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九阙凤华》-第22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ï¡¢µÚ70Õ Ã÷°×

        

        傅丛听明珠说完宫里的经过,倒是没有如同太皇太后那般生气,只是淡淡地道:“你姑姑问你是不是宇文初教你这样做的?”

        明珠点头:“是啊。”

        “那么,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呢?”傅丛状似不经意地瞅了明珠一眼,实则将她所有的表情举止全部看在了眼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和太皇太后都不信这事儿会是明珠独自干出来的,又不肯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所以全都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教她这么做的。因为宇文初昨天帮过明珠,和她独自接触过,所以他们就都怀疑上了宇文初。如果真是宇文初指使的,那这个人就真是太过可怕了。特别是宇文初又在这当口向太皇太后提出解除和江珊珊婚约的要求,纵然这不是第一次,也由不得人不深想。

        明珠坚定地摇头,她不能把这盆脏水泼到宇文初身上去。即便上次她突然悔婚,又拿出那张制作床弩的残图并带回半剪,顺带端了耿嬷嬷一家子,这几件事让父兄十分惊愕疑虑,这次她再表现得和从前太多不同,就会让父兄更加惊愕,她其实很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宇文初会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如果她把这盆脏水泼到宇文初身上去,大概还会牵扯进更多的人和事,而她的目的仅仅只是对付以闵太后为首的那一群人,而不是宇文初。若是父亲和姑姑被自己误导了,转头去对付宇文初,会不会把宇文初逼得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当前敌友未明,这样不好。

        明珠便嚷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看上去很蠢,他让【创建和谐家园】嘛我就要干嘛吗?还是我在你们眼里,一点脑子都没有?”

        傅丛察言观色十分厉害,看她如此动作便相信这事儿果然和宇文初没有关系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听到明珠的话就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一笑在明珠眼里,就等同于默认“她果然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意思,纵然很明白这个评价对于自己来说不算为过,却仍然觉得真相很伤自尊,便忿忿地道:“爹爹就算是觉得女儿笨,也该遮掩一二,何必这样明白地让我知道了难过?”

        傅丛给她逗得大笑起来,笑够了,见明珠已经气得不行,这才收了笑正色道:“你坐下,为父有话要同你说。”等明珠坐好了,才温和地道:“知道你今日做的事错在哪里吗?”

        装得太过也不行。明珠垂了头轻声道:“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过是可怜二皇子他们年纪小小,身为皇子却过得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罢了。还有,我知道闵太后帮了宇文佑的忙,他才能混进我房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我又想,她既然不想我嫁得好,说不定昨天那件恶心事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她恶心我,我就要恶心她。”

        虽然有些孩子意气,但也不是一点事都不懂。傅丛心平气和地道:“都说得对,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上明珠求知若渴的眼神,便又笑了,一点一点地掰开揉碎说给明珠听:“她不想你嫁得好,是因为害怕我们家的势力太大,从而动摇到皇上的根基,所以你嫁给和咱们有仇的宇文佑,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她对皇子们不好,诸多限制,也是因为害怕他们威胁到皇上,让皇上坐得不安稳。”

        说到这里停下来,看明珠一眼,明珠知道这是在教她,忙道:“是,还有呢?”

        “她对你姑姑十分不满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姑姑不许她做得太过分,现在你突然说你姑姑要那几位皇子去请安,就预示着你姑姑对她不满,想要借此敲打她。你再这样指桑骂槐地闹这一场,她就会以为是要对付她了,两边都再不得安宁了,争端是你挑起来的,你也会被诸多诟病,你明白吗?”毕竟当年幼帝是太皇太后和傅氏一手扶上龙椅的,当然也可以另换一个人来做,闵太后想要保住权势地位,就不得不拼这一场。

        明珠微微一笑:“所以说她是做贼心虚了,姑姑为什么会对她不满呢?是不是因为她背着姑姑小动作太多了啊。我看着,二皇子他们都很不错的,换了谁都比那个要好很多。”

        “放肆!”傅丛见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换人做皇帝的话,惊骇莫名,忍耐不住喝斥出声:“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是不怕死,更不怕拖累我们全家去死吗?”

