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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笑道:“这个容易啊,只要你别惹祸,就极好了。”
明珠大着胆子道:“若是表哥还在就好了,姑姑和父亲就用不着这样操心,这样累,白白辛苦一场还要招人闲话。”
听明珠提起才刚登基不久就英年早逝的儿子来,太皇太后恍然失神,眼里露出几分伤心来。明珠忙道:“是我不好,姑姑责罚我吧。”
太皇太后摇头:“不关你的事。怪不得你。”到底是沉默了,许久才又低声道:“我们家是箭在弦上……不争就要死,你懂么?因此你的婚事,是不能随便配的。所以从前一直不许你和临安王一起,偏你不听,幸亏是悬崖勒马了。”
从来后族最难善终,特别是这种握尽天下大权、风光一时的后族,想要保住长久的荣宠比登天还要难。新帝登基,或是掌了实权,必要拿来开刀的。太皇太后沉声道:“你若嫁给普通人,将来我百年之后,若是你父兄……”沉痛地摇了摇头,没有细说明白,只道:“若是真有那一日,普通人是断难护得住你的,嫁给亲王、郡王反倒多一分希望,只要有了嫡长子,罪不及出嫁之女,你这条命就算是暂时保住了。可这皇子也不是好嫁得的,似宇文佑这种心怀怨念的嫁不得,如宇文初这般心思深沉的不好嫁。”
好端端的怎么会扯上宇文初?明珠连忙提醒道:“他已经有婚约了的,怎么好把他和我扯到一起去?”不但有婚约了,而且日后江珊珊和宇文初还会过得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见他二人才是绝配。
太皇太后哂然一笑:“是。所以我才和你父亲商量,将你配给安阳王,他与你年岁相当,母族也很不错,人也不差,且萧家和我们从来相安无事,互有所求,将来若是出事,他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保住自己的仁义之名,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宛如什么的,简直不值得一提,谁会记得一个死人?且,你难道就比不过宛如,不能将他收伏?”
明珠听这话似乎还是想要说动自己同意这桩亲事的样子,忙道:“姑姑也说是互有所求,那若是将来咱们对他们没有好处了呢?岂不是要弃如敝履?说不定因为害怕拖累他,先就一杯毒酒把我毒死了,再和外人讲是我伤心过度病死的。宇文隆这个人好色又肤浅,是个伪君子,这种事他真做得出。就算他不会,那他勾搭您身边的女官,至少也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后头的事不劳你操心,我自会和你父兄打算。”太皇太后信心满满,丝毫不知将来的噩运。想了片刻,突然盯着明珠沉声喝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从玉皇观带回来的那个人了吧?”
“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见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孩子就动了心?”明珠吓了一跳,又关半剪什么事啊?在她眼里半剪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不然就是害了他。”
明珠还要再说,太皇太后已经扶着额头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姑姑……”明珠才往前走了一步,慕姑姑就上前来劝她:“姑娘就听娘娘的话,先回去歇着吧。”
明珠眼见太皇太后冷着脸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晓得已经不能左右她的想法,只好百般不甘地退下去。却也不回自己的屋子休息,而是站在墙角的蔷薇花架下揪花瓣撒气。
凭心而论,父亲和姑姑的眼光并不是那么差。宇文隆这个人的确不是草包,甚至于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混得风生水起,名声也很好,许多人都去依附他,有义王之称。若说宇文初是不声不响安然度日的话,他便是金光闪闪,得意非凡。姑姑失势后,闵太后将正乾帝留下的儿子们挨着弄死,只余下她儿子一个稳坐龙椅,但幼帝格外残暴,引起许多人的忿恨不平,宗室里曾有人秘密发起废帝的行动,貌似打算拥护的人选就是宇文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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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宇文隆为了获得利益,不惜和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勾搭成奸、两面三刀的模样儿,也晓得他不是个寻常角色。可是,明珠一想到自己才爬出宇文佑那个火坑,转眼就要一头跳进宇文隆这个粪坑,她就止不住的犯恶心,怎么都不甘心。
她不能事事都听姑姑和父亲的安排。闵太后和幼帝母子是靠不住的,谋反风险太大,那就折中一下,在表哥留下来的几个皇子中挑一个合适的来培养,这总可以了吧?
