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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只是叹气:“你还有脸说,昌华是公主,不能随便出宫,又病着,她不能来看你也就罢了。安小故却是闲着的,你前番病了那么久,这次又惹了祸被赶回家来,她也没来瞧你一眼,更不曾问候过一句。这是为的什么?就是嫌弃你了,怕你拖累她的名声,更怕因你而得罪太后。你怎么就这样不争气呢?”
前世也有人这样和明珠说,但和崔氏不同的是,那人是故意挑唆她和蔡明舒、安小故之间的关系,她当时尚且不曾放在心上,现在知道了结果就更不放在心上,反倒去劝崔氏:“母亲想得太多,安小故家里管得严,上次在宫里她虽然没去,却悄悄托人转送了东西给我,可见并不是嫌弃了我,而是不便。”
崔氏见她不听,也没有办法,哄她道:“即便是宫里有宴会,我也是不许你去的。你若是在家关得无聊了,倒是可以让你四哥抽空陪你出城去玩,瑞林也是闲着的,还可以叫上他一起。”
明珠听崔氏提起沈瑞林,就又干笑起来:“还是不要了吧,太阳那么大,天那么热,我懒得动。”找了个借口晃晃悠悠的回去,等到晚间傅明正回来,就去截人:“我若是想去给姑姑请罪,她会允许我入宫么?”
傅明正隐约知道些前几天的闹剧,鄙夷地讥讽道:“愚蠢的猪头,在自己家里都能办错事,我真是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妹妹。”
明珠听得无地自容,瞪他道:“我没和你说这个!问你正事呢!”
傅明正瞥她一眼:“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坏水了?”
明珠就道:“也不是什么,是我听说乌孙使团来了,进贡了许多稀罕物,想去见识见识罢了。”
傅明正转身就走。
明珠忙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的,我怕姑姑生我的气,再听别人在她耳边一吹风,她就随便把我嫁了。”
傅明正这才停下脚步,颐指气使地道:“我今日在衙门里说了半天的话,口干舌燥的,就是想喝点茶。”
明珠忙狗腿地亲自泡了茶上来,讨好地道:“四哥您润润喉咙,想说了再说啊。”
傅明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就想看她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待见她虽然讨好,却不见着急,便觉得没意思了:“你怎么都不急的?你从前都很急的。”
明珠便装出很急的样子来:“我好急啊,急得不得了,四哥你快告诉我。”
“【创建和谐家园】!你是真【创建和谐家园】还是当我是【创建和谐家园】?装出这副傻样儿给谁看呢?”傅明正借机打了明珠的后脑一巴掌,觑着她的神色道:“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几天宇文隆那小子就像绿苍蝇似的老是在父亲跟前和长信宫里打转。我还听说了一件稀罕事,一向内敛稳重的英王殿下不知犯了什么事,惹得太皇太后勃然大怒,被连着几次罚跪在长信宫外,太妃居然也没有替他说话。”
“是这几天的事吗?”明珠不由一阵心慌,她当然知道宇文初是为了什么才激怒太皇太后的。
“不然你以为呢?自你从宫里被赶出来的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次了。这次是从昨天一直跪到今天早上,跪了一夜,路都走不得了。”傅明正见她变了脸色,火上浇油地道:“还有更稀奇的呢,长兴侯听说这事,当时就病倒了。”
一个不肯解除婚约,一个非要解除婚约,长兴侯当然只有装病回避这条路可走。明珠又是一阵烦乱。
傅明正轻笑一声:“那天夜里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你别不是以为他是为了你吧?快别自作多情啦,我听说这事儿后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之前英王对这桩亲事就极为不满,为此被罚跪也不是这三次四次的了,只不过敏太妃四处周旋,太皇太后压着,长兴侯府也觉得丢脸,所以外头才不知道而已。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赐婚近4年了,却一直迟迟不肯娶江珊珊过门?”
明珠心烦意乱的道:“我才不会自作多情呢。”
傅明正便道:“你不会最好。其实我觉着,他兴许是真的太过厌恶江珊珊,又没办法了,所以才想要借你的手来推了这门亲事,等到计成,你看他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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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乐意嫁是一回事,被人如此贬低却是让人怎么都受不了的。明珠忍无可忍,吼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吗?”
傅明正似笑非笑地道:“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他对你倾心相许、非你不娶?”
