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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公主先前得意,待听到后头那句,就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其他人倒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明珠生得貌美是早就众所周知的,唯一觉得奇怪的不过是明珠今日居然没有别出心裁地盛装打扮压过福宁一头。
闵太后则大笑起来:“都说乌孙人直爽,果然是真的,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头去了。我呢,一直都觉着明珠是我所见过的女孩子中最美丽的。”一边说,一边就朝明珠伸出手来:“到我这里来。”
明珠被她们几个一唱一和的捧得云里雾里的,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没办法抓住其中关键之处。又因闵太后如此高调示好,逼得她就是想躲都没处躲,只好起身走到闵太后身边。还未站定,闵太后便拉着她的手重重往下一带,拉得她一个控制不住,险些就朝闵太后身上扑去,好容易稳住了,闵太后再轻轻一推,将她硬生生弄在自己身边坐定了,一手牵住闵宝云,一手牵住明珠,笑道:“这样就齐全了。”
事已至此,明珠只好装得诚惶诚恐地道:“太后娘娘折杀我啦,这哪里是我能坐得的?”不期然间,对上闵宝云嫉恨的目光,立刻忍不住原形毕露,斜飘飘一个眼神飞过去,再一勾唇角,十足的挑衅。
闵宝云气得脸都红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垂下眼去盯着自己的脚尖生闷气。明珠得胜,收回目光,照旧装得一脸的忐忑不安。
却又听江珊珊替乌孙郡主转述道:“郡主有心想与明珠姑娘结交,不知明珠姑娘可否愿意?”
明珠转眼去看那位乌孙郡主,只见那郡主睁着一双浅茶色的大眼睛,十分感兴趣地打量着自己,便趁势站起身向着她行了个礼,笑道:“那是明珠的荣幸。”
乌孙郡主朝她友好地一笑,小声问了江珊珊几句话,江珊珊一脸的为难,闵太后便问:“怎么回事?她说什么?”
江珊珊看一眼明珠,再低声道:“郡主问,这位明珠姑娘看上去身份十分高贵,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明珠暗骂一声,这又有什么?问个出身而已,用得着做出这副为难模样来么?弄得人以为这乌孙郡主在说她坏话似的。就听闵太后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道:“郡主没有看错,我们明珠身份的确十分高贵,她是咱们太皇太后唯一的亲侄女,也是傅相唯一的嫡女,更是我们皇帝的亲表姑,先皇当年在世时,曾亲口封她为郡主,只是太皇太后和傅相谦逊,推脱了。”
明珠吃了一惊,先皇曾经想封她为郡主?又是哪位先皇,是死去的皇姑父?还是表哥正乾帝?她怎么都不知道这事儿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听闵太后不住口地夸起她来:“能跑马射箭,能歌善舞,大方活泼,直爽豪气,是京城中少有的好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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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太后不住口地夸赞明珠,明珠却越来越心惊肉跳的,几次想要打断闵太后的话,都没有机会,只好看着那乌孙郡主的眼睛越来越亮,看她就像是看到了金元宝似的。
乌孙使团要求娶一位公主,后来不知为什么,和亲的不是公主,而是一位郡主。
明珠突然想到这一折,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头去看坐在不远处的宇文雪,只见宇文雪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整个人显得瘦弱苍白,眼睛像是看着这边的,其实却是神游天外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当年的这一场宫宴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和亲的人选才会从公主变成了郡主!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明珠紧张地看向闵太后,只见闵太后夸夸其谈,眉飞色舞;明珠再看向闵宝云,只见闵宝云脸上的愤恨嫉妒之色已经变成了若有所思,见明珠看过来,她忽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又幸灾乐祸的笑容。
是了,大概就是这样的。汉家认为贞静娴淑的,乌孙这样的马背民族未必就会认为好……闵太后夸赞她的那些优点,兴许就是每一个乌孙姑娘所擅长的。明珠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危机居然会落到她的头上,她突然想起了精通乌孙语的江珊珊,会不会,江珊珊也知情并参与了这件事?