明珠想到这里,心中一喜,兴冲冲地往外头去。太皇太后站在窗户后头看着,忍不住皱眉道:“她这是又想起哪一出?”
慕姑姑笑道:“姑娘自小装不住事,也许是去散心了吧。”
太皇太后叹道:“小姑娘是太在意那些事了,男人么,谁不是三妻四妾,谁不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便是我,当年贵为皇后,还不是要为先帝爷打理这三宫六院,还是咱们先帝爷不算好女色,这宫里叫得上名儿的也有几十号人,又有后来的周氏……我能如何?不过是看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罢了。”
慕姑姑深以为是:“依着奴婢看,安阳王和宛如这件事儿应当是和昭阳宫的那位脱不掉干系,她不乐意这桩亲事能成,见不得萧氏与傅氏联手,所以才会演出这场好戏。临安王心中不忿,心甘情愿做她的帮手也是有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倒是不想管这许多呢,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看看她娘家兄弟那贪吃的卑鄙样儿!”太皇太后叫过慕姑姑来,低声吩咐道:“查一查,宛如身后还有谁。这件事,务必要办得让安阳王心服口服,说不出一个不好来!还从哪里说起呢,他就这般不检点,不是上赶着让人抽吗?萧太嫔那里你也敲打敲打。”
慕姑姑领命而去,行至宫门外,只见宇文初走过来,神色坚定地道:“烦请姑姑通传一声,我要拜见太后娘娘。”
慕姑姑长伴太皇太后左右,许多内情她都是知道的,见宇文初这副模样就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定然是又想要求太皇太后收回他与江珊珊的赐婚。但长兴侯江家是开国勋贵,在京中经营了好几代人,并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且这婚事又是敏太妃自己求的,当时太皇太后之所以同意,也有拉拢长兴侯府的意思。
所谓君无戏言,既然已经下了懿旨,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回的?太皇太后对敏太妃和英王母子是个既想拉拢却又防备的状态,英王折腾了这么久,如果太皇太后愿意成全他,这门亲事早就作罢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慕姑姑便好意提醒道:“殿下,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宇文初直视着她,语气强硬地道:“本王有要事要禀告太皇太后。还请姑姑通融一下,感激不尽。”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慕姑姑不能再推辞,不然反倒显得不识好歹和倨傲无礼了,只好轻叹一口气,道:“说句不应当的话,娘娘之前也是为殿下好,长兴侯府是京中数得着的人家,江二姑娘更是才貌双全,别人尚且羡慕不及,殿下还该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烦请姑姑替我通传吧。”宇文初抬头看着前方,下巴绷出一个冷硬的弧度。就算是不能让太皇太后松口,也要让其他人知道,他不满意不乐意和长兴侯府的这桩婚事。如此,才能留下更多的时间准备和周旋。他等了太久,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不然,只怕终身留憾。
“还请殿下稍候。”慕姑姑行了一礼,无奈地进去通传。
太皇太后正歪在榻上看书,闻言沉默了许久,冷笑道:“宣他进来。本宫倒要看看这小崽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宇文初彬彬有礼地给慕姑姑行礼谢过,缓步入了正殿。
慕姑姑立在廊下侧耳静听,先是一片安静,随即一声清脆的碎响,太皇太后怒气勃发:“滚出去!不孝不义的东西!竟然敢违抗母命,更敢违抗懿旨!到宫门外去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果然太皇太后不肯。
皇室婚配又有几个人是称心如意的?慕姑姑看得多了,叹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明珠兴冲冲地出了长信宫,直接就往北边的颐和宫而去。正乾帝英年早逝,留下的五子三女都还尚且年幼,除去已经登基为帝的嫡长子外,其他人都还跟着自己的母妃在宫中生活,几位皇子也没有封号。
闵太后不是个慈善的主儿,但碍于太皇太后的存在,又有傅氏当权,不能随心所欲地戕害这些后妃和皇子公主。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借口要这些后妃为正乾帝吃斋念佛求福,把这些后妃及其所出的皇子、公主全部集中到颐和宫里去住着。住处狭窄、用度苛刻也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些皇子后妃日常轻易不得出来,更别说和外头的大臣勋贵宗室往来。
哪怕就是太皇太后发话让适龄的皇子公主读书受教,她不甘不愿地答应了,也是在这些人身边安排了许多的耳目,谁有点风吹草动的,很快就会传到她耳朵里去。谁若是得了先生的夸赞,轻则小病一场,重则大病一场丢掉六七分小命,久而久之,这一代的皇子里就全都是些不爱读书或是愚钝的。
宫人桑葚见明珠竟然是要往颐和宫去的,连忙拉住她劝道:“那边不好玩,姑娘何不去看昌华长公主殿下?”