        有些话,说得做不得,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明珠严肃地道:“父亲教训得是,以后便是当着父亲,我也轻易不说这种话了。”

        傅丛又是好笑又是叹气:“你懂什么呢,这种事事关国祚,嫡长乃是根本,天下悠悠之口,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好像自己想差了什么,其实当年父亲根本不是想反而不敢反、又或是不能反,而是就没有想过要反吧?明珠皱起眉头,正色道:“爹爹,女儿再问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人家都说您是奸相,弄权谋私,还想谋反,其实您,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事吧?”

        “说什么傻话呢。”傅丛轻轻一笑:“为父深得先帝之恩,更不想遗臭万年,哪里会做这种让人戳断脊梁骨,为害先祖的事?更何况宇文氏气数未尽。”

        “女儿明白了。”那么,她一定要想法把龙椅上的那个人换了,再把闵太后取而代之。

        傅丛见她粉妆玉琢一样的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忍不住再叮嘱一句:“你要记得,如果有人教你这样做,那他一定是居心叵测,想要挑得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的。而且他利用你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也不是个正人君子。”

        明珠重复道:“我知道啦,如果是宇文初教唆我的,那他就一定不是个好东西,而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东西。”

        傅丛莞尔一笑,忍不住又有些发愁,宇文初若真是看上了明珠,那这样心思深沉的人,一旦包藏了祸心,就比十个宇文佑十个宇文隆还要可怕百倍。也许,他应该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宇文初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某初!某爹已经注意到你,要找你谈心了!说的就是你,别装高冷了喂!   严肃地求一下推荐票。

        

      ¡ï¡¢µÚ71Õ ÉòÈðÁÖ

        

        果不其然,明珠掌掴宫人又被太皇太后遣送出宫的新闻很快就流传得到处都是,只是那有心之人还给她添了个罪名——对闵太后不敬,生生把闵太后给气病了。

        于是新帐旧账被人叠加起来,她简直就是个顽劣无礼、骄横霸道的坏脾气姑娘,闲话传到崔氏耳朵里,只把崔氏气得不行,偏明珠无所谓,一门心思只等宫中的消息,想知道太皇太后究竟有没有和闵太后掐起来。

        在屋里无所事事地消磨了一整天之后,好不容易听说父兄归家,立即跑去观海居寻人,叫看守的小厮:“去和相爷通传,就说我有事要见他老人家。急事!”

        小厮不敢拂逆她,立刻就往前通报去了。明珠却是个急性子,加上被宠得过分,前头小厮去通传,她自己后脚就跟着走,反正父亲若无紧要的大事通常都会见她的,就算是有紧要的大事也不要紧,她自可在一旁的厢房里等着就是了。

        走到廊下,突然发现父亲身边的侍卫头领谢思齐和一个人站在廊下低声说话,那人有些眼熟,打眼一瞧,原来是宇文初身边的敬松,由不得有些惊愕,这人来这里做什么?再看通传的小厮也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口低声回话,就猜宇文初大抵是来了府里,此刻正在房中。

        明珠真是不想见到这个人,从前是觉得他变化无常的,让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又讨不了好,现在则是因为和他一起经历了那天的事,让她觉得十分尴尬羞耻。当即转过身便走了,打算等宇文初走了再来。

        此刻已是黄昏,许多鸟儿飞来停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休,又有晚霞掩映林间,投影在碧波之上,将湖边的山石衬得美轮美奂的,明珠偶一回头瞧见这般景象,心便醉了,也懒得回去,寻了个安静避风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来,只管贪看眼前的美景。

        看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响,抬头瞧去,只见小厮领着个昂藏青年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朝着这边而来,便笑着跳出去重重拍了那人的肩头一下,和他打招呼:“沈瑞林!你从哪里来?”

        沈瑞林原以为傅相严厉自持,这书房重地外想来也不会有那闲杂人等在此逗留,却没想到这嶙峋的假山石间竟然会突然跳出个人来给了他重重一击,先就被吓了一跳,再就要动手还击,却见那人凑上前来,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忽闪着盯了他看,惊讶道:“你傻了啊?不认识我了吗?”