江珊珊把一口乌孙语说得十分顺溜,脸上带着从容自信的微笑,见明珠朝她看过来,便朝明珠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纯净的笑容,再趁闵太后和乌孙郡主歇气的当口,小声道:“我最喜欢你的也就是这些。我早说过了,你有一颗美丽的赤子之心。”
乌孙郡主见她和明珠窃窃私语,便好奇地问了一句话,江珊珊笑着回答完毕,乌孙郡主使劲点头,拉住明珠的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长串话。
江珊珊笑道:“郡主方才问我同你说什么,我把之前和你说的话都说给她听了,她也表示赞同,说他们乌孙人其实最注重的就是人的心灵美,你这个朋友她交定了。她邀请你去找她玩呢。你去不去?”
明珠本能地觉得不妥,却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拒绝,至于之后去或者不去,那又另当别论,便笑道:“去。当然去。”
江珊珊就把这话回答了乌孙郡主,乌孙郡主十分高兴,拉着她叽叽呱呱说了一大堆,明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求助于江珊珊。江珊珊倒是不拿架子,八面玲珑地将两边的意思传达得十分精确。先不必说在场的人都对江珊珊这个“才女”之才十分赞叹,就是明珠也不得不承认江珊珊是很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宴席过半,明珠起身更衣,将从方便之处走出来时,忽然听见隔壁有人窃窃私语,依稀听得是一个年轻女孩子低声在哭:“……我知道你劝我的都在理,可我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都说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话是真的,那个女人眼红着我哥哥占了嫡长子的位置,成日兴风作浪几次陷害我哥哥,我父王都只装作看不见,多亏你几次帮忙才能脱险。她见陷害我哥哥不成,就成日拿我出气,这两天又在拿我的亲事作伐,想要逼迫我哥哥低头……”
明珠本来不在意,只当是席间哪两个贵女交好,当着人不方便说这隐私的话,便借着更衣方便的当口,躲到这里来说悄悄话。正要走时,又听那边传来另一人的劝解声:“阿雪,你不要着急,你好歹也是郡主,不能由着她胡乱嫁了的,不然若是给两宫太后知道了,她也要挨上狠狠一顿。”
这声音,却是江珊珊的。原来江珊珊和宇文雪这样的要好?这倒是奇怪了,也不知道前世宇文雪和亲乌孙,和精通乌孙语并做了乌孙郡主传声筒的江珊珊有没有关系?明珠理所当然地站住脚,听起了墙根。
宇文雪家里的事,她隐约知道一些,大抵不过是恶毒后母和前头原配留下来的儿女之间的争斗罢了。她不知道之前两边斗得如何,只记得老寿王死了后,原本定下来袭爵的嫡长子,也就是宇文雪的亲兄,居然在守孝期间****并杀死庶母,然后又不等到宗正寺来核查就畏罪自尽。
这事儿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原本爵位是要由继妃之子承继的,却由时任宗正寺卿的宇文初给硬生生查出此事别有蹊跷,乃是寿王继妃作祟栽赃陷害。最终,谁也没得着好,寿王继妃投缳自尽,她生的儿子也被判了个从犯的罪名,寿王府这一支硬生生就这样没了。
思及旧事,明珠渐渐的有些愣神,宇文初这个人,的确是很能干的。隔壁又传来宇文雪的哭声和江珊珊有些慌张的劝解声,明珠听不到有用的东西,只好趁着无人发现,赶紧悄声走开。
回到宴席之处,只听整个殿内鸦雀无声的,心里觉得奇怪,便问门口伺立的宫人:“怎么回事?”