明珠理也不理她,笑道:“很久不曾瞧见几个小萝卜头了,我怪想念他们的。”见桑葚还要上来拦,便斜睨一眼,轻轻浅浅地一笑,道:“怎么?我这个做表姑的,见不得自己的表侄?”
她深受太皇太后宠爱,外头又有傅相撑腰,就算是闵太后也要给她几分颜面,在这宫里便是横着走,那也是有理的。桑葚生怕激起她的性子来自己讨不了好,便给随行的另一个宫人闲闲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回去通知太皇太后,免得她胡作非为,卷进颐和宫和闵太后的纷争里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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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瞧见她几人的动作,也不去管,只管埋着头往前走,待到了北宫,直愣愣地就往里闯。颐和宫的总管太监常久刚好在门前纳凉,立时就板着脸上来拦人,明珠只管祭出她从前横着走、蛮横不讲理的刁蛮样儿来,将眼一瞪,胸一挺,指着常久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拦我的路?”
常久乃是闵太后的心腹,皮笑肉不笑地道:“此间乃是特意辟出来专供太妃们为先帝祈福的宫室,姑娘还请往别处玩耍去,以免惊动诸位太妃,耽搁了她们的事,那就不好了。”换而言之,你要是不听话非得往里头闯,那就是耽搁太妃们为先帝祈福,乃是大不敬之事。就算是闹到太皇太后跟前,也有说法。
桑葚见状,赶紧拉住明珠低声劝说:“姑娘若是想见几位皇子公主,禀告了太皇太后,召他们到长信宫去就好了。”
明珠闻言,也就不再硬闯,点头道:“你们说得是,硬往里闯就显得我太不懂事太骄横霸道了,活该挨罚挨骂,还要害得姑姑和父亲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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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却是看不惯常久的狗腿模样儿,左右一看,指着道旁一株柳树笑道:“这棵树长得真好啊,许久没看见长得这么俊秀的柳树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新花样儿?明珠却已经走过去抱住那柳树,笑道:“树兄,我一看你就觉得格外亲切,借我一块地儿坐坐如何?”接着笑眯眯地往树底下坐了,问宫人:“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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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就问:“这个点儿,御膳房该送糕点了啊?”