        淡淡的幽香瞬间便扑了满怀,那人身形玲珑,面若桃花,不,桃花也不及她三分颜色,目若秋水,秋水也只及她三分清亮。一身醒目的朱红色衫裙,比天边的那轮落日还要炫目几分。沈瑞林的心便仿若被人紧紧揪住捏了一把,险些气都喘不过来险些昏厥之后再又被松了开去,偏又忘了该怎么呼吸,只是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明珠,一张俊脸红得滴血。

        “真是傻了么?”明珠伸出一只手,在沈瑞林面前晃了晃:“沈瑞林,你认得这是什么吗?”见沈瑞林还是没反应,便转过头去对着引他进来的小厮哈哈大笑起来:“他别不是被我吓傻了吧?”

        小厮也觉得好笑,只不敢失礼,低了头忍笑。沈瑞林这才回过味来,红着脸将那只在他面前晃动不休的肥白小手一下拨开,瓮声瓮气地道:“你怎么还是这样顽劣的性子?”他想努力做出个浩然正气的模样来,奈何真是害羞得紧,高大的身影衬着一张害羞通红的脸,反倒显得越加可爱可喜了。

        明珠看得好笑,哈哈大笑着道:“你怎么还是这样害羞的性子?不是说做了将军的?比大姑娘还要害羞,怎么上阵杀敌啊!”

        沈瑞林瞪她一眼,色厉内荏地道:“你才害羞呢!又想找打是吧?”

        明珠恶劣地朝他吐舌头:“不服气就来打我啊?傻大个儿,一辈子只会吵不过我就想【创建和谐家园】!你也好意思动手么?你这么大一个男子汉,好意思欺负我一个小女人!”

        沈瑞林气鼓鼓地瞪着她,有心想说两句却又实在嘴笨,不说又憋得慌,便只能涨红了脸,无措又可怜。

        明珠看着他的老实样儿,觉得自己也有些过了,便收了笑容,正色道:“瑞林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要去见我爹吗?”

        沈瑞林见她不作怪了,才暗里松了口气,憨直地笑了笑:“昨天晚上才到的,因为有事耽搁了,这时候才能有空来拜见姑父。”

        明珠就邀请他在湖边的山石上略坐一坐:“我爹在待客呢,我也在排队等召见,你去了也是在一旁的屋子里空等着,你要是不嫌弃,就和我在这里坐着吹吹京城的晚风吧。”

        沈瑞林却不肯坐,皱着眉头看她一眼,再示意领路的小厮走开。

        明珠不由大感兴趣,也神神秘秘地道:“你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事要说给我听?”

        沈瑞林严厉地皱了皱眉,瓮声瓮气地道:“你再不是小姑娘了,已然是将要出嫁的人,怎么还可以这样放浪形骸的呢?贸然就敢邀请我和你在这里独坐,传出去可怎么好?我来之前就听好多人说你的坏话……”

        “你原本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对吗?”明珠好笑极了,半点都不生沈瑞林的气。只因她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玩伴是个什么性子,他性子鲁直端方,心地却是一等一的忠良厚道,在那人人喊打的不堪岁月里,他违抗父命,从始至终默默守在一旁,豁出全力去帮傅氏,甚至于亲自护送母亲和侄儿前去昌华公主那里。昌华公主、蔡明舒、安小故、沈瑞林,便是她那在那段噩梦里的一抹亮色,再见到他,感觉真是很好。

        沈瑞林对上明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便又红了,不敢和她对视,侧开视线闷声道:“我也不信的,你是顽劣不堪,但心地从来不坏。我只是觉着你若是收敛一些,让他们找不到闲话可说,岂不是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思齐,你又出来打酱油啦~   忠厚老实很刷好感度的青梅竹马居然来了,英王殿下您怎么看?   某初:嗷~你们快投推荐票给我,我就化身为狼,和他拼了!

        

      ¡ï¡¢µÚ72Õ ËáÁïÁï

        

        明珠听得笑眯眯的,忍不住又和小时候那般重重拍向沈瑞林的肩头:“知我者莫如瑞林兄也!”

        沈瑞林皱着眉头侧身让开,正色道:“才和你说的话怎么又忘了?如今你我已经大了,怎可还和小时候一样不拘小节?当知道男女大防!”

        明珠听得只叹气,对着他行了个礼,拖着声气道:“是……沈夫子……”

        沈瑞林见她没个正形,无奈极了,只好愁兮兮地看着她不说话。明珠看到他这样子就想欺负他,挑挑眉,微微笑道:“其实你并不是去做将军,而是去当夫子了吧?”