宫人忙给她行了一礼,小声回道:“乌孙郡主献礼呢。”
明珠信步走将进去,果然瞧见殿内半跪着三个身材高大、长相英朗、卷发白肤的乌孙勇士,每人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有镶嵌着金刚钻和红蓝宝石的花冠,也有整块玛瑙雕成的摆件,更有万里挑一的稀罕毛皮。乌孙郡主笑眯眯地和闵太后说着什么,闵太后听不懂她的话,只能干巴巴地笑着,正急得不行时,江珊珊从外面漫步而入,声音清晰地将乌孙郡主的话翻译给闵太后听。
乌孙郡主高兴极了,跑上前去拉住江珊珊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那几个乌孙勇士也回过头来看向江珊珊。江珊珊微笑着,从容地一手挽住乌孙郡主,一手挽住站在一旁纯属看热闹的明珠,云淡风轻地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用乌孙语说了一句话,听得乌孙郡主和那几个乌孙勇士频频点头,接着乌孙勇士中的一人突然情绪激昂地重复了江珊珊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都齐齐看向江珊珊,江珊珊淡定地道:“他说,我大天朝与乌孙世代友好,亲如兄弟!”
闵太后用力一击凤座扶手,大声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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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不起啊,江珊珊这谈笑间合纵天下的气势不要说是做英王正妃,就是皇后都做得了!明珠心情复杂地看向江珊珊,总觉得自己和她不是一路人,这样一起走着真是太不般配了。于是很自觉地从江珊珊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对着江珊珊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珊珊有些意外,却也不强迫她,自跟着乌孙郡主走回了原来的地方。明珠走回安小故的身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吃,安小故看着她直叹气:“啧,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这个不学无术,空有一张好脸的,和人家这个具有真才实学的才女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啊!人家指点江山,你只知道吃!吃!吃!”
一不小心又成了江珊珊的垫脚石,明珠也有些郁闷,没好气地道:“要你管!本姑娘就乐意不学无术,你要怎么样?”
“好了,小爷就喜欢你这样不学无术,貌美胸大的小娘子。”安小故笑了起来,眼珠子灵活地四处看着,突然猛戳明珠:“你看,你看那个人,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盯着你看!”
明珠抬眼瞧去,只见方才重复江珊珊话的那个乌孙勇士果然大喇喇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就和打量货物值钱不值钱似的,十分轻慢,于是大怒,将手遥遥指了指那人,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那乌孙勇士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对着她轻轻颔首,领着另两个乌孙勇士退了出去。一行人将至殿门,外头急匆匆冲进一个人来,不偏不倚,刚好撞在那领头的乌孙勇士身上。乌孙勇士身材高大强壮,并未怎么样,反倒是那个人“啊”的叫了一声,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明珠看得清楚,这撞人又倒地的正是之前悄悄找江珊珊诉苦的宇文雪。难道说,当年的意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吗?明珠饶有兴致地抚弄着手里的酒杯,牢牢盯住了宇文雪。
宇文雪红着眼圈斜斜伏倒在地上,眼泪将落未落的,正是一副娇弱得风都能吹倒的可怜模样,那领头的乌孙勇士先是十分意外,随即立刻弯腰去扶宇文雪,表情很是真诚地说了一句大概是抱歉之类的话。
宇文雪长长的睫毛一眨,两大颗晶莹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却是十分安静地轻轻摇头,退后一步,对着乌孙勇士轻轻行了一个礼,低声道:“对不住,我失礼了。”再目不斜视、一瘸一拐地走到殿内,对着闵太后行礼道:“臣女失礼了,请太后娘娘责罚。”
闵太后大概是见并没有造成什么不愉快,不好当众训斥她,便只是淡淡地道:“怎么这样冒冒失失的?既然伤着了就回去养着吧。”
宇文雪低垂着头,颤抖着肩头给闵太后行了礼,再看一眼一脸同情的江珊珊,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
这不对。宇文雪之前是和江珊珊在一起的,为什么江珊珊都回来这么久了,宇文雪才回来?并且宇文雪从来都不是冒失的性子,又怎么敢犯下这么大的错?明珠看向远去的那三个乌孙勇士,只见领头的那一个明显比另外两个走得更快更稳,且每走一步都高昂着头,肆无忌惮地四处张望。
这个人有鬼!看他那傲慢放肆的模样,即便不是乌孙王室的人也是身份十分尊贵紧要的人,明珠是绝对不能让宇文雪再次和亲的,当即便站起来地走上前去给闵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容禀,方才长信宫使人来传臣女过去呢。”
太皇太后宠爱她,每次宫宴总要找借口把她单独叫去说说话,再赏些东西。闵太后盯她一眼,心里虽然很不高兴,却也没有怀疑和阻止:“可不要再惹太皇太后生气了。”
“谨遵懿旨。”明珠从容退下,行至殿外就加快脚步追了出去,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却已经不见了宇文雪和那乌孙勇士的影子。
竟然这样走得快?宇文雪退出去时还一瘸一拐的呢,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她就走得这么远了?明珠大急,一把抓住朝阳宫看宫门的宫人:“寿王府的雪郡主呢?”