明珠生气地噘起嘴来,想要反驳说:不是的,宇文初应该是早就想娶她了,不然他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去谋算她。但是那话在口里转了好多圈,始终不能说出来。宇文佑那样仇恨她,却因为利害关系而娶了她,宇文初当然也可以因为利害关系而娶她,需要娶她和非她不娶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想到这里,明珠不由有些黯然,她这一生大概是遇不到倾心相许、非她不娶的那个人了。
傅明正见她先是生气,再是黯然,心里很有些不忍,但想到她的亲事注定简单不了,若是再抱有之前对待宇文佑时的那种天真和孤勇,将来只怕还会撞得头破血流,便又硬着心肠道:“犯蠢的事做过一次两次就够了,再做第三次第四次,你就拿脸盆把自己淹死吧。好了,我走了,你就安心地在家待着吧,你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就别出去招惹是非了。”
明珠见他不通融,只好另外想办法,怎奈她是臭名昭著,全家都知道她是个惹祸精,就是不松口放她出去。她无计可施,只好装成一副洗心革面、贤良淑德的模样,如此才能混着跟在崔氏身边会会客,顺便听听外头的情况。
多嘴多舌的大理寺卿夫人来串门,眉飞色舞地讲起乌孙使团的情况:“那些乌孙人长得和我们大不一样,高鼻深目卷发,个头极高极壮,拿了皮毛宝石骏马,想换咱们的茶叶粮食丝绸瓷器。还想迎娶一位公主回去做夫人……”陡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崔氏耳边低声道:“姐姐应当听丞相说了吧?那乌孙王已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儿女成群,乌孙又是蛮荒之地,住的是毡帐,茹毛饮血的,谁耐烦去!这回宫中的太妃和公主们可算是要哭成一片了,也不知道会落在谁的头上去?”
崔氏不以为然:“两国联姻乃是国家大事,圣上自会定夺,公主们深受皇恩,不管是谁被挑中都是无上光荣。”半点口风都不露。
谁不知道皇帝年幼管不了事,还不都是太皇太后和傅相说了算?再不然就是闵太后也会插手弄一弄的,不过看哪方手段更厉害而已。大理寺卿夫人不但没打听着内幕消息还讨了个没趣,讪讪一笑,自己找台阶下,抓住明珠的手道:“嗯,一些日子不见,竟然又长得好看了几分。姐姐,不是我夸这孩子,这孩子真是越大越好看,道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都说她肖似当年的太皇太后……”
崔氏道:“侄女肖姑,常有的事。”
明珠低眉垂眼的,含羞带笑,一言不发。大理寺卿夫人看了她这副模样不由暗自奇怪,觉得真是吃肉的猫儿突然变成了吃素的小白兔,便笑道:“瞧瞧这温柔端庄的模样,竟然是和长兴侯家的二姑娘不相上下。”
明珠由不得噎了一噎,难道她就这个命,两辈子都逃不开被人明里暗里拿来和江珊珊对比的命运么?心里不爽,却又因为之前宇文初的事有几分心虚内疚,便笑眯眯地道:“江二姐姐温柔端庄,我是不及的。”
“瞧瞧,这么谦虚。”大理寺卿夫人笑得十分夸张,又提起关于江珊珊和宇文初的八卦来:“论年龄,江二姑娘比明珠还要大几岁的,长兴侯夫人是巴不得她赶紧完婚,可惜有个什么高人给英王殿下批了一卦,说他不好早婚,不然克妻克子,这就拖了一年又一年的。”
还有这种事?明珠一边惊讶,一边担心大理寺卿夫人突然提起这个来,莫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便看向崔氏,崔氏的想法也和她类似,面上却半点不显,淡淡地道:“竟然有这种事,还说这亲事怎么迟迟不办呢。”
大理寺卿夫人兴趣高涨:“外头都不知道的,我也是无意中才从长兴侯夫人的娘家弟媳那里听说的。”
崔氏见她并不像是知道了内情的模样,这才放了心:“如此,江二姑娘可算是被拖着了。”
大理寺卿夫人笑道:“可不是么?要说英王殿下还真是个谦谦君子,曾经好几次提出怕拖累了女方,不然婚事作罢,长兴侯和江二姑娘却是守信敦厚的性子,都说是婚姻不同儿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各人的命……”说到这里,突然想起面前的明珠就是个把婚姻当成儿戏的顽劣女子,惊得赶紧捂住了嘴,讪笑道:“要我说呢,他家也是看上英王殿下门楣高贵、温文尔雅、踏实能干了,所以怎么都愿意等。若是换个顽劣不堪、品行恶劣的,早就想方设法地不干了。”
崔氏心中不悦,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明珠则失笑,好么,有江珊珊对比着,她就是那个顽劣不堪、品行恶劣、不守信、不尊妇道的。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如果说江珊珊是这京中贵女的规范楷模,那她就是千万学不得的那个极端。
大理寺卿夫人说错了话,不好再坐下去,便找了个借口离去,临行前又讨好地透了个口风:“乌孙的昆都王带了他的女儿来出使,听说太后娘娘有意设宴款待这位乌孙郡主,届时宗室里未出嫁的女儿和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姑娘都要出席。”
明珠记得这件事,只是当时她已经成亲,自然不在列。这回她是一定要出席的了,除非闵太后记恨她,要故意落傅氏的面子不许她去。但想来,闵太后此人小气又爱面子,估摸着不会不许她去,而是很可能会在宴席上给她没脸。