        沈瑞林不明白:“此话怎讲?我是圣上亲封的明威将军,实打实的军功……”

        明珠装了惊讶状:“是么?将军不是应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拘小节的吗?你怎地如此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手指定了沈瑞林,“一定是他们弄错了!你分明就该是个开馆授徒的夫子嘛!你不去当夫子真是浪费了!不,沈大妈!”

        “傅明珠!”沈瑞林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惊得树梢上的鸟儿都飞了起来。

        明珠看他抓狂,却又拿自己没办法,十分的快意,哈哈大笑起来,却不防自己的狂态全都落入湖对面的书房里坐着的两个人眼里去。

        傅丛一张老脸没地方放,看一眼静默不语、面无表情的宇文初,再自嘲一声:“小女顽劣,让殿下见笑了。”

        宇文初神色淡淡:“无妨,令千金不拘小节,豪爽直率,是女子中少有的真性情。”

        傅丛虽然很是认同这个说法,却要怀疑宇文初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免不了察言观色,打量了一番。可惜宇文初这个人天生就善于伪装,不过傅丛长于权术,多少看出了些名堂——宇文初的兴致明显不如刚来时那么高,他有些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呢?傅丛看一眼湖边那个涨红了脸的傻大个儿,再看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儿,心里便有了数,果然是和他之前的猜想是一样的。这个人,果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备而来。

        自己的女儿被人这样觊觎着,当爹的心里当然好受不到哪里去。傅丛忍不住有些发酸,却只装作没那回事似的,很是认真地道:“殿下仁厚,不与这丫头一般见识,老夫听说她对殿下多有不敬,已是重重教训过她了。下次再有无形无状之时,还请殿下不要轻饶于她,替老夫教训教训她,叫她知道厉害。”

        “唔。”宇文初模棱两可的含混应了一声,骤然看到那傻大个儿不知说了句什么,明珠弯腰捡起个石子去砸他,转眼却又笑得开心极了,手指便不自觉地摩裟了几下,风轻云淡地问道:“那位公子器宇非凡,想来应是傅相的子侄吧?”

        心里不好受了吧?这算什么?傅丛大大方方地道:“那是内人的表侄,他幼时曾在老夫家中住过一段时日,和小女情同手足,二人许久不见,故而放肆了些。”

        宇文初一挑眉毛:“是沈明山将军的独子沈瑞林么?本王若是不曾记错,沈明山与尊夫人应当是姨表姐弟吧?”

        他还真是对自己家里的人和事知之甚深啊……才一提起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把底露出来,真的是……傅丛看向宇文初,宇文初坦坦荡荡地和他对上目光,微笑着道:“本王从来都很佩服沈明山将军的忠勇威武,当年他被记国俘获,朝野盛传他已经投敌卖国,皇父一怒之下要灭他三族,还是傅相力排众议,一力保下沈明山,还将其子接入府中亲自教养,此事当时在京中传为美谈,本王听说后也是极钦佩傅相的。”

        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些东西,特别是宇文初,他把他的心思明明白白地露给了傅丛。自家的女儿真被这么个人给惦念上了!这个人可比不得宇文佑那个傻子好对付。傅丛非常不高兴,假意客气道:“殿下谬赞,老夫惭愧。”

        二人你来我往的虚挡了几回,终又静默下来,各怀心事地看着湖边的明珠和沈瑞林。那两个人已经不闹了,而是站着好好说话。沈瑞林站得和一杆枪似的笔直,始终警惕地盯着明珠,明珠脸上带笑,嘴巴说个不停,趁他不注意就假装又要捉弄他,饶是如此,沈瑞林半点都不嫌她烦的,始终专心致志地听她说话,偶尔飞快瞟她一眼,那娇羞的模样就连远处的人都看出来了。

        “听说沈瑞林在边关奋勇杀敌,立下累累战功,本王早就有心结识这样的人物,若是傅相不嫌弃,可否将他引见给本王?”宇文初收回目光,用最客气的态度说出不容拒绝的话。

        “殿下想要见他,那是他的福气。”傅丛轻轻拍手,叫了谢思齐进来,吩咐道:“去把小沈将军请进来。”再看一眼宇文初,压低了声音道:“让姑娘立刻回房去,再叫我看见她到处乱晃,当心我打断她的腿!”