桑葚大喜:“正是呢,您昨儿不是说想吃宫中做的荷叶糕么?太皇太后一早儿就吩咐下去的,想必已经做得了,奴婢伺候着姑娘这就回去吧。”
明珠一摆手:“不忙。我先看看这棵树。”
这个点儿,出去读书受教的皇子们都该回来了。按理,皇子们读书,不到申时不该回来,应该刻苦用功才对。但闵太后深知自己的儿子不足,就生怕其他人超过她儿子,恨不得这群皇子全都成【创建和谐家园】才好。在太皇太后的干预之下让他们读书已经是深恨了,哪里还会让他们读好?因此便堂皇地找了个借口,皇子们年岁尚幼,读书的时间太长怕读坏了,所以每日只到午时就放了。
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太皇太后都睁只眼闭只眼,其他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明珠从前也深以为过分,还曾替这些皇子打抱不平,又劝太皇太后出面管一管,太皇太后却只是笑她孩子意气。
“皇帝只有一个,她到底是皇帝的生母。我年岁大了,要管的大事太多,不可能事事揪着不放,什么都要管过来。一是管不完,二是管不了。这次我倒是逼着她了,下次呢?她心中本就有气,为人又狠,出手就是要人命了。岂不是反倒害了那些孩子们?都是我的亲孙子,我自是盼着他们平安长大成人的。平庸未必不是好事,平平安安长大出宫去就好啦。”
当时太皇太后是这样说的,明珠听得懂,却不是很有体会。如今她总算是深有体会了,想要对一个人好,也要看方式的,不然就是害人了。所以她要看的那个人,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去截人,但就怕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叫闵太后知道了,便害了那个人。倒不如她跑到这里来闹一场,全都看一看,闹一闹,就没人太过关注那个人了。
日影渐高,气温也高了起来,明珠坐在树下尚不觉得热,站在外头的宫人却都热出了一层细汗,正想要再劝明珠回去,就见不远处一群宫人簇拥着三个男孩子朝这边走过来。
男孩子们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五岁,本是天真烂漫、猫嫌狗憎的调皮年纪,这三个男孩子却全都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木讷样儿,跟着的宫人都显得比他们还要精神几分。
“嗳!”明珠看到几个孩子,就站起身来,兴高采烈地朝他们招手:“快过来。”
几个孩子看见明珠,眼睛里全都泛起一层亮光来,最小的四皇子想也不想就提步朝她走去,却给二皇子宇文复拦住了,也不知他和四皇子轻声说了句什么,四皇子眼睛里的亮光便黯淡下去,半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跟着哥哥们,缓步朝明珠这个方向走过来。
又是宇文复朝明珠作了个揖,语气淡淡的:“许久不见表姑,表姑一向可好?”
“还好,许久不见你们,甚是想念。你们可好?”明珠脸上的笑容便也淡了下来。她只记着这几个孩子是早前表哥皇帝还在世时成日和她嬉戏玩耍、不分尊卑长幼的小孩子,却忘了形势和当年已经不一样了。太皇太后不肯管得太多,自是有她的良苦用心,但这些孩子们未必懂,多半只以为是傅氏和闵氏为了各自的利益沆瀣一气,陷他们于水火之中,因此这几个孩子见了她心生防备也是有的。
宇文复虽然才八岁,却已经俨然担当起长兄的职责了,像模像样地回答她道:“我们都好。姑姑是从皇祖母那边来吗?皇祖母可好?”
看这一板一眼的,就和个小老头儿似的。明珠深觉无趣,却不得不答:“太皇太后甚好,只是许久不曾见着你们,昨日还念叨着呢。”话锋一转,倨傲地教训道:“我许久不曾进宫,好多事都不知道。这回才晓得,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快活,都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这是大不孝。难道你们的先生没有教你们吗?”
三皇子和四皇子脸上就露出愤怒委屈的神色来,宫人们的神情也各有精彩。宇文复的眼睛却是亮了,悄悄看一眼明珠,再低下头去,轻声道:“的确是我们不孝,这一段尽忙着读书去了,闲时也只想着给先帝抄诵经书祈福,竟然忘了去皇祖母跟前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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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闵太后的私心,不要叫这几个孩子在太皇太后跟前露脸,一心就想把他们养废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难得二皇子不说委屈,只说自己的不是。看来宇文家就没有省油的灯,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就懂得了这些。明珠越发来了兴趣,骄横地瞪着宇文复道:“虽然你是先帝血脉,身份尊贵无比。但我好歹也是你的亲表姑,看你不对就说得你几句。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孝,就该立刻改正。要知道,你的弟弟们都跟着你学呢!”
宇文复垂着头,低声道:“姑姑说得是。”
明珠步步跟进:“那就说定了,明日你们几个,还有小老五,都必须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不然么,嘿嘿,给我等着瞧,我一准儿告诉你们先生,让他教教你们什么是仁孝。”
这时候,跟着几个皇子的宫人才听出些味道来,其中一个日常最是个刁钻可恶的便上前去拦:“几位殿下,日头大,小心晒坏了。”
明珠一瞪眼,将手指着那发声的宫人骂道:“狗奴,我们姑侄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自掌二十!”