崔氏见她一脸的兴奋,便冷笑道:“别做梦了,我不会许你出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午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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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心想,你不许我出门,可禁不住闵太后一心想要我出门啊。嘴里却不说出来,只装成老实样子道:“我才不稀罕去呢,她看见我就恨,我又不是疯了,上赶着想去找不快。”
崔氏将信将疑:“你不想去那就最好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若是宫中真的来传召,那便替明珠推病好了。转头想到宇文初的事,就又有些烦,便赶明珠走:“回你的房去,我看见你就烦。”
明珠笑道:“可是我的亲娘诶,我看到你就爱。”趁崔氏不注意,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再笑着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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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笑道:“可也是爱得死去活来的,老奴还记得,那年姑娘才三岁,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不成了,姑娘小小的人儿,就这样守在您身边,像模像样地给您端药喂饭,可怜的,碗都端不稳,夜里也要抱着您睡才能睡着。相爷多劝了她几句,她便哭着说娘亲若是没了她也活不得了。都说这么小的人儿懂不得什么生死,她却好像是什么都知道的。”
崔氏想起那件事来,心里就暖暖的,叹息了一阵,道:“她这亲事,我是真没办法了,太皇太后始终不肯松口,就是觉得宇文隆好,老爷也没个说法儿。英王闹得这么一出,幸亏是压下来了,不然外头若知道是为了她才要和长兴侯府悔婚,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话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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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头来报:“宫使来了。”
崔氏忙起身换衣,又问:“是长信宫还是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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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应付这种事情有经验,自是满口应了好。
海嬷嬷却绵里藏针地道:“太后娘娘呢,最是重视这种有关国格体面的大事,就生怕到时候谁有个头痛脑热的去不了,损害了两国的友好。她老人家体恤年轻姑娘们,现在就要问了,谁家的千金是有恙的,立刻就派了太医来诊治。”说到这里,略停一停,笑着看向崔氏。
多大的事儿呢,这就上升到国格体面了,崔氏暗暗叫苦,低眉垂眼地道:“我们明珠此刻看着极好的。”到时候好不好,那却说不一定的。
海嬷嬷不依不饶:“那就更好了。您也知道,为了上次的事,有小人作祟,闹得两宫不安,太皇太后还因此责骂了令千金,将人送出了宫。我们太后娘娘每每提起这件事来就十分自责,说是姑娘受委屈了!早就要使人来慰问姑娘,怎奈琐事缠身总也不得空闲。这回老奴出宫之前,太后娘娘就说了,是她没管好宫人,害得姑娘吃了委屈还受罚,都是她的不是,这次就顺便接了姑娘入宫去住着,一是给姑娘赔罪,二是全了她对太皇太后的孝心。傅夫人,请姑娘收拾着吧?”
这却是措手不及的,崔氏愣了愣,才赶紧回绝道:“小女顽劣不堪,不敢让她打扰太后娘娘的清净。老身这些日子正将她拘在家中学规矩呢,还是等她学好了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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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就范,那就现在把人抬进宫去,你从是不从?崔氏听出这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越发担忧,却不得不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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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见他笃定,也就把心放回了一小半,叫了明珠过来叮嘱:“不许闹事,不许争强出头,不许多嘴多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明珠都一一应了。转眼便到了宫宴这一日,明珠才刚打扮好,闵太后那里便派了车马来接,崔氏心中担忧,让人塞了银子再问来人:“太后娘娘真是慈爱,各府这么多女眷,宫里的车马能派的都派完了吧?”