宫人早就听说了她的英名,吓得脚抖腿软的:“郡主往这边去了。”
明珠急匆匆追了上去,绕过两道墙,果然瞧见宇文雪和那三个乌孙勇士一前一后地走着。宇文雪照旧还瘸着,走得并不快,那乌孙人也放慢了速度,始终和宇文雪保持同样的速度。另一旁领路的宫人频频张望,却不好说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珠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宇文雪不乐意被继母摆布,也不该就想远嫁和亲去给那位年纪足可以做她爹的乌孙王当不知第几位王妃啊。
但不管怎么样,她反正不让宇文雪达成愿望就是了,明珠跟上前去,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郡主。”
宇文雪似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跟上来找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来,就连语调都是颤的:“是你啊。”
见宇文雪停下来,那几个乌孙勇士便也跟着略停了一停,为首那人目光炯炯地朝明珠看过来。明珠压根儿就不耐烦搭理他,而是上前抓住宇文雪的手轻声道:“我看你的脚似是伤了,这么走出去不是事,不如先跟我去长信宫让人拿药酒揉一揉。你看如何?”
按明珠的心思,宇文雪既然能搞出这么个“意外”来,那就说明宇文雪很聪明,那么她就该明白,自己让她去长信宫是个什么意思。若是她有冤屈和不平,想要找人撑腰,这就是现成的机会;她若是放弃向太皇太后求助,一意孤行要去走和亲这条难料祸福的路,那就说明,她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而是别有用心,那就不可以留情。
宇文雪不敢相信地看着明珠,一脸的惶恐。
自己就算是不爱像江珊珊那样到处做好人,也不至于就是个到处杀人放火的恶徒吧?用得着这样惶恐地看着她吗?明珠心里想着,脸上就带了出来,索性懒得遮掩,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不高兴:“怎么?你不愿意?”
宇文雪楚楚可怜地闭了闭眼:“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不敢去打扰太皇太后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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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去抓宇文雪的手:“你怕什么?我带你去!”
宇文雪就和被她掐了一把似地使劲挣开,快速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道:“你要做什么?”
那个乌孙人皱起眉头,不顾宫人的劝阻,一摇三摆地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也不说话,只管直眉楞眼地看着明珠。
明珠又如何怕他,打量他还什么都听不懂,骂他他也不知道,便将眼睛一瞪,不客气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不要多管闲事,走你自己的路!”
那个人并不理她,转头看向宇文雪。宇文雪眼里噙着泪水,将落未落的,唇角却露出一个飘忽惨淡的笑容来:“我没事,你快走吧。”
明珠趾高气扬地赶人走:“没听见吗?她也说她没事了,我是要带她去治脚伤啊,你懂不懂?”粗鲁地抓住宇文雪的腿比划了两下,宇文雪又险些被她吓得晕倒过去。
陪行的宫使略懂得几句乌孙语,见状忙上来解围,那乌孙人这才皱了皱眉,转身走开。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宇文雪,轻声道:“我一直都想知道,晕倒过去的滋味是什么,可惜我身体强壮,从未感受过这种滋味,你可以和我描述一下吗?”她这话倒也不完全是调侃,即便是前世最痛之时,她也是清醒着的,直到死去为止。
宇文雪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嘴唇上下哆嗦着道:“你欺人太甚!”
明珠撇嘴,懒得看她那副风一吹就倒,眼一眨就掉泪的娇弱模样:“我好意帮你,你却活像我要吃了你似的,真是没意思啊。你家里的情形我也知道些,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跟我去长信宫?”