那宫人日常也算有头有脸,知道明珠厉害,却不知道她如此厉害,当下张口结舌的,却又隐隐不服,强笑着道:“奴婢是伺候几位殿下的,当然要以殿下的安危为重,难道奴婢说这几句话也错了吗?”眼睛瞟向跟着明珠来的长信宫宫人,示意她们打圆场。
明珠才不给他这个机会,横眉竖眼地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我传达太皇太后的口谕之时插话还不服管教?再罚二十!立刻给我打!”
那宫人愤恨不已,眼见长信宫宫人全都装聋作哑不出声,顿时又气又恨,还不服明珠并不是这宫中的什么主位贵人,凭什么也敢这样随意打骂宫人?就只强撑着不理,他倒要看看长信宫宫人敢不敢动这个手,若是动了,那就是太皇太后有意要和闵太后过不去了,太皇太后虽然可怕,但闵太后也不是吃素的,那可是今上的生母,将来铁定要比太皇太后活得长的。
明珠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长信宫人出手,狞笑着将袖子一挽,走上前去,对着那宫人就是“啪”的一耳光搧了过去,不等那宫人回过神来,就又是“噼里啪啦”几耳光。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却都只敢劝,并不敢动手。
明珠打得惬意极了,可惜只打几下手便疼了,本想停了的,回头瞧见几个皇子全都是一副隐隐兴奋惬意的模样,晓得他们日常只怕是给这人欺压狠了,便打起精神来,脱下一只鞋子拿鞋底去抽那宫人的脸,大声骂道:“叫你对太皇太后不敬!叫你目中无人!叫你狗仗人势!叫你不懂规矩!”
她学得乖了,不提她自己,只将太皇太后这面大旗拉着,凡事都往上头去套就对了。这样压下来,就是宫人不敬太皇太后活该被罚,她也算是师出有名,外人说起来顶多说她刁蛮骄横,却不能拿大道理来压她。
她这双鞋底是用玉石镶嵌过的,为的是走起路来,鞋底击打着地砖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听着是好听了,打到人脸上也极好听,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宫人打得血肿哭叫求饶,二皇子宇文复看得心中爽快,恨不得她把这平日作恶多端的宫人打死打残才好,但因为还有其他眼睛盯着,不得不上前去求情:“姑姑饶了他这遭吧,他也不是有意的,下次他断然不敢的了。”
明珠搧得手酸了,气也出够了,这便顺势收手,哼道:“算你运气好。这次我就看在几位殿下的面上饶了你,下次再敢这样,我便告诉太后表嫂,让她治你全家的罪,摘了你的脑袋。”整一个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傻样儿。
那宫人匍匐在地上哀哀痛哭不止,明珠瞟一眼二皇子等人,由着宫人伺候着重新穿好鞋,转过身,趾高气昂地去了。从今日起,她向闵太后正式宣战了,她就是骄横不懂事,那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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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一口气走到长信宫外,正要往里走,突然瞧见一条紫色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宫门外,定睛一瞧,竟然是之前才从这里出去的宇文初。由不得就乐了,一物降一物,风水轮流转,他宇文初也有今天!
想到之前自己在他跟前的尴尬样,觉着怎么也要趁机找回点面子来才是,便提脚朝着宇文初走过去,幸灾乐祸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英王殿下。”
宇文初抬眸淡淡扫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垂了眼。强烈的日光从他头顶照下来,晒得他额头鼻尖都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上也起了一层干皮,他却仍然从容平静,丝毫没有怨恨不甘,又或者是受不住的模样。
明珠本是想看他笑话的,见他这么一副模样便没了兴致,蹲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这么聪慧的人,怎么也会惹了娘娘不悦?看在你帮了我好几次的份上,要不要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去替你求求情?”
“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够了。”宇文初并不看她,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当我想管闲事呢!愿意跪就跪好啦!”明珠碰了一鼻子灰,起身就走。走不了两步又回过头去,“你知道我做什么了?”他的鼻子不至于这么灵敏吧?一会儿功夫就知道她做什么好事了。
宇文初却不搭理她了,半垂了眼,专心致志地跪着。
明珠无奈,只好转身入内。长信宫中安静得不同寻常,明珠由来多了几分心虚,不敢进殿,招手叫过一个宫人悄声问道:“娘娘在做什么?”