        不是手指头的舍不得弹一下的么?怎么就要打断腿了?谢思齐讶异地看傅丛一眼,飞快奔出去传话。那两个人听了传话,沈瑞林很是为明珠担忧:“你快回去吧,当心激怒了姑父,有你的好果子吃!”

        明珠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父亲不过是吓唬她的罢了,一定是宇文初告了她的黑状,要不然就是因为宇文初在,导致父亲觉得很是丢脸。便宽慰沈瑞林:“既然叫你去,你就赶紧去。”抬眼朝书房的方向看过来,恰恰地和宇文初的目光对上,虽然隔了一片湖水,却觉着他的目光可以洞穿她的心似的,叫她无端一阵心悸。便收了笑容抿紧嘴,再不服地看过去,宇文初却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了。

        老头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既然他让她即刻离开,她便离开就是了。明珠乖乖退了出去,自去寻到崔氏和钱氏等人,告知他们沈瑞林来了的好消息,又要叫钱氏让厨房准备沈瑞林爱吃的东西,留他吃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

        唉,真的是好酸啊。

           

      ¡ï¡¢µÚ73Õ ıËã

        

        傅明正倒笑不笑地从外头进来,讥讽道:“他只是你远房的表兄,我才是你的亲兄,怎么不见你记得我爱吃什么?”

        明珠有事要问傅明正,便大方地道:“必须再来一道鸭血粉丝汤啊!要烫烫的,辣辣的,我出钱!”

        傅明正不爱吃大鱼大肉,就爱这一口,见明珠上道,也就不和她计较了,和她使个眼色就往外走。

        兄妹二人去到院子里,寻个安静无人的地方站定了,明珠便向他打听宫里的事:“我知道四哥消息灵通,一准儿知道,快告诉我怎么样了!”

        “几位皇子今早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闵太后病倒,连夜传召了三次御医,皇上拿剑刺死了一个伺候不力的宫人……下半晌,太皇太后召见了给几位皇子上课的翁大学士等人,询问几位皇子的功课情况。如你所愿,掐起来了。”傅明正幸灾乐祸的:“听说咱们那位表侄皇帝放了话出来,说要砍了你呢,你下次见着他可得提前绕道走,别不小心给他砍了。”

        “他敢么?不过是说说而已,他也只敢拿宫人出气。”明珠不以为然,这时候的幼帝还只是个暴虐的孩子,而且还是个胆子很小心理阴暗的孩子,他害怕太皇太后,害怕她的父亲,当然,也很仇视他们。他一边恨着怕着他们,一边只敢拿宫人暴虐生事,闵太后不会教他正确的事,只会挑唆他去对付她不喜欢的人和事,只要能哄得他高兴,他便是一天杀十个无辜的宫人她也不会管。

        前世时明珠什么都没做,所得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她就算是深深的得罪了这对母子,顶多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而已。她又不是没死过,又有什么可怕的!

        “哎呀呀,原来你的胆子这样的肥。”傅明正阴笑着:“我真是觉得父亲太过纵容你了。”

        明珠白他一眼:“你嫉妒么?”

        傅明正被明珠戳中痛点,突然之间失了声,半晌才冷笑起来:“我便是嫉妒又如何?父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却有四个儿子。更别说我还只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庶子。”

        明珠不客气地道:“是啊,大哥当年连中三元,靠的全是自己的真本事,二哥远在边关,军功乃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地拼杀下来的。三哥……”提起傅明清,就笑了,“三哥也是有名的神仙人物,诗画字乐都是功底极深的,你么,除了聪明厉害脾气坏会折腾人之外,还真没什么好称道的了。你只嫉妒父亲纵容我,却没想过这满京城里,有谁家的庶子敢这么大胆,一边敢和自己的父亲斗气过不去,一边还过得风光自在的。”

        “这嘴皮子也见利索了。”傅明正说不过她,生气地道:“日后不要再来求我!求我也不肯理你的。”

        明珠就笑:“其实我今日去见了半剪,和他商量着想了个新主意,有一种袖箭,格外小巧玲珑,女子佩戴着也很方便的,但是造得好了便威力无穷,我想弄个来玩玩,不知四哥可感兴趣?”如果四哥有这样的贴身护具,是不是在将来那场变故中,活下来的几率就会更高一些?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7 00:2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