宫人捏着嗓子笑答:“非也,只有太后娘娘娘家的宝云姑娘和府上的姑娘是特意派了车驾来接的,其他人都是自己照着点儿入宫。”
崔氏又是一阵担忧,不知道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等着明珠。明珠倒是不怕,笑嘻嘻地坐了车往宫里去,将至宫门,恰逢乌孙使者从宫中拜谒出来。宫人讨好地指点给她看:“那个穿黑色长袍的大个子就是乌孙的昆都王了。”
明珠透过窗纱看出去,只见一大群人陪在昆都王的身边,其中俨然就有宇文初和宇文佑二人。宇文佑手中果然擎着那只漂亮的鹰隼,正满脸笑容地和昆都王说话,宇文初却是神色淡淡的样子,清雅淡然。
人模狗样的东西,明珠看到此人心里就十分别扭,正要收回目光,却见宇文初若有所觉,抬起头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将瘦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唇,模样极其好看。
这表情落在明珠眼里却是不怀好意和十分荡漾的,一边暗自骂着,一边就忍不住红了脸,有心不去看他,目光却怎么也收不回来。明知他隔着窗纱看不清自己有否关注他,却又因为心虚而不安,还恨自己无聊,干嘛要去关注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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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你看我这鹰隼……”宇文佑十分兴奋地转过头去和宇文初说话,猛然瞧见他的表情,不由一怔,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了避让在宫道旁的朱漆马车。透过朱漆马车上的银青色纱帘,依稀可以瞧见一道窈窕婉转的身影,那身影再熟悉不过的,除了傅明珠不会再有他人。
宇文佑如中重锤,心脏“咚”地一下猛跳起来又重重地落了下去,酸楚后悔茫然忿恨,各种心情尽数搅在一起,复杂难言。再看看宇文初的神情,想起他前几天被太皇太后罚跪和长兴侯病倒的事,突然间想起一个可能来,于是一颗心瞬间拧成皱巴巴的一团,瞪大了眼睛只管盯着宇文初:“六哥。”
宇文初回过头来,静静地对上他的眼睛,沉声道:“嗯?”竟然是半点无有心虚,十分坦然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宇文佑一边嘀咕,一边明知故问:“那是谁呢?”
宇文初干脆利落地道:“不知道。”
一定有鬼!不知道他还和人家眉目传情?看他那又是卖笑又是摸嘴唇的骚*样儿,都恨不得脱衣服了,还说不知道?宇文佑本质上是个比较粗鲁的人,心中痛恨宇文初,忍不住就用最粗鲁的言语去形容他。
再想想,当初在玉皇观,为什么刚好明珠去了,宇文初就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观,还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呢。还有,宇文初不是一直都在劝他退一步,答应解除婚约吗?枉他还以为宇文初是个好人!负心的傅明珠,不要脸的宇文初,这对狗男女!宇文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悲愤,面上忍不住就带出几分来。
宇文初却是淡淡的:“九弟这样盯着为兄是要做什么呢?”
宇文佑磨牙而笑:“六哥不知吗?”做哥哥的勾引未来的弟媳妇儿,总也要有几分心虚愧疚吧?
宇文初自如一笑:“莫非为兄脸上有花?”
让你装!让你装!宇文佑恨不得一声唿哨,让停在臂上的鹰隼飞起去挠花面前这张俊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咬着牙冷笑:“六哥,你好样儿的。”
宇文初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转过头去同乌孙的昆都王说话,宇文佑一拳打在棉花里,无处着力,有心想闹,却对上一群奇怪的眼神,只好强忍着把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只可惜他性子暴躁,又从来不懂得低头伏小,这口气无法倾泻忍得实在难受,正四处逡巡着想要找茬儿撒气,就见远远的又来了一乘车驾,那马车上打着长兴侯府的徽印,猜着里头坐的一定是江珊珊,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悄悄叫过心腹叮嘱道:“告诉江二姑娘,英王殿下为了傅明珠要悔婚了。”
心腹闻言,作了一揖自去安排。
片刻后,一行人纷纷登车骑马离开了宫门,避让在道旁的两乘马车也朝着宫门内驶去。马车进到第二重宫门外时便停了下来,明珠已经知道跟在后头的是江珊珊了,她不想和江珊珊装模作样,便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只管往前走,却听江珊珊疾步赶来,脆生生、甜蜜蜜地喊了一声:“明珠妹妹。”
明珠无奈,只好停下来,堆起笑容给江珊珊见礼。她心中担忧江珊珊是否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更怕对方其实是来找茬的,毕竟她活了两辈子,“抢”别人未婚夫这种事是真没做过。
却见江珊珊笑得十分甜蜜灿烂,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她的手,温言问道:“上次的事情你不怪我吧?”
上次的事?明珠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是为了那朵宝石牡丹而和福宁公主吵闹的事,便道:“不怪,我已经忘记了。”说实在的,她也分不清江珊珊究竟是真心为了称赞她才使劲夸那朵牡丹花,亦或是想要吸引所有人都去关注那朵牡丹花。不过她是真的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江珊珊目光微闪,笑道:“那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小气了。”亲亲热热地挽住明珠的手,同她一起往里走:“你今天的熏香味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