健救活柳玉香后,不但对他赞赏有加,而且还从他刚才施展的针灸术中,联想到几年前那位帮助桃花村抗过重大疫病的老中医。
一时间,大伙看向马小健的眼神,不自觉的多了一份敬重。
“柳玉香啊柳玉香,你这不小心失足落水,自己差一点香消玉殒,却无意间成全了我,往后要是有机会,我可得好好感激你。”
马小健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心思荡漾起来。
……
马小健救了柳玉香,姗姗而来的孙村长一家,对他千恩万谢。
第二天一早,孙村长更是亲自登门,给马小健送了一面锦旗:英勇救人,妙手回春。
马小健心里一边骂村长抠门,一边笑呵呵的接下锦旗,挂在自家墙头上,进门就能看见,煞是惹眼。
马小健救人一事,经过一夜的发酵,整个桃花村的人几乎都听说了,村里出了个医术高明的小神医,一手针灸术能把将死之人从鬼门关救回来。
农村就是这样,一个消息传出来,最终都会越传越玄,到最后,一些封建迷信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以为马小健是神人转世。
“义诊,义诊,神医马小健将于明日八点,在村卫生站挂牌义诊,桃花村内,凡有身体不适或者陈年旧疾久治不愈者,无论男女老幼,都可以前往卫生站问诊,本次义诊,一律免费!”
马小健开着插秧机行驶在村路上,王富贵左手拿着一张纸,右手拿着话筒,大声宣读纸上的内容,这家伙声音浑厚,借助话筒扩音,就像三国长坂坡上的张飞一样,声音一出,如若奔雷。
当然,王富贵这货从小到大,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这纸上的字,马小健教了他半天,最后又把每个字用桃花村方言给备注上,王富贵才能照本宣科的念出来。
“小健,你看我念得咋样?”王富贵喊了小半天,扭头冲马小健嘿嘿一笑,邀功似的问道。
“还行。”马小健望着四周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村民,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支利群烟,丢给他道:“重要的地方念三遍,那个一律免费四个字,你用最大的声音念三遍,咱要让全村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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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接过烟点上,几口就吸得见底,旋即深吸一口气,憋足了劲,对着话筒吼道。
“一律免费!”
“一律免费!”
“一律免费!”
……
声音传出,整台插秧机都在震动,四周的大山仿佛也在轻颤,声音回荡不绝。
“【创建和谐家园】,差点被我震死,你学过狮吼功吧!”马小健坐在插秧机上,身体都止不住颤抖,咬着牙捂住耳朵,一脚踢在王富贵的【创建和谐家园】上,恨不得把这货一脚踹下去。
“不是你让我用最大的声音喊嘛。”王富贵挠挠头,有点委屈。
“小点声,不然大伙都被你吓死了。”马小健翻了个白眼,调转车头,冲王富贵摆了个手势道:“一路广播回去。”
“小健,你真要搞那什么义诊啊?”
回到家中,胡桂兰坐在院子里洗青菜,见他回来,抬起头含笑问道。
“嗯,咱们村的医疗条件太差了,村医的水平也太低,我好歹学了身中医,打算学以致用,造福乡里。”马小健双眼盯着墙上那面锦旗,笑道。
“学以致用,造福乡里?小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全力支持你!”胡桂兰听马小健这么一说,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道:“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桂兰,小健这孩子不懂事,胡作非为,你也要跟着瞎掺和吗?”
胡桂兰话音刚落,却见马宝根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冷着脸。
“爸,小健他打算用自己的医术造福乡里,这是大好事。您怎么能说他不懂事,胡作非为呢?”胡桂兰望着马宝根,为马小健辩白。
“当医生是这么容易的吗?中医,多少人学了一辈子都没学出名堂?!”
马宝根面色严肃。
目光越过胡桂兰,盯着马小健:“小健,你别以为爸是个农民,什么都不懂。你没正经学过医,连医生执照都没有,怎么当得了医生?赤脚医生那一套,现在已经行不通了。从医治病,给患者开药,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分分钟就把你弄到监狱去。”
“爸,你不用担心,我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再者犯法的事情我也不会做。”马小健耐着性子解释。
“我也对小健有信心。”胡桂兰道。
“小健,你过来。”马宝根瞪了胡桂兰一眼,朝马小健招手道:“跟我进屋里。”
“哦。”马小健点点头,硬着头皮迈着步子跟马宝根往屋里走。
胡桂兰紧随其后,却被马宝根回头瞪了一眼,只好站在外面,侧着身子在门外听父子俩在里面谈话。
第19章 我搞义诊,关你何事?
胡桂兰紧随其后,却被马宝根回头瞪了一眼,只好站在外面,侧着身子在门外听父子俩在里面谈话。
“小健,你听爹一句劝,咱老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也没出过什么厉害人物。你是我和春华一手带大的,我俩都知道,你天资聪明,不甘心一辈子当农民,但你现在弄了插秧机,七八天功夫赚了两万多,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干嘛放着这好好的活不干,要去搞什么免费义诊?