宇文雪垂下眼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大发慈悲,但我还是不需要。我惹不起长信宫,也惹不起昭阳宫。”言罢转身自走了。
惹不起长信宫,也惹不起昭阳宫,却那么相信江珊珊,却这样大胆,却在最后关头给姑姑和父亲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呢,明珠目送宇文雪走远,转身从另一条路朝宫门走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属于长信宫的宫人上来问她要往哪里去。明珠知道这是太皇太后生怕她会吃闵太后的暗亏,所以暗里派人保护她,因此也不客气,道:“我突然遇到一桩急事,立即使人在宫门口给我准备一辆车,要悄悄的,不起眼的那种。”
那宫人有些迟疑:“姑娘是要去哪里呢?”
明珠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寿王府或者是鸿胪寺?”因怕耽搁得久了会误事,忙着先走了。
宫人无奈,只好一边去安排车辆和人手,一边去禀告太皇太后。
因为还不到宫宴结束的时候,寿王府接送宇文雪的马车还没来,宇文雪便顶着一头可以把鸡蛋烤熟的烈日,颤巍巍地站在宫门外的阴影里,无奈又可怜地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几次险些晕倒又扶着宫墙站稳了。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一辆马车赶了过来,车上的人并不露面,只将车帘子轻轻卷起来一条缝,轻声和宇文雪交谈着。宇文雪犹豫了一会儿,咬着唇红着脸上了马车,马车帘子放下来,沿着宫道往前驶去。
明珠从藏身的阴影里钻出来,跳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吩咐车夫:“跟上那辆车!”
那辆载着宇文雪的马车转出皇城,再转入繁华的大街上,却不是向着寿王府所在的方向去的,而是向着专门接待外宾的鸿胪寺而去。明珠激动得不得了,这辆车的主人一定就是刚才那个乌孙人!她怎么也得弄清楚这乌孙人的真实身份,再顺带着弄清楚宇文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激动时,马车突然猛地晃动了一下,发出“咯吱”一声巨响,明珠猝不及防,被颠得一头撞在车厢上,险些给撞晕过去,伸手一摸,头上好大一个包,不由怒气勃发,掀开帘子骂道:“你赶的什么车?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车夫惶恐地朝她作揖求饶:“姑娘饶命,不是小人没有好好赶车,而是前头那傻驴拉的破车它不长眼睛撞上来了啊!”
果然就有人上来赔礼,两方就马车损坏的事讨价还价,明珠暗道不好,转头一看,那辆接了宇文雪的马车早就不见了。不让她跟她还偏跟着去呢!明珠跳下马车,提起裙子就朝前面追去。依稀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她:“姑娘,姑娘,且等一等!”她知道那是太皇太后派来保护她的人,却也懒得管,只顾埋头往前跑,反正根据她的经验,那些人自己会追上来的。
街上行人许多,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和食物的气味掺杂在一起,是她难得体验的鲜活滋味。明珠勇猛地往前奔跑着,兴奋之情隐现于色,她虽然很没有什么用,但也是可以努力做一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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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有些傻眼,难道她猜错了,接走宇文雪的人其实不是乌孙人?她要不要继续跟上去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拦了一张马车跟了上去。毕竟这件事不需要做得有多隐秘,只要搅乱宇文雪的计划就好了。
转过一个街口,那辆马车突然间没了影踪,明珠急得不行,跳下马车站到街口处四处张望,却见那辆马车从不远处一条小巷里风驰电掣而来,在离她不到两寸远的地方猛地刹住车,车窗里探出一张高鼻深目的脸来,那乌孙勇士朝她微微笑着,语调生硬地道:“明珠姑娘这是在找我吗?”
明珠先是被那马车吓得一颗心险些从胸腔里跳出来,再是被这张脸吓了一跳,却还能笑得花一样的灿烂:“原来你会说汉话。”
那乌孙勇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微微一笑:“是呢。你从宫中追到外面,是想要做什么呢?莫非是,看上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了一个不要脸的了!关门放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