“你搞好了,闯出点名头,大家都尊敬你,甚至捧你,可要是出一点差错,闹出人命来,你担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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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健认真听完,低头沉默了好一会。
随后,他扬起头来:“爸,我想好了,种田这件事,现在还是靠天吃饭,带不来多大收益,插秧机只能在这时节赚钱,过了就只能等明年。我打算先从医,治病赚钱,等手里有了足够的资金,到时候我至少要承包下整个桃花村,甚至周边村的田地大干一场,带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
马小健说话时,目光平视马宝根,一脸坚定。
这一刻,马宝根突然愣住了。
他是一辈子的小农思想,勤勤恳恳,自给自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地里刨出一家人的生计,也想过发家致富,甚至一夜暴富,但那都太遥远,自己除了种田又没其他本事,不切实际的想法对他而言都是白日做梦。
甚至,他对自己的儿子马大壮,还有养子马小健,也都报以同样的期待,好好种田,娶妻生子本分过日子,一辈子平安稳定就好。
可惜马大壮婚后不久就执意外出打工,结果呢?被人骗到国外,吃尽苦头,还得家里出一大笔钱赎人。
而马小健,聪明能干,脑子灵活。在马宝根看来,这孩子如果能够踏实一些的话,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跟上这个时代奔小康应该没问题。
只可惜马宝根的想法,与马小健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
“爸,你怎么了?”马小健看着马宝根的脸色连续变幻,有些担忧的问了句。
“没事。”马宝根回过神来,摇摇头。
“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就去干吧,爸这一辈子畏首畏尾,除了种田外从没成什么事,你敢想敢做也是好事,唯一希望你能踏实点,往后的路走得稳一点。”
马宝根叹了一口气,拍着马小健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待着。
“我会的!”
马小健捏着拳头,眸子里闪着光,一脸自信。
次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马小健在村卫生站门前摆了一条长桌,桌前摆了张凳子,还竖着一块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义诊。
“马小健,你搞什么鬼名堂,义诊?给自己嫂子扎了几针,再下水救了个人,就把自己当神医了?”马三元端着一个保温杯,斜着眼睛打量马小健,很不屑的说道。
“我搞义诊,关你何事?”马小健目不斜视,毫不客气地怼了马三元一句道。
“哟,嘴巴挺厉害。”马三元朝地上吐了一口茶,抬手敲着马小健跟前的桌面道:“你是医生吗?你有从医资格证吗?你有什么资格搞义诊?”
他一张嘴就像连环炮似的,接连吐出三个直切要害的问题。
马小健眼皮都没抬一下。
马三元冷哼一声,语气加重道:“马小健,当医生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以为摆个桌挂个牌就可以的?我劝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大家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是搞得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这话分明就是威胁马小健。
马小健最近救了柳玉香,在桃花村造成了极大轰动,村里人对他的医术突然间就有了迷信般的崇拜。
紧接着马小健就搞起了义诊,还把招牌摆在了村卫生站门口,对马三元而言,这简直就是上门打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小健,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
马三元咬着牙,双眸紧盯马小健,手掌紧握保温杯,气得脸都白了。
马小健终于抬头看了眼马三元,冷不丁地说了句:“心悸易怒,脸色苍白,内热严重,如果没看错的话,马三元,你有肝病,而且近期有痔疮出血的症状。”
“你说什么?”马三元眼皮一跳。
“我没说错吧?”马小健反问一句,随后又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气海穴处常有胀气凝滞感,而且夜里睡不安稳,失眠多梦?”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马三元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小腹气海穴位置,这个地方,自从十五天前,就有胀气的感觉,现如今摸起来已经有胀痛发硬的感觉。
而且,他的确有肝病,最近也出现了痔疮出血的症状。
但是,这些毛病,只有马三元自己清楚,其他人一概不知,马小健是怎么知道的?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就算马小健懂中医,但是他明明只看了一眼,怎么可能知道我有这些问题?马三元内心满是疑惑。
“我看一眼就知道。”马小健不屑的说道。
“切!胡说八道,我一切都好,什么病都没有!”马三元看见马小健的表情就来气,嘴硬的怼了一句。
如果是一位老中医,坐在台前一眼看出马三元的病症,他肯定会虚心求教,至于马小健,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接触中医能有多久?
就算他懂中医,又能高明到哪里去?凭什么一眼看出病症?肯定是胡乱猜测,刚巧误打误撞猜对罢了。
马三元心里很不服气,认为马小健就是瞎猫碰了死耗子,运气好猜出他的病情了。
马小健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说不出话了吧,等一会要是有一群人过来义诊现场,看这马小健还能不能继续装得下去。”
马三元见马小健没说话,在心中一边鄙视马小健,一边幻想马小健稍后被乡亲们当众质疑打脸的景象,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状,马小健摇摇头,懒得搭理他。
很快,第一个过来问诊的乡亲就出现了。
村西边的高永喜,四十岁出头,一米八的高个子,皮肤黝黑,体型偏胖,大大咧咧的来到马小健的长桌前,坐在凳子上。
“小健,叔听说你这免费诊病,最近我浑身不舒服,帮我看看!”
高永喜挽起袖子,手臂摆在桌上。
马小健抬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按了两分多钟,张嘴问道:“永喜叔,你们家这几年,做菜是不是香辣,油